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14)
屍兵爬出來的,頓時心頭齊齊一震,都卯足了勁兒攻擊,跟随聞霖的大印碾壓朝那小道挪過去。
而這些屍兵似乎像是知道他們的意圖一樣,攻擊是越來越兇猛與瘋狂,幾乎是不要命地沖他們撲過來,那樣子就像是在拼命守護什麽東西一樣。
“該死!”姬婉月不慎被一屍兵抓傷了手臂,頓時留下了五道極深的傷痕,那傷口登時就發黑潰爛,一條瑩白的手臂仿若中毒了一樣。
樓婉君看了過去,只見姬婉月迅速拿出一只藥瓶往嘴裏倒,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恢複。
這讓她感到咂舌,還有點吃虧,早知道姬婉月有這麽好的藥,她剛才就應該勒索這些藥才對,那材料雖然是稀有,但是她有不會煉器,哪裏有直接拿藥方便?
“真是虧大發了。”樓婉君嘀咕,一鞭子又是橫掃了幾個屍兵出去。
姬婉月似有感應那樣朝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十分冰涼,但也僅僅是一眼,她就沒再理會樓婉君了,而是摸出了一張黃紙。
那黃紙上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人感到心悸,樓婉君對這些秘寶的了解不深,但是還不等她問小毛球,就聽到這小東西在她耳邊驚嘆:“沒想到啊,這姬家居然還藏着這樣的寶貝。”
“看到沒有,那才是真的寶貝,比你剛才勒索人家的材料不知道要珍貴多少倍,啧啧啧……”小毛球嘲笑她。
樓婉君一張俏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發黑得有點難看,本來以為是勒索到了一塊大寶貝的,結果卻是一根雞肋。
“我告訴你,在那個時代裏,修士和源師雖然多,但是還有其他衍生類的職業,比如煉器師、煉藥師,這兩種職業就不用我多說,還有陣法師,這個你看看那十二鎖龍柱就知道強大陣法師在法器上的造詣有多可怕了,另一種就是比較罕見的源符師。”
小毛球趴在的後肩上巴拉巴拉地給她科普,樓婉君心頭雖然惱火被姬婉月坑了,但是還是豎起了耳朵。
“源符師是比較逆天的,可以說是煉器師和源師的結合體,部分比較強大的陣法師也是會煉器的,源符是比較逆天的一種的法器。就像是之前你們得到的那些玉牌,那些都可以歸類在源符師裏,而姬婉月現在用的這種黃紙,就更加逆天一點,這黃紙裏往往會注入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是諸天強者或者天尊,十分可怕。”
樓婉君聽得咂舌,完全沒想到那張看起來不起眼的黃紙居然有這麽可怕的威勢,真是虧死了!
“有黃紙、黑紙,黑紙則是更強一點,在往上就是法旨,一般都是天尊級別起步,所以在那個時代,只要是個源符師,地位是絕對地水漲船高。”小毛球說得興奮。
“那這跟源師有什麽區別?源師還可以镌刻呢。”樓婉君有點不服氣。
“從根本上來說源師和源符師的确算得是類似,但是兩者又有不同,源師起初的作用是給源府或者法器镌刻源紋,增強力量、防禦這些,是沒辦法直接攻擊的,後面也不知道是誰效仿了源符師,制作出了源紋卷軸,讓源紋不需要通過媒介就可以成為武器。”
小毛球也在感嘆,萬千大道,總是有人會走出新的路子來。
“而且源師一開始可以說是只是輔助類的職業,并不算得是很重要,但是源符師卻是不一樣的。源符師制符需要懂得煉器,并且還要掌握數千萬種源紋,而源符師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完全可以引導別人的力量來做出符紙、法旨之類的,不像是源師,只能通過自身的力量來提升镌刻的力量高低,這就是為什麽源師在那個時代是顯得有點雞肋的存在。”
樓婉君聽着,幾乎想要吐血,沒想到這源師和源符師之間還存在這麽大的差距。
“但是也因為源符師過于逆天,所以現在估計已經消亡了,只有一些禁地裏或者是超級世宗裏會有那麽一點存貨以外,這種東西幾乎是沒有了。”小毛球感嘆。
樓婉君聽罷,腦海中掠過一抹其他的想法,但是很模糊,她沒去深想,因為這些屍兵是越來越多了。
“去!”這時候她聽到了姬婉月嬌叱一聲,只見那張黃紙飛遁于空,爆發出刺目的金芒,一股恐怖的力量橫掃,頓時那些跟螞蟻群一樣的屍兵被碾壓,發出爆豆子般的聲音,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碎成了齑粉。
樓婉君看着那一地的白色粉末,瞪圓了眼睛,看着懸浮于空的那張黃紙很是眼熱,這才是真的好東西呀!
