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5)
想法,樓婉君自然不知道的,此時她已經到了樓甫的府邸。
看着燙金大字的牌匾,想起前後兩世的重重,她心中殺意冰寒,樓甫這老東西最好保證她父母兄長無恙,否則她此生定要将源宗挫骨揚灰!
砰!
她揚手一鞭子揮了過去,霎時将那牌匾給劈成兩半摔落在地上,然後又是兩鞭子下去,将樓府的門給抽了個稀巴爛。
這番動靜驚動了樓府的護院,匆匆來到府門前時見到來人竟是個如天仙一樣的女子,不由得都愣住了。
“誰敢在此放肆?!”不等這些府兵問詢,一道愠怒的聲音渾厚地傳了過來。
樓婉君半眯着眼眸看了過去,只見樓甫的長子,也就是東府府主樓璞出現,面上神色威嚴十足,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惹。
211一鞭抽昏
見到樓璞那張臉,樓婉君烏黑眼底飛逝一抹狡黠之色。這這樓甫老東西不是個東西,幾個親兒子女兒也更加不是個東西。
前世,父親打理着北府,因為是源師大宗師的身份,樓甫這老東西對父親不斷地壓榨,才導致他們一家四口家破人亡。
“你是何人?為何要如此破壞我樓宗的府門?”
樓璞走了過來,見到樓婉君那張精致美麗的面孔時,很顯然是愣了一下的,他總覺得此女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樣,有股子熟悉感。
“為何?”樓婉君聲音上挑,秀眉也跟着揚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面孔上挂着淡淡的鄙夷譏嘲之色。
“你們封我府門,害我父母與兄長,本姑娘如今還讓你站在這裏有口氣說話就已經是給足了你們面子。”她言語十分冰冷,含着滿滿的恨意與殺意。
新仇舊恨一起,她勢必要給樓宗一個血的教訓!
樓甫那老東西是突破了,也許收拾起來還需要費點力氣,但對付他的這幾個廢柴兒子,她還是有把握的。
“害你父母與兄長?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樓宗向來行得端做得正,從不害人。”
樓璞還沒有認出樓婉君,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就蹙眉了,順帶還不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從不害人?”樓婉君差點就想要大笑出來了,這僞君子可比真小人惡心多了。他們貪得無厭,自命清高,俗不可耐,前世他們一家四口是落了個怎樣的下場,她記得一清二楚!
“大伯,你說這話的時候,牙不疼心不痛嗎?你沒覺得臉上被人啪啪地抽耳光嗎?”
樓婉君冷笑着開口,用一種戲谑又鄙夷地目光看着樓璞,只覺得很是可笑。
樓璞當下一滞,旋即瞪圓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驚駭, 感到無比驚愕,“你是……樓婉君?那個廢物?”
“嘴巴可真臭……”少女一手背負着,白皙纖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精致的面孔上露出不悅之色。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最好把你剛才說的話給吞回去,否則……”樓婉君忽然目光幽冷地盯着樓璞,聲音幽幽的。
“哈哈哈……”哪知樓璞一瞬像是聽見了極為可笑的笑話似的,當即就大笑了起來。
“小畜生,沒想到你兩年不出現,倒是長得人模狗樣的,這張小賤嘴口氣倒是狂妄得很!樓胤那孬種都沒膽子對我這麽大吼大叫的,你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樓璞盯着她的目光很是貪婪,還夾着某種興奮之色。
這讓樓婉君感到無比惡心,當下也懶得跟這種底層的龌龊爬蟲多費口舌,猛然揚手,那條黑鞭就像是一條靈活無比的黑蛇,直接就朝着樓璞的面門抽去!
樓璞見狀,面上完全是冷嘲之色,眼底深處滿是自信,這小賤人縱然可以修煉,但兩年的時間裏,又能成長到什麽地步去呢?
不過這小身段倒是長得不錯的,活捉了好好享受一番還是可以,倒是也能讓這小賤人活得有點價值了。
樓婉君見他這副輕視自己的模樣,并不打算給他提示,她求之不得呢!
她觀摩了《六道天紋圖》,加上石柱的指點,她懂得如何收斂壓制身上的源力,所以這一鞭子沒有什麽異象,看起來就像是很普通的一鞭子。
“小賤人你會後……啊!”
啪!
