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托夢之人

我望着走了大半天也走不出去的溶洞,心裏有點動搖地想:昆侖山地勢複雜,千年之前就開始頻繁發生地殼運動和火山噴發,千年之後呢,誰也不知道地下和山腹到底發生了何種變化。這些溶洞之所以安然無恙,想必是因為處于山腹之下,受到昆侖山的庇護吧。

就拿眼前這個延綿走不到頭的溶洞來說,它到底通向何方,我們一無所知,之所以選擇這條路,完全是巧妙的排除法和瘋子老漢所謂的一種老經驗。

我問瘋子老漢說:“大爺,你說走這條溶洞,會不會将我們活活困死?萬一傳說的石龍不存在,沒有石龍珠,我們還能找到死亡谷嗎?”

海爺、大牛和田七詫異地望着我,他們覺得我為人一向精明,為何此時問出這樣幼稚可笑的話。死亡谷和石龍到底存不存在依然是個謎,就算确有此事,能不能到達也是未知數啊,這種事是碰運氣的,沒準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大牛笑着調侃我說:“老大你不想想,大爺是人不是神,他能未蔔先知還是能掐會算啊?”

其實我不是這樣想的,瘋子老漢像是一個善于“抖料”的包袱,總是在合适的時機抛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話題。

我直覺覺得他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母蛇蛇皮果,天洞和死亡谷的不死果,甚至是渡神河用的琅玕樹美玉,他都能如數家珍,就拿神仙洞和石龍珠來說吧,雖然感覺是個神話故事或者傳說,他嘴裏一說出來,卻給人一種真實的感受。

我隐隐覺得老漢非同等閑,甚至覺得他是陰陽師或者山神的化身,否則怎麽懂這麽多呢?他的認知幾乎超過一個正常人的知識,不想讓人懷疑都很難。

瘋子老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望着洞頂,陷入了無限的沉思,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麽問了,我也不想瞞你了,這條溶洞一定能到達死亡谷,至于說能不能碰上神仙洞內的石龍珠,全憑我們的造化了。”

真是語出驚人啊,老漢說話的神态無比堅定,似乎不像是說胡話。

海爺驚訝地說:“老夥計,您不是為了安慰我們才故意這麽說的吧?你從來沒有進來過,你怎麽知道能通往死亡谷?”

大牛跟瘋子老漢鬥嘴都習慣了,也不管不顧地說道:“大爺,你說的話,我怎麽聽起來感覺是在做夢?大白天的做夢可不好,小心黃粱一夢啊。”

田七似乎對老漢頗有好感,人家冒死幫忙尋找不死果救娘親,但就這份情就足以感天動地了。她雖然沒有追問,但眼神流露着些許期盼,她希望老漢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不是胡言亂語。

誰知瘋子老漢點點頭,對着大牛笑了兩聲,眼神詭異地說道:“還真讓你娃兒猜對了!這條溶洞在我夢中出現過好幾次哩,死亡谷長着兩棵萬年古樹,一棵是不死樹,一棵是琅玕樹,上面長滿了不死果和美玉,這些也都一一出現在我的夢境,這麽多年了,這個夢不止一次的出現,我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曾經來過。”

夢?很朦胧的借口,又是無奈的寄托,多少人為了夢而奔波,又有多少人為了一個夢而無疾而終……,沒有人會覺得夢是真的,一場游戲一場夢而已。

我念了一句“夢?”,心裏不禁覺得可笑,夢這玩意兒是人都做過,好夢噩夢美夢……人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老漢想瘋了,這才造成夢中奇景?

我還是忍不住說道:“大爺做夢的事算不得數。”

大牛本來抱着很大的希望,一聽老漢說的是白日夢,也跟着一笑了之。

海爺一聲可以說是走南闖北,喝過茅房裏頭的水,也跟狗熊親過嘴,他是老江湖了,對瘋子老漢的言行舉止,有他的一套認知。他沒有像我們年輕人一樣失望,反而感興趣說:“老夥計,夢境也是這樣的路?”

瘋子老漢鄭重地點頭說:“不瞞你說,夢境出現的情景跟這個一模一樣,就連我們五個人的出現都一樣,也是四男一女,只是夢境模糊,看不清模樣。”

老漢說到這裏,我呼啦一聲從地上站起來,目瞪口呆地看着瘋子老漢,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們四個跟着你,也在夢境中出現在這個溶洞中?而且走的是相同的路?”

老漢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我只不過再問你一遍,想着核實一下。

瘋子老漢苦笑說:“很真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我敢拿性命擔保,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望了我們四個幾眼,心中似乎還藏着話,算是做了一個決定吧,他繼續說道,“實不相瞞,牧民區生活很苦,我早就有心想離開這個地方。憑借着挖墳盜墓的手藝,我随便倒騰幾個大墓的明器,絕對吃香的喝辣的。但我夢中總是聽到一個聲音說,讓我等四個人,三男一女,也不會讓我白等,必将給我厚報。”

要不是親耳從老漢嘴裏說出來,我們簡直以為有人故意胡說八道,什麽狗屁玉皇大帝的兒子住的神仙洞,死亡谷長着不死樹和不死果,還有不沉入神河的琅玕樹美玉,天洞,蜥蜴火龍……,但我從老漢眼神中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一個老人在昆侖山下等了大半輩子,就是為了等我們的出現?

我漸漸地有種想打破了世俗的看法的欲望,簡單整理了一下老漢說的話,我小心問道:“那個說話的人你看到模樣了嗎?是男的還是女的?”

“看不清相貌,也看不到影子,聲音是個男的。”瘋子老漢如實回答。

我緊追不放說:“根據聲音,能判斷出年齡嗎?”

大牛、海爺、田七屏住呼吸,他們覺得我倆像個瘋子,這陣子對話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但他們不敢打擾我們的對話,因為在人的內心深處,都有着一種無法理解的寄托和向往。就像是世上沒有鬼神,但依然都相信鬼神存在,這一個自我矛盾的觀念,但竟然存在了幾千年。

瘋子老漢想了想,搖了搖頭說:“說話聲忽近忽遠,忽高忽低,甚至飄忽不定,很難判斷真實年齡。”

我忽然想起老漢家門口巴圖的狗碗,那件元代瓷器的出現會不會跟這個聲音有關系呢?我靈機一動地問道:“大爺,有句話不知道你願不願回答我?”

瘋子老漢并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麽,頓了一下口風,笑着說:“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個人隐私,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說道:“絕對不會涉及到你的隐私問題。”心想,你一個老頭子,快埋土堆半截的人了,你還有什麽個人隐私?說緋聞吧,看你樣子不好這口,說你勾引過良家婦女吧,牧民區也算是窮鄉僻壤,山溝溝絕對飛不出金鳳凰,老漢光棍一根,沒準還是個童男呢。

我問道:“巴圖的狗碗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明器,世上僅存的元代瓷器鳳毛麟角。”

瘋子老漢沉吟半晌,說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我受不了煎熬之苦,想着離開牧民區的,晚上做夢,這個人跟我說,昆侖山脈北坡荒漠有個入口,進去能找到黃金城,黃金城南邊是一個墓群,墓前有棵巨型仙人掌的那座墓,入口在右邊十五米……”

頭一回聽說還有托夢讓人盜墓的,但瘋子老漢進入北坡荒漠和黃金城,并不是他自個找到的,而是被夢中人指點,後面就不用說了,老漢盜了墓裏面的明器,發了點小財,要不然不會奢侈到将寶貝當狗盆使用。

我高興地碩:“這個托夢之人就是飛天臺七星石塔之下的陰陽師,他的魂魄給你托夢呢。”

海爺也說道:“陰陽師的可能性極大,他手裏不僅有一塊琅玕樹美玉,還有陰陽術殘頁,在墓穴中,我們親眼目睹他的魂魄飛了回來……這些不是巧合,而是他刻意安排好的,派你等我們的出現,也是他的指引,其中的海爺恰好是盜他的墓的人,賴天寧是陰陽術傳人,預言很準啊,三男一女!”

(本章完)

第 255 章 游子歸家

侍衛長見那幾個看守皇宮大門的士兵沒有跪下,憤怒的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參見聖僧!”

幾人對視一眼,驚慌失措。慌忙跪了下去。呼喊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希望聖僧不要怪罪我們啊!我們只是一時間沒能認出您,真的不是有意這麽做的。”

唐僧有些尴尬,笑着說:“額……不至于這麽大的陣仗吧!我有些承受不來。你們都快點起來吧!”

聽到唐僧的話。衆多侍衛這才陸續站了起來。

唐僧見她們全部站了起來,笑着問原本。把自己拒之門外的幾個侍衛。說:“幾位,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

在經過攔門事件。唐僧終于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女兒國的皇宮,再一次踏進了這片土地。

“聖僧,需不需用……我去通知陛下?”侍衛長試探的問道。

唐僧用手撫摸着下巴。想了想。說道:“我想還是不用了,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裏就行了。我自己過去找她吧!”

侍衛長點了點頭,道:“我想……陛下她現在應該是在禦花園的魚池那邊陪着老國王聊天。”

“嗯。好,我知道了!”唐僧說完。憑着自己的記憶,向禦花園走去。而侍衛長。繼續帶着她的手下四處巡邏着。

……

“煙兒,你過了今年也就有二十有二了。近些年來,國中出現了很多優秀的男子。可你偏偏……哎!”

禦花園中,傳來母女兩人談話的聲音。唐僧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偷聽着她們談話的內容。

“母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心有所屬,何必一直這樣說。”國王語氣變的強硬。

老國王長嘆一聲,說:“他這一去,已經有幾年的日子了。你又何必這樣苦苦等下去呢!”

