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綠袍破産

海面上的戰鬥依然如火如荼,下面的火浪翻湧,上面熱火朝天,劉辛被綠袍纏住,無法再去攻擊另一艘油輪,不過,他匆匆一瞥,看到己方的兩艘巨輪已經轉了個大彎,向來路駛去,而對方剩下的油輪,因為受到剛才爆炸的震撼,速度上明顯滿了許多。這才心中大定,全力和綠袍周旋起來。

在另外一個大戰團中,妖魔一方的損失越來越慘重。這裏負責指揮的高手主要是大力尊者和三魔,現在,陰魔被收進猛鬼譜,色魔也因為大意之下,被莊夢蝶的穿心釘殺死,衆妖魔人人自危,搖旗吶喊的人多,真正敢沖鋒陷陣的卻少之又少。

看到對方确實是一群烏合之衆,鐘良等人是越殺越有信心。加之手中都有厲害的法寶,所以雖然被圍在當中,卻反倒占據主動。

大力尊者一看下面的人都畏縮不前,不禁暴跳如雷:“兄弟們,都跟我往上沖!”說罷,揮舞着手中大棍,第一個向對方陣地沖去。

“請寶貝轉身!”一個大力尊者最害怕的聲音傳來,随後,他就看到對方的陣營中有一雙閃光的大眼睛眨動幾下。

封神斬将飛刀!大力尊者如同驚弓之鳥,哪裏還顧得上殺敵,身形一轉,飛速潰退,比沖上去的時候還要快上幾倍。

大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剛才大力尊者還沒有進入攻擊範圍,她的封神斬将飛刀只不過是用來威懾敵人,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

看到對綠袍老祖最為忠心耿耿的大力尊者都倉皇逃竄,其他人哪裏還肯賣力,只是圍而不攻,一時間又陷入僵持。

在另外一個戰場,清淨散人和無為散人正指揮着油輪,向對方的巨輪追擊。這老哥倆本來已經對綠袍徹底寒心,無奈,綠袍又找到他們潛修之地,二人被逼無奈,只好又幫着綠袍為虎作伥。

所以,在追擊的過程中,兩個人難免消極怠工,距離前面的敵船反而越來越遠。油輪上的船員都來自某個超級大國,當然不想和對方的船只同歸于盡,見這群兇神惡煞逼迫的不是那麽緊,所以更不會玩命。

可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一艘巨輪忽然慢慢減速,然後停在海面,包乘風在這邊負責,見狀連忙飛過去詢問。只聽船長慌慌張張報告:“少爺,輪船發生故障,推進器全都無法啓動。”

包乘風冷峻的臉上也不覺滲出冷汗,如果任由對方的油輪撞過來,那麽船上幾百名三代弟子恐怕就要危險,以他們的修為,大概無法抵擋爆炸時強大的沖擊力,難免要葬身火海。

口中喝令船長趕緊帶領機械師們去排除故障,他自己則縱身躍入海中,如同一只靈活的大鯊魚,向後面追趕的油輪游去。

他準備向師傅剛才那樣,引爆對方的油輪。不過,上面有高手保護,他可沒有師傅的本事,能夠無視對方的防禦,強行發動攻擊。所以,他才準備從水下發動偷襲,這是從戰艦發射魚雷中受到的啓發。

正在游動間,身子忽然被人從後面拉住,随後,老黑的小眼睛出現在他的面前:“小子,乖乖回去,看俺用大力水手将他們的破船打翻!”

老黑的大力水手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包乘風知道,要靠它阻擋油輪,還真有點螳臂當車的意思。于是向老黑說道:“黑護法,對付油輪,我的火比你的水好用。”

老黑小眼珠轉了幾下:“好,那我跟你一起去。”随後,拉着包乘風分開水路,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方沖去。

清淨散人和無為散人看到對方的船只竟然停下來,相互望了一眼,同時苦笑着搖搖頭:現在,只能硬着頭皮撞上去,再不撞,實在無法向綠袍交代。

油輪的駕駛艙裏面,幾名妖魔将武器架在那些船員的頭上,他們已經從監視器中看到前面的情況。

船長和大副都刀架在脖子上看到距離對方的船只越來越近,他們知道,死神正在向他們慢慢降臨,船長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在胸前畫着十字,嘴裏哆哆嗦嗦地叨咕着鳥語:“Oh,My God……”

清淨散人和無為散人向甲板上的手下一揮手,都騰空而起,爆炸的威力他們剛才已經見識過,可不想受池魚之殃。

至于下面那幾個妖魔,清淨散人才懶得管他們,那幾個都是百蠻山綠袍老祖的徒孫,因公殉職也是應當的。他卻不知,下面那幾個人也已經計劃好了,現在開足馬力,等到快要撞上去的時候,就趕緊閃人。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離去,才給了包乘風和老黑可乘之機,否則,憑着清淨散人的修為,可以很容易察覺水下有人潛入。

現在,包乘風和老黑有驚無險地接近到油輪下面,包乘風平靜了一下心緒,找準船艙的位置,發出了一道碗口粗細的混沌玄火。

船體的鋼板毫無懸念的被切開,混沌玄火如同一條漆黑的毒蛇,鑽入到油輪中。包乘風在發出混沌玄火的一瞬間,就已經向海底下潛。

又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海面上爆發出來。所有打鬥的人再次停住手腳,向這邊遙望,又一片巨大的火海出現在海面,綠袍忍不住得意地獰笑起來:“劉辛,你難道還不死心,趁着還有一條船沒有被毀掉,就此回頭,還不算晚。”

劉辛剛才和他交戰的時候,一直關注那邊的戰況,當然看見油輪是在中途爆炸,顯然是又有人将它引爆。

于是,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嘲弄的看着興沖沖的綠袍:“你睜大眼睛看一看,好像燃燒的只是你們的那一艘船。”

“什麽?我不信!”綠袍怒吼一聲,身形一個瞬移,來到第二處火場,透過濃煙,果然看到對方的兩艘巨輪安然無恙的停在不遠處。

“一群廢物!”綠袍氣急敗壞地怒吼一聲:“給我殺,把這些該死的家夥全部殺掉!”說完,就向遠處劉辛一方的大船掠去,準備大開殺戒。

忽然,前面一個巨人擋在身前,兩只大爪子鋪天蓋地向他撈過來。綠袍也不由震撼,和這樣高大的對手交鋒,還真是第一次,多多少少對人的心理會産生一些壓力。

綠袍身形從大家夥的兩手之間穿過,同時,一團綠光射向大家夥的前胸,因為目标太大,所以綠袍也不用瞄準,直接就攻擊過去。

綠芒設在大家夥的胸前,轟然一聲巨響,大家夥的身體也不由搖晃幾下,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又光芒大盛,口中發出低沉的怒吼,繼續向綠袍攻去。

綠袍也不由暗暗震驚:自己剛才發出的攻擊,不僅含有極大的殺傷力,而且上面還附有劇毒,可是,對面的巨人卻像沒事人一般,看得實在叫人心驚。

就在一愣之間,身後劉辛的攻擊也到了,九只火龍盤旋着将綠袍圍在當中,幾個游動之間,九陽離火陣就布置完畢,将綠袍困在當中。

綠袍直覺身體周圍都被黑色的烈焰包圍,溫度奇高,他左突右沖,企圖先擺脫大陣的束縛。可是,九陽離火陣一旦形成,豈是那麽容易就能闖出去。綠袍處處碰壁,要不是身上有仙氣護體,大概早就變成火人。

火團外傳來劉辛的聲音:“綠袍,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我就要叫你徹底離開人間界!”

綠袍頓時覺得身體周圍的溫度又升高幾倍,知道再持續下去,難免要葬身火海,于是祭出玄牝珠,只見一道綠芒沖開火網,綠袍借機逃脫。只不過,玄牝珠被混沌玄火一燒,光芒黯淡不少,元神也随之受到損傷。

看到幾個戰場全都失利,綠袍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惱怒地咒罵幾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手下們早就無心戀戰,簇擁着綠袍,一起向遠處飛去。

劉辛喊回在後面追擊的鐘良等人,綠袍一方實力還在,而且以後還可能要面對其他勢力的阻擊,保存實力最重要。

這時候,冷丹子和大眼睛已經忙着開始救治傷員,除了有十幾個人受到一些輕傷之外,其餘并無重大傷亡,在數百妖魔的圍攻下竟然能夠未損一人,連劉辛也十分寬慰。

這一方面要歸功于衆人團結一心,相互援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手消極怠工所致,綠袍的手下,多數都是烏合之衆,雖然不乏高手,但是卻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戰力。

清點了一下人數,偏偏少了包乘風和老黑。劉辛的心立刻懸起來:很顯然,後一艘油輪上的大火,就是包乘風引發的,也就是說,他距離爆炸點很近,會不會被爆炸時候巨大的沖擊力所傷?

就在他剛要運起靈識,準備搜索的時候,忽然看到海面上騰起一朵蓮花狀的波浪,老黑懷裏抱着包乘風,向劉辛飛過來,口中還大呼小叫:“劉兄弟,快拿丹藥救命!”