樓璞無比自信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原本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黑色長鞭的,結果不但沒有抓住鞭子,反而是被一鞭子将手掌給抽斷成兩半,直接落到他的面龐上,臉骨瞬間就塌陷下去一半的,血肉模糊的一片很是駭人。
“區區亞聖,本姑娘還沒将你放在眼裏呢,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能夠擋住我這一鞭子?”
樓婉君看着被抽飛倒在地上的樓璞,她不同情也不憐憫他這種人。樓宗的這些雜碎,幾沒有一個有人性的,一個個貪婪、自私、自負,幾乎是将所有一切的壞缺點都給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
“你……你不可能是那個小賤人!”
樓璞感到驚悚,心中驚懼不已,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怎麽可能是樓胤的賤種呢?
“這嘴巴還能罵人,看樣子這一鞭子抽得還是太輕了。”樓婉君聲音沉沉,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去,那些府兵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驚懼,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少女?
居然一鞭子就一位亞聖給抽成這個樣子!這半邊臉骨都碎了!這是個什麽變态的修為層次?
而且,眼前此人還是曾經那個瘦不拉幾,一無是處的北府廢柴?!
這世界難道是瘋了嗎?怎麽會有這麽可笑的事情呢?
“你……啊!”
樓璞見她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地本能後退,這一鞭子将他抽得很慘,手掌被抽開成兩半,半邊面頰更是碎了。
這兩年的時間裏,這小賤種究竟是得到了什麽機遇?竟然會成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但是樓婉君沒有給他問出來的機會,一鞭子瞬間落下,落在他的胸口,一瞬間他的胸口凹陷,就像是一條溝壑似的,結果樓璞狂噴了一口老血後就昏死過去了。
“真是沒用,跟抽爛泥巴一樣。”樓婉君嫌棄不已,同時很滿意手中這條黑鞭,這黑鞭的材質很特殊,但她沒看出什麽名頭來,石柱也沒告訴過她。
其實是樓婉君高估了樓璞亞聖的實力,須知她現在單臂純肉身力量幾乎是達到将近十五萬斤之力,這一鞭子抽下去,這力道是何其可怕?整個人完全不亞于在被一座山給砸下來。
即便樓璞是亞聖實力,但是樓婉君她自己也早就到了合虛層次,即便中間隔着一個金身層次,但加上樓婉君本身的肉身力量就駭人,這黑鞭本就不平凡,直接就打了樓璞個措手不及。
但即使是這樣,樓璞身上除非有什麽特別了不得的秘寶,否則就算是正面與樓婉君交手,也不見得能夠扛多久。
“去通知樓甫那老東西,讓他出來跪着磕頭認錯,否則本姑娘就一把火燒了你們這樓宗!”
樓婉君一腳踩在了樓璞的胸膛上,眉眼神色冰冷地掃了一眼那些府兵,言語很是冰冷。
212燒點紙錢
“好狂妄的口氣!小賤人你還敢回來!”
樓婉君的話音剛落,樓甫老家夥洪亮的聲音便炸響了起來,緊接着一道恐怖的拳光朝她的面門就轟了過來!
少女眼底掠過一抹厲色,當即一腳将樓璞給勾起,朝那拳光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樓璞成了沙包,被這拳光一瞬轟飛,幾乎就廢了。
這老東西果然是夠狠毒!一出手就這麽狠辣!
“老東西你這心腸可真夠狠毒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老家夥,你也用不着這麽大義滅親啊,氣得連兒子都殺了。不過你這份禮,我還是受得起的。”
樓婉君躲過攻擊後,面孔上挂着笑容,聲音充滿挑釁與諷刺,還有點賤兮兮的,跟她出塵的氣質一點也不符。
“小畜生!你找死!”
樓甫幾乎要氣壞了,聲音惱怒不已,看着昏死過去的樓璞,他心頭怒火直蹿,雙目噴火,恨不得将樓婉君斷骨飲血方才解恨!
“啧啧啧,這把年紀了,肝火還這麽大,當心氣死啊。”
樓婉君跟着楚北陌時間長了,這毒舌的功夫也是學了個七八分,典型的跟楚北陌那厮一樣,氣死人不償命。
“小畜生!”樓甫大怒,擡手又是一道拳光砸了過來,當即樓宗的府門真的徹底就毀了,巨大的動靜引來了樓宗的不少人。
樓鲲和樓嘯這兩個兒子都出來了,還有家族中的弟子都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
“老東西,沒想到你過了兩年,這口臭的毛病還真是一點也不改,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樓婉君輕嗤,口齒伶俐,張口又是一通毒舌,氣得樓甫雙目噴火,揚手又是幾道拳頭砸下去!
