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39)
次的生靈,樓婉君的肉身力量雖然是足夠強大。
但是她所掌握的武技太少,這是她的弊端,很容易在這上面吃虧。
而這些生靈都是有自己的傳承,武技和妙術都是非常強悍的,樓婉君不是它們的對手。
“這小的打不過,老的就來了是吧?真是不知羞恥!”
哪成想樓婉君卻是半點也不懼,她嬌俏的小臉繃緊,烏亮的雙眸中閃爍着興奮的亮光,她又卸掉了一副腕甲和腿甲,身子又輕盈了許多。
當即她雙足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飛射出去,直接面對面的沖着那只大禽抓去。
見狀,這只大禽是十分憤怒的,它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這個小小的人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禽巨翅一震,霎時這片地帶飛沙走石,怒雷滾滾,有風暴在快速形成,兩道如月輪般的光刃交叉朝樓婉君的脖頸橫掃而去!
這是想要一擊取下她的首級。
樓婉君眼底跳躍着興奮的光芒,她越戰越勇,絲毫沒有畏懼。
她的肉身力量很可怕,同時速度也是極快的。
那大禽的攻擊沒有落在樓婉君的身上,倒是将峽谷上的山壁給劈斬出現了一個巨坑,碎石滾滾而落,一瞬間塵土飛揚。
“咻!”那大禽見樓婉君竟然躲過去了,當即不由得一陣驚怒。
它的攻擊速度如此之快,這個人族如何還能躲得過去?
“我在這!”
樓婉君忽的輕叱一聲,這只大禽頓時震驚,察覺到危機逼近。
但不等它做出反應,樓婉君的拳頭更快,如雨點般落在了大禽的身上。
“咻!”大禽慘叫,它的背骨直接被樓婉君的拳頭給震碎,一對十來米長的巨翅幾乎要被折斷。
這讓大禽感到很驚悚,人族何時成長到這種可怕的地步了?
這只大禽想到将樓婉君從背上甩下來,忽然瞥見了站在遠處的楚北陌,它瞳孔猛然一縮!
它忽然想起了這個人族,一年以來,幾乎每日都在山林中獵殺強大的生靈。
難道是用真血來為這個人族少女熬體嗎?
一瞬間大禽感到驚悚和悲憤,但等待它的卻是樓婉君狂暴的拳頭。
181試煉結果
樓婉君的确狂暴得可怕,她僅僅動用了純肉身力量而已,一雙拳頭就像是鋼鐵鑄造的一樣,異常堅硬。
她的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滾落而下,一拳又一拳,又快又密集,加之她力量極大,雙拳之力足有近二十萬斤之力!
大禽承受不住這樣的轟砸,一雙巨翅在空中拼命撲棱,它的背部被樓婉君的拳頭給砸得凹陷,尖銳的鳥喙溢出了血液,空中飄落着霞光豔豔的羽毛,就像是下了棉花大雪一樣。
“咻!”
最終大禽發出凄厲的慘叫,背部幾乎被打穿,巨大的身軀如同流星墜落一樣,朝着大峽谷的另一方墜落而去。
樓婉君見狀,立即從大禽背上跳落下去,洞窟中生靈幼崽一個個都發出悲憤的怒吼,但被天空中的生靈發出警告,一個個很是不甘。
這些生靈也發現了楚北陌的聲音,看着那大禽墜落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坑,漫天的羽毛飛落,那大禽幾乎是被樓婉君的拳頭給砸穿的。
這樣的死法對于它這種級別的生靈而言,實在是太憋屈了。
在天空和四周等候的生靈見狀,一個個眼中滿是駭然與警惕之色。
它們驚駭的樓婉君的肉身力量,一個人族竟然也有這麽強大的肉身力量,實在是叫人駭然。
方才這個人族少女展現出來的實力,差點讓它們以為又重回到了某個時代,還以為這個少女是從哪個禁區裏出來的神魔呢。
而讓它們感到忌憚的自然是楚北陌了,這一年的時間裏,楚北陌經常出沒在森林中斬殺各種血統強大的生靈,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是他的對手。
這讓它們感到毛骨悚然,十分擔憂會被楚北陌給惦記上,從而被獵殺成為熬煉寶藥的藥材。
“果然是夠堅硬的。”樓婉君看了一眼絕了氣息的大禽,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而後目光看向了天空中的生靈。
