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可怕的答案

第二百四十五章∶可怕的答案

“飛飛你說啥?你表姐?”

“對啊對啊,就是我那遠在外省就讀商務大學的表姐鄭璇啊。”

陳飛的話說完後,電話另一頭的爺爺卻是微微一愣,可接下來…爺爺在電話裏所傳出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此刻的陳飛內心如墜冰窖!

“表姐?鄭璇?我說飛飛,你姑姑和你姑父倒是有一個女兒,可是年紀卻比你小,目前正在上初一,可那是你表妹,你根本就沒有表姐啊?”

聽到這裏的陳飛的額頭已經開始不由的流出了冷汗,于是接下來他還是繼續問道“那我表妹叫什麽?叫鄭璇嗎?”

電話另一頭的爺爺繼續回答道“你這孩子不會連你表妹叫啥都忘記了吧?你姑父雖然也姓鄭,但是你表妹的名字卻不叫鄭璇,而是叫鄭真真。”

當爺爺的話說完後,本來站在卧室床邊的陳飛這一刻卻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久久沒有說話…

“喂?飛飛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

發現電話的另一頭半天沒有動靜,爺爺那有些擔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時陳飛則重新拿起電話同時勉強笑了笑回答道“啊,那個…沒事爺爺,我要睡了。”

聽到對面孫子的聲音在次傳來後,爺爺才放下心來,随後與爺爺約定放假時去他那看他後,陳飛便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後的陳飛其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是的,通過剛剛與爺爺的對話陳飛已經可以确定的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父母的記憶也被鬼給篡改了!因為關于表姐的事他父母根本就沒必要欺騙他,而唯一的答案便是鬼對二人的記憶動了手腳,進行了部分篡改。

但慶幸的是這只鬼也僅僅只是對陳飛四周的親人與熟人們的記憶動了手腳,或許是能力不足又或許是不在乎,反而對陳飛遠在外地的親人們沒有造成影響,所以他剛剛才從爺爺那裏得知了真相。

那就是鄭璇這個人并不存在!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表姐!!!

可這麽一來的的話,那他手上的這個戒指卻又是怎麽回事?對于這個戒指他可是一絲印象都沒有的。

想到這裏,陳飛又低下頭看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顆藍寶石戒指…

過了一會後,陳飛默默的搖了搖頭,因為目前最大的問題并不是追究這個戒指的來源,而是要證實他到底是不是陳飛!

想到這裏,陳飛又一次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他舅舅的手機,而之所以會選擇給他舅舅打過去,那是因為他舅舅的職業是一名老師。

等了将近有一分鐘後電話另一頭才接聽,随即電話裏一陣困意濃厚的聲音了過來…

“喂?姐夫啊,你這大半夜打我手機有什麽事嗎?”

“額…舅舅,我是飛飛。”

聽到對面竟不是他姐夫而是他的外甥後,接下來電話另一頭舅舅的聲音卻是頓時轉為了一陣嚴厲…

“是飛飛!?你這孩子大半夜不睡覺拿你爸的手機亂打什麽電話呢?我這明天還有課呢!有啥事明天在給我打不行嗎?”

“啊,不好意思啊舅舅,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卻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只要回答完我,那我就立即挂斷不打擾你休息,如果你不回答…那我就一個勁打!”

“靠!你這孩子…你…你讓我怎麽說你…哎,好吧,啥問題就問吧,盡量快點,別耽誤我睡覺。”

得到舅舅的同意後,陳飛問道“舅舅,我想知道在你的印象中我平常的學習成績如何?”

聽到侄子居然問了個如此讓人費解的問題,電話裏的舅舅卻是用納悶的聲音反問道“嗯?你問這個幹什麽?什麽意思?你自己學習成績如何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還要來問我?”

“沒什麽意思啊?僅僅就是問問,你只要回答完我立即就挂電話不在打擾你休息。”

是的,陳飛的目的很明确,既然鬼已經篡改了自己整天接觸的父母與老師同學們的記憶,那麽有些問題問身邊的人則很難得到真實的答案,那麽他便想起了與鎮平市接壤N市,他的舅舅便是在N市裏當老師,那麽…在他那裏或許可以得到真實的答案!

聽到外甥的在三追問,電話另一頭的舅舅最終不在糾結于陳飛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所以接下來他便如實回答道“你小子還好意思問我你的學習成績如何?從小到大,你的學習成績就從來沒好過,數學、英語、歷史等等學科幾乎每次考試都沒及格過,要不是我托我那在21中當教導主任的老同學為你走了後門,估計你連高中都升不上去!而且你去年考試又是大部分學科都不及格,将家裏人全都氣個半死,哎!真不知道将來你該怎麽辦…你這孩子…愁人啊…”

“額,就這樣吧,不打擾舅舅你休息了,我挂了。”

不待電話裏舅舅那滔滔不絕的數落聲說完,陳飛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随手挂斷了電話,接下來他面無表情的走到卧室的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之前已經提過,在他自己的印象中,乃至他身邊父母與老師或是同學們的印象中,陳飛的學習成績一直處于班級的中上水平,學習成績可以說很不錯,然而!在剛剛舅舅的口中,陳飛卻是一個學習成績很差的學生,這反差也太大了!

所以這一刻,陳飛終于可以100%的确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這個陳飛——并不是真正的陳飛!或許真正的陳飛已經死了,又或許因為某種原因他被替換成了陳飛,至于陳飛的父母與同學們則因為鬼的記憶篡改反而依舊認為他就是真正的陳飛,雖然說起來很繞口,但事實卻是如此,想通這一點後,陳飛已經感覺到自己目前正處于一個前所未有的恐怖危機當中,通過之前他所做的那些事已經直接證明他根本就不是陳飛,而是另一個人,但這并非是最恐怖,真正恐怖的則是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這個身份是假的,可他卻依舊無法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想必除了死亡之外,沒有什麽事情還能比這個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了,現在的他感到自己的腦子已經完全不夠使了,是誰?是誰讓他失去了記憶?又是誰将他的身份替換的?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這一切的一切已經不是目前的他通過分析就可以推測得出的,如果硬是要強行解釋的話,毫無疑問…那就是鬼!可…鬼又在哪裏?又為什麽要做這麽複雜的事情呢?

(如果剛才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那我…到底又是誰呢?).

當一個人突然得知他并非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時,而且四周的衆人也都是被灌輸了虛假記憶的人,還有什麽比這更可怕的!?或許世間最詭異最恐怖的事情便是如此!.

想到這裏,陳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然而幾秒後…一陣極為困倦的睡意竟是猛然襲上了他的大腦!是的,這陣困倦之意來得太突然,剛剛還保持着清醒的他在這陣困意襲來後…僅僅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陳飛便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就在陳飛不由自主睡着的同時,卧室時鐘上所顯示的時間則為淩晨1.40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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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3 章 聖殿

第二百五十二章 聖殿

第二天,林炎孤身一人向着寒心城的聖殿走去。

至于為什麽,展鵬與黑炭皆是在天神殿修煉當中,他們皆是從那血珠當中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唯獨林炎這個

東聖國幾乎每個行省最大的城中都會有一座聖殿,傳說這是人類最古老的勢力,甚至參加過神魔之戰,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無疑,聖殿是東聖國最強大的勢力之一。

神魔戰場便被牢牢的控制在聖殿之中,據說是為了提高人族的整體實力。

聖殿坐落于寒心城的心髒位置,通體潔白,沒有一絲的雜色,林炎趕到時,已經有數百名各宗門與家族的年輕人等候在聖殿外面。

林炎一眼便注意到了站在周宇軒身旁的屠烈,而在屠烈的身後則是其他攬月宗弟子。

他感應了一下,頓時一驚,衆多年輕修士之中,有不少實力都比他強不少,他的實力在衆人當中只能算是上等罷了,當然在別人的眼中他只是一個三重天初期的菜鳥罷了。

“你居然還敢來?”屠烈有些嘲弄的看着林炎。

如果不是林炎,他很可能就攀上了影家這顆大樹,但是現在影家突然徹底改變了注意,完全不将攬月宗放在眼裏,似乎是影青竹突然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使整個影家上下都極為重視。

這樣的影青竹如何能将他放在眼中,整個影家的實力,那根本不是攬月宗可以觸及的存在。

若是他早早與影青竹在一起,得到恐怕不僅僅是一個個小小的攬月宗,更有可能成為影家的大人物,所以他才會如此怨恨林炎。

此刻看到林炎,他當然要趁此機會好好羞辱一般,上次要不是童正陽趕到,林炎已經被周宇軒所殺。

“難道你想在這裏和我動手不成?”林炎不屑的看着屠烈道。

聖殿的強大,在場所有人都心中很明白,在聖殿外面動手的人無一例外,全是死在聖殿手中,無論你是靈師、大靈師、靈将甚至是靈王!聖殿不僅僅象征着強大,更象征着純潔,和平,絕不允許有人玷污。

就在這時,周宇軒越過屠烈向着林炎走了過來。

在衆人之中,他隐隐有第一天才的威勢,此刻他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林炎,在神魔戰場中你最好小心點,千萬不要還沒等到我你就死了。”周宇軒倨傲的看着林炎冷冷道。

衆人頓時有些同情的看着林炎,還沒進入神魔戰場呢,就已經惹了如此強大的一個敵人,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林炎?”就在這時,很多雙眼睛向着林炎看了過來,顯然對此早有耳聞。

林炎看去,頓時皺了皺眉,之間金劍宗、玄宗的十位最強內門弟子也在場,皆是仇視的看着他。

顯然黃昏之漠的事已經被各大宗門知道,此行他們的目的自然帶着要将林炎斬殺為衆多弟子報仇的意圖。

“怎麽,就連你的好兄弟展鵬也丢下你自己一個人跑了?”屠烈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上一次在黃昏之漠就是他抓到的展鵬,現在自然免不了嘲諷一番。

“這你管不着!”林炎冷哼一聲,從展鵬後來的講述來看,顯然屠烈沒有少虐待他,他對屠烈擁有極其誇張的恨意。

“啧啧,林炎你可真是個掃把星,同門師兄弟全是因為你而死,現在連你的兄弟展鵬都背你而去了,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哪裏可以容的了你。”屠烈很是誇張的大聲說道。

林炎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屠烈的那點小把戲他如何看不穿,無非就是想為他制造幾個潛在的敵人罷了,周宇軒他都已經惹了,其他人他還在乎嗎?

“快看,童家衆人來了!”就在這時,有人驚呼道,頓時将衆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只見為首的童衛依舊散發着可怕的殺氣,背負着一把雪白色長槍,氣息居然已經達到了八重天初期!而在他的身後還有一位看起來修為更加強大的年輕人,氣息很是沉穩。

林炎心中一嘆,不愧是大家族,只要境界到了提升修為根本不是問題。

看到童衛身後的年輕人,周宇軒不禁皺了皺眉,看來這個神魔戰場不會那麽簡單了。

童衛看到林炎,神色一僵,然後緩緩對着林炎點了點頭繼續走去。

林炎笑了笑,八重天初期再加上大成的玄奧匹練,恐怕童衛在衆人當中的戰力足以排進前幾。

童衛身後的幾個年輕人很是不悅的看了兩眼林炎,他們不懂一個小小的靈師三重天的蝼蟻有什麽資格值得童衛點頭的,要是被他們知道林炎是童玉山派給他們的保镖,不知道會不會被活活氣死。

就在這時,那純白色的大門突然打開,從中走出了四位身穿銀白色铠甲騎着純白色駿馬的騎士,看到四人,在場的年輕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四位大靈師強者!