樓婉君身法矯健敏銳,滑溜得跟條泥鳅似的。幾道拳光下來,別說是傷到樓婉君的,連頭發絲兒都沒碰着,倒是将樓宗的大半個院子給毀得差不多了。
“該死的,這真的是那個賤人嗎?!這怎麽可能呢?!”
樓夢菲幾人感到十分驚悚,完全無法接受氣質出塵,宛若天仙,且實力還這樣驚人的樓婉君。
須知從前都是她們将樓婉君給踩在腳底下,就跟一條蝼蟻一樣卑微,而如今樓婉君的變化叫她們難以接受,感到十分震驚!
沒有人能接受一只弱小卑微的蝼蟻突然之間變得比自己強大,比自己更有實力。
這種強烈的落差感太大,尤其是樓夢菲她們幾個,一直以來就将樓婉君看成蝼蟻。之前樓婉君的變化就讓她們難以接受了,如今見到這樣的樓婉君,不僅讓她們震驚,更讓她們嫉妒得發瘋!
尤其是樓夢菲,對于樓婉君的實力她雖然嫉妒,但還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對于樓婉君那副皮囊,她才是嫉妒得發瘋!
“老東西,聽說你不是突破了嗎?就這幾下子?我還想活動活動筋骨呢,啧啧啧,這人不服老就是不成啊。”
樓婉君氣他,擡手黑鞭子猛地一下抽了出去,鞭影重重,一股強大的源力轟了過去。
一瞬間兩股力量碰撞到一起,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震得樓宗的人翻飛出去,當即胸口悶疼,直接就吐血了,沒用一點的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你!”
樓甫瞳孔猛然一縮,因為樓婉君這一鞭子給他的震撼不小,這小畜生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而且他根本就感受不到這小畜生身上有半點源力波動。
一瞬間樓甫的眼神變得尤為淩厲,也有那麽一絲絲的忌憚。
沒錯,他的确是在忌憚樓婉君的實力。
短短兩年的時間,這小畜生的變化太大,而且他已經突破了。這小畜生才兩年的時間,這身法是去哪裏學的?
而且能夠一鞭子就化解了他的拳刃,并且還沒有絲毫的源力波動,這不得不讓他警惕。
同時他心中也疑惑,沒有任何的源力波動,這小畜生是怎麽做到化解他的拳刃的?
難道是她手中的黑鞭?
當即他的目光投到了樓婉君手上的黑鞭,那黑鞭看似普普通通的,但卻透着一股不一樣的神秘感。
只是一眼,他就看中了樓婉君手中的黑鞭,這絕對是絕頂好貨啊!
樓婉君察覺他的眼神,美眸半眯,露出一抹冰冷的譏嘲之色。
這樓宗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見到點好東西就起了心思,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老東西,看上了?”樓婉君笑着擡了擡手裏的黑鞭,神色充滿了譏嘲與挑釁。
“想要啊?”樓婉君嘴角上揚,眼底神色戲谑,然後拖長了聲音:“就你這老貨色,也配宵想?不如我送給你啊可好?”
“你找死!”
樓甫氣炸,樓婉君的話語中充滿了譏嘲,這分明就是故意在挑釁他!故意惹怒他!
“喲呵,這就生氣了?”樓婉君面上依舊挂着笑容,對于樓甫這只敢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挺佩服的,這厮倒是有點眼光,知道忌憚。
但這老東西自作聰明,他都已經突破了,但是卻因為自己的懷疑而遲遲不敢出手,可真是個孬種。
“老東西,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說不定本姑娘我一高興,興許能把這鞭子賞給你呢?”
樓婉君挑釁地看着他,眼神是半點也不懼。
“小畜生,老夫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老夫只能說,你那對倒黴父母和你那沒用的兄長,現在啊……你或許去給他們燒點紙錢,或許他們趕在黃泉路上還能打點小鬼,少受點苦難。”
樓甫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一雙老目銳利又鄙夷地盯着樓婉君,他心中真是後悔啊。
當年就不應該一時心軟,讓樓胤娶了那個女人,生了個這麽會來事兒的小畜生,壞了他大好的事情不說,還害得他差點因此而丢了性命。
當初他就應該攔着,讓樓胤早點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後早點去見閻王,現在哪裏還有這許多的事情呢?
