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不到片刻,那船來得近了,林飄遙定睛看去,見得船頭立着兩人。一個年紀老邁,卻精神抖擻,手中捏着兩只枚鐵蛋,顯然不是江上水夫。他身邊俏生生的站着一女子,長得漂漂亮亮的,一身紅衫,竟似乎是做的男兒家打扮。
那老者抱拳道:“老朽在江上飄了一日,本是消遣消遣來,剛剛聞得公子歌聲,心情豁然開朗,現在一睹尊面,果然是儀表堂堂,非為凡俗之輩。”
林飄遙一喜,心想:那還用說?老子的長相自然是極好的,不過你這老頭兒話沒對頭,剛才唱歌的人可不是老子。他正要學着那老人抱拳還禮,再自勉幾句,哪知揚行文搶先一步笑道:“老丈過譽了,小生怎當得起儀表堂堂四字?”他說話間,禁不住眉飛色舞,顯然還是十分高興的。林飄遙大怒,狠狠的盯着他,他恍若未見。
老者朝船上看看,笑道:“原來公子正在飲酒,可否請我這老家夥也喝上一杯?我酒量可大,只怕會一不小心把公子那份也給喝了。”
林飄遙剛剛吃了個憋,心頭正不爽,怎還肯答應。誰知揚行文又搶先道:“老丈說笑了,只要老丈願意,便把這整船的酒喝幹,那也無防。”這家夥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朝紅衣女看去,卻也不顯得專注,倒不算唐突。
林飄遙目瞪口呆,心想:這船是老子包的還是你包的?我操,哪裏有你說了算的道理?!他一個不願意,馬上便要發做。揚行文緊貼在他耳邊飛快道:“林小哥兒,你快看老丈旁邊站着那少女,可是覺得便像天仙一樣?”林飄遙不由朝那少女看去,只見她年紀似與林飄遙相若,身材甚高,一身的男裝打扮掩不去窈窕苗條的身段。她的臉蛋白裏透紅,宛如春放的桃花,閉合的兩片嘴唇紅嘟嘟的就像熟透了的櫻桃果子。兩道柳葉般的眉毛之下,一對星眸中閃爍的是尋常女兒家少有的英豪之氣,卻似乎又不減分毫女人的嬌媚之色。他不禁一怔,心頭撲咚亂跳,暗暗稱贊:“啧啧!這丫頭當真是好看得很,我……我會損好幾十年壽。她怎麽這樣俏法?”那少女見他呆望,面色一冷,別過頭去。讨了個沒趣,林飄遙微感失望,但你要他拒絕這美人兒上船,他又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揚行文趁他發楞那時,說道:“老丈且寬待,我叫船家拿汕板去。”
老者大笑道:“不用。”說着輕輕一縱身,便跳到了貨船上,那少女跟着也跳了上來。林飄遙眼睛始終想去看那少女,胡亂想到:原來這兩個都是會武功的!見那少女又瞪了自己一眼,他心頭不爽,暗道:別以為自己多漂亮,我家小倩可也不比你差,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剛剛、剛剛不過是看你跳上來的身法而已。
揚行文楞道:“原來老丈是位武林人士。”
老者道:“不提也罷,今日只管來與公子談詩飲酒作樂。”揚行文點頭稱是。那少女道:“爺爺,你又要喝酒?可只需一杯,若是多了,我便告訴爹爹去。”
老者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老朽與這位公子一見投緣,豈可一杯了事?”
揚行文趕緊道:“若是老人家身體不好,那這酒是定要少喝一些的。”老者眼睛對那少女一瞪:“公子不用理這丫頭,老朽身子骨好着呢,怎麽不能喝?”