第 262 章 兩百六十三章:我自幽冥踏紫庭

“小丫頭,多謝了。”曲武看着搖動招魂幡的少女,面帶微笑地致以感謝。

少女面如死灰,她的手握杆不穩,旗幡啪地墜落在地,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曲武半懸于空,他的背後生出了黑色的羽翼。

無形的風平穩地托着他的身體,他手中的雙劍以更快的速度旋舞起來,叮叮叮地彈去了其餘弟子的聯合壓來的攻擊,并且連消帶打,以更強的劍意反擊了回去,那三個夾擊的弟子被曲武一劍震開,他們橫二豎一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受傷各有輕重。

寧小齡深深地沉了口氣。

放眼望去,靈寶滿地,宛若破銅爛鐵。

她的身後也只有神殿厚重的牆壁,沒有退路。

曲武不去看痛得滿地打滾的弟子,他雙手各自淩空虛握着一把骨劍,飄浮過滿地殘寶,向着寧小齡走了過去。

“寧……小齡?是這個名字麽?”曲武笑了笑,他口中吐着信子,手指随意揮動,兩柄劍繞身而舞,臉已化作白蛇的少年笑問道:“還有驚喜嗎?”

寧小齡聽着他的話語,緊繃的心弦卻忽然松了許多。

她想着,若是師兄面對這樣的局面,他會怎麽做呢?

她想不出答案,所以幹脆不多想了。

若真不幸魂歸九泉,興許奈何橋邊,那身熟悉的白衣正等着自己,相逢見面,她可能還有機會說聲師兄好久不見。

“沒有驚喜了。”

沒有驚喜,唯有相信手中的刀。

她說完之後便抿緊了唇,她雙手握着細長的刀,黑柄紅刃的刀正對着自己的中心。

少女神色專注。

但人生不是話本,意志力可以讓人變強,卻無法逾越鴻溝。

曲武看到寧小齡雙手握刀向着自己沖來之時,便知道她敗局已定。

寧小齡快步沖刺,淩空一躍,身子如懸崖邊起飛的鳥,神荼瞬間高舉過頭頂,對着曲武猛地劈落。

圓弧的刀光像是暈開的月影。

周圍聚來的幽冥霧氣被瞬間劈散。

這道血紅的刀光竟有幾十丈長,從大殿的這頭一直蔓延到了那一頭。

這是幾乎超越了長命境巅峰的一刀。

曲武身影被神荼的刀光鎖住,但他凜然不懼,甚至迎刃而上。

神荼的劍刃固然堅硬,當他的骨劍卻也是用羽蛇的翅骨打造而成的。所有現存的羽蛇都是當年冥君大人的後裔,冥君鱗片所化的刀刃,單從堅硬而言,也不會輸這柄神刀太多。

更何況寧小齡只有區區長命。

曲武雙劍合一,他握着劍,用一種好似武館中斷刀流的方式向上斬去。

那是過去冥府中的斬首術,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刀,但在地獄之中,卻不知斬殺了多少背叛者的頭顱。

他也背叛者……

合璧的劍向上空斬去,斷裂的巨響聲裏,血紅的刀意被淩空斬成了兩截!

寧小齡拖着斷裂的血影才一落地,曲武的劍便再次逼來。

曲武最初以為她不過是個空有境界沒什麽實戰經驗的小丫頭,但他哪怕壓了一整個境界,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将她徹底打倒,這種韌性令人敬佩,但在生死戰中意義不大。

其餘倒在地上的弟子眼睜睜看着寧小齡飛速地落于了下風,曲武的劍越來越猛,一記記的撞擊之後,直打得寧小齡刀光越來越淡。

明廊艱難起身,他用劍割開羽蛇的皮,飲着它的血,想要挽回一些力量。

他畢竟是紫庭境,哪怕氣海被破,但方才的調息裏,依舊恢複了不少力氣。

明廊滿口都是羽蛇腥味十足的血,他從血肉中抽出了鐵劍,運轉了一口靈力,帶着幽紫色的雷電,向着曲武突襲而去。

曲武面色自若,他合二為一的骨劍再次分開,好似蝴蝶張開了合攏的翅膀。

曲武一劍推向了寧小齡,另一手握住了劍迎向了明廊。

明廊最關鍵的氣海受損,他只能調動一口靈氣,無法更換。所以他雖來勢洶洶,第一劍甚至隐隐壓制住了曲武,但他力量的遞減也是斷崖式的。

其餘弟子紛紛拔劍而起,重整旗鼓圍剿上去。

曲武看着這一幕,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

當時也是無數幽冥族人拿着淬着雷火的刀刃砍向自己——它曾是他們的信仰的神明,被他們虔誠地供奉。

但那場天地大劫之後,一切都變了。

神殿被毀,部落分崩離析,它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被信奉者刀劍相向……

仇恨的種子在白蛇神谷中埋了數百年,罪惡的花綻如他背後展開的黑色羽翼。

不忍回憶……

他再次由人慢慢變成了羽蛇。

壓抑體內的力量也開始膨脹釋放。

骨劍當空斬切,線條淩厲交織。

寧小齡的刀光被漸漸打散。

明廊的一口靈氣也已耗盡,他被一劍釘回牆壁,半昏半死。

其餘弟子也根本造成不了有效的攻擊。

再無人能逆轉一切。

曲武覺得有些孤獨。

他的身軀撐破了這身幻覺欺騙的草衣,精壯的肌肉一股股地爆發了出來,它的身後甚至長出了細長卻有力的尾巴,而那對黑色的羽翼是從肩胛骨處生出的,它每次扇動,都會帶出虛幻的羽刃。

半人半蛇,神性未滅。

這是久違的自由和力量。

一旁淚流滿面的小姑娘看着明廊重傷不醒,看着寧小齡節節敗退,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壓抑,拎着手中的招魂幡沖了過去。

曲武看着她,淡淡笑道:“好丫頭,看我抽不出空,你主動将這武器送過來了?”

說着,他伸出一掌,擋住了這杆旗。

生長着利爪的手握住旗杆的頂端一擰。

小姑娘渾身觸電一般,身子麻痹,然後被震飛了出去。

曲武奪過了旗杆。

與此同時,寧小齡再也無法承受那骨劍的壓迫,在擋住古劍巨舟撞岸般的一擊後,身子也被沖擊力壓在了牆壁上。

灰塵簌簌落下,粘在了寧小齡淩亂的發間。

曲武握着招魂幡,看着那筆直的旗杆和光滑的杆面,微笑道:“不愧是幽冥道靈宗的神兵利器,材質構造皆屬非凡。”

幽冥道靈宗……

那是古靈宗未改名之前的名字。

寧小齡一手扶着牆壁,一手無力地握着斷刃,疼痛消磨着鬥志,她多希望擡起頭能看到那個白衣的背影站在自己身前……可惜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曲武開始搖動旗幡,如勝利者凱旋而回。

陰風怒號,百鬼夜行。

灰霧之中,曾在這裏死去的怨靈重新複蘇,凝聚成型,乘霧而來。

這裏是白蛇神殿的舊址,也是曾經的古戰場,有數不盡的屍體在這裏腐朽,墜入黃泉之中,它們雖已死去多年,靈智盡喪,但它們依舊沉睡在這片土地中,等待着有一天被喚醒。

曲武舞動着旗幡。

惡靈應命而來,越聚越多。

他張開血盆大口,将它們吞入體內。

羽蛇的身影越來越大,這些死靈重新化作了它的血肉,它只要一直這樣吞噬下去,就能以亡靈為軀,成為真正穿梭于幽冥中的羽蛇之神。

這招魂幡的存在對他而言亦是天賜的靈寶。

但很快,曲武面色微變。

他發現,這個大殿中亡靈卷起的旋風不止一個。

在他的不遠處,亦有一個風眼。

寧小齡立在風眼的正中央。

原本即将黯淡的神荼容納了亡魂,重新綻放出了血光。

這對于寧小齡來說是意外之喜。

她能感受到,這柄刀正在逐漸地蘇醒。

曲武眼眸眯起,殺意畢露。

先前那個小姑娘做出了給自己“送旗”的荒唐舉動,沒想到自己也做出了同樣的事情。

曲武揮刀。

周圍的惡靈風暴瞬息平息。

寧小齡立在原地,她手中的刀充斥着力量,那些力量也反哺着自身,讓她的境界又隐約高了一些。

她從長命上境,一躍來到了長命巅峰,半步紫庭!

但這依舊沒有意義。

因為曲武比她的提升更大,方才短短的時間裏,他已從紫庭初境邁入了紫庭二層樓中。

曲武左右手穩穩當當地持着劍,那杆招魂幡立在他的身後,好似一面戰旗。

他感受着身體裏流動的力量。

血脈好似黃泉的水,骨肉宛若幽靈的魂。

“小丫頭,我會帶着你的刀還有你身體裏的權柄碎片……成為新的冥君。”曲武幽幽開口,雙刃劃過完美的弧線,淩空下墜。

寧小齡沒有去看他。

她看着自己手中發光的血刃。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刀黏在了自己的手上。

神荼連接着她的掌心,深入她的思維,撬動了她識海中所有的知識和修煉體系。

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要随着腦海中浮現的招式揮動了。

但那不是她的自我意識,而是刀在指揮她的身體。

這種感覺……人刀合一?

寧小齡覺得自己應該吃驚,但她做不到這種情緒。

她的情緒也被神荼控制了!

在曲武當空撲來的時候,神荼做出了自己的應對。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做了起來,靈力的協調,招式的選擇都達到了她身體和劍術儲備所能做到的完美。

曲武一驚。

第一次短兵相接,兩人招式碰撞拆解,他竟落了下風。

寧小齡銳不可當的神刀精準地插入了自己劍術的空隙裏,刺入鱗甲,挑起了一片沾着血肉的蛇鱗片。

曲武受傷之處飛速複原。

他神色認真了起來,揮舞着雙劍,向着立在地面上的寧小齡斬去。

寧小齡先以隐息術躲避劍氣的鎖定,再以淩波步向前躍了半丈,這半丈恰好是曲武劍氣的中心範圍,接着她以古靈宗的幻定術穩住身形,再以天宗的砂雪秋妝二式承接起手,以白虹貫日式輔以幽冥靈術折身向着曲武的落點回刺過去。

這一系列複雜的操作,無論是招式的變幻還是靈脈的流轉幾乎都是一瞬間完成的。

這是正常修行者絕對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曲武被一擊斬中了右肩,他的身影被迫側滑了一段距離,然後用長尾撞擊地面将身體支撐躍起,卸去了那一部分的力量。

寧小齡的斷刀扭轉方向,又雜糅着許多種劍術撲了過來。

曲武很快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這柄刀……

“果然是一柄絕世名刀啊……”曲武笑意更盛,“可惜你不配擁有它。”

對于神荼的人刀合一,他并沒有驚慌。

相反,這種刀劍硬碰硬的快感他已經多年未有過了,他的熱血反而沸騰了起來。

力量周天旋轉。

憑空而起的氣流将他的身體托起,他修長的蛇軀更壯大了些,看上去宛若一條鋼鐵鑄造的長鞭。

灰色的霧氣裏,無數漣漪火圈般漾開。

雷電交鳴聲,亡靈悲嘯聲,劍刃撞擊聲,火焰瞬發聲……淩亂斬切的線條裏,兩人的身影沒入其中,萬千的嘈雜彙聚成了狂潮。

小姑娘以及其他三位男弟子看着這裏,情緒激動。

因為他們隐隐能感受到,這場戰鬥力,寧小齡隐隐與這個羽蛇惡魔平分秋色了!

幽冥的霧氣被不停地撞開然後重新合攏。

劍刃劃開的弧度像是雲中的月。

紅色的刀光,白色的劍氣,他們斬切着,閃爍着,從地上一直打到了殿樓的房梁之上。

寧小齡的身影在房梁上不停地閃躲,伺機進攻。

曲武則揮霍着力量,用一力降十會的野蠻路子,不停地壓榨着寧小齡的力量,而寧小齡造成的創傷雖也淩厲卻絕不致命。

但這樣也讓曲武感到焦躁。

因為遲則生變,兩人這樣拖下去,若是被古靈宗的人察覺到端倪,那他真的要前功盡棄了!