她的眼眸靈動而烏黑,就如同黑寶石一般,但這樣的目光落在這些生靈的眼中,只感到很驚悚。
當即就有幾頭生靈發出尖銳的警告聲,紛紛帶着自己的幼崽火速離開此地,半點都不曾停留的。
見狀,樓婉君不禁慢腦門都落下了黑線。
“喂,都別走啊!”她有些着急,這是試煉嗎?她都還沒過瘾。
她這副焦急的樣子被這些生靈看在眼中,這覺得有些惱怒,但又不敢發作,都在忌憚遠處的楚北陌,擔心會被楚北陌給盯上,成為盤中餐。
這些生靈忌憚之餘也将樓婉君給記住了,回去後定要叮囑子嗣見到此人後一定要遠離。
它們并不懼樓婉君,方才那只大禽一時大意低估了樓婉君的實力,才會中計死得凄慘。
此人族少女的力量雖然強悍,能夠比肩那個時代的小神魔,但于它們兒而言,只要慎重對之,樓婉君對它們就構不成威脅。
随後它們不顧樓婉君的情緒,領着自己的子嗣紛紛離開這座試煉地,不敢有絲毫的停滞。
不過片刻的功夫,大峽谷這裏就寂靜了下來,那些失去了子嗣的生靈盡管憤怒和不甘,但忌憚楚北陌,也不得不離開。
樓婉君有些無奈地看着空蕩蕩的大峽谷,目光不禁朝楚大爺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有楚大爺在的地方,這些生靈還是萬分謹慎的。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很清楚的,她雖然是靈武雙修,但目前掌握的東西太少。
就武技這一樣,她就比不上這些生靈自有的強大傳承。
而源師,她的源魂已經足夠堅韌,領悟和學習到的源紋也很多,但始終沒有掌握到一種至強的源紋術。
這些都是她目前所缺陷的。
随後她回到楚北陌的身邊,還不忘将那只大禽給帶走。
回到院子裏,她又将腕甲和腿甲給戴上,看着楚北陌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今天的試煉,似乎有點失敗。
“那個……”
“從明天起,你獨自去森林中磨砺,這片小區域并不算小,足夠你磨砺,一個月回來跟本座彙報一次即可。”
她剛開口,話未說完,楚北陌便開口了。
“我一個人?”
樓婉君一怔,感到有些詫異和忐忑,同時也有些期待。
她想知道自己離開楚大爺以後憑着自己的實力能夠堅持到哪一步,但同時她也很清楚這片小區域看似祥和,但到底是碎域,也許會隐藏着一些可怕的未知。
“還有這只老鼠,它要是沒用,就丢了。”
楚北陌深邃的眼眸斜睨了一眼小毛球,俊美的面龐上神色淡漠,眼底流露出來的神色很是鄙夷。
“我是強大生靈!不是老鼠!老鼠怎麽能跟我相比?!”一聽見楚北陌這麽說自己,立即就炸毛了。
“那不如你噴個火看看?”
楚北陌的毒舌樓婉君是深有體會的,小毛球話剛落,他就一針見血地戳了小毛球的痛楚。
“我……”小毛球一時語塞,一身灰毛倒豎,滿眼都是怒氣,但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因為現在別說是讓它噴火了,就算是普通家畜它現在都打不過。
這是被鄙視了。
“也好。”樓婉君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這小毛球跟黑心鳳一樣,心眼子多得很,她得好好從這小東西身上發掘點有用的東西出來,不然以後這小東西萬一重回巅峰,絕對是會六親不認的主兒。
小毛球眼神陰郁得很,這兩個人族不僅不好惹,還很陰暗!
它有點後悔一開始就告知樓婉君自己是血統強大的生靈,這不是要被割血的節奏嗎?
随後那只被樓婉君打下來的大禽成了晚上的晚飯,樓婉君吃飽喝足後,又到山中訓練。
今天的試煉雖然有些缺憾,但樓婉君的感悟很深,她沒想到純肉身力量竟然能夠達到這麽可怕的地步。
難怪先民們會研究出這等殘酷的鍛體之法,這樣的益處簡直驚為天人。
楚大爺叫她到山中自行磨砺,這是對她的考驗,同時也是讓她能夠在戰鬥中得到領悟。
今天的戰鬥她沒打痛快,但卻覺得很滿足,這樣的力量是她兩世都沒有的,這種感覺很不錯。
182大道至簡
樓婉君的訓練無疑是可怕的,今天的試煉雖然沒有讓她得到極致的發揮,但也讓她感悟收獲不少,鬥志百倍!
