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下定決心吧上

有沒有認同你說過,太美好的東西總是飄渺,而飄渺的東西終歸抓不住。

有沒有人同你說過,握住的不一定就屬于你,若是…,若是命中注定不能擁有,你又該如何選擇?

時間是一個可恥的小偷,它總是在你最歡愉的時候偷偷溜走,那一夜是我幾千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也是最滿足的一夜。

清晨醒來,朝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溫暖了整個房間,睜開稀松的睡眼,看見的卻是白夙亮晶晶的眼睛,那眸子黑的猶如古井,卻有一種異樣的吸引力,讓我只是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

“醒了?”白夙見我睜眼,嘴角溢出一抹笑,聲音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來,讓我下意識的又眯了眼睛。

那氣息猛地靠近,我緊張的全身都用上了力道,等待着白夙接下來的親近。

“傻丫頭想什麽呢?”等了許久,沒有等到期待中的親吻,耳旁卻突然癢癢的,再次傳來白夙滿是蠱惑的聲音,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了。

感覺自己這是被調笑了,于是有些惱怒,張牙舞爪的轉頭看向白夙,想要将那厮的嘴角使勁扯開,讓他再嘲笑我!

直到手指碰觸上白夙的臉頰,我才發覺右手有些不對,即便捏着白夙的見解,都感覺跟着一層衣料的感覺,與左手的感覺完全不同,我下意識的縮回手,緊張的看了一眼右手,恍惚想起那邊的肩膀上剛好就是那個印記的位置。

白夙已經坐起身子,緊張的看我,更不等我回應,就立刻将我的右手拉過去,細細的打量,而後更是一把撕開我的衣領,皺着眉頭看着那一處印記。

心裏的預感再次變得十分強烈,我知道白夙已經看出了我的不妥,于是立刻假裝惱怒的推開白夙,硬是将一張臉憋得通紅,而後說了一句:“這天都亮了,一會念兒要過來的!”

白夙整個人猛地一僵,而後目不轉睛的看我,那表情像是懊惱,我這才稍稍放心,将衣服拉攏,還沒來記得及說什麽,房門就被人緩緩的推開了。

“爹爹,娘親,天早就亮了,你們怎麽還在賴床,念兒都起床了!”白念竟然又長高了不少,看起來竟然有五歲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邊推門邊念叨。

看着小家夥撅着屁股将房門吃力的推開,我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跑下床,沒來得及穿鞋子,就将小家夥抱了起來,一回頭剛好撞見跟過來的白夙,再次一愣,卻剛好看到他手中拎着的鞋子。

就這麽任由白夙蹲在地上将鞋子一只、一只的穿到我腳上,雙眼卻沒來由的再次一熱,我告訴自己不能哭,絕不能哭,不能讓白夙看出任何的破綻。

我習慣用左手的,所以這一次用左手抱着念兒,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倒是白夙總是不時的看我一眼,而後低頭再看看我的右手,眉頭皺的更緊了。

早飯過後,白夙起身看了我許久,悶悶的說了一句:“今日我去趟青丘,将你那個小徒弟接回來,以後咱們就常住在須彌山吧!”

對此我必然是求之不得的,點點頭就看到白夙立刻轉身,走得十分匆忙,我下意識的想到,白夙那次出山只怕絕不僅僅是為了接周翰,只怕他還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并不想讓我知道罷了。

我與念兒呆呆的坐在是桌旁等了白夙一整天,直到傍晚他才回來,身上的衣着有些狼狽,見我帶着念兒一同等待,臉色一變,洋裝惱怒的對着我說:“你可是在這裏等了一天?怎麽,以為我會一去不回?”

心裏莫名就是一驚,我若說就在白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真的萌生出那麽一個念頭呢?竟真的在想,若是白夙回不來的了,我該怎麽辦?念兒該怎麽辦?

心虛的笑了笑,我看着白夙,絞盡腦汁的在想要怎麽說些讓白夙不會起疑,而且還能将這異常的舉動瞞過去的借口,話還未出口,就聽見了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聲音。

“師傅,這就是我的小師弟嗎?”周翰一臉好奇的從白夙身後走出來,眼睛亮閃閃的看着白念,完全就像白念是什麽稀世珍寶的樣子。

白念在我和白夙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卻不想這一次看到周翰卻換了一幅樣子,十分不屑的看了眼周翰,而後嘟着小嘴說出這麽一句話來:“什麽師弟,要叫師兄!師兄!”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徒弟,這簡直就是救我于水火的大恩人那!