“他值得我這樣做,我也心甘情願的去等待他。”

唐僧會心的笑了笑,說:“哎!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挺鐘情的,有意思啊!”

……

可能是唐僧說話的聲音有些過高了,被國王隐約聽到了。國王看準唐僧所藏匿的大樹,問:“誰在那裏,竟敢偷聽!出來!”

“沙沙沙”清風拂過綠柳葉。将藏在後面的唐僧的臉露了出來,唐僧笑看着女兒國國王,一句話也沒有說。

國王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啊!”

唐僧笑着說:“沒有,這真的就是我本人!煙兒,好久不見了。我現在……回來了。”

“啊!”國王尖叫一聲,向着唐僧奔了過去,唐僧也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将國王擁入了懷裏。

“我好想你。”

“我也是。”

今夜女兒國舉國歡慶,全國上下都挂滿了紅燈籠,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唐僧再向滿朝文武逐個敬酒後,向着洞房去了。

走在路上的途中,遙想這些年自己的經歷,十五年前從長安出發,歷經磨難,找到了當年大鬧天宮的孫悟空,福陵山的大妖豬悟能,流沙河水怪沙悟淨,還物色到一匹白龍駒,也算是傳奇的一步人生了。

這一生多磨難,盡管如此,卻還是被自己

擺平,逃出了被命運束縛的厄運,自己也獲得了新生,他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很是充盈,像是不在五行,跳出六界一般。這也許就是一個“凡人”的正常生活了,成親,生子,育娃,老去。平平淡淡,無憂無慮。

不需用為了命運而奮鬥,平平淡淡的過完此生。想到這裏,唐僧大聲的呼喊了起來:“我自由啦!”

十五年了,出來十五年了,還沒有回過大唐,長安。和每一個出門證在外的游子一樣,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唐僧也會對着月明思鄉。

唐僧已經走到了洞房門前,深呼吸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端坐在床上的女兒國國王煙兒。

她的雙手握成拳狀,顯然是十分的緊張。唐僧看到這一幕不由的笑出了聲,笑聲使得國王更加緊張,身體都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唐僧舉步走向床頭,順手将門給關上了。

走到床頭,唐僧笑了笑,揭開了擋在國王頭上的紅蓋頭……揭開後唐僧呆住了,國王見狀雙手揉捏着裙角,輕笑道:“三藏,我……好看嗎?”

唐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看,非常好看。只不過你還能比現在更好看!你想不想知道?”

“想!”國王乖巧的點了點頭,唐僧嘴角挂起邪笑,把頭湊近國王的耳邊,輕聲說道:

“當然是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啊!”

“啊!可……這……”國王變的驚慌失措,原本就羞紅的臉頰,變的更紅了。唐僧見狀笑了笑,朝着國王的紅唇慢慢的吻了過去,身體悄悄的壓了下去……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後,唐僧突然提出了要回大唐看看,問國王願不願與其同行,國王搖了搖頭,說自己也是一國之君,不能随便離開女兒國。

唐僧這才作罷,與衆人告別,踏着金色蓮臺向着大唐去了……

一個多月後,唐僧已經看到了玉門關。便知道自己已經離長安不遠了,便下了蓮臺,準備騎馬奔回長安。

……

“駕!駕!”唐僧騎着自己高價購來白馬,沿着官道向長安去了。

響起前幾天自己買馬的時候看到了這匹白馬,想起了自己與徒弟們一起走過的日子。兩界山救猴王,鷹愁澗得白龍駒,福陵山收悟能,流沙河伏悟淨。

路上遇到的各種磨難與與戰鬥,幾人依靠着頑強的毅力和不屈的性格挺了過來。

騎馬已經走了十幾天了,回家的欲望越來越強烈,游子思鄉心尤切……長安已經遙遙在望了。

……

“呼!”走在長安的街道上,唐僧感慨着時間的變遷。十五年,時間還真是不短呢。

唐僧沒有在街道上晃蕩,他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見一見自己思念已久的皇兄和高翠蘭。他最想見的還是高翠蘭,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

和女兒國一樣,唐僧再一次被阻攔在皇宮的門口。唐僧只能說:“麻煩你去通知太宗皇帝,就說有一位十五年前的故人求見。”

“十五年前?兄弟,你怎麽不說是一百年前的故人呢!起開起開,本官沒時間和你玩,還要站崗。”

唐僧期待着有人能認識自己,可是沒有,唐僧暗道:“看來只能走官方方面了。”趁他們不注意,唐僧從“後天人種袋”中他出了“通關文碟”。

唐僧接着對那名侍衛說:“把這個交給你們太宗皇帝,他就知道我是誰了。”侍衛疑惑的把“通關文碟”接了過來,看到了上面的大印。

瞬間就變臉了,“小的這就去辦!”一臉谄媚的笑容。向着皇宮裏面跑去了,邊跑邊喊:“你們幾個,把這位爺給招呼好喽!”

唐僧笑了,說道:“這才是回家的感覺啊!”

第 249 章 男女通吃的約翰爵爺

田末說:“尼古拉隊長,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屋脊之城啊?屋脊之城不會受到隕石撞擊威脅嗎?”

尼古拉說:“天外隕石,只落在這一千多裏範圍區域。你很幸運,我們約翰軍團,還有三天就完成這次手機隕石任務了,接下來該輪到拉明軍團來這裏賭命了……”“小甜甜,你要救你那幾個朋友的話,一定要抓緊時間取悅約翰爵爺,在我們軍團和拉明軍團交接任務之前,賜給你那幾個朋友自由。否則的話,拉明爵士是波斯人,他與約翰爵士不對付,這裏的苦力移交

給他們以後,約翰爵士就算想開釋你那幾個朋友,拉明爵士也不一定會給這個面子。”

尼古拉似乎篤信田末會得到約翰爵爺的歡心,話裏話外都有些讨好田末的意味,想先交好他,待他“得寵”之後再得到田末關照。

又被叫了一次“小甜甜”,田末一陣惡寒,有點後悔不該對眼前這個西洋雜碎随口說“莫田”這個假名。

畢竟田末在漢唐已有不小的名氣,在這裏不會以真名示人。

“莫田”正是他本名的反稱,料不到給這頗有點漢唐語言功底的西洋雜碎,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做“小甜甜”,正是夠惡心的。

無奈,田末繼續扮演好一個想要攀附權貴做男寵的“小鮮肉”角色,問道:“尼古拉隊長,你們約翰爵爺……他喜歡男人?”

尼古拉擠擠眼說:“我們爵爺是男女通吃……他喜歡漂亮的西洋女人和波斯女人,還有俊美的漢唐男人……你們漢唐美男子的皮膚,比西洋女人和波斯女人的皮膚還要細膩光滑呢……”

說着,尼古拉情不自禁的,去摸田末的手。

田末如避蛇蠍地把他甩開。尼古拉歉意地聳聳肩,說:“看來你并沒有龍陽之好,對嗎?不過為了生存,我只能忠告你好好伺候約翰爵爺,惹他不高興的話,我最多得不到賞賜,而你就要被扔進苦力營……相信我,那樣的話,像你這

樣的漢唐美男子,下場不會比女人更好……”

“約翰爵士,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西洋美男子,他有一群絕色美姬,還有一個不錯的嗜好,就是喜歡看他的男寵跟他的美姬親熱……所以你如果能得到他的寵幸,也相當于得到一群絕色美女……”

田末呲呲牙,正要再說什麽,周邊的小頭目們一陣騷動。

外面的隕石雨,已經停了下來。

沒有過多久,山洞外,跑進來一個穿小隊長服色的印支人,手裏抓着一疊草圖,交給負責看守這個山洞的一個大隊長。

原來天城會不僅在這裏開鑿了這個避難、歇腳的山洞,還在周邊的制高點,設置了觀察所,把隕石雨的分布密疏狀況畫成了草圖。

然後,那名大隊長,就把手裏的草圖,一個個叫着小頭目的名字,分派下去。拿到草圖的小頭目們,立刻召集自己的隊伍,拉出一批批俘虜苦力,帶着一些器械,離開山洞去他們的任務區域搜集隕石。

尼古拉召集自己的隊伍,狐臭印支阿三一夥拉出來一百名苦力,其中只有薛帆一個,是田末戰隊成員……另外舒剛、聶雄、蔣鐵軍、童北山、方紅兵、朱兵六人,都被打散到不同的隊伍中去了。

天城會這麽做,是不讓原來的俘虜集中在一處,搞出什麽亂子。

田末讓尼古拉滞留了一下,等戰隊成員的隊伍一個個出來,說幾句讓他們好好活着、等他見到約翰爵爺就把他們撈出來的話。

說這些話,同時也是警告那些隊伍裏的天城會弟子,別對童北山或其他隊員打什麽主意,他們有可能會成為約翰爵爺罩着的人……

說實話,除了童北山不算英俊但是極為俊朗陽光的帥氣,舒剛、薛帆、蔣鐵軍都算得上是美男子,要是給天城會弟子打什麽主意,那就不知道事态會演變成什麽樣子了……

田末不會讓自己弟兄含羞忍辱,但也不想看到任務走到這一步後破局。

尼古拉知道田末擔心什麽,拍拍田末肩膀笑道:“你放心好了,天城會紀律嚴明,在做任務的時候,誰若褲裆底下發騷,會受到閹割懲罰的……在我帶你回去見到約翰爵爺之前,你這些朋友不會有事。”

方紅兵果然做了一個工頭,甚至連朱兵也做了工頭。

這個山洞裏面,有幾千名俘虜苦力。其中不少人,是從郎溪三角遷徙過來的倒黴蛋,他們知道昆侖幫,也有人見過方紅兵和朱兵。

證實他們的身份以後,山洞裏面分派苦力的天城會頭目,讓方紅兵和朱兵都做了工頭。

每個工頭手底下管九十九個苦力,天城會弟子人手不足,一小隊人看管一百個苦力,讓苦力自行監督約束,可以省心不少。

戰隊在進入西瑪拉雅山脈之前的漫長旅途中,田末簡單教過大家周世民發明的唇語。方紅兵見到田末,即用唇語告訴他,在他的苦力隊裏,發現了兩個疑似N局失蹤特工戰隊的隊員,令田末大喜。

這些特戰隊員很聰明,看到舉止有軍人氣質的漢唐人,就有意無意露出他們衣服裏的金項鏈。

末世之中,金子一文不值,天城會弟子看到他們佩戴金項鏈,也不會去搶掠。而若是遇到了自己人,就能從項鏈看出他們的身份了。

跟着,聶雄也用唇語告訴田末,他所在的苦力隊,也有兩名失蹤的特工戰隊隊員……

那麽看起來,三百個失蹤特戰隊員,應該還有很多人活着啊!

