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奪冠
大石隆的劍法走的是靈巧的路子,由于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他對于自己的劍術運用,自然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跟彥真輝連續交手了三十秒,大石隆卻愕然發現,自己現在居然有些身不由己。
兩人手中的木刀不停劈砍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噼噼啪啪聲。
這根本就不是大石隆印象裏面的劍道比賽。
真正的劍道比賽,絕對不會有這麽激烈。
參賽雙方都是在極近的距離內,想方設法找到那一絲的空隙,從對手身上得到一本。
但是跟彥真輝的交手,完全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大石隆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從對方的身上發現哪怕一絲空隙,對方的劍術就像是一張網,把自己牢牢捆綁了起來。
而他就像是被捆在漁網裏的魚,只能不停掙紮,嘗試着突破這張網。
這讓兩個人的交手變得完全超出了常規。
別把自己所有的劍法都使了個遍,一時間完全奈何不了對手。
這讓他感覺到了絕望。
難道自己跟他的差距已經有這麽大了嗎?
不僅在身體素質上遠遜于對手,甚至于劍法耶比對方差了一大截?
相比于大石隆的困擾,主覺得驚訝同樣不少。
在被關押的那半個月裏,他潛心修煉劍術,雖然沒能完全掌握劍之奧義,但卻已經明确了自己建樹發展的方向,心技體的融合!
有着百倍成長的經驗天賦在,彥真輝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最終沒辦法達成這前人前所未有的壯舉。
正所謂量變引起質變,苦練劍術五百年,難道還能沒點心得體會嗎?
雖然現在他的确沒有達到相當于旁人苦練五百年的程度,但紮實的基本功,依舊讓他成為了當今世上屈指可數的超級劍手。
在玉龍旗比賽開始之前,彥真輝又跟着彥明學習了八極拳,觸類旁通,将其融彙到自己的劍術中,創造了為數不少的非常規招數。
但至少就目前來說,大石隆居然還能夠堅持不倒,足以看出這家夥的天賦,的确遠非常人能比。
單純以數據來看,彥真輝現在劍道水準相當于常人苦練了三十年有餘,加上超人一等的身體素質,更是讓他的劍道水準往上提升了好幾個臺階。
大石隆能夠在他的手下苦苦堅持,已經足以自傲。
但雙方的實力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苦苦支撐也只不過是徒勞無功的掙紮而已。
比賽開始第三十八秒,連續不斷變招的大石隆,終于無法支撐高強度對抗的體力消耗,手下動作稍稍慢了半分。
高手相争,只在毫厘。
彥真輝立刻就抓住了這一瞬間的空隙,素振棒往前一探,在對方防禦的同時往旁邊輕輕一抽,源自于八極拳的撼字訣,被他運用到了劍術上。
腳跟發力,行于腰際,随後力量傳輸到右手手臂,直達素振棒尖。
大石隆的素振棒直接被蕩開,并且因為彥真輝的動作,導致重心微微向左邊偏斜,直接迎上了彥真輝手中的素振棒。
“胴!”
大石隆耳中只聽到了一聲低吼,随後就感覺自己的腰部被捅了一下。
多年學習劍道的經驗,讓他立刻明白,自己又丢了一本。
這對別來說,絕對是最致命的打擊。
他已經完全抛棄了所謂的天才的驕傲,真正把對手重視起來了,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彥真輝的對手。
無論是在身體素質上,還是在劍術造詣上,都和對方有着天淵之別。
場邊古河涼介一臉笑意。
他現在已經可以确定,彥真輝這一次贏定了。
天取本間流,終于有了沖出陰霾的機會。
場邊宮崎裕也更是心癢難耐,彥真輝真的是一個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劍客!
宮崎裕也哪怕只是在一旁旁觀,也能夠感受到,彥真輝的劍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他已經探索出了自己的劍之奧義,比大石隆還要更勝一籌。
好想跟這樣的優秀選手交手啊!
宮崎裕也感覺自己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他已經四十多歲了,早就已經從巅峰下滑,但多少還保留着巅峰時期七八成的實力,如果現在不跟彥真輝交手,他怕自己會後悔。
等以後老了,彥真輝變得更加強大了,他卻已經完全沒有跟對方交手的能力了。
“比賽結束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出乎預料的大。”
宮崎裕也輕聲說着,随後緩緩站了起來。
這一次彥真輝沒有用他的身體天賦欺負人,所有人都能看出,大石隆是在跟彥真輝的正面交鋒中直接敗下陣來,這說明他的劍術是不如彥真輝的。
大石隆的支持者們,陷入了沉默。
他們已經發不出聲音,只能默默在心裏祈禱,希望大石隆能夠重新鼓起勇氣,挑戰那個大魔王。
可惜的是,大石隆的勇氣已經被打散了。
他已經徹底絕望,甚至想要退出比賽。
如果不是考慮到中途棄賽,可能會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他早就已經這麽做了。
最後的理智支持着他,讓他重新走上賽場。
但已經被摧毀了信心的大石隆,實力大打折扣,在彥真輝的手下沒走出十招,再次落敗。
裁判高高舉起彥真輝的右手,大聲宣布:“勝者,天取本間流彥真輝。”
現場再次傳來一陣喧嘩,但這一次卻是彥真輝的支持者們的興奮吶喊。
古河凜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無聲的哭了出來。
曾經十幾年的堅持,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當她覺得自己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的時候,有一個男人卻站出來,幫她開創出了一片光明的世界。
古河勇人早就已經興奮的沖進了賽場,抱着彥真輝又笑又跳。
古河涼介還保持着最後的矜持,雙手抱胸,滿意點頭。
注意到攝像機向自己這邊掃過來,古河涼介神情更是莊重,維持着自己身為高手的形象。
當攝像機定格在天取本間流的旗幟上的時候,古河涼介終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彥真輝用自己的表現,狠狠扇了那些刻意來搗亂的觀衆的臉。
殺人兇手?
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電視臺記者扛着攝影機,快步向彥真輝這邊沖了過來:“真輝君,能請你發表一下賽後感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