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鬧事

第一百零八章 鬧事

窦兒帶樊青二人去的是濟世醫館,在館內坐鎮的林秀醫師據說是從皇宮告老還鄉的禦醫,一生積蓄被好賭的兒子敗光,欠下了筆巨債。

他實在是走投無路,兒子又被那幫子人打的下不了床,只好找了家醫館做事,所得的錢除了養家便是替兒子還債。

林秀操着口官腔在旁看診,不時撚着花白的胡須呈思考狀,窦家向外傳出他曾經是皇宮的禦醫。

這個名頭讓不少人慕名而來,他的醫術也是十分了得,自然而然在林秀所治好的病人口中流傳出去,每日都會不少人跨入這家醫館。

窦兒見醫館裏熱火朝天的忙碌開來,她沒讓跟着自己的小丫鬟去打擾林秀,熟稔帶着二人往裏走去,後院特意分割出招待貴客的待客廳,布置說不上有多精美,勝在大氣令人感覺舒緩。

三人剛入座就有小厮上茶水以及水果點心,“這茶是今年的春茶,你二位嘗嘗。“窦兒說着淺淺啜了口。

”是不錯……“王梅兒初次喝茶,只覺得前澀後回甘了些,倒不如喝白水來的實在。

樊青沒做什麽評價,只是又喝了口茶水,轉戰觸手可及的點心,是臨海邊上的椰子樹上的椰果肉所做的糕點,椰肉還很有嚼勁,她吃着感覺稀奇。

”這家濟世醫館醫死人了!這哪是皇宮裏的禦醫,怕是庸醫吧,我托人打聽才知道這家所謂的還鄉禦醫,是在皇宮醫死了位娘娘,皇上念他年紀大罷免了他官職……你們都被再讓他給騙了,財空命也沒了。“

在醫館門口嗷嗷開來的男子,年紀不大有幾分秀氣,個子不是很高,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更加同情。

男子身後用草席裹了一個人,他說是三日前來濟世醫館內找林秀治病,前兩天還好好的,第三天就卧在床上起不來,今天早上就去了。剛從醫館裏出來的病人,或是途徑的行人停下腳步,短時間議論開來了。

“不是吧,我剛裏面出來,這濟世醫館裏的林醫師口碑還是不錯的,不然我那親戚怎麽會熱絡推薦他?”

“你不怕你那親戚是收了他給的錢財?”

“天高皇帝遠,這小老頭欺我們風和鎮偏遠,來騙財來了。”

“我聽說他兒子欠了一大筆外債,林秀才出來的,沒想到他還有這等不光彩的事。”

“……”

林秀坐在看診臺後,臉色青白交替,眼眸之中燃着團火苗,他已是八十歲的高齡老人,平日裏注重鍛煉身體和保養,所以精神和身體的狀态還算硬朗。

他氣的拍桌猛站起身來,只感覺腦袋氣血沖壓上來差點暈過去,後是有人扶住他後背。

有股溫和的氣流在體內旋轉一周,林秀才感覺好受些,他感激回頭想看是何人助他:“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林秀收斂眼中的驚豔,這女娃好相貌。

“嗯。”樊青點頭,望向門口漸漸氣氛高漲的人群。

“林老,這怕是有人設計濟世醫館和您。”窦兒是個極為有生意頭腦,心思透徹的女子。

她錄用林秀前已知曉他所有的過往,林老是被争寵的妃子們所設計,他救過皇上一命。

皇上念及舊情怕他被殺滅口,派人連夜将林秀送回偏遠的臨海風和鎮,期間曾經被人追殺了幾次。

到了風和鎮追殺林秀的人才沒有,林家安然在鄉下度過了一年的悠閑光彩。

林秀唯一的兒子林頃便在鎮上跟曾考狀元落榜的秀才念書,不知咋地沾了賭博。

林秀面上十分慚愧:“大小姐,是老夫連累了濟世醫館。”

窦兒搖頭,說道:“沒有連累的說法,一塊出去看看吧。”

窦兒正準備邁步出去,林秀伸手攔住她說道:“大小姐,您剛嫁人沒多久,不太适合出入這等場合,若是打起來只怕傷了您呀。”

“少夫人,您還是聽林老的吧。”窦兒身邊的小丫鬟小麥也在旁勸道。

窦兒左右為難,只好重嘆一聲妥協道:“那好吧,林老您多加小心,若是情況不對躲在小厮身後,濟世醫館還得仰仗與你。”

林秀醫術了得,連她祖母多年來的舊疾都治好了,外面鬧得那一出,她壓根不相。

在林秀出去後,窦兒趕緊派護在她兩邊的季家小厮去各方打聽,争取短時間內尋到那對父子的所有事跡,以及近期接觸過的人。

她清楚這一切是有心人早就籌謀好的局,此刻去尋,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但總好過睜眼瞎。

樊青發覺沒有人注意她也跟了出去,趁亂摸到人群中蹲下掀開草席,男子的父親雙鬓已白,臉色慘白,嘴角挂着絲已幹的深褐血跡。

靈氣在他體內探了一圈,此人時中毒身亡,這毒不是凡毒而是某種毒靈獸的毒素,平常的醫師是無法診斷。

暗算濟世醫館和林秀的人,多麽恨他們,這等手法還算是十分的高明。

“……你是誰,我爹的屍體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怎麽賠償?”男子吵鬧了一番,眼角瞄到某個身影,急促奪步而來。

樊青起身錯步離開原地,拿着張手帕擦手,唇角輕扯,嗤道:“他們給了你多少錢,來這濟世醫館誣賴,我給你十倍的錢,只要你說出幕後的人,這錢就是你的。”

她話一落,樊青面前憑空懸着好幾個錢袋。

鬧哄哄的人群瞬靜,望着站在空地的女子,驚為天人的同時,也被她所制造的現象吓到。

“咕咚……”不知道是誰咽了口唾沫。

那男子回過神來,雙腳不住的打顫,下意識說道:“你所說可是真的?”

“自然。”樊親把那幾個錢袋推送到男子面前,神識裏暗暗留意周圍人的神情,發現有幾人神情不對。

“嘭,嘭,嘭,嘭。”連續四聲落地聲,只見地面上躺了四個穿錦衣的老少男子。

沒有人看見樊青動過,但她腳邊已然躺了四個人,衆人只感覺自己是不是眼花,他們是誰,怎麽躺在這裏?

“诶喲,疼死我了。”還未緩過來的八字胡中年男子,不知該捂什麽地方,嘴裏叫嚣着疼痛。

“這不是東萬醫館的章老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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