奈何橋的禁制可以阻攔這些小家夥,但卻攔不住那幾個老東西。

房梁不停地墜落下來。

寧小齡很快失去了所有的落腳點,被迫重新落回地面。

殺意與風聲一道當空墜落。

不等寧小齡仰頭,神荼已經做出了反應。

寧小齡持刀迎上。

這一次,她用的,是一套前所未有的劍法。

那是古靈宗的心經靈術與谕劍天宗的內門劍法糅合而成的劍術!

寧小齡的氣質也變了。

幽冥之氣縷縷繞身,她清秀可愛的臉蛋上,翻出了淡淡的死氣,那種死氣将她本就白皙的臉襯得更加蒼白。

“這種劍術……這種劍術……”這一刻,始終自信的曲武竟也忍不住呢喃自語起來:“怎麽可能?你為什麽會羁災之劍?這是誰教你的?”

寧小齡才不會回答,因為師兄告訴過她,壞人愛多說,高手總沉默。

她引以為金玉良言。

但她也因此知道了這個劍術的名字——羁災之劍。

這是她思考了很久的題,後來被那個字很醜的好心人破解告知了。

羁災……聽上去就很強。

等到寧小齡真正使用了,她發現,這種劍術不僅是強悍,甚至可能就是專門為了鎮殺羽蛇而設計的!

曲武所有的攻擊軌跡都被這種劍術提前預測、封死,哪怕是他突如其來的甩尾都有應對的策略。

谕劍天宗的劍法以其截然不同的模樣,煥發出了嶄新的異彩。

碎甲、剝鱗、碎骨、斬首、剖屍……

寧小齡手中的刀光帶着噬人的殺意,以行雲流水的動作,向着曲武壓了過去。

曲武并非不敵,而是他心裏先生出了畏懼。

“你和她到底什麽關系?她難道還活着?她怎麽可能還活着……”

曲武操控着靈力,抵擋着少女接踵而來的撲殺。

寧小齡聽着他喃喃不停的自語,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她是誰?”

“她是誰?你問她是誰?你是真的不知還是裝的?”曲武忽然像是發了瘋,他從被死死壓制的招式中掙脫了出來,骨劍在一息之間揮出了許許多多的白色十字。

曲武靠着境界得天獨厚的優勢,很快扭轉了占據,他的雙劍狂劈猛砍着,憤怒地嘯道:“她是背叛者……是禍端……是喜歡陰謀詭計的小人,她,她這樣的人,膽敢擅自稱皇!”

曲武把寧小齡想象成了她。

他利用心中的憤怒壓下了本能的恐懼,重新占據了上風。

他立刻明白過來。

這個少女定是那個女人的親傳弟子……弟子只是弟子,她劍術再高,境界上而言,自己始終是實打實的碾壓。

他只需要利用好自己的優勢,慢慢将她拖死就好了。

自己的傷可以很快複原,她的則不行。

寧小齡也明白了這點。

手段盡出也贏不了麽……

這就是長命與紫庭的差距啊。

寧小齡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夫人。

要是師兄在就好了……

她感到了無力、遺憾、絕望,接着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正在慢慢地回到身體裏!

這說明神荼對自己的影響也在減弱!

用不了多久,等到神荼與自己的聯系被徹底切斷,那她必死無疑。

紫庭……要是能邁入紫庭就好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境界距離紫庭不過一線了。

可是那一線她該怎麽逾越過去?

“拔旗!”寧小齡對着下方狂吼道:“拔旗,招魂!!!”

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曲武笑了起來:“想靠這個續命?癡心妄想……”

劍光劃破上空。

寧小齡又對着下方怒吼了一句“招魂。”然後調動全部的力量向着曲武撲了過去。

她要截住他,給下面的人拖延時間。

下方的弟子面面相觑。

先前的場面他們是見過的。

魂幡舞動,白蛇得到的收益遠遠高于寧小齡。

這……

小齡師妹是瘋了麽?

他們誰也沒有動。

上方,寧小齡的慘哼聲傳了過來。

刀劍撞響聲令人心悸。

小姑娘率先大喊:“我相信小師姐!”

她先前做了許多個錯誤的決定,所以她也不怕犯錯了!

大不了一起死。

她飛奔向了招魂幡,雙手握住,鉚足了勁要将它拔起。

可先前曲武将旗幡狠狠插入了地中,她現在的力氣根本無法将其拔出。

她擡起頭望向了其他人,生氣道:“你們還在那裏愣着幹什麽啊,快來幫忙啊,你們要眼睜睜看着小齡師姐被打死嗎?”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用力點頭,他們也跑了過來,加上了一把勁。

可那旗幡插得實在太死,他們三個人受傷又重,根本使不上全力。

旗幡紋絲不動。

上空,寧小齡已露出了明顯的頹勢。

刀刃與她的連接像是一課樹,曲武的劍則是一記記砍上樹幹的斧頭。

哪怕這棵樹再巨大,也終有被攔腰斬斷的時候。

寧小齡的羁災之劍用盡。

她劈落的刀被曲武以雙劍攔下,曲武蛇尾一甩,猛地打上了寧小齡的小腹。

少女的身子直接被抽飛出去,轟得一聲裏,她撞在了牆壁上,身子陷入破碎的牆體裏。

曲武沒有去理會那些拔旗的人。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他甚至希望他們快點拔出旗,到時候某一幕發生的時候,他期待寧小齡那精彩而絕望的神情。

但他也不會去刻意地等。

寧小齡人刀合一的境界已被擊潰,接下來便是虐殺了。

他看着自己同樣傷痕累累的身軀,很是不滿。

這些傷雖不致命,但跨境被傷實在丢人。

他想着這些,動作卻一點不慢。

他将劍擰至右頰,身影彈射而出,如長槍投擲。

這是寧小齡的第一劍。

他打算用這一劍替她送終。

他帶着劍刺入寧小齡被打入的牆體裏。

少女的慘叫聲震人心魄地響起。

鮮血裂湧而出。

“拔旗……”

她吐着血,聲音已經微弱。

拔旗的小姑娘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她急的快哭出來了。

寧小齡的聲音越來越虛無。

她還在奮力地抵抗着,實際上卻和待宰的羊羔沒有區別了。

寧小齡用刀死死地格着他的劍,護着紫庭氣海的要害。

但她只能擋住一柄。

另一柄劍幹淨利落地送入了她的小腹裏。

身體絞痛。

寧小齡抓住了他握劍的手,想将其推開。

但她的力量哪裏是曲武的對手?

劍一點點刺入,即将貫穿她的小腹将她死死地釘在牆上。

大局已定。

曲武看着她,他已經可以想象出,在釘死她之後,剖開她的氣海紫庭,親自将冥君的權柄碎片提煉出來的場景了。

大殿中,小姑娘撕心裂肺地喊着:“你們用力啊……你們是不是男人啊,用力啊!!!”

其餘三個弟子手臂上經絡暴突,肌肉炸起。

他們也用盡了全力,可這根旗幡只是隐有松動,根本拔不出來。

寧小齡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仿佛随時都要死去。

“我也來吧……”

小姑娘的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明廊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踉踉跄跄地走來,沾滿了血的手也搭在了招魂幡上。

小姑娘神色一震,立刻振作。

他們誰也沒有廢話。

“一、二、三……拔!”

四人齊齊大吼。

他們來自不同的四脈,卻爆發出了同樣的吼聲。

咔擦!

招魂幡拔了出來。

小姑娘力量不穩,身子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感覺不到痛,只是再也忍不住眼淚,真的哭了出來。

其餘人抓着杆子,竭力舞動起了招魂幡。

旗幟飄揚,不知是鼓舞還是送終。

幽冥之氣湧來。

寧小齡被釘在了牆壁上,她渾身是血,小腹更被鐵劍貫穿。

身後惡靈洶湧。

曲武沒有理會,他嘆氣道:“你何其愚蠢啊……你難道不知道,入紫庭境有一場心魔劫麽?到時候你渾身皆是繭衣,那繭尋常人刺不穿捅不透,但是我可以用神荼輕易貫穿,把你殺掉。”

寧小齡嘔了一口血,她嘴唇翕動,似已說不出話來,喉嚨口咯咯咯的聲音像是在笑。

惡靈湧來。

寧小齡面如金紙。

曲武看着她的臉,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生命最後的時刻邁入紫庭,有意義麽?

寧小齡緩緩地擡起頭。

曲武的神色陡然凝固了。

“怎麽可能?!”

他失神大吼。

他明明感知到寧小齡已突破了那一線邁入了紫庭境中。

可為什麽,她的身上一點沒有結繭的跡象。

不可能?這是天地法則,無人可以違抗!

除非……

除非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心魔劫了!難道她是從紫庭堕境下來的?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曲武分明感知到她只是個普通少女啊……

曲武用盡全力,想要繼續将劍推進,攪碎她的內髒,徹底将她殺死。

但劍卻難以寸進。

“你的境界……”曲武的豎瞳凝成一線。

神荼重新泛起不祥的血芒。

奄奄一息的寧小齡揚起了血污模糊的小臉,她按住了曲武刺劍的手,狠狠一捏。

骨骼爆裂聲猝然響起。

“我入紫庭了。”寧小齡唇角勾起,露出了艱難的、愉悅的、如釋重負的笑。

……

……

(逆天小齡!)

(今天只有這章啦,因為白天有事出門,所以通宵寫完了……書友萌國慶節、中秋節快樂呀!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與支持。)

第 262 章 波波蓉好奇怪!

第262章 波波蓉好奇怪!

第262章 波波蓉好奇怪!

車內,洪陽瞧着趙蓉蓉那略顯幽怨的神情,不由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什麽鬼?波波蓉說話,莫名其妙的怎麽有種酸酸的味道?

“看什麽看?開車呀!”

沒等洪陽想清楚,那趙蓉蓉便是冷冷的瞪了過來,呵斥道。

“啊?哦哦,去哪?”洪陽這才回神,也沒多想,讪笑出聲。

“去燒烤攤吧。”

趙蓉蓉美眸閃了一下,感覺就這樣回家,和洪陽接觸的時間未免也太少了一些,下意識的,便想着多玩一會兒。

一個星期下來,也就見洪陽一兩次,更多還是因為她有病…趙蓉蓉甚至都有點希望,她這個病能一直持續下去。

“我的天,我在想什麽啊?這也太下賤了吧?”趙蓉蓉心中回神,給自己的思維吓了一跳。

洪陽則是還沒開車,他奇怪道:“去燒烤攤幹什麽?直接去你家,給你按摩治療了不就行了?”

“呃…”

趙蓉蓉目光一轉,機智道:“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待那麽久嗎?哼,我只是看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幫我破案,想感謝一下你!”

“哦,這個就更不用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只要我把案子破了,你就給我跳肚皮舞。”

氣人的是,這個時候的洪陽愣是不開竅,句句緊逼。

同時,洪陽也是将目光落在趙蓉蓉身上,穿着一身警服的她,不得不說,這種身材在此刻是極其具有吸引力的,簡直是能夠令人發狂。

想到這樣的趙蓉蓉要給他跳肚皮舞,洪陽不禁滾了滾喉嚨,有些幹燥。

“去你的!”

面對這樣的洪陽,趙蓉蓉氣的不輕,索性也懶得編織理由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吃個燒烤還怎麽婆婆媽媽的?不吃拉倒!”