樓婉君一聽,眼底神色浮現一抹冰冷殺意,聲音也一度變得極為冰寒,冷冷地說道:“要是我父母和兄長傷到半根毫毛,姑奶奶就要你這整個樓宗下地獄去陪葬!”
213該血償了
“小畜生真是口出狂言!”樓甫面色生怒,一雙老目如兩把刀子似的鋒利。
“老東西你是不是就只剩下一張嘴巴會吠了?有種你來跟姑奶奶打一場啊。”
樓婉君神色挑釁,甚至還十分狂傲地朝樓甫比了一個中指的。她相信父母親的實力,再者有小舅舅在,母親的身份多少也會讓源宗忌憚一些的。
源宗如今式微,早就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那個稱霸一方,無人敢冒犯的源宗了。就憑他們宗門中養的那些廢柴,源宗不式微才是見了鬼了。
所以對于樓甫剛才說的話,她心中雖是擔心,但并不驚慌,眼下是先要解決了這個老東西才是!
有道是禍害遺千年的道理,這老東西禍害了他們一家這麽長的時間了,也該是早點去閻王殿那裏報道了。
“小畜生!老夫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強者!而你,只是匍匐在地上的蝼蟻!”
樓甫這下子是真的怒了,他一直拖了這麽長的時間,為的就是在暗中探查,想要看看那個所謂的墨宗的宗主有沒有跟着她來。
眼下他沒有感受到這小畜生帶了什麽人來,那麽就是只有她一個人。這小畜生壞了自己的好事,她也不該活到現在,今天就取走她的小命!
樓婉君不是不知道這老東西的意圖,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懼這老東西。她如今是合虛層次,如果要論層次而言,她的确不是這老東西的對手。
但她這兩年的苦不是白吃的,她的訓練也不是花架子,她學的是殺人的本事。
所謂修煉,修的是心,煉的是道,而道又是什麽?
旁人的道她不清楚,但她清楚自己的道,她的道就是努力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就是需要見血,一路踩着白骨與鮮血前進,所以她所學的是殺人的本事。
“是嗎?老東西,等會兒姑奶奶會讓你明白狂傲也是需要資本的,說話是要憑實力的。”
樓婉君冷笑,她周身的氣勢一瞬就變了,身姿微微壓低,做出了進攻的姿勢。
啪!
她手中黑鞭猛地一抽,厚重的聲音在空中炸響的,讓人神經不由得一緊。
“爺爺殺了那賤人!爺爺殺了她!”
樓夢菲嫉妒得發瘋,見到樓甫要收拾樓婉君,盡管剛才被那股力量給傷得不輕,但卻抵擋不住她的興奮與期待。
在她看來,樓婉君就是自不量力,是在自尋死路!
這個賤人也早該死了才是的,她一個廢柴,要不是運氣好,哪裏會今日?
在一邊的樓皓柔姐妹嘴角挂着血絲,雖然沒敢喊出來,但也能看得出來兩人也是跟樓夢菲一樣期待的,都很想樓婉君馬上被樓甫格殺。
至于其餘的人,神色大抵與幾人也都是差不多的。
樓婉君銳利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她的目光倏然鎖定了樓夢菲,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這樣的笑容落進樓夢菲的眼中,當即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心底一陣陣發怵。
“很好,等姑奶奶解決了這老東西之後,看你一會兒還能不能這麽而歡騰了。”
說着她收回了視線,下一秒她身形一動,身法詭異極速,感受不到源力的波動,又無法捕捉到她身法移動的痕跡。
樓甫眼底露出一抹警惕,他都已經突破到聖者的境界了,這在西北八宗已是高手了,但竟無法捕捉到那小畜生的身法軌跡,實在是叫人不得不慎重。
啪!