聞霖幾人也都愣住了,誰都沒有想到那黃紙的威力居然這麽可怕。
“快走!這些屍兵很快就會重新爬上來的!”姬婉月随後收回那黃紙,言語冰冷地說了一句,樓婉君看見那張黃紙已經缺了一角,看來那黃紙還能再用的。
254詭異大淵
姬婉月說完也不理會衆人,拔腿就朝着那邊跑了過去,見狀樓婉君也沒有遲疑,示意巫淩跟緊自己也跑了過去。
那些屍兵果然在被姬婉月的黃紙攻擊後沒過多久的功夫,從葬屍坑中又有密密麻麻的屍兵爬了上來,而且速度也比之前的要更快了。
“快走!”樓婉君看得頭皮發麻,她的源魂強大,敏銳地差距到這批屍兵比之前的速度要更快,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死氣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衆人看到那些屍兵從葬屍坑中爬出來時,一個個臉色都十分難看,都拼盡了吃奶的勁兒朝着那條小道跑去。
“也不知道這裏是通往哪裏,這些屍兵看起來似乎很忌憚這裏,并不敢靠近。”巫淩也是狂奔得氣喘籲籲的,她擅長的是一堆一的暗刺,這樣大群體的作戰是她的短板,要不是有龐鐵在護着,估計她要跟錢面兩人一樣,直接被拖下葬屍坑中去。
“盟主,現在就只有這一條路了,要往裏走嗎?”有黑風盟的兄弟問聞霖,語氣中夾着一絲絲的恐懼。
誰都沒有料到他們這只不過才剛靠近昆侖魔域而已,就已經遭到了這樣大的損失,而這裏的屍兵如此多,誰也不敢保證後面還會不會遇到更可怕的生靈出來。
樓婉君一直在環顧四周,她總覺得他們真的就像是一腳踏進了鬼門中,這裏實在是陰邪得厲害,處處都透着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走!”半晌後聞霖決定還是要往裏面走,一來是那些屍兵雖然是不敢靠近這裏,但是卻徘徊在空地上,密密麻麻的,他們也無法殺出一條路出去。
而且他們這就已經折損了不少人了,如果這個時候退出去,實在是不甘心,也對不起那些搏命的兄弟。
聞言也沒有人反對,衆人也都沒有反對,還是聞霖帶路,衆人跟在他的身後前進。
樓婉君看見他臉色蒼白的,原本有幾分狠戾的面龐看起來也沒那麽兇狠了,她從流星镯中摸出稀釋後的血膏寶藥遞給了他:“聞大哥。”
聞霖看了一眼她手裏的藥瓶子,“你自己留着。”
樓婉君看得出來他的源魂受創不小,這些血膏寶藥都是楚北陌精心熬制的,都是按照失傳的古配方來的,藥性比一般的好太多了,尤其是在對源魂滋養這一塊,是十分有益。
“聞大哥你就別推辭了,這接下來的路都還要你帶着我們,我這藥對修複源魂是很有幫助的。”樓婉君解釋,不由分說地把藥直接丢給了他。
這并不是她大方,這些血膏寶藥用一點就少一點,聞霖是黑風盟的盟主,實力不弱,萬一他要是出現了不測,這隊伍是絕對要散的,所以這隊伍裏是不能沒有聞霖的,至少現在是不能沒有的。
聞霖看着手裏的藥,見樓婉君走開,最後他還是喝下了這瓶藥,隊伍裏的弟兄還需要自己,他是一點問題都不能出現的。
“大家都謹慎一點。”聞霖随後叮囑衆人,樓婉君這次把黑鞭給收好,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握在手上。
幾人順着蜿蜒小道深入,倒是沒有屍兵追上來,但是這裏彌散的那種腐朽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氣息透着死氣、腐朽,就好像是一切事物都會腐朽在其中,随時都會消亡一樣,這種荒唐的想法在樓婉君的腦海中盤旋。
連小毛球都有點不安,總感覺他們這才是真的一腳踏進了地獄門口,“傳言昆侖魔域曾是仙地靈山,只因那場大戰才成了禁地,當時隕落的大能無數,那種級別的大能縱然身死,但是他們肉身不腐,哪怕是殘留在身上的大道都能把你們這裏的人給劈死。”
樓婉君懶得理會它的馬後炮,她來之前這貨怎麽不說?現在她這一只腳都踩進來了才說還有什麽用?