洪陽愕然,怔怔的看着趙蓉蓉道:“波波蓉,最近你很奇怪啊。”

“奇怪你大爺,你全家都奇怪!”趙蓉蓉聞言,頓時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耗子,面紅耳赤暴跳如雷。

“……”

洪陽一陣無言,滿是郁悶的看了趙蓉蓉兩眼,旋即摸出手機準備給白素打電話:“行吧,那我聯系一下白素姐,讓她一起出來吃燒烤。”

“不準!”趙蓉蓉俏臉一變,急聲道。

“為什麽不準?”洪陽更奇怪了。

“因為…”

趙蓉蓉美眸轉了好久,終于想到:“因為素素動作慢呀,等她來燒烤攤,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我有點累了,不想吃的太晚。”

“好吧,那我們随便吃點吧。”

洪陽狐疑的瞟了趙蓉蓉兩眼,這才沒多說,放下手機,啓動車子往燒烤攤的方向行去。

而趙蓉蓉則是暗自松了口氣,感覺很洪陽說話,簡直比和他打架還累,至于她不想讓白素一起出來吃燒烤,自然也不是嫌棄白素動作慢。

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洪陽有更多單獨接觸的機會…

“素素,你可別怪我啊,我也不想和你争男人的,但是、但是我忍不住呀!”趙蓉蓉心裏無奈道。

絢麗的瑪莎拉蒂豪車走後,附近還沒走的衆多警察,紛紛是傻眼了。

“我去,沒看出來啊,這幫咱們破案的家夥,居然還是個公子哥?開這麽好的車!”

“他和趙隊長是什麽關系?看這樣子,應該不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吧?”

“趙隊長年紀也不小了,談戀愛很正常,哎喲,只怕這消息傳回警局,很多人就要心碎咯!”

洪陽并不知道,他在衆多警察的眼裏,莫名其妙就成了趙蓉蓉的男朋友,此時他已經是帶着趙蓉蓉來到燒烤攤。

“洪陽大哥!”

兩人才剛剛落座,那藍欣的叫聲便是傳來,很快,一道極其動人玲珑的倩影,也是來到了洪陽面前。

這妮子,自從發現洪陽經常會來這燒烤攤吃宵夜後,幾乎天天晚上都會來幫她爸媽做事,恍若是在等候。

“喲,又給你爸媽幫忙啊。”

洪陽看到藍欣,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老規矩吧,随便弄點過來吃吃,反正我們不給錢。”

“你才不給錢呢,我是要給的。”

趙蓉蓉哀怨的看了洪陽一眼,擡頭看着藍欣道:“欣兒,随便弄點吧,今晚我請客,和你爸媽說一聲,這次單必須要買了,不然以後我們都不敢過來了。”

“啊?”藍欣一臉為難。

洪陽無奈:“波波蓉都這麽說了,那欣兒你就別見外了,沒看到她是穿警服的嗎?不聽話的話,小心她整治你們。”

“能不能好好說話?”趙蓉蓉氣壞了。

“好吧,那我去和爸媽說一下。”藍欣見洪陽都說話了,也就沒繼續堅持了,轉身去找她爸媽商量去。

趙蓉蓉看着藍欣離去的背影,回過頭後,沒好氣的刮了洪陽一眼:“你看看你,連這麽個大學生都不放過,還要不要臉了?”

“說什麽呢?”

洪陽不爽道:“我是把她當妹妹看待的,你把我想的太壞了…再說了,你管得着麽你?”

“是啊,我是管不着你。”趙蓉蓉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

洪陽看了看趙蓉蓉,也沒理會,這一路過來,趙蓉蓉的奇怪他都已經适應了,當下目光一轉,忽然開口:“對了波波蓉,有個事情得和你說一下。”

“什麽事?”趙蓉蓉漫不經心道。

“就是豺爺的一些事情。”

洪陽眯了眯眼,殺光凜人:“這條線,以後你別關注了,我全權掌管了,包括銀戒幫的事情,你也不用理會。”

“為什麽?”趙蓉蓉皺眉。

“沒為什麽,這是命令。”洪陽嚴厲道。

以往對付烈火會,他之所以容許趙蓉蓉參與,那是沒想到其背後的豺爺,如今知道豺爺就是那董岩,洪陽自然不會希望趙蓉蓉多管了。

董岩,國際通緝犯,連龍虎軍都難以将其拿下,可見他的本事有多強,對于這種人,趙蓉蓉多管只會平添危險。

趙蓉蓉瞧着洪陽那鄭重的臉色,也是不由怔了怔,竟是罕見的順從了一次:“行咯,你是領導你老大,不管就不管。”

洪陽又有些愕然,這麽簡單就聽話了?

第 254 章 半步之遙

七天後,洪門弟子們紛紛走出了修煉的密室,神清氣爽,人人收獲不菲。有的煉化了一件威力非凡的寶物,有的領悟了一門高深功法,和幾天前相比實力全都上了一個臺階。有不少人甚至修為倍增,接連提升了幾個境界,曾跟在洪淵身邊的洪青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走出大屠戮場的時候,他才修煉到靈武三重,在卧虎藏龍的風雲武府根本就不入流。但短短七天時間,他就連升三級突破到了靈武六重,迎來了前所未有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飛躍,退去青澀蛻變成一尊可以獨擋一面的高手。

寶劍鋒自磨砺出,梅花開在高山嚴寒處。

大屠戮場是高手的墳墓,是一個血淋淋的武者屠戮場,但冒死挑戰并僥幸活下來的,都迎來了人生的蛻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十二天後,戰神武百裏、燎原公子李淩、拓跋圖和步風雲等人也相繼走出了密室,氣質非凡,修為都有了長足的提升。讓人意外的是,實力增長最快的不是厚積薄發的戰神武百裏,而是一直鋒芒畢露銳氣逼人的步風雲,躍升到了靈武七重。站着不動,遠遠的就冷氣撲面而來,身體标槍般挺直,臉色冷冽似乎有濃濃的殺氣在身旁萦繞,修為差一點的根本就不敢靠近。

出關後,人們繼續逗留在風雲武府沒有離去,無論普通的風雲皇朝武者還是洪門弟子都是一樣,都在等一個人,洪淵。

風雲武府本就靈氣濃郁,是風雲皇朝其它地方的十幾倍,修煉的密室內靈氣更加濃郁。閉關靜修的時間越長,收獲越大。洪淵的修為出類拔萃,閉關的時間最長自然也在預想之中,人們在風雲武府住下來靜心等待。

第二十天後,人們還在自然地耐心等待,趁機在風雲武府翻閱各種藏書。

一個半月後,不少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自發地聚在洪淵修煉的密室外,和武府執事們一起傾聽那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掀起的雷聲,心中震撼。

兩個月後,所有人都聚在密室外,有人耐不住性子和人打賭洪淵到底閉關多久,也有人盤腿坐在地上,在凝神傾聽洪淵體內呼隆隆雷聲的過程中參悟到自己的修煉之道,推動各自的大周天力量潮汐。

……

閉關靜修足足三個月後,洪淵終于推門走出了密室。看上去,無論身體還是氣質都沒有什麽改變,平淡無奇的似乎只是一個普通人。然而,就是這份普通和平淡,讓戰神武百裏和步風雲等高手心中一顫。

這次閉關後,在場的人再也沒有誰能看透洪淵的修為。

洪淵呼出一口濁氣,淡淡地走到人們身邊,沒有展現任何過人的地方。只是走過一片沙土的時候,一片剛剛飄到他腳邊的落葉突然蜷縮起來多了三十一條細微的裂縫。

整整三十一輪大周天力量潮汐!

洪淵體內不經意間洩露出的一縷力量,徹底斷了這片落葉的生機。

閉關三個月後,他一鼓作氣突破到了靈武七重巅峰,距離三十三輪大周天力量潮汐的半步飛升近在咫尺。

“洪公子,府主有請!”一個武府守衛快步而來走到洪淵面前。

“好!”

洪淵點點頭,跟在這個武府守衛身後大步離去,來到武府深處一座巍峨森嚴的宮殿。身後,戰神武百裏和姨娘白雪清等人跟了上去,普通的洪門弟子則被守衛阻攔在外。

雄偉的大殿內,風雲府主雷蒙端坐在高臺上,身材高大面沉如水,手裏把玩着一團青色光芒。直到洪淵來到高臺下,這才緩緩地擡起頭來。洪淵沒什麽反應,随後的戰神武百裏卻是神色一驚,和衆多武府長老及執事齊齊恭敬地匍匐下去,心中震撼彷徨。

這一次,風雲府主雷蒙出現在洪淵等人面前的不再是一個意念分身,而是他的本尊。

分身給人的感覺,是半步飛升境界,這個已經千百年沒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本尊,實力則是星空般浩瀚深不可測。擡頭看了一眼,沉沉的上位者威壓就迎面而來。

“洪淵,恭喜你走出了大屠戮場。”

風雲府主雷蒙上下打量古井不波的洪淵一眼,聲音如同低沉的滾雷直接在人們耳邊響起,整座大殿随之嗡嗡作響,“本尊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洪淵回答。

“本尊曾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親自去了一趟青空海,不過,你的爺爺已經不在那裏了。”

風雲府主雷蒙的話讓洪淵心裏一沉,頓了頓,打量洪淵一眼後雷蒙語氣一轉:“恭喜你,洪淵,你們洪門在三百二十一年後,又出了一尊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逆天高手。你的爺爺洪全武,已經突破身體極限和青空海古禁制的束縛,飛升去了。這也是三百多年來,我們鼎天大陸第一個白日飛升的武者!”

“謝謝府主!”

洪淵欣喜若狂,想象爺爺強行破碎虛空白日飛升的剎那,心髒情不自禁的加速跳動熱血沸騰。突然間,又有一絲疑惑,“不,不對,在浮屠塔之巅,風雲子和獸血大弟子血莽他們不是飛升了嗎?府主大人,這……”

洪淵迅速冷靜下來,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在浮屠塔之巅上,那不是真正的白日飛升,而是天外世界的接引。在世人眼裏遼闊無邊的鼎天大陸,其實,在別人眼裏只是一片遺棄之地,只是大勢力的歷練場選拔後備人才的地方而已。”

風雲府主雷蒙的語氣,突然間有些低沉,“每次大換血之後,鼎天大陸都需要休養生息,這次也不例外。無論有多大的個人恩怨,大屠戮場一戰後都不得在世俗挑起大的争端,違令者斬。天道洪流,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天外世界一個小小的,傳到我們鼎天大陸就是翻天覆地的浩劫。洪淵,你的妹妹寒小妖已經離開了鼎天大陸,回到了她原本的地方。記住,不要問她到底去了哪裏,不要宣揚你們之間的關系,對你沒有好處。武府守護神象的一雙眼睛都破碎了,這是大兇之兆,從今天開始,風雲武府開始關閉任何弟子不得外出。”

天道洪流,小妖走了?

洪淵的心髒,陡然一下收縮,“府主大人,這就是你所說的壞消息?”

端坐在高臺上的風雲府主雷蒙,突然間讓所有人都凝重惶恐起來。

第 250 章 強制綁定

“豎子,你為何發笑!”

只可惜當事人卻還是什麽都不知曉。依舊用讓人發笑的語氣在哪裏喋喋不休的說着。

盤古之刃也就搞不懂了,雖然說自己現在沒有原來那個高大威猛了,沒有原來那麽霸氣了,但也沒有混到讓兩個小東西不斷發笑的地步吧!

好歹自己曾經也是一代枭雄,對方就算是不敬仰自己,看到自己不激動的叩拜,也不應該在這裏笑的肚皮亂顫吧。

“真是氣煞老夫也!”盤古之刃猛的一顫,竟然直接撞到了小北懷中,本以為可以發動自己的力量給這個小家夥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麽好相與之人,卻不想能力被吞噬的太多,現在竟然連一點力量也沒有了。

盤古之刃扶額,為自己感到深深地悲哀,不過猶豫在看看了看自己前面的小家夥,根骨不錯,就是血統有些混雜,不過也勉為其難可以接受,唯一一個讓他郁悶的就是,修為實在是太低了啊。

如果認他為主只怕自己又會被壓制,到時候真的看起來就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兵器了,這是盤古之刃最不想看到的一種可能。

不過,只要能夠從這個鬼地方逃出生天!小娃娃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對着卿小北的食指就是一口,鮮血瞬間從食指上噴湧而出。

“天地永恒,日月不滅,吾上古兇器,盤古之刃,自願認其為主…”一段極長的古語從小娃娃,不對如今應當叫盤古之刃口中吐出。

圓圓的小臉之上,竟滿是嚴肅于神聖,小北也不知曉為何一個小娃娃竟然會有這麽神聖的一面,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從食指之中湧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力氣複雜又詭異的陣法,然後消失不見!