田末也用唇語告訴他們,盡量聯絡一些有生力量,到時見機行事。

把隊友們都送走之後,田末才與尼古拉帶着他的隊伍出去。

他們的任務區域,竟然在卓瑪姐妹的山洞附近。

天降隕石,在沉沉夜幕中砸出一個個黑黝黝的大坑。

這一場流星雨的落點,覆蓋三百裏長、二百裏寬的一個區域範圍。這個範圍的喪獸兇禽,早已被驚得不知逃走多遠了。因此,隊伍短時間內,不用忌憚喪獸兇禽的威脅。

第 264 章 驚變(慶祝簽約,第3更)

黃丫雖然是個小畜生,但也懂得知恩圖報,言出必行的道理。當初……被袋鼠媽媽救出冰雪小世界。她就曾經下跪向媽媽許願,說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她救走!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想必村子裏的原住民們,都已經陸續變回人了……等大王消滅了鼠魔,他們就可以重新返回人類社會了!

尤其是袋鼠媽媽,黃丫尋思着……一定要重重的報答她,不但要幫她找回遺失多年的孩子,還要給媽媽弄一筆錢來,讓媽媽下半輩子衣食無虞!

她順着記憶中的村道小巷,快速的找到了袋鼠媽媽的家,鑽了進去。

然而……當她看見屋子裏的情形時,整個鼬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黃丫猜的沒錯,村子裏的原住民都已經變回了人,包括袋鼠媽媽。然而……這個變化,并沒有停止,還在繼續進行着。

但見一名中年女子,披頭散發,癡傻呆愣的蹲在地板上,那模樣……依稀讓黃丫回憶起了當初看過的照片,正是袋鼠媽媽無疑!然而,從她的腳丫子處,延伸出了無數根“絲線血管”來,像是根須一樣鑽進了木板縫隙,錯綜蔓延,缭繞竄行,那感覺……有點像是小王村地下魔窟裏的紅蠟魔!

黃丫腦瓜子“嗡”的一家夥!感覺天暈地旋……詛咒還沒結束,袋鼠媽媽,正在承受下一場磨難!老天爺啊!你為什麽這麽不公平,這麽可憐的袋鼠媽媽,你為什麽還不放過她?金蠍娘娘沒了,又來了個鼠魔老頭,殺不盡的妖魔,除不完邪祟!

和小王村地下魔窟裏的紅蠟魔不同的是,從袋鼠媽媽腳板中延伸出的血管絲線,顏色分明,一藍一紅,正是動物靜脈和動脈的區別。黃丫以前吃葷的,她當然能區分的出來,心琢磨……這怎麽個意思?媽媽的血液循環系統,怎麽還從身體裏鑽出來了不成?

接着,更令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但見這些血管,好像穿透了厚實的地板,擰勁兒的壓縮揉搓,“咔咔咔”的斷裂聲不斷,仿佛…..要絞碎它們一般。與此同時,牆上蔓延的也到處都是,那些紅藍相間的絲線,像是爬山虎一樣爬滿了整個屋子。原本就不怎麽結實的小木屋,瞬間搖晃顫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丫也聽見了墨墨驚魂喪魄的尖叫!不用說……類似的事情肯定也在其他的村民家發生着。

驚慌的黃丫,趕緊從袋鼠媽媽家撤了出來,再跑慢點兒……就要被這無限衍生的血管絲線給包在裏面了……..

整個村子的房屋,“咔咔咔”都在碎裂中不斷的扭曲變形,像是遺失在亞馬遜叢林中的百年老屋,要被藤蔓給吞沒了一般,那效果,仿佛時間的跨度……以一秒一年的速度在進行着。那些原本纖如發絲的血管,也開始變粗,有手指頭粗細的,也有手腕子般的!地皮都被掀翻了起來!

“黃丫!你在哪兒!救救我!”墨墨的呼救聲依舊回蕩在山村裏。

黃丫一皺眉,心說……雖然墨墨大人現在的修為比自己要高許多,應該能夠保護自己。但又不能不管她,萬一她有了什麽閃失,自己可承擔不起這責任!

故而,她又掉頭飛竄,快速的朝墨墨躲藏的地方跑去。

也就是從村頭到村尾這一截兒的工夫,當黃丫跑到山神廟跟前兒時,這滿村房屋的蛻變已然完成了!

但見整個村子,除了山神廟外,幾十個木質房屋全部被粗壯的血管藤蔓絞碎,吸附,隆起,膨脹,吞噬…….變成了一個個像是抓地龍般的怪異景觀!

那一根根粗壯的藤蔓根須,從地下鑽出……原本房屋所在的位置,變成了類似于根藤牢籠般的存在,中間的縫隙挺大,越往裏越密…….

看到這一幕,黃丫有些明白了…….這些從原住民腳丫子裏鑽出來的血管,将他們原來居住的木質房屋給吃了!将木元素融彙到了血脈中,那些原本濕漉漉,黏糊糊,還紅藍泾渭分明的血管,顏色變得越來越暗,呈現出了灰褐色,跟木頭的顏色一般!

并且深深的根植于地下,根須隆起太高,膨脹成了一個詭異的……大燈籠骨架的形态,又像是玉米地裏的玉米杆底部,被雨水沖刷,泥土盡喪,暴露出了蓬松的根脈…….

而在藤蔓的頂端,黃丫看到了更加觸目驚心的景象!這些藤蔓……都是從原住民腳丫子裏長出來的,故而……他們也被擡到了“屋頂”。只是,這些可憐的人…….一個個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都木質化了,無數或粗或細的藤條缭繞編織着,就像是被剝了皮的動物,暴露出了絲絲縷縷的肌肉組織……所不同的是,他們的身體全是褐色的木質!

此情此景……把黃丫看傻了!100多年來,腦海中也曾惡趣味的想象過各種殘忍恐怖的畫面,但從來沒把動物和植物偶聯起來。眼前的場景……這些原住民和房屋共生一體,人與木頭相連,形成了這等怪異的植物!真是挑戰了黃丫心理承受的底線。

木質化的進程到了脖子處就停止了,還保留着房屋主人的面孔,一個個依舊是目光呆滞,兩眼無神,這一下子……誰家住着誰全清楚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黃丫還看見了…….那個曾經重點關注過的孔雀公主!

異化的不僅僅是軀幹和腿……這些原住民的雙臂也伸展開,衍生分裂出了扭曲詭異的枝條,從十根指頭處,無數嫩綠色的新芽探出,分叉延伸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跟着大王這一路布陣,黃丫也知道了五行之說,看來……這些人,全都是被鼠魔改變了五行特征,變成了樹人!

墨墨蹲抱在山神廟的石牙子臺階下,三魂早已吓走了兩個,連尖叫都不敢了,可憐巴巴的瞅着不遠處的黃丫,身子觸電般的一個勁兒哆嗦。

黃丫也不敢不瞅着她,誰知道現在的郡主大人心裏在想啥?萬一扮豬吃虎再朝自己撲過來咋辦?

然而……兩人對視着,墨墨大人好像發現了什麽,目光開始偏移,皺眉瞅向了山村中的某一處,那一雙眼珠子……就快要瞪出來了!

她的表情在沒看到那個東西前,是惶恐和害怕。現在…..則完全成了震驚和愕然!整個人的身子微微擡起,抖得更加厲害了!似乎……已然忘記了所謂的羞恥心。

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複雜!幾乎瞬間血絲遍布,淚光瑩閃,眉宇間還充滿了憤怒!

黃丫很是懵逼,心說……墨墨大人這是看見了啥?怎麽會是這幅表情呢?難道是大王宰了那鼠魔回來了?可也不對呀,“雷鳴般”的打鬥聲依舊從遠方傳來,戰鬥還沒結束呢呀!

她側臉瞅了下,除了山村裏怪異的“樹人叢林”景象外,也沒出啥新的幺蛾子呀?

“嗖”!的一下,墨墨像是一道白色的閃電,猛的朝山村中飛躍而去,吓得黃丫渾身一哆嗦,心咚咚狂跳!

然而……人家針對的明顯不是自己,而是山村中……某個原住民的“家”!

黃丫好奇的趕緊跟了上去,看見墨墨……像是瘋子一樣,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瘋狂撕扯着一位女性樹人的“家”。将人家腳底板長出的藤蔓根須紛紛扯斷,“梆梆梆”的斷裂聲不絕于耳,然後把那已經木質化的“房屋”主人,從高處救了下來。

“媽媽!”墨墨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千年的修為震徹雲霄!将站在不遠處的黃丫,“雷”得宛如瞬間石化了一般!