小毛球憂心忡忡,看着遠處河道上樓婉君舉着巨石在上下活動,眼底浮現一片複雜與糾結。
想到要跟這女娃子獨自在山林中度過一年的時光,它就覺得很難過。
要是自己有實力那也就算了,可偏生它現在是半點實力都發揮不出來的。
這女娃子的肉身力量雖然是可怕,但缺乏的東西太多,她所修習的東西都太雜,并不算得是“傳統純正”,甚至都沒有擁有完整的修習系統,完全就是個“野路子”。
而這個宗主,實力高深莫測,但就只是訓練這女娃子,然後什麽也不教了,實在是叫人費解。
樓婉君訓練得大汗淋漓,直到感覺将自己的力量給耗盡,她這才拖着癱軟的身體回到院子,到浴池中清洗完畢後,雖然身體還有些酸軟,透着一種極致的疲憊,但她的精神卻是尤為飽滿的。
“宗主。”樓婉君一邊搓着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推開門進來,就見楚北陌盤坐在棋盤跟前,黑白子正在激烈交鋒。
下棋。
這是一年來楚大爺對她培養的愛好之一。
楚大爺的棋藝很高超,樓婉君雖然每次都被殺得哭爹喊娘,但每次都能從楚北陌的棋局中領悟到一些感悟。
“過來。”男人聽見她的聲音,深邃的眼眸擡起,斜睨了她一眼,修長的兩指間夾着一枚黑子,随後放回了棋笥中。
楚大爺的嗓音格外的好聽,醇厚,非常富有磁性,樓婉君一聽他說話,腦袋就不自覺的自動陷入“挂機”狀态,完全就不思考了,跟一只乖順的小貓似的自動挪了過去。
她如今的相貌已經是出落得格外動人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純淨得沒有一絲的雜質,烏黑閃亮的如黑曜石。
似乎只要看上一眼,就會陷入她的眼窩中不可自拔。
楚北陌伸手将她手上的帕子拿了過來,随後擡手觸摸她柔軟的烏發,動用源力将她的頭發烘幹。
“笨。”一邊烘幹,還不忘一邊嫌棄。
樓婉君皺了皺瓊鼻,眼中卻沒有絲毫的不悅之色,相反的她很享受楚大爺的關懷,這是的她獨有的。
橫豎她是不會告訴楚大爺她是故意的,不然怎麽有機會接近楚大爺呢?
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她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離開這裏了,肯定要抓住每個機會讓楚大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她就是要楚大爺牢牢地記住自己。
樓婉君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小心機,但楚大爺是她前後兩世唯一動心男人。
她并不想錯過,她怕自己會後悔。
楚北陌自然将她的這點小心思給看在了眼中,但是也不點破,給她烘幹頭發後,十分細致地拿了梳子給她理順。
其實樓婉君的頭發都不必格外地用到梳子,她的頭發十分烏黑柔順,表層泛着晶瑩,就像是鍍了一層膜一樣,讓楚北陌愛不釋手。
“今後不許再剪短發了。”
給她整理好後,楚大爺又發揮了他的“霸王條款”。
原來楚大爺喜歡這種!
樓婉君眼底露出笑意,而後乖順地點點頭,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幹淨無比,一瞬就撞進了楚大爺的眼中。
男人的喉結不覺動了動,身上感到有那麽一絲絲的燥熱難耐。
随後他收回自己的視線,俊美的面龐神色淡漠,示意她跟自己對弈。
樓婉君看了一眼棋盤,黑子已經被白子給團團困住了,只要一子就能讓黑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但她沒有落子,楚大爺設的棋局哪裏是那麽容易就能被破解的?
她垂眸認真地看着棋盤,其實下棋時,更多的是需要耐心、安靜以及思考。
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已經潛移默化地從楚大爺身上學到了“沉穩”二字。
遇到任何事情,都學會了冷靜理智對待。
除卻生死大事,任何事情都可以通過有效途徑解決。
這一年的時間裏,比她前後兩世都活得更有價值,也讓她更為自信。
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棋盤,看着黑子的走勢,看起來已是無路可退,進退維谷。
只要白子趁勝追擊,黑子就會滿盤皆輸。
她思索了片刻後,信心滿滿地落子,而後還擡眼頗為自信地看了一眼楚北陌,一副“快誇我”的模樣。
見狀,楚北陌眼底流露出嫌棄之色,連棋子都不拿了,只道了一個字:“蠢。”
樓婉君頓時垮臉,噘着嘴不滿地抗議:“我哪裏蠢了?”
