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入谷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入谷

“我所說的方法行與不行,待我試一試不知道了。!你們大可在一旁看着,只是屆時擊殺了目标之後,其身的法寶器物,可得我先來挑一件。”麟十七嘿嘿一聲的說道。

“既然麟十七道友如此有把握,那便試一試。不過在此之前,還需在此陣之外,布下一道空間禁絕的法陣,以防止驚動陣內之人,被他給逃了。”麟九聞言,未等韓立開口,順勢說道。

韓立見此情形,自然也沒有什麽異議。

當下三人略一讨論細節後,當即按照各自分工飛身離去,在兩座山峰之外,布置起禁絕大陣來。

大半日後,天色漸暗之時,韓立三人才重新在谷口聚首。

随着麟九口一陣輕吟,手指在身前地面的一杆陣旗一指,一層無形波動頓時蕩漾開來,化作一道肉眼難辨的球形光幕,将附近方圓近千裏區域整個包裹了進去。

“好了,禁絕大陣已經開啓,道友你可以嘗試了。”麟九施法完畢,望向身旁的麟十七,開口說道。

麟十七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谷口那層隐匿起來的法陣光幕前,手腕一抖,雙指之間便多出一張金燦燦的符來。

只見其擡起手掌,将符往自己額頭一貼。

那張符所繪符頓時一亮,徑直融入了他的頭顱之。

伴随着一陣晦澀的吟誦之聲響起,麟十七的身開始冒出一道道金色電弧,将他整個人籠罩在其,滋滋作響。

緊接着,聽其口輕吐一個“疾”字,身影便驟然一個模糊,化作一道纖細電芒,徑直沖入了谷口之。

谷口處只是響起“啪”的一聲輕響,便沒了半點聲息,麟十七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見了。

“看來此法可行。”麟九眼閃過一絲欣喜的說道。

韓立卻是眉頭一皺,朝着高空望了過去。

麟九見此,似乎也随之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之處,連忙擡頭望去。

只聽“嗤啦”一聲響。

一道渾身纏繞着金色電光的身影,從高空急速摔落了下來,徑直砸入了雪原之。

“轟”的一聲響!

雪原之頓時陷下去一個巨大的深坑,從彈射出大片金色雷電,直将周圍積雪林木擊得一片焦黑。

韓立兩人趕到近前,看到渾身焦黑的麟十七正坐在坑底,頭冒着白煙,似乎沒受什麽重傷,只是看起來既有些狼狽,又有些滑稽。

“麟十七,這是怎麽回事?”麟九疑惑問道。

“眼前這禁制……不是金峰戍雷陣,或者說,不完全是……”麟十七從坑底爬了起來,翻手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後,開口說道。

“這說得通了……”韓立卻是忽然開口說道。

“看來蛟十五道友有什麽發現了吧。”麟九眼睛一亮的說道。

“先前那只雪兔撞擊大陣之時,我便感受到了些許空間之力的波動,現在看來,這裏布置的乃是一種特殊的融合大陣。”韓立略一沉吟後,如此說道。

麟十七身影一閃,從坑底飛掠到了韓立身邊,傷勢已經盡數恢複,身外衣衫也已經更換。

他神色一斂,看向韓立的目光沒有了之前的挑釁意味,開口問道:“依閣下之言,是說這大陣是由金峰戍雷陣和某種空間陣法融合産生?”

“不錯。麟十七道友方才并非是入陣失敗,而是成功進入金峰戍雷陣內的瞬間,被空間禁制給直接傳送了出來。”韓立如此說道。

“這麽說來,先前金峰戍雷陣的電芒,是因為受到空間陣法的影響,才會被壓縮得那般凝實?”麟九聽罷,沉吟道。

“應當是如此了,所幸麟十七道友速度夠快,在空間大陣發動的同時,沒有受到雷陣的配合攻擊。否則以這壓縮之後的金雷之威,只怕難以全身而退了。”韓立瞥了一眼麟十七,說道。

後者聽聞此言,神色也終于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來這山谷之人,應該是在做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像是為了防止一切幹擾一樣,否則斷不會使用這等怪的禁制大陣。此陣一旦布下,不僅外面之人難以入內,裏面之人也不易離開的。”韓立若有所思的說道。

“既然無法潛入,那便只有破掉陣樞,強行攻入了。”麟九沉默片刻後,目厲色一閃的說道。

“且慢,在下還有一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韓立忽然說道。

“哦,道友但說無妨。”麟九望向他,說道。

“在下恰好通曉一種雷陣之術,能夠将空間之力和雷電之力結合,達到瞬息遠遁的目的。此處大陣同樣也是這兩種力量的融合,只要我将自己的雷陣波動與此處大陣控制在同一層次,或許能穿入其。”韓立如此解釋道。

“對于此法,你有多少把握?”麟九問道。

“雷陣之術的控制并不容易,只有大概五成把握。”韓立略一思量,說道。

“才一半?這麽說的話,我們有一半的幾率會遭到大陣的雷電攻擊?”麟十七有些遲疑的說道。

麟九沉吟了片刻後,決定道:“以蛟十五道友的方法來,萬一不成,我自會設法擋下大陣攻擊,屆時也只剩下強攻一途了。”

此言一出,麟十七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三人計定之後,韓立便來到谷口處,閉雙目,放出神識,仔細去感受谷口法陣的靈力波動。