第 245 章 提升

“你這臭小子,為了泡妞連命都不要了?”

待古河凜和彥真輝親親我我過後,身為親媽的唐詩華才接過了主導權,輕輕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語氣帶着幾分揶揄:“喂,拿什麽指着女孩子?啧啧,我家兒子現在也會花言巧語騙女孩子了呢。”

彥真輝不敢去接老娘的調侃,而且他也沒想好跟自己這輩子的母親怎麽相處,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由衣和九條呢?她們沒事吧?”

“由衣沒事,回去給我們準備午餐去了。九條家的大小姐……呵呵。”

“你呵呵什麽呀?人家掌管那麽大一個財閥,忙不過來是正常的。”

唐詩華搖了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九條家的大小姐,很有些雷厲風行的意思,她現在正在對九條財閥進行大清洗呢,但每天都會來看你,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大小姐帶着女仆小姐姐娉娉婷婷而來。

“呀,真輝君醒了?”大小姐一看到彥真輝清醒過來,豪門千金的氣質頓時消散,變成了一個陷入戀愛中的小女人。

“真輝大人,非常感謝您的援助,如果不是您,大小姐她……”

“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我昏迷多久了?”

“兩天。”

“嗯。”

見彥真輝的精神很快就萎靡下去,唐詩華便拍了拍手道:“好了,現在真輝已經醒過來了,你們也別擔心了,他才剛剛蘇醒,精神疲憊,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咱們就別打擾他了。”

彥真輝在之前救人的時候,就因為極端爆發而把體力和精神力消耗一空,加上又昏迷了兩天,精神的确不好。

蘇醒之後狠狠睡了十幾個小時,依舊覺得有些疲勞。

得知彥真輝蘇醒,龍浪、雷米托、真學的同學們,還有劍道圈子裏的朋友,都專程過來探望,最讓彥真輝驚訝的,還是顧恬絡居然也出現了。

原來《求罪》已經定下檔期,目前正在進行宣傳活動,島國也是上國電影票房的一個重要票倉,顧恬絡是在島國這邊進行宣傳的。

得知自己兒子居然去演了一部電影,而且還是重要角色,唐詩華的眼珠子開始咕嚕嚕亂轉,也不知在動什麽歪心思,只是彥真輝精神疲憊,也沒去在意。

彥明和陳升也來了。

彥真輝注意觀察了一下,自己這輩子的老爹老娘雖然離婚了,但兩人之間的關系卻并沒那麽僵,看起來兩口子離婚另有原因。

唐詩華責怪彥明沒照顧好兒子,彥明也是垂頭巴腦老實聽着,根本就不敢反抗。

九條家大小姐被人綁架,引起的蝴蝶效應遠遠沒有平息。

獲救之後的大小姐,很快就确定了幕後主使——雖然不是她的那位堂叔,卻是她堂叔的兒子!

對方覺得只要弄死大小姐,自己就可以掌握九條財閥的龐大資産,于是走了一步臭棋。

九條紗矢華畢竟才只有十七歲,即便有上國的支持,讓他掌握了九條財閥這樣的龐然大物,以前的她還是稍微有些天真,以為背後有上國的支持,其他人就不敢在暗中動手動腳。

這一次不僅自己被綁架,還害得來救自己的意中人身中兩槍,九條紗矢華可是出離憤怒了,對九條財閥進行了一番大清洗,九條重國一系的支持者,直接受到重創。

更誇張的是,副相麻生二郎直接在國會發起《向上國學習,積極打擊整頓流浪慣犯》的議案,并且幾乎是一致得到了通過。

這就是九條財閥的影響力,作為島國實際上的背後統治者之一,又有着上國爸爸的支持,九條財閥一旦發力,幾乎無人能夠阻止。

遠藤零時爽到了。

因為早早投靠大小姐,并且幫着大小姐處理了一些不太好公開的私事,現在他雖然不是大小姐的心腹,但是地位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現在雖然還是帝華産業的執行常務,但在九條財閥內卻已經有了一定的發言權。

能夠從一介平民,跻身到財閥內部,遠藤零時的一生,已經足以稱得上傳奇。

畢竟年輕,加上有堅持進行鍛煉,身體素質極佳,狠狠睡了兩天之後,彥真輝的精神就恢複了很多,并且也能下床走動了。

這一次雖然身受重傷,在死亡線上轉了一圈,但是在如今這個總體偏向和平的年代,這樣的經歷也是可遇不可求,對彥真輝有着極大的幫助。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彥真輝的身體素質有一項屬性突破了。

他的敏捷性,達到了9!

就連彥真輝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突破的,因為它跟以前堅持鍛煉循序漸進的突破方式不一樣。

只可惜因為現在有傷在身,彥真輝也沒辦法驗證自己的敏捷性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但他還是找人請教了一番,這個人就是彥明。

作為基地特戰大隊的隊長,彥明也曾經多次在生死線上掙紮,在這方面有着非常豐富的經驗。

聽彥真輝說過自己當時在救人的時候的一些感受,彥明非常明确的肯定答複:“你這的确是突破了,人的潛力是非常驚人的,相信你也聽說過,曾經有一位母親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單手舉起一輛汽車。當時你面對死亡的威脅,求生的本能,讓你突破了原本的極限,相信等到你傷好之後,應該就能切實感受到這個提升帶來的好處了。”

說完這些話,彥明心情非常複雜。

因為在此之前,彥明已經有點打不過自己兒子了。

等到這一次突破之後,彥明怕是已經絕對沒希望了。

以後再想像以前那樣通過拳腳交流來溝通父子感情,怕是已經行不通了。

畢竟當爹的還是要面子的,老是輸像什麽話?

除了敏捷性的提升,彥真輝的劍道水準也有了突破。

在參加完玉龍旗之後,系統給他的劍道評級是LV7,因為曾經跟當代戰神宮崎裕也交過手,彥真輝心中大概有一個評判标準,LV7大概就是目前大多數劍道選手中的二流水平。

但現在系統的劍道評級,已經達到了LV8,看來這一次生死經歷,不僅僅是身體素質上面的提升,當時刀劈子彈,給他帶來的提升同樣不小。

第 252 章 兩百五十二章:允他去

第兩百五十二章:允他去

“自然是供給西北,作為将土的後方糧草所用。若是國土沒了,還談何安家立業?”

沈樂窈眸色清透,直逼向宋與時覆着深意的眼神。

“蕭夫人心胸寬廣,連宋某一介男兒都要無地自容了。”

探知沈樂窈心中所想,宋與時不再強留,任由蕭千帆帶着沈樂窈起身離開。

梅花深處,看着倆人離去的背影,王滌玄和宋知意對視一眼,倆人臉上都露出幾分不悅。

馬車往蕭宅而去,蕭千帆總算是松一口氣。

“蕭哥哥不必這般緊張。”

沈樂窈看得出來,這一趟宋家之行,蕭千帆全程緊繃着,原想着是讓他好好松懈一番,沒想到沈樂窈的計劃倒是泡湯了。

“我如何能不緊張?”

“我原以為他們找我們去是為了之前你打探宋家倉庫的事,不想竟還有打你糧面生意的主意,真真是狼子野心,防不勝防。”

這一遭,更是令蕭千帆體會到生意場上的陰險狡詐。

“王宋兩家狼狽為奸,想用咱們的糧面去賣慕容淵的人情,簡直癡心妄想——”

今日來宋家這一趟,沈樂窈才知道宋與時他們的後招竟是要收購她手中的糧面供往南燕,當南燕将土後方的儲備糧草。

“可王宋兩家在晉中的勢力這般強大,他們若是強取,咱們可應付不過來。”

想到此處,蕭千帆又不由擔憂起來。

“你說得不錯,咱們得想出應對的法子。”

這也正是沈樂窈最擔憂的地方。

按照如今的局勢,西北與南燕生起戰亂是遲早的事,到那時惹急了王滌玄和宋與時,他們不會管沈樂窈樂不樂意,定會明搶。

而王宋兩家與官府走得近,官府只會視而不見,沈樂窈便是想尋庇護傘也尋不到。

“這些日子我在晉中鑽研了許久的醫書,對治理瘟疫見效都不大。西北的瘟疫不除,咱們便處在劣勢之中,我想最好的解決法子,便是盡快尋出治理瘟疫之方,如此咱們方有勝算。”

沉默片刻,蕭千帆還是對沈樂窈說出這番話。

“蕭哥哥,你想做什麽便去做吧,我這兒有明家姐妹護着,不會有事。”

沈樂窈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将他困在晉中只會令他束縛住,無法尋出治理瘟疫之方。

倒不如讓他去西北一試,是好是壞唯有一試方知。

“你真的允我去?”

蕭千帆面上交織擔憂和喜悅。

他不放心沈樂窈一個人在晉中,又抵擋不住去西北的沖動。

“治病救人是你的抱負,這一點我如何不知?你早去早回,我在邺城等你回來。”

沈樂窈揚起眉眼,露出明媚笑意。

“好——”

蕭千帆用力點頭,露出喜不自勝的神色。

馬車回到蕭宅外,他和齊安趕忙回宅內收拾東西,蕭千帆讓沈樂窈待他走後再去同秦氏他們說一聲。

沈樂窈一一照做,将他送到宅門口,看着他坐上馬車走遠後,方轉身進府。

她将蕭千帆去西北的消息告訴秦氏時,秦氏同沈樂窈一般,仿佛并不驚訝,在她心裏知道蕭千帆必定會有去西北的那一日。

“母親不怪我?”

