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你會怪我嗎?

第一百七十九章:你會怪我嗎?

在冰泉別院昏迷幾日後,沈樂窈總算醒過來。

睜開眼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坐在自已床榻前的江雲岫。

“怎麽樣了?”

江雲岫俯身上前,仔細凝視她眉眼,想看清楚她神志有沒有恢複。

“大人。”

沈樂窈清楚地叫出口。

“蕭哥哥。”

片刻後,她看到站在江雲岫身後默默看向自已的蕭千帆。

此次她能撿回一條命也全靠了蕭千帆,沈樂窈心中對他亦是十分感激。

“阿窈。”

蕭千帆面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他這幾日都在擔憂中度日,最後借口家中有事從宮裏出來,來到冰泉別院守着她。

“我好多了,就是躺得太久,身子有些酸麻。”

沈樂窈看向江雲岫,眼神露出為難。

“我扶你起來。”

“我扶你出去走走。”

江雲岫和蕭千帆異口同聲,令沈樂窈怔了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江雲岫仿佛聽不見身後人的話似的,果斷幹脆地扶起沈樂窈,命楹月給她穿上鞋履,披上軟毛鬥篷後,帶着她出了屋子。

蕭千帆雙手為難地舉在半空,最後只得悻悻收回去。

齊安來到他面前,回禀道:“公子,今日的藥奴才取回來了。”

“放那兒吧。”

蕭千帆指一下不遠處的案桌。

齊安方才過來時,看到江雲岫扶着沈樂窈在院子裏走動,進屋便見到自已主子怔愣着不動,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他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阿窈已經沒事了,拿上藥箱,咱們回去吧。”

既然有江雲岫在這兒照顧沈樂窈,那便不需要蕭千帆,他再留下來也是自尋煩惱。

“好。”

齊安趕忙應聲,他早已想蕭千帆能趕緊離開。這些日子陪蕭千帆待在冰泉別院,齊安算是看出來江雲岫對沈樂窈的心思。

沒想到他娶了笠陽這個金貴的公主還不夠,還要将沈樂窈霸為已有。

雖心中替蕭千帆鳴不平,可顯國公府如何能跟臨安侯府相比?如今蕭家能保住自已便已算大喜,旁的不敢再奢求。

更何況尋常男子都尚且有三妻四妾,他們這些勳貴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後宅有幾個妾室更是常事。

沈樂窈太久沒下地,突然走在青石板路上還有些不習慣,有好幾次都腿腳發軟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有江雲岫在身邊扶着。

“大人這些日子都守在這兒麽?”

蕭千帆定然是每日都會過來,這點沈樂窈心裏清楚,可江雲岫如今有了家室,她卻是不确定。

“你昏迷不醒多少日,我便在這守了多少日。”

江雲岫倒是如實告訴她,沒有多加顧及。

“那看來我一定昏迷了許久。”

沈樂窈身子柔弱,半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才能勉強走動。

“醒過來就好。”

其他的江雲岫并不在乎。

“那魏如意可還活着?”

想起與自已換血的是魏如意,沈樂窈開口問他。

“念及他背後的人是慕容淵,我留了她一口氣,至于她如今是死是活卻沒再去留意。”

“你可怪我?”

江雲岫突然頓下腳步,低眸看她。

“我怎會怪大人,大人救了我一條命,不然此刻我早已在九泉之下。”

沈樂窈想也不想便回話,語速甚至有些着急。

“那,其他的呢?”

江雲岫轉成試探的口吻。

“其他的?”

沈樂窈一時未反應過來。

“娶笠陽。”

他唇齒間傾瀉出這三個字。

“我娶笠陽,你會怪我嗎?”

他再一次問,目光堅定。

這一回,輪到沈樂窈避開他直視過來的目光,輕聲道:“不會,大人娶笠陽公主,定是有自已的主意。”

盡管她說不會,但她這副失落的神色已然說明一切。

“走了這麽一會兒,我有些乏了,咱們先回屋吧。”

氣氛變得微妙,沈樂窈主動打破倆人之間的僵持。

“我抱你走吧。”

她走得吃力,江雲岫幹脆将她打橫抱起,一步步走回屋子。

看到屋內空落落的,只剩下幾包藥材留在案桌上,沈樂窈便知道蕭千帆回宮了。

楹月拿上那些藥,下去給沈樂窈煎。

“你要不要先回去,她畢竟是公主,背後還有皇室撐腰。”

沈樂窈尚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只能先将他趕走。

“也好。”

江雲岫未有遲疑,從容起身。

望着他紫袍消失在回廊盡頭,沈樂窈心間陡然生出陣失落,明明是自已将他趕走,見他離開後又不情願。

“小姐,大人怎麽走了?”

就連煎好藥回來的楹月,看到只有沈樂窈待在屋內,也不由怔愣。

“我都已經醒了,何必還麻煩他太多?”

沈樂窈沒說太多。

楹月噙噙眸,生怕叨擾到她,沒敢再多言。

江雲岫人一出現在城門口,便被臨安侯派來的人帶回府。

他這些日子既沒回府,又不在京兆府,驚動了臨安侯不說,連北齊帝都驚動了。

臨安侯一氣之下,派人來城門口候着,一旦見到江雲岫,立刻将他帶回府裏。

臨安侯府裏濃雲密布,好似有一場暴風雨在等待江雲岫。

“大人,要不要屬下先進去探探虛實。”

車辇停在府門口,衛臨生怕江雲岫進去會遭臨安侯夫婦訓斥,小心翼翼問他。

“怕什麽?”

江雲岫卻渾不在意,撩起紫袍就往裏走,手中象牙扇還在有一搭沒一搭敲打着掌心,眉宇之間盡是漠然。

得到消息的臨安侯夫婦早已在廳堂裏候着他,同坐在裏面的還有笠陽。

她也想看看江雲岫到底去了哪兒,竟将她這個新婚娘子晾在府裏這麽久。

“阿岫。”

顧氏看到他,先急切叫出了聲。

對他使着眼色,讓他對坐在高位上的臨安侯江聞笙道歉。

江聞笙一身墨色錦袍端坐在四方椅凳上,硬朗的眉宇微微皺緊,入鷹隼般的雙目緊盯向江雲岫,眼中怒意頓顯。

“剛成完親你跑哪兒去了?!”

“笠陽公主剛嫁給你就要受這樣的委屈,你可知道陛下有多氣惱?!”

江聞笙猛一拍桌子,對江雲岫怒罵。

“父親息怒。”

與江雲岫為夫妻一體的笠陽站起身子,同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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