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水螅水母

弄清楚了是非曲直的夢境,也歇息半天了,大家一致決定先尋找石龍珠,或許石龍就躺在不遠的洞窟中。

瘋子老漢領着我們繼續深入,既然這條路曾經出現在他的夢中,憑着記憶,領着大家曲曲折折,一路前行。

不遠處傳來一陣流水聲,空氣也越來越潮濕,不用猜,指定遇到了一條地下河。

昆侖山如此龐大,它的腹地絕對不止一條地下河,所以地下河的出現并沒有引起我們的驚訝。

人類跟水源有着特殊的親近關系,尤其是惡劣的環境中,遇到水就跟遇到親人似的,我們的心情無比輕松,都想着到水邊洗洗涮涮什麽的,哪怕洗個涼水澡,也是非常是惬意的事情。

拐了幾道彎,地下河便呈現面前,河面蒸騰着彌漫的水霧,突然之間什麽也看不見了,白茫茫一片。

洞窟很龐大,水面沒有自然風,凝結的水霧遲遲散不出去。所以我們只能人工造風,将水霧吹開,否則影響視線。

五個人揮舞着衣服,弄了半天才将水面的水霧驅走一些,河流是橫着的,兩頭鑽入兩個狹小的山洞消失不見了,瞭望着河岸對面,除了幾塊突兀的大石頭零零散散地擺在那外,似乎看不出還有別的出路。

風吹霧散,卻不見了路,我們心裏一緊,都忍不住驚慌起來。

我四下看了半晌,實在找不到任何出路,着急說:“大爺,前面沒路了!我們費了半天勁,卻走了一條死胡同——你這是什麽夢境,到底靈不靈?”

瘋子老漢滿臉愧疚地說道:“我就是按照夢境的指引一路走來的——可是為什麽沒路了呢?明明有路的……”

能看出他的自責和愧疚,其他人反而不忍心繼續指責了,都跟着低着頭唉聲嘆氣,內心充滿了絕望和失落感,海爺掏出所有的礦燈備用電池,油桶還剩下半桶汽油,我們有一臺小型發電機,能給電池充電。

但此時遇到絕境,必須先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否則就該打算如何半途而廢了。

我的心跟着一沉,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害怕失去路活着迷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達這裏,如果此路不通,意味着必須原路返回,甚至重新選擇一條路,這對大家而言不是個好消息,甚至是個不祥的預感。

糧盡彈絕之下,我們有可能困死山腹之中。雖然有充足的水源,但沒有食物的補充和燈源照明,我們依然難逃一死。

河面的水霧再次凝聚,衆人不得不脫下衣服煽動成風。但這不是個好辦法,溶洞潮氣重,加上水霧凝結的速度如此之快,光靠人力是無法清除的。

對付潮氣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火,冷熱相遇,還能形成空氣對流,形成一股自然風,比大家揮舞衣服扇風強多了。

我們這邊的岸邊遺落了不少枯樹枝,應該是雨季從山谷沖刷而帶下來的,随着水位下降,這些草木就滞留在了河邊。

這對我們太幸運了,現在不是汛期,如果到了雨季水位上漲後,岸邊恐怕什麽都不會留下。

我彎腰撿起樹枝和枯草,雖然有點潮濕,但見着明火還是能燃燒的。

身上的衣服潮濕地能擰出水來,如果能烤上一堆火,對大家恢複體力還是有着很大的幫助,陰寒之下時間久了,人體根本吃不消。

既然目前無路可走,已成既定事實,着急上火沒有用,所以大家就幫着我一塊撿起枯草和幹樹枝,落起幾塊石頭,架起一堆火,既能生火做飯,也能順便烤烤火,驅驅寒。

盤腿坐在火堆旁,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憔悴,要不是這堆火,弄不好都得大病一場。

火勢噼啪作響,我臉蛋被熏得熱烘烘的。

田七架上一壺河水,燒開了,我們一邊喝着開水,一邊吃着面包和餅幹,瘋子老漢帶了不少的牛肉幹,這東西咀嚼起來挺費事,但确實挺充饑的,很快就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

瘋子老漢不斷地挑着濕樹枝,扔到火堆上面,這樣烘幹後,能燒得旺一些,或許濕樹枝填多了,一下子冒起了一股濃煙,嗆得大家直咳嗽,老漢首當其沖,被嗆得滿臉都是眼淚。

我趕緊幫忙拿開了部分濕樹枝,濃煙彌漫,久了,大家呼吸也困難,實現本就不清楚,再加上濃煙,更成了睜眼瞎了。

海爺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一樣,眼睛死死盯着河對岸,舉起手指着那邊說道:“哪來的風?濃煙飄過去了!”

生火冒煙是常識,濃煙更不可能是靜止的,當然要飄走了。但這裏是地下河,沒有風,河面的水霧都凝而不散,為何濃煙卻能自行飄到對岸呢?

瘋子老漢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手舞足蹈,我從來沒見他這麽開心過,打上了昆侖山,這老頭子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麽開心。

大牛瞅着老頭子這個高興勁,納悶問道:“大爺,遇到啥事了你這麽很高興?大閨女上花轎了,還是撿着寶貝了?”

老漢笑了大半天,我們也一頭霧水地看了大半天,我心想,開心笑笑發洩一下可以,千萬別瘋了,我們四個還指望着你領着出去呢。

老漢好不容易停下大笑,摸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高興地對我們說道:“蒼天有眼啊,找到路了!”

田七歪着腦袋到處看,怎麽也不明白老漢所說的路到底在哪裏,她說:“難道是天路?”

大牛說:“什麽天路,這是山腹地底,有路也是地獄之路——老頭八成燒糊塗了,開始滿嘴說胡話了。”

海爺只是發現了濃煙跑河對岸,卻不知道具體原因,一頭霧水問道:“老夥計,你笑了半天,是不是發現了路?在哪裏呢?”

瘋子老漢賣了個關子,翻着白眼說:“你們幾個想啊?能猜出來也行。”

田七急不可耐地央求說:“大爺你就說嘛,猜來猜去,何時是個頭啊。”

我略微思考,就明白了老漢為何狂笑的原因。水霧飄浮在水面不移動,那是因為它沉重。濃煙就不一樣了,它很輕,只要有吸風的地方,哪怕風很小,濃煙照樣跑過去。而地下洞能産生吸風的地方,自然就是跟地面通着的。

我也欣喜若狂喊道:“河對岸有路!我們的确有救了!跟着白煙過去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大牛不以為然說道:“老大,你別高興的太早,萬一是個狗洞或者耗子洞,誰能鑽過去?”

我領先涉水往對岸跑,兩條腿剛落進水裏,瘋子老漢急聲喊道:“快回來!河水不知深淺,也不知道水裏面有沒有危險,不能冒險!”

我大腦發熱,并沒有考慮這些,非常感謝老漢提醒了我。我急忙轉身往回跑,我跳到水裏也就一兩米遠,這個時候懸崖勒馬非常及時。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河水中央突然掀起一個浪頭,猛地向我砸來。我轉身之際,并沒有發現身後有何異常。但海爺‘瘋子老漢、大牛和田七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們拼命地向我呼喊。

聲音很大,我覺得後面有什麽東西當頭壓了下來,一個激靈,身子往旁邊一歪,努力向右邊縱跳而去。

噗通,浪頭狠狠地砸向我原先的地方,十幾條粗如人臂的觸須從浪花中出現,跟着浪頭幾乎同時落向水面。

這些觸手雖然隐藏在風浪背後,卻沒想到我并沒有急于往前逃命,而是橫向跳了出去,所以它撲空了。

我從水中爬起來,看到水面漂着一只巨型大蜘蛛般的怪物,通體白色透明,身上長滿了密密麻麻嗎觸須,觸須前端張開着一張咧開的嘴,尖銳的牙齒很鋒利,一張一合間,冒着寒光。

瘋子老漢驚呼喊道:“水螅水母!快跑,它有劇毒!”

我倒是想跑,但往裏跑?怪物的觸須那麽多那麽長,我有它快嗎?

大牛見我有危險,抽出火堆燃燒的樹枝,向水洗水母扔過去,空中劃着火星子,樹枝落向它的大臉盤子。

水洗水母是一億年前的古老物種,并沒知道火的厲害,收回幾根觸須,将冒煙的樹枝纏繞住,但沒來及的合攏,便被灼傷了,疼得它跳躍在水面,白色透明的身體發出忽明忽暗的藍光,掀起鋪天蓋地的水花。

我趁機亡命向河邊跑去,無奈受傷的水螅水母并沒有放棄獵殺我,忍痛将觸須将我撲過來。

海爺、田七、瘋子老漢緊随大牛後面,将燃燒的樹枝摔向水怪。

這次它沒有使用觸須纏繞,而是揮舞着,将燃燒的樹枝抽打到水面,它對付同伴扔來的火樹枝,無形中延遲了對我的攻擊,幾條粗大的觸須紛紛落向我的身後,跟我的身子幾乎擦肩而過。

(本章完)

第 259 章 兩百六十章:白蛇神殿

劍樓中,蓮池漾起漣漪無數。

水面漸漸複歸清圓。

柳合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眉心的一點紅色如嵌入皮膚的珠,醒目而刺眼。

他懷中的劍鳴聲不止,似是不服。

那是寂靜劍樓中唯一的聲響。

陸嫁嫁立在他的對面,她發間的線像是熄滅的火,已然重回于黑色,窈窕的雪影在水中晃動後靜止。

她回想着耳畔火雀的唳鳴,腦海中浮現出趙襄兒臨別時的模樣,不由地微笑了起來。

這抹清雅如蓮的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帶着淡淡的譏諷。

柳合看着她的身影,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失敗。

而劍樓中的人在震驚之中回過了神來,他們盯着陸嫁嫁,忽然意識到,今日四樓中的事情,将會在後面的日子裏迅速地傳遍整個中土。

劍閣弟子同境甚至是壓境被敗,這是前所未有之事,而他們皆是目睹之人。

柳合平定了劍心,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師從何方?”

陸嫁嫁不想回答,只是道:“你的劍靈同體确實厲害,但你的劍靈亦非活物,不過是将劍打磨得更鋒利靈活罷了……你們相信的是手中的劍,而我相信的是自己。”

“所以你把自己鍛成了劍?”柳合問道。

陸嫁嫁不答。

柳合仰起頭,眼睛微紅,道:“若你劍體純粹也就罷了,但我絕不會看錯……可你劍體之內分明是一顆軟弱人心!”

