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0 章 神境山之巅
“娘，這是…”林述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娘趙氏一雙枯老的手已經摸上了卿瑤音的臉。
卿瑤音第一次被老年人這麽摸，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趙氏，小北在一旁看娘親被這麽怪異的老婦人亂摸，差點吓哭。
“娘……”“小北不哭不哭。”卿瑤音把小北攬到懷裏，一邊朝林述使眼色。
你娘親這虎摸亂摸的什麽時候是個頭？不是說帶我們來休息的麽。
“咳，娘，這是我的朋友卿小姐。這幾日得閑帶她來看看你。”
“嗯，進屋去吧。”趙氏摸夠了，柱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憑空升出一團霧氣包圍着她，霧氣散後，卿瑤音看到的便是一位十分年輕貌美的女人。
“我是林述的娘趙之樊，有幸見到你，小美人兒。”卿瑤音第一次見到長輩自我介紹報全名的，有些慌，“我是卿瑤音……”“喲，人美，名兒也美，讓我這個老婦人好生嫉妒！這是你的孩子？真可愛。”趙之樊蹲下來捏了捏卿小北，又拍了拍他肉墩墩的小屁股，“小虎他內向，這個歲數了也不見他給我帶個媳婦兒回來。要不是看你有了娃了，我一定撮合撮合你倆。”趙之樊引導着卿瑤音往裏走，一直念叨個不停，卿瑤音總算是知道林述不愛說話的原因了。
“小虎是林述的小名吧……”卿瑤音不好意思問趙之樊，便喃喃自語。
縱然有一萬句疑惑堵在嗓子眼兒，卿瑤音還是乖乖的跟着林述的娘，一進去先見到的竟然是祠堂，卿瑤音有些慌，這是一進門便要下跪的節奏？
趙之樊親昵的挽着卿瑤音的胳膊，走到放置祖先名牌的位置，把中間的一個掉了位置。
“後退。”
卿瑤音的腳底“轟隆轟隆”的響起來，石磚被打開，順着臺階便可以往下走。
趙之樊走在前面為卿瑤音帶路，臺階很多級，走了幾步路，卿瑤音才見識到什麽叫豁然開朗。
林述的母親穿金戴銀，住的地方也不會差，卿瑤音認為眼前不算是仙境，也算是個桃花源。很多仙童一樣的奴婢沖趙之樊行禮，“夫人用飯了。”處處青山綠水，明明是平地，卻霧氣環繞，大片大片叫不出名兒的樹，閃着奇異的光芒。
“這是…”
“神境。山之巅。”
卿瑤音讀過不少書，知道山之巅是神境的一小塊兒區域，簡單的說，便是神住的地方。趙之樊一介人類女子，怎麽住在這種地方？再者說，若是神境，也是百裏池淵出生的地方吧。
卿瑤音被山之巅簡單卻又仙氣缭繞的美震驚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好久沒有見客啦，我猜你一定有很多想問的，不過我們先用飯。”趙之樊愉快的端來肉食與菜食，放在山之巅的岩石上，“以山為桌，随意坐！”
卿瑤音算了算，趙之樊起碼是三十出頭的女子了，保養的像個小姑娘一般天真，真不知是怎麽做到的。難道真的如她所說，與山與水融為一體，便不會衰老？卿瑤音也是女子，格外的害怕衰老，但她與玉琴池之流不同之處在于，她并不會因此走火入魔，而是逐漸的習慣着這一切。
林述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時撕下來了，望着林述清秀的臉，卿瑤音有一萬句疑惑堵在心頭。
“瑤音姑娘，你如今，芳齡幾何？”趙之樊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問這個問題未免唐突？不過我太久沒有出去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兒都是什麽樣兒，別怪我啊。”
“我二十又五了。”卿瑤音沒想到趙之樊會主動問起年齡的問題，趙之樊聽後仰天大笑，“那我真得叫你一聲小姑娘了，我剛過一百！”
林述在旁邊喝着酒，一聲不吭的，卿瑤音驚訝的看着他，這家夥莫非已經八十了？
“娘，少說兩句。”
“怎麽了？今日開心！我與卿瑤音小姐一見如故，多說兩句怎麽了。瑤音猜猜吾兒多大？”
“……七十？”
“噗。”趙之樊舉不穩酒杯，一下摔到地上，“真的是，在外面歷練太久，人都顯老，他才三十出頭啊。”
卿瑤音掐指一算，林述是趙之樊七十歲生下的，居然沒有難産，尚且也健康，趙之樊究竟是什麽怪物？
“夠了。”林述把酒盞朝湖裏重重一摔，“你接着說吧，女人虛榮如你也是難得一見。”
“怎麽？這是我的事，你管的着嗎？”趙之樊怪異的嬌笑兩聲，卿瑤音只覺得林述和他娘親相處方式十分奇怪，也不敢多問，想着停留一會兒，便走了。
“瑤音姑娘第一次來神境？不如多呆幾日。我們神境，最不缺的便是寶物了，不帶回去一兩樣多不劃算？”
小北表示，好想回家啊，但母親聽到“寶物”這個詞，估計是走不成了。果然，卿瑤音一聽，興奮的瞪大雙眼，“可以嗎？”“當然啦，必然還有美酒美食伺候着。”趙之樊壓低聲音，“不過，你得幫忙把我兒子也留下來。”
林述還站在原地，看起來非常生氣，卿瑤音走過去就踹了他一腳，“你娘好不容易見你一面，你擺着什麽臭臉？要是我，你一生下來就把你掐死。”
“我倒寧可她掐死我。”林述苦笑，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我不走，就在這兒等你。你同她去吧。”“才多大的人，老氣橫秋的。”卿瑤音拽着林述，“你今日不起來以後都別想見到我了。”
“罷了。”林述無奈的起身，“走吧，就一晚，明日一早便走。”
卿瑤音想了想，一晚，夠自己搜刮寶貝的了！果斷成交！
趙之樊站在不遠處等着二人，不知怎麽卿瑤音想起一個詞：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難怪作為普通人的趙之樊能得到渡微國國君的青睐，年輕時不知是怎樣的美人兒呢。
“林述，你娘年輕時候什麽樣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