沈樂窈見秦氏久久不言,心裏不是滋味。

秦氏卻未生出惱意,反而目露慈光:“阿帆記挂西北的百姓,才整日整日的将自個關在房內鑽研治理瘟疫之方,若非是有你在他身邊,只怕他早已去了,不會待到今日,母親沒理由怪你。”

“母親由來通情達理,有您這樣的母親,是阿帆的福氣。”

沈樂窈眼圈紅了紅,對她心生愧歉。

只有蕭千帆平平安安歸來,才能消弭她心中歉意。

“有你這樣的妻子,亦是他的福氣。”

她腹中還懷着孩子,秦氏不忍她跪着,忙讓楹月扶她起身,帶她回去歇息。

還未回到院中,沈樂窈便命楹月将各個鋪子的賬目帶到她屋內,這幾日她得好好盤一盤這晉中的糧面還有多少,先提早做好準備。

西北。

自慕容淵斷掉西涼河的水源之後,江雲岫便忙着帶袁霆琛他們尋找新的水源。

好在袁霆琛口中所言的那口枯井,在荒廢多年無人用之後,往下深挖十來米,便見水源從洞穴中流出。

江雲岫趕忙命将土們盛水運回城中,如此長途跋涉,路上花費不少時辰不說,還得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這對處在水深火熱的西北,無疑是雪上加霜。

事到如今,唯有盡快消除瘟疫才是正道。

趁着衆人忙活之際,裴佑丞悄悄将江雲岫拉扯到一旁問:“上回你說有法子可解瘟疫的燃眉之急,是何法子?”

這麽多日下來,裴佑丞心中還記挂着江雲岫提過的話。

江雲岫沉了沉眼色,片刻後方道:“我知道如今笠陽在南燕,她腹中懷了慕容淵的骨肉。”

“你想挾持她來威脅慕容淵?”

裴佑丞臉色都急了,意識到自已聲量大了,急忙又壓下聲量:“你可別犯傻,你若是去了南燕,這西北便沒了主心骨,便是要去也得是我去——”

“你去?”

江雲岫輕飄飄睨向他。

“我知道你的身手不如你,可如今也只有如此方是最上乘的法子。”

裴佑丞自知自已是不自量力,可江雲岫萬萬不能離開西北,這才是最緊要的。

“你絕不能去,若是我去了慕容淵抓住我,我尚能存有一線生計,可若是你,他不會給你留活路。”

江雲岫斬釘截鐵,并不給裴佑丞商量的餘地。

“那咱們倆誰都不能去——”

既然說不通,裴佑丞便絕不松口。

“大人,裴小公子,蕭公子來了!”

正當倆人僵持不下時,袁霆琛突然從外邊跑進來。

他身後,跟着的正是提着藥箱的蕭千帆。

江雲岫和裴佑丞皆不可置信看着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來到西北,便是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

更何況,他來了西北,沈樂窈在晉中由何人看顧?

還不等蕭千帆朝他們二人開口,江雲岫陡然冷聲問他:“誰讓你來這兒的?”

“你該回晉中待着,好生照顧阿窈——”

第 249 章 大力金剛經

金剛頭陀也是厲害人物!昭覺寺,是佛宗在中土最大的勢力。雖然極少在外走動,但實力絕對不在太素派與始魔宗之下。

他一身金剛佛陀法門,完全傳承昭覺寺。他雖品性不行,但一身修為極為了得。一路東來,奸淫擄掠,什麽事都做了。宗派中的地變強者,都殺了許多。從沒有人能奈何他!

不過,方雲、姑射郡主的實力,何其強大。一方足足有九十九龍之力,是地變巅峰;另一巅傳承了上古殺戮劍派道統,劍氣犀利,淩利無匹。

兩個人單打獨鬥,任何一個都不在他之下。兩個聯手,金剛頭陀那萬萬不是對手!

“轟隆!——”

驚天巨響中,佛力最先被震碎,金剛頭陀慘哼一聲,噴出幾口鮮血,飛了出去!接着一道光膜,将漫天的青氣震開,青色之中,一座雷光纏繞的山峰形法器,懸浮在方雲頭頂,将青羊老祖的掌力,完全阻擋在外。

“咝!”青羊老祖倒吸了一口涼氣,方雲的法器之強,超出他的估計。

“青羊兄,救我!”

就在此時,金剛頭陀的聲音,遠遠的傳入耳中。聲音未落,又是一聲嬌叱:“光頭烏龜,你也有今日!”

姑射郡主冷哼一聲,立即就是一道磅礴的劍氣,越過大殿,斬落過去。殺戮劍派的劍氣,又快又淩利,劍氣乍起,就已經到了金剛頭陀頭頂。

“砰!”

倉促間,金剛頭陀勉強使出大力金剛掌,擋住了姑射郡主的劍氣。他受到方雲和姑射郡主全力夾攻,本來就受了重傷。現在又受了姑射郡主一劍,立即又是一口血噴出,貼地滑出十餘丈。

“住手!”

青羊老祖立即反應過來。他借刀殺人的計劃,已經完全打亂。方雲的法器之強,大大出乎他的預料。眼下,只有先救下金剛頭陀。

青羊老祖內力一提,立即就要出手救下金剛頭陀。

“哼!你還是先顧住你自己吧!”

姑射郡主冷哼一聲,猛然手掐劍訣,把手往劍海一指:“無量劍海,萬劍聚集!”

說罷,立即一口精氣吐出。這口精氣寒芒閃爍,往外一吐,立即分化千萬,散入劍海之中。上千上萬的飛劍,得了這口精氣滋補,立即光芒大盛。所有的飛劍都嗡嗡振顫,聚在一起,化為一個巨大的潮汐劍海,瘋狂的射向青羊老祖。

少了金剛頭陀的牽制,姑射郡主立即能全神對付青羊老祖,劍海威力增大不少!

青羊老祖本來要邁出去,驀然眼前一晃,劍氣如海,密集的飛劍,把他的視線都擋住了。入目所及,全是穿梭飛射的飛劍!迫不得已,青羊老祖只有暫時停下腳步,全力應對漫天的飛劍。

“死吧!”

姑射郡主冷哼,腳下一踮,立即化為一道殘影,掠向金剛頭陀。手中長劍一揚,與戰甲相配套的古銅神劍,劍尖吐出一縷寒芒,立即就要結果了金剛頭陀。

“等一下!”

方雲的聲音猛的在姑射郡主耳邊炸開,姑射郡主聞聲一滞,不由停了下來。立即就看到一縷殘影,從身邊擦過,掠向金剛頭陀。

“佛爺不甘啊!”

金剛頭陀接了姑射郡主全力一劍,又接了方雲全力一刀,早已受了重傷。這會兒,看到方雲飛過來,以為他要殺自己,不甘的大叫一聲,準備引頸就戮!

方雲冷笑一聲:“放心,不會殺你!”金剛頭陀,實力極為強大,比之方雲也差不了太多。這等頂尖人物,方雲哪裏會讓他就白白死了。

“嗯?”金剛頭陀聞聲猛地睜開眼來,眼中剛剛露出一抹絕處縫生的光芒,立即就看到一只白玉般的大掌,兜頭落下。

“給我封印了!”

四副黃金畫卷憑空浮現在方雲背後,只見他大手一抓,金剛頭陀立即被大手抓得離地飛起,沒入第四副黃金畫卷中,化為一道巨木,矗立其中。

地變級,紮根于地,從大地中汲取力量。所以這第四幅畫中的形象,是一根根巨木。

方雲剛剛封印金剛頭陀,立即感覺內力,如江河一般,沒入畫卷之中。眨眼之間,就消耗掉了一半的內力!一種虛弱感立即湧上心來。

“封印地變級強者,居然要消耗如此多的內力!”

方雲大吃一驚,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地變級的封印手法,根本沒有料到需要消耗如此多的內力:“看來,這門封印手法并不是毫無限制。若是貪心太過,在混戰的時候,使出這門封印手法,內力消耗一半,恐怕立即就要被別人擊殺了!”

方雲心中暗暗留了一個心思。知道,每次只能封印一個地變武者,而且還要極為小心。否則,就偷雞不成蝕把米!

“幸好我身上有大量丹藥,還有地元法器五獄峰!要不然,今天這個形勢,恐怕難以善了了!”

這大殿裏有個青羊老祖,外面甬道的禁制裏還困着幾個地變強者。而白骨山外面,還有數千的高手,和不少懷叵測的強者,至少,沙門四老現在都還沒動手!更不用提,姑射郡主這個瘋女人,還有可能出爾反爾!

“呼!”

方雲噴出一口精氣,五獄峰立即精芒大盛。一道光膜垂下,将方雲包裹在了其中。

“小賊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莫非以為我還會出手對付你不成?”

姑射郡主冷哼一聲道。

“哈,說得沒錯。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方雲哂然笑道,掏出一瓶上品丹藥,将整瓶的丹藥,都吞入腹內,用內力融化,然後迅速抽取到經脈之中。

“你!哼!”

姑射郡主怒哼一聲,別過臉去。她剛剛确實有過這個想法。不過,在看到方雲頭頂山峰形的法器後,立即就打消了。

“青羊老祖!現在輪到你了!”

姑射郡主嬌叱一聲,飛身掠入劍海之中,配合劍海對青羊老祖展開攻擊。她不能出手對付方雲,只能把滿腹怒氣,轉移到了青羊老祖。

“這個瘋女人,又來了!”

青羊老祖聽到嬌叱聲,心中一顫。他雖然有一頂地元法器護身,但姑射郡主配合這殺戮劍派的劍海,也是極難對付的!