陸嫁嫁道:“那又如何?”

這個問題讓柳合微愣了一下,他認真道:“我的劍靈同體修煉之法是師父給的,當然不會錯。”

師父……自然是劍閣的劍聖大人。

僅僅是聽到劍聖的名號,樓中許多人便心神搖曳。

陸嫁嫁淡淡道:“比劍沒有對錯,只是輸了會死。”

輸了……柳合聽到這個詞,眉心又有血珠墜下。

柳合不覺得自己錯,更不覺得師父會錯,他不由想起了最後的畫面,自己的劍意以君王般的姿态,将這個女子所有的劍意都壓制了下去。但最後,他發動制勝一擊之時,自己的封印卻驟然被沖破,對方的劍意厚積薄發而來,反而奪走了先機,快了自己一步。

那抹紅光……

“你是魔道中人?”柳合神色驟然一厲。

陸嫁嫁也微微蹙眉,道:“你想找理由殺我?”

柳合盯着她,他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但言者無心,聽着有意,魔道中人四字出來之時,樓中的許多人已拔劍而出。

陸嫁嫁看着他們,失望道:“這就是劍閣?”

柳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壓下了其他人的劍,他說道:“姑娘不要誤會。劍意之争是我輕敵,以後若他處相遇,希望你能與我真正分一次勝負。”

陸嫁嫁道:“不能。”

說着,她不再廢話,向着第五樓走去。

柳合回過頭,看着陸嫁嫁,先前他願意上樓,一是好奇于她的劍靈同體,二是因為……

“劍閣還缺一位十四弟子。”柳合忽然開口。話外之音不言而喻。

這是天大的機緣,這個女子再強也不過紫庭境,怎麽會因為一場意氣之争而放棄成為劍聖門徒的身份呢?

在場的人聽着,心中生出了無限的嫉妒之情。

但這個給了所有人驚喜的女子,卻再次做了他們意料之外的決定。

陸嫁嫁道:“多謝劍閣好意,我已有師承。”

“你師父是誰?”柳合問道。

陸嫁嫁不答,自顧自地離去。

柳合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直到她的白裳消失在樓道,女子也沒有回頭。

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落,不怒反笑,片刻後輕輕搖頭:“可惜。”

許多可惜。

陸嫁嫁離去之後,衆人紛紛望向了柳合,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一人作揖道:“七先生,我等願意保密今日之事,絕不外傳損劍閣顏面。”

其餘人紛紛附和。

柳合看着水中的蓮花,淡淡笑道:“不必,劍閣弟子的氣量還不至于這般小。”

……

棋樓之中,寧長久看着頭發花白的老人,看着他平緩漸趨于微弱的呼吸,道:“這棋我勝之不武,先生若有疑問,我可代你向龍母詢問。”

老人靠在椅背上,沒有回答,似已睡着。

寧長久又看了一會兒桌上的棋局,他緩緩起身,道:“先生別過。”

老人緩緩開口:“不許輸。”

這是他最後說的話。

寧長久點頭答應。

他登上了第五樓。

每一層棟海樓皆有八層。

他走到了第五樓,其餘人早已落座,唯一的棋桌上,那人喝着茶等着,看上去頗有耐心。

寧長久在他對面坐下。

“我知道你。”他才坐下,那人便開口說道。

寧長久微微疑惑地看着他。

對面的人是一個風采翩然笑意溫和的公子,他道:“先前在海月樓船上,我們坐的是同一艘,我有幸目睹過公子的劍,卓然不凡,令人難忘,公子這般身手,不去劍樓揚名而來棋樓,不知是何原因?”

寧長久還在思索着上一局的棋,他并不想回答這種無意義的問題,直接抓起棋子,道:“猜先。”

那人也不惱,繼續道:“你知道樓船上那場風波是因為什麽嗎?”

寧長久道:“不知。”

他拿了兩顆子放在棋盤上,笑道:“那不是普通的樓船。”

寧長久輕輕點頭,并不奇怪,哪有普通的船上有上百具小女孩的屍體的。

他松開了手,五枚棋子,單數。

那人用折扇輕敲腦子,遺憾道:“猜錯了。”

盤上擺上座子,寧長久執白先行。

寧長久雖不回應,那人便自言自語,道:“若放在幾十年前,哪有任何人有膽子動龍母娘娘的船啊……”

寧長久眉頭蹙起,道:“你想說什麽?”

他笑了笑,自我介紹起來,聚音成線道:“實不相瞞,在下名為卓元,棋法超卓的卓,天元的元,颠寰宗人。”

颠寰宗是中土八大神宗之一,距離海國不算遠,地位超然。

寧長久對此也略有耳聞。

據說颠寰宗宗如其名,所修的道法皆是引動天地異象,以身體為元,裹着天威之怒爆發出一記記摧枯拉朽、撼天動地的拳法劍招的宗門。

這個貴家公子模樣的人,與颠寰宗的形象倒是不太相符。

寧長久道:“你們宗也下棋?”

卓元道:“偶爾會下,不過都是臭棋簍子,沒什麽意思。”

寧長久眼睛微眯,問:“那什麽有意思?”

卓元開門見山道:“我想委托你殺一個人。”

寧長久擡頭看他:“你為何不去殺專門的刺客,那個叫殺戮王庭的組織在你們這裏不是大名鼎鼎麽?”

卓元道:“我想殺的,就是殺戮王庭的人。”

寧長久眉頭皺起,旋即笑了笑,拒絕道:“我不當殺手。”

卓元道:“我只是随口問問,若你答應最好,只是……若你不答應,那這局棋,我也沒辦法讓你了。”

寧長久淡然一笑。

他能感受到對方棋力很強,但他相信此刻樓中沒有人能贏下自己了。

和那個老人下過棋之後,他的棋也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裏。

兩人皆懷自信。

卓元起初只是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時有說笑,接着,他的背忍不住挺直,眉頭一點點皺起,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僵硬。

寧長久落子很快,快得令人瞠目結舌,那種至少是長時間思考後才敢落下的棋,寧長久眨眼之下便點了下來。

卓元既已下了海口,便不敢輸太多氣勢,他的棋在有意無意之間也快了許多。

但這是自亂陣腳的快。

“卓兄不必讓我。”寧長久道。

卓元臉色微微陰沉,道:“接下這單單子吧,有天大的好處,以後你會知道的。”

寧長久道:“我成親沒多久。”

卓元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剛成親的人總喜歡安穩。

他不再廢話,專心下棋。如今盤面上的局勢很微妙,他相信,只要接下來自己步步為營,贏下這局棋并不會多困難。

兩人交替落子。

落子聲清脆。

卓元的動作越來越慢。

長考了許久之後,卓元落下了一子。

寧長久幾乎沒有任何思考,閉着眼睛丢了顆棋子上去。

卓元看着棋盤,道心有些崩潰,他知道自己無力回天了。

三目半棋……這個數目看起來很小,但在棋盤上已是大的勝負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卓元問道。

寧長久懶得回答,起身上樓。

卓元不死心,道:“若你想答應了,可以來颠寰宗找我,到時候……”

寧長久已經上了六樓。

劍樓的比試要比棋樓快上許多。

陸嫁嫁在與柳合一戰裏,消耗了許多劍意,她同樣擔憂自己能不能走完這八樓。

但她發現,之後哪怕有機會和虛弱的自己一較高低的人,也刻意放水認輸了。

接下來的三樓,她不費吹灰之力便走完了。

她忽然明白,因為自己贏了劍閣之人,所以其他人也不敢贏下自己。

劍樓的魁首在第四樓的時候便已注定了。

第八樓,陸嫁嫁得到了劍樓魁首的獎勵,那是一柄精美得近乎吹毛求疵的袖珍小劍,劍柄上镌刻着玄澤的圖騰。

她帶着這柄劍下樓,接下來憑着它去往彩眷仙宮的內殿便可見到龍母娘娘,可以得到一大筆財富并問龍母一個問題。

她知道寧長久的棋還未下好,便想先在棋樓下等一陣。

劍樓之下,也有人在等她。

黃昏裏,柳合一身黑衣,抱着劍,立在劍樓的門口,直到她出現才走了過來。

陸嫁嫁見他走來,蹙眉問道:“你還要與我一決勝負?”

柳合搖頭道:“不是,我只是發現自己忘記問你名字了。”

陸嫁嫁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柳合道:“劍樓比劍一事,你贏得光明磊落,我輸得心悅誠服,你不願為我劍閣弟子委實可惜,但即便如此,我依舊想和你交個朋友。”

柳合話語平緩而誠懇,他雖然被這個女子一而再地拒絕,但他依舊不相信,一個修劍之人可以拒絕劍閣連續的好意。

陸嫁嫁直截了當道:“不行。”

“為何?”柳合皺眉。

不等陸嫁嫁回答,一個小女孩忽然淚眼婆娑地跑了過來,在靠近陸嫁嫁時,她腳底一滑摔了一跤。陸嫁嫁連忙扶住她,道:“你怎麽醒了?”

小女孩抹着眼睛,哭着說道:“娘親娘親,剛剛我不知道怎麽睡着了,醒來之後發現你和爹爹都不見了,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你們,快急死小月了,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

陸嫁嫁柔聲安慰道:“先前你聞花聞個不停,不小心讓花迷了,我看你睡得香便沒有喊醒你,那花你爹已經砸了,到時候讓他去龍母娘娘那讨個說法。”

小女孩弱弱地哦了一聲,将信将疑地點了點頭:“娘親沒有不要我就好。”

一旁的柳合再也壓抑不住情緒,眉頭幾乎皺緊到了一起。

“這是……你的女兒?”他已是明知故問了。

先前他在一樓看到陸嫁嫁時,驚鴻一瞥,頑石般的劍心便松動了,這種感覺在他落敗之後更為強烈,他原本以為這是緣,不曾想……

柳合看着那個小姑娘,心想這般仙子生出的女兒怎麽能這樣相貌平平?她丈夫是該有多醜?

柳合有種嘔血的沖動。他感覺自己一生都沒有這麽憋屈過。

劍閣弟子行走天下怎會如此?

劍侍看着自家的公子,微微嘆息,心想哪怕是公子這樣的人也逃不過這一關麽?