她都不知道有多聰明!
那是你自己太妖孽,所以才認為全世界的人都是蠢的好不好?
她心中小號的樓婉君在抗議。
男人嫌棄又無言地斜視了她一眼,随後将她的白子拿了過來,穩穩落下。
棋盤上局勢陡然一變,将黑子圍殺得片甲不留。
這是一個困局,黑子無論選擇任何一條路,都會被白子堵截。
殺局早就定下了。
樓婉君黑着臉看着棋局,嘟囔着:“我哪裏知道你是故意的?”
這楚大爺沒事就喜歡玩她,哼。
楚北陌這下子眼底的嫌棄之色就更甚了,連小毛球在一側都跟着有點嫌棄了。
這殺局明明那麽簡單,這女娃子幹嘛想得那麽複雜?
須知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很簡單的,為何要自己将事情給想得那麽複雜?
“自以為是。”楚大爺嫌棄她,随後目光露在棋盤上,聲音醇厚道:“大道至簡,任何事情都不要想得太過複雜,因境而論。修煉如此,感悟亦是如此。”
他這是在點撥樓婉君了。
樓婉君心頭一動,旋即态度端正起來,認真地聽楚大爺的說話。
大道至簡。
四個字她牢牢記在了心尖,雖然一時之間暫時沒能領悟到,但只要是楚大爺說的,總是沒錯的。
“将鎖龍柱拿出來。”
見她态度端正,他臉色稍霁。
樓婉君沒有多問,直接将那十二根鎖龍柱給拿了出來。
十二根鎖龍柱質地很溫潤,就像是暖玉一樣,但材料絕對不是暖玉。
183龍柱來歷
聽到“鎖龍柱”時,小毛球心頭頓時一跳,急忙朝樓婉君那邊看了過去。
——沒辦法,有楚北陌這護犢子的男人在,它是不敢靠近這女娃子的,怕被割血。
見到樓婉君真的将那十二跟鎖龍柱給拿了出來,小毛球眼眸不禁一縮!
竟真的被他們給得到了!
須知這鎖龍柱可是絕世的秘寶,是鎖龍宗的大殺器之一。
它是不知道鎖龍宗是被什麽人給滅的,但關于這件大殺器,早在它那個逝去的時代裏,傳說是十分可怕的。
不僅能變幻出萬種法相,倘若被困住的人,絕對是會迷失在裏面,哪怕是天尊無法逃脫的,會被壓制得死死的。
所以才會有那麽多的人想要得到鎖龍柱,那個時代裏的确有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人,都打這着得到這件絕世秘寶的主意。
但——下場無一不是凄慘的。
它沒想到這件絕世秘寶居然就這麽落在了這兩個人族的手中,而且還是在這個女娃子的手中。
這件秘寶它看着都眼紅啊。
“老鼠,你說說鎖龍柱的來歷。”
楚北陌斜睨了它一眼,依舊将它稱為“老鼠”。
小毛球敢怒不敢言,氣得暗自磨牙。
但有這樣的機會接近鎖龍柱,它也是不會放過的,随後蹦到樓婉君的跟前,言語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給我看看呗?”