不過對于小毛球說的這些,她是信的,不然怎麽解釋外面那條大裂縫的葬屍坑,那些屍兵,肉身早已腐壞,但卻還能如此兇猛攻擊,定然是跟那些殘留下來的大道殘痕是脫不了關系的。
“盟主,這裏實在是陰邪的厲害。”有黑風盟的兄弟忍不住開口,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栽倒的聲音。
樓婉君也看了過去,只見之前那四個沒了源府的修士死了一個後,剩下的三個雖然在屍兵那裏活了下來,但是自身沒有源力護體,是承受不住這樣陰邪的腐朽氣息。
這種氣息可以說是某種殘留下來的大道殘痕,他們現在是尋常人之軀,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盟主,我們怕是不能陪着你們進去了,這些氣息太陰邪,我們承受不住。”其中一人開口,接着照明的晶石,樓婉君看見他臉色蒼白得瘆人,額頭上已經是沁出了冷汗,很顯然是承受了很長的時間。
聞霖當然也能察覺出來這冷風的氣息不對,他前後看了一眼,然後對三人說:“你們三人往後退,尋找合适的地方歇息,等我們出來後與你們彙合。”
對于聞霖的決定,那三人倒是沒有反對,衆人也沒有多說什麽,留下三人後繼續上路。
但是這陰風是越來越甚,等衆人好不容易走到小道盡頭時,發現面前有一個大淵出現,下方雲霭缭繞,以肉眼之力不可探其深。
樓婉君看着眼前這個大淵,感覺到心悸,只覺得他們這幾十個人十分的渺小,有種“我為塵埃”的荒謬想法從腦海中掠過。
而這大淵的上方,有三根極為的粗大的鏈條,竟都是用的珍稀材料黑玄金煉制而成,懸挂于上空,直通大淵對面。
這上鎖鏈自然是不難的,但是這大淵讓人看不清,不知道底下有什麽東西在潛伏着,一旦他們上了鎖鏈那可就是沒有回頭路了,到時候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你二人先上,小心探路,切記小心!”随後聞霖指了兩個黑風盟的弟兄吩咐道。
那兩人也沒有任何遲疑,足尖一點,飛身躍于鎖鏈上方,底下的人站在小道盡頭看着兩人的行動,一顆心都提着,生怕這大淵下真會有東西出沒。
255意外墜落
樓婉君也跟着衆人在看,那兩個黑風盟的弟兄實力都是在金身層次,伸手十分了得,但是這兩人行到鎖鏈中間時,另一人就好像是經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神色驚恐,驚叫着直接墜下了大淵。
這讓衆人心頭大震,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另一條鎖鏈上的人卻是安然無恙地過了鎖鏈,但是就在衆人等他的信號時,卻是什麽動靜也沒有。
兩個人,一個無緣無故地墜落,這大淵底下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而且這裏雲霭缭繞,除非有一雙火眼金睛,否則是不可能看透的。
衆人心頭凜然,都有些不知所措,聞霖是決策者,他更是難以決定,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這要是不前進,後退也是個死。
守在外面的那些屍兵也不知要用什麽法子來才能讓其退下,現在就算是他們想退出去,想放棄尋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大家都上那條鎖鏈。”聞霖半晌後吩咐道,指的那條鎖鏈是那個黑風盟弟兄走到盡頭的,說着他自己就要率先先上去。
“盟主,我先來!”黑風盟的弟兄見狀,便開口說道,搶先一步先上了那條鎖鏈,倒是那些招募進來的散修則是選擇沒聽見沒看見一樣往後縮了縮。
對此聞霖也沒說什麽,這是人之本性,他是無法指責什麽的,随後他自己也上了鎖鏈,然後是龐鐵,然後是巫淩,再到樓婉君。
樓婉君剛上去就見到姬婉月緊随自己也上來了,頓時蹙眉,姬婉月無比憎惡自己,這個時候選擇跟在自己身後?