偏偏那個小姑娘還雪上加霜道:“娘親,我們走吧,不要理這個不如爹爹好看的人了。”

……

……

古靈宗,靈谷。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

夜色籠罩。

靈谷的深峽盡是荒山老林,其中藏着數不盡的兇狠異獸,越是黑夜越是危險。

寧小齡循着這柄尋刃的指示,又在一頭水靈看守的洞窟裏,尋到了一個魚鈎,這是專門用來垂釣水中惡靈的鈎子。

寧小齡将鈎子塞入了布袋裏,拍了拍手上的斷刀,誇贊道:“你可真是寶刀未老啊。”

接着,她發現了一件令人苦惱的是——古靈宗發的布袋子實在是太小了些。

這個布袋被将近二十件靈寶撐着,高高鼓脹,若是再來什麽大物件,自己就只好拿在手上了。

唉,古靈宗好歹也是名門大宗,想事情也太不周到了些呀。

要是能再有一個袋子就好了。

寧小齡這樣想着。

她穿過了一片荒蕪的廢墟遺跡,向着斷劍指引的方向進發。

她要在靈谷大比結束之前找到盡可能多的靈寶,畢竟只要找到了就算自己的,自己可是師兄的小錢袋子,自己的當然也就是師兄的!

寧小齡正分心想着,忽然間,遠處傳來了呼救聲。

她立刻加快了腳步,帶刀而行的身影割破野草,轉眼來到了數十丈之外。

只見遠處,一個紅色的影子從崖上墜下,那影子墜落之後開始狂奔,身後,一個穿着綠色衣服的人緊追不舍。

“師妹,別跑了,将靈寶交出來吧。”綠衣服的男子将她逼到了絕境。

穿着紅裙的小姑娘摔倒在地,她捂着懷中的布袋子,趴在地上,竭力想要起身,道:“這是我找到的……你不許搶走……”

綠衣服的男子看着她,嘆道:“師妹還是自己主動點吧,休要逼師兄動手。”

紅裙小姑娘死死地捂着它,她回過了些頭,看了男子身上的綠衣服一眼,道:“才不給你這麽醜的人!”

男子大笑道:“你懂什麽,這麽穿最為安全,這是沙漠裏穿的,這是岩壁上穿的,這是水裏穿的……”

說着,他才一件件地掏出了自己事先準備的外套……畢竟法器不允許亂帶,衣服可沒有限制。

男子道:“師妹啊,你就是穿得太過顯眼了,要不然我也發現不了你。”

紅裙小姑娘也有些後悔,她哽咽道:“你無恥的大變态!”

男子一步步逼近了她。

接着,他在少女面前停下了腳步,然後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紅裙小姑娘一驚,緊接着,她看到男子的背後也站着一個少女,那少女一身白裙,神情帶着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山,臉蛋卻又可愛得讓人想要伸手去揉。

紅裙小姑娘看着她,莫名有種親切感。

先前靈谷之外,她在隊伍裏看到過這個白裙少女,當時她心裏還嫌棄她穿得素,如今再看卻是宛若仙女下凡了。

少女看着她,感恩戴德道:“謝謝師姐,師姐,你叫什麽呀……你是來救我的嘛……”

寧小齡簡單地回答了一下自己名字,然後打開了這個被她暫時弄暈的男子的錦囊,直接将他送出了山谷。

接着,她向着紅裙小姑娘伸出了手。

倒在地上的少女看着那伸來的芊芊玉手,很是感動,也遞出了自己的手。

兩只手錯開。

寧小齡一把搶過了她護着的靈寶。

“???”紅裙少女怔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裏是來救我的,分明是個更霸道的強盜啊!

“你……你……”少女感覺自己真心錯付,她眼淚汪汪地看着她,想要口誅筆伐一番。

接着,更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這個自稱寧小齡的小姑娘,打量了一會兒她布袋中的鈴铛,那是一個被拔舌的鈴铛,搖動的聲音只有鬼神可以聽見。

寧小齡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這個我拿走了,這個還你。”她将布袋收下,将鈴铛扔還給了少女。

少女看着自己手中的鈴铛,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哪有這樣子欺負人的啊!”她羞憤地開口:“有本事你什麽都別給我算了!”

寧小齡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

少女連忙捂緊了鈴铛:“我……我開玩笑的。”

“多謝啦。”

寧小齡多了個布袋子,心情輕松了許多,轉身離去。

“這……古靈宗都收的什麽弟子呀?”紅裙少女有些崩潰。

寧小齡一路前行,走入了裂谷的一個又一個的領域,地毯式搜尋着靈寶。

很快,那個空布袋裏也填上了一小半的東西。

接下來的尋寶之路并無多少崎岖。

她一路上又遇到了一對師兄妹,可惜這對師兄妹是個窮鬼,自己什麽也沒有劫到。

她臨走的時候還聽那個師兄安慰師妹道:“放心,等我們找到了幽冥一脈的其他三個師兄,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

寧小齡通過了一天的努力,俨然已是靈谷一霸,被她搶劫過的師兄師姐們,在遇到之後也将她的事跡傳播開來,如今,她的威懾力甚至已經超過了明廊。

畢竟明廊再怎麽樣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弟子,做不出這等搶人寶物的下流勾當。

時近子夜。

寧小齡正興致勃勃地找着寶物,忽然間,她手上的斷刀又有亮起了紅光。

這一次的光比先前都要來得亮。

寧小齡思索片刻,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排名第一的異寶要出現了!

想到這裏,她的精神一緊。

難道明廊還沒有找到它?

先前她這般努力,是想以量取勝,但最強的靈寶一個便抵得上幾十個普通靈寶……

想到這裏,她再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奔向了刀刃指引之處。

寧小齡穿過了一條亂石鋪地的溪谷,越過了一片老林,眼前是一個幹涸了的巨大的河床,河床很深,下面彌漫着彩色的毒霧,上面則橫跨着一座斷橋。

靈谷之外的月光溶溶地照到這裏,斷橋似籠着紗,它消失在霧中的一部分好似通往地獄。

寧小齡在斷橋外停了一會,她曾在臨河城見識過類似的情景,對此并不陌生。

她走上了斷橋,以刀斬開了幽冥籠罩的霧氣。

眼前漸漸變得清明。

她走過了看似詭異的橋,并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奈何橋之後是一片迷宮般的樹林,寧小齡憑借着指引輕松過了這片樹林,樹林之後,又是一片巨大的遺跡。

這個遺跡甚至比藥王殿的還要完整。

但它的風格卻與酆都舊址的不同。

“白蛇神殿?”寧小齡看着雪白的宮殿上巨大的字,念了出來。

她沒有繼續向前。

因為斷刃忽然發出了交替的紅光——那是預兆危險的意思。

寧小齡看着那座白蛇神殿的殘址,正猶豫着,忽然間,神殿的大門打開,一個身上染血的弟子從中踉踉跄跄地跑了出來,他臉上帶着驚魂未定之色,才出大殿之門沒走幾步,他便看到了寧小齡,連忙對她用力招手。

“快……快來幫忙!”那個弟子握着一柄斷劍,對着寧小齡喊道。

寧小齡連忙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

“裏面……裏面,咳咳咳。”男子咳出了一口血,道:“裏面有條白蛇活了,裏面還有師弟師妹在……師妹,你來得正好,那頭白蛇已經被我們逼到絕境了,他們在裏面對峙,我受傷最重,就先出來找幫手……”

寧小齡蹙眉道:“白蛇?”

“對,一頭黑羽白鱗的羽蛇活了,據說那是羽蛇神變種的後裔,很厲害……不過幸虧明廊師兄來的及時,化險為夷了。”男子說道:“師妹,你境界應該不俗,我們一道回去,斬了那頭白蛇。”

寧小齡看了看自己的黑刃,因為有外人在的緣故,黑刃沒有發光。

她看着幽深的白蛇殿,不信任地看着這名弟子:“你先進去。”

弟子為了打消她的疑慮,轉身走回了殿中。

寧小齡這才跟了進去。

大殿的深處,一頭白色的羽蛇正躺在地上,鱗片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

……

(感謝萌主且歌且荇ing打賞的大俠~謝謝萌主大大支持與鼓勵!)

第 259 章 多了個姐妹!

蘇雁回還真不是為了坑顏沖,她今天帶顏沖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幫他解鎖生物學。

當然,并不是真的讓顏沖去幫母豬進行産後護理,但是觀察不同生物的外觀、作息,是解鎖生物學的關鍵。

平時在都市裏面,只能看到一些小貓小狗之類的東西,當然解鎖不了。

但是這一次,顏沖看到了真實的動物,并認真閱讀了旁邊标簽上的介紹。

老虎、獅子一個個的都垂頭喪氣的,沒有一絲百獸之王的雄渾;野豬、犀牛一個個地趴在泥裏躲避着太陽的暴曬,連動都不願意動;孔雀無論怎麽逗弄都不願意開屏;只有猴子興奮異常,撿起游客們扔出的花生、水果,吃得很開心,還不時地互相争搶一番。

哪怕是這樣,顏沖也還是解鎖了生物學的專長。

他的這個解鎖可不一般,因為體力已經被他升到了十點的原因,他醫療系的專長一解鎖,就直接能來到Lv4的級別,對于生物的了解,立刻好像烙印一般清晰。

越看這些生物,便覺得越有意思。

雖然這次是蘇雁回帶顏沖來的,但是蘇雁回本身的體力屬性并不是特別的高,她的急救專長都是靠手點和天賦頂上去的,就連她的醫療水平都不怎麽樣,就更別說生物學了。

顏沖的生物學專長一下子就超越了蘇雁回,并萌生了對動物的巨大興趣。

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是蘇雁回帶着顏沖看動物,後來就變成了以顏沖為主導,帶着蘇雁回看動物了。

而且遇到了不了解的動物,顏沖還幹脆就地掏出手機,百度一下,再對比一下,務必做到對這個生物更詳細的了解。

這樣一來,尴尬的就變成蘇雁回了。

原本蘇雁回還想挑逗一下顏沖,欲擒故縱地跟他約個會。

她看到顏沖穿了一身新衣服,來的時候還特意收拾了一下,其實心裏挺高興的。

結果現在顏沖完全把她甩到了一邊晾着,她心裏這個氣啊。

“差不多就行了。”蘇雁回道,“你既然已經解鎖了生物學,就沒必要這麽認真了。你真想了解什麽動物,以後回去自己慢慢查吧。再等下去,動物園都要下班了。”

“這明明……”顏沖想說這才剛到中午,但是看到了蘇雁回生氣的臉,他後知後覺地明白了。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蘇雁回這是吃醋了啊?