片刻之後,方雲調息完畢,睜開眼來。一縷精芒一閃而逝。

“這次收獲,真是賺大了!”

方雲封印金剛頭陀後,所有的信息立即湧入腦海。金剛頭陀所有的絕學,都來源于昭覺寺一本佛經《大力金剛經》。這本佛經雖然厲害,但卻不是昭覺寺最厲害的!只相當于一般層次的絕學。

昭覺寺的鎮寺典籍是《長阿含卷經》和《大毗婆沙論卷》,兩本經文乃是從遙遠的吠陀洲帶回的遠古經卷,擁有莫大威能。屬于超越脫胎境的經卷,擁有鬼神莫測的威能,只有歷代昭覺寺的主持,才能修習。

金剛頭陀,之所以被驅逐出寺。就是對因為對這兩本經卷,生出觊觎之心。

“這個金剛頭陀,真是豬油蒙了心思。《長阿含卷經》和《大毗婆沙論卷》,既然是脫胎境以上的武學經文。豈能沒有頂尖強者鎮守。這個家夥必然是鬼迷心竅,心中存了僥幸之心!”

方雲得到金剛頭陀的記憶,也是暗暗心驚。只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昭覺寺的主持,至少是天沖境以上的修為。這種境界的武者,已經能夠看到自身命運,并且逆天改命了!

“怪不得《近古時代》裏說,佛宗的勢力不在道門和魔門之下。有這種強大的存在坐鎮,昭覺寺也确實有這種資格,和太素派、始魔宗叫扳!”

方雲現在見到的最厲害的武者,也就是天象級。天沖級的強者一個沒見過,更別提脫胎境以上的強大存在了!

不過,金剛頭陀的關于昭覺寺的記憶,有很多模糊的地方。似乎是被人以大法力,抹去了。至少,方雲就不知道,這大昭覺寺的主持,到底長得什麽樣!寺中的僧人,以及環境,一旦涉及到具體而微的細節,立即變得模糊!

“看來,昭覺寺的高手,在驅逐金剛頭陀時,就已經留了一手。防止金剛頭陀,洩露出昭覺寺的秘密!”

方雲心中若有所思。知道不可能查探出更多的關于昭覺寺的秘密。

“這次真的是賺到了。封印了金剛頭陀,我等于實力暴漲一倍!”

金剛頭陀的實力,比之方雲也就差了一點。這趟要不是借姑射郡主之力,方雲還封印不了這個金剛頭陀。黃金畫卷上記載的這套封印功法,極為玄奧。方雲現在動念之間,就可以将金剛頭陀體內,修煉了《大力金剛經》的整條經脈,抽出來。變化為自己的,其效果,就相當于自己修煉《大力金剛經》幾十年一樣。

“哈哈,青羊老祖,接我大力金剛掌!”

方雲大笑一聲,突然沖入劍海之中,大手一拍,一只巨大佛掌,金光閃爍,帶着無窮大力,向青羊老祖頭頂的青羊方尊壓了過去。

青羊老祖看到這只佛掌,整張臉抽搐了一下,一臉如見鬼的樣子,失聲驚呼道:“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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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5 章 ∶記憶篡改

第二百四十四章∶記憶篡改

在夜間睡覺之前,陳飛一個人在自己的卧室裏想了很多,因為他已經對目前的這種情況忍無可忍了,記憶混亂、重複的夢境、詭異的消失等等問題最近幾天一直困擾着他,其實說白了這些問題雖然都很嚴重,但與陳飛目前最大的擔憂比起來卻反而不算什麽了,那是因為…

他隐隐感覺,如果不盡快解決這件事,那麽他或許…會死!

沒有任何人的提醒,僅僅只是自己靈魂深處的自我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如果非要強行解釋的話,那麽用第六感來解釋或許可以說是目前最大的合理解釋了。

當然,既然想搞清楚這件事,那最大的結果便要想盡一切辦法得知鬼的身份,因為這一點也畢竟是他前幾天通過對事情的觀察所最終總結出來的結論,陳飛隐隐有種感覺,如果将這只鬼的真實身份弄清,那麽這場詭異的恐怖事件或許便會結束,而剩餘的同學們便會保住性命。

想了一會後,他拿起桌上的一顆蘋果咬了一口,伴随着一陣咀嚼聲他又擡頭看了下牆上時鐘的時間,發現已經到了午夜零點左右,可他卻知道,近期他每天真正産生睡意的時候都是在淩晨一至兩點之間,就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卻是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個莫名的疑惑。

為什麽會這樣呢?

雖是疑惑,可陳飛卻并沒有因為腦子裏的事情太多而産生混亂感,這一刻的他卻反而打算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縷順,縷清。

最終,經過一段時間的默默沉思後,他将所有的大問題與小問題全部都歸納并簡化成了兩個問題,如果這兩個問題解決,那麽這件事便可以平息,至于這兩個被他歸納為兩大類的問題是:他的記憶問題與誰是鬼的問題。

(首先第一點,造成目前疑惑的根源便來自于我自己的記憶缺失,因為我能明顯感覺到我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了,這種情況也是目前讓我在這場恐怖詭異的事件中最大的絆腳石,或許只要我能找回自己的記憶,那麽這個事件便已經解決了大半了。)

(至于第二點,那就是鬼的身份問題,通過之前幾天的觀察分析,已經基本可以确定鬼極有可能隐藏在班級內的學生裏,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田小雅,之所以我會唯獨懷疑她,則是因為田小雅是班級內目前除了未受襲擊的學生外,唯一的一個能在課桌上出現數字後第二天活下來的人,這如何不讓我對其産生懷疑?而且根據估計,我那個為了安定人心才想出的調換位置的辦法成功性不大,并且在我自己的內心深處也一直對白天這幾個課桌上出現數字的學生命運并不看好,如果…如果第二天其餘人幾個課桌上出現數字的人都消失了而錢小雅卻依舊活着的話…那麽田小雅是鬼的可能性則更加确定。)

剛剛陳飛在腦海裏也一直在思考分析着這兩個問題,雖然他目前還沒有找回自己的記憶,但對鬼是誰的這個問題卻是快速的得到了較為接近答案的猜測…

然而不知怎麽的,他內心深處卻對這個目前最近接答案的猜測并不怎麽看好,因為…這太不合常理了,其理由也很簡單,任何事情都講究尋回漸進,按部就班,舉個例子,比如一個嬰兒出生後,絕對都是先學會爬在學會走,最後才學會跑,這是自然常規,而解決問題往往也都是按照這種流程,前因後果,有因才有果,雖說有些時候一些事情并不能以常理來視之,可在如此複雜的事情上他陳飛卻并不認為連前因都還沒弄清楚便能很輕易的知道結果。

他近期精神萎靡,記憶缺失,等等這些問題都還沒弄明白,卻反而能快速的知道整個事件的真像與答案…這不合理…

總而言之,他認為如果想确定的解決這件事,有一個問題他必須解決!

那就是…他是誰!?

說起來很讓人無語,他是誰?他不就是陳飛嗎!還能是誰?

可就在剛剛…陳飛卻通過之前對這只鬼的能力分析得出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猜測!!!

(通過我近期對班級同學們的觀察,我之前就分析定義過,這是一只有能力影響人類記憶的鬼,或者說這只鬼的主要能力便是針對人類的記憶,他能明顯的抹除或是篡改人類的記憶,因為班級同學們的記憶都是被這東西做的手腳,可是…可是為何卻唯獨我一人的記憶沒有被抹除呢?或者是說…)

(或者是說…這些僅僅都只是表面現象,所謂當局者迷,只有…只有我其實才是所有人裏記憶被篡改的最厲害的一個!?)

想到這裏,陳飛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沒錯,剛剛他想通了一件事情,或許便真如剛剛他所猜測的的那樣…這只鬼擁有任意修改與删除人類記憶的能力,那麽班級內的學生們或許僅僅都只是被鬼删除了一些關于對其餘人印象的記憶,而唯獨他陳飛….卻極有可能直接被鬼篡改了他所有的記憶!!!

也就是說,雖然陳飛四周的一切都是真的,無論是父母還是同學們他們都是真實的,但他卻并不是真正的陳飛!他極有可能是另一個人!一個擁有着自己完整記憶但卻被鬼删除了記憶,然後鬼反而将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強行與他之前的記憶調換了!!!

想到這裏,一直坐在電腦椅上的陳飛猛地站了起來!

這一刻,如果有人看向陳飛…便會發現他的一張臉在這時候卻是無比的蒼白,同時額頭上的冷汗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我…我到底是誰?”

忽然間,一直默默不語的陳飛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同時自言自語般的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

雖然剛剛的那一切全都來自于陳飛的個人分析,并不敢保證都是對的,可不知怎麽的陳飛卻是對剛剛他能分析出上面那些問題大為驚愕…

(我的分析能力一直都是這麽好嗎?我居然可以分析出這麽多事情..我平常也是這樣的嗎?)

雖然不解,不過越是這樣糾結疑惑他卻反而愈發的認為他或許真的是另外一個人!!!

呆滞了約有一分鐘後,随即陳飛便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表情瞬間一凝,他悄悄的推開了卧室的門來到了客廳之內,接着陳飛向客廳的茶幾看去,果然,父親的手機正放在茶幾上面。

這是他父親的老習慣了,經常因為看球賽看的太晚而在回卧室睡覺時将手機忘在茶幾上,可這一次卻為陳飛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因為…

他要證實一件事!

