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造福鄉裏

這個推理,應該是符合邏輯的。末世的混亂,會抹掉當年的許多痕跡。但田末已暗下決心,要向田家為老爹讨還這個公道!

若真是田之轅幹的,田末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小末,你在想什麽?”田未央看到田末發呆,問道。

“我在想,無論是誰害您,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唉,難得你有這份心。算了,我不想追究這件事了,也不想跟田家發生任何糾葛……末世如此殘酷,能夠活下來都不容易。我只希望,末末平平安安的,不再出任何事情……”田未央嘆息。

他的實際年齡只有四十六歲,看上去卻像五十好幾的人。坐了二十年牢,能夠從喪屍包圍中逃出來與妻子團聚,知道自己兒子長大成材,他心中什麽怨氣都可以抛開,只要兒子別再步他的後塵。

田末無語。

他的神識,聽到洞裏一個孩子輕聲喊餓,孩子的母親把他攬進懷裏哄他……田末問:“岩村的糧食不夠吃嗎?”

末世爆發時是秋末,地裏的秋糧收割不久,按慣例鄉民應該是把公糧交到鎮上的糧庫,應該沒有來得及外運。并且,家家戶戶應該有充足的餘糧才是。城裏的人會餓死,鄉下的人,找吃的應該很容易。

說完自己的事情,田未央又沉默了。

蔣慧慧解釋說:“咱們村裏的糧食,全都搬到這裏來了。但是周邊村上的幸存者,很多都跑來這裏避難,糧食就很緊張了。鎮上有糧,其他的村子也有糧,不過,你田叔他們每次出去只能帶回一點……”

“為什麽?”“下水村、中陽村、裏高村和鎮上,聚集了幾夥流氓。他們無法無天、無惡不作。沒有肉吃,他們還吃人肉……岩村這三千多人,也被他們盯上了。要不是你田叔和張叔、狗蛋他們拼死護着我們,這裏的鄉

親都得遭他們禍害。他們來這裏攻打過幾次,死了一些人,沒撈着便宜,就在外面找機會打田叔他們的伏擊……”蔣慧慧唉聲嘆氣說。

“明白了……你們等我一下……”田末丢下木棍,豁然站起。

“小末,你要去哪?”蔣慧慧急忙追問。

田末頭也不回。

媽蛋,田家如此迫害父親母親,滬都太遠他暫時沒法去找田家晦氣,幾個村匪鄉霸,也敢來欺負老爹老娘?

他不立刻幹掉那些王八蛋,枉為人子!

母親說的這幾個村子,田末都去過。

盤踞鄉裏的四個人渣團夥,勢力大致旗鼓相當。

下水村、中陽村、裏高村,每個村都有五六百號地痞流氓,分別有兩到三個三級超能者頭目,各自奴役着兩三千幸存者。

太平鎮上的黑幫團夥勢力稍為強大一些,有八百多喽羅、四個三級超能者老大,奴役着四千多名幸存者。

太平鎮地處深山,原本有五萬多人,現在除了岩村的三千多幸存者,就剩下這一萬多人了。三個多月來,被這些地痞流氓殘害殺死的鄉民,也有好幾千人。

對付這些禍害,田末絕不會手軟。一個村一個村的殺過去,二級以上超能者一律殺無赦,其他的流氓,跪地求饒的,便讓苦大仇深的幸存者把他們綁起來,讓大家公議處置。

最後解決太平鎮的堡壘。田末趁着黎明前的黑夜潛入進去,把摟着女人睡覺的四個三級超能者幹掉,其餘二級超能者依舊殺無赦,直殺了三十多人,濃重的血腥味才被其他地痞流氓發現。

有人負隅頑抗挾持幸存者做人質,田末毫不在意,招招奪命,接連殺掉兩百多個狠人,剩下的流氓,少部分趁夜逃走,大部分跪地求饒。田末放出被關押的幸存者,控制殘餘的流氓,便悄然離去。

在鎮上找到兩袋火腿腸和可樂填飽肚子之後,田末回到岩村,告訴老爹老娘,四個鄉匪窩點已經被他拔掉了。

田未央和蔣慧慧将信将疑,跟着田末前往察看,果然如此。

鄉民們皆對田末感激不盡。經過公議,手上有人命的投降鄉匪全部被處死,罪不至死的少數喽羅則被驅逐出去。

此時,整個太平鎮超能修為最高的是田未央,鄉民推舉他為太平鎮護衛隊首領,推舉蔣慧慧為太平鎮鎮長,把五個聚居地的幸存者和糧食、資源,都歸攏到鎮上統一管理,建立一個強大的防護堡壘。

鄉村裏的喪屍對幸存者威脅不大。大部分變異人,不知是不是受到屍王屍後的召喚,都往城裏去了。清除了鄉匪禍害,鄉親們暫時安穩下來。田末卻知道,憑老爹一個三級超能者,力量還是太弱了。

田末又去到縣裏,獵殺了大量屍晶,還破開空寂無人的看守所武器庫,把裏面的步槍、微沖、手槍和大量子彈,搬上一輛卡車,開回太平鎮交到老爹手裏。

他獵殺到的各等級進化屍晶有三千多顆,又教給老爹修煉方法,足夠老爹培養出一支精幹戰隊。加上半卡車的槍支彈藥,足以确保太平鎮抵禦喪屍、喪獸和周邊的黑幫勢力了。

在家鄉待了三天,田末依依不舍地與老爹老娘告別。他返回滬都前途未蔔,不可能帶他們一起走。

“孩子,真舍不得你走……”蔣慧慧含着眼淚說。

田末打手語說:“我也舍不得你們……您老人家放心,我會把末末照顧好,還有您的兒媳婦……”

蔣慧慧抹抹眼睛說:“謝謝你,孩子。你轉告末末,爸爸媽媽在家鄉安好,讓他別挂念,滬大那麽多人都指着他生存,我們為他驕傲!”

田末含淚點頭。

田未央張開雙臂,田末百感交集的與老爹擁抱。

田未央身高跟田末“前世”差不多,也在一米七二左右,附在田末耳邊輕聲問:“孩子,你是不是變異人?”

田末渾身一震,還是讓老爹看出來了啊。

他回家三天,從沒有摘下風雪鏡,從沒有梳洗過,從沒有在人面前進食喝水……種種蹊跷,被目光如炬的老爹看在眼裏。

分別之際,終于問了出來。

田末猶豫了一下,一手摟着老爹肩膀擋住母親視線,一手在他眼皮底下打手勢:“其實……我是您兒子!”“兒子?”田未央老眼瞪圓,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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