但是吃的誰的醋呢?

猴子還是野豬?

這麽說來,蘇雁回又算是什麽?

這麽一想,顏沖的心情高興多了,也不再看動物了,而是帶着她出去吃了頓好的,作為感謝。

“這還差不多。”蘇雁回的心情這才平複了過來,對顏沖的态度也恢複如初。

不過經歷了這麽一個小波折,她對顏沖的感覺又發生了變化,顏沖再旁敲側擊地問她什麽事兒,也就容易多了。

但是蘇雁回聽了一會兒,又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

開始的時候,顏沖問了問蘇雁回的冒險經歷,因為他們兩個開始的時候是在同一個副本開的蒙,所以也沒有什麽隐瞞的。

後面的幾個副本,蘇雁回基本上都是在往戰地護士的方向發展,在隊友受傷的時候,對他們進行急救,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

這也沒什麽好多說的,顏沖基本上也都看見了。

在必要的時刻,顏沖不也把她召喚過來救過命嗎?

顏沖适當地也講述了一下自己的冒險經歷,來提升自己在蘇雁回心中的地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就算顏沖沒有學過“泡妞學”,但是實際上,他的這種展現自身價值,從而提升在二人關系之中的地位的方法,才是追女孩子的不二法門。

顏沖越說,蘇雁回對他的好感就越大。

聊完了經歷,顏沖又開始跟蘇雁回聊專長。

這時候就有點請教的味道了,畢竟顏沖在醫療方面是個門外漢。

生物學的事兒就算過去了,醫療系的其他中專長裏還有:醫學、急救、心理學、藥劑學四門。

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醫學院裏面開設的,蘇雁回作為護校畢業的學生,雖然最後只當了一個社區醫院的護士,但是她在進副本之後,這些專長其實都是解鎖的。

她也嘗試着給顏沖講了一些簡單的急救方法,但是顏沖似乎理解得并沒有那麽快。

蘇雁回非常擔心,以顏沖現在的手法,給一個進入昏迷了的人進行心肺複蘇,說不定一使勁兒,直接就把人心髒給按碎了。

這也是蘇雁回帶顏沖來逛動物園的原因之一,畢竟這個專長的解鎖方法,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親測有效。

顏沖見醫學專長在蘇雁回這兒解鎖不了,于是便又轉移了話題。

蘇雁回越聽,就越覺得不對勁。

開始的時候,顏沖問蘇雁回,她喜歡穿什麽樣的衣服,用什麽樣的化妝品。

蘇雁回還覺得顏沖這是有錢了,對自己有好感,想要給自己買衣服什麽的。

但是後來顏沖都開始問怎麽化妝,手機怎麽修圖了。

這是一個男孩子該問的問題嗎?

你不會是個變态吧?

蘇雁回仔細地審視了一下顏沖,想到了自己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就沒能用自己的魅力把他給迷住。

今天逛動物園的時候,雖然自己穿的是白大褂,但是也不是醫院裏的款式,而是她特意在某寶上買的修身款,相當于是特色扮演,結果也沒能吸引住顏沖。

然後到了現在,顏沖雖然最後還是提出了帶他去商場逛街的要求,但是怎麽到了女裝專區,他對着號碼開始自己比量起來了呢?

不是說好了帶我來買衣服的嗎?

你不應該讓我進換衣間嘗試一下嗎?

怎麽你自己進去了?

顏沖這個時候還沒有變臉,但是他剛才跟蘇雁回聊得實在是太多了,對穿女裝的邪念也達到了頂峰。

最後在自己邪念的驅使下,他還真就換上了一套JK小裙,出來讓蘇雁回看了一眼。

蘇雁回看見之後,下巴都快掉到地下了。

話說還挺好看的!

喂喂喂!

劇情有點不對吧!

怎麽莫名其妙的,我就多了個姐妹呢?

第 259 章 青龍城的災難

在龍玖眼中,這幫人卻變成了狼吞虎咽,不過倒是很團結的互相推讓,看他們吃完就帶領衆人跑出山洞瘋狂趕路,把這批送回去他還要尋找下一批,找到的越多功勞也就越大。

還好的是返回的路上沒有再吃那些難吃的野菜,為了節省時間,龍玖貢獻出了自己的辟谷丹,近半個月的趕路,終于遠遠的看到了龍翼城。把這上百人丢給守城人員,他就匆匆的離開接着去尋找。

可離開龍翼城沒多久,就遇到一個路過的妖修跟自己打招呼,以為是自己前來投奔的龍翼城的,只要領回去就能算是自己的功勞,而且這人獸化程度不低,功勞也就更大,笑容滿面轉身領路,卻不曾想腦袋一疼就暈了過去,在一醒來只看到眼前翻滾的血池,而自己喉嚨間正在往外噴灑着鮮血,接着眼一黑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百多人被領進龍翼城,他們先要被測驗血脈純度,低了的會留在龍翼城參加到重建中去,高些的會被送進青龍城,經過了幾次浩劫,青龍城的人口也大量的減少,急需補充。讓這些守衛驚奇的是,這些人大多血脈程度都很高,正是青龍城急需的人才,只有一小部分留在了龍翼城,其餘全都被送進了青龍城重點培養,卻不曾看到不管留沒留下的,都低着頭莫名的笑了,這次任務終于圓滿完成。

十幾天後,李雷出現在了青龍城的一個小院裏,被送到這裏的地球人被賜予了房屋,已經開始融入城內的生活,他們的任務就是潛伏下來,逐漸爬到青龍城的管理層,最好是通過青龍城,打入進青龍神殿之中。李雷預感早還會與四大神殿一戰,必須未雨綢缪,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除了青龍城城,同樣在外尋找人的白虎和玄武城也有人滲透了進去,可惜的是火鳥城沒有動靜,無法派人打入內部。

略微獸化後就走出院子,大搖大擺的沿着街道向着城主府走去,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又沒有域外邪魔來搗亂殺人,青龍城多少恢複了些繁華的樣子,夜晚之下街上倒是有不少的人,路邊有夜明珠制成的路燈,熒光把青龍城照射的美輪美奂。這陣子總會有些生面孔出現,青龍城的老居民們也沒在意,當他來到城主府外才被侍衛攔了下來。

“你新來的吧?這裏是城主府,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趕緊離開。”

侍衛說完,見李雷不為所動,走到近前伸出胳膊就要把他推開,卻被一把抓住手腕,立刻看到了李雷戲谑的眼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扔進了黑洞洞的傳送門內,裏面自然有人對付他。另外一個站崗的侍衛被突然的一幕驚呆了,剛要大聲喊叫,只看到一個身影眨眼間來到近前,一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渾身傳來被電擊的感覺立刻陷入癱軟,被李雷同樣扔進了浮空仙島之內。

幹掉了兩個侍衛,李雷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土,大步走進了城主府中,由于城主府是普通居民的禁區,夜晚之下并沒人發現這一幕。進入到門內,第一件事就是把傳送門再次打開,近三百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全都是那些仙境強者和配給他們的地球人助手。

“都小聲點,盡量別發出動靜,能抓多少抓多少,天快亮時撤離。”

被李雷訓斥,人們才安靜下來,這些日子李雷閑的沒事幹,在演武場跟不少仙境強者單挑,把不少人都打服了,就算這些桀骜不馴的村痞和悍婦,現在都有點懼怕他。見他一揮手,領着自己的助手就四散而去,而李雷快速前往城主的住處。

聽到屋內有動靜,狂暴的就沖了進去。

“大膽……”

屋裏傳來暴喝,可惜的是在也不能發出其他聲音,連同仙境的城主,全都被霹靂鎖鏈化成的銀龍纏繞,強大的電流讓他們無法發出言語,渾身癱軟跌倒在地,李雷一揮手,就把屋裏的幾人全都甩進了浮空仙島之內。

脫困的城主看到竟然是域外邪魔發起的攻擊,剛要起身反抗,又是一條水龍将其卷住拖着就向血脈池走去,再看周邊竟然有很多自己的手下和家眷,一些仙境的強者正在押送着他們,悲涼的嘆口氣,青龍城的災難又來臨了!

确實是災難,一百多個仙境強者肆虐,他們先把城主府所有人和財物洗劫一空,接着就奔向城內各處,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份資料,那些是入城的地球人這些天打探的消息,哪裏有龍族血脈的人一清二楚,他們的任務是一晚上全都一網打盡。

李雷俘獲了實力最高的城主之後就在青龍城消失了,他沒有返回浮空仙島,而是趁着夜色直奔青龍神殿而去,趁着晚上打算大撈一筆。

青龍神殿一如既往的不設防,最頭疼的心腹之患陰冥夜已經被封印,他們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不管是蛇族還是龍族,天性好淫,這地方娛樂項目又少,全都在屋裏造小人。到了這裏,李雷可不會像在青龍城裏那樣大搖大擺了,一身黑衣還蒙着面,更是用特殊的藥水改變了身上的氣味。進入山體後,從最低層挨着房間掃蕩過去。

青龍神殿擁有的高手全都在海面之上的島嶼裏,這水下的山峰中全是教徒,越下層身份越低,原本多叫些人會增加抓捕速度,可李雷擔心會驚動青龍,還是自己動手安全些,反正需要的只是擁有龍族血脈的就成,根本不在乎職位的高低,這樣的人驅獸環裏一般都有龍類的本命獸,抓一個就等于抓了一雙,進入房間把那些沉迷欲海的男女,全都幹淨利索的扔進了浮空仙島中。

青龍神殿中的房間一般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全都是虛掩着,從裏面傳出來的淫聲穢語聽的人血脈噴張,李雷挨着房間進入又走出,那些讓人心癢難耐的聲音逐漸變得越來越小,看着通道盡頭就在眼前,只剩下了一個房門,知道又該換一條通道了,随手推門就走了進去。

房間裏意外的比其他房間都要豪華,這裏應該是個小頭目的卧室,更讓李雷意外的是,讓他看到了重口味的一幕。一個身體強壯已經完全獸化後又跟本命獸合體的龍族,正騎在另外一個也完全獸化合體的蛇族女人身上,那女子被幹的一直在抽筋,估計都快被捅穿了。還有個未獸化不着寸縷的女子拿着根皮鞭在抽打男子的後背。有節奏沖撞和皮鞭的響聲在房間裏回蕩着。

這場面讓李雷都愣了下,結果被拿皮鞭的女子發現,見是個黑衣蒙面人,立刻尖叫出聲,那男子立刻轉過了身,不過那蛇女還是在床上抽筋,嘴裏的白沫都吐出來了!看着那男子雙腿間那一大根,李雷莫名的都快自卑了,不過想到自己獸化後肯定比他的個大,也就淡然了。

“你是誰?”