也不能說是不見,小北總是感覺自己那些鮮血似乎全部都去了盤古之刃的身體裏,而原本軟嫩嫩的包子,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巨人!

不過小北定睛一看就能發現,那只不過是虛像罷了,可就算是如此,在小北的心中依舊無比震撼,那巨人身高至少百丈有餘,鷹鼻虎眼,一臉胡須如同鋼叉一般,根根聳立,有些人那面容就是這般,不怒自威。

僅僅一眼就讓人神魂顫抖,可小北的一雙眼睛卻像是貼在了對方身上一般,不知為何突然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絲絲的熟悉之感。

還不等小北繼續感受,原本懸在空中的盤古之刃竟是閃過一道精光,最後化為了一把大刀。

一把古樸,不對應該說是有些破爛的大刀,而就在此時從小北心口竟是飛出了一滴深紅色的心頭血飛向刀身,而那大刀則是閃過一抹紅光,便失去了動靜。

可小北卻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同自己心意相通了,尤其是那把有些破敗的大刀,更是讓小北有一種共鳴之感,但也不過是有罷了。

還不等小北搞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那大刀突然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小北當時就蒙了,對方不是上古兇器嗎!

怎麽突然就歇火了?小心翼翼來到大刀旁邊,用腳踢了踢沒有什麽反應,又用腳踩了踩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小北這才算是敢伸手将那把大刀拿了起來,只不過大刀着實太重,就算小北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最後也只能夠無奈的說,自己舉不起來!

于是,小北只能雄赳赳氣昂昂的拖着大刀朝外面而去。

而此時的百裏池淵,則是一副冷清模樣望着面前的那一睹牆,他可以清楚的肯定,卿小北就在這牆後,剛才他明确的感覺到了牆後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股精純的力量從裏面散發出來,周圍的極品靈器,竟然在這力量的驅使之下,紛紛貼在這牆面之上。

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百裏池淵不免有些面色凝重,就算對方果真是大能又如何!若是敢傷了他兒子,就算是神,自己也不會膽怯!

一股強大的戰意從百裏池淵身上散發而出,碧落就算是躲在對方的儲物袋中,依舊吓得是瑟瑟發抖,畢竟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可!

對方明明是一個極品帥哥,沒有想到這帥哥的性格竟然如此的差!差到了一種境界。簡直讓人發質,他這樣完全就是浪費了他那張驚為天人的容貌。

碧落默默的在儲物袋裏面,戳百裏池淵的小人,就算是長得再好有什麽用,找不到對象全部都是白搭!

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這麽可憐,竟然被這樣一個變态的家夥給看上了!

卿家大院,睡得格外香甜的卿瑤音突然感覺有點冷,默默的将身旁的被子扯了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然後翻身繼續睡。

絲毫不知曉她的寶貝兒子,竟然做了一件多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以至于這件事情發生之後的很久很久,卿瑤音都陷入了極其苦逼的生活之中。畢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卿瑤音只感覺自己是有苦說不出!

只可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跟她有着密切的關系,而她的兒子更是帶着其中的罪證之一到處招搖過市,無奈,她也只是能夠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面咽!

小北得意萬分拖着自己的戰利品出現在百裏池淵面前,“爹爹你看!”小北臉上那獻寶的小模樣着實讓,百裏池淵哭笑不得,怎麽說呢,小北拖着的這把刀,看似平淡無奇,但百裏池淵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把古刀,從做工到材料,都是一等一的好刀。

唯一的缺陷,就是它着實是太破了,破的說它是一把好刀,都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好的靈器,都會被主人藏起來好好愛護,哪裏像這個一樣,只怕出去說它不過是一塊廢鐵,自然也是有人相信的,因為他真的太破太破了。

不過百裏池淵還是十分佩服它的,畢竟能夠讓自己破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本事!一般靈器是萬萬不會把自己作死,作到這種地步的!

第 248 章 白刃戰

“沒問題,前面只有一個拳擊館,有膽子便跟我到那裏進行對打”

“哈哈,我看你這個小子,應該不知道我的拳擊可是非常厲害的,我的有勾拳可是有八百磅的力量,而且我的步伐也好似那蜜蜂一樣輕盈,你敢跟我練拳擊,我一拳就将你打的鼻青臉腫,打的哭爹喊娘,打的奄奄一息”

“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見到這名保镖又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那李翺根本就不搭理他,而是再度沖他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保镖,我李翺根本就不搭理你,也不在乎你,我才不管你的拳擊技術高不高超,厲不厲害,總之你如果敢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我李翺就将你踢成狗雜碎”

“真是氣煞我也”

見到那李翺不停的沖自己怒罵,那名保镖當即是狂怒不已,随即便再度重那李翺說道:“李翺啊,你有膽子就跟我到拳擊館之內,我今天就非得讓你見識一下,到底是你牛逼還是我牛逼”

這名保镖不知道那李翺如今,之所以要拉他去那拳擊館之內單挑,就是因為李翺如今的系統可以随着場地的變換,而進行适應。

所以說李翺如今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的确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只要是進到了拳擊館之地,那麽他便可以變得特別厲害了,他的拳擊技術,也可以變得特別牛逼了。

因此這李翺如今一經,跟到這名保镖來到了那拳擊館之內,那李翺體內的拳擊系統立即開啓。

這時那名保镖還并不知道,他就要被那李翺打成鼻青臉腫了,因此他依然沖李翺不停的嘲笑道:“呵呵噠,小子我告訴你,現在你後悔的話還來得及,你馬上對我磕頭求饒,或許我可以饒你一條命,但是你如果執迷不悟,非要跟我在這兒擂臺上比賽的話,那麽我可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呵呵噠,你不留情那便最好,因為我也不希望你留情,而且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這李翺一邊說着,然後立即來了一個後空翻,當即便站到了擂臺之上,而這時那名保镖一經見到李瑤的身手居然是這般敏捷,當即是心中大驚。

随即便暗暗說道:“沒理由啊,這李翺先前根本就是那手無傅雞之力的小雜毛,雖然說他的球技高超,但是他卻并不會什麽武功,但是如今為什麽他一個後空翻,就能夠翻到擂臺上呢?這種動作即便是我也做不來呀”

這名保镖此時心中,立即對那李翺有了一絲忌憚,但是先前他的話語已經說出口了,即便是心中害怕,那也不可能臨陣脫逃。

再說了這名保镖想着自己先前,也是學過那正兒八經的武術的,所以說如今即便是李翺再牛逼,再嚣張,他也不可能會怕他的。

于是這名保镖便立即也跟随那李翺,來到了擂臺之上,而這時那李翺則沖這名保镖隊員嘲笑了起來。

“我告訴你保镖,接下來你可能就要被我打的鼻青臉腫了,因此我如今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對我道歉,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對我磕頭求饒,只需要你對我道歉,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見到李翺如今學着自己的樣子,又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這名保镖當即是勃然大怒,立即便沖那李翺沖了過去。

而這時李翺見後冷冷一笑,随即便開始跟這名保镖開始了對打。

此時那李翺一改先前軟弱無力的樣子,他那拳頭好是暴風雨一般,密密麻麻,沒過多久,便将這名嚣張不可一世的保镖,打了個鼻青臉腫,打了個連連敗退。

而這名保镖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是這般厲害,這般的牛逼。

因此一邊躲避李翺的攻擊,一邊心中大感不可思議,而在時那臺下的唐尋路、蘇亞等人,先前就知道那李翺的拳擊技術非常高超。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李翺的體內有系統,但是他們都以為,那李翺如今的拳擊技術這般高明,全都是憑借在李翺自身的能力。

因此那唐尋路和蘇亞,立即便為李翺開始了那鼓掌喝彩。

而這時那名保镖隊長,一經見到李翺真的這般厲害,當今也是佩服不已。

先前他還擔心那李翺會被這名保镖打的鼻青臉腫,他還擔心那李翺是一時意氣用事,但是如今一經見到李翺的技術真的這般高超,他這才終于明白,原來那李翺并不是一時意氣,也并不是沒有把握,而是李翺早就知道憑借他的拳擊技能,肯定是能夠将這名保镖隊員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了。

而此時那李翺體內的拳擊系統,那可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說只要跟這名保镖對戰,那麽他就絕對不會輸。

而此時那李翺立即來一個假動作,随後又來了個沖天拳。

一個照面,便将這名保镖隊員打翻在地。

而此時那名保镖隊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如今可是很厲害的,可卻是被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給擊敗了。

這頓時令他心中惱羞成怒,此時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李翺如今看到這名保镖被自己擊敗之後,随即便沖那名保镖說道:“怎麽樣?如今還敢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嗎?”

“呵呵,我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你這一次擊敗我了,我就會怕你,雖然說你可以将我擊敗,但是我也可以将你打得鼻青臉腫”

這名保镖隊員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了身上帶的匕首,朝那李翺沖了過來,而這時那李翺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名保镖如今居然不遵守規則,還敢對自己進行攻擊。

所以說那李翺心中一驚,一邊連連後退,一邊不停的躲避着名保镖隊員的攻擊。

要知道這名保镖的拳擊技能,雖然不如李翺,但是他這冷兵器的格鬥,可是要比李翺厲害許多的,因為這些保镖全都是經過了那冷兵器格鬥的系統訓練。

第 261 章 兩百六十二章:神殿戰妖

這一切發生得很突然。

骨劍刺入明廊的身體時,明廊正看着羽蛇的屍體,确認它沒有一丁點生機,思考着後續的處理,心弦松懈。

就是這微微的放松,使得他沒有反應過來背後的劍。

他哪怕曾預想過同門之間可能會厮殺奪寶,但若真正打得重傷,會被錦囊檢測,直接取消資格。所以他并未多慮。

絞痛感像是擰着血肉的刀子,撕裂胸口。這一劍精準地刺入氣海的部位,氣海破損,靈力崩碎,這是短時間不可逆的傷口,明廊的慘叫聲裏,湧動的靈力掀起了大風,向着四面八方吹去。

“師弟,你在做什麽?!”有人疾聲大呼。

寧小齡大聲喝道:“他不是曲武!快走。”

明廊沒有猶豫,拘靈上身,那是一個金甲武将,先前他很少暴露出自己的靈,現在他無法再藏私,金甲武将的法相浮出軀體之時,一條通體純黑的鯉魚也躍了出來,那頭鯉魚像是用水墨畫成的,身軀一震間空間也随之震顫。

這是明廊的先天靈。

生死攸關之際,如後天靈般俯身的武将之靈連同先天靈黑鯉一同躍出,向着曲武撞了過去。

曲武境界還無法達到碾壓般的高度,他也暫時避其鋒芒,收回骨劍左右格去明廊爆發式的進攻,一片片白色的鱗在他面前淩空凝成,形成了一座座盾甲,将明廊的反擊盡數吸收。

明廊捂着胸口,他來不及去調理傷勢,只好用強硬的手段暫時堵死氣海的洩露,他飛速轉身,轉身之際同時拔劍,劍氣吞吐而出,瞬間擴張,轉眼間已充斥了大半個內殿。

曲武毫不相讓,他斬破了那些迎面而來的氣流,接着蓄力一劍向前刺去,劍氣幻成了白蛇的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撲向明廊。

兩人的中間,虛空塌陷。白與黑的光撞擊糾纏,刮起的強風裏,其餘弟子連忙後退,結出法陣護住自己的安危。

一個小姑娘卻是被這瞬間發生的一切吓傻了,她盯着那頭白蛇,立在原地,身子顫栗,邁不開腳步。

頗有俠義心腸的寧小齡沖了過去,在氣流到來之前挽住了少女的腰肢,将她拉到了後方,瞬間結出了一片劍域擋在了兩人面前。

劍氣的沖擊波過去之後,小姑娘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抱着寧小齡的手臂,支支吾吾道:“謝……謝謝你。”

寧小齡看了一眼身後,她輕咬嘴唇,道:“大恩不言謝……這樣,你幫我看着這些東西,裏面雖不是靈寶,但也是很重要的東西,不許弄丢了!聽到了嗎!”