樓婉君沒有猶豫,既然是楚大爺讓這小東西說,看一看也無妨。
但這也讓她覺得這鎖龍柱的來歷就更加不簡單了。
小毛球的爪子摩挲着這鎖龍柱,眼底滿是驚異與震撼之色。
“絕世太虛母金……”
小毛球驚嘆,眼中的震撼之色毫不掩飾。
“什麽是太虛母金?”樓婉君疑惑,她古冊倒是讀了不少,但總還是匮乏的,有些東西她并未接觸過,自然是不知道的。
小毛球聞言,随後用一種“你這只土老帽”的眼神掃了一眼樓婉君,但忌憚楚北陌的威勢,它也不敢太過分。
“太虛母金是一種絕世罕見的材料,只在太虛中生長,屬于大宇宙産物。有的說是片域之間發生大碰撞後,碎裂産生的某種神秘物質逐漸堆積而成,也有說法是虛空中本就存在的獨特物質形成的,總之說法不一。”
它驚嘆,即便它是活了這麽長久的“老怪物”,也依舊對這太虛母金感到很震撼,甚至有想要擄走它的想法。
——但是很顯然的它不敢。
再者,這鎖龍柱是有特殊的秘術催動的,就算是得到鎖龍柱,沒有掌握到如何使用鎖龍柱的秘術,那這十二根鎖龍柱也就僅僅是一堆太虛母金而已。
“太虛母金是所知材料中最堅固的,若是煉制成為秘寶,哪怕只是指甲蓋兒那麽一丁點,都能讓法器發生質的飛躍,成為絕世的秘寶。”
小毛球繼續在她揭露,因為這種材料實在是太特殊了。
“曾經就有人得到過一塊跟出生嬰兒一樣大小的太虛母金,結果消息不慎走漏,數十個教派以及一些兇猛散修對其發動圍殺。結果那人用太虛母金煉制出了絕世法器,以一人之力反殺這數十個教派,那一戰很轟動,那人一戰成名。但後來不知所蹤,那件絕世法器也不知去處。”
樓婉君不禁一陣驚詫,她還以為這鎖龍柱只是很強大的法器而已,結果沒想到來頭竟然這麽大。
僅憑着一件法器,一人之力就反殺數十個教派,這是何等可怕的概念?
她感到驚悚,愈發覺得小毛球所處的那個時代實在是太過去強大了,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根據一些傳言,這鎖龍柱也并非是鎖龍宗自創的,當時的鎖龍宗還沒有這個底蘊。”
随後小毛球又緩緩道來,只要不涉及那些重要的秘辛,它倒是知無不言。
不是鎖龍宗自創的?
樓婉君心中驚疑,立即豎着耳朵仔細聽着。
“鎖龍宗的開山鼻祖曾經就只是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而已,但他無意間從一座太古廢墟中挖掘到這十二根鎖龍柱,甚至還掌握了一點使用的方法,最後憑着這十二根鎖龍柱打了一片天下,這才創立了鎖龍宗。依照鎖龍宗的開山鼻祖所言,那座廢墟裏藏有的龍骨,因此就将這柱子稱為鎖龍柱。”
小毛球繼續解釋,對此感到很是唏噓。
想當年鎖龍宗是何等的強大,就算是一些超級宗門輕易都不敢招惹的,都忌憚這十二根鎖龍柱。
“而且那鼻祖似乎是從一頁經書上領悟到一些關于這柱子的用法,一般的秘術是無法催動這柱子的——”
說到這裏,小毛球忽然頓住,它似乎抓住了什麽重點。
靜默數秒之後,它猛然擡頭,目光中透着震驚與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北陌。
這個男人莫不是真的掌握了使用了鎖龍柱的秘術了吧?
這也太逆天了!
樓婉君一瞬也反應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北陌。
她的內心是十分複雜的,同時也很暖心。
這鎖龍柱的來頭甚大,結果就被楚大爺這麽輕易就都給了自己。
她心底泛起一片柔軟,同時也做了一個決定。
楚大爺之前答應過自己要告知他的身份的,但這麽就久了他都沒說。
但樓婉君不是蠢貨,楚大爺這麽厲害,絕非是一般教派能夠栽培出來的。
因為他連源宗都不懼。
所以楚大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況且,她還記得姬紫月。
楚大爺說過,要是自己打不過姬紫月,他就娶姬紫月。
她很清楚楚大爺是個什麽性格,是絕對不會為了将就而湊合的人。
他對生活,對修煉,無一不透着極致的苛求。
很顯然姬紫月的來頭和身份都很強大,楚大爺是被脅迫的。
究竟還能有什麽人能夠脅迫楚大爺呢?
她的心中疑惑,同時也将這鎖龍柱推到了楚北陌的跟前:“你比我更需要它。”
小毛球當即有些炸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女娃子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漿被抽幹了?居然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多少擠破了腦袋想要得到這鎖龍柱,她居然就這麽讓別人,這怕是瘋了吧?
她到底有沒有将自己的話給聽進去?