既然趕進自己房間,那意味着實力肯定高強,侍女的尖叫沒能引來人們的救援,而且屋外沒有了夜晚很正常的喘息聲,意味着手下人估計命都不保了,警惕之餘低聲問出,表現得很是識相。

李雷沒理他,揮手一道月牙天刃,直接劈飛了那侍女的頭顱,這侍女已經縮到了牆角,那裏有個按鈕似的東西,估計是警報器之類的。

“是你!不怕青龍神找你麻煩嗎?”

青龍神殿的信徒看來對李雷做過詳細的研究,僅僅一道月牙天刃,這小頭目就猜出了李雷的身份,蒙面巾下的李雷一咧嘴,擡手就要甩出霹靂鎖鏈,對方一見不能善了,大嘴一張一股極寒的水柱咆哮噴出,而仍是改變不了命運。

水柱擊打在風雷護盾上劈啪作響,傳導過來的電流使得嘴一麻,水柱稀稀拉拉的停下,接着腰在是一麻,渾身抽筋的癱倒在地,更床上侍寝的蛇女變成了一個德行,被李雷用霹靂鎖鏈拽進了傳送門內。

踩着水跡來到窗前,就要把那蛇女也要扔進浮空仙島中,卻看到對方已經解除了臉部的獸化,慘白的一張臉正對着自己笑,房門外的走廊裏也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這讓李雷眉頭一皺,沿着蛇女的身軀望去,只見她細長的尾巴耷拉在床下,床邊上同樣有個警報按鈕,竟然趁沒有關注他時按響了警報!

修複好并提升了一個檔次的斬仙刀從手臂延伸而出,揮刀斬斷了蛇女的頭顱,把她的屍體連同侍女的一起扔進浮空仙島內,自己也邁步走了進去。當大批人闖進房間,只看到滿地被鮮血染紅的水跡,其他的什麽也沒看到。

警報響起,已經驚到青龍神殿高層,沒多久就有高層敢來,聽到數百人無故失蹤,氣憤的咬牙切齒,這種事情除了域外邪魔別人幹不出來,只得讓人們嚴加戒備,反身向海面之上跑去彙報。

李雷進入仙島後,就讓還在青龍城抓捕的仙境強者們反了回來,短短時間內,青龍城有龍族血脈的妖族已經被抓捕了近八成,剩下一些改天再抓也來得及。

第一時間就讓人把這些抓來的人剝奪完血脈後處理掉,徹底的毀屍滅跡,任誰也別想查出真相,更是跳入血脈池中,把奪來的血脈全部吸收。可惜的是真龍血脈含量都普遍不高,抓了三千多人,血脈含量僅僅突破了百分之五十,不過別小看這點,李雷的綜合實力又提升了至少一成。

島內數天後,也就是外界剛剛中午,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青龍神殿派人找到外界的地球人,邀請李雷前去議事,當然,也邀請了古月和緋夢,并暗示李雷一定有辦法快速前往。确實能快速前往,那青龍神殿自己還留着坐标點,可傻子才傳送過去,明擺着告訴對方晚上的事情是自己幹的。

讓人轉告那為傳信的妖聖,路途遙遠,半月後肯定到,氣的那妖聖差點吐血,只好要求李雷跟他一起走,好讓他用秘法定位傳送到青龍城外圍城市,在做傳送陣到青龍城,在趕往青龍神殿。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李雷也就沒再矯情,再推辭就顯得心虛了。

忍着幹掉傳信人的沖動,被帶到一個從未來過的外圍城市,這裏更龍翼城大不相同,竟然建造在一座大山的山頂之上,城牆就沿着峭壁建造,只有一條路通往山下。從送信人那裏得知,這裏叫做龍背城,又乘坐傳送陣來到熟悉的青龍城直飛青龍神殿。

第 250 章 :還真是不簡單

劉黎裳是真的非常的驚訝,怎麽樣的都沒有想到這一個叫做洛陽的男人不僅長得漂亮,還非常的有自信,居然能夠直接說出這種話,當然他也确實是擁有這種實力,所以說旁邊這一個即将成為家族的女人,一點都沒有為他擔憂,甚至是沒有任何一點的懷疑。

“你的能力我們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你說出這種話來,我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今天我都有些想清楚了,所以現在也并沒有覺得有什麽!”

洛昕立刻就已經說了這句話,而旁邊作為一個不太了解洛陽的男人的石浩就是覺得既然這一位千金大小姐都這麽說了的話。

那自己也沒有道理去不相信吧,所以現在自然還是會覺得很好,那麽就讓他過去在說了他這樣一個男人,而且還擁有攝魂術這樣的本事。

除此之外,應該還學到了其他的,既然如此的話,那總好過讓一個女人去,到時候他們為了去救這一名女子的話,說不定還會花許多的功夫,而且他們的那些計劃就被泡湯。所以現在也只能這麽做。

“好啊,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我們應該沒什麽可以擔心的了對了,今天你給我的這個我都已經看好了,反正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其他的倒也覺得沒什麽,還有就是你們今天倒還真是挺不錯的,至少在我看來就是如此!他約的就是明日午時的時候讓你過去對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去單刀赴會!”

洛陽這一次也不是怎麽回事,反正他就是願意為這名女子付出的更多一些,這樣的話也總能好一些。

而且自己一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一個熟睡的老女人心裏就會有些難受,總能夠讓自己的腦海裏面想起一些什麽畫面,卻也總是想不起來,所以現在自然而然的願意為這名女子多付出一些。

“好啊,今天大家都已經可以了,還有就是這件事就委屈你了,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到時候就希望你自己能夠好好的,可是今天我能夠以大小姐的那個身份過來向你許諾,而且加上你又是我們的遠方表親,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說如果你一旦出了什麽問題,我必然會帶着洛家所有的人,一起全力以赴來救你!”

洛陽從來都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男人,一聽到這句話之後,心裏面就有些不樂意了,自己什麽時候還需要這位千金大小姐帶着那麽多人過來救自己呢?

“好了,這件事兒我覺得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只要能夠推翻他們的話,你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成為家屬,這麽久這麽難啃的一塊骨頭都被你啃下來了,你們家裏面的人又有誰還不會擁立你為家屬那這樣的話,你的事情解決了,而我也需要在這一個地球上好好的發展,這一次我想開連鎖店!”

石浩跟洛昕說過許多關于地球上的那些事兒,所以現在這一個人自然也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到時候如果真是如此,自己肯定還是需要派一些人手去幫助他,剛開始一定會很難。

“你說的沒錯,所以現在我都已經想明白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我接下來還是應該去幫你的,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洛昕是非常願意幫助她這一個心愛的男人的。

今天也會是一樣,所以他都已經想明白了,到時候只要是能夠叫家裏的人幫助他,那她一定能夠做到。

“你別忘了在我們改朝換代之後,你坐上了家屬家裏一定會有許多的人和事,到時候還會有一些人蠢蠢欲動,因為有的人的信念是不可能會在一瞬間就改變的,哪怕是你已經把這一塊骨頭給啃下來了,你心裏應該也明白吧,所以你先忙完你自己的再說!”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已經清楚了,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反正他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于是很快的他就開始去籌備自己的事了,這一次他都已經擁有了許多的財富了,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就應該去跟其他的人說。

“現在我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你只需要幫我找到一個人,就是在我們這個城市裏面最好的那個富豪,我想跟他合作!”

石浩只不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而已,在別人看來就是如此,而且根本就不知道他背後的這些財富到底是如何聚集起來的。

萬一到時候他們故意要給他加個什麽罪名,說這些才來之不當的話,那他還真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說他必須要先找一個人合作。

“好,你放心吧,這一次我都已經想明白了!”

石浩原本是想帶着他的母親去游遍千山萬水的,結果沒想到他母親現在都已經老了,根本就不願意跟他一起出去游歷了,所以說他也沒辦法。

為了能夠防止讓母親平時太過于無聊,就直接給他找了一個小小的超市,最開始他母親也是一個開超市的,所以這輩子就這樣,反正他們想要什麽自己給她買回來就行了。

“幫我找一下高秘書這一個人一直以來都是幫我做是所以現在我都已經覺得沒什麽了,到時候若是真的能夠給我約到李富豪的話,那我想一定能把這些全部都給做好!”

石浩說完這句話之後,洛昕很快的,就已經去找了小花,小花立刻就已經找到了高秘書所在的位置,然後把這個人給帶了過來帶過來之後她看到了,他發現最近憔悴了不少,看來在為自己的事兒忙了很多。

“我先給你一個圖,這個地圖上,包括那些非常細致的地方,都是我自己想要安插的那個超市,你自己看看吧!這些都是我自己想要開的連鎖店,至于我母親這裏最好不要動,也別讓人過來打擾她!”

高秘書接過了手上的這一個地圖,看到了石浩規劃之後不得不贊嘆,這人頭腦倒還真是不簡單!

第 262 章

雪鷹思考片刻:“我試一下。”回答道。

“好,斯坦卡,禿鷹你們兩個去打聽一下摩天大樓的入住條件。”

“好,交給我們。”

“我呢?我需要做什麽?”黑狐湊到範錦華的身旁問道。

範錦華用手撓撓頭:“你換身衣服,今天晚上跟我去辦事。”

挂斷電話,轉身看向雪鷹他們幾個人:“雪鷹你能不能想辦法搞到摩天大樓的通風口走向圖?”

“好的,我真的是快要憋瘋了。”黑狐開心的說着走向另外的房間。

不一會換上一套紅色性感的禮服走出來,範錦華他們幾個人全都直勾勾的看過去。

“我們是去酒吧,不是去晚會,你穿這身……”範錦華無奈的說道。

“哦哦哦,那我在去換一身。”黑狐急忙擺手應答着跑回房間。

吱!