但是眼下她不好多說什麽,不然這沒影兒的事情,她要是說出來反倒是成了她自己的不是了,只能自己心頭暗暗驚警惕。
一大隊的人馬都上了鎖鏈,就像是一只只螞蟻似的挂在上面,好在這鎖鏈足夠粗,所以行走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卻要萬分的小心。
“啊!”突然有人驚叫,那臉上出現的神色變化與之前那個掉下去的人一模一樣,樓婉君聞聲看去,只見那白色霧霭中綻放出一朵白色圓圈,那人便沒了聲息。
頓時衆人心頭凜然,這種未知的可怕才是尤為瘆人的。
行至中間時,樓婉君下意識朝下一看,竟是看到了血紅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兇猛異獸那般,她心頭一陣悸顫,剎那間竟是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感到像是有一只無形的黑手扼住了咽喉一樣。
“婉君,你沒事吧?”走在她前頭的巫淩回頭見她臉色發白就問了一句。
“啊?沒事……”樓婉君回過神來,仍舊心有餘悸,掌心和後背都出了冷汗,等她再一看時,下方卻是依舊籠罩着雲霭,哪裏有什麽血盆獠牙?
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肩膀一重,身子突然就歪倒了下去,她的一顆心倏然狂跳,伸手甩出腰間的黑鞭想要去纏住那鎖鏈,但是下方卻像是有一股莫名吸引力,強行拉扯着她墜下。
“婉君!”巫淩見她墜下時,頓時大叫一聲,伸手就想要去抓,但是被龐鐵反手死死的抓住,這才沒讓她也跟着掉下去。
衆人也都吃了一驚,尤其是聞霖,他的臉色很是難看,目光陰銳冰冷地盯着一臉若無其事的姬婉月看了數秒。
“是不是你推她下去的!?”巫淩大怒,焦慮惱火地盯着姬婉月怒喝,要是樓婉君真有什麽三長兩短,她無法跟楚大哥交代。
“你說話可是要有憑證的,就憑着我站在她身後就是我推下去的了?你那只眼睛瞧見了?”
姬婉月毫不畏懼地掃了她一眼,冷嗤着說了一句。
“你!”巫淩氣極,總算是切身體會到了對方的無恥,之前她還勸樓婉君不要放在心上,這怎麽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你要是不想走,就自己跳下去,別在這裏耽擱別人的時間,大家在這上面多待一會兒,就多幾分危險,你要尋思可別拉着我墊背。”
姬婉月冰冷地說道,她的話得到了跟在她身後的那些散修的認同,巫淩紅着眼眶盯着她,被龐鐵死死扣着手腕,只能老老實實地順着鎖鏈走。
而樓婉君在下墜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姬婉月推的自己,真是千防萬防都是防不勝防。
撲通一聲,樓婉君只覺得自己冰寒,刺骨的寒冷蹿進她的四肢百骸之中,口腔一瞬就被寒冷的潭水給灌入,險些被嗆死。
“小毛球……咳咳……”樓婉君看到小毛球翻着肚子浮在水面上,奮力劃水過去抓着它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着岸邊劃去。
到了岸邊,她顧不得自己渾身都結成了冰渣,急忙把小毛球上下翻拍,直到這小東西吐了幾口水出來,這才晃悠地醒過來。
“跟着你混……遲早要死你手裏。”小毛球一雙金眸有些暗淡,醒來說話依舊毒舌。
樓婉君見它醒過來後就松了一口氣,這才急忙環顧四周,這裏除了這個深潭之外,四周都是高聳的黑色峭壁,光滑得很,根本無法攀岩上去。
“剛才帶下來的那些人呢?”确認暫時沒有危險之後,樓婉君這才驚覺她沒有看見剛才掉下來的那兩個人。
小毛球也爬了起來,跟着她環顧四周,別說是人了,這水裏連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我們得趕緊找到出路!”樓婉君臉色凝重了起來,這也太詭異了一點,掉下來的人不見蹤影,而且她剛才看到的是血盆獠牙如岩漿的猩紅巨獸,這裏卻是一個深潭。
一人一獸随後立即尋找出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條只能爬着出去的洞,而且看樣子像是被人給鑿出來的。
樓婉君沒有猶豫太久,帶着小毛球就爬了進去,那洞口逐漸變得寬闊,視野也開闊了起來,等她站起來行走沒多久時,就看到了之前那兩個進來的人死了,肉身幹癟,死狀很駭人,與那些屍兵相差無幾。
樓婉君警惕地看着這四周,發現地面上有很多的殘兵斷刃,也有很多的屍骸,透着蒼涼氣息,讓人心頭發顫。
“這兩個人似乎是往回跑的呀。”這時候小毛球開口,一雙金眸盯着那兩人倒下的方向。
樓婉君仔細一看,發現兩人的确是跑向這個洞口的,難道是兩人遇到了什麽危險,才折返朝這洞口跑過來的?
