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仙帝墓——仙帝之争

“魔帝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魔君随手一揮,空間裂隙瞬間撕裂開來,顯露出隐在裏面的燕九和魔君來。

燕九趴在魔君的臂彎裏,随着魔君緩步走出。

“那人對我如何,仙帝會不知道?”

燕九聽到魔君如此說到,難道兩人認識?

幽天單手支額,望向燕九的方向,不知為何,燕九覺得他在笑,可這笑卻讓燕九覺得渾身發涼。

“就算你舍棄了魔族,難道你連王族的禮儀也一并丢棄了?”

“你是仙帝,我本應該給你見禮,不過,那也要你是幽天才行。”

魔君的手指撫過燕九的脊背,那泰然自若的樣子,就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果然!

燕九想到,眼前這“幽天”應該就是仙帝斬出的第三屍“自我”。

可是仙帝幽天只有三件逆天仙器,善屍寄托于三生三世鏡,惡屍寄托于時光***第三件是自己,那“自我”又是寄托于何處的?

難道是那九重天棺?

幽天的聲音自珠簾之後響起,晦暗莫名。

“本帝出自幽天之身,自然也是幽天本尊。”

魔君卻是不答,他踱着步子走向大殿中央的九重天棺,暗啞的聲音在這大殿中分外刺耳。

“若你真是“自我”也罷,不過,你只是幽天的一縷神念,真正的幽天應該還在這九重天棺中才對。”

魔君揮手散去“幽天”施展在衆人身上的威壓,威壓一散,除了季風,衆人都好似上岸的落水者,介是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其中,乾元的狀況看上去最為嚴重,仙帝的威壓引動了他身上的戾氣,此時他一雙眸子紅紅黑黑流轉不定,手臂握起,青筋鼓綻,顯然隐忍之極。

魔君看了兩眼,終是轉頭,他對着那“幽天”道。

“當年仙帝斬屍“自我”時,被自己曾經斬出的“惡屍”設計,所以他并沒有将“自我”完全剝離,因為他若是成功,現在大概已經是神了,自然也不會有這仙帝墓的存在,而你!”

魔君看向王座上的幽天。

“你不過是他歷劫失敗的殘次品,沒有仙器依附的你,只能寄托于這座天宮,甚至會在幾千年後消亡。”

“可是仙帝墓被人意外開啓,裏面的天宮随之出世,這些仙帝當年用來看守仙帝墓的修仙者,意外闖入,更是嘗試着開啓九重天棺。”

魔君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衆人本以為開啓的是天宮,沒想到卻是釋放出了一個惡魔。

俯在魔君臂彎的燕九,聽到這裏更覺驚駭,魔君所言,這間接證實了燕九之前的猜測。

沒有仙器依附的“自我”将會消亡,那麽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是一件可以用來依附的仙器?還是一具可以用來直接奪舍的肉身?

如果是後者,“自我”大可直接奪舍。

燕九從不認為有人可以在場衆人有辦法抵擋仙帝的,盡管它只是一縷神念。

可是它并沒有這樣做,這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幽天”聞言,拍手大笑,“就算你說的都對,可你又能做什麽?”

“幽天”話音剛落,九重天棺第四重應聲而開,只不過這次綻開的“蓮瓣”竟然是一種暗沉的黑色。

同時,“幽天”的聲音響徹整個雲仙界:

“吾乃仙帝幽天,天地大劫将至,吾不忍衆生隕落,特開啓仙宮幻境,望衆生覓得一線生機。”

“幽天”話音一落,天宮前頓時升起一座高約百丈的大門,上書蒼勁有力的《仙宮》二字。

不過這門只出現了一剎那,就化作煙霧消失無蹤。

緊接着,“幽天”的聲音再次于雲仙界響起。

“仙宮幻境內兇險異常,吾不忍子民無辜喪命,故百年後散發千枚“仙宮令”,持此令者,可進入百年後開啓的仙宮幻境。”

雲仙界衆人聞言,先是大喜,又是疑惑,雖然不明白堂堂仙帝為何朝令夕改,可是仙帝說的但也對,機緣雖好,可也要有命才是。

不過這種質疑也持續了一會,衆人心裏都知,有時間在這做這些無謂的猜測,還不如努力提升自身實力,争取百年後的仙宮令!

否則,就算是進了仙宮幻境,沒有實力,一樣是給人“送菜”。

不過也有人聽出“仙帝”的聲音前後兩次有些不同,不過大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也有人知道,不是前後兩次聲音不同,而是根本就“兩個人”!

這其中就包括燕九,而此時的她還處于當機中。

眼前正有兩個“仙帝”正在王座上打做一團。

兩人不僅雖身形相仿,實力看上去也在伯仲之間。

燕九實在不知怎麽劃分兩人的實力,因為這兩人沒用任何仙法,也沒有讓人眼花缭亂的“法術特效”,而就像兩個凡人那樣,赤手相博。

“善屍”已經消散,“自我”也只是一縷神念,所以與“自我”相争的是“惡屍”,也就是清硯?

燕九眨眨眼,我的弟弟怎麽就可以這麽厲害!

只見身穿鶴披,臉覆金面的清硯正伸出手去,緊緊的扣在“自我”的脖頸上,隐在面具後的臉色無比陰沉。

“我就知道天宮一開,你就開始按捺不住,可我既然能讓幽天隕落一次,就能讓他再次死在我的手上。”

“自我”的冕冠歪在一側,露出隐在珠簾後的面孔來。

那并不能被稱作“臉”,因為整張臉上除了一雙與清硯別無二致的眼睛,只剩下一副空白,就像是一張沒有完成的畫。

可是即便如此,“自我”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來。

“你不過是仙帝分化出的“惡”,被他囚禁那麽多年,難道你就不恨!”

“自我”的手指,指向殿上的衆人,“而這些人不過是用來看守你的走狗,難道你不希望他們被隐在仙宮幻境裏的惡獸,一只只撕碎?”

清硯卻是不為所惑,“那你不是比我更可憐!他連張完整的臉都沒給你,你又算什麽!”

清硯說着似是想起了什麽,他轉頭看向燕九的方向,又像透過燕九看向別處。

“我的确不喜歡雲仙界,可是卻有人喜歡。”

“難道為了一個人,你就要放棄你我的性命嗎!”

清硯看向手下的“自我”,言語間竟帶着殘忍的憐憫,“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你我”,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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