184一頁經書
楚北陌斜睨了她一眼,面上神色依舊很淡漠,眼底神色卻是微微泛起了一層漣漪。
這小東西還是有良心的,果然是沒白養。
“給你的就收着,少自作多情。”他嫌棄。
其實他很清楚,這鎖龍柱對他來說也是一樣重要。
但小東西目前實力太單薄,他不能每一樣東西,甚至是每一條路都給這小東西鋪好。
她的路,終究是需要她自己去摸索的。
而這鎖龍柱能夠壓制天尊級別以下的人物,但前提是這小東西要掌握使用方法。
但他方法只是取巧的,如果小東西真的遇到強大的對手,這鎖龍柱在她手中也是一件廢物,毫無用武之地。
所以他才想要樓婉君帶着這只老鼠一起進山磨砺,也許能得到一些指點。
只要這只老鼠不蠢,就能知道有鎖龍柱就意味着什麽。
它完全可以在小東西的庇護下慢慢恢複。
他也并不擔心這只老鼠會起什麽壞心思。
這老鼠如今實力都被磨滅了,即便血統再強大,現在是連本體都化不出來。
就算這老鼠的源魂強大,得到這鎖龍柱于它而言不僅沒用,還是一個巨大的累贅。
——很顯然小毛球也明白這一點,但是它雖然被鎖龍宗困了那麽久的時間,可對這鎖龍柱的使用秘術也并不了解啊。
“可是我拿着也沒有用啊。”樓婉君有些着急,她很清楚到了楚大爺這個層次的人物,想到幫他,除非是自己的實力比他還要強橫。
但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這鎖龍柱既然這麽強大,給楚大爺是再适合不過了。
“本座又不需要,你不收那就丢了。”
楚北陌露出幾分不耐,他很清楚自己若是不這麽說,這小東西是不會收這鎖龍柱的。
樓婉君嘴角頓時抽抽,宗主你這樣敗家真的好嗎?
這可是十二根鎖龍柱,且不論威力如何,就這鑄造材質就足以引起多少人的紛争,随便拿一根出去,都極有可能會引起動蕩的好嗎?
居然叫她給扔了,真是敗家!
果然這財大氣粗的人就是不一樣,連說話都這麽大氣。
“我又不是傻子,這是絕世秘寶,我還把它給扔了?就算不能用,藏着也是好事。”
随後她寶貝地将鎖龍柱給拿了回來,手指摸索着這上面的紋路,只覺得手感真是極好的。
“那就好好收着。”楚大爺冷哼。
“不過你們要是能夠找到鎖龍宗開山鼻祖得到的那頁經書,或許就能參悟這鎖龍柱的用法。”
小毛球忽然想到了什麽,出言提醒兩個人。
它也很想樓婉君能夠掌握到這鎖龍柱的用法,那自己就能牢牢地抱着她,直到自己的實力恢複。
否則,出去以後它還真是要考慮易主了。
因為這女娃子的肉身之力雖然是可怕,但是所掌握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時間不等人啊,九重域,給它的時間并不多了。
“一頁經書?!”
樓婉君眼眸一瞬瞪大,心中狂跳不止,忽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之前不就是在閣樓中得到了一頁書,還有一張獸皮嗎?
結果因為試煉的事情,她倒是将這茬兒給忘記了。
“你不會得到了吧?”
小毛球瞪圓了眼睛,感到驚喜又無語。
這女娃的運氣要不要這麽好?
簡直能讓人嫉妒得要發狂啊!
楚北陌眼底也露出一抹亮光,擡眸靜靜地看着她,并不言語。
“嗯!”樓婉君重重地點頭,随後急忙從源戒中将那頁經書和獸皮給拿出來。
“你還真得到了!”小毛球見狀,感到無比唏噓,這運氣真是沒誰了。
樓婉君也覺得自己的運氣爆棚,居然能夠這麽湊巧的得到這兩樣東西。
——只不過這經書上的古文字不認識。
“這文字……”小毛球也犯難,看得它一陣頭大,甚至腦袋還有些刺痛。
這是源自經書上的特有力量。
若是源魂力量稍差的人,只怕會被這經書給生生撕裂源魂了。
而這女娃子居然沒事,可想而知這源魂有多麽強大了。
——不過也是,用了那麽多的真血寶藥熬煉,這源魂要是不蛻變,那還叫熬煉嗎?