小姑娘心想自己雖然膽子不大但也不傻啊,這個布袋子裏這麽鼓囊,怎麽可能是靈寶?

“好!”小姑娘答應了下來。

寧小齡解下了系發的頭繩,将大布袋綁緊,遞給了這個少女。

少女接過布袋,呀地叫了一聲,“怎麽這麽沉啊。”

“總之看好了,不許打開也不許給別人,要不然我可會打你的哦。”寧小齡認真囑咐道。

少女扯這這個大袋子,心想這靈谷是有什麽珍貴礦藏麽?別人是來尋寶的,你是你來挖礦的……這位小師姐真是另辟蹊徑的野路子。

她點了點頭。

寧小齡回過了身。

身後,那次對撞的餘波已經結束。

明廊落敗,被彈撞在牆壁上,武将和黑魚一同破碎,随着他的身影緩緩滑落,墜到了羽蛇的殘軀中。幸虧那頭羽蛇已真正死去,否則他立刻便會葬身蛇腹。

曲武立在石階上,他抹去了唇角的血,微微一笑。

明廊是紫庭境,他亦剛剛重新踏回紫庭。

“你……究竟是什麽人?”明廊帶血的手扶着蛇鱗,他艱難起身,氣海是撕痛感像是一只摁着天靈蓋的手。

“它是白蛇。”

寧小齡的聲音響起。

她已拔出了手中的斷刃,刃鋒直指曲武所立的方向。

白蛇?

其餘躲在牆邊,正在考慮進退的弟子們心中悚然。

曲武看着寧小齡,他并未急着進攻,收起了劍,微笑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寧小齡盯着他,一邊尋找着他動作的破綻,一邊不急不緩解釋道:“我路過白蛇谷的時候,恰好聽到了一陣短促的戰鬥聲,但我找到戰鬥的發生地時,那裏只有一灘血跡,我找了一番,也只尋到了一小截斷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當時猜測,是有弟子在那裏遇到了襲擊,一擊便被打敗,然後打開錦囊逃出了靈谷……但我剛剛才發現,你的斷劍和我撿到的,恰好能拼合在一起。”

“以你展露出來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毫無痕跡地走出白蛇神谷……你是白蛇的妖靈,你奪了曲武的斷劍,僞裝成他的樣子,但錦囊卻無法僞裝。當然,最先讓我起疑的,是先前殺死那頭羽蛇時,你一直在嘔血,明明你出大殿時,傷勢根本沒有這麽重,可後面你明明在調養,傷勢反而更重了。”

寧小齡平靜地說着。

衆人聽着,面面相觑,他們立刻想到,先前那頭羽蛇大腦被食腦蟲吞噬了一樣,它的攻擊毫無邏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原來這頭羽蛇抛棄了自己的身軀,僞裝成了少年模樣!

真正的魔鬼原來離他們這麽近……衆人背脊發寒。

曲武看着她,伸手抹去了唇角的血,微笑道:“你很聰明,你說了這麽多,是想給明廊拖時間讓他恢複?呵,別癡心妄想了,他的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無法複原……啊,不對,今夜就能複原,因為屍體不會受傷。”

寧小齡手中的刀刃亮起了紅芒,她盯着曲武,冷冷道:“我還是不明白。之前我對你只是懷疑,哪怕說出來你也可以解釋,為何要突然動手鬧個魚死網破?你雖是紫庭境,但古靈宗的師叔長老殺你可并不困難。”

曲武說道:“原本我是想一直裝下去的,等出了靈谷再想方設法逃走,但是……”

他盯着寧小齡,神色幽幽:“但是你出現了。”

“我?”寧小齡不解。

曲武看着她手中的斷刃,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真的不确定,究竟是哪位神君大人垂簾于我,将所有的生機在同一日一股腦地送到了我的面前……”

寧小齡握緊了手中的斷刃。

纖細的斷刃上,猩紅的光芒好似冥府中點亮的燈籠。

曲武看着斷刃的光,如同思鄉之人望着月亮:“你可知道你手中握着的是什麽?”

寧小齡輕輕搖頭,她知道這柄刀來歷不俗。

曲武笑了起來,他的笑不再像是人的笑,更像是蛇在黑夜中顫動尾巴,發出的陣陣哭聲。

“這是冥君大人的佩劍之一……神荼,它雖已不完整了,但還是很感謝你替我将它拔出來,有了它之後……呵,除了那個女人,再沒有人可以找到我。”

……

曲武尖銳的笑聲令得大殿顫栗,他看着羽蛇躺在地上的屍體,露出了悲恸之色。

那是過去的自己。

只要奪過這柄斷刃,他便能重新書寫屬于自己的,嶄新的傳奇。

這尖銳的笑聲讓其餘四位弟子肝膽俱裂,有一個男弟子再難忍受這種壓迫感,朝着大殿之外撒腿就跑。

有人更是直接放棄了靈谷大比,打開錦囊想要逃走。

曲武均沒有做阻攔。

因為他知道,如今的奈何橋已是斷頭路,這片宮殿也隐藏在海一樣的幽靈之霧裏,錦囊的聯系也已與外面切得幹幹淨淨。

這是一片封禁之地,無人可以逃生。

寧小齡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臨河城。

但臨河城時,自己前面站的是師兄和襄兒姐姐,怎麽看怎麽有安全感,如今自己右邊是身負重傷無力再戰的明廊,後面是躲在大布袋後倉鼠般瑟瑟發抖的少女,其餘三位弟子也是懼得心魂震顫到處亂跑再無鬥志。

不知不覺裏,危難來臨時,自己已是站在最前方的人了。

“我不知道神荼是什麽,但它用着稱手,所以我不會給你。”寧小齡平靜地說着,她的體內,氣海旋轉,靈力噴薄,劍意與幽冥之氣流瀉全身,蔚為壯觀。

曲武看着她這氣象,并無驚慌之色。

他知道這個少女的長命境頗為不俗,但他的紫庭境亦不普通。

大殿忽然變得空曠。

光亮了起來。

來時的道路上,幽冥的霧氣水一般湧了起來,将他們團團包圍。

寧小齡嗅到了一絲殺機。

她不再猶豫,腳步後撤,嬌小的身軀崩成了一張弓,她雙手握着刀刃,緩緩擰轉着手臂,收至右頰之側,劍刃的光将她的眼眸也照得幽紅。

曲武握着骨劍,身子輕飄飄地浮了起來。

躲在布袋後背的少女只覺得眼前光暗一閃。

寧小齡獵豹般緊繃的身軀驟然發動,紅光白裳拖成連綿的殘影,握在身子右側的刀刃旋轉,向前遞去,刀尖破風,白色的細長氣流螺旋般擴散。

她的身體好似一柄擲出的長槍!

曲武某種異色閃過,瞬間平靜。

神荼雖是一柄絕世之刃,可惜這個小姑娘還未掌握使用它的方法。

寧小齡手握神荼斷刃撲來之際,曲武身影驟動,手中的骨劍同樣揮出了連綿的影。曲武揮劍一打,拍向了寧小齡的頭顱。

骨劍來勢兇猛,寧小齡被迫中途變招,右手持劍向外分拂,與斬來的骨劍相撞。

清脆的撞擊聲裏,火光擦出。

寧小齡撞開了骨劍,虎口雖震得發麻,但她依舊用盡全力,握着刀對着曲武當頭劈下。

神荼纖細的刀刃在空中斬出了一道血紅的弧。

曲武手持骨劍淩空去擋,與此同時,他左邊的袖子裏,也有利刃滑出,悄無聲息地刺向了寧小齡的小腹。

寧小齡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她手腕一抖,震去了黏着自己刀鋒的劍,同時身影向後稍撤,避開骨劍的鋒芒。

“你的身上好像有熟悉的氣息。”曲武看着劍火消失的位置,眼眸眯起。

寧小齡躲過了一擊,足尖點地,振衣卸力,她全神貫注,時刻搜尋着對方的破綻,根本沒有說話的心思。

曲武一邊說着,一邊手握骨劍揮臂一甩,這骨劍宛若回旋的十字镖,在空中劃過一個巧妙而淩厲的弧線撞向了寧小齡。

寧小齡握着神荼,将其收至身前,格擋住這飛來的一擊。

骨劍再次被彈開。

她向後撤了一小步。

來不及調息,曲武一手操控着飛行的骨劍,另一手随着身影閃爍,做出了一個行雲流水的劈砍動作。

剎那間,兩道身影再次撞到了一起。

寧小齡睜開劍目,持着劍刃左右不停地格擋,她所用的,都是谕劍天宗時學來的招式。

古靈宗的靈術和劍招她雖也有刻苦練習,但真正的生死時刻,她能信任的,只有那些師父和師兄教的劍招。

劍與刀飛速交擊碰撞着,火花在撞擊聲中一簇簇地綻開。

寧小齡屏着一口氣,調動了幾乎全部的精氣神,憑借着劍目和知覺截住曲武劍的攻擊,鋒刃相撞,狂鳴不已,寧小齡在錯亂的火光中連連後退,牆壁上她的影子顯得有些踉跄。

曲武一邊追擊着,一邊露出了貪婪的微笑,他叫聲瘋狂:“是這種氣息……就是這種氣息!你身上竟然有冥君散落的權柄……這般純粹啊,難怪你能獲得這把斷刀……”

曲武的聲音刺耳而尖銳,寧小齡疲于抵擋甚至無法聽清,只有幾個尖銳的音節刀一樣割來,震得耳膜生疼。

兩人境界懸殊,寧小齡哪怕用盡一切手段也只能做出暫時的壓制,曲武的應對不慌不忙,只要她稍顯頹勢,狂風驟雨般的打擊便接踵而至了。

鋼鐵的撞擊聲不停響起,寧小齡嚴防死守的刀風終于被斬出了一絲空隙,曲武持劍切入,劍背打中了寧小齡的肩膀,直接将她的身影打飛了出去。

寧小齡右肩劇痛,險些握不住刀刃。

“可惜了可惜了。”曲武看着她,微笑着将劍遞了過來:“你身負難以想象的巨大氣運,可惜這氣運你留不住,只能留作我的嫁衣!”

寧小齡的劍招在方才連綿的交鋒裏用盡,接下來若是再用定會被輕易破解,但生死攸關裏,她的心弦緊繃,腦海中怎麽也回想不起其他東西。

曲武身子飄起,像是空中靈巧飛舞的羽蛇。

它被鎮壓在白蛇谷的幾百年裏,耗費了巨大的毅力,承受了無盡的痛苦,才終于将神識從身體中剝離,化作了獨立的妖靈。

這副身軀雖遠遠沒有羽蛇覆滿鱗片的軀體強大,但足夠靈活,穿梭幽冥來去自如。

曲武步步緊逼,一點點耗盡她的力量,就像是這些人類弟子對着自己本體做的……消磨力氣,剝鱗割肉,殘忍虐殺。

當然,他此刻沒有太多的時間,古靈宗終究有幾個怪物,若是讓他們發現了此處的動靜,那自己的努力便要前功盡棄,他要快速殺死寧小齡,吸收權柄碎片,奪取神荼之刃,遁入黃泉地脈,順着它逃出生天。

布袋後面的少女打開了自己的錦囊,發現根本無法離開,她心中湧現出絕望的情緒。

她聽着刀刃尖銳的撞響,捂緊了耳朵,目光悄悄地探出,看着寧小齡一眼。

這個小師姐确實厲害,哪怕境界相差懸殊,但依舊憑借着各種詭異的劍招和身法與他周旋着。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寧小齡被殺死只是時間問題。

他們也知道,這個師妹若被殺死,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可是他們圍繞在幽冥的霧氣裏,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勇氣。

叮!