256死路一條
樓婉君停住了腳步沒敢貿然前進,她垂眸凝視着的兩具幹癟的屍首,兩人的死狀都是一致的。
“真是見鬼,這兩人究竟看到什麽了?還是沾染什麽東西了?”小毛球咕哝,然後站在樓婉君的肩膀上極力遠眺。
樓婉君也看了過去,她向前走了幾步,爬到了一座矮丘上,驀地就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一扇巨大的宮門,宮門如巨山般巍峨矗立,表層就像是鍍金了一樣,熠熠發光,但是她知道那鐵定不是金子,若是金子在這裏,只怕早就被這裏的大道殘痕給腐蝕掉了,哪裏還能留到現在?
“這……”小毛球也看到了一扇宮門,這宮門太大,顯得他們渺小如蝼蟻,透着一股輝煌宏大的氣息,讓人感到心悸。
“莫非是這兩人去了那宮殿?”樓婉君感到詫異,除了這裏透着的詭異氣息外,并未感到有任何的危險出現,這兩人死得也太離奇了一點。
“你看那裏!”小毛球忽然聲音變得尖銳,爪子指着遠處出現的一道淺藍色弧光。
那弧光就像是輻射一般朝着這邊掃過來,樓婉君只覺得不妙,抓着小毛球就往回跑,一下子縮回了洞中。
只見那道淺藍色的弧光越過矮丘後消失了,但是卻透着一股莫名的氣息,這種未知的危險讓人感到十分不安。
樓婉君等了半晌後才帶着小毛球出去,再看那兩具屍體時,竟是已然被腐朽得只剩下了一堆白骨,就像是被蟲蛀空的竹篾一樣,輕輕一腳就能碎成粉末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鬼的力量?居然有這麽可怕的腐蝕力量?”樓婉君感到驚駭,頭皮跟過電似的一陣發麻,然後再次爬到那矮丘上去觀察,只見那扇宮門前出現一大片的淺藍色波光,覆蓋了宮門前的空地。
“你看着我做什麽?!我告訴你,你別想拿我做實驗!”小毛球本來也正在看着那些詭異的波光,察覺到樓婉君灼烈的目光後頓時炸毛。
樓婉君笑了一聲,然後從流星镯中的摸出一塊生靈寶肉丢了出去:“誰稀罕用你去做實驗?就你那點小身板,都不夠看。”
小毛球一身灰毛倒豎,一雙金眸憤憤地怒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那塊生靈寶肉。
只見那寶肉剛落到那些的淺藍色波光中時,那些淺藍色的波光一瞬蜂擁而至,不過瞬息的功夫,那寶肉就像是風化的山石那般千瘡百孔,落在地上後就湮滅了。
這看得一人一獸頭皮發麻,渾身起了一層雞皮,這未免也太駭人了,這淺藍色的弧光到底是什麽來歷,居然這麽可怕!
好半天的功夫樓婉君跟小毛球都沒有言語,樓婉君看着那扇幾乎是望不到頂的金色巨門,透着恢宏,也有一股莫名讓人心悸的氣息。
她又回頭看了看那口洞,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鑿出來的,但是很顯然是從這裏往外面那口深潭挖去的。
“除了那扇門,似乎沒什麽出路了。”小毛球咕哝,看着那些淺藍色波光時,眼底透着忌憚。
樓婉君擡頭又看了看那些淺藍色波光,似乎微弱了許多,但是她也不敢貿然前進,她倒是很想知道這個洞是什麽人鑿出來的,但是很顯然外面那個深潭也是死路一條。
“出去找找,這個洞既然是人為的鑿出來的,那深潭剛才我們看了,也是出不去的,總不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吧?”