房門打開,這一次她換上一條緊身牛仔褲,上面是一件寬松的小背心,外面套上一件機車服,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小混混。

範錦華用手抹一把臉,對着黑狐點點頭:“就這個吧。”

黑狐皺着眉頭走過來:“怎麽啦?你們怎麽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十分費解的問道。

禿鷹忍不住的笑了兩聲:“黑狐……哈哈哈,你這一身給我的感覺,你就是個小混混。”

啪,黑狐狠狠拍了禿鷹一巴掌,禿鷹咧着嘴翻了個白眼。

“那我就這麽點衣服,我能怎麽辦?”黑狐埋怨着說道。

“穿我的吧。”娜莎站起來對黑狐說道。

說完兩個人一同走進房間,當黑狐再出來的時候,範錦華他們在一次瞪大眼睛,這一次黑狐下面穿着黑絲襪,叫上一雙小短皮靴,穿着一件包臀針織衫,脖子上挂着一些飾品,手腕上也多出一副手镯,一頭黑發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看上去妖嬈了許多。

啪啪啪!

禿鷹止不住的拍拍手。

“夜場女王。”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下,就遭到衆人鄙視的眼神。

晚上八點鐘,範錦華帶着黑狐離開房間,開車前往酒吧。

行駛在路上,範錦華從兜子裏面拿出一把秀珍手槍遞給黑狐:“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叮囑道。

黑狐點點頭,接過槍在手裏玩弄兩下:“勃朗寧M1906,這把槍你從哪裏搞來的?”

範錦華笑了笑:“買來的。”

“買來的?”

黑狐說着把衣服往上挪動一下,拽開絲襪頂端,把槍放在裏面:“大腿這裏有把槍,真的很不舒服。”嘴裏嘀咕着說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總比被人殺了要舒服的多吧。”

開車來到酒吧門口,範錦華把車停下來,透過車窗向外觀察一圈,并沒有看到麥瑞。

停頓片刻,轉身對着黑狐說道:“我們走,先進去看看情況。”

說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車,黑狐走到範錦華身旁,伸出手纏繞住他的手臂:“我得讓人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黑狐對範錦華小聲咕哝一句。

範錦華無奈的點點頭,之前黑狐在酒吧被人調戲的做法,自己不是沒有見過,今天這個場合不太适合她發飙,還是乖乖的跟着自己比較合适。

“嗨嗨嗨,兄弟,兄弟。”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範錦華停下腳步,轉身向後看去。

麥瑞正在對自己揮着手向這邊跑來。

“他就是麥瑞。”嘴唇似張不張的對黑狐說道。

“哈哈,麥瑞。”範錦華笑着和他打招呼。

麥瑞來到範錦華面前,看到黑狐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後張開雙臂就要和黑狐來個擁抱。

黑狐直接伸出手頂在他的胸口:“我可不習慣被別人抱。”冷冷的說道。

麥瑞有些尴尬的笑着,放下手臂。

“她就這樣,沒辦法。”範錦華笑着解釋道。

麥瑞點點頭:“那我們走吧。”說着做出請的手勢。

三個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吧,來到酒吧,麥瑞帶着他們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是包廂取,走到第二扇門前,麥瑞推開門走進去。

“服務員。”喊了一聲。

“先生您好。”

“等會托馬克來了,直接帶到這裏。”麥瑞對着服務員說道。

“好的先生。”服務員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咣!

關上房門,麥瑞挨着範錦華坐下來。

“托馬克是KL組織在這裏的負責人,我和他的關系還算不錯,等會來了我先說,你聽,好吧?”麥瑞對範錦華提示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點點頭。

“你們要吃點什麽?喝點什麽,随便點,今天我請客。”

“不需要了,謝謝。”

幾個人在這裏等的有些無聊,麥瑞叫來服務員讓他找來幾個陪唱女郎,一個個金發碧眼,穿着暴露,圍坐在麥瑞的身旁。

還有兩個想要靠近範錦華,誰知還沒有坐下來就被黑狐給制止了:“你們不想死,就離他遠點。”

黑狐此話一出,麥瑞和範錦華全都扭頭看向她。

“你的女人,脾氣夠暴躁。”麥瑞說着伸出大拇指。

範錦華微微一笑,心想,她更暴躁的時候,你還沒見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來到晚上十一點鐘,範錦華擡手看下腕表,托馬克還沒有來。

扭頭對着麥瑞說道:“你确定托馬克今天會來?”

麥瑞把嘴從陪唱女郎臉色拿開,回過頭來擺擺手:“放心吧,他肯定會來。”十分肯定的做出回答。

話音剛落下,就聽到有人敲門。

服務員推開房門,托馬克和他的手下從外面走進來。

托馬克頭上裹着白色的頭巾,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袍,脖子裏挂着一個範錦華看不懂的飾品,他走進來之後對着手下擺擺手示意他們在外面。

麥瑞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展開雙臂迎上去:“托馬克,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見。”

“麥瑞,你今天讓我來……這兩個人是誰?”正打算問的時候,看到範錦華黑狐,馬上停下來。

麥瑞拉着托馬克坐在沙發上:“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解釋道。

“我今天讓你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一下。”麥瑞開口說道。

“什麽事?”

“你們都先出去。”麥瑞對着陪唱女郎擺擺手。

她們相繼離開房間。

211:不要威脅我

第 253 章 兩百五十三章:解開

第兩百五十三章:解開

便是西北再如何艱難,江雲岫也不願看到蕭千帆此刻出現在這兒。

“大人先別急。”

蕭千帆放下藥箱,伸手制止他。

江雲岫來到西北這麽多日,袁霆琛還是頭一回見到他發如此大的脾氣,可見是真的無法控制情緒。

“此刻西北之行,是阿窈允我來的。”

“咱們借一步說話。”

府門口不僅站着袁霆琛和裴佑丞,還有其他将土和來往的百姓,蕭千帆只能壓低聲色提醒。

江雲岫回正神色,随他一道走到一旁。

“王滌玄和宋與時盯上了阿窈手中囤積的糧面,想要從她手中購買後提供給慕容淵,我們一時無破解之法,只能想着先将救治西北瘟疫的藥方給尋出來,破了西北這個困局,咱們的糧面便能運到此處,如此才能打消王宋倆人的威脅。”

昨日蕭千帆離開前,沈樂窈将心中的盤算跟他說得清清楚楚,讓他務必将這些話轉告江雲岫,便是怕蕭千帆來到西北面臨的是眼前這般局面。

一番話說清楚後,江雲岫才允許他留下。

見倆人誤會消解,袁霆琛趕忙将蕭千帆帶到外邊的安置棚,盼望他能盡快尋出醫治瘟疫的法子。

裴嘉韻來到西北後,就一直跟着袁怡珺在安置棚裏忙活,頭兩天還需要袁怡珺帶着,不出兩日便将整個西北城摸得輕車熟路。

此刻她正蒙着面,轉悠在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中間,雖掩住了口鼻,但能看得出來她眉眼憔悴,一看便知道沒得好好休憩。

她端着手中藥罐,路過從裏邊走出來的袁霆琛身旁時,突然雙腿一軟,人往地下倒去。

“裴小姐——”

袁霆琛身手敏捷,伸手攬住她腰身,将人扶在懷裏。

只見她雙目緊閉,倒在他懷裏瑟瑟發抖,額角上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臉上膚色煞白,一絲血色全無。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袁霆琛趕忙将人抱起,快步走出安置棚。

回到袁家府上時,裴佑丞已經和江雲岫出去,府上只有幾個下人在。

袁霆琛命沅琪去将太醫尋來,親自給裴嘉韻解開胸口盤錦扣,用汗巾浸濕後擰幹,仔細幫她擦拭細頸和臉上汗珠。

解下她面紗時,只見她唇色亦是蒼白得很,好在不像是感染了瘟疫。

片刻後,沅琪帶着一太醫進屋,那太醫急忙給裴嘉韻診脈。

袁霆琛守在床榻前站了好一會兒,總算見那太醫收回替裴嘉韻診脈的手指頭。

“如何?”

他焦急問。

“裴小姐來到西北後一直忙着照顧外邊的百姓,便是身子不舒适也忍着,這才忍受不住疼暈過去了。”

那太醫垂首回着。

“身子不舒适?”

袁霆琛不甚明白。

“裴小姐自小生活在盛京,并未來過西北,想來她從進入西北後便水土不服,只是瞞着不說罷了。老夫這就給她開副治療水土不服的藥方,她喝下後休憩幾日便能痊愈,這幾日便不要到外邊去操勞了。”

那太醫仔仔細細說着,忙又低下頭抓藥。

袁霆琛朝他微微點頭,随即又看上昏迷不醒的裴嘉韻。原以為她一個大小姐來到這兒定會不适應,沒想到她非但未嫌棄,反而比誰做得都要起勁,與袁霆琛之前認識的盛京貴女大有不同。

太醫将藥方交到沅琪手上,叮囑她熬煮之法,便提起藥箱同袁霆琛告退。

屋內不能無人照應,袁霆琛命沅琪留下來照顧裴嘉韻,将藥交給袁府下人,命他們速去熬煮,端來給裴嘉韻服下。

外邊形勢焦灼,袁霆琛未再多做停留,快步走下石階往外走。

服了藥,昏睡到晚上裴嘉韻方醒過來。

“小姐,您總算醒了!”

沅琪見她醒過來,面上憂色總算消退幾分。

“我這是,怎麽了?”

裴嘉韻頭還昏沉着,小腹亦是有些不适。

“您這段日子身子不适乃水土不服,今兒個在安置棚裏暈倒了,是袁少將軍将您送回來的。”

沅琪邊同她解釋,邊扶她起來用膳。

将被褥拿開時,沅琪面色一驚,才發覺裴嘉韻胸口的盤錦扣竟不知何時被人解開了。

“不是你替我解開的?”

見到沅琪驚慌的面容,裴嘉韻一眼看穿不對勁。

事到如今,沅琪只能搖頭,“奴婢進屋時,只有袁少將軍陪着小姐在屋內,您身上蓋着被褥,奴婢便沒注意到…”

“難道是他?…”

思及此處,裴嘉韻臉頰爬上絲難堪,袁霆琛這般做豈非是犯了男女私相授受之忌?