“師兄?”周翰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眼神将坐在石桌上的白念上上下下看了許久,最後疑惑的問了一句,只是那語調卻十分不好。

“你!我比你大,你自然是要叫師兄的!”白念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只是那矮小的個頭即便是站在桌子上,卻還是比周翰矮了一些,那場面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看看!還沒根豆芽高,就要做人家師兄!羞不羞!”幾日未見,那白靜的嘴巴依舊是不饒人,這麽一句話,就将我家念兒的小臉說的紅撲撲的,看來是被白靜一句搶白給噎着了。

沒想到白靜也會跟來,我指了指身旁的石凳,想要白靜緊挨着我坐下,卻不想白靜還沒走近,那白念不幹了。

“老女人,你說誰沒有豆芽高!”

這突如其來的畫風讓我整個人一愣,于是我看到白夙不懷好意地笑了,轉頭看向其他人的時候,居然都在笑。

白靜卻根本不在意,整個人都笑得花枝亂顫,而後捏了一把白念的小臉,壞笑着說道:“不然我拿一根豆芽跟你比比?”

看着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我卻十分的開心,估計是個後媽,呵呵,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看了一眼周翰說道:“師兄就師兄!也不算委屈你!”

周翰看我,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卻不想白念那小子居然還不滿意,耿着個脖子一臉惱怒的說道:“若不是我在仙胎裏被封印了一千年,而後在我爹爹的肚子裏休養了一千年,此時我已經兩千歲了,你覺得做他一個凡人的師兄有什麽不對?”

此時的我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白念說的那兩千年,我竟…,我竟完全沒有參與,我一直注視的都是白夙,卻從沒想過,我的兒子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心裏一酸,我将兒子拉回懷裏,忍不住摸索着他的小腦瓜,愧疚讓我不知要怎麽讓孩子知道,我究竟有多愛他,讓白念知道,錯過那兩千年,我不是故意的。

白夙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幾步走到我面前,看着白念,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什麽都不用說,咱們的兒子都知道。”

白靜此時已經走到我身旁坐下了,而後趴在桌子上繼續調侃白念,一張口就是:“哦!兩千歲,可你怎麽還這麽小?”

白念再次一呆,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若不是我為了救爹爹,耗損了真元,我早已長得比你還高了!”

白念說得一本正經,我有些心疼,瞪了一眼白靜,警告她不要在逗引我的寶貝兒子,不然有她好看。

桌子上的氣氛卻因為我的這一記警告而變得有些沉悶,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白念,那小家夥卻絲毫不膽怯,而是是人的坐在桌子上,如王者親臨般回視衆人。

白靜撇了撇嘴,而後小聲的嘀咕一聲:“切,還不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奶娃!”

害怕小家夥在跟白靜鬧起來,我連忙抱着孩子走開,對着一旁笑的滿臉通紅的若雪說道:“給白靜安排個住處!時候不早了,忙完了你再來抱走念兒吧!”

抱着孩子連忙離開,心情有些沉悶的走回房間,我這才将依舊氣的笑臉鼓鼓囊囊的白念放在床側,再擡頭卻剛好碰上随後走進房間的白夙,我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白夙,念兒說的那被封印的一千年是怎麽回事?”

白念見我詢問白夙,小臉一緊,趕忙爬起來扯着我的袖子撒嬌,口齒十分清晰的說道:“娘親,爹爹也是迫不得已,那時候爹爹只剩下一個不算健全的身體,就連女娲之心都給了念兒,若是不将念兒封印,氣息暴走,念兒就活不過來了!”

我靜靜的聽着白念緩緩的思路清晰的說着那些往事,那些無論我怎麽詢問,白夙都絕口不提的往事,忽然有一個念頭,我還能配白夙多久,還能看着念兒長大多少。

“這些都是誰告訴念兒的?”抓過兒子的小手,我看着自己這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兒子,忽然感覺自己很失職,于是再次将白念抱進懷裏,擡頭看着一旁的白夙。

若雪此時在屋外輕叩房門,應該是将那些人已經安排好了,我再次狠狠的親了一口白念,這才抱着白念走到門後,将白念交給若雪,直到白念走遠,與我擺手示意。

白夙從方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我身後,靜靜的與我一同看着若雪走遠。

“還記得那個寒潭嗎?”轉頭看了一眼白夙,我遲疑了一下,這才仰頭看着白夙的下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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