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這生活少點啥

屋外的驟雨依舊不停歇的下着,屋檐下潺潺的水聲讓屋子裏的時間好似靜止,就在我以為白衍會立刻離開的時候,若雲那丫頭卻拎了個花籃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好像沒有料到我與白衍都會在這裏一般,微微愣了一下,于是我就看到那丫頭的雙頰突然就紅了,于是屋子裏的氣氛就更加奇怪了。

“姐姐,若是狐祖與娘娘一同沐浴,這些水應該就夠了!應該不用再加水了,你也就不用再燒了!”

我的臉頰在若雪一臉欣喜的說出這句話之後,突然也似火燒,惱怒的回頭看向白衍,卻發現從早上說完那些話之後,白衍竟然真的不一樣了,那厮居然在笑,而且還是挑眉注視着我在低笑。

“啊!可…,可…,哦!好!那個若雪,你還不快些跟我出去,莫要讓娘娘和狐祖受涼,快點!”看着那丫頭匆匆的将花籃裏的花灑進木桶,然後立刻拉着一臉迷糊的若雪轉身,我總有一種做壞事被人發現的感覺,坐立都不對。

于是在我與白衍忙着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兩個丫頭就已經十分規矩的退出了房間,就在房門被若雪那丫頭關上的時候,我居然還看到那丫頭臉上顯眼到根本無法掩藏的笑容,呃,很是讓人覺得尴尬。

扯了扯緊緊貼在身上的濕衣,心裏竟突然有些小小的期待,白衍難道真的是要與我一起洗,可是他不說,我也不能去問,若是不問,我就不能脫衣,不能沐浴,可那厮為什麽也沒有絲毫動作。

擠了擠衣服上不斷嘀嗒的水珠,我轉頭看他,可看着那張裝作無知的臉,我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只好将衣服有往身上裹了裹,這衣服實在太涼了。

“阿嚏!”終于,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我感覺臉頰再次變熱,還沒來得及做什麽,一個響亮的噴嚏就被我打了出來,于是再次惱怒的看着白衍,也不去看那厮究竟要幹什麽,于是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去解腰帶。

“你…,你這是在邀請我與你一同洗?”腰帶才被我解下來搭到一旁的屏風上,那厮也終于說話了,不過不說好還,這一句說出來,我只能再次将身上的衣服裹緊,惱怒的回頭看他。

看着白衍那厮的感覺,好象是很期待與我一同洗的樣子,可那眉頭皺的又實在不像是期待的樣子,我一時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要幹什麽,于是立刻沒好氣的說:“你也不出去,我若再不洗,一定會生病,那你說我該怎麽做?”

看着那家夥擡腳緩緩向我靠近,我立刻慌亂的背過身去不敢再看,整個人也立刻緊張起來,心裏想着那厮該不會、該不會是要過來幫我脫衣服,可這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心跳的越來越快,眼看着我有些頭暈,似乎立刻就要暈過去的感覺。

白衍終于走到我身後,伸出手臂将我狠狠抱住,去并沒有如我擔心的那般來脫我的衣服,而是就這麽抱着我,像是過了許久就連他緊靠我的位置,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的時候,他才終于在我耳邊說道:“丫頭,謝謝你還願意接受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傷心!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忍不住再次淺淺笑了,笑得熱淚盈眶,就在我想要立刻轉身将他也抱進懷裏的時候,他卻再一次松開手臂,緩緩的向後退去,轉身時剛好看到他離開,于是滿心都是疑惑,可開口讓他留下來與我一同沐浴這件事,說實話實在難以啓齒,于是只能就這麽看着他出了側間。

心裏再次襲上一縷失落,将衣服緩緩的從身上接下來,看着微微泛紅的肌膚,我卻忍不住有升起了意思惱怒,他這是在嫌棄我嗎?

木桶裏的水并不熱,也許是放的時間有些長,恍惚着聽見另一個隔間裏好像也有水聲,嘩啦、嘩啦的,就好象屋外的大雨,卻又有些像是有人在游泳。

于是忍不住猜測,費盡心思的回想,好像熱水都被我和若雲用了,而且剛才聽若雪的語氣,兩個小丫頭應該沒有繼續燒水,那…,那…,那那個隔間裏的白衍哪裏來的熱水,有些疑惑,卻又在心思想到白衍沐浴時樣子的時候,再次止住。

慌忙的将身上洗淨,将屏風上準備好的衣服穿在身上,卻在打開隔間小門的時候,不巧剛好遇到對面同樣換好衣服,也再往外走的白衍,四目對視之後于是就這麽怔住了。

白衍只着了一身中衣,發絲散落着,衣襟依舊半開着,就這麽一幅美人出浴徹底将我看得傻了,就那麽站在原地,恨不得看透那中衣下潤滑的肌膚。

白衍也在那裏呆呆的站着,看向我的眼神讓我覺得十分危險,就像是、就像是饑餓的豹子正要出門捕食,最後不知道誰先笑了,于是我們兩人都十分(假裝)随意(僵硬)的轉身将房門關好,再次同時轉身,呃,向着同一張床走去。

“你,你、你這是打算跟我睡?”因為擔心,所以說話時,嘴都有些不聽使喚,竟有些結巴。

白衍再次挑起他那濃密的線條十分好看的烏眉,也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十分自然的反問回來:“夫妻原本不就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嗎?”

