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8 章 根本比不上
蘇知畫抹掉臉上的酒,走火入魔般的覺得卿瑤音根本比不上玉琴池,這麽兇悍,真不知道百裏池淵看上她哪點。
“瞎說,你小時候就蠻醜的。”百裏池淵猶豫要不要把小北昏迷的真相告訴卿瑤音,不自覺的說出這麽一句。
“你小時候見過我?”卿瑤音心裏“咯噔”一下,姑娘都心細,好像是聽到蘇知畫說百裏池淵小時候便喜歡東奔西走了,“你打小暗戀我?”
本來是句玩笑話,卻被百裏池淵打了個哈哈過去了,怎麽了,生了娃的女人就沒有聽情話的權力了嗎,卿瑤音表示很委屈。
“你怎麽盡幫他說話?小北現在可還昏迷着。”卿瑤音突然想起摘星還在客棧,出去那麽久,他會不會找我們?還有婦人和她的引兒怎麽樣了?
“算了,你查查萬齊國有沒有個名為慕容熙引的小男孩兒,他們一家都死的不明不白的。”卿瑤音不懂生死之事,引兒的父親和他自己被土匪所殺,母親孤單一人,這個世道怎麽可以讓老實人死不瞑目?
“不必查,他的命數本該如此。死法本來就有很多種,他注定只能活到那個年紀。”蘇知畫猜的到卿瑤音是心軟,無非是清白人家慘死,他見多了。
“那你說說,玉琴池怎麽就不該死了?淹死也是一種死,就算被人推下水也是一種死。”
“不一樣,玉琴池那時的命格被人強行篡改了,簡單點說,她是替人死的。”
什麽人?卿瑤音那時候昏迷着,記不得有誰一直在身邊,居然厲害到改了玉琴池的命格。
“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也是心軟了,想起玉琴池和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卿瑤音一陣心疼,這個女人究竟是帶着什麽目的靠近自己,她背後的人是誰?既然死有餘辜,還要活過來接着傷害自己,難道這就是命?
“摘星還等着我們呢,回去吧。”
百裏池淵喝的酒上頭了,蘇知畫的困擾也影響了他,如果不能和心愛之人生生世世,稍縱即逝的愛又有什麽意義呢?
“你先回去,我和他再說兩句。”百裏池淵把卿瑤音趕走,如果說讓卿瑤音延壽會遭天譴,他願意為卿瑤音承受一次。
“喲,回來啦?”老板娘正在走廊上花着扮醜的妝,寬大的衣服裏面塞了很多料,一下子腫大起來。
“和你同住的女人死了,你知道嗎?還帶着她的孩子一塊兒,你不知道有多慘哦,更恐怖的是,她那孩子哦,明顯已經死了好久了。”老板娘化好了妝,又成了老婦人,開始八婆昨晚的見聞。
“你一個女人講這些不害怕麽?”意料之中的是,悲傷之餘,卿瑤音一直在生蘇知畫的氣,更可氣的是百裏池淵居然不和她一起回來,非要和“舊情人”敘舊。
“你隔壁的小哥幫忙的啦,他出去買早茶了。好了,我收拾收拾也要開張了,昨晚可算是過去了。”
“你們店開張這麽晚?我看一路上的店鋪都開張好久了。”
“你不知道我,懶,也沒個男人幫忙,生活嘛,過得去就行了,尤其是沒有孩子的拖累……說起來,姑娘你可生了孩子了?”
“有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卿瑤音覺得一路上的人都在讓她想起:小北還在昏迷!小北還有生命危險!
“對了,那小哥走之前留下一封信和一把劍,說是要給你。”老板娘從賬本櫃子裏拿出一把劍,卿瑤音火“騰”的就上來了,這麽重要的東西,随手就給一個陌生人,他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卿瑤音一把扯過信,當着老板娘的面抖開,上面只有一排字,“小北靠你們了,本大爺要休息幾日。”
“嘁,走就是了,還說什麽買早茶去了,臭男人。”一下子少了一個人,接下來的路程,只有她和百裏池淵了。
百裏池淵玄力被限制,摘星武功高強,玄力在衆人之上,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夥伴,卿瑤音一下子無所适從,甚至感到埋怨,自己近日是怎麽了,莫非是月事将近?
百裏池淵回到客棧已經是傍晚了,酒氣很重“再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走。”
“你幹嘛去了?”卿瑤音覺得自己像個查崗的怨婦,“蘇知畫比我重要?比小北重要?過去多久了,小北再不醒過來就沒命了!”
“我知道,我現在很累,明日一早便走。”百裏池淵倒頭就睡,鼾聲震天。卿瑤音睡不着,她有很多話想說,她想埋怨天氣,埋怨摘星的突然離開,埋怨路途太遠,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睡得比豬還死,根本沒有人聽自己說。
“你看看你,女人的衰老可是致命傷哦。”老板娘看卿瑤音坐在客棧門口,坐下來陪她。
“我老了麽,我才……”卿瑤音想起自己已經二十有二了,不自信的摸了摸臉,“我看起來很顯老了嗎?”
“你倒是還好,只不過也快了。一看就是長途跋涉,也不好好歇息,這麽作賤自己身體?”
“你這兒有鏡子嗎?”老板娘拿過銅鏡來,卿瑤音許久沒有照過鏡子,乍一看發覺自己老了好多,憔悴的很。
“我看你家那位不怎麽體貼你呀,你可要多注意一點,外面的野花野草厲害得很。”老板娘卸掉老人妝,眼神犀利的很,像只貓,卿瑤音突然想起小時候聽老人說,貓精是可以通過鏡子看見的,卿瑤音故作随意的舉起鏡子,透過餘光,老板娘的臉上竟然長出了貓的胡須。
“我知道的。”卿瑤音努力抓穩鏡子,手還是哆嗦起來,被老板娘看到了。
“你怎麽了,冷嗎?”
“嗯…”卿瑤音把銅鏡遞給老板娘,“我有點體寒,先回房了。”
老板娘不知在身後做什麽,半天沒動靜,卿瑤音忍住不回頭,一溜煙跑回房間裏。
“喂。”卿瑤音害怕的搖了搖百裏池淵。
他睡得很死,活生生被卿瑤音搖醒了,“幹什麽?”聲音有一絲不耐煩,卿瑤音想起老板娘的那句話,“衰老對女人是致命的”,她能感覺到百裏池淵近日對自己越發不耐煩了,自己真的老的那麽快了麽?
卿瑤音徹底睡不着了,想起身去找老板娘說話,管他貓精豬精呢,不怕。
“怎麽?這麽晚不睡,睡眠對女人很重要的。”老板娘搗着藥往臉上敷,成日畫着扮老的妝,也不知是美給誰看。
“你在弄什麽?”
“百香花和血脂草,純天然的,可以美容,試試嗎?”老板娘伸手給卿瑤音抹了一點,涼涼的,很舒服。
“很有用嗎。”卿瑤音抹勻,原來愛美真的是女人從古到今的天性,無論如何也不會變的,那麽早就有面膜了。
“我這有做好的一罐,拿去試一試,不收你錢。”老板娘熱心腸,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罐綠綠的,看起來甚至有些惡心的液體。
“不過我也有要求,要一點你月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