第 254 章 刑訊

關世傑開着車,拉着那個受傷的人回到特務處。他先給科長李天木家裏打了一個電話,說抓到了一個日本間諜得到一份日文情報,上面有蔣委員長的名字。

李天木也不敢怠慢,一方面通知醫務室治療日本間諜,一方面向戴笠處長做了彙報。二三十分鐘後,電訊科,行動科的科長極其下屬,在接到處長的電話後,也都趕到特務處機關。

電訊科很快翻譯出這份情報的內容是:8月26日,蔣介石搭乘中立國英國大使車輛從南京去上海督戰。

這個日期也就是明天。

李天木打了一通電話,證實了這個消息的可靠性之後,行動科派專人審訊受傷的日本間諜,又派去十幾個人去監視黃浚和南造雲子。這邊口供一出,那邊就實施抓捕。當然,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姓名。

行動組專門負責審問的五個人輪番上陣,折騰了接近一個小時,也沒有問出一句話來。最後行動科科長親自操刀,幾乎是把所有的刑具都試過了,還是沒從這個日本間諜口中撬出一個字。

審訊陷入了僵局。拿不到口供,就意味着不能收網。沒有真憑實據地抓人,最後可能被反咬一口,畢竟黃浚的身份與衆不同。

處長已經來過幾個電話追問此事,這讓行動科、軍事情報科、電訊科的三個科長都急的團團轉,手下人也是一籌莫展。

“媽的,給他大刑伺候。”行動科科長咬着牙下了命令。

“不妥,這個人本身有傷,萬一出了人命,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李天木說。

“那你說咋辦?”

“幾位科長,我來試試看吧。”關世傑毛遂自薦說。

“你?”行動科和電訊科二位科長,幾乎異口同聲地用詫異口吻質疑道。

“就讓小關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李天木說。

“好吧,就聽老李的。”行動科科長說。

在三位科長的首肯下,關世傑帶着秦川和吳彥章兩個人走進了刑訊室。剛一進門,就有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

關世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刑訊室的真實模樣,只見牆壁上挂滿了帶尖帶刃的刑具,地上也擺着老虎凳,鐵夾子等一些不知名目的刑具。即使他作為審訊人,看到這些刑具,也是感到毛骨悚然。

這個日本間諜雙手背着,兩根大拇指被戴上了拇指扣,一根細麻繩把他吊起。他的雙腳腳尖着地,腳裸處也捆綁着繩索,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把他放下來。”關世傑說。

秦川和吳彥章把犯人的繩索放了下來,犯人長出了一口氣後,一口夾雜着血沫子的濃痰正吐在關世傑的臉上。

關世傑掏出擦汗的手帕,擦去臉上的污穢,随手把手帕扔到了地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搭上一條命,就不值得了。”關世傑走到這個人的身後,拉住他的手接着說道:“食指指尖有老繭,是個軍人?”

關世傑是故意這樣說,不然上去就拉着犯人的手,會讓秦川和吳彥章感覺自己是個神經病一樣。

驀然,從這個人的手上傳導過來兩副畫面:1一座中國民房前,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懷裏抱着一個孩子,正在沖着這個人揮手。2南造雲子,黃浚在西餐廳吃飯,南造雲子沖着這個人颔首示意,這個人起身拿走了衣帽架上涼帽走出餐廳。

而傳過來的話是兩句日本話,關世傑也聽不懂。他想讓一個懂得日語的電訊科的人來,自己把話說一遍,然後讓電訊科的翻譯一下。

但是他仔細一想,這不就洩露了自己穿越來的神奇技能了嗎?

關世傑靈機一動,按照這個人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人渾身一震,顯然是被吓到了。

此時,關世傑又接收到這個人的幾句內心話,他接着依葫蘆畫瓢說了出來。

這個人的身體愈發抖得厲害了。

關世傑趁熱打鐵地說道:“你只要說出情報是誰給的,免受皮肉之苦不說,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回日本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

這時,關世傑又接收到兩副畫面:1兩個日本裝束的老人,正在跟這個人依依惜別。兩位日本老人在農田裏勞作,老頭不時直起腰捶打着腰部。2身穿和服的女人站在巷口背着孩子,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正在跟這個人說着什麽。巷口牆壁的鐵牌上寫着:銅鑼巷。

“只要你說出來,就讓你回家見到你的父母。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妻子和孩子在銅鑼巷,要不要我們把她們也抓來?”

關世傑最後這一句話起了作用。

這個人聽關世傑說完之後,馬上用中國話說道;“不要抓我的幸子和孩子。”

關世傑心裏一喜,知道自己找到了這個人的軟肋,緊接着說道;“好,你說吧,我保證放你走。”

“我叫小野正雄,是南造雲子少佐的手下……”

二十多分鐘後,關世傑拿着小野正雄的口供回到了會議室。

“各位科長,我拿到小野正雄的口供了。”

李天木急不可待地拿過來,匆匆讀了一遍,然後遞給行動科科長說:“可以收網了。”

行動科科長仔細讀過後說;“先不急,我打電話請示一下處長。”

十幾分鐘之後,行動科科長從他的辦公室走回來說;“處長指示,把這份情報送出去。你們幾個人去收網。”

“是!”行動科的幾個小組成員答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地走了。

關世傑暗想,根據小野正雄交代,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下家,他只是負責把情報投放到夫子廟郵局137號信箱,自然會有接收。難道處長想順蔓摸瓜,抓住小野正雄下面的日本間諜嗎?

“小關,這次你立了大功。為了安全起見,還得麻煩你帶着小野正雄去一趟夫子廟,把這份情報送出去。”

行動科科長跟李天木耳語幾句後,李天木對關世傑說。

“是,科長。秦川,吳彥章,夏鵬飛咱們走。”

關世傑開車拉上小野正雄來到夫子廟,找到了137號信箱的位置後,遠遠地停了下來。小野正雄帶着手铐下了車,關世傑把吳彥章的手槍要了過來,也跟着下了車,并排走了幾步,然後遠遠地綴在小野正雄的身後。

小野正雄把情報投放到郵箱後,回過頭看了關世傑一眼,關世傑點點頭。

秦川他們看到小野正雄忽然撒開腿就跑,但他一瘸一拐地沒跑出多遠,身後就傳來了兩聲槍響。

“叭叭”

小野正雄一頭栽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口吐鮮血而亡。

第 248 章 ∶數字為零

第二百四十七章∶數字為零

至于田大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是滿臉的蒼白,但與李斌那完全絕望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在盯着坐在後排的田小雅的身上…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田大虎看向田小雅的目光中包含着很多複雜的神色…

有憤怒、有懷疑,可更多的卻是恐懼!

沒錯,那是因為之前陳飛曾對他說過自己的猜測,田小雅極有可能是鬼的猜測!

所以田大虎不敢招惹田小雅,他害怕…他害怕一旦真的立即揭穿田小雅…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話…那麽該怎麽辦!?會不會立即殺光教室內的所有人?

當然,對陳飛來說目前也是有些這方面的顧慮,他雖然之前一直在懷疑田小雅但卻始終不敢與田小雅接觸的原因也在這裏,如果她真的是鬼,這麽盲目跑過去詢問,會不會打草驚蛇從而引起注意?.

一天白的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期間衆人除了上廁所外都基本沒有離開過教室,因為他們在等…在等傍晚那些阿拉伯數字是否會在次出現!

他們要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今晚…他們這個班裏的最後6個人到底會是一個什麽結局!?

不過,當雖然處于放假期但依舊會每天傍晚準時響起的下課鈴響過沒多久,6人裏某些抱有僥幸心理的學生在這一刻徹底的失望了。

因為…就在下課鈴響起沒多久,他們這6人的課桌上無一例外的全部都出現了的新的阿拉伯數字!

這些數字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出現了,因為…直到這一刻,所有學生的課桌上全都出現過數字了,至于這些新出現的數字則分別是…

33、34、35、36、37、0…

分別對應的人則為∶田小雅、孫俪、李斌、趙蘭庭、田大虎以及…

——陳飛!

果然,也正如上午他們所預料的那樣,新的數字依舊出現了,而且還是将最後的6個人全都包含在了裏面,無一例外!

衆人也在各自看到自己課桌上的數字後反應各不相同,孫俪在看到自己課桌上的那個34後立即害怕的嗚嗚哭了起來,而這時候她身旁的男友李斌似乎也沒有那精力去安慰她了,李斌在看到自己課桌上那個35後便腳步蹒跚接着一屁股癱坐在了椅子上,而且可以看出,他的一張臉上也早已經是一片慘白。

至于班長趙蘭庭的狀況似乎也不比孫俪強到哪裏去,如今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她…只是全身顫抖的看着自己課桌桌面上的那個剛剛出現的阿拉伯數字36。

相比于前面的三個人,田大虎的情況稍微好些,通過之前他與陳飛交流他得知了很多旁人所不知道的信息,就比如剛剛他課桌上莫名出現的阿拉伯數字37,似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然而預料歸預料,當現實那個代表着死亡的數字真正出現在他眼前時,田大虎雖然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內心的恐懼,不過桌子下他那雙一直在輕微抖動的雙腿卻是出賣了他,同時也表明了此刻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可讓人無比吃驚的是…望着自己桌面上的這個新的阿拉伯數字33,田小雅竟然依舊如之前的兩次那樣神情淡定,從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害怕的表情,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數字,僅此而已。

衆人的一切反應都盡收陳飛的眼底,在觀察完其餘人的反應後陳飛則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随後才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課桌…

赫然是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0!?

