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面見髒硯(修)
帕拉塞爾蘇斯手持元素使的魔劍,閑庭信步地走向前,蟲子只要靠近他三米之內就開始搖搖晃晃下墜,有的直接就被點燃。
一伸手,一把酷似現代Azoth之劍的短劍出現在手中,這就是他的寶具、Azoth劍原型——元素使的魔劍(Sword of Paracelsus)。
他的魔劍要比現代的使用的Azoth劍長一些,現代的Azoth劍是大多數作情況下為儀式用的魔術禮裝,并不怎麽強力,廣泛被當作魔術師作為“結業禮物”送給弟子,總體上就是劍形狀的法杖。
劍尖輕輕點在間桐家的結界上,完全由賢者之石構成的魔劍,本身就是一臺便攜式的靈子計算器,在其主人的控制下進行着高速的計算,帕拉塞爾蘇斯就是靠着賢者之石實現“高速詠唱”的。
一陣魔法波動閃過,間桐宅的結界如同泡沫一般碎裂,人偶們大肆突入,帕拉塞爾蘇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禦主,一豐點了點頭,帕拉塞爾蘇斯則大步朝着門口走去,一豐則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維持着煉成陣。
賢者之石的煉金陣在逼迫着地下魔術工房想辦法速戰速決,不然一豐真的會把這個區域中有靈魂的生物都煉制成賢者之石。
其實一豐這邊的時間也不是那麽充裕的,怕拖時間久了,引起Archer組的注意,被吉爾伽美什堵門就不好玩了。
拿着元素使的魔劍,帕拉塞爾蘇斯一直在進行着高速的魔術運算,一路上破解着各種魔法陷阱。
地上的部分還好說,魔術工房的本體在地下,更何況有着海量的蟲子,正在源源不斷地從地下室湧出來。
好在兩人身邊有五個魔術人偶,每個人偶攜帶者一塊鮮紅色的魔術寶石,圍繞着兩人張開結界保護着。
這個結界不僅僅是帕拉塞爾蘇斯制造的,還有一豐從張梅那裏學到的煉丹術的結界,原著中張梅可是憑借着這個煉丹術,在霍恩海姆的幫助下擋住了暫時獲得“神”的力量的瓶中小人的一段時間的攻擊,現在擋住一些蟲子的攻擊還是沒有問題的。
帕拉塞爾蘇斯制造的各種人偶,也開始在四面八方湧入間桐宅,有的在房間中搜索,有的則跟着他深入魔術工房。
随着帕拉塞爾蘇斯的深入,蟲子越來越多,魔法反擊也越來越激烈,但是都他随手解決,此時,一堆蟲子之中,出現了一個老頭子的身影,用一種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是這次聖杯戰争中的禦主也Servent吧?間桐雁夜不在這裏,這次聖杯戰争,我間桐家也不會給雁夜提供幫助,就此離開吧,我們之間沒矛盾和沖突。”
雖然他有信心在一些情況下和部分從者正面對抗,但是這次聖杯戰争贏的面不大,自己參與進去并沒有什麽好處,随便給自己增加危險沒有好處,等聖杯戰争結束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魔術師即使能夠活下來,那個時候也沒有從者保護他了,還不是随便就能抓到手。
到時候可不能讓他輕易死了。
就在此時,帕拉塞爾蘇斯嘆了口氣:
“難以相信,我實在是難以相信,要不是我的禦主信誓旦旦地告訴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你就是那個瑪奇裏·佐爾根的。
五百年的時光真夠久的,能讓那樣一個胸懷大志的年輕人,變成一個茍延殘喘的魔術師。”
久違地聽到自己的本名,髒硯那雙漆黑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光:
“你是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你是什麽人?”
帕拉塞爾蘇斯嘆了口氣:
“也難怪,我也死了這麽久了,你忘記我也正常。
我的名字是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生前和名為瑪奇裏·佐爾根的魔術師是至交好友。
如今以Caster職介響應聖杯的召喚來到現世,沒想到好友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間桐髒硯,如果你真的是佐爾根的話,就回憶起來吧,回憶起你我當年相處的時光吧。”
髒硯吸了一口冷氣,怪不得剛才通過使魔就看着這個從者眼熟,自己也是糊塗,看到那把酷似Azoth劍的寶具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想到這位老友才對。
也是自己稍微思維僵化了點,總想着那些古代有名氣的家夥們成為英靈,差點忘了,自己年輕那會也有這樣出色又出名的魔術師,死後成為英靈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原來是你,老友啊,今天來進攻我的魔術工房,有什麽目的嗎?是受你身後的禦主的命令嗎?
正如我所說,這次聖杯戰争,我不會幫助間桐家出戰的雁夜,實際上雁夜已經失蹤了一天的時間,連我都找不到他,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死了,我們沒有利益沖突,沒有必要争鬥。
有必要的話,我還可以提供我知道的遠坂家等幾個其他禦主的身份信息。”
即使知道了眼前的從者是自己當年的好友,髒硯也沒有任何套近乎的想法,被從者堵上門來讓他很不爽,即使心裏想着等聖杯戰争結束有的是機會對付眼前的魔術師,他還是客客氣氣地提出了退讓。
可惜對面的年輕魔術師一點都沒有搭茬,一豐總不能當面告訴他,自己其實是看上了他的全部家底,想搶過來給Caster做魔術工房吧。
什麽小櫻的遭遇,什麽雁夜的遭遇,什麽主持公道,在Fate Zero這個極度危險的世界,都不在一豐的考慮範圍之內,一豐只不過是在安全系數範圍內,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行動方式罷了。
優先選擇和雁夜結盟,也是因為雁夜的性格,在掐住小櫻這個命脈之後容易把握,而且他手裏還有Berserker這個不差的從者。
間桐家的這點家産,早就被一豐盯上了,髒硯的陰沉性格,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地交出家産的,至于說喚醒他年輕時候的兩支,這個任務太艱巨了,估計只有和他有說不清道不明感情的冬之聖女能做到,帕拉塞爾蘇斯這種老朋友好不夠。
退一步講,即使髒硯暫時恢複了年輕時代的良知,他也沒有任何理由幫助一豐兩人,年輕時代的他專注于消滅人類的“業”,妥妥的正義的夥伴,而無論一豐還是帕拉塞爾蘇斯,現在所做都是在謀取自己的利益,并沒有什麽正義可言。
所以和間桐髒硯之間,從計劃開始實施,就沒有和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