“這少將軍,人瞧着倒是一派正氣凜然,想不到竟做出此等…”

見裴嘉韻的清白被人玷污,沅琪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別的,話沒經過腦子便脫口而出。

“別胡說——”

引來裴嘉韻的一頓叱罵。

“必定是事出有因他才這般做的,救人要緊,想來他顧及不了那麽多。”

雖不太了解袁霆琛這個人,但裴嘉韻看得出來,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應當不會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奴婢一時情急,失言了…”

被罵的沅琪急忙低頭認錯。

“趕緊服侍我用膳罷,一日未進食,我也餓了。”

裴嘉韻沒想深究,只讓她服侍自已用膳,将這件事先遮掩過去。

“是…”

沅琪将熬好的小米粥端過來,小心翼翼喂她。

夜深後,聽聞白日之事的裴佑丞才得以抽空來看裴嘉韻,好在她已經醒來,此刻神色瞧着好了許多。

“來西北的路上我便叮囑你莫要逞強,你就是不聽!”

裴佑丞盯着裴嘉韻,明明心裏心疼得緊,嘴裏卻要說出編排她的話。

“我這不是沒事麽?”

“再歇上兩日,我便又能出去幫忙了。”

裴嘉韻沒将此事放在心上,笑着同他打趣。

“你可得仔細些,若是出了事回去我可沒法同父親母親交代——”

此刻的裴佑丞,反而像個兄長似的,看得裴嘉韻陌生又欣慰。

“今日要不是有袁兄,你可就慘了,他本也要同我來看你的,見夜色深了不便前來才作罷,這回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裴佑丞進院時,才同袁霆琛分開。

第 248 章 兌換

仔細想了一下,葉桦放棄了用功勳值兌換修煉所需要的靈丹的打算,天道出品的靈丹自然是好,可是需要不少的功勳,葉桦最終還是不想這般浪費,用着心疼啊。

随即一想,接下來既然打算去往冥界的中獄,自然回去找小朱了,小朱所在的宗門可是鼎鼎有名的煉丹門派,到時候花上一些冥晶,好比用功勳兌換。

葉桦繼而看了起來,剩下三千多功勳,可得好好選。

極品法器,不管是防禦類型,還是攻擊類型的,葉桦讀不去兌換,因為極品法器對于葉桦此時來說,作用不是很強大了,而法寶,對于如今的葉桦,還是很勉強的,或許葉桦到了二階巅峰還可以嘗試一下,如今的話,掌握不了。

逐漸浏覽到特殊這一選項,慢慢的看,最後,葉桦眼睛瞪圓了,他發現一個好東西。

小悟道茶樹液一滴,為二階寶物,服用之後,能增強對法術等一切的領悟,只能用于具體的法術或其他,增強效果為一般二階程度,可疊加使用,價值兩千功勳。

見到這個,葉桦頓時意動了,增強效果為二階程度,也就是他現在所有法術的程度,相當于直接将一道他從未學過的法術,立馬給學會,而且威力還是達到二階水準的,這依舊是一道逆天寶物。

若是他有大量的功勳,豈不是可以學會很多法術,而且這小悟道茶樹液增強的不僅僅是法術的領悟,還有其他。

這其他可就多了,基本上是泛指一切,如制符術,煉丹術,煉器術,陣法之道,甚至于對天地的領悟。

原本需要大量時間,此時僅需一滴小悟道茶樹液,甚至于大量的時間都不一定能領悟得通,現如今卻一定能領悟得通,葉桦眼睛都紅了,這東西太寶貴了,也就是如今功勳值只剩一千,要之前見到這東西,葉桦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将全部的功勳值用在這寶物身上。

當然,這也是說說,葉桦還是理智的,之前計劃好的功勳值現在還未兌換呢,龍槍和小玄天丹對于此時的他來說更為重要。

剩下的一千多功勳值,葉桦不準備使用,留存點功勳值以備不時之需。

葉桦神念一動,空中頓時出現三滴白色的光芒,每道光芒周圍都環繞着許多更小的光芒,不斷環繞着,如同圍繞太陽而動的恒星。

光芒不斷變大,葉桦肉眼看得見,光芒內有着東西不斷在構成。

天道造物,應該就是如此了,突然,一道光芒散去,顯露出隐藏着的東西。

一滴碧綠的液體懸浮在空中,外層有着一道透明膜,将這滴液體給包裹住,防止能量和氣味的流失。

緊接着,又一道光芒消散了,漏出一顆黃色的丹藥,也是被一層透明的薄膜給包裹住,僅剩下最後的一道光芒了,裏面的東西自然是龍槍了,也許是因為龍槍的體積大了不少,需要較長的時間。

葉桦沒有光等着,而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兩個瓷瓶,打開其中一個瓷瓶的塞子,将碧綠的液體收入瓷瓶中,碧綠的液體碰觸到瓷瓶的底部,透明的薄膜頓時破滅,與此同時,沁人心脾的濃香茶味立刻傳出,葉桦立刻将塞子蓋好。

輕輕一吸,空中殘留的香味頓時鑽入體內,頓時,葉桦感覺腦子十分清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當然,這也只會假象,但這足以說明小悟道茶液的不凡了。

将瓷瓶收入儲物袋中,又打開了另外一個瓷瓶,恰在此時,最後一道光芒也消散了,一把銀色的左輪手槍,懸浮在空中,外面依然有着一層薄膜。

銀色很酷,特別是這種材料的顏色,使得整把手槍看起來十分霸氣,并非是那種短的警用左輪,銀色的槍管十分的霸氣。

收回了心神,葉桦将懸浮在空中的黃色丹藥,收入瓷瓶中,這時,還未等覆蓋在外面的的薄膜破滅,搶先将塞子蓋好,防止藥性的流失。

将瓷瓶收入儲物袋中,手臂直接伸出,握住槍柄,薄膜如泡泡般破滅,剎那間,葉桦心中升起恐懼的情緒,手中的槍柄,好似成了針芒,猶如一只恐怖的兇手,正張着碩大的嘴,鋒利的牙齒如同尖刀,而自己的手臂好像伸入他的嘴巴裏面。

那種感覺,心顫不已,葉桦勉強控制着自己不将龍槍扔出去,手腕處似乎僵硬了,整個身體都在發寒。

一股恐懼蔓延至心中,在心中發散出去,讓葉桦深刻知道了,一把能擊殺結丹強者的法寶是怎樣的了。

葉桦直接咬破手指,一滴綠色的血液頓時流出,直接落在龍槍表面,銀色的光芒一閃,血液融入龍槍之中,頓時,一股與龍槍在冥冥中的聯系建立起來,恐懼頓時消散,此時的龍槍似乎變得平凡起來,仿佛就是一把普通的手槍。

葉桦把玩了一會,嘩啦一聲,槍倉出來,三顆子彈。

葉桦取出一顆,仔細觀看,銀色的外表上有着一些紋路,關鍵是其內的恐怖能量,三階的材料,四階的能量,這三階的材料并不能完美的掩飾能量,光是一絲絲流露出的能量氣息,都讓葉桦生出一股窒息的感覺。

很強大,确實如介紹般,一枚便可以擊殺以為結丹強者,這六千很值,葉桦用手指摩擦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或許有了這把龍槍,連用都不需要,只要将龍槍拿出來,就能逼退一般的結丹修士了吧。”葉桦喃喃說道。

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結丹強者對于危險的感知更甚于築基修士,再加上不能完全掩飾的能量波動,必然能被結丹強者感知,如此的話,逼退結丹修士沒有問題。

葉桦看着這把強大的龍槍,不由想起了魏老祖,這個強大的鬼将修士,不知道一槍能不能幹掉他,想了想,估計是不能的,魏老祖并并不是一般的鬼将,,距離判官也是不遠了,一些保命手段還是有的,或許他剛将龍槍拿出來,以魏老祖的性子,怕是會斷然離開。

所以,一槍是解決不了他的,但是兩顆子彈,或許三顆,應該沒問題了。

而他是否有會舍得兩顆甚至三顆的子彈呢,葉桦也不清楚,或許得等魏老祖站在自己面前,他才清楚,他不知道對魏老祖的仇恨會不會超過自己的冷靜,将可以保命的底牌給直接用了呢,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

第 261 章 破案!

第261章 破案!

第261章 破案!

“所以…兇手就是你,何樂山!”

當洪陽這最後一句話落下,房間中的衆人,一一是面容呆滞而震驚,如死一般的寂靜。

一道道目光,也都下意識的望向那何樂山,而此時何樂山的臉色,則是略顯蒼白和驚慌。

不過很快,他便是回過神來,用憤怒來掩飾他的緊張慌亂。

“一派胡言!你這個神經病,簡直是在胡說八道!什麽狗屁大偵探?你這是栽贓陷害,你這是在污蔑好人!”

何樂山瞪着洪陽,大怒道:“我要告你這個王八蛋!我要告你!”

聽到何樂山激動的聲音,趙蓉蓉等人這才回過神來,幾個警察急忙去勸慰何樂山,而趙蓉蓉和石正陽,則是走到了洪陽身旁。

“洪陽,沒搞錯吧?這何樂山是死者的丈夫?他、他怎麽下得了手?”趙蓉蓉望着洪陽,感覺這種結果不可思議。

石正陽也是朝洪陽投來疑惑的眼神,雖然洪陽的種種分析讓他相信,但這樣的結果,他還是不敢貿然相信。

丈夫出軌,然後親手殺死妻子,這心腸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這是重案,難不成我會騙你們?”

洪陽搖頭輕笑道:“這何樂山殺了妻子後,第一時間報警,想必殺人用的利器,短時間內是不敢帶出家門丢了,以免他的計劃出現意外。你們大可以搜查一下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出兇器。”

聽到這話,那正在一旁大罵不停的何樂山不由變色,而後急忙道:“你這個瘋子,你在說什麽?你們沒資格搜查我家!”

“看,他慌亂了。”洪陽滿意點頭。

何樂山一愣,瞳孔緊縮,忽然發現自己犯蠢了。

而原本還有些遲疑的趙蓉蓉,見到何樂山這種表現後,當機立斷,二話沒說便動手搜查起了這房子。

石正陽轉了轉眼睛,也是對他的幾個手下下命令:“你們幾個,幫趙隊長一起搜查!”

