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苦命嫂子”

莊真郡主,睿親王的遺腹女。

睿親王,堯明帝的親弟弟,當今太後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小兒子。

睿親王跟堯明帝是親兄弟,但是兩個人相差了十歲,而且睿親王一出生就帶病,太醫斷診說他活不過三十歲,是以睿親王很是受太後的寵愛。

因為胎裏有病,睿親王一直沒成婚,為了讓他多活幾年,太後和先皇都依順了他的意思,然而,他還是沒有撐到三十歲,只二十五歲便去世了。

他去世以後半年,一直伺候在他身邊的一個婢女忽然求見太後,說是身懷睿親王的子息,太後震驚,堯明帝也震驚,一群人查了又查,終于在孩子落地之前,把事情查清楚了,女子所懷确實是睿親王的子息。

這個孩子,就是莊真郡主。

她一出生就被太後養在了長寧宮,被堯明帝封為莊真郡主,本來是要在她及笄之時加封公主的,可是被她拒絕了。

莊真郡主在書裏面出場不算多,但是她跟江芙蕖原身的關系不錯,因為,莊真郡主是江子青的未婚妻。

兩個人雖然沒有下明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莊真郡主會嫁給江子青,因為太後在莊真郡主的及笄禮上說過,她的莊真,只會嫁給這上京城中最耀眼的才俊。

當年的江子青,一舉拿下群英會的群英獎,在金銮殿上受陛下撫掌叫好,鋒芒無人能比,太後說的這個最耀眼的才俊,就差指名道姓地說是江子青了。

皇家女兒的婚事,程序只差一道,賜婚。

這賜婚有主動和被動之分,被動是強撮合,主動則是情投意合,誰都知道這其中的不同。

太後的驕傲,說出那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來,肯定是不想讓莊真郡主受委屈,她話放出去了,等的就是江子青的主動。

可江子青,一直沒有主動,至少,在書裏,還沒有見江子青主動,江芙蕖反而好幾次撞見莊真郡主和江子青私底下争吵。

而如今,這位莊真郡主披發聚眉,顯然還是一個處子……所以,江子青要麽還是沒有主動,要麽,被拒了。

用腳想,江芙蕖覺得是沒有主動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位莊真郡主比她還大兩歲呢,在這古代,她再受寵,身份再高,只怕也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雖然不應該,但江芙蕖竟然有了一種“英雄看英雄的惺惺相惜感”。

“記不得了。”知道歸知道,真話是不能講的,書裏面莊真郡主和江芙蕖之間的交流筆墨不多,她要說記得,那才是給自己找事。

這位莊真郡主在宮中長大,又深受太後的寵愛,堯明帝對她好似也沒什麽苛待,腦子肯定不差。

莊真郡主嘆了口氣,她拉起江芙蕖的手,将她拉到桌邊,兩個人挨着坐下,“寄梅與我說,你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個幹淨,我還當他唬我,哪裏有人會忘地這麽幹淨的,如今看來,倒是不假。你非但忘了前塵之事,連性子都變了許多。”

江芙蕖靜靜地看着她,從一個端莊高雅的神秘女子,變成一個絮絮叨叨的随和婦人似的,一個勁念叨。

“你既是忘了,我便與你說說我自己。我叫莊真,你以後還喚我莊真姐姐就好。寄梅說,阿緒沒有與你說太多京中之事,我與你揀重要的說說。你當年啊,在上京城中風頭無二,長地好看,又手巧,做出來的……”

說是挑重要的事情講,但莊真郡主一開口就是些不着譜的話,十句有八句在誇江芙蕖,還有兩句是講她的糗事,而且她說的事,十之八九都是書裏面提過的,這讓江芙蕖十分無奈,礙于莊真郡主的身份,只能當故事聽。

其實,她更想莊真郡主跟她說一些比較重要的人,比如說孟芳菲,比如說……江盈惠。

仔細算一下,江盈惠是三歲的時候穿越到這本書裏的,她比江芙蕖的原身小一歲,現在是十九歲,在這本書裏過了十六年,這麽多年,她沒想過回去嗎?

好吧,她好像更喜歡這個世界。

可她,身邊就沒有什麽不同嗎?難道徹底地跟這個世界融合了?不大可能吧,她在現代也是活了二十多年的啊。

“我身上這香,當時還是你給的香方子,你走了以後,我就讓雲香給我試調了調,試了好多次,終是試出來了,你聞聞……曲曲,可是我話太多了?”莊真郡主一轉頭,看到江芙蕖面上淡淡的,那興頭一下子便冷了下去,面露尴尬地看着江芙蕖。

江芙蕖輕輕笑道,“莊真姐姐說地有趣,只是這些事情我都忘了,便有些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曲曲,都是我的不是。”莊真郡主聽她這麽說,眼中便露了一絲難安,她看着江芙蕖,“你想聽什麽,只管問我,我都說與你聽便是,這之前的事情,忘了就忘了罷,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莊真姐姐既是跟大哥哥通過信,想必是知道的,我把所有人都忘了,卻記得兩個人,當中一個是華景哥哥,另外一個是江盈惠。”

這莊真郡主處處提到江子青,就差跟她言明,是受江子青所托過來了。既然是江子青所托,那麽該知道的應該都差不多知道了。江芙蕖心中念頭一轉,忽然有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華景哥哥是鎮國公府的世子,我是知道的,可江盈惠,她是什麽人?現今又在何處?我對她的記憶如此深,莊真姐姐與我說說她的事情,我許是就能記起來一些。”

“江盈惠……”莊真郡主面上一滞,眼神竟然躲閃起來,她看着江芙蕖,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她是你的四妹妹,如今嫁在了鎮國公府。”

“嫁給了華景哥哥嗎?”江芙蕖接過莊真郡主的話,眼神清澈如泉溪,“果真是這樣的,跟我記憶中的一樣。”

莊真郡主聽江芙蕖這麽說,又見她面上無異,心中有些詫異,江芙蕖之前對榮華景的感情,她可是知道的,居然忘地這麽幹淨,難道是殇之至,情之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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