樓婉君說道,然後起身折返回到那口洞裏,小毛球也沒有阻止,跟在她的身後又爬出了這口山洞。
折返回到深潭時,這裏只是透着微弱的光,根本就望不見山頂,四周都是光滑的山壁,根本就是無法攀爬上去的,
“分開找。”樓婉君不甘心,然後跟小毛球一左一右地尋找。
樓婉君順着兩邊一直找,但是卻依舊什麽也沒有發現,心底不禁有些氣餒,仰頭看着頭頂那絲絲微弱的光芒,她宛若蝼蟻那樣不起眼,難道自己要被困死在這裏不成?
“你過來看看!”忽然小毛球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樓婉君回過神來走了過去。
“你看看那塊石壁,是不是有點不同?”小毛球指着一塊微微凸出些許的石壁說道。
樓婉君看了過去,伸手去摸了摸,然後對比了一下山壁上的豎紋,這裏的山壁就像是被統一用什麽法器直接從上至下地刷過,豎紋很一致。
“的确有點不一樣。”她看着那些豎紋有點對不上豎紋,略微偏差了些許,這要是不仔細看,是根本就沒辦法察覺的。
然後她用匕首的刀柄敲了敲,聲音并非是實心的,她眼底微微一亮,又敲了敲旁邊的山壁,聲音與之又是不相同的。
“拿着,好好照一照。”樓婉君從流星镯中拿出火折子給小毛球,然後自己拿着匕首沿着那些不對稱的豎紋刺了進去,左右撬了幾下,果然是出現了裂痕出來。
“是一塊石板!”樓婉君見此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但是這石板契合在此不知年月,想要憑着匕首撬開還真是困難。
随後她放下匕首,把右手上的腕甲給拿了下來,頓時感覺整條手臂輕盈得像是一團棉花,她運轉《六道天紋圖》,右拳頭上包裹着的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直接掄起拳頭在那山壁上砸了過去!
須知她如今這一拳頭的力量是以萬斤而論的,但是那山壁只是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紋,并沒有即刻就碎裂了。
這讓樓婉君也是吃了一驚的,她如今肉身之力強悍,她是深知的,但是她這一拳頭下去,這山壁居然只是出現裂紋而已。
但是這一拳頭也并非是沒有收獲,至少從這些裂紋上來看,這是一塊石板。
随後樓婉君又是掄起拳頭一連給了三拳頭,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塊石板才裂開,石頭轟隆隆地滾落了一地,露出了一個人形的打坐坑。
樓婉君看了過去,只見裏面盤腿枯坐着一具肉身已然枯死的屍體,頓時她心頭一涼,還是沒路。
“這估計就是當初鑿出那山洞的的人了。”小毛球也觀察着這屍體,見他身邊還放着一些鑿洞用的法器後說了一句。
257留下秘寶
樓婉君拿着短匕在那屍體上戳了一下,頓時那屍骸一瞬便塌了,碎成了一地的粉末,此人早已是不知枯死于此多少年月了。
“有個盒子。”小毛球伸出爪子指着那盒子,盒子已然是 發黑不可辨認的,樓婉君壯着膽子拿了過來,順帶連那枯屍的源戒都一并拿了過來。
“無意冒犯,前輩見諒!”樓婉君得到盒子和源戒後,抱着盒子對着那化成粉末的屍骸拜了拜,這才拿着東西,帶着小毛球又重新從那洞口爬了進去。
樓婉君伸手摩挲着這盒子,已然是發黑得如同那山壁上的顏色一樣,上面雕刻的花紋已然被腐蝕得有些模糊了,也無法辨認出來。
“先看看源戒裏有什麽再說。”樓婉君沒有貿然就先打開盒子,那個人為什麽當初會被困在這裏?他又從這裏得到了什麽東西出去?