“你們這群混蛋,憑什麽搜查我家?”何樂山大罵。

“何先生,請你冷靜!”

石正陽皺着眉頭,眼神冷厲的看着何樂山道:“如果你不是殺人犯,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你,可若你是殺人犯,我們也堅決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混蛋…”

何樂山氣的直咬牙,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奈何趙蓉蓉等人已經開始搜查,石正陽又是在這守着,令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出洪陽的預料,在趙蓉蓉幾人缜密的搜查下,很快,他們便是在客房的床頭櫃中,找出一柄還殘留血跡的尖銳水果刀,同時還意外收獲何樂山的一套西裝。

西裝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因為儲存于陰暗之中,血跡到現在還是沒有風幹,散發着惡臭的腐敗味。

“找到了。”

趙蓉蓉帶着水果刀和那一套西裝回來,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是殺人兇手,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怎麽下得了手的?”

“真是個畜牲,給他拷上!”

證物送到面前,那石正陽也是勃然大怒,大喝一聲,幾個警員便合力制服住那準備逃跑的何樂山,給他戴上了手铐。

“帶走!”

石正陽大手一揮,幾個警員帶着何樂山,以及兩件足以證明他是兇手的證物離開。

氣氛歸于安靜,略有些壓抑。

洪陽輕輕嘆了口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類似這種為了利益而動手殺死老婆的人,其實也并非何樂山一個。”

“哼,男人太壞了!”趙蓉蓉咬牙切齒道。

洪陽躺着中槍,不由看了趙蓉蓉一眼,道:“還有女人出軌,和奸夫聯手害死親夫謀圖財産的呢,你怎麽不說女人壞?”

“去你的。”

趙蓉蓉瞪了洪陽一眼,美眸中,卻是忍不住異彩閃爍。

她早就知道洪陽并非常人,而且身份也非常的神秘厲害,但這次她還真是沒想到,她們警局上下都頭疼了兩天的案子,洪陽一來,竟是這麽快就給破了。

他簡直是無所不能啊!

這時候,石正陽走到了洪陽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幫忙,敢問大名?”

“波波蓉不是都喊我好幾次了麽?洪陽。”洪陽笑道。

“波波蓉?”

石正陽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趙蓉蓉一眼,然後急忙收回目光,尴尬的笑道:“倒是我粗心了,洪陽兄弟,多謝你幫忙破這案子,剛才有些冒犯,希望你別放心上。”

“石組長嚴重了,你也是為了案子工作,要是這點我都不能理解,那我也太小心眼了。”洪陽大方笑道,這石正陽,是個好警察。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石正陽大笑,看待洪陽的目光,則是從友善和震驚,更深一步的露出些許敬佩,心裏暗暗驚嘆:“此人年紀不大,卻是能耐出衆,還如此心胸寬闊,可真是不凡之人啊!”

接着,洪陽又和石正陽說了幾句,便帶着趙蓉蓉離開了現場。

案情已經水落石出,何樂山被捕,趙蓉蓉也是沒有太勞累的去繼續管,穿這一身警服便上了洪陽的車子。

“波波蓉。”

兩人到車中,洪陽才開口問道:“你是刑警隊長,本職應該是打擊犯罪維護治安的吧?這種重案組管管的命案,你怎麽也跑來摻和了?”

“什麽叫摻和?警察是一家,哪能這麽在意部門?只要是抓壞人的事情,什麽事我都愛管!”趙蓉蓉撇嘴道。

“那你也不能不管自己身體吧?”洪陽翻了個白眼。

“……”

趙蓉蓉怔然,忽然不說話了。

她呆呆的看着洪陽,心中暖流淌過,一雙透徹的美眸中,也是閃過幾分欣喜和感動,他這是在關心她麽?

“你幹什麽?”

洪陽覺察到趙蓉蓉的眼神,不由将身子往後縮了縮,警惕道:“波波蓉,我警告你要自重啊,你警服還穿着呢,有想法先給我壓着,可千萬別對我動歪心思啊…我有老婆的!”

“去你的!”

趙蓉蓉驚醒,急忙收回目光,俏臉不着痕跡的紅了一下,沒好氣道:“整天有老婆有老婆,誰不知道似的,惡心!”

第 246 章 探病

雖然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提升,但彥真輝根本不希望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而且九條紗矢華對他的好感度,也因為這一次事件有了極大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九條紗矢華總是動不動就說喜歡,還可以看出一些玩笑的成分的話,那到了現在,彥真輝可以明顯看到她看着自己的時候,眼中的那種光輝,跟近江由衣看自己的眼神很像,只是更加克制而已。

受了傷之後,彥真輝才發現自己身邊多麽熱鬧。

近江由衣把他照顧的很好,甚至連上廁所都恨不得以身代之,以至于古河凜都有些吃醋了。

但考慮到不久之前她才受到了一次巨大驚吓,古河凜也只能在一旁無奈的看着。

彥真輝身體剛剛好轉一點,近江由衣卻生怕他崩裂了傷口,吃飯都要喂。

這天中午,近江由衣正在把一碗肉粥吹涼,一個小小的腦袋,從病房門口探了進來。

“大鍋鍋,真乃來看你了。”

才只有四歲的小女孩今天穿了一身綠色的小衣裙,肩膀上挎着一個巴掌大的小包包,頭上頂着一個大大的遮陽帽,看起來可愛又天真。

“真乃怎麽來了?”彥真輝笑着對小女孩打招呼。

小女孩從門口跳了進來,元氣滿滿地道:“真乃聽媽媽說,大鍋鍋受傷了,所以真乃來看大鍋鍋。”

“真乃是一個人來的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媽媽帶真乃過來的,不過媽媽又迷路了。”

她一臉小大人模樣,臉上全都是無奈的神情,逗得彥真輝差點笑出聲來。

古河凜急忙警告:“你現在情緒不能太大,注意傷口。”

“我還沒那麽嬌貴。”彥真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真乃招了招手,“真乃醬,到大鍋鍋這裏來。”

小女孩快步跑了過來,雙手趴着床沿,大大的眼睛明媚又靈活,仿佛會說話一般,她在擔心着彥真輝呢。

“啊,對了,真乃有禮物要送給大鍋鍋呢。”

真乃一邊說着,一邊低頭在自己的小包包裏摸索了起來。

很快幾個紙鶴出現在她小小的手心裏。

小真乃一臉塊誇獎我的表情:“大鍋鍋,這是真乃親手折的,媽媽說,只要把千紙鶴送給大鍋鍋,大鍋鍋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謝謝小真乃。”彥真輝輕輕揉了揉小女孩的頭。

女孩一臉滿足的笑意:“大鍋鍋就像爸爸一樣。”

說話間,九條紗矢華也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床邊的小小身影:“咦?這個小姑娘是誰呀?”

“大姐姐你好,我是真乃。”小女孩很有禮貌地打着招呼,然後偏着腦袋奇怪的看着她:“大姐姐也是大鍋鍋的女朋友嗎?”

九條紗矢華頓時滿臉笑意,手往後面一伸,女仆小姐姐立刻拿出兩張萬元大鈔放在她的手裏。

大小姐直接把錢放進小女孩的包包中:“這是大姐姐的見面禮,拿去買糖吃。”

真乃苦着臉:“可是媽媽說,真乃不能拿別人的東西。”

“大姐姐不算別人哦。”九條紗矢華輕輕蹲下,抓着小女孩的肩膀,“小真乃都叫我歐呢醬了,那我就是小真乃的姐姐了,姐姐給妹妹的東西,都是滿滿的關懷和愛。”

小真乃奇怪的問道:“可是大姐姐不是媽媽的女兒啊!”

小女孩的邏輯,有的時候就是這麽清奇。

九條紗矢華笑眯眯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然後站了起來。

“真輝,今天好點了嗎?”

“好多了,你怎麽又來了,九條財閥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

彥真輝現在所在的醫院,就是九條財閥旗下的産業,當初看到彥真輝受傷,九條紗矢華差點急瘋了。

而醒來之後,彥真輝也從來探病的陳升口中聽到了一些消息。

比如說九條紗矢華正在對那些暗中反對她的勢力進行清洗之類的。

以九條財閥的體量,這樣的大清洗顯然是不可能迅速結束的。

九條紗矢華笑眯眯的:“因為現在我每天只要看不到你,心裏就會空落落的,做什麽事情都不順手。”

“你要是少說這種話,或許我對你的好感度還會高一點。”

因為九條紗矢華剛轉學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搞出什麽幺蛾子,跟彥真輝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彥真輝偶爾也能開一兩句玩笑。

九條紗矢華卻道:“如果說是以前的話,或許我的心思并不單純,因為你那麽優秀,而我家裏卻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所以我想如果是你和我的基因結合,一定能夠生出一個優秀的孩子。不過現在我不這麽想了,因為我現在是真的喜歡你。”

說着,九條紗矢華雙手捧心,一副花癡少女的模樣:“當你出現,拯救了我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我的英雄了。”

說罷,她又壓低聲音,學着彥真輝口氣:“喂,你在拿什麽東西指着女孩子!”

彥真輝頓時一臉尴尬。

當時命懸一線,彥真輝腦子裏根本就沒想那麽多,現在被九條紗矢華當着自己的面學了一次,一種濃濃的中二感,讓彥真輝覺得羞恥到了極點。

旁邊小真乃擡着頭,看着哥哥姐姐們說話,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大鍋鍋是英雄嗎?”

古河凜輕輕蹲下,摸着真乃的臉頰:“對呀,大鍋鍋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

小真乃不明白他的意思,低着頭道:“對不起,真乃不是很明白。”

古河凜笑了笑:“等真乃醬再長大一點點,你就會明白了。”

說罷,定定地看着小真乃,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頰:“嗯……為什麽我們的小真乃這麽可愛呢?”

“诶?真乃可愛嗎?”

“當然了,大姐姐都想要一個像真乃一樣可愛的孩子了。”

真乃立刻拼命點頭:“好啊,好啊!真乃也想當大鍋鍋的孩子,其他人都說真乃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如果真乃當了大鍋鍋的孩子,真乃就有爸爸了,這樣其他人就不會說真乃是野孩子了。”

聽到這句話,古河凜一把将小真乃摟在懷裏:“真乃醬不是野孩子哦,不要聽那些人的胡說八道。”

“嗯,媽媽也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