第 118 章 皇墓
第121章 皇墓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其餘人都始料未及。
胥清歌眸子眯了眯,神念一動想要收回人皇印時發現人皇印被一層東西罩住,隔絕了她的神念。
那人一把拽住人皇印,長劍立于身前,一身修身的運動裝,當他沒有帶帽子,完全露出那張臉時,琥珀色的瞳仁會顯得極亮,就如他現在一般。
“軒轅邈……”
軒轅邈抓住人皇印,朝胥清歌揚眉一笑,驕傲陽光,其實與剛開始他們見到的路癡無異。
“人皇印我就先收了,多謝地皇成全!”
胥清歌看着他,忽然也勾唇笑了,她一半的衣服上還染着鮮血,眉眼的輕嘲猶如天生就印上去的一般。
“哦,你确定你能帶走人皇印?”
軒轅邈眯眼,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胥清歌,想看看她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個就不用地皇操心了,能不能帶走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嗤……”胥清歌冷嗤一聲,“你們不會以為拿走了人皇印就能拿走傳承吧?想什麽呢?怎麽能這麽天真呢?”她語氣稍頓,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另一處,“你說對吧?羅骞,羅門主?”
空氣一靜,羅骞并沒有出現。
“怎麽?不敢出來了?”
随着她話音剛落,墓室外走進幾人,正是羅骞帶着羅門的幾位弟子。
“不愧是七隊,怎麽都沒逃不過你的眼睛。”
胥清歌懶懶的靠在牆上,看着軒轅邈說道:“你跟他合作?”
軒轅邈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沒有!”
“那還好,我以為你堕落到跟廢物為伍了。”
胥清歌話音剛落,被軒轅邈抓在手心的人皇印就發出了淡金色的光。
人皇印震動,似要掙脫出他的手心。
軒轅邈皺眉,手掌上燦金色流光如絲,狠狠裹住人皇印。
人皇印安靜了下來,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人皇印身上忽然光芒大盛,鎮壓之力瞬間傾瀉而出。
軒轅邈因為抓着人皇印的原因,感受到的鎮壓之力最強,當即被壓的半跪在地,喉嚨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來。人皇印也從他手中飛了出來,重新安靜的懸在半空中。
羅骞也不好受,他雖然離人皇印較遠,但是實力遠不如軒轅邈。羅門所有人,當下全部口吐鮮血,氣息萎靡的倒在地上。
胥清歌眉毛輕揚,語帶嘲諷,“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是忘了收回人皇印吧?”
羅骞白着張臉,“你是故意的?”
“對啊。”胥清歌扯了扯唇角,笑的惡劣,“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們搶到人皇印就可以搶到傳承的?這種坑貨,你們還是趁早遠離比較好。”
說完,她也不想再聽他們的廢話,人皇印化出金色的結界将他們罩住。
…………
盤古荼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他咽了咽口水,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姜祁,“姜祁,軒轅邈是咋回事?他是真的沖着人皇傳承來的?”
姜祁時常挂在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他皺着眉,手指下意識的摩挲着腰間的翠葉。
“我以前聽聞過一個傳聞,軒轅氏族曾經也被人皇選中過,但是軒轅氏族與人皇終究無緣,沒能留住傳承。傳承最後還是歸屬了華胥族。”
“華胥氏族擁有雙皇傳承,在我們這些氏族中都是罕見,軒轅邈想搶也很正常。”
盤古荼摸了摸鼻子,“可是本來初代人皇和地皇就是他們族的。先祖争氣,後輩享福,也很正常啊!他們族不也有軒轅劍嗎?”
姜祁點頭,“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能軒轅邈是覺得,反正清歌雙皇加身,少一個也沒關系吧。”
盤古荼:“……”啊這……他不是很能理解。都知道對方雙皇加身了,旁邊還有個這麽兇的沈星然在虎視眈眈,他還敢動手……這是種什麽樣的精神和勇氣?!
…………
半空中那團被沈星然扯出來的命魂先是明滅不定的閃爍了幾下,最後化成了胥錦年的模樣。
沈星然扶着胥清歌站起來,後者看到身體呈現半透明狀的胥錦年,心髒被狠狠拽緊,疼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哥哥……”
胥清歌上前,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一下他身體,手指毫不意外的從對方身體上穿了過去。
她這一聲哥哥,就好像觸碰到了對方什麽開關一樣。
胥錦年原本無神的雙眼劃過一絲神采,眸子裏漸漸有了焦距。
“小歌……”
“哥……”胥清歌眼眶發紅,她嗓音壓抑着酸軟的哭腔,“哥,你的命魂怎麽會在這?”
胥錦年看着眼前這個雖然外貌沒多少變化,但眼睛裏的神采是騙不了人的。他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但手卻直接從她腦袋上穿了過去。
胥錦年神色黯淡了下來,苦笑着搖頭,“我也記不清了,按理說當日……”他語氣頓住,看到胥清歌瞬間僵硬的表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其實能猜到自己将人皇傳承給出去,并在她面前消散時她有多害怕,多傷心。
“我的魂魄應該直接回到華胥族的,但這縷命魂不知怎麽就被帶走封印了。我當時是處于無意識狀态,實在是沒有什麽記憶了。”
“沒有記憶也沒關系……”胥清歌手忙腳亂的拿出一顆養魂珠,“哥哥你放心,等我回去後,一定想辦法讓你轉生。”
她很高興自己還能見到胥錦年,只要他魂魄沒有消散,自己就能想辦法救回他。
但胥錦年的關注點明顯跟她不一樣,他目光停在胥清歌染血的肩膀上,“是我傷了你……”
胥清歌搖頭,“哥哥,不是你。我不疼的。”
胥錦年卻忽然怔怔的盯了她好一會,最後才似悵惋的嘆了口氣,“小歌……”
胥清歌緊張,以為他命魂出了什麽問題,“哥哥,怎麽了嗎?”
胥錦年唇角的笑容無奈又苦澀,“我只是覺得,小歌你忽然變成大人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和時間裏長大。”
他擡手,雖然身體仍舊透明,但還是隔着空氣做了個揉胥清歌腦袋的動作,“對不起,我食言了。沒能讓你無憂無慮……”
胥錦年沒有問胥清歌這麽多年過得辛不辛苦,累不累,他又不傻,她怎麽可能會不辛苦,不累。
胥清歌被胥錦年後一句說的心裏酸軟一片。
若能有所倚仗,誰不想無憂無慮,一生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