這些疑萦繞在樓婉君的心頭,她随後把那枚發黑的源戒拿了過來,一般高級點的源戒的主人都會做源魂烙印,如此一來即便是遺失或者是被盜取了,旁人也無法打開,但是這主人身死了那就不一樣了,這源魂烙印是會自己消失的。
樓婉君沒費多大的功夫就把源戒裏的東西都給弄了出來,但是大部分的東西一倒出來就都腐朽了,連那源戒也是出現了裂紋,然後碎成了幾瓣。
“被腐蝕太久了。”小毛球見狀也不覺得奇怪,這裏昆侖魔域在它的那個時代就已然有了流傳,其中的可怕與神秘是無法窺測的。
樓婉君看着地上僅剩下的幾樣東西,一根約莫五寸長的黑色長釘,她動用源力震蕩使之表層的黑色物質脫落,露出本來的面貌。
銀色的長釘,金色祥雲缭繞,透着一股神聖的氣息,她試着掌控,但是發現這些長釘紋絲不動。
“這應該是魂器。”小毛球看了半晌後才說。
樓婉君也試着利用源魂構架鏈接,那長釘果然動了,半刻的功夫便融合了她的源魂。
“唉……”
她剛把這魂釘給融合了,頓時腦海中就傳來了一聲枯嘆,那聲音悠遠,透着一抹莫名的悲涼。
樓婉君心頭一緊,該死的,莫不是那人留了什麽後手?
“何人在說話?!”她面色發白,略有幾分冰冷,小毛球在一旁聽着一瞬身上的灰毛都倒豎了起來。
“汝既得之,實為汝之命。”腦海中再次傳來那個枯老的聲音,聽得樓婉君是一陣頭皮發麻。
“切記莫要于人前暴露至寶,望好自為之。”那蒼老的聲音沒有過于的言語,只是說了這麽三句話後,那記源魂烙印下的聲息消散,無論樓婉君如何詢問,那聲音都不再有回應了。
她垂首細看着那跟銀色魂釘,依舊透着神聖的氣息,她的源魂大力搜索,卻是什麽也查不出來,半天後才确定這魂釘什麽問題也沒有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歹人留下的,那可真是要吃大虧了!”樓婉君心有餘悸,想到自己剛才莽撞就融合這樣的魂器,萬一那人留下了什麽可怕的後手,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
收了魂釘後,她看着地上的東西,有一根黑漆漆的小木矛,約莫也就十寸左右,通體泛着黑芒,像是某種神木做成的,一時間她也分辨不出來。
這一次她沒有莽撞,而是小心翼翼的檢查後,确認沒有任何的危險後,這才嘗試動用那小木矛。
雖然只有十寸,但是卻沉甸甸的,就像是某種特殊石料煉制的,而非是某種神木。
她灌注源力後,這小木矛倏然變長,如一根箭矢一般,這倒是把她給吓了一大跳,這種法器她是沒見過的。
“果然是先民的東西,這種東西要是拿出去,那些超級大宗定然是争先恐後地前來殺人越貨。”小毛球雙目神光湛湛地打量着那木矛,像是認出來了這是什麽東西。
“這到底是什麽神木做成的?竟還有這樣的變化。”樓婉君詢問它,這木矛用來長槍又差了許多,用來做長劍又有點不倫不類的,但是用來做箭矢倒是恰到好處的。
“雷擊木可聽說過?雷擊而生,雷淬而堅,即使是普通的雷擊木都會勃發出強大的生命力,後天可成靈,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根雷擊木應該是從建木聖樹上削下來的。”小毛球解釋。
“建木?”這下樓婉君的确是狠狠吃了一驚的。
“不信你豎起來看看,這根木矛是沒有影子的,建木青葉紫莖,這木矛是紫得發黑,并不是黑色的。”
樓婉君照着它說的做,細看之下果然發現這與傳說中的建木聖樹描述是一致的,心中不由得震驚。
雷擊建木,這是得是什麽可怕的雷才能劈到建木上?這建木可是傳說中聖樹,傳言這建木能溝通天地,甚至有人借着建木成就道果,修為無邊。
“我怎麽覺得不像是削下來的?像是自成一體的?”樓婉君壓住心頭的震驚與狂喜,仔細觀察那建木,發現有所不同。
這一說也讓小毛球覺得驚詫,兩只爪子抱着那建木仔細查看,一雙金眸中露出沉思之色,半晌後沉沉地疑聲說道:“這莫非是建木遭遇雷擊後新生的嫩芽不成?”
樓婉君更是覺得有點荒誕了,但是一時間她自己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最後也只能作罷,把那木矛縮短後放進了流星镯中。
最後剩下的就是一個銀色材料煉制而成的小盒子,樓婉君打開小盒子時,頓時一股神異的清香彌漫而來,感到精神飽滿無比,渾身的骨骼就像是吸收了仙氣一樣,充滿了力量。
只見裏面矗立着兩顆金丹,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