望着自己課桌上的這個大大的數字0,陳飛瞬間就是一驚!!!

(怎麽回事?雖然我也與衆人一樣課桌上出現了新的阿拉伯數字,可…可為什麽卻是一個0字?為什麽???)

沒錯,陳飛有些暈了,為什麽他的課桌上會是0?他有些搞不懂,如果按照之前的數字順序排列邏輯,按理說他的課桌上說應該是38的,可當他看清自己課桌上的數字時…居然是一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阿拉伯數字——0!

看到這裏,在度過了剛剛驚訝于疑惑後,陳飛不由自主的走起了眉頭,同時望着眼前的這個數字0陷入了沉思當中…

沒過多久,剛剛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的田大虎也注意到身旁陳飛課桌上的那個阿拉伯數字0,看到這裏的田大虎也是與之前的陳飛一樣吃驚不小。

“咦?陳飛你課桌上的數字怎麽會是這玩意?”

田大虎一邊指着陳飛的課桌一邊用有些驚訝的目光看向陳飛,不過陳飛卻是沒有理他,只是依舊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索着什麽。

當然,田大虎的這句話也引起了其他幾人的注意,接下來李斌與孫俪二人便也懷着好奇的神情走到了陳飛的座位旁,同一時刻,趙蘭庭在看到幾人都過去後她也忍不住的走了過去。

自然而然的,當他們三人看到陳飛課桌上的那個0後,他們的反應也與剛剛的田大虎差不多,都是用有些驚訝的表情看着桌面,然而在觀察了一會後,李斌卻是搖了搖頭同時還用絕望語氣說道“無所謂了,反正只要是課桌出現數字的人都會死,是哪些數字已經不重要了。”

沒錯,李斌的話很有道理,因為經過數日的觀察與證實,凡是課桌上出現數字的學生無一例外的都紛紛消失了,哪怕這個數字比較奇特也并不能代表什麽,結果還不是一樣要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記憶被幹擾,所以目前除了陳飛與被陳飛特意告知的田大虎兩人外,其餘人卻并不知道田小雅已經連續數次逃脫死亡數字的事情。

話歸正題,就在這時…也就是衆人身後不遠處,一直默默坐着的田小雅離開了自己的座位,随後朝着陳飛與衆人的位置走來。

注意到田小雅接近,其餘三人都沒有理會,畢竟在李斌、孫俪以及趙蘭庭三人看來,田小雅只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倒黴蛋而已,然而田大虎卻是在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後趕忙低下頭不敢看田小雅,至于陳飛則是始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對于田小雅的接近他卻是絲毫不知。

很快,田小雅便也和之前的幾人一樣圍在了陳飛的課桌前,她望了一眼課桌上的那個0,看到這個數字後,田小雅則又将目光轉到了目前正低頭沉思的陳飛側臉上。.

看着沉思中的陳飛,忽然之間,田小雅的嘴角卻是不易察覺的微微往上揚了一下…

未完待續…

第 253 章 潘多拉星球

在槍口的火花熄滅之後,幾十道手電筒的光照在了開槍的兩個人身上,強光讓這兩個黑衣人揚起手臂遮住了眼睛。與此同時,尖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一聲聲刺破夜空,讓寂靜的夜晚多了幾分恐慌的氣氛。

“放下槍!放下槍!不然就開槍了!”差不多有十幾個人整齊劃一地喊道。

兩個開槍的人把槍扔到了地上,随後揚起了雙手。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跑過去,給這兩個槍手戴上了手铐。

關世傑坐在馬路牙子上,一顆心還在嘭嘭嘭地急速蹦着。背後的冷汗被風吹,貼在身上涼得透骨。

“兄弟,你沒事兒吧?”一個人跑過來說。

“還好,給我一支煙。”

于芷川掏出香煙給關世傑一支,自己嘴上叼了一支,然後劃着火柴給關世傑點上了香煙。

“我就說你這樣做太危險了,要不是你機靈一點,我手下的兄弟們眼神兒好一點,你這條命就交待在這兒了。”于芷川心有餘悸地說。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然總是讓人惦記着,心裏也不踏實。”

“兄弟,你躲過這一次,下一次千萬別再冒險了。”

“我只給他們一次機會,沒有下一次了。替我謝謝你手下的兄弟們。”

關世傑明白,就在兩個槍手扣動扳機的時候,于芷川的手下人打開了手電筒,強光讓這兩個人的眼睛失去了目标,不然的話,即使自己能躲過第一槍,第二槍恐怕也會打在身上。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關世傑注意到自己出行,總是有人在躲躲閃閃地跟蹤和盯梢。他心裏清楚一定是趙家父子雇傭的殺手,在等待機會伺機下手。以往去南京,還是上下班都帶着警衛隊的幾個人。

這一次回長春,關世傑提前就跟于芷川商量好了,不帶一個警衛回去。到時候讓于芷川派人抓捕刺客。而且還讓湯珊放出口風,把自己的行程透露給趙文軒。這才有了街頭抓捕刺客的一幕。

“報告于署長,兩個開槍的兇手不招供是誰派他們來的,只有等着帶回去,慢慢開導他們了。”一個帶隊的警官跑過來說。

“今晚務必拿到口供交給我。《時事新報》和《新滿州》的記者都拍好照片了吧?”于芷川問道。

“都拍好了,他們來了。”

從遠處跑過來兩個挎着照相機的年輕人,他們可能因為搶到了第一手的新聞,或是冷風拂面又跑得氣喘籲籲,臉上紅撲撲的。

“請問先生,您貴姓?這兩個人為什麽要刺殺你?”

“先生,您能不能談一下事情的經過?”

“我是前滿洲國經濟部大臣關傑,現任南京國民政府駐華北特派員。至于這兩個人為什麽要刺殺我,你們應該去問問刺客,我自己也不是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動了本不屬于某些人奶酪。”

“關大人,久聞大名如雷灌耳,好一個動了本不屬于某些人的奶酪,這個詞太新穎別致了,我要寫入報道裏。”

“請問關大人,你回到新京是辦理公務還是私事?你為什麽會辭掉滿洲國的經濟部大臣,去做南京國民政府的華北特派員?”

“我回來處理的事情是公私兼顧,至于為什麽做國民政府的特派員,個人感覺,工作更富有挑戰性。”

“關大人,你所說的奶酪是不是指國家財産?”

“當然,就是這個意思。”

“關大人……”

“好了,好了。關大人需要靜靜,你們回去等電話,這邊一審問結束,我立馬打電話通知你們。”

兩個記者還要喋喋不休地發問,卻被于芷川攔住了。兩個記者又拍了幾張照片,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我送你去萬國大酒店休息,明天你就在報紙看好消息吧。”于芷川說。

“這兩個人千萬不能出意外,我需要人證。還有拿到口供之後,給我留一份。”關世傑說,

“兄弟,你就放心好了。這兩個刺客,我專門找人伺候着,保證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于芷川答道。

關世傑想,這兩個刺客的口供拿到以後,要遞交給北平警察署,還是直接給周佛海?趙劍雖然離開了北平警察署,但是警察署裏一定有他的黨羽,畢竟他在警察署多年。目前還不知道這兩個刺客是誰派來的,如果趙家父子假借他人之手,雇傭了了殺手,拿到口供也是于事無補。只有看到口供再做打算了。

第二天早上,于芷川就開着車來到了萬國大酒店,把兩名刺客的口供交給了關世傑。果然不出所料,這兩個刺客受雇于一位叫吳老板的人,而這位吳老板預付了五千大洋,其他五千大洋等刺殺完成之後再付清。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趙家父子的伎倆了。他們都曾經在公安警察署擔任過要職,對于反偵察隐藏自己還是有一套的。

關世傑急忙讓于芷川開車拉上自己去了《時事新報》和《新滿州》兩家報社,好說歹說都不行,兩家報社還是要發新聞,最後讓大澤侃四郎出面,才讓報社答應只報道發生了槍擊事件,刺客逃走,前經濟部大臣受重傷,目前情況不明等消息。關世傑此舉是想回到北平,按照兩個刺客的交待去跟所謂的吳老板接頭,然後誘捕這個吳老板。