倏地樓婉君手中的黑鞭如一條小黑龍飛射出去,鞭法十分詭異,角度刁鑽且靈活,這一鞭子直接就抽在了樓甫的面門上。
當即樓甫面門露出一道血痕,牙床一陣疼痛發麻,但他卻連鞭子都沒有觸及到。
“老東西,這一鞭子是賞你滿嘴噴糞的!”樓婉君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辨別到她的方位。
樓甫氣得胸口起伏,雙拳湧起濃郁的源力的,兩只拳頭的拳光暴漲得猶如兩座小山一樣大,屬于聖者氣息的壓迫感襲來。
樓宗的人剛剛被樓婉君那一鞭子給吓到了,怎麽也沒想到她竟能抽樓甫一鞭子,心中劇震不已,也微微有幾分擔憂。
畢竟樓璞的實力并不弱,但卻這樣被樓婉君幾鞭子給抽成了這副鬼樣子,如今昏迷不醒,即便醒過來多半也是廢了的多。
“小畜生!”樓甫冷嗤,周身源力濃厚,拳光爆發,樓婉君的鞭法刁鑽靈活,但這老東西的實力的确不能掉以輕心,倒是被他給擋了幾鞭子。
樓婉君依舊沒有現身,空中幾乎都沒有她的影子,只有那條黑鞭,時不時好出現,一出現就是各種試探進攻。
無法捕捉到樓婉君的身影,這黑鞭又如此刁鑽靈活,一時間樓甫大受羞辱,轟的一聲他身上的氣息一瞬間就變了,一道源紋從他的身體中爆發出來。
他的手中也出現一把大刀,那大刀十分粗犷,看似很鈍,但被镌刻了源紋, 這把大刀的威力是非同凡響的!
“哼,這是要動真格的了嗎?”樓婉君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的周身也染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源力,體表晶瑩細膩,泛着跟金屬一樣的光澤。
果然,樓甫動真格了,他的刀法很粗犷,十分的蠻橫,充滿了狂暴。
幾十道刀光劈了出來,虛空爆發出神異的異象,恐怖的源力就像是風暴一樣席卷,大半個樓宗的建築都被這老東西給自己毀了。
“果然是夠粗鄙,配得上你這德行。”樓婉君冷笑一聲, 她顯露了身形,目光幽冷地盯着樓甫。
試探也試探夠了,她有把握完全可以越階斬殺掉這老東西!
當即她周身源力轟然爆發,一股厚重極具狂暴與壓迫的氣勢輻射,一瞬間将樓甫刀法造成出現的向異象給化解于無形。
“老東西,是時候要你血償了!”
樓婉君說完這句,就不再多廢話,手中的黑鞭一橫,黑色長鞭上散發出淺淺的黑煙氣息,有神秘的符文出現,她的氣勢完全比肩小神魔!
一步跨出,黑鞭同時揮起!
虛空登時爆發出一連串的音爆,隐隐可見虛空像是有裂紋出現,狂暴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214越階斬殺
見此,樓甫眼皮子猛地一跳,瞪圓了眼珠子,感到震驚與心悸。
這個小畜生怎麽可能呢?!
看到樓婉君施展出來的手段時,樓甫就感到非常的不對勁,眼下見到樓婉君這樣的手段時,幾乎是本能地就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殺手锏來抵抗!
一道拳光轟出,化出如山體般巨大的拳芒,法相驚人,直接朝樓婉君的黑鞭砸去!
見狀,樓婉君嘴角扯出一抹極度自信的笑容出來,只見她手中的黑鞭就像是有自己的靈魂似的,鞭影重重,完全分不清真假與幻影。
虛空中傳來陣陣恐怖的音爆,樓婉君雙足踩着源紋,宛若蜻蜓點水那般,每走一處,就宛若綻放的蓮花似的,她就像是一只精靈一樣,靈活敏捷無比,且身法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摸清她行動的軌跡。
“轟”的一聲炸響,老東西的拳芒撞在黑鞭上,簡直宛如天崩地裂那般,讓人感到萬分驚悚。
只見漆黑夜空在那剎那間白如晝,驚人光芒刺目無比,讓人無法直視,但是樓甫卻感到不妙!
他見到自己的轟射出去拳芒就像是被急速切開的爛西瓜,而那條黑鞭以無可匹敵之勢,在迅猛朝自己切過來!
“老東西!你太小看我了!”
樓婉君嬌叱一聲,下一秒便橫移至樓甫的跟前,那黑鞭幾乎是瞬息就切碎了那拳芒,以蠻橫的勢頭切向樓甫的面門!
“好生狂妄的口氣!”