拿起手機的他先是重新返回自己的卧室,坐在卧室裏的他打開了父親手機的電話薄界面,裏面有很多分組,有家人有朋友也有同事,陳飛毫不猶豫的點擊了家人的選項,接下來很多親人的名字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想了一會,陳飛撥通了了爺爺家的座機電話…

嘟…嘟…

電話裏響了半天的呼叫聲,并沒有人接,畢竟這已經淩晨1點左右了,估計除了上夜班的人之外絕大多數人都正在睡覺,雖說半夜擾人清夢很不道德,可對于目前的陳飛來說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提起自己的爺爺與奶奶,在他那不知是真還是假的記憶中,奶奶幾年前因病去世,爺爺則是一名很和藹的老頭,退休前在一家廠子裏擔任會計,退休後便一直愛好釣魚,而且很疼愛他這個唯一的孫子陳飛。

嘟…嘟…

嘩啦…

“喂?誰呀?”

之前那陣嘟嘟聲一直想着,也沒有人接,正當陳飛認為大半夜的估計不會有人接打算挂斷這一刻,伴随着一陣座機電話被拿起的嘩啦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喂?誰呀?這大半夜的…”

接下來電話的另一頭在次傳出了疑問的聲音,陳飛一想,畢竟有些老式座機是沒有來電顯示的所以爺爺才不知道是誰撥過來的吧,想到這裏的陳飛不在猶豫,而是趕忙拿着手機回答道“爺爺,是我啊,我是飛飛!”

陳飛的話說完後,電話另一頭沒有立即回答,似乎這半夜聽到孫子給他打電話讓陳飛爺爺吃驚不少,不過很快的,當陳飛的話說完後,電話另一頭爺爺的聲音也在次傳來…

“啊,原來是飛飛啊,我最近挺想你這孩子呢,前幾天睡覺還夢到你了呢,啊,對了,你怎麽半夜給爺爺打電話啊?”

“額…那個,沒事爺爺,我今晚失眠了,突然間有點想你了,所以拿我爸忘在客廳的手機給你打個電話。”

“呵呵,想爺爺了啊,別看爺爺住的離你們那較遠,可等到放假你不就能來看爺爺了嗎?”

爺孫二人先是閑聊了一會,不過很快陳飛便找到機會插話問道“對了爺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可以嗎?”

在得到對方同意後,陳飛先是略一思索,接着他便面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于我姑姑家那位表姐的事…”

未完待續…

第 251 章 恩怨了結

“你……”

看到歐新覺這個表情,歐金豪怎麽能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知子莫如父,歐金豪可是看着自己的兒子長大的,對于他這個兒子的脾氣跟秉性都是極為的了解。

哪能不明白自己兒子心中所想?

不過,也正是因為極為的了解歐新覺,所以歐金豪心中一動,對着自己的兒子歐新覺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替我去跟秦少跪下磕頭,感激他救了我的命,那麽從今以後,你就別想再從家中得到一分錢!”

“而且歐家的家産,我也都會交給你的姐姐去繼承,跟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現在就問你,你跪還是不跪?”

“啊?這個……”

歐新覺頓時傻眼。

“爸,你不能這麽做啊!”

果然,歐新覺在聽到了歐金豪的話之後,頓時就是臉色大變,随即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父親歐金豪,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的端倪。

但是看到的卻是歐金豪那充滿了堅定的臉色,顯然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他不跪的話,真的會失去一切。

看到歐金豪這個表情以後,歐新覺頓時就是心中一涼。

歐金豪極為的了解自己的兒子,與此同時,歐新覺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一旦自己的父親做出決定,那麽一定會很難改變。

所以他知道這次歐金豪所說的話,是真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頓時就直打鼓。

如果真的不給秦凡下跪磕頭,感激他救了自己的父親的話,估計歐金豪可就真的是在以後的日子裏,不會再将給自己的一分錢!

他歐新覺可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沒有了歐家的資金給自己揮霍的話,他以後可就真的是慘了,還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之前的那些整天跟着他一起出去玩的人,在知道了歐新覺這個樣子以後,肯定也會躲得遠遠的,多看他一眼都欠奉。

雖然歐新覺是個富二代有些跋扈,但是他可不是純粹的一個傻子,這些人情世故,人走茶涼的事情,他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就是歐金豪要将整個歐家的資産全部都交給了自己的姐姐歐曉娜打理,跟他再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這可怎麽使得!

如果真的就是這樣的話,那他歐新覺可真的就是一無所有了!

雖然他也知道他的姐姐歐曉娜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他,至少衣食無憂,還可以過上醉生夢死的生活。

但是他也是多少要一點臉的。

自己一個大活人,整天就讓自己的姐姐給自己錢,這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

他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想明白了這一點了之後,歐新覺也是立即反應了過來,先是回頭看了一眼歐金豪,然後看着此時一臉戲谑的望着他秦凡,頓時長呼了一口氣。

撲通!

歐新覺頓時就對着秦凡跪下,旋即就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嗯。”

看到歐新覺終于妥協,很是自覺的就過來跟秦凡跪下磕頭,歐金豪頓時滿意的一笑。

這樣一來,他們歐家與秦凡的恩怨也算了結。

“好了,現在歐先生的病已經治好,我想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山裏冒出來的僞神醫也該履行剛才的承諾了!”

秦凡這個時候也是望着一臉鐵青臉色的李強。

剛才的時候,李強可是直接過來羞辱秦凡的。

秦凡也不是什麽好脾氣,不可能讓什麽人都能随便的拿捏。

更何況,賭約的事情還是李強主動提出,更是想要讓秦凡跪下道歉,甚至還有自斷一只手的過分要求。

以秦凡的秉性,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他?

“你!”

李強一聽秦凡重提賭約,頓時臉色大變,然後指着秦凡說不出來話。

“小子,你可不要太過分!我師父可是有名的神醫,怎麽能受這種侮辱!”

這個時候,黃偉利也是跳出來,一臉憤慨的說道。

他可是神醫的弟子,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師父真的答應秦凡,從今以後不給任何人治病?

那樣以來,可就是相當于斷了他的前程啊!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任憑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麽,你們想要反悔?”

秦凡的目光頓時變得冷厲起來。

旋即身體上的氣勢也是随之一動,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

“年強人,還是不要這麽狂妄,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要什麽事情都做的這麽的絕情!”李強沉聲道。

随即,看到秦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以後,李強不再有絲毫猶豫,先天境界高手的實力頓時展現了出來。

“呵呵,這麽說來的話,你是不想履行賭約,想要讓我來親自動手幫你了!”

秦凡臉上頓時帶着一股極為危險的臉色。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

李強見到秦凡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直接就是先下手為強,對秦凡展開了攻擊。

只見李強的右手瞬間被他體內的先天真氣所覆蓋,然後帶着一種劈山裂石的威勢,向秦凡攻擊而去。

望着李強這充滿巨大的攻擊力的手掌,秦凡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慌亂,反而嘴角露出一抹充滿譏諷的弧度。

咔嚓!

李強的手掌就要在落到了秦凡身上的時候,秦凡本來沒有動作的手,突然以一種極為迅速的速度瞬間就抓住了李強攻擊而來的手掌,随即一個翻手之下,頓時就将李強的手腕給扭斷,發出了一聲脆響。

“哎呀!”

哪怕是李強身為先天境界的高手,也是頓時感到無比的痛苦。

秦凡這一扭斷,不是那麽尋常的手段,而是在扭斷李強手腕的瞬間,體內的靈氣同時從自己的手掌溢出,進入到李強的體內,将李強湧動的靈氣頓時擊潰。

李強氣息不穩,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你……你給我放手!”

李強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擊之力,頓時就是一臉驚恐的對着秦凡大喊。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一種致命的威脅。

第 259 章 真相

古月華一下子便停了下來,黑暗中,她的臉在燈籠的照映下,若隐若現,讓人看不清楚神情。

“你去看看,誰這麽晚了還在那裏?”她低低的問道。

雲朵應了一聲。當即退下。

古月華命令琉璃将燈籠熄滅,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連廊上,有穿堂風陣陣吹過,但古月華的身影卻依舊站的筆直,琉璃瞧着,不由的心疼起來,她們家小姐身子不好,卻站在這裏吹夜風,明日着涼了可怎麽辦?

但此時此景,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古月華卻很沉的住氣,她知道。雲朵既然提醒了她們,那就證明現在她們所呆的地方,其實是安全的。絕不會被前面那人發現。

過了沒一會兒,雲朵便悄悄的返回來了,附在古月華耳朵邊上說了幾個字。

古月華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奇異的表情來。

“你帶我過去,我想聽聽他們在密謀些什麽?”

聽了這話,雲朵卻不由的有些犯難:“小姐,奴婢去聽了,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你不好麽?”

“不成。”古月華搖搖頭,道:“我不是不信你,你的記憶力很好,只是,他們說話時候的語氣,這個你卻是模仿不出來的。這個最能影響人的判斷了,我大哥竟然在深夜裏與三皇子在府上密謀,那就絕對不會是小事。你帶我過去看看!”

“是,小姐!”雲朵終究拗不過古月華,被迫着答應了下來。

“琉璃,你在這裏呆着,我們一會兒就會回來。”古月華轉過頭來對着琉璃柔聲吩咐道。

然而琉璃卻拼命的搖頭,猛的一把抓住了古月華的手,勸道:“小姐!咱們只要呆在落梅居裏好好的過日子就成,為什麽非得要理會旁人呢?你每次為了別人都做那麽多危險的事情。可誰又曾領過你的情了?要我說,管他世子與三皇子密謀什麽,又不關小姐您什麽事情,咱們為什麽要去淌這趟渾水呢?”