為了彌補報社兩個年輕人的心靈創傷,關世傑中午請他們兩個人吃了一頓飯,又給每個人付了一百元的辛苦費,兩位年輕的記者才釋懷了。

滿洲國報紙的新聞報道很快傳到了北平,姚文偉辦公室的電話都被打爆了。鄭蘋如、吳彥章等關心關世傑的人打來電話,姚文偉就實話實說。遇到北平政府機構的人打到警察署和報社的電話,都按照大澤侃四郎的交待,一律答複情況不明。

第三天的早上,關世傑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五個剪輯師經過加班加點的工作,影片順利地完成了。

關世傑迫不及待地跟姚文偉一起去了電影廠,當關世傑看文一個多小時的影片之後,不禁連連稱贊。雖然沒有後世的特技,但在這個時期也是一流的影片,無論是感官效果,還是劇情故事都讓人回味無窮。

還是按照之前的策劃,關世傑委托姚文偉和陶子坤兩個人做全權代表,在萬國大酒店舉行了《潘多拉星球》在長春召開了首映式,而後在滿洲國和汪僞政府各地開始上映。僅僅十一月八日這一天的票房,就達到了八千萬。

關世傑也在八日這天,回到了北平。因為他在九號這天,去面見那位神秘的吳老板。

第 250 章 公鴨嗓好難聽

第250章 公鴨嗓好難聽

泉寶看着即墨觞期期艾艾的樣子,想了好久還是嘆了一口氣,“可是如果我不學習武功,以後有人欺負我,我就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啦,所以我還是學一下吧,這樣也能保護你們呀,寂寞哥哥你說對不對呢”

“不對不對!男孩子不應該讓女孩子來保護!”即墨觞拼命甩頭,“你要是想學的話,那我教你輕功吧,好不好,打不過咱們就跑,保證自己不受傷才是最最要緊的事兒!”

“呃好吧……”泉寶不明白即墨觞為什麽這麽抗拒自己學武功,但就當做是哄一哄他,先答應下來再說吧,反正到時候他要去學堂了,等他和哥哥們都回學堂上課,自己再去找鄒靈,讓她教自己武功就好了啊,偷偷學,然後驚豔所有人嘛!

技多不壓身,即墨觞的想法是錯誤的,這天底下沒有人能夠一直保護着誰,唯有自己保護自己,才是亘古不變的!

“寂寞哥哥,我困死了,我們不是還在吵架之中沒原諒你麽,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我要睡啦!”吃飽就睡,泉寶累得很,倒在稻草做成的窩裏,慢慢入睡。

即墨觞一見她提起吵架的事情,又苦了臉,結果發現阿狼居然脫了鞋子,要往稻草窩上爬,登時氣得不行,“你這個不要臉的壞阿狼,幹嘛湊到泉寶身邊”

阿狼疑惑道:“我睡覺啊,寂寞哥哥,你,不困嗎”

“我困,你也可以睡覺,但誰許你緊緊挨着泉寶睡了,給我走遠點,不許接近泉寶!!”即墨觞炸毛似的,虎視眈眈看着阿狼,一天到晚吵個不停。

泉寶忍無可忍,直接指着外頭的滂沱大雨,用盡力氣喊道:“你們不可以再吵架啦,誰要是再吵架就粗砌!!讓大雨好好淋一下,冷靜冷靜再肥來!!哼!!”

太壞太讨厭了,明明是一家人,卻還要吵得不可開交,還是大哥哥二哥哥比較好,他們就從來不吵架,相親相愛的,那才叫兄弟嘛!

即墨觞和阿狼呢,一個貓一個狗,合起來就為了争地盤似的急赤白臉,更重要的是,讓身邊的人,尤其是她不得安生!

要不是外頭下雨,怕他們淋病了,她一定叫狼王把這兩個臭男孩丢出去!

“寂寞哥哥睡左邊,阿狼哥哥睡右邊,這兩條木棍是三八線,誰的手也不能越過來,知道了嘛!”泉寶用兩根棍子安排好稻草窩的地盤,她自己則是睡在中間。

如果即墨觞和阿狼再因為這些事情吵架的話,那她就不想理這兩個人了!

即墨觞和阿狼撇撇嘴,老老實實的躺了下來。

可事兒精即墨觞忍了又忍,悄悄湊在泉寶耳邊說:“泉寶妹妹,俗話說得好,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三個睡在一起不大好吧……”

“那你走”泉寶閉着的眼皮動了動,不難猜出她是在翻白眼,男女七歲不同席,她還不夠四歲,最大的即墨觞也才六歲多一點點,咋就授受不親了

授受不親,剛剛還給她夾菜哼!雙标,分明是想着趁此機會把阿狼哥哥趕走!

即墨觞不再言語,乖乖窩在泉寶的左側睡覺。

三個小娃娃睡姿各異,聽着外頭的雷雨聲,在狼群的保護下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泉寶還沒醒,卻隐約聽見了一聲聲呼喚。

“泉寶!泉寶!!你在哪裏——”

公鴨嗓!好難聽呀!

泉寶聽着喊聲,眉頭緊緊皺起,總覺得這呼喊自己的聲音不懷好意,聽着就沒啥好事!

第 250 章 天山神蓮

一路之上,遇到不少被隕石砸死、震死的人類和喪獸、靈獸屍體。

而一座座垮塌的冰川下面,不知道掩埋了多少生靈……

隊伍沿途之中,看到很多隕石。但不是自己任務區域的隕石,路過的隊伍是不能去搜集的。

那些原本極度高溫的隕石坑,融化了周邊的冰川和積雪,冒着騰騰的霧氣。同時這些高溫隕石,也在高原山脈的低溫中迅速冷卻,若不及時搜集的話,待冷卻之後,下一場大雪,就要被掩埋無蹤了。天城會利用末世之亂,以及漢唐聯盟、印支聯盟、西域聯盟軍事互信協議,造成西瑪拉雅山脈實際控制的真空,完全掌控了這片區域,到處設立據點,抓捕各方冒險者做苦力,在隕石雨降落後第一時間就

把珍貴無比的天外隕石抓在手裏,絕對是末世中的最大贏家!

屍晶、獸晶哪裏都有啊,甚至翡翠人參、冬蟲夏草,弄到也不是很難啊……但整個地球,唯有西瑪拉雅山脈,能夠搞到天外隕石。

這隕石中蘊含的異世界輕金屬,将徹底改變地球高端戰兵的格局啊!弄不到天外隕石來制造超級機甲,人類肉身就算強化到十級圓滿又有何用?

隊伍很快到達了任務區域,工頭把衆苦力分成若幹小隊,小隊之下又以三人為一個小組,實行連坐之法,一人逃亡整個小組處死,小隊長監督不力也直接處死,最後是工頭監督不力也處死……

二十名天城會弟子,占據了各制高點,居高臨下的監督苦力幹活。

苦力們身上卷着一捆銀鏈,還有一個漁網狀的金屬背篼,拿着釘鎬,去采集隕石……砸在平地上和不是太深的峽谷裏面的隕石,采集相對容易。而在深谷、峭壁之下的,采集起來,就有一定危險了。

一個不慎摔下去,五級超能修為的苦力,也會被活活摔死!

這裏的岩石,都異化得堅硬無比,超能者的強化肉身,從高處墜落,跟普通人在末世前的正常環境中墜落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在這苦寒之中,高溫隕石雖然冷卻速度很快,也只是相對而言。苦力們搬起那熱騰騰的隕石,超能強化的手掌,也會燙得血肉模糊。

他們背上的金屬網兜,可以不斷撐開,無限容納他們能夠找到并且能夠背起的隕石。

田末得到特別優待,不用幹活。

站在高處看着苦力們勞作,田末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尼古拉找話說,有機會從這家夥口中多了解一些情況,當然是再好不過。

“尼古拉隊長,你一直是屋脊之城的居民嗎?”

田末知道,末世之前,屋脊之城有數十萬常住居民。如今天城會組建了有十二萬弟子的軍團,那也幾乎就是全民皆兵了。

田末的問題,讓尼古拉眼神一黯,搖搖頭,說:“不……末世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個游客,跟我的女朋友,還有姐姐、姐夫,到屋脊之城度假,想攀登世界最高峰……”“結果我們出發不久,末世就來臨了……我姐夫當場變成了喪屍。導游帶着我們十幾個幸存者,在雪山裏面躲了幾天。随後,我們遇到了一夥匪徒,他們搶走了我們身上的幹糧,還把我姐姐和女朋友活活糟

蹋死了……”

看着尼古拉陷入痛苦的回憶中,田末明白他也是一個苦人,對他的惡感減輕了不少。

尼古拉眨眨紅潤的眼睛,稍傾繼續說道:“這夥匪徒,把糧食吃完了,就想吃人肉……他們正準備把我當做牲口一樣屠宰,有人帶來消息,說屋脊之城那邊,用屍晶和糧食,交換人口……”

“這樣,那夥匪徒,就把我賣到了屋脊之城……我在那裏,開始也是做苦力……不過屋脊之城,也會保障苦力的基本人權。我得到獸晶強化身體,很快從苦力中脫穎而出,做了工頭。”“約翰爵士組建軍團的時候,我又得到機會,成了天城會弟子,加入了約翰爵士的軍團……約翰爵士是西洋人,他也比較關照西洋人,我又得到天山神蓮丹,成為第一批晉級四級超能者的弟子,被提拔做了

這個小隊長官職……”

田末眉頭一聳:“天山神蓮丹?”