那少女道:“你老人家就愛到處騙酒喝。”老者臉色通紅,大聲道:“老朽确是聽公子唱得好才生了結交之心的,如何說到個‘騙’字?你、你這丫頭老是污蔑我!”衆人面面相竣,揚行文倒不怎麽在意,呵呵一笑,說道:“小生也覺得老丈好是親切。”
那少女笑道:“不過你倒是真唱得好聽,也不算假了。”揚行文自從看見她以後,這般表現了半天,自然是想引起她注意,此時聽她如此說了,心頭大喜,連忙請兩人坐下來。
老者迫不及待就去找酒壺,見得林飄遙手中抱着一只,對揚行文說道:“這位是公子的随從吧?長得倒也靈氣。”
林飄遙大怒,心想:老子就這麽像個下人麽?靈氣靈氣,你就不能說英氣麽!只聽揚行文說:“倒不是,這位是林小哥兒,這船就是他包的。”
老者‘哦’了一聲,仔細打量了林飄遙一番,說:“也是一位不凡少年了。”林飄遙知他是敷衍的話,想起那句‘随從’,氣鼓鼓的抱着酒壺坐到一邊,也不理他們。
揚行文自叫船老大提來一壇酒,說道:“這酒錢算我身上罷。”林飄遙心想着在那少女面前被人說成是随從丢了面子,氣憤不過,別過頭來,惡狠狠的道:“反正都是老子買的酒,要算錢便把錢給我!”
那老者眉頭一揚,正要說話,卻見揚行文呵呵一笑,從懷裏掏了塊碎銀遞給他。紅衣少女也見不得林飄遙那雙賊眼,故意說道:“公子雖不是武林中人,倒也豪爽得緊,我爺爺最是喜歡豪爽的人了。”那老者含笑點了點頭。
揚行文大樂,對紅衣少女道:“幾兩碎銀罷了,怎說得上豪爽?妹子太擡舉小生了。”他不動聲色間就稱呼起妹子來,那老者和紅衣少女都沒覺得有何不妥,原來這揚行文竟還是泡妞一道中的深藏不露之高手!
林飄遙嘴都氣歪了,看着揚行文遞過來的銀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他媽媽的大頭瓜!老子悔死不改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搭老子的便船喲!他賭氣道:“我這酒可有點名堂,你這幾錢銀子買一滴還差不多!”
揚行文一楞,把那酒對近鼻子聞了聞,說:“這不過是尋常高梁,又有什麽名堂了?”
林飄遙說道:“所以說你這光知道讀書的人能有什麽本事?我這個高梁酒可不一般,那都是藏了三十幾年的好東西,怎麽能讓你幾錢銀子就買去了?”他本來是認不出什麽酒的,不過是在盤龍鎮時船家介紹他買的而已,說是到了三峽,有點好酒下菜看風景,那是一樁美事。他反正錢多,也就依了船老大。當然,這什麽三十年陳釀雲雲,自然是船老大告訴他的。
揚行文眉頭一皺,貼過鼻子再嗅了嗅,确實是比一般高梁要香醇許多。那老者迫不及待的道:“這話倒是沒錯,我老早就聞出來了!不過三十幾年未必有,二十八、九年卻是跑不掉的。”
揚行文笑道:“老丈果然是此道高手,比小子我強多了。我就只知道喝,對酒的了解,卻是遠遠不及老丈的。”那老者哈哈大笑,揚行文想了想,問道:“那要多少錢,林小哥兒開個口罷。”
林飄遙見他說得好似多麽豪爽一般,不禁心頭來氣。原先這書生待在船上時,那是一毛不拔的,就連吃喝,也是蹭着我的下口。現在倒好,有了個老子都覺得不錯的妹妹在場,你倒裝起闊氣來了!你裝闊氣倒也沒什麽,但他媽的怎麽老把我往死裏貶低?他把頭一偏,惱道:“少了五十兩銀子不賣!”
揚行文一聽便跳了起來:“五十兩?你當這是百年陳藏的女兒紅啊?!這最多值個五兩,已經是頂天了!訛咳、咳”他望了望旁邊,幹咳了幾聲,又道:“有沒有商量?”