樓甫心頭劇跳,但一張老嘴依舊硬得很,他想要移動時,卻發現自己像是深陷泥濘,移動的速度無比地緩慢。
啪的一聲,那黑鞭很是結實地抽在了樓甫的胸口上,直接将他整個人給抽飛砸了出去!
這一剎那,樓甫藏在身上的秘寶、寶甲等這些護身的寶物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就碎裂了,成了無數瓣。
而他本人則是捂着胸口大口咳血,一張老臉成了茄紫色,而他的胸口更是裂開了一道極寬的裂縫,胸口幾乎全部斷裂,樓甫佝偻了一截身體,屬于聖者的氣勢一瞬就弱了下去,他像是随時都會斷了氣息一樣。
“這……怎麽可能?!”
樓宗的子嗣都感到萬分的驚悚,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原本他們都一直認為,一定會是樓婉君大敗的局面,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機會才對——然而事情卻出乎他們所料!
樓甫敗了,而且還敗得如此慘烈,竟是一招就險些被切死了!若如這些寶甲秘寶之類地護體,這一鞭子絕對足以将他給抽得魂飛魄散!
連同樓甫本人都感到萬分的難以置信,只是他到此刻還不認為樓婉君僅是憑着一己之力就能将自己給打敗,方才那股莫名的束縛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束縛是來自源魂的壓制,難道是說這小畜生的源魂力量比自己的要更加強悍嗎?
這怎麽可能呢?!
即便這小畜生是天生的鳳主之命,又是先天滿源力,但鳳靈離體多年,怎麽可能會在兩年的時間裏就恢複了呢?
幾乎是瞬息的功夫,樓甫的腦海中是掠過種種疑惑,然後自己又一一否決,如何也不信樓婉君會有這般強大源魂之力,能夠将他一個聖者給困住了那麽幾秒的時間。
這得要多妖孽的天賦與實力才能做到?
這小畜生如今的實力他的确是看不透,但即便是到了金身層次,那頭上也還有一個亞聖層次,越兩階強殺自己?
這不是開玩笑嗎?如今這時代又不是從前的時代,更不是神魔時期,想要越階斬殺,談何容易?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像你這種老黑貨是永遠也想不明白的,等級并不代表一切!這一鞭子是你欠下的!你這條老命,今日姑奶奶我收定了!”
樓婉君輕嗤,直接她渾身噴薄着金芒,神秘的符文在她周身缭繞,看起來十分的神異。
那條黑鞭來勢洶洶,快、狠、刁鑽!
完全不給樓甫任何反抗的機會,将其給壓制得死死的!一連十幾道黑鞭揮下去,幾乎是将樓甫給打成了篩子。
他滿身血痕,地上好飛灑出來的血花尤為刺目,樓甫嘴角溢出暗紅的血,身形搖搖欲墜,幾乎要站不穩。
而樓婉君見此,并未停手,乘勝追擊,一鞭子從天空轟然落下,恐怖的源紋之力浩瀚席卷,讓人心驚肉跳。
噗——
這鞭子落下後,良久的功夫浮現在這四周的異象才消失,而空氣中飄散着濃重的血腥味。
滴答、滴答……
順着黑鞭的弧度,鮮紅的血珠滾落了下來,砸落在地上,成了一朵一朵妖豔的血花。
樓婉君面色沉靜,衣袂飄飄,烏黑靈動的眼眸滿是一片冰冷之色,她猛地一甩黑鞭,直接将被死狀慘烈的樓甫屍首給抽過去甩在樓宗弟子的跟前。
她緩慢轉過身子來,眉眼神色冰冷地看着幾人,“他欠我一家四口的已是用命來償還了,有些人的尚未清算。我不想傷及無辜,縱然你們也與這些人一樣險惡,但念在你們太過,今日姑奶奶我就當做是發善心,留你們一命,想活命的就滾!”
這話當然是對樓宗裏的那些下人、府兵說的,她要清算,這些小蝦米不過是牆頭草,連讓她動手的資格都沒有,這樣的血,她才不屑沾染。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取人性命了,盡管樓甫這老黑貨無比惡毒,但她心中依舊是微微不舒服,取人性命并非是什麽快意的事情,而是惡心。
但縱然惡心,她也非做不可!否則上一世她們一家的悲慘,誰人來彌補?!