“對!小甜甜我告訴你,對人類強化效果最好的超能量,不是屍晶、獸晶,也不是冬蟲夏草,而是天山神蓮……”尼古拉解釋說。“在西瑪拉雅山脈土著居民眼裏,這整個山脈,都是天山。”

“冰川之中,會生出雪蓮,但只有得到天神眷顧的人才會遇到。末世之後,冬蟲夏草變異成蘊含精純的超能量,而天山雪蓮蘊含的能量比冬蟲夏草更甚一籌……所以,人們将之改稱為天山神蓮。”

“我到這裏這麽久,大部分西瑪拉雅山脈都走過了,就從未有運氣,看見過一朵天山神蓮……”“在我們天城會弟子當中,流傳一個說法,我們的會主至尊大人,乃天神之子,可以唾手得到天山神蓮。他用天山神蓮煉制神丹,每一顆神丹,都能讓人直接強化晉級……所以現在,天城會所有精銳弟子,

都是五級超能巅峰強者。”

——煉丹?

田末倒吸一口涼氣。

千古以來,漢唐道門也以煉丹著稱,但都是裝神弄鬼糊弄帝王權貴……而這個天城會會主至尊,竟然随意得到天山神蓮,将弟子直接用丹藥造就成最頂級的超能者,難道他是異世界降臨地球的谪仙?

這天山神蓮丹,比華智老頭研制的漢唐奇俠1號超能套餐制劑還要神奇,那制劑套餐雖然可以讓人一步步強化到七級超能,但是給普通幸存者使用的話,也得有個一步步煉化、晉級的過程啊!

哪裏能夠一步到位,直接催生出十幾萬五級超能者?

“不知會主至尊大人是何方神聖,尼古拉隊長一定拜見過他吧?”田末做出崇拜、神往的姿态說。尼古拉搖搖頭,說:“只有千夫長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觐見會主至尊大人。我這種小喽啰,哪裏有拜見會主至尊大人的資格?”

第 247 章 ∶最後的六個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最後的六個人

早上6.30分的時候,陳飛醒了,是的,這也已經是陳飛記憶出現問題的的第五天了,醒來後的他什麽都沒有做,只是一臉凝重的回憶着昨晚所發生的事…

(我…我昨晚那股極為困倦的睡意是怎麽一回事?)

在陳飛的印象中,雖說近期他每一晚都睡得很晚,可是每當他睡着時都是不知不覺中慢慢睡着的,可之前淩晨的時候他卻是被一股極為濃烈的倦意所籠罩,最終快速的睡了過去,這件事雖說他并不是太理解,不過…他卻從之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今天是周日,學校放假,洗漱完并吃過早飯的陳飛并沒有呆在家裏,反而依舊下了樓并騎上了自己的電動車。

他要去學校…

這時肯定有人要問了,為什麽明明今天周末陳飛卻依舊要去學校呢?這并不難理解,就在昨天傍晚放學後,他便與班級內剩餘的同學約定早上依舊在學校的教室裏集合,至于原因…則是那些阿拉伯數字!

約20分鐘後,陳飛來到學校高三2班的教室…

不過,當他走進教室後,他的臉色卻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因為…在他的視線之內…教室內如今只剩下了5個人!

如果在加上他自己的話,如今整個高三2班的學生僅僅只剩下6個人了,那也就是說…昨晚課桌上出現數字的學生們全都…

其實昨晚陳飛就猜測過傍晚課桌上出現阿拉伯數字的那些個學生恐怕兇多吉少,雖然在走進教室前他已經有了些許的心理準備,可當看到實際的情況後還是讓他的內心惶恐不已。

而教室內這最後的五個人分別是:田大虎、趙蘭庭、李斌、孫俪以及…田小雅!!!

田小雅!居然又是田小雅!她竟然依舊活着!

當然,站在教室門口處的陳飛那一會青一會白的面容,在空蕩蕩的教室內卻是那麽的顯眼。

随後陳飛走進了教室并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他沒有說話,而且其餘人在看了他一眼後似乎也都沒有說話…

教室內一片沉默,其實并不是他們這6個人不想說話,而是…而是實在沒有什麽可說的…

不過在沉寂了約幾分鐘後,面色蒼白的李斌卻是在看了陳飛一眼後默默地說道“今天傍晚就該輪到我們這些人了吧?”

沒錯,李斌話裏的意思極為明顯,那就是既然每一天的傍晚都會有一批人課桌上出現代表死亡的阿拉伯數字,而且一次比一次多,目前他們還剩6個人,那麽毫無疑問…當今天傍晚在一次出現阿拉伯數字時,他們這6個人極有可能在也無法幸免,課桌上也必定會出現新的阿拉伯數字!

李斌的話說完後,陳飛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可一直依偎在李斌身旁的女友孫俪卻是神色恐慌的一把抓住李斌的胳膊問道“李斌,我們會死嗎?你是說今晚就會輪到我們這些人了嗎?”

從孫俪的神情以及她那包含着顫抖的話語,教室內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得到…似乎目前的孫俪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畢竟當一個人可以準确的得知自己的死期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

但李斌卻沒并有立刻回答孫俪的問題,他慢慢的伸出胳膊抱了抱孫俪那一直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子,随後對懷裏的孫俪說道“不要怕,不要怕,總會有辦法的…”

“有辦法?說的倒是輕巧,這都快一個星期了,班裏的人也都消失的只剩下我們幾個了,你倒是想個辦法給我看看!”

這句話是一旁的田大虎說的,沒錯,田大虎也不傻,當看到今日教室內只剩6人後他便感覺今晚或許也就是他們這6個人的死期,由于就快死了,所以他平常對李斌這個富二代的不滿在這一刻終于不在掩飾直接将一連串諷刺的話對其說了出來。

“田大虎,你不要沒事找事!我在安慰孫俪關你什麽事?”

聽到這裏的李斌不樂意了,雖然他同樣對今晚的命運怕得要死,可不代表他會怕田大虎。

當然,由于李斌長得比較帥,而且平時總是在班裏炫耀有錢以及受女生們的歡迎,所以在班級裏絕大部分男生都是不喜歡李斌的,看其不順眼的人大有人在,個子不高還有些胖的田大虎正是其中之一,平常就算了,而當發現自己今晚很可能就會死的田大虎在聽到李斌上面的那句話後,田大虎在也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猛地站了起來指着前方的李斌破口大罵道“草!都他嗎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泡妞,你他嗎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找事怎麽了,老子現在就找事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同樣的,別看李斌表面上保持着一副鎮定的表情其實他的內心何嘗不是怕得要死,由于太過害怕,他的內心也是憋了一股子無法宣洩的絕望情緒,所以當看到前方田大虎的挑釁後,他也是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田大虎惡狠狠地說道“你信不信老子這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不料田大虎卻是抖了抖他那一臉的肥肉冷哼道“哼,就憑你?”

說實話,本來好好的二人之所以會發展這樣,其實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當人恐懼到一定程度但卻又無能為力無法躲避時,其內心都會極度絕望,絕望的心理與情緒需要宣洩,所以很自然的便因為一些口角而發展成動手,如果換做平常時候他二人別說動手了,甚至連産生交際的情況都很少,畢竟二人根本就不屬于同一類人。

望着即将動手的兩人,教室內的其餘人卻是詭異的安靜,目前班長趙蘭庭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并且一臉蒼白的盯着自己的課桌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至于孫俪也是差不多,她也對身旁的男友不管不顧,只是低着頭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腳下的地面。

田小雅則和之前一樣,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料,就在李斌與田大虎二人說着說着就要動手的這一刻,忽然間!一聲大吼聲卻是瞬間響徹了整間教室!

“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大吼來的太突然,不僅李斌和田大虎二人的動作停住了,就連一旁的其餘幾人也紛紛被吓了一跳,所以下一秒其餘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陳飛的身上。

不錯,剛剛那聲大吼正是陳飛喊出來的。

感受到四周幾人的目光,陳飛先是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随後掃視着教室內的衆人嚴肅的說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還有心情打架!?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想一想有什麽辦法解決這件事!”

看到是自己的好友陳飛,田大虎沒有說什麽,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斌接着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說話了。

不過李斌卻沒有賣陳飛的面子,所以當聽到陳飛的話後他則是依舊一臉激動的說道“辦法!?還有什麽辦法!?”

說完這句話的他先是一頓,随後一邊看着陳飛一邊伸手指着教室內那一排排空蕩蕩的課桌繼續說道“你們看看!原本35人的教室,到了今日班內還剩下多少人?你之前提出的那個調換位置的方法根本就不管用,否則今天絕不可能就只會剩下我們這幾個人了!”