林飄遙存心給他好看,翻了翻眼道:“你有錢就喝,沒錢就別沖大爺,五十兩我還不一定想賣呢。”想着自己剛剛還請他喝酒,林飄遙就氣不打一處來:靠,你說這人他怎麽就這麽沒良心呢?老子這才是招狼入那個什麽什麽的了。其實還有點心思是他自己都不肯承認的,那就是嫉妒。
那老者看出不對勁,瞪眼道:“小朋友,可是見我老頭子在這裏你不爽?剛剛白送都肯給人喝,現在卻要五十兩,你這不是逼他麽?”
林飄遙和他對瞪眼,道:“爽什麽爽?老子就是混身都不爽得很!這挂攤賣貨,童叟無欺,我就這個價,要買就買,不買拉倒!”
紅衣少女臉色一變,怒道:“你算什麽東西?怎麽敢在我爺爺面前自稱是老子?”
林飄遙知道他兩人都會武功,若是真惹惱了,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見她發火,頓時知道說錯了話,急中生智道:“我的名字就叫做林孬子,怎麽就不能自稱是‘老子’了?”
紅衣少女怒道:“哪有人的名字叫做老子的?”
林飄遙一瞪眼,說:“古時候不是有一個人坐什麽驢子飛天的麽?那個也叫老子!我怎麽就叫不得?”他說的是道家李耳紫氣東來的典故,以前聽教書的先生提起過,當時聽名字覺得好玩,便用心記下了,沒想到此刻卻解了圍。
紅衣少女說他不過,狠狠的盯着他。林飄遙心想:你看什麽?你老公好漂亮麽?他恨那女子不與他好臉色,忍不住便在心頭暗暗占了她回便宜。
那老者哈哈大笑,搖頭晃腦的道:“林孬子林孬子,果然是個好孬子。”
林飄遙咳嗽幾聲,說道:“怎麽樣,你買不買?”
揚行文捏着錢袋,似乎實在下不了那個決心。他連朝紅衣少女看了好幾眼,終于是使勁一咬牙,把錢袋直接遞給林飄遙,說道:“你眼力倒好,剛看到我錢袋裏有五十兩。”
林飄遙接過錢袋,也不去數,吐了口唾沫,提着自己那酒壺便回船艙裏去。
坐在船艙裏,沿岸美景那是怎麽也瞧不清楚的了。林飄遙越想越氣,越想越想不通:這是老子包的船,怎麽倒被人趕進趕出的?
坐了一會,船老大從另一頭鑽了進來,見到他,說道:“林老板不看景色了麽?”
林飄遙氣鼓鼓的說:“看景色?臉色都看飽了!”
船老大笑道:“林老板可是看上那小妮子了?”
林飄遙瞪他一眼道:“關你屁事!”
船老大好整以暇的道:“如果林老板肯出錢,我倒是有辦法把那小妮子給你弄上手。”
林飄遙楞道:“什麽?”
船老大壓低聲音道:“不瞞林老板說,我這船除了做水上生意,也經營了些藥粉,若是林老板有意思,待會我拿包超級無敵大象倒的蒙汗藥放他們酒裏,保證不出一柱香時間,他們便全都人事不醒任你擺弄!”說到這裏,船老大嘆了口氣道:“唉,本來我是不賣生客的,但是剛剛那幾人對林老板也太過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只要是個男人的,那都會想幫林老板出了這口氣!”言下之意自然是:如果你林老板自認不是男人,那倒可以不抱這一箭之仇。
林飄遙皺眉道:“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老子還賺了他五十兩,這般弄去,恐怕不合适吧?”
船老大擰着眉頭道:“這年頭,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看林老板也是個做大事的人,怎麽這般優柔寡斷?”
林飄遙心想:老子是做大事的人?看來這船老大不簡單,竟把我這趟救天下的大任務給瞧了出來。他微感受用,便不好意思直接反對,說道:“我倒不是想怎麽樣,只消出口氣便爽了,有其他出氣的辦法麽?”
船老大道:“哎呀!哪裏有比把那女人上了更出氣的辦法?林老板就不要再考慮了!”
林飄遙一楞:“上了?”
