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兩百五十五章:被人下毒

第兩百五十五章:被人下毒

盛京。

自從得知李承硯出翰林院無望後,秦思薇便從翊王府卷了錢財回娘家,整座王府成了無人打理的狀态。

秦思薇做到這份上,簡直是不顧皇家顏面,北齊帝下令對秦家施以重罰,并将她從翊王府上擄走的銀錢一并收回,将小郡主帶回宮中撫養。

因着小郡主與小王爺都是身邊沒父母親看顧的,北齊帝只得将他們放到後宮。

受寵的魏常在是個有眼力見的,她知道自已身邊沒個孩子傍身不能長久留住北齊帝的心,特意到北齊帝面前求來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有了李夕華和李绮夢兩個孩子在身邊,她比之前的阮莞兒更要得寵,北齊帝每每下了朝便往她這邊來。

她的宮裏熱鬧,除了會玩花樣逗北齊帝開心外,還有兩個孩子鬧着,久而久之,北齊帝便只去她一個人的宮裏,後宮的妃嫔們眼睜睜看着她從常在的位分晉升為嫔位。

就連阮莞兒的位分,都在她之下。

魏氏知曉在這後宮之中,唯有阮莞兒還對她有威脅,只要她稍稍軟下身段,朝北齊帝勾勾手指頭他便又在未央宮裏留宿了。

可如今她身邊有李君珩,魏氏卻是不好對她下手。

“倘若她對翰林院裏的那位尚有情意在還好說,可如今看她那個樣子,倒像是棄了那位似的,本宮真是想尋她的錯處都難——”

上回北齊帝會到翰林院去鬧,全拜阮莞兒所賜,裏面的圈圈繞繞後宮裏早已傳遍了。

她狠心斬斷這段舊情,還不是為了鞏固自已在後宮裏的地位,否則還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與李承硯麽?

這些,魏氏都瞧得清清楚楚。

“娘娘,既然無法從阮貴人身上尋到錯處,咱們何不換個人尋?”

一旁的宮女慎兒聽到魏氏發出苦惱聲,悄聲同她提議。

“換個人?”

魏氏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便是翰林院裏的那位吶。”

慎兒俯首到她耳畔。

魏氏的臉色變了變,壓根就沒往李承硯身上想。

“可是他被關在翰林院中,本宮如何能?…”

況且如今的李承硯像是斷了翅膀的鷹,什麽也做不了,尋他的錯處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奴婢早就聽聞大殿下對阮貴人情深意重,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偷情這麽多年,定然是将她放在了心尖上的。”

“倘若他知道阮貴人在背後這般待他,您猜他會如何做?”

慎兒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量道。

一番話下來,魏氏當即了然于心,她贊許地看向慎兒,笑道:“還是你這丫頭得本宮的心,知道替本宮分憂。”

“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慎兒垂首應下。

當晚,有個小太監半夜三更來到翰林院中,悄悄來到李承硯被關押的樓閣外,從窗臺的縫隙處塞入張紙條。

李承硯被關在閣樓內太久,對外邊的聲音極為敏感。

聽到從窗臺處傳來的聲響,他警惕般斥聲道:“誰?!”

待他摸索到窗臺處,卻見再無任何動靜,只見上面躺着張紙條。

他拿起來,就着外邊映透進來的月光低眸看,霎時臉色大變。

來人不僅給他留了張紙條,還給他留下粒藥丸,讓他明日用午膳時将此藥丸服下,便能借此機會出翰林院的門。

李承硯将紙條掐入掌心,片刻後放入嘴裏吞咽入喉。

隔日午時,閣樓內突然傳出李承硯的慘叫聲。

守在外邊的護衛們聽到叫聲在門外敲了敲門,叫喚李承硯的名字時,卻聽不到屋內的回應聲。

護衛們生怕出事,趕忙打開屋門,只見李承硯暈倒在地,地上流着血漬。

“殿下,殿下——”

“快去宣太醫——”

北齊帝雖下令将李承硯關在此處,可并未下令要取他性命,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北齊帝只怕會龍顏大怒。

守衛們不敢耽擱,生怕李承硯挺不過來。

很快,消息傳回到北齊帝耳中,北齊帝握着折子的手一緊,開口問劉瑾:“可有将太醫派過去?”

“守在閣樓外的護衛們已經去宣了太醫,此刻太醫正在為殿下診脈。”

劉瑾躬身回話。

“又在耍什麽花招?!”

穩下心神後,北齊帝以為此事是李承硯自導自演。

他眼見被困在翰林院內沒了出頭之日,只怕是要尋法子趁機從翰林院裏出來。

“陛下,替大殿下診治的太醫過來了…”

恰巧此時,一個小太監從外邊進來回禀。

“宣他進來——”

雖神色不耐,北齊帝還是想弄清楚此事。

劉瑾朝身後的下太監揮手,那小太監趕忙出去帶人。

“陛下。”

太醫來到北齊帝面前跪下。

“大殿下是怎麽回事?”

北齊帝擡眼問。

“殿下是中了劇毒,那毒被人摻在飯菜之中,好在殿下食下不多,只是體內仍有餘毒留存,需要再多加醫治一段時日。”

那太醫仔細回禀。

“被人下毒?”

北齊帝只覺不可置信。

太醫點點頭:“不錯,此毒名喚催命散,無色無味,僅食下一小粒便足以令人毒發身亡。”

“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北齊帝冷聲吩咐一旁垂首的劉瑾。

“是——”

劉瑾趕忙退下。

“若是徹底清去體內餘毒,要多久?”

北齊帝盯着底下跪着的太醫問。

那太醫想了想,回道:“應當要半個月左右。”

默了片刻,北齊帝下令道:“那便先讓他在翰林院內醫治罷。”

“臣遵旨。”

回完話,那太醫走出禦書房的門。

因着李承硯是在翰林院內中毒,此事很快傳遍朝野和皇宮上下,誰都想不到被關在翰林院內的李承硯還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李景淮的餘孽已經被江雲岫清除幹淨,朝野之中與他作對的人已不複存在。

若說與他還有恩怨糾葛的,唯獨未央宮裏的那位。

“陛下。”

燭光搖曳的深夜,北齊帝坐在龍椅上以手撐額,正由一旁的侍女替他按揉穴位,只見劉瑾從外邊走進來,垂首立在他眼前。

他稍稍睜眼,命一旁的侍女退下。

“大殿下中毒一事,有着落了。”

人走後,劉瑾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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