寧小齡身體再次被狂暴的劍風掀飛。

她踉跄落地,鮮血從白裙後滲出。

她手腕震得麻痹。

曲武淡然地笑着,骨劍破風斬落。

吱吱!

白光一閃而過,撞向了曲武的面前。

“先天靈?”曲武神色微異,他反應了過來,對着先天靈偷襲的軌跡揮劍橫斬。

雪狐在空中跳躍閃避,踩上了劍刃,借力一蹬,亮出爪子撓向了他的眼睛。

曲武臉色變了。

這并非神情的改變,而是由人臉變成了蛇臉。

鐵一般堅硬的鱗片瞬間覆滿臉頰。

雪狐的利爪未能破甲,然後被曲武一把抓起,捏碎,化作星星點點的靈力,重新飛回寧小齡的紫庭裏。

寧小齡也覺得自己的先天靈好生可憐。

自從養出來後,就沒有遇到過什麽正常的能打得過的對手。

這先天靈雖給她争取了些時間,但也讓她承受了反噬,對于大局于事無補。

曲武旋舞着雙刃撲來。

寧小齡被撞得不停後退,身上添了許許多多的傷口。

曲武再要發動致命一擊時,羽蛇屍體的方向,一道宛若灰線的劍向着太陽穴的方向刺來。

明廊按着眉心,艱難起身,遞出了此劍。

曲武以覆鱗的手去接這一劍,身影微頓,寧小齡腳步點地後撤,驚險地躲過了這劈下的一劍。

“還沒死?”曲武捏碎這道飛劍,盯着明廊,冷冷說話。

而寧小齡則向着布袋的方向跑去。

“你……你幹什麽啊!別把他引過來啊!”少女大驚失色,心想完了,這小師姐的架勢肯定是要和自己玉石俱焚的。

寧小齡在她身邊站定。

“讓開。”她說。

少女求之不得,乖乖讓出了身子。

曲武看向了她,微微蹙眉。

寧小齡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傷勢,道:“是你逼我的。”

曲武好奇問道:“你還有絕招?”

寧小齡一把撤去了系着布袋的線。

莫說是曲武,哪怕是奄奄一息的明廊都吃了一驚。

布袋打開,裏面雜七雜八地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靈寶。

旁邊的小姑娘看傻了。

只見寧小齡抓起了珍貴的靈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并掄了上去。

這是她與師兄共同的資産,扔的時候她心如刀絞。

心中的悲憤也化作了手上的力量,靈寶砸落,快若流星。

這些靈寶中有許多具有本就是攻擊性的,它們大顯神威了起來,劍氣,陣法,劍鎖,爆炸轟鳴,亂流湧動,五光十色……

它們像是憤怒的小鳥,接二連三地攻向了曲武。

“你……你是……”一個師兄看着漫天飛舞的靈寶,認出了她的身份:“你是寧小齡?!”

寧小齡颔首道:“還愣着幹嘛!一起上,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寧小齡如今的名聲之大僅次于明廊。

如今他們心中的老大倒下了,老二卻還生龍活虎着……這一消息給了他們莫名的勇氣。

弟子們心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這才鼓起了勇氣,提着劍也沖了上去。

寧小齡身邊的少女則偷偷跑向了明廊的方向。

她腦子不笨,知道唯有治好明廊的傷勢才有可能絕地求勝。

明廊卻虛弱地搖了搖頭。

他的狀況已越來越差,出不了幾劍便要徹底昏迷過去。

修道十餘載的意氣風發和豪言壯志即将盡數成空,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絕望。

另一邊,寧小齡鼓囊囊的袋子也越來越癟,她辛辛苦苦收集了一天的靈寶也即将用盡了……

她除了将窺命之眼帶在身上預測禍福以外,所有的靈寶不管品階高低皆砸出了一視同仁的氣勢。

最後一把幽命鎖砸出。

幽靈鎖在空中擴張開了巨大的影子,那影子背生四翼宛若魔鬼,以利爪鉗向了曲武。

曲武雙劍橫豎一劃,直接将這幽命鎖斬斷。

照顧明廊的少女又驚又懼,她鼓起勇氣,抓起了招魂幡,大喊着朝着曲武沖了過去。

少女搖動旗幡。

大殿內陰風鼓動。

所有的,在這裏死去的陰靈都重新蘇醒,向着大殿的中心彙聚而來。

“不要!”寧小齡疾呼,想要打斷。

但她的叫喊聲被鬼哭聲淹沒。

曲武笑了起來。

他的臉化作了白蛇的模樣。

蛇口撐到了最大,吸納一切。

那些幽靈非但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反而成了他的養料。

曲武僅有的傷勢也開始複原。

他變得更加強大,誰還能殺他?

第 260 章 兩百六十一章:刺骨

“我叫曲武,開靈一脈的,先前這片峽谷裏有蛇哭的聲音不停在響,許多弟子都被引了過來……說來也是蹊跷,過去從沒聽說這裏有什麽白蛇殿的。”自稱曲武的弟子一邊運轉靈力治療着傷口,一邊領着寧小齡向宮殿深處走去。

寧小齡握着不起眼的斷刀,背着鼓囊囊的布袋,走在他身邊聽他說着,輕輕點頭。

她也不曾聽說靈先生說起有白蛇神殿之類的東西。

但這座神殿非但存在,而且很大,大得和藥王殿仿佛。

殿中沒有光,一片黑暗,寧小齡睜開劍目,發現通往神殿深處的道路兩側,牆壁上滿是鱗片刮撞過的痕跡。

牆壁之中,有着壁畫與一個個巨大的槽,石槽中列着纏繞着羽蛇的赤裸人像,人像不辨男女,帶着詭感而聖潔的美,而兩側還有許多其他的入口,盡頭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寧小齡望那些地方看了一眼。

曲武說道:“先前明廊沒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探查過這裏了。”

寧小齡問道:“那這裏算什麽?”

曲武答道:“我們推測,是地底黃泉的水漲了,幽冥之氣足夠充裕,奈何橋發生了變化,所以它本該通往山谷的另一端,反而連接了幽冥。”

寧小齡微驚:“這樣還回得去麽?”

曲武道:“我們試過了,從奈何橋折返就能回去。”

寧小齡稍稍安心。

越往大殿深處,血腥味便越重了起來。

寧小齡看着地上近乎黑色的血,神色稍凝。

曲武的傷勢暫時壓了下去,他擦了擦額頭的血水,道:“我本來以為這些羽蛇只是傳說,沒想到居然真的存在于世界上,幸好那頭羽蛇剛剛複蘇,還比較虛弱,要不然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這裏了……”

“羽蛇的傳說?”寧小齡見過羽蛇,當日白夫人孤注一擲,以紅月砸入黃泉煮食自身時,她便化作了一條白骨羽蛇,那種穿行黑夜的恐怖美感讓她至今難忘。

曲武疑惑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

寧小齡搖頭道:“我是谕劍天宗過來的弟子,來這裏不過半年,很多事情還不清楚。”

曲武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傳說冥君大人的本體便是羽蛇,但是黑鱗白羽,冥君死後陰陽颠倒,他的鱗片化作了無數幼小的羽蛇,它們大部分都在沸騰的黃泉水中死去了,活下的都是白鱗黑羽之身,它們散落在世界的各個角落,象征着複仇。我們的先生告訴我們,冥君大人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寧小齡嗯了一聲,腦海中自然地浮現出了羽蛇美麗的模樣。

她原本以為那只是自己憑空随意的想象,不曾想很快便應驗成真。

大殿深處,火光燃燒着。

一頭鱗片雪白的巨大羽蛇盤踞在中央,覆蓋身體的脊鱗嶙峋而堅硬,它的蛇瞳泛着淡淡的金色,吻鱗下鮮紅的信子吞吐,而它的後背,漆黑如永夜的羽毛滴落着猩紅的血,輕柔而疲憊地覆蓋在它的身體上。

它不停地翻騰着身體,将身後的牆壁被沖撞得倒塌,而它的更上方,一個白衣男子正馭劍高速飛行,将一道道劍氣斬向這頭羽蛇。

而羽蛇的四周,也圍繞着四五名修行者,他們都是被白蛇的嘯聲吸引而來的。

“回來得這麽快?”有人吃驚道。

“嗯,正好遇到了這位師妹。”曲武答道。

那名弟子一邊拘靈斬劍,試圖破壞羽蛇的鱗甲,一邊問道:“師妹來得正好,你去攻擊它的尾巴,小心一些,跟着明廊師兄的牽引走!”

寧小齡看着那頭羽蛇,心生悸動,她問道:“為什麽要殺它?羽蛇不是我們宗門的神麽?”

那名弟子解釋道:“這是當初師祖鎮壓在白蛇神谷的蛇,是背叛者……現在不知怎的逃出來了……”

寧小齡道:“為何不通知師叔他們……”

說完這個,她立刻意識到,這些弟子身上或多或少應該都有靈寶,他們不舍得用錦囊離開,因為用錦囊相當于是棄權,靈寶都做不得數。

“別廢話了!相信師兄的,一起來宰了它……曲武,你受傷太重,先在一邊休息。”這位師兄疾聲道:“這頭蛇也是怪,先前還病恹恹的感覺要死了,一下子又發起了瘋……”

曲武了點了點頭,他捂着胸口,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斷劍被扔在了一邊,他先前不小心被羽蛇的翅膀扇落砸在地上,現在還在嘔着血。

師兄師姐們都在奮戰,但寧小齡內心深處不太願意傷害這條蛇,她被迫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揮劍劈砍,濫竽充數。

那師兄看了她一眼,好奇道:“對了師妹,你背上背的一大袋是什麽?”

寧小齡連忙道:“哦,這是靈果,多摘了些,餓……”

師兄點了點頭,他看着對方有些綿軟的劍氣,猜想對方境界應該偏低,便好心叮囑道:“對了,師妹,之後殺了這頭羽蛇,出去之後你可要小心些,有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好像是叫寧小齡,據說她搶了不少弟子的寶物了,手段很是殘忍,你可要小心些啊。”

“……”寧小齡沉默片刻,道:“多謝師兄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他們圍繞着羽蛇周旋劈砍着,雖時不時砸碎或剝落許多白色的腹鱗,但對于羽蛇的傷害終究有限,真正的主戰場是在上方。

明廊才像是真正的羽蛇,他在空中靈巧變幻着身影,紫庭境的淩虛踏空讓他在小範圍內的進攻好似閃爍。

那條羽蛇在長期的圍攻之下已是傷痕累累,振動的雙翅再難支撐起它巨大的身形。

衆人的軟磨硬泡之下,那頭曾經兇名赫赫,如今卻只有半步紫庭的上古生靈甩着紡錘形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痛苦地嘶吼着,它撞擊着神殿的牆壁,本能地想要逃離,按神殿的牆壁太厚,它反而是将自己的鱗片又撞碎了不少。

明廊沒有正面交鋒,雖然他的境界要比這頭羽蛇更高,但古代生靈的境界想來不能用通俗意義衡量,最初的戰鬥裏,他也吃了不少的虧。

若不是這頭愚蠢的羽蛇将排名第一的異寶吞入腹中逃逸,他是不會選擇與它正面對敵的。

這一路而來,他大概搜尋到了四件靈寶。

這四件靈寶雖也不俗,但對他而言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已許諾,到時候得到了排名第一的異寶,它便會将這四件靈寶分發給其他人當做幫忙牽引羽蛇的酬勞。

混戰之中,寧小齡的目光始終在看那頭羽蛇。

她發現這頭羽蛇不太對勁,它的戰鬥沒有任何邏輯,所有的攻擊全部都是憑借最原始的本能,這與傳說擁有高度智慧的羽蛇種族并不相符……

難道鎮壓太久,如今這頭羽蛇已成了行屍走肉了麽?

