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 針鋒相對
魇并不清楚,甚至無法猜想對方醒來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或許曾經它是最了解對方之人,可現在,就連魇都已經無法确定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多年過去,他們都早已經不再是曾經之人。
“怎麽一副愁眉苦臉模樣,就算我很讓你讨厭,但也不需要這樣吧。”顧瑜虛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魇猛地一個激靈,那一瞬間只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從骨架之中脫離出來。
“你,你怎麽醒了,身上可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魇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想要伸手去扶,對方卻又尴尬的将手收回。
只是站在原地神情窘迫的看着顧瑜。
“我無事,你不需要這樣。已經很晚了,你還會快些會房間休息好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顧瑜虛弱的笑笑,伸出左手示意魇快些離開,而他的右臂始終不曾從被褥之中拿出。
“顧瑜……”魇想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麽,一陣玄力迎面而來,将它猛地推出房間之中,房門緊閉。
與此同時顧瑜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我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你先回去吧。”
說完後,不管魇怎麽敲門,對方始終不再有任何回應,寂靜的小院之中,只有她無力的呼喊。
回去,它又能夠去哪裏呢,卿瑤音那個小丫頭現在也不知去了何處,顧瑜又将自己關在門外,一向極其樂觀的魇,也不知自己究竟應該去往何處。
“想要談談嗎?”魇一具骨頭架子,漫無目的在大宅之中流浪,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在背後閃過。
魇猛地回頭,卻看到一個縮小版的小金龍懸在空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魇,那水汪汪的模樣,當即萌化了魇一顆快要碎掉的老人心。
小金龍在空中不斷翻騰,一雙大眼睛上下将魇打量一番,發現對方一點,都沒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之後,一甩尾巴,便飛走了。
見狀,魇連忙追了上去。
書房之中,百裏池淵渾身冒着冷氣坐在書桌之後,而在書桌的正對面一張極其奢華的貴妃榻上,紅蓮懶懶散散躺在上面,衣衫半解,露出其精致萬分無比誘人的鎖骨,以及大片白暫異常的胸膛,只不過在白暫胸膛之上,隐約能夠看到妖豔無比的暗紅色紋路。
在紅蓮身旁,四個腰肢柔軟萬分一身綠衣的婢女,嬌笑蓮蓮。
“你若是想要享受,回你的房間去!再不濟休要在本尊的房間之中做這等龌龊之事。”當紅蓮再一次一口叼過身旁婢女送來的葡萄之時,百裏池淵終是抑制不住內心憤怒,大吼道。
本以為紅蓮會有所收斂,畢竟大家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卻不想對于百裏池淵的指責,紅蓮顯得毫不在意,反而一副憐惜模樣望着躲在自己身後的婢女。
“若非不是因為你将瑤兒弄丢了,本教主又怎會放棄衆多教中事物,在這裏監督與你。”将受了驚吓的婢女打發走後,紅蓮一手捧着葡萄,一般望着百裏池淵皺眉。
神情之中滿是鄙夷和憤怒,在他閉關之時,對方竟是将瑤兒給弄丢了,此等事情,斷然不能原諒!
對于紅蓮如此直白的指責,百裏池淵拍案而起,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壓抑着極強的怒火。
“你以為,本尊想要本尊的夫人弄丢不成!”偌大的木桌,頃刻之間化為一片浮沉,若非不是有百裏池淵用玄力加持,早已消散在空氣之中。
見百裏池淵動了怒,紅蓮一副孺子你怎麽由不得人說的表情看着對方,精致的面容之上,滿是無語,越是同對方接觸,紅蓮越發發現,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看似人模人樣還是鬼域的尊主,但內心卻極其幼稚的家夥。
明明頂着一張那樣冷酷無情的臉,結果內心卻是一個赤裸裸悶騷男,還是幼稚版的,紅蓮的內心如同日了一萬頭龍的感覺,要不要這樣随便組合在一起,當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不對是雷死植物!
不帶這樣玩的,就算是當真想要這樣玩,要不要玩的這麽大啊。
“這麽多天過去了,你竟是一點關于瑤兒的消息都不曾有?你那一群鬼域的手下,難不成都是吃幹飯的不成?”兩條秀美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這麽多天過去,竟還是一點消息都不曾有……
正在野外苦苦搜尋卿瑤音下落的鬼域衆人默默躺槍,吃幹飯的,當然是吃幹飯長大的啊,不然只吃稀得能長得一個一個壯實跟牛犢子一樣嗎?
二十二默默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難不成那個什麽紅蓮教裏面的人,一個一個都是吃稀得長大的,怪不得一個一個楊柳細腰的臉色慘白,走路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怎麽看,怎麽都沒有精神,就像飄着一樣。
這樣的手下,怎麽可能會有好的效率的!
百裏池淵默默點頭,“本尊的鬼域一向財大氣粗,手下頓頓還是能夠吃的起幹飯的,若是讓他們吃的太差,又怎麽會願意給本尊好生勞作。”
畢竟在那一群小家夥後面,還站着無數個老家夥,和老老家夥,雖說這些老将們,關鍵時刻出馬,一個能頂一群,但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已經老了,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不到什麽生死存亡的地步,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對于這一點,百裏池淵當真是有苦難說,這個尊主當的,簡直就是跟保姆一樣嘛!
不過在自己情敵的面前,百裏池淵說什麽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只是站在桌子後面裝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中卻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尊主夫人都丢了,那一個一個的還不趕緊用力,努力的去找!竟然讓他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情敵嘲諷,這種感覺,讓百裏池淵簡直不爽到了極致,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本尊一直在努力的尋找瑤音,可她身上屬于本尊的氣息似乎已經被人抹去了,這一點,讓本尊心中十分疑惑,是否有熟人将本尊的夫人藏了起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