船老大道:“就是和她辦那事啊!林老板走南闖北的見得多了,不會還是個童子雞吧?”
林飄遙只覺自尊心大受侮辱,趕緊辯解道:“老子上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還多!老子只是覺得這有點太狠了。”
船老大急道:“能有他們狠?你看他們在外面笑得多歡?本來就是林老板您包的船,結果還讓他們在上面逍遙,你說!這多冤那?那個揚書生又憑什麽裝小白臉?你快看他!哎喲喲,那張嘴巴喲,哎喲!”船老大裝模做樣的低聲亂叫。
林飄遙伸頭朝外面看了看,只見三人坐在船頭桌上談笑風生,那紅衣少女被揚行文逗笑得纖腰亂顫。林飄遙頓時受不了這刺激,只覺是怒從膽邊生,毛往兩旁立,把牙一咬,狠狠道:“多少錢?!”
“這個數。”船老大臉色一正,伸出了一個巴掌
“哎,那兩個可都是會武功的,你這藥管不管用啊?”末了,林飄遙始終不放心,又問道。
船老大拍着胸口說:“這不是我吹,我下的藥,就是神仙也逃不掉!只要他們吃了,肯定馬上就倒。”
林飄遙想起戲裏的場景,不安道:“萬一被他們識破了,不但不吃,反而還來找我們的麻煩,這可怎麽辦?”
船老大指着外面道:“你看。那個老頭兒看到酒就什麽都忘記了,哪裏能識得出我的酒菜問題來?那個小妮子三兩下就被揚書生哄得眉開眼笑,顯然也是個嫩角沒有經驗的。何況我這也不是一般的蒙汗藥,這還有個俗稱,喚做千日倒的。那是從千萬斤好酒裏面提煉出來的精品,對付那個老酒鬼正好,他定然不會防備,訛,不過就是價錢比一般蒙汗藥貴了點”船老大一拍胸口:“不過貨真價實!否則也不敢要這麽高個價啊。恩,林老板只管放心,在這行裏,我張三也算是老前輩了,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林飄遙滿意的點了點頭,躍躍欲試,突又想起一道,心下暗怕,說道:“你不會在我飯菜裏也下藥吧?”
船老大笑道:“這行有行規,林老板包了我的船,那便是客人,我是絕計不會加害的,我也不過是賣藥而已,黑船倒還稱不上。”
林飄遙縮在船艙邊偷眼往外望去,不一會,船老大便端着個大盤子給三人送菜送酒,林飄遙只覺心髒都快跳了出來。
只聽那老者眼巴巴的看着船老大送來的酒,急促道:“這是什麽酒?怎的如此香醇?揚公子,可是你的真藏?哈哈,老朽可要不客氣了。”他一邊大呼小叫,一邊猛的抓起酒壺。正要一口灌下,突想起一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幹咳道:“你看我這老糊塗了。”趕緊給揚行文和紅衣少女各倒了一杯。
揚行文笑道:“老丈天真淳樸,比那些故意做作之輩可是要好許多了。”林飄遙聽到這裏,不免心頭暗罵道:你他媽不就是個故意做作的麽?
紅衣少女笑道:“我爺爺就是愛喝酒,哪裏是什麽淳樸了?他呀,只要有酒,那可是什麽也可以不顧的。”
老者哈哈大笑,來不及多說,急沖沖的和兩人碰了碰杯,便擡起那壺酒一口灌下
紅衣少女被船老大擡進了他屋子,放到床上,林飄遙見她的外套已經被剝下,貼身穿著一件短袖絲衣,露出嫩藕也似的雙臂,赤著一對雪白的纖足,透過薄衫,隐約可見她嬌嫩的身子玲珑浮突,雙腿修長秀挺,體态誘人之極,他不由得心跳驟快,盯著她柔美的腰肢,頓感面紅耳熱。
船老大見他瞪著少女的眼光變得熾熱,呼吸粗促,神情古怪,暗暗偷笑,說道:“林老板慢慢享受,那兩人被我用粗繩捆了安置在貨艙裏,只消一會到了重慶碼頭,悄悄找個沒人的地方靠岸再扔下去就行了。”
林飄遙縱是和小倩朝夕相處了半年,又怎見過這等光景?忘了去聽船老大說些什麽,眼中只有她嬌美的玉靥,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我我現在現在該幹什麽?”