呃!被噎住了,于是我将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沖在他前面爬上床,緊緊的躲在牆根睡了。

白衍只是低笑也不說我,上床之後卻沒有人任何多餘的動作,而是轉頭看着我,就那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看得我渾身都似有團火在燒,熱得難受。

忍不住背過身去不再看他,努力的忽視身後有個饑惡的豹子在盯着我,努力想要睡着,可以想到白衍就睡在我身後,一想到白衍此時正看着我,哪裏還睡得着,實在困得難受之後,我于是終于想要發作,轉過頭來怒視那厮的時候卻冷不丁的發現,那厮不是何時竟然已經睡着了。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從那日開始我的生活果然不一樣了,日子也終有有了不一樣的滋味。

有沒有說過白衍那厮很适合做廚子,估計那水準就連人間皇帝皇宮裏的禦廚都不能相比,而我那賴床的毛病也終于在白衍每日的早餐中變了樣子,白日他叫我看書,叫我畫畫,雖然采用的都是那種羞人的姿勢,可他卻始終沒再有任何多餘的親昵動作,那感覺就像是,就像我只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妻子,更不是心上人一般。

我是呆不住的性子,一開始因為害怕白衍自己在家會着急、會失落,曾有幾次在走出大門之後,都忍不住回去了,可一個月下來,我也終于忍耐不住,再次拿出白衍半個月前送給我的一砸銀票,想要出門了。

白衍依舊沒有阻止我,就連出門時留給我的對後一句話都與往常相似,早些回來,我會在院子裏等你!銀票我這裏有的是,若是遇到麻煩就把銀票撒了,人能安全回來就好!“

再次用力的點頭,又是一個月沒有出門,我感覺骨頭都變得不一樣了,于是這一次我沒有帶上絲毫的愧疚,而是只帶了若雲和若雪兩個丫頭,就這麽出門了。

我了帶帷帽,而兩個小丫頭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也帶了面紗,可三個女子這樣的行頭走在街道上,好像更加顯眼了,于是一路上我就這麽如芒在背一般的淡定路過,可直覺卻在不住告訴我自己,今天的蹊跷不是這些人,絕不是這些人,而是另有其人。

找了一個高大的酒樓,才坐下将第一杯茶水喝盡,我就已經知道今天的奇怪究竟從何而來,因為我點好菜之後等了許久,卻不見店家将佳肴呈上,來的卻是一個鼻青臉腫的胖子。

我驚愕的看着面前的鼻青臉腫,想了半晌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腦滿腸肥,呃,被打成那副樣子都過了一個月居然還沒有消腫,唉吆喂,胖子果然都有些虛。

我眼巴巴的看着腦滿腸肥帶着十幾個家丁,一臉得逞的向着我們三人走來,想着看來不用我找,就自動有人送過來讓我解恨!

腦滿腸肥人還沒走近就立刻挺着至少也要八個月的大肚子,笑得臉上肥肉亂顫的看着我們說:“小娘子你可讓爺好找!”

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我倒是想看看這個腦滿腸肥究竟想要幹什麽,難不成還想來次強搶民女?可他要是知道自己搶的是仨女妖,哎吆我的天,這場面實在不敢想,會直接笑死我的!

伸手摘下頭上的帷帽,我想着若是白衍問起,我就說是為了吃飯,呵呵。

半垂着眼簾,我斜斜的挑眉看向腦滿腸肥,雖然容貌上我比那倆丫頭強不了多少,不過這幾千年來的歲月自是小丫頭們比不了的,嘴角含笑的看着腦滿腸肥,我緩緩的說:“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果然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整個酒樓裏兀得安靜下來,我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向這張桌子,不過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就不一定了,我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孔雀女,我想這些人裏想要看熱鬧的應該占了一半。

事實證明,我還是小瞧了這個小胖子,原來他突然出現并不是單純想要惹事,将我們攔住不讓我們走,竟然也是一個目的,我後悔的看着那些已經将酒樓團團圍住的衙役,這才知道這件事被我鬧大了。

人這麽多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只怕就不是腦滿腸肥讓我解恨,而是我被群毆着讓人家洩憤,側臉看向若雲還有若雪,我壓低了嗓子問道:“你們自己跑,能跑出去嗎?”

雖然這兩個小丫頭的法力不高,不過逃跑應該不算難事,卻不想兩個小丫頭竟十分的忠心,咬着唇異口同聲的對我說:“娘娘,奴婢誓死保衛娘娘,絕不讓娘娘受到絲毫的折辱。”

被兩個小丫頭的話,感動得有些哽咽,我腦筋一轉,連忙對着若雲說道:“ 你快回去,告訴白衍這裏的情況,将若雪留下來保護我就好!”

