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兩百二十九章:廢除太子
第兩百二十九章:廢除太子
一場中秋佳節宮宴,令不少人落網,北齊帝只覺得這皇室變得可笑至極。
一夕之間,牽扯進兩位殿下一位公主,兩位妃嫔沒了性命,另一個尚昏迷不醒。
此事令北齊帝大病一場,在床榻上躺了好些日子,他躺在軟榻上時便定了問斬李景淮的日子,不等袁霆琛告訴袁怡珺,她便得知了消息。
此時的她正在同袁霆琛回西北的路上,袁霆琛騙她李景淮處理完盛京的事便會将她接回去,不想還是被她聽到風聲。
“哥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袁怡珺命人叫停馬車,冷聲朝袁霆琛怒斥。
她原以為李景淮起事已成,這幾日還在做當皇後的夢,沒曾想等來的竟是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宛如一盆冷水,澆灌到她頭上。
“既然你已經知情,我也不瞞着你了。”
“早在中秋佳節那晚李景淮便在華清殿被制服,押入了刑獄,陛下還多給了他幾天活頭。”
袁霆琛神情冷淡,覺得袁怡珺早日知道也不是什麽壞事,免得他還得一路想法子瞞着她。
“那你呢?我呢?我們怎會沒事?!”
袁怡珺尚未完全反應過來,卻已隐隐猜測到是怎麽一回事,只是心裏不願接受。
“我沒有投靠李景淮,他要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袁家不能走上謀反的路。”
袁霆琛義正言辭。
“這麽說來,你在殿下面前,在我面前說的那些話全是騙我們的?”
袁怡珺冷下眉頭,眼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恨意。
“不錯。”
“我全是騙你們的,我暗中已經和江兆尹謀劃好,中秋宮宴那晚要讓李景淮當太子的美夢落空。”
袁霆琛正視她,供認不諱。
“殿下可是袁家,是整個西北軍的救命恩人,這是爹爹親口告訴我的,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袁怡珺只覺諷刺不已,袁霆琛欺騙他們也就罷了,竟還對李景淮下那樣的毒手,讓她沮喪又震驚。
“他救了西北軍?”
“你怎麽不想想他是哪裏來的銀錢?這個圈套他又設下了多久,才讓父親那般愚忠于他——”
當年的事在江雲岫的相助下,袁霆琛已經查得一清二楚,李景淮用來救濟西北軍的那些銀錢,全是從邊疆将土的手中搜刮來的,裏面還有一部分是合該屬于西北軍的軍饷。
“不,這絕不可能——”
一時之間,袁怡珺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兄長的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當初若非是我不在西北,絕對會阻攔你嫁給李景淮,誰曾想你竟看上了他?!”
提到此事,袁霆琛至今仍懊悔當時沒能攔住袁怡珺,不然也不會造成今日的慘劇。
“珺兒,如今你能撿回一條性命,咱們一家子都還好好的,這便是最大的幸事。”
袁霆琛握住她冰涼的手勸道。
“我絕不相信,我要回去找父親問個清楚——”
袁怡珺心中的信念崩塌,倒到軟枕上哭泣,全然聽不進袁霆琛半句話。
索性離回到西北還有好一段路程,在路上還能慢慢開導她,思及此處袁霆琛也不再強拗她接受這個事實。
只是回到西北要同袁随野解釋,或許要費不少心力。
不過比起一家人還能好好待在一塊,袁霆琛便覺此事辦得極為值當。
夜色深後,袁怡珺哭累了昏昏沉沉睡過去。
北齊帝病好後,将江雲岫叫到面前,那天夜裏多虧了江雲岫在,如今的北齊帝猶如驚弓之鳥,只信江家和袁家。
“陽兒的事,朕得給你個交待,她日後不再是你們江家的兒媳婦,朕會下道聖旨。”
事到如今,唯有安撫好江家,北齊帝才會覺得北齊江山有救。
“那太子殿下,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對于江雲岫來說,他最看重的是北齊帝對李承硯的處置。
若是北齊帝還如以前那般偏袒李承硯,那他今夜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費了。
“廢去他太子之位,将他打發進翰林院反思半年,半年之後再出來。”
這段日子北齊帝想了許多,這是他想出的最兩全其美的法子。
“難道陛下還想将皇位交到大殿下的手上?”
江雲岫毫不避違問出聲。
“淮兒那個不孝子沒了,珩兒又尚小,實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選。”
正是因為如此,北齊帝才對李承硯留有餘地,便是想看半年後他反思得如何。
虎毒尚不食子,至少他沒同李景淮一般,做出逼宮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聽聞後,江雲岫沒再出聲。
既然北齊帝下定決心,他再多言只會惹他生疑,唯有将心思收起來。
午後,阮莞兒總算從軟榻上蘇醒過來,她已經昏迷過去好幾日,這幾日都是偶爾迷迷糊糊醒來,身上帶着一身汗珠,雲莺仍舊伺候在她左右,幫她喂藥擦身,這才讓她醒來。
“我,我這是在哪兒?”
阮莞兒睜開眼,入眼還是熟悉的紗帳,卻不敢相信自已還待在未央宮裏。
“娘娘,這兒就是未央宮呀,您的宮闱。”
見她睜開眼,雲莺總算松下一口氣。
“我,我還沒死?”
阮莞兒氣息微弱,不僅不信自已還在未央宮,更是不信她還活着。
“那夜娘娘昏厥過去後,陛下後來命人帶了太醫過來,将娘娘給救了過來,說明陛下心裏還是有娘娘的。”
雲莺邊抹淚邊告訴她實情。
聽到北齊帝的名字,阮莞兒別過臉去,仿佛不願聽到這個名字。
“他那般絕情,怎還會命人帶太醫過來?”
阮莞兒心裏不解。
“興許是舍不得娘娘,畢竟娘娘是三殿下的生母啊。”
雲莺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是了,他是看在珩兒的份上,才留了我一命。”
話落,她的淚珠也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娘娘既然醒過來,就別胡思亂想了,您還要陪着三殿下長大呢。”
這種時候,只有搬出李君珩,才能讓阮莞兒有振作起來的念頭。
“珩兒呢?”
說到這兒,阮莞兒十分想見到李君珩,日後她再也不能生兒育女,身邊便只有李君珩這麽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