目前的李斌很激動,從他的聲音就可以感受得到這句話裏包含這極大地恐懼與絕望,當李斌的話說出口後,趙蘭庭與孫俪二女的目光便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李斌的手指掃視離一圈教室…看到這種場景,二女也終于崩潰了,兩人因恐懼過度所以在這一刻也終于忍不住流了眼淚。

李斌在絕望的說出這句話後便一屁股癱坐在了身下的椅子上不再言語,僅僅只是一臉頹然的低着腦袋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至于田大虎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是滿臉的蒼白,但與李斌那完全絕望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卻是一直在盯着坐在後排的田小雅的身上…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田大虎看向田小雅的目光中包含着很多複雜的神色…

有憤怒、有懷疑,可更多的卻是恐懼!

沒錯,那是因為之前陳飛曾對他說過自己的猜測,田小雅極有可能是鬼的猜測!

所以田大虎不敢招惹田小雅,他害怕…他害怕一旦真的立即揭穿田小雅…如果她真的是鬼的話…那麽該怎麽辦!?會不會立即殺光教室內的所有人?

當然,對陳飛來說目前也是有些這方面的顧慮,他雖然之前一直在懷疑田小雅但卻始終不敢與田小雅接觸的原因也在這裏,如果她真的是鬼,這麽盲目跑過去詢問,會不會打草驚蛇從而引起注意?

一天白的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期間衆人除了上廁所外都基本沒有離開過教室,因為他們在等…在等傍晚那些阿拉伯數字是否會在次出現!

他們要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今晚…他們這個班裏的最後6個人到底會是一個什麽結局!?

未完待續…

第 253 章 :講道理的蔡嬷嬷

江芙蕖心中大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肯定是今日晨時,瓊心揍那個青鹽的事情,現在發酵出來了,這個蔡嬷嬷那日敢在府門口攔祝麗華,對她指指點點地,對青鹽格外護犢子,只怕是完全有恃無恐的。

可聽祝麗華的語氣,似乎也聽不出絲毫的畏懼來。

這個祝麗華的性子,還當真是……太冷淡了,很多事情,該扯清就要扯清,是不能冷的,看她對外人也十分爽利,怎麽到自己頭上……

“誤會?三小姐,你這是跟老奴開玩笑呢,青鹽如今生死未知,只吊着一口氣,你跟老奴說是誤會?”蔡嬷嬷的聲音愈發尖銳起來,與她聲音同時響起來,還有砰砰砰地聲音。

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就跟今日晨時,青鹽被踢飛落地時一樣的聲音。

江芙蕖微微側了頭,心中為那些倒黴的丫頭疼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擡步往院子裏踱去。

該面對的遲早是要面對的,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在外面逛逛再回來呢!

到了院中,只見平日裏冷冷清清的風華苑大院站滿了人,地上還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他們主要分成兩撥,除了瓊心和祝麗華是一撥,其他全都歸于蔡嬷嬷一隊。

蔡嬷嬷面上神情激憤,仿佛受了天大的羞辱,指着祝麗華,手指哆哆嗦嗦的。

祝麗華神色清冷,腰背挺直地站在蔡嬷嬷面前,眼睛甚至沒有放在她的身上,紅唇微張,不緊不慢道,“蔡嬷嬷,青鹽那邊,太醫已經看過了,只需歇息幾日便可,并無大礙。”

蔡嬷嬷聽到這話,臉上漲地通紅,身子都跟着顫巍巍起來,“三小姐,這做人要有良心啊,青鹽她伺候你,日日晚晚的,不見你體諒她半分也就罷了,如今她出事了,你居然只說這麽一句風涼話,還要包庇害她的人,你這是……這是要被天誅的啊!!”

蔡嬷嬷指着上天,聲嘶力竭地喊着,渾濁的眼睛裏甚至溢出了淚水。

江芙蕖被蔡嬷嬷這通話雷地差點沒走穩,這個蔡嬷嬷說話可真是……看着有道理,但句句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從來不顧忌別人。

祝麗華都說了,太醫看過青鹽了,她居然充耳不聞,只怕是她不愛聽的事情,她都直接選擇性避過吧,這耳朵……生地真好。

“居士,你回來了。”祝麗華先看到了江芙蕖,她眼中閃過一絲尴尬,對江芙蕖道,“居士,莫不如你先進屋歇息吧。”

這是讓她不要參與到這件事情裏來?那倒正好。

江芙蕖點點頭,擡腳就要走,卻忽然被一個猛撲上來的人從身後扯住了,這人力氣十分大,又是忽然撞過來,要不是江芙蕖反應快,往旁邊閃了兩步,肯定是被她直接撞飛的。

她轉過頭,見這個猛動作的人居然是蔡嬷嬷,心中一時真不知道作何滋味,蔡嬷嬷也有五六十的年紀了,頭發上摻了近半的銀絲,還有這個身手,可見平日裏保養地不錯。

“居士,你菩薩心腸,你講講道理,三小姐她欺人太甚,作踐我們這些奴婢啊。”蔡嬷嬷哭天搶地,聲音嘶啞。

江芙蕖的耳膜被震地有些眩暈,這嗓門也洪亮,保養地真地挺好的,她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沒拉動,只能任由蔡嬷嬷扯住,輕聲道,“阿彌陀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之善惡,天有定論,争不過的,施主。”

想拉我組隊,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啊,我又不是個傻瓜,這将軍府的大門我怎麽進來的?能去站你的隊坑祝麗華?蔡嬷嬷你身子挺健朗的,就是腦子有點糊塗啊!

蔡嬷嬷聽得江芙蕖這一番頗繞口卻又似乎十分明白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而讓江芙蕖掙脫了衣袖,站離了她幾步,她也不管江芙蕖到底在說什麽,卻是怎麽都不肯放江芙蕖走,直接往前疾走兩步,又把江芙蕖的袖子給拽住了。

被拉住袖子的江芙蕖心裏翻了個白眼,十分想給蔡嬷嬷一腳,煩人!話都說那麽明白了,還死拉着她,這肯定是沒反應過來呢!

“蔡嬷嬷。”蔡嬷嬷身邊一個看似有些伶俐的小丫頭湊到蔡嬷嬷身邊,與她低聲耳語了幾句。

蔡嬷嬷面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最後咬牙切齒地松開了江芙蕖的袖子,看着江芙蕖冷笑,“果然是一丘之貉,呸,這種喪良心的人也配稱居士,沒得辱沒了佛祖的慈悲!”

簡直是說變臉就變臉。

江芙蕖心裏腹诽,從來沒聽說過哪個時代還有規定居士必須行善的,莫不是在蔡嬷嬷你臆想的世界裏是那樣哦。

但她實在不想再跟這兒待下去了,這群人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散的,吵地很,祝麗華既然不讓她參與,她樂地找自在。

江芙蕖像沒聽見蔡嬷嬷的話,擡腳就進了內屋。

待得江芙蕖的身影徹底消失,祝麗華對瓊心點點頭,居然也轉身要走。

“三小姐,你這是不打算管了了嗎?!”蔡嬷嬷沒想到祝麗華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了,她當即慌張地沖着祝麗華的背影大叫。

祝麗華停住步子,轉過頭,一雙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蔡嬷嬷,“蔡嬷嬷,言盡于此,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蔡嬷嬷若是還要糾纏,只管去報官吧。”

話音才落,蔡嬷嬷就呼天搶地地喊道,“夫人吶,你可看看吧,這三小姐是要把将軍府攪地雞犬不寧啊!”

祝麗華身形頓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她再次轉過頭,看向蔡嬷嬷,似乎是耐着性子,“蔡嬷嬷,我如何攪了将軍府?可有什麽說道?”

“夫人一心向善,待我們下人從來都是慈善,我們也信服夫人,可三小姐你!”蔡嬷嬷語氣轉了憤恨,“你縱容外人對我們府中之人行惡也就罷了,居然對身邊唯一的貼身丫鬟也不管不顧,青鹽可是要跟着你一輩子的,你這不是寒人的心,寒我們做下人的心,攪亂将軍府嗎?!”