聽聞樓婉君此言,那些下人面面相觑,而後一哄作鳥獸散,幾乎像是身後有紅薯猛獸追攆一樣,片刻的功夫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剩下的這些樓宗子弟,一個個就像是腳上生根了似的,如何也挪不動,瞪圓了眼睛驚悚地看着樓婉君,滿腦門的都是冷汗。
樓璞被打成了重傷殘,眼下這樓宗內修為最高的便是樓鲲以及樓嘯兩人了。
可連老爺子都被樓婉君給分解成這副鬼樣子了,他們這點修為要對抗樓婉君,這如何可能呢?
當即一群人瞬間都慌了,最沒出息的樓子彥當即雙膝一軟,直接就跪了下來,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子的尿騷味兒。
“真是沒用,你這是要求饒呢?還是想要誠心來惡心我?”樓婉君輕嗤一聲,手中的黑鞭輕輕揚了揚。
215自廢源府
“我、我……”樓子彥一連說了好幾個“我”,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比二傻子還要廢物。
“廢柴一個。”樓婉君垂眸睥睨了他一眼,而後黑鞭一揮,鞭子都沒有觸及到樓子彥,他直接就倒飛了出去,砸在了爛成廢墟的花壇中,跟一條死豬差不多了。
樓婉君旋即擡眸斜睨了一眼這些在場的人,目光落在了樓夢菲的身上——此人就算是化成灰燼她也認得出來。
她緩慢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前世葬身獸腹的一幕幕,若非樓夢菲,她如何會死得那般凄慘?
但也正因為樓夢菲的心狠手辣,才讓自己遇到了老祖,可縱然如此,她一點也不想放過樓夢菲,有的人該死就是該死。
“你,過來。”
樓婉君倏然睜開眼眸,伸出纖手,指了指想要滿臉惶恐,想要伺機而逃的樓夢菲。
被提名的樓夢菲臉色驟然慘白,渾身僵硬,渾身的血液就好似凝固了一樣,她看着樓婉君的眼神充滿了驚懼。
——她萬萬沒想到樓婉君竟然能強大如斯!
樓婉君将她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中,樓夢菲心中想的什麽,她都能猜得個七七八八,她不認為自己眼下放了她,她就能對自己感激涕零、痛改前非。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就是類似樓夢菲這一類人,從骨子裏就改不了的,面對這樣的人,就須得用狠手段。
樓夢菲感到驚悚不已,如今她計較的不是樓婉君的美貌,而是思量着要如何逃離這裏——可是她會有這個機會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樓婉君是非取她的性命不可。
“二叔、三叔你們再不聯手收拾她,等她清算了我,接下來就是你們!樓宗的弟子一個也跑不了!為何不聯起手來一起永除後患?!”
樓夢菲驚懼之餘忽然開口,她指着樓婉君對樓鲲和樓嘯大聲慫恿着,但其實她心中打的什麽主意,樓婉君是一清二楚的。
想趁自己跟他們交手的時候逃走?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自己怎麽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樓夢菲,看樣子你這個毛病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就這麽喜歡慫恿別人,讓別人去送命,然後你好逃命?”
樓婉君的聲音輕輕的,就像是一片羽毛似的,但言語卻清晰無比地落進了剩下的樓宗的弟子耳中,當即不由得都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緊緊盯着她。
“你們……”樓夢菲脖子當即一縮,眼底露出憤怒與驚恐,心中是又氣又惱又懼,這個賤人什麽時候連嘴皮子功夫也變得這麽厲害了?
“你們休要聽她在這裏挑撥離間!她連爺爺都殺了,你覺得會放過我們嗎?還不如一起上解決了她,或許還能播的一線生機!”
樓夢菲壓着心中的怒火開口,試圖想要将樓鲲與樓嘯給說動。
但樓鲲與樓嘯剛經歷了眼前這一遭,兩人都不是傻子,父親乃是聖者層次的修為都尚且不是樓婉君的對手,他們兩人比父親還差了一大截,就算是聯手都不一定沒有勝算。
沒有勝算,還貿貿然動手,這不是将後路給堵死了嗎?
如果真像是樓夢菲所言這樣去做,估計樓宗的所有人都會去陪葬的。
“你閉嘴!”西府府主樓鲲忽然開口,目光陰冷地盯着樓夢菲,而後言語冰冷:“收起你那點心思來,縱然我們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