人族先民研究出來的這套鍛體之法本就是兩項一起針對的,源魂和肉身一起熬煉。
否則這套熬煉的方法就沒有意義了,若只是鍛體,自然也不會那麽殘酷的。
“是遠超先民的古文字。”
楚北陌脫口而出,眼底神色深了深,很顯然他也不認識這些古文字。
樓婉君感到驚異,遠超先民存在的時代?
那是哪個時代遺落下來的法器?
小毛球沒再看那經書,但對于楚北陌的話,它是十分認可的。
即便是在它的那個時代,之前也是存在斷層的。
似乎,一切都在周而複始的輪回。
當然這只是它的猜測而已。
在它還沒有被鎖龍宗給抓住的時候,它也是一代魔王,只身闖過許多秘密禁區,也接觸到一些很秘辛的東西。
只是這些東西現在是無法跟這個女娃子說的,因為她的層次太低了。
——即便是說了,她也無法領悟到,甚至還會困擾她的道心。
“我傳授你稍稍掌控這鎖龍柱的方法,這經書就要靠你自己領悟了。”
楚北陌随後将經書遞給了她,眼中絲毫沒有留戀之色。
小東西修煉的法門很神秘,要不是小東西在他面前毫無避諱,他也不會有所察覺的。
或許小東西真的能領悟到些什麽東西也未可知的。
樓婉君愣然,正垂眸看着經書時,只覺得眉心一涼,楚大爺修長冰涼的手指正點着她的眉心,以源魂傳法給她。
随後她的腦海中得到了一種方法,是稍稍能夠控制鎖龍柱的方法。
但卻也僅僅是能夠控制的方法而已,并不能使用。
心中不免有些遺憾,這是守着一座金礦卻不得用啊,真是讓人抓肝撓心的難受。
她正思索着事情時,忽然她像是看懂了這經書上的文字似的,當即心頭一動,立即在心境中觀摩《六道天紋圖》。
她知道這《六道天紋圖》一直以來都很神秘,上面的源紋千變萬化,每一次觀摩都能得到不同的感悟。
——可以說是她目前最強大的倚仗。
難道這《六道天紋圖》與這經書還能有什麽聯系不成?
185殘缺的法
她觀看得入迷,像是陷入了某種感悟中。
因為她發現這《六道天紋圖》在演化,逐漸在根據她所看到的古文字在推演着什麽。
而她看着經書上的古文字,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似乎每一個字都蘊含着極為恐怖的道韻。
而《六道天紋圖》似乎也發生了變化,神秘源紋在不斷地變化着,對這經書像是起到了某種感應。
随後她驚異,這經書上的古文字竟然消失了!
——悉數進入了她的源魂烙印中,與《六道天紋圖》融合在了一起!
“!!”
樓婉君震驚,看着經書上幹幹淨淨的一片,不禁有些傻眼。
“!!”小毛球亦是一陣幹瞪眼!
剛剛——這女娃子做了什麽?!
這經書上的文字怎麽消失了?!
楚北陌眼底神色泛起漣漪,果然——這小東西身上的法門也很古怪,似乎涉及到了某個傳說中層次的東西。
“這……怎麽不見了?”樓婉君愣神了數秒,這才反應過來,正反面地翻看經書,什麽也沒有。
——就連經書上那種神秘的力量也都消失了。
“我還想問你呢!”
小毛球很着急,瞪圓了眼睛看着她。
它能不着急嗎?
這好不容易才看見了希望,結果這女娃子一不小心就将這上面的東西給弄沒了,這不是要命嗎?
“我……我也不知道啊。”樓婉君也覺得委屈,語調夾着幾分焦急和委屈,烏黑的眼眸不禁朝楚北陌看了過去。
楚北陌眼底神色微冷,斜睨了一眼小毛球。
——居然敢給小東西臉色看,是不想活了嗎?
小毛球頓時驚異,一身灰毛倒豎,心髒砰砰狂跳。
它怎麽就忘記了,這男人是十分護犢子的,是容不得別人對這女娃子不好的。
“咦?”楚北陌還沒說話,就聽見樓婉君驚疑了一聲。
随後只見她立即閉目,像是陷入了某種感悟之中,周身竟泛起了絲絲晶瑩且神秘的霞光。
“嗯?這種力量……”被困在她源府中的黑心鳳似乎也感受到了樓婉君身上傳來的力量,一瞬間只覺得驚異和害怕。
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