第 253 章 門規處置

各派與百淵府約定了出發的時間在三天之後,相盤等人便跟着祁永往天玑樓在建木的駐地去了…

相盤和陌未聞跟着祁永走的時候,谷璃還稍微有點擔心。雖然天梯內醒來的前輩中天玑樓物宗的弟子,谷璃也不知道究竟這些人有幾何,對相盤想要自立門戶這件事情是支持還是反對的态度。

洛飛揚看谷璃的神情,很清楚谷璃在擔心什麽,寬慰道:“畢竟是在建木樹底,各派還看在眼中,不會發生什麽大事的。”谷璃想想确實如此,也随着洛飛揚回了劍閣古城的駐地。

然而事情還是出乎了洛飛揚的意料,相盤等人跟着祁永去往天玑樓在建木的駐地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天玑樓駐地所在的方位傳出了巨大的震動。

洛飛揚和谷璃聞聲而動,在建木駐地的大部分人也和他們一樣。洛飛揚跟着谷璃出來時,劍閣古城的大部分人已經被金鼎劍聖給勸回去了。金鼎劍聖招呼了谷鐐洛飛揚、五方一聲,便和劍閣古城的幾位活書一起,迅速的趕到了天玑樓的駐地處。

他們到時,與天玑樓駐地隔得近的幾派已經早就趕到了。而天玑樓的駐地內如今已經一片狼藉,碩大兩只傀儡正在天玑樓的駐地內戰成一團。

位于上風的那只雕型傀儡額上有一顆金黃色的魂石,而如今已經基本被壓着打的那只豹型傀儡,額上本來應該是魂石的位置卻空着。

谷璃剛要放心。便聽天玑樓駐地內又是一聲獸吼,一只形如貔貅的傀儡從靠近執事堂的方向猛然變大竄了出來。

而這只貔貅傀儡還沒竄到正在大戰的場中,橫空便是一條猛然變大的蛇尾帶着呼嘯的風聲拍到了它的面前,随着蛇尾一招拍實了,那巨蛇已經甩着九只大頭吐着蛇信張着其中兩張大嘴将那貔貅傀儡兩口咬實了,接着,九頭蛇蛇軀一甩,雙頭分向将那傀儡撕成了兩半。制作貔貅傀儡的靈材散成了各種形狀的零件,在空中撒成一片,九頭蛇的其中一條蛇信将那個貔貅傀儡的魂主纏的緊緊的。蛇頭一扭。便将人甩到了建木之樹上,大約在傀儡被毀壞時,就已經昏迷的天玑樓器宗修士如同死屍一般砸在樹上,沿着建木之樹滑到了天玑樓執事堂與建木之樹間的縫隙裏。

九頭巨蛇傀儡的這一連串的動作快的目不暇接。天玑樓器宗那邊和這貔貅傀儡一樣驅動了傀儡想要沖入場中的動作還剛剛開了個頭。将那貔貅傀儡瞬間毀得面目全非的九頭蛇的蛇頭已經一個轉頭伸到了他們面前。巨大的金黃色豎瞳泛着冷光盯着他們。

九頭巨蛇位于正中間的那個蛇頭變換間顯出了一張端麗的美人臉,美人臉的額頭上鑲嵌着一顆深紫色的魂石,魂石內游動着一只九頭的怪蛇。接着。這蛇頭內傳出了一道清冽的女聲:“連打個架也不能好好的看着打完,難怪你們這群渣滓會做出這麽惡心的事情。今天你們這群渣滓就給我好好看着,誰敢動我就敢讓誰變成渣滓。我這相柳可不是什麽祥瑞之物,別惹的我不想去壓制它,到時候你們誰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随着這道話音落下,九頭蛇都變成了同一張臉孔,卻分別擺出了九種表情。就算這臉孔原本多麽好看,這麽光禿禿的出現了蛇身上,還是如此詭異的情形,怎麽看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場中的大戰也很快定出了勝負,被壓制的無法反抗的豹型傀儡身上的合靈臺很快打開,從裏面滾出一個已然雙眼空茫的天玑樓修士,雖然沒有昏迷,卻顯然神魂已經受到了重創。

那得勝的雕型傀儡這時便仰起頭朝着空中發出了猶如嬰兒啼哭一般的戾聲,緊接着那傀儡頭上冒出了另外四只顏色各異的雕頭,這幾只雕頭上卻長着尖銳而鋒芒的長角,這四只雕頭也同時發出了高高低低的戾聲,才終于同時低下了頭,看着地上昏迷的人。

谷璃想起異獸譜所載,這傀儡的魂石只怕是兇獸蠱雕。

那蠱雕嚎叫過後,轉身朝天玑樓器宗一群人聚集的位置走了過去,蠱雕身形巨大,剛才戰鬥時雙腳基本沒有落地,這時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大地都跟着震蕩不休。

煙塵散去,谷璃才發現穿着天玑樓元嬰服飾的修士,現在也是分成好幾部分站着。

一部分是看着比較眼熟的,顯然是天玑樓器宗後來的修士;另外兩部分則比較眼生,修為也明顯是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另外一部分則是和後面這群修為相當,人數卻多得多,與相盤等人站在一處,也是剛剛相柳傀儡所出來的地方。

後面兩群人應該都是近日剛剛從天梯內出來的各位前輩,相柳傀儡所在的地方大約是天玑樓物宗從天梯內出來的修士,而另外一群則應該是天玑樓器宗從天梯內出來的修士。

此時蠱雕傀儡所去的方向,正好便是這群天玑樓器宗從天梯內出來的修士這邊,蠱雕傀儡在這群人面前站定之後,開口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得,以他們這種從根子上都已經壞了的心性,我物宗也是不敢收的,便更談不上教導了。若不想我們物宗屆時出手清理門戶,便把這群人管好一點。”

相柳傀儡也湊過來一個蛇頭道:“今天這兩個我們便處置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管教好了,別讓我們動手。”

說着,相柳傀儡其中一個大頭蛇信一卷,将一身紅衣的容芮舉到了自己正中間那個蛇頭上,道:“那種肮髒的地方我們就不去了,你來帶路吧。”

容芮在相柳傀儡上長身而立,一身紅衣随着相柳傀儡的動作被吹得衣袂翻飛。似乎是對着相柳傀儡說了什麽,便見相柳傀儡已經蛇尾一甩,朝着建木之樹的西北向騰空而起。

蠱雕傀儡也收了其他四個雕頭,盤旋着升空後,對底下的人道:“這次前哨之事,便依祁永所言,由乘鳳宮相盤前往。祁永及陌未聞等人留守建木,驚骅等人值守執事堂,天玑樓器宗之人全員返回駐地詳查有違門規之事。其他人等,随我回宮。”竟然是全部都要去往乘鳳宮了。

谷璃聞言,便轉向洛飛揚,問道:“這麽個說法,算不算決裂了?”

洛飛揚的神色卻比谷璃要複雜些許,應道:“不好說。但是天玑樓器宗以後怕是不能號稱天玑樓正統了。”

那廂,随着蠱雕傀儡一聲令下,站在相盤身側的天玑樓修士都将自己的傀儡祭出,随後,這群原天玑樓物宗的修士便在都鑽進了傀儡的合靈臺,駕馭着這些傀儡跟着騰空而去。這些傀儡竟然無一例外,全是異獸圖譜上赫赫有名的異獸——犼、狴犴、梼杌、鳴蛇、九尾天狐——谷璃甚至還看到了一條青龍。

而這些異獸傀儡都離開之後,剩下的天玑樓修士也開始收整隊伍。

很快,就連天玑樓駐地內的執事堂成員都被數位天玑樓物宗大圓滿修士換了出來。

繼而又是一隊傀儡騰空而去,這些傀儡大多是靈獸外形,甚至有一部分類同人形。此前天玑樓器宗有多麽嚣張,他們離開的這個時候就顯得有多狼狽。

谷璃也沒想到,這次天梯內的前輩們醒過來,竟然讓一直以來處于困境的相盤得到了這麽大的支持。

很快,天玑樓駐地內便只剩下祁永和另外的幾個新面孔,就連活書都只剩下了一位。天玑樓的代執掌門原天玑樓器宗宗主被遣返回了天玑樓的駐地,留下來的人反而變成了如今的乘鳳宮掌門陌未聞。

衆人都離開之後,被留下來打理執事堂的驚骅很快就進入了狀态,開始安排人和他一起清理被折騰的不堪入目的天玑樓駐地。

各派掌門和獨醒者看塵埃落定,便也與陌未聞招呼一聲之後,離開了天玑樓駐地。

谷璃跟着洛飛揚離開時,一直站在執事堂前沒有動的相盤,忽然便禦風跟在了谷璃身後,也離開了天玑樓的駐地。

現在是個人都知道了相盤是谷璃的傀儡,傀儡跟着魂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于谷璃身為劍閣古城的弟子,卻修習了天玑樓的功法之事,既然天玑樓自己人都沒說什麽,劍閣古城就更沒必要說什麽了。更何況劍閣古城的這位谷掌劍,真要追究起來,還修習了百淵府的功法呢。

至于谷璃,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相盤是自己的傀儡,而且相盤前輩這麽給面子的,一副他就是自己傀儡的樣子,谷璃當然沒必要不同意相盤跟着。何況這位前輩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這時候跟着自己肯定是有事情要交待。

洛飛揚對谷鐐相盤的關系算是知道的比較多的,雖然谷璃什麽事情都沒有明說,但是很多時候也沒有去可以的隐瞞什麽,于是他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帶着一身紅衣的相盤,回了自己位于劍閣古城駐地的小院。

第 262 章 下手真狠

顧绮羅當然明白,聽了這話,便微微一笑道:“沒用的,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今兒那老貨就是為了激怒我,連我和應飛鴻的正常交往她都敢給誣陷到男女私情上去,我若還饒了她,日後在這府裏真是不用做人了。既然她一定要挨打,是我動手還是我命人動手,又有什麽分別呢?”

