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吳緒身份

有人在屋頂上。

江芙蕖擡起頭,往上看去,可惜并沒有看到明顯的漏光處。環顧了下四周,并沒有可以藏錦盒的地方,江芙蕖随手扯過一旁蓋着酒壺的布巾,将錦盒蓋住,然後将紗窗重新支開,便匆匆地去廂房外看情況。

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跑到屋頂上去?而且聽那響動,明顯位置就是她所在的廂房,難道她又被人跟蹤了?可如果是跟蹤,為何一直沒被發現卻忽然鬧出這麽大的響動來呢?

江芙蕖心中實在是不解,到了院子裏,其他廂房處并沒有什麽異樣,她選了個視角好的位置往屋頂上看去,果然沒見到上面有人。

奇怪了,難道是她聽岔了?不可能啊,那是那人露出馬腳之後自己跑了?

看了下屋頂和自己的高度,江芙蕖放棄了爬上屋頂看情況的想法,但就這樣坐以待斃,也不可能。

江芙蕖想了想,便往院外去尋小尼姑,“小師父,不知我們院中可是住了武林中人?”

“庵中所住之人皆是有緣人,并不知曉身份,我也不知道是否有武林中人”小尼姑搖搖頭,“居士,緣何有此一問?”

人員管理這麽松散……江芙蕖笑了笑,“無事,不過是見着眼前有只鳥兒飛過去了,還以為是哪個武林高人呢,怕是晃了眼。”

“如此。”小尼姑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江芙蕖正要離開,卻聽她在旁小聲嘀咕了句,“莫不是又有人在庵中打架毀了屋頂啦,師傅轉頭又要罵我了。”

……

感情這屋頂出事是常态?江芙蕖眼皮跳了跳,“小師父,庵中經常有人在屋頂打架嗎?”

“可不是,尤其是每次濟世齋會前後,屋頂前前後後地得修繕數次,支出很多銀錢,也不知道這些施主為甚偏愛在屋頂打鬧,在地上也可以打啊。”小尼姑語帶埋怨,言罷才覺自己失言,掩了嘴道,“居士,我失言了。”

……

好可愛的小尼姑啊,江芙蕖本就是挑她面容稚嫩,想着套話容易點,誰知道什麽話都沒套出來,自己反而被她帶地更糊塗了。

難道她剛聽到的聲音是剛好趕上兩個無聊的武林人士在屋頂打架?她多想了?

恩慈庵外不遠處的林子裏,一黑一白兩人在其中飛快地穿梭。

當前一人着黑衣,蒙面,身形高大,身手卻十足敏捷,後面一人着白衣,頭上束玉色發帶,起動間衣袂青絲齊飄,加上他那秀麗的容顏,端是仙态。

眼看着就要追不上前面的黑衣人,白衣人眼中眸子一冷,衣袖微動,便有一枚銀色的小物飛向黑衣人的下盤。

銀色小物如利箭般就要觸上黑衣人,黑衣人就像腦後長了眼睛一樣,腳尖點地而起,在空中打了個翻轉,再落地時,非但下盤穩當,白皙修長的手中還捏着一塊小小的銀錠,他苦笑一聲,“原公子,我并沒有惡意。”

言罷,他手指微動,那小銀錠就在空中劃過一條細細的銀線,飛向白衣人。

白衣人手一揮,那銀錠便重新入了袖袋,他看着黑衣人冷笑一聲,“沒有惡意?那你為何窺探江姑娘。”

黑衣人滞了滞,半晌無言,就在白衣人等地不耐煩要動手的時候,他才幽幽道,“我若說是意外,你信不信?”

“呵。”回應黑衣人的是空中呼嘯而來的淩厲掌風。

黑衣人忙往後退,避過了那掌攻,白衣人見一攻不到,便換了腿,當胸掃過去,那黑衣人又是一昧避讓,如此十幾個回合之後,兩人身手的高低立見。

“你是誰?為什麽知道我姓原?”白衣人停了手,心中有些窩火,卻知道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只得忍着性子問。

黑衣人嘆了口氣,“原家小公子一支玉笛橫天下,那玉笛出自吳中巧手班家,當今獨一無二,但凡在武林中有些見識的,只怕都難不知道。”

“你是武林中人?”白衣人眉頭蹙起,“你的武功路數并不像是出自武林,倒像是……”

白衣人沒有往下說,只拿一雙清亮的眸子靜靜地打量着黑衣人。

“原公子,不管你信不信,今日之事實在是個誤會,我對江姑娘沒有惡意,只是受人之托,順道過來看看,誰知就是這麽巧。”黑衣人滿眼都是無奈。

誰知道江芙蕖會捧個錦盒到廂房裏來,還大白天像做賊一樣關門又關窗的……他還以為她有什麽秘密,誰知道那錦盒裏就是些銀票。

黑衣人的無奈,此刻的白衣人也能體會一二,因為他也全程目睹了江芙蕖的詭異舉動,他嘴角聳動了兩下,“你受何人所托?”

“受友人所托。”黑衣人說完,耳朵忽然動了動,他朝白衣人抱了抱拳,“原公子,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言罷,便如一陣風般向前飛掠而去,很快消失在林子裏。

白衣人并沒有去追黑衣人,他若有所思地往周圍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才轉身往恩慈庵的方向走去。

到了恩慈庵外,他并沒有走正門,反而是一躍而起跳過高高的院牆,然後徑直來到江芙蕖所在的院子外,略整了整,便進了院子,到了江芙蕖的廂房門口。

江芙蕖正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錦盒發呆。

錦盒內裏分為兩層,最上一層是一疊銀票,江芙蕖數了數,數量大概有十萬兩,在錦盒下一層,卻放着一塊白色的圓形玉佩。

這玉佩通體玉白,表面光滑,能看出內裏淺青色的紋理,一看就是塊好玉。

讓江芙蕖發呆的地方不是玉的品質,而是在玉佩當中的刻紋。玉佩正中是一朵綻開的雙面七星花,其雕刻細致地能看到花瓣上的紋理,花蕊處正面刻着“芙蕖”二字,背面卻是一個江字,江字底下襯着類似唐暄印章底紋的家族紋徽。

這塊玉佩,顯然就是專門送給江芙蕖的東西,或者說,原本就是江芙蕖的東西,可它為什麽會由老婦人送過來?難道那老婦人……她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她給她送這玉佩,又不點破,是什麽意思?

“吳公子。”感覺到身前的陰影,江芙蕖茫然地喚了一句,“你回來了。”

吳緒點點頭,目光在錦盒中的玉佩上一過,面色僵住了,怎地祖母居然把這東西還給江芙蕖了,這麽快,他還沒跟江芙蕖坦白身份呢!祖母未免太心急了,之前不是說地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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