她正這樣想着,天空中,雷聲炸起,突兀出現的劍光像是紫色的電流,垂着劈落。

兩邊的牆壁上,溢出的電絲蜘蛛網般攀了上去,濺射出大量的灰塵。

劍氣當空落下。

那是明廊的劍。

他在空中蓄勢已久,在羽蛇發瘋的時間裏,他避其鋒芒,如今羽蛇再次顯露頹勢,他的劍便毫不猶豫地落了下來。

數道氣流随着紫色的雷電一柄斬落,雷電的邊緣,隐隐帶着幽冥的黑色。

明廊的劍斬上了白蛇的鱗甲,迸濺出一連串紫紅相交的火花,他的身體踩在了蛇的身軀上,壓着它向下墜去,白蛇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扇動翅膀去拍落這個黏附在七寸處的寄生蟲。

但其餘弟子也撲了上去,他們同樣不再遮掩實力,五花八門的手段一并使出,鋼鐵打在了這頭掙破封印不久的羽蛇身上,蛇羽和碎鱗在慘叫聲中飛濺着。

明廊将劍紮在它的身體裏。

力量灌輸到了手臂上。

嗤得一聲,劍沒入了蛇的血肉中。

白蛇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神殿震顫,蛇悲痛的嘯聲化作了撲面的大風。

寧小齡的身影被甩動的蛇尾震退。

而上方,明廊已用劍刺如蛇肉,向着側面拖曳,直接将羽蛇開膛破肚。

這頭屬于冥君後裔的生靈就這樣倒塌了下來。

明廊身影落地。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劍,又看了眼地上巨大的屍體,生出了一種不真實之感。

這頭羽蛇并不算強大,若是師叔他們來,早就可以将其斬殺,為何偏偏選擇鎮壓在白蛇谷呢?

許是年歲太過久遠,師叔們都忘了這件事吧。

他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便拿出了劍,淬上鋒銳的劍氣,剖開了羽蛇的腹部,從中取出了那件排行第一的靈寶——招魂幡。

這招魂幡與江湖上那些騙子所用的截然不同。

它只要在揮動,便能招來方圓數百裏內所有的惡靈,并讓它們聽從自己的指令,夜間舞幡之時,陰風動壑,場面壯觀。

明廊用劍火燎去了招魂幡上那些羽蛇腹中帶出的,惡心的黏液。

他看着嶄新的招魂幡,終于松了口氣。

“恭喜明廊師兄。”其餘弟子也紛紛祝賀。

此處靈谷大比,魁首注定是明廊的了。

沒有人注意到,寧小齡始終盯着那個招魂幡,甚至偷偷咽了口口水。

但寧小齡亦有自知之明,她如今長命上境的實力,若要與明廊為敵,相當于是将自己小松鼠一樣積攢起來的靈寶拱手相讓了。

當然,若是那些被她打劫的弟子聽到了,肯定會對小松鼠這個可愛的稱呼提出憤怒的質問。

明廊轉過身,道:“這次獵殺,諸位也都功不可沒,這是許諾你們的靈寶。”

他将四件靈寶分發給了四位弟子。

弟子們道了聲謝。

這次誅殺羽蛇,應該也算是大功一件的。

明廊望向了寧小齡,略帶歉意道:“我只尋到了四件,稍後出去了,我再尋一件給你。”

其他弟子對于他口中的“只”感到很是佩服,畢竟歷史上尋到最多的,也不過找了五件而已。但寧小齡卻不覺得任何違和,她甚至擺了擺手,安慰道:“還有半夜呢,師兄應該還能再找到些。”

“……”衆人望向了寧小齡,心想這小姑娘果然是初出茅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寧小齡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她立刻紮緊了些布袋。

這個布袋有隔絕靈氣的作用,長老們設計出這樣的袋子,便是為了盡可能防止弟子們無端的争鬥。畢竟掠奪要比搜尋容易得多。

坐在一旁的曲武也得了一件靈寶,他說道:“我沒出什麽力,卻也得了一件,受之有愧。”

明廊道:“你受傷最重,理應拿的。”

曲武笑了笑,他忽然望向了寧小齡,看着她手中的斷刀,頗有興趣道:“師妹,你手中這柄刀能給我看看麽?”

寧小齡道:“不給。”

曲武無奈地笑了笑:“師妹也太小氣了些。”

寧小齡哼了一些,這可是她現在最稀罕的兵器。

寧小齡看着他手中的斷劍,也無端地覺得熟悉,她問道:“那你的斷劍能給我看看麽?”

曲武很是大方:“當然可以。”

寧小齡接過了斷劍,她放在手中打量了一會兒,手指摸着那個缺口,輕輕咦了一聲。

明廊轉身望向了那頭羽蛇,思考着羽蛇的屍體該如何處理。

寧小齡瞳孔微縮……這缺口,好像和自己撿到的那個斷劍恰好能拼接上!

白蛇谷……白蛇神谷……

她電光火石般回憶起了那場快被她遺忘了的戰鬥。

當時白蛇谷中發生過一次戰鬥,戰鬥痕跡雖在,但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截斷劍的碎片。

“曲武師弟,你是第一次見到這羽蛇麽?”寧小齡故作平靜地問道。

曲武點頭道:“當然,我比兩位師兄還要後到。”

寧小齡輕輕地哦了一聲,心中泛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緩緩擡起頭,猶豫片刻,還是問道:“師兄能給我看看你的錦囊袋子麽?”

曲武微微眯起眼:“錦囊袋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只是……”寧小齡還在組織措辭,忽然間,她神色大變。

“小心!”寧小齡大聲驚呼。

為時已晚。

又是嗤的一聲。

明廊低下頭,便看見一柄劍從自己胸口刺了出來。

那是一柄白色的骨劍。

曲武正立在他的身後。

骨劍是從他的袖中滑出的。

第 247 章 和保镖的對決

這是那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不明就裏,也并不知道他們這些保镖,為什麽要互相毆打在一起。

因此那李翺便立即沖唐尋路問道:“我說老唐啊,你的這些保镖怎麽回事呢?”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啊”

此時那唐尋路立即快速的,來到了這群正在互毆的保镖面前,沖他們大聲說道:“你們趕快住手,你們都是我的保镖,都是我唐尋路的好兄弟好朋友,為什麽你們現在要進行毆打呢?”

“這個嘛?”

聽到了唐尋路的問話之後,那名保镖隊長,立即一腳踹開了正在跟他厮打的那名保镖隊員,然後再度沖唐尋路說道:“唐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先前你不是要求我們跟着你去尋找那個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嗎?”

“對啊,怎麽了呢?”

“我這邊剛喊了他們來這裏幫你的忙,但是這群保镖的隊員,居然是這般的嚣張跋扈,他們說不願意幫助你,而且還說李翺是一個賤民,沒有資格取得他們的幫助”

“什麽?氣煞我也”

一經聽聞這名保镖隊的話後,那唐尋路當即是勃然大怒。

因為唐尋路可是将李翺當做了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如今一經聽聞這名隊員,居然是敢這般怒罵自己的好兄弟,那唐尋路怎麽能忍?

因此那唐尋路立即沖那名保镖說道:“我告訴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這李翺可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兒,如今你居然敢罵他是賤民,我你看在你以往跟我多年的份上,你現在馬上跟我道歉,我或許可以不将你開除,或許可以留你吃一口飯,但是你如果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繼續不聽悔改,那麽我肯定饒恕不了你”

“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

一經聽聞唐尋路此話,那名保镖隊員不但是沒有絲毫的悔改,反而再度冷聲着沖那唐尋路說道:“我告訴你唐尋路,你如今也不過是你家中有錢,你也就是一個富二代,所以你敢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如果換作尋常人,敢在我的面前這般的厲喝,我肯定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将你打的奄奄一息”

“什麽?你居然敢這般嚣張”

李翺這時也見到了這名保镖隊員,先前是對自己怒罵,如今又對着唐尋路怒斥,當即令那李翺心中有些無法忍耐。

因此李翺立即上前一步,沖那保镖隊員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保镖,我李翺先前從來沒有搭理你,你如果不願意幫助我,你如果看不起我,你可以馬上滾開,但是你不能辱罵我,而且即便你辱罵我就算了,但是你還敢辱罵我的好兄弟唐尋路,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唐尋路,你們每個月能拿數萬的工資嗎?”

“呵呵噠,我們每個月幾萬的工資關你屁事,再說了我們每個月就是拿數萬數十萬,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呢?又不是你發我們工資”

“沒錯,的确不是我發給你們工資,但是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拿了人家錢那就要聽人家的吩咐,但是如今那唐尋路讓你幫我的忙,你不幫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罵我”

“呵呵,我就是要罵你,而且我不但是要罵你,我還還打你呢?”

此時那名保镖隊員說着便立即朝李翺沖了過去,而那保镖隊長見到這名保镖,已經是陷入了癫狂的狀态,立即一個飛身,便攔住了這名保镖隊員。

“我告訴你這個保镖,你最好不要太過嚣張跋扈,因為你如果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肯定不饒你”

“呵呵噠,你饒恕不饒我,我都不在乎,總之我也不搭理你”

這名保镖隊員說着便要轉身離開,這時那名保镖隊長再度攔住他,随即又沖他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保镖,如今你想離開可以,但是你必須馬上跟李翺還有唐尋路二人道歉”

“什麽?你敢讓我道歉?”

“不錯,我就是要讓你道歉,怎麽不服氣嗎?我告訴你,如今你做錯了事就應該道歉,為什麽你不道歉嗎?”

“呵呵,我也告訴你,我說不道歉我就不道歉,你有什麽資格讓我道歉呢?你以為你是我的隊長,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嚣張跋扈嗎?我告訴你,我當保镖,你是我的隊長,你能管住我,我如果不當保镖,你就是一個狗雜碎,我根本不在乎你”

這名保镖一邊說着,一邊再次掙脫了保镖隊長的手,想要立即離開。

而此時李翺卻大聲的沖着名保镖隊員說道:“我告訴你,你如今不是看不起我李翺嗎?好吧,今天我李翺就跟你對戰一番,我就非讓你看的起我”

“什麽,呵呵噠,你這個小雜毛,你手無縛雞之力,你不過是踢球有點兒厲害,你居然敢跟我單挑,我告訴你,我只要動一根手指頭,便可以将你打得鼻青臉腫”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我李翺天不怕地不怕,不要說你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只要我李翺打起十二分精神,我讓你連我的影子都看不到”

“呵呵噠,我告訴你李翺,我本人聽過嚣張狂妄的話語多了去了,但是如今像你這般狂妄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是嗎?那只能證明你的閱歷太淺,見識太少了,所以說你才是第一次聽”

“呵呵噠,真是笑煞我也,今天我就非得跟你對戰一番,我就非得讓你知道我是不是好惹的”

“且慢”

就在這名保镖隊員準備對那李翺攻擊之時,這李翺立即是再度攔住了保镖隊員。

“哦?怎麽了呢?難道你如今沒有膽子跟我對戰嗎?”

“我并非是沒有膽子跟你對戰,你如今想跟我對戰可以,但是我們不能在這裏打架”

“為什麽呢?”

“因為這裏乃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又不是流氓,怎麽可能跟你在這公共的場合丢人的?”

“呵呵噠,我告訴你李翺了,你如今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王八蛋狗雜碎,你不敢跟我對戰,就說不敢跟我對戰,因此也不要在我面前找理由,你說吧,你想選什麽場地,我都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