秋容見她侃侃而談,便笑道:“杏花姐不用擔心了,我看奶奶分明是胸有成竹。老實說,這幾天我就看岳嬷嬷不對勁兒,如今奶奶這一說,我倒明白過來,大概這老貨就是要奶奶打她,來敗壞奶奶名聲呢。”

春雨在一旁道:“那老貨雖糊塗刁蠻,從前卻也不曾想過用這種苦肉計,今兒這件事,保準就是太太在後面推波助瀾,只是我不明白太太的意思,難道就是為了敗壞奶奶名聲?可奶奶厲害的名聲早已在外,她應該知道這種打擊對奶奶來說不算什麽啊,奶奶又不是大奶奶。”

顧绮羅微微眯了眯眼,輕聲道:“就如同春雨說的,我的名聲在外面本就不好,太太應該不會還在這方面下功夫。我以前也有些想不通她為什麽要指使岳嬷嬷這麽做,但剛才杏花的話倒提醒了我,她說岳嬷嬷是爺的乳母……”

不等說完,杏花連忙急着道:“奶奶,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奴婢知道爺不會因為這個和奶奶鬧別扭,奴婢原本是怕您的名聲有損。”

顧绮羅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咱們房中的事,到底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正常來說,任誰的乳母在另一半手中受了氣,心裏都不會好受的。你們爺和我再恩愛,可也有些底線。我打了岳嬷嬷,就如同是在打他的臉。太太怕是就打着這個主意,要用這件事來離間我和蕭江北呢。”

此語一出,幾個丫頭都緊張起來,杏花剛剛還表示對蕭江北和顧绮羅的感情有信心,這會兒也憂心忡忡了,卻聽顧绮羅笑道:“你們不用多想。這事兒究竟如何發展。等你們爺回來就知道了。哼!我就不信,蕭江北又不是不知道他乳母什麽德性,敢對我怎的?更何況我肚裏還懷着他的孩子。母憑子貴,恃寵而驕,我還沒享受過這樣的滋味兒呢。”

這樣一說,方讓幾個丫頭稍稍放下心來。只是心裏都有些揪得慌。果然,這事兒不到晌午時分。就傳遍了侯府,大部分下人都替顧绮羅擔心,覺得這一次她做的實在過火了,那岳嬷嬷再可恨。也不過是個老糊塗,看在她奶了爺的份兒上,怎麽也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奶竟然打了那老貨,這不就等于是在二爺的臉上抽耳光嗎?

這并不是說大家心裏同情岳嬷嬷。只是世俗道理如此罷了。自然,也有另一小部分人,表面上什麽也不說,心裏其實都樂開了花,只等着看顧绮羅的笑話。這**奶實在是太精明厲害了,眼裏揉不下沙子,從她不動聲色把掌家之權奪過去後,她們那貪錢偷懶的好日子便一去不複返。因此這些人嘴上不說,心裏都恨死顧绮羅了。只道出了這種事,是個男人就忍不住,更何況是侯爺那樣的出色男人?**奶真是懷着身孕昏了頭,以為自己憑着肚子裏的孩子,就可以連丈夫的威嚴都不管,任意踩踏嗎?那岳嬷嬷是誰?是二爺的乳母啊。

更有岳嬷嬷本人,在屋裏照着鏡子,見兩頰微微腫起來,雖是火辣辣的疼,她心裏卻痛快得意得很,暗道爺再寵奶奶,可畢竟是我把他奶大的,他也不能對我挨打不管不顧吧?這一次夠奶奶喝一壺的,哼!看她日後還敢不敢這麽厲害嚣張了?

正想着,她那小孫女兒就進來了,看見岳嬷嬷臉上的傷,連忙問是怎麽回事,知道事情經過後,想了想便正色道:“奶奶這一次要鉗制**奶,這點子傷只怕不夠……”

不等說完,便被岳嬷嬷啐了一口,聽她氣呼呼道:“你個女大外向的蹄子,我這臉都腫起來了,你還說不夠。那要怎麽才能夠?你不說心疼,還說這種話,我這麽忍辱負重甚至拼着被人打耳光,是為了誰?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賠錢貨?”

小孫女兒讓她說的難堪,賭氣道:“反正我只知道二爺不待見您老人家,您這個乳母在他眼裏,未必有**奶一根指頭重。如今你要讓二爺替你做主,壓一壓**奶的氣焰,這點傷卻未必能入二爺的眼,他是什麽人?死人堆裏闖出來的,什麽鮮血淋漓沒見過?反正我就說這些,您老人家自己想吧。”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這裏岳嬷嬷氣得罵了兩句,但回過頭仔細一想,卻又不得不承認小孫女兒說得有道理。因咬了咬牙,伸出手要再給自己幾個耳光,想讓兩頰腫的更高些,若是出幾滴血那就更好了。可比量了好幾下,都下不去手。于是便命小丫頭去前院把自己兒子叫回來,因關上門就讓她兒子打她,只把她兒子吓麻了爪,有心拒絕,架不住母親立逼着,沒辦法只好又給了這老貨兩個耳光。

到底是自己親媽,哪能下狠手?岳嬷嬷照了照鏡子,十分不滿意,把兒子訓斥了一頓,訓得她兒子也心頭火起,憤憤道:“您老人家也不知聽了誰的挑唆,異想天開行出這些事。罷罷罷,既是你叫我打,我便打,但願您能遂心如意,別白挨了打。”說完運了五分力氣打上去,登時把岳嬷嬷打的口鼻都參出血了,只把一個身高五尺的大漢都吓得癱軟在地上。

岳嬷嬷只覺着面前金星直冒,好半晌回過神來,連忙拿過鏡子一照,歡喜道:“這下好,這下好,雖然疼得厲害,但不如此,爺又怎麽會替我做主?”

話音未落,就聽她兒子哭道:“您老人家就作吧。如今我竟把自己母親打成這樣,一定是要遭天打雷劈了,嗚嗚嗚……”

岳嬷嬷放下鏡子,沒好氣道:“起來,看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兒,這是我讓你打的,你是聽命行事,老天爺拿雷劈你作甚?反而你不聽我的話,那才叫忤逆,才會招雷劈呢。趕緊起來,回去做你的事,別人問你,你就說聽說我挨了打,所以回來看看,跟人說我被打得有多慘,明白嗎?”

她兒子心中腹诽,到底不敢反抗母親,只好喏喏答應着離開,這裏岳嬷嬷嘶嘶直吸着冷氣,鼻孔和嘴裏參出的血也不擦,結果這下可遭老了罪了,那血結了痂,在臉上悶乎乎的十分難受,她不禁暗暗後悔,心道早知如此,該讓兒子晚點過來打的,如今還要等一下午爺才能回來,老天啊。

因越想越氣,只盼着蕭江北早點回來,她好飛跑去告狀。如此這般,想着想着就又想到那兩個拖自己出來的婆子,不禁冷哼道:“兩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敢對我冷嘲熱諷,哼哼!這次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一面自語着,又把自己兩只胳膊狠狠掐了幾塊淤青出來,接着又狠心把膝蓋往桌子腿上一碰,好懸沒把桌子碰散了架,不一會兒,那膝蓋也紅腫起來了,甚至還擦破了一塊皮。岳嬷嬷看着自己夠凄慘了,索性飯也不吃,只在屋裏幹嚎。這卻是為了讓經過的人聽見,以便屆時到了蕭江北面前,好有人給自己作證,說她在屋裏哭得多麽凄慘。

如此心急如焚地等待,終于等到了未時末,聽兒子回來報信說蕭江北回來了,她又照了照鏡子,就一瘸一拐出了門,找自己奶大的二爺告狀去了。

且說蕭江北,一回府裏就知道了這事兒,聽說顧绮羅把岳嬷嬷給打了,蕭二爺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連心愛的大黑馬也顧不上,随手交給小橋後,他便陰沉着臉快步往西院而去。

一路上下人們看見侯爺的面色吓人,都是紛紛議論着,這會兒所有人膽子都大起來,都遠遠跟在蕭江北身後,誰都想第一時間獲得現場的第一手資料。

府裏什麽氣氛,西院的丫頭們自然都知道,除了顧绮羅,就連秋容杏花春雨,心中都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更不用提那些小丫頭了。因綠兒此時親自在院門口守着,忽然看見蕭江北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正大步流星往這裏來,雖是遠遠看不清楚面目,卻似是也能感受到爺身上那股子憤怒。小丫頭當時就吓得有些懵了,連忙扭身飛跑回屋,沖顧绮羅道:“奶奶,不好了,爺殺氣騰騰奔着這邊過來了。”

“什麽殺氣騰騰?會不會說話呢?為了一個刁奴,爺還能對奶奶起殺心怎的?”秋容杏花都被綠兒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又怕她吓到顧绮羅,連忙訓斥了兩句,卻見顧绮羅站起身來,微笑道:“既然你們爺回來了,那咱們出去迎一迎吧。”

“奶奶,不如就在屋裏等着吧,您如今這肚子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