我知道白衍不能踏出那個院子,不然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出去胡鬧,而不跟上來看着,讓若雲走,只是想着能跑一個是一個。

腦滿腸肥這次倒是學聰明不少,也不親自動手,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衙役,還有家丁,手指一揮,竟還有一番別樣的氣度,只是配上那張青紅交錯的臉,效果也是實打實的可笑。

酒樓裏此時已經再無旁人,滿滿當當的都是那個腦滿腸肥帶來的人,我袅袅娜娜的站起身來,雖然自己也覺得別扭的很,不過我知道那些凡間男子大多都是喜歡女子這樣的,遂看了一眼腦滿腸肥,輕聲說了一句:“你這樣…可要吓死人家了,這麽多人,你要對人家做什麽?你要想要什麽,告訴人家便是,這樣吓死人家了!”

見腦滿腸肥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我很有成就感,遂笑得更加燦爛,看了眼身後的若雲還有若雪,讓兩個丫頭找機會逃出去。

我勾了兩次手,就讓那個腦滿腸肥乖乖的跟着我走到樓梯口,我捏着他油膩膩的胖手,領着他站到了最方便的位置,然後緩緩的走到他身後,擡起一腳就把那個腦滿腸肥從樓梯上踢了下去,細細一看才覺得這個姿勢十分适合他,只見他在樓梯上滾得十分歡快。

果然柳玄說的話很對,色真的會迷人心竅,不然這個腦滿腸肥也不會這麽乖乖被我一腳踹下樓梯。

腦滿腸肥才滾下樓梯,那些人就立刻亂作一團,三四個大漢一起搶着想要下樓,卻不想一着急竟然卡在了那裏,我看着四個大老爺們卡在樓梯上,越掙紮卡得越緊,結果又來了十幾個人想要将他們分開,樓梯上立刻就亂成了一團,估計以為我們都是女子,應該做不來那飛檐走壁的事,所以竟沒有一個人關注我們三人,能走還不走,那絕對是傻子!

我偷偷的溜到那姐們倆身邊,因為要爬房頂,所以那帷帽我是不能再帶了,于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三個妙齡女子衣着十分光鮮的在房頂上一步一滑,左突右沖,竟真的從層層包圍的酒樓裏全身而退了。

想着鼻青臉腫在摔下樓梯,口吐鮮血還被手下的大漢死死壓在下面的樣子,我就忍不住一陣狂笑,還以為今日會倒黴呢,結果不但發洩了心裏的小脾氣,還能全身而退,自己都覺得這是走了大運的節奏。

若雲、若雪和我三個丫頭大笑着一路狂奔,經過這麽一場折騰,我笑得幾乎岔氣,卻不想那個鼻青臉腫竟然滿臉是血的跟了上來,一路叫嚣着跟着一群衙役,就這麽前面逃後面追,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那些人快要追上我的時候,我和若雲還有若雪也終于跑回了小院,回頭看着依舊血流不止的鼻青臉腫,若雲那丫頭跟我絕對是興趣相投,只見那丫頭跟我一樣,兩個人在小院門口好一陣的得瑟,最後在鼻青臉腫張牙舞爪,氣的恨不得吃人的時候,乖巧的開門,做了一個鬼臉,就這麽潇灑的将大們關了。

興奮的過頭,我竟忘了這院子裏還有一個比那鼻青臉腫更加讓我忌憚的人,白衍。

興奮的原地跳了幾跳,自那日起,每日忙着猜測白衍的心思,我就從沒有這樣興奮過,雖然折騰一個凡人并不好,可能讓我開心也顧不了那麽許多,更何況那個腦滿腸肥一看就不是好人,拉開一道門縫,我忍不住又往外看了看,只見那個腦滿腸肥正歇斯底裏的砸門,看樣子是被我氣的有些失去理智了。

看得興奮,我猛地想起還有若雲那丫頭,向後招手,我雀躍的對着身後說道:“若雲,快來,快看,你看那個鼻青臉腫,現在滿臉是血的樣子,只怕再過幾天就會變成面目全非了!”

手掌猛地抓住一物,我立刻毫不猶豫的将那物拉到我的生側,将她攬進懷裏,還不忘了雀躍說道:“你看,你看,手都砸腫了,活該,我讓他在找我麻煩!”

說道興奮處,我甚至還不住的拍打若雲的後背,總覺得今天這若雲的後背有些、有些太硬實,這麽拍打竟讓我感覺有些手疼,不過看到興頭,我也沒有多餘的心思想這些,只覺得這個丫頭身上的氣味熟悉的緊,心裏的雀躍不自覺的有高了幾分。

那個升級為面目全非的鼻青臉腫,估計是因為失血過多,打着打着竟然暈了,手下的衙役還有仆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将人擡起來走了,我只看見那個一直跟在面目全非後面的尖嘴猴腮奇怪的看了看沒有絲毫動靜的大門,最後留下兩個跟班在這裏監視,一臉驚恐的也走了。

再次拍了拍懷裏的若雲,我這才低頭看着那個小丫頭,想要好好的大笑一番,卻在低頭看見懷裏之人的時候,呆了。

懷裏哪裏是那個嬌俏的小丫頭,明明就是一個沉着臉的瘟神,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就加重了,我眼睜睜的看着白衍被我一巴掌拍到門上,然後黑着臉僵硬的回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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