船老大一楞,笑道:“林老板該不會是個雛吧?”
聽到這個雛字,林飄遙頓時清醒了一點,不服氣道:“老子上過的女人都比你”話沒說完,船老大打斷道:“比我見過的多。那林老板慢慢享受,我便先出去了,可別忘了一會給捆綁那兩人的兄弟們發點賞錢。”林飄遙趕緊點頭。
船老大出去的時候,細心的帶上了房門。忽然間船身一颠,傾向床邊所立的那一方。林飄遙沒有留神,不免跌在床上,他身體前俯,一嘴磕到那紅衣少女的臉上。紅衣少女微微呻吟了一聲,林飄遙吓了一大跳,壓在她胸前,只覺心跳又開始加速,連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
虛驚一場,林飄遙鑷手鑷腳的從她身上爬起來,心驚膽顫的去看她身子,只覺和那日在妓院裏看到的,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誘惑。如果說那天在妓院裏,林飄遙對那些裸體妓女們很是感興趣;那麽現在的他,對這個紅衣少女就只能說是絕對的熱血沸騰了。
他剛剛本是想問船老大接下來該怎麽辦,但面子思想讓他丢失了這麽一個寶貴的機會。他暗道:這個張三說要我把她上了,上了是什麽意思?他想起以前看到過水生叔和大嬸做的那種運動,聯想道:當時水生叔是趴在大嬸身上的,難道這個就是上了的意思?當時水生叔似乎沒穿衣服,還有上次在妓院裏趕老子走那對狗男女也沒穿衣服,看來要上她,必須得學着別人那樣先脫掉衣服才成。
這時正當中午,江面上無遮無掩的太陽光直射下來,很是讓人感覺悶熱。林飄遙原本就光着上身,只穿了條短褲,要說到再脫衣服,已經是脫無可脫了。你要他現在把唯一的短褲頭扒下來,雖說床上的美人兒看不到,但他卻是說什麽也不好意思的。撓頭撓腦的在那裏左右不安:如果是小倩知道老子上了這女人,那多半不肯理老子了。要是老娘也知道了的話,那指不準真會打斷老子的腿。就算是翠蘭、訛,就算是翠蘭知道了,那至少也是兩大耳括子。
他此時思想極為混亂,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心裏東想西想。但終歸是年青人,又是個血氣方剛、正正常常的小夥子,怎能受得住這個誘惑?暗道:翠蘭的胸口老子是摸過了,小倩的雖然沒直接摸過,但是也碰得不少,倒不知道這個兇老婆的那裏是不是也和她們一樣?老子就折中一下,不、不上她了,就摸一把這樣老娘和小倩都沒話說!
他自覺這個辦法很好,但真要摸上去,卻又是有些兒膽怯,顫着手、猶猶豫豫的想朝紅衣少女胸口摸一把,哪知紅衣少女竟在這時迷迷糊糊的道:“水、水我要水。”
林飄遙本就已經是驚弓之鳥,哪裏還經得住吓?慌忙跳到一邊,凝神朝她看去。只見紅衣少女微微有點意識,雙手無力的在空中抓了兩把,直喊要水喝。
林飄遙以為她已經醒了過來,想起原先少女一跳便上船的功夫,暗暗害怕,站得遠遠的,急忙道:“可不是老子給你脫的衣服,下藥的也不是老子,你可不準找老子算帳!”
說完這句,林飄遙緊張的拉着房門,準備一個不對勁便要先逃出去。但仔細觀察觀察,卻發現那妞兒喊了幾聲後,便沒了動靜。
林飄遙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心想:他媽媽的冤大頭,這簡直不是人受的罪!
這才發覺混身早已被汗水濕透了。他害怕再待在屋子裏,趕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