古月華倒是沒有想到琉璃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來,不由的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道:“琉璃,你擔憂的太多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小姐!”琉璃稍稍提高了聲音,拉着古月華的那只手并不松開。

古月華無奈嘆息一口氣,瞧着琉璃意味深長道:“琉璃。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句話你聽過沒有?”說着,她慢慢掰開琉璃的手,轉身對着雲朵點了點頭,兩個人迅速前行,很快就消失在琉璃的視線裏。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琉璃呆呆的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夜黑風高,琉璃站在那裏,身形很快就被夜色給吞沒了。

古月華跟在雲朵身後,一路疾行穿過了兩條連廊,原本她們走的路線是很靠近錦安候的書房的,但是随着雲朵引路,古月華卻漸漸的發現,她們走的這條路又漸漸的遠離了錦安候的書房。

古月華心中疑慮,去沒有說出口來。

終于,雲朵帶着古月華在一面高牆下停了下來。

古月華屏住呼吸,将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聽着牆那邊的情景。雲朵則是神情戒備的盯着四周,以防有人發現她們,同時她也找準了逃跑的路線。

在她來到古月華身邊之前,她的先前一位主子曾經交代過,無論小姐吩咐她做什麽,她都必須得要做,但卻要務必時時刻刻保證她的安全,小姐要是出了事,那她就提頭來見。

這些,雲朵并不敢忘記。

古月華卻沒發現雲朵的模樣,她在仔細的聽着牆那邊的對話。

只聽一人壓低了嗓音道:“三皇子殿下,你說你知道今日梁晉為什麽會在侯府門前大鬧那麽一場,而宮裏面的皇後娘娘卻逼着我家小妹驗身,原因到底是為什麽?”

這聲音耳熟無比,古月華幾乎是不用猜測就能知道,這人就是古潇安,而他發問的另一個人不用說就是三皇子趙恕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耳朵豎的更高,同時将自己的呼吸減輕到微不可聞,她知道,無論是三皇子還是古潇安,他們都是習武之人,她躲在這麽近的地方偷聽他們的談話,一定很輕易的就會被人發覺,所以,她必須要謹慎,別沒聽到真相,自己反而被人揪出來,那就不妙了。

只聽牆那邊趙恕回答道:“古兄,這一切還要從賞梅宴上開始,其實從那時候起,你們家就中了皇後的圈套。”

“皇後為何要算計我妹妹?我們兩家之前并無恩怨!”古潇安聽了這話,頓時氣憤不已,連聲音都大了一些。

古月華将耳朵稍稍往後靠了些。

趙恕繼續道:“古兄,你稍安勿躁,我且問你,那時候你妹妹當着皇後的面兒自刎未死,皇後命人将她擡到內殿裏去,并且請了太醫來為她診治,當時太子憤而離開,我也離開了,只有你在外殿守着,可有此事?”

“是這樣沒錯。”古潇安聽了之後,當即點點頭道:“當時,我原本是想進去屋內守着彤兒的,可是皇後說,男女有別,我雖然是彤兒親哥哥,卻也不好在裏面呆着,有宮人嬷嬷伺候就好。我一想,我一個大男人粗枝大葉的,呆在裏面反而礙手礙腳,于是就出去了。”

趙恕聽了這話,當即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古兄!要是你當日沒有離開那該有多好!令妹也不會遭受到像是今日這般的無妄之災了。”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為什麽我一離開,就造成了如今的場面?”古潇安聽的滿腹疑問,當即發問起來。

古潇安瞧了他一眼道:“說你不聰明吧,你們家那個小妹,被你們兄妹倆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白白做了這麽多年的擋箭牌也不自知。說你聰明吧,你卻連那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當日,你要是堅持在內殿守着,皇後她也不能拿你怎麽樣,你是古大小姐的親哥哥,你妹妹生死攸關,你在裏面守着,又有什麽不對?可你偏偏卻離開了,坐在外殿又有何意思?倒還不如回去接應錦安候夫人來的痛快!”

“三殿下,你到底是想說什麽?”古潇安越聽越糊塗,不由的開口發問。

古月華也十分疑惑,當日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一陣寒風吹過,吹的渾身涼飕飕的,她卻渾然不覺。

趙恕繼續道:“古兄,我問你,你等在外殿的時候,是不是睡着了?”

“你怎麽知道?确有此事!”古潇安十分驚奇:“我好像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吧?”

“沒有告訴不要緊,你也不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因為等下你全明白了。”趙恕瞧了古潇安一眼,十分無奈的道:“你可曾知道,當日古大小姐自盡,皇後心裏面是怎麽想的,她就心甘情願的認栽,等皇上知道了此事之後将她責罰?你太不了解皇後這個人了,她睚眦必較,你妹妹或許是無心,但她卻不會當做無心。”

“你還有臉說這個?”古潇安聽到這裏,突然就火了:“要不是當日賞梅宴上出現的人是你,我妹妹她才不會選擇自殺!”

趙恕聽了這話,神情頓時黯然了下來,好半天才道:“不錯,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會讓古大小姐心中如此難受,當日在狩獵場上……”

“你不要再提狩獵場上的事!”古潇安暴怒道:“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妹妹心裏面的傷疤,又何必提起呢?其實不光是彤兒,就連我,至今也是耿耿于懷……”

古月華躲在牆那邊聽的雲裏霧裏,但有一件事情她弄明白了,當日在狩獵場上之時,古月彤與趙恕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古兄,那真的是我的錯,我也不想再替自己分辨,只是……”趙恕還想解釋,但古潇安猛的一下打斷了他:“你不要再說這個了,叫人聽的心裏面難受!你接着說,我妹妹當時自殺未死之後,皇後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怎麽想還用說麽?你當日是怎麽昏迷的?這絕對不是意外!”趙恕慢慢道:“當時那座宮殿裏只有你是古家的人,是古大小姐的哥哥,可是除了你之外,就全都是皇後的人了,她想法子将你弄昏迷,之後要做什麽,難道你現在還猜不到麽?”

古潇安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令人難以置信的話,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才慢慢道:“你是說,在那個時候,皇後對我妹妹做了手腳?可是,可是……”說到這裏,他忽然幡然醒悟,猛的轉過頭來死死的盯着趙恕:“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很簡單,當時我氣沖沖的走出了宮殿,但卻沒有離開,而是易容成了一個富家公子,繼續在皇莊裏轉悠,準備探一探皇後的底細,你與太子不知道他心裏面想的什麽,但我卻知道,這個久居深宮的婦人,心腸到底有多狠!”

“那你發現了什麽?”古潇安追問道。

趙恕看了他一眼,慢慢道:“當時我沒轉悠多久,便碰見了皇後宮裏的張嬷嬷,就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面,看她想做什麽,結果就看見她在莊子裏亂轉,似乎是在找什麽人,我就現身了,沒想到,她竟然如獲釋寶的帶着我回去了我才出來沒多久的那座宮殿,一進門,我就看見你趴在桌子上睡的昏迷不醒。”

“後來呢?”古潇安聽的緊張不已,他感覺,他就要知道某種真相了!

古月華依靠在牆的那邊,趙恕還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她卻已經能夠猜測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寝殿裏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古月彤,皇後放倒古潇安,趁着古家人還沒有到來之際,從皇莊上随便找了一個外男進來,目的是什麽這還用說麽?怪不得那梁晉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喊出自己與古月彤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話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皇後自導自演的!

只是,她随随便便的找了一個人來破古月彤的身子,卻找到了趙恕,這是她的失誤。要不然,也就不會有她今日的失敗了。宏扔記巴。

古月華不想再聽下去,但這兩個人話沒有說完,她卻不敢離開,生怕驚動了他們。

趙恕的說辭果然與古月華猜想的差不多,他将當日的情景解釋了一遍,對着古潇安道:“古兄,我進去之時,皇後命人給我喂了一顆春藥,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春藥我根本就沒有咽下去,她的人一将我推入內殿關上房門,我便将藥物吐了出來,之後,我就做了一場假戲給她看,在當時的那樣場景下,我別無選擇。”

古潇安聽完了這話,臉上的暴怒卻沒有絲毫消退,他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你做了一場假戲,蒙騙住了皇後?”

趙恕點點頭,道:“自然是做戲,我要是真的碰了你妹妹,今日那嬷嬷又怎麽能驗出她是處子之身?”

“可你當日要是換另一種方法,說不定今日之事就不會發生!”古潇安怒道:“都是因為你的懦弱,與不敢反抗,你才會将計就計,可皇後她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怎麽會有恃無恐的設下今日的圈套?你以為找回了秦白就了事了?這件事情已經鬧的全城轟動!盡管皇上處罰了梁晉一家,可是京城裏有多少人相信我妹妹是清白的,這未曾可知!”

趙恕聽了這一聲聲的指控,卻是一言不發,過了好久,他才慢慢道:“古兄,我當時也想過直接恢複原本的身份,強行終止皇後的行動,可是你想過沒有?當日去皇莊,我手裏根本就沒帶多少人!後來為了讓皇後相信我已經離開,我将剩下的人也遣回京了,當時整個皇莊都在皇後的控制之下,我要是強行出頭的話,她一定會想法子将我滅掉,繼續實施計劃的!”

“可是那樣一來,時間上她就來不及了。”古潇安聽了這個解釋,臉上的神情終于緩和下來,他瞧了趙恕,淡淡道:“是我妹妹福薄,你也盡力了,這事兒不怪你。”

話雖如此,但他臉上的表情卻一直都是陰郁的,很顯然,剛剛那番話心口不附。

趙恕看了他一眼,也不想指出古潇安在這件事情上的無用來,他嘆息一口氣道:“我今日告訴你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們以後多多小心皇後。”

“這個還用你說?”古潇安淡淡一笑,嘴角極盡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