半晌之後,他雙目忽然一睜,周身頓時“噼啪”作響,浮現出道道銀色雷絲。

緊接着,聽一聲霹靂雷響。

其周身雷電頓時射出,在半空相互交織纏繞,凝聚成了一個直徑超過十丈的雷光電陣,直接将麟九兩人籠罩了進來。

“兩位,靠近我一些。”韓立目光微凝,對兩人說道。

麟九眼閃過一抹異色,朝着韓立走近了兩步,麟十七也立即跟了去。

下一刻,只見韓立雙手在身前一合,籠罩在三人周圍的雷陣頓時收縮到不到丈許,原本激烈彈射的電弧也同時收縮變小,像是整體被壓制了十倍。

“走。”韓立口一聲輕呼。

籠罩着三人的雷陣頓時電光一閃,從原地消失不見。

幾乎同時,谷口處的虛空,無形光幕光芒驟然一閃,數十道拇指粗細的金色電芒才一閃現,又立即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而在山谷之內,高空忽然“哧啦”一聲響,一片銀色雷電驟然綻放開來,裹挾着三人朝着一旁的黑色崖壁,失控般地重重撞了過去。

韓立連忙電芒一收,足尖一點崖壁,身形一個翻轉,朝着後方倒掠了回去,穩穩地飄落在了地面。

麟九兩人也是猛然一扭身,穩住身形,飛落了下來。

“此處大陣的空間之力我預想的還要強些,差點要控制不住雷陣了。”韓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無妨,能夠順利進入谷內足夠了。”麟九擺了擺手說道。

韓立目光掃過,見山谷之遍地亂石,竟完全沒有積雪,只有一座山石壘砌的黑色石殿,孤零零地伫立在山谷央,看起來十分空蕩的樣子。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座山谷之天地元氣竟然十分濃郁,甚至鐘鳴山脈內大部分的區域還強許多,而那座黑色石殿方,正有滾滾霧氣升騰而出,竟凝聚成了一片散發着五彩光芒的雲團。

韓立三人對視一眼後,身形同時暴起,朝着那座石殿飛射而去。

此刻,石殿之內火光沖天,正有滾滾熱浪,不斷從石殿方的天窗蒸騰而出。

大殿央,一座高約三尺,雙耳三足的金色丹爐,悠悠懸浮在半空。

丹爐下方的地面,镌刻着一片角形陣圖,圖镌刻有密密麻麻的火焰符,條灼焰升騰的火龍便從這些符之延伸而出,托舉着金色丹爐不斷晃動着。

其身和口皆有熾烈至極的火焰不斷湧出,釋放着磅礴的炎火之力,煅燒着煉丹爐。

金色煉丹爐,镌刻着的古樸符不斷閃動着,不但将丹爐內靈藥的香氣完全封鎖,還将周圍天地間充斥的靈力不斷引向爐內。

在火焰wài wéi,一名身穿紫金道袍,頭戴蓮花寶冠的白發老者,正手掐法訣,控制着丹爐下方的條火龍。

此人顴骨高突,臉頰消瘦,眼窩深陷,雙目死死盯着丹爐的符變化,兩只眸子裏閃爍着狂熱的神采,一副完全沉醉其的模樣,仿佛世間萬事皆休,唯有眼前煉丹這一事。

只見丹爐之原本閃動着的符,忽然華光大作,亮起耀眼光芒。

幾乎同時,那只金色丹爐也光芒一閃,由純金之色變為五彩之色,看起來如同正在窯火燒制的瓷器,開始發生了曜變。

白發老者見狀,臉興奮之色更甚,口不斷叫着:“快了,快了……”

在這時,石殿被禁制封閉的石門,忽然有兩道金光透射而入。

只聽“铮铮”兩聲響起。

厚重的石門頓時斷做四截,朝着殿內傾倒了下來。

第 251 章 佛宗傳人

“哈哈,我就猜到你會過河拆橋。現在收拾了金剛頭陀和青羊老祖,你大敵已去,就要出手對手我!——也好,這件事情,我暫不插手。你就一個人收拾掉他們吧!”

方雲大笑一聲,突然飛起,幾個起落,立即飛出了甬道。

“方雲!你別得意!你以為少了你,我就闖不過這關嗎?”

姑射郡主怒叫道。

“哈哈,我只希望郡主,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一陣大笑聲傳來,方雲已經消失在了門外。封印了金剛頭陀,又得到了青羊老祖的地元法器,他就算是現在離開,這一趟也算是值了。畢竟,丹藥的價值,是比不上法器的。而殺戮洞府外圍的寶藏再豐富,也絕不會超出地元級別!

“砰!”

方雲突然飛出洞口,口中噴出一口血鮮血,“跄踉”的退了出去。

“秀士兄,怎麽樣了?”

看到陰陽秀士逃了出來,衆人立即圍了上去。

“太厲害了,裏面的禁制實在太厲害了!”

“陰陽秀士”連連搖頭,他臉色蒼白,點到為止,說罷,立即找了個地方,就地“療傷”。

衆人臉色微變,再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見到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出來,心中立即一沉。

“該不會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死在裏面了吧?”

衆人暗暗想到,心中不禁暗暗發寒。

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都是地變級頂尖的人物,如果這樣的人物,都遭了毒手。那殺戮洞府裏的禁制,豈非極為可怕!

一雙雙目光,不禁再次看向了“陰陽秀士”。

方雲也感覺到了白骨山外,氣氛的變化。不過,他卻一動不動,只是專心的運用體內的內力,造出經脈受傷,氣息紊亂的假象。

運用內力造出受傷的假傷,并不是很難。也能夠被分辨出來,不過,對方的修為,至少要比方雲高出一籌才行。

方雲的修為,已經是地變級巅峰。無限接近一條遠古天龍之力。一條天龍之力,乃是武者踏入地變級後的第一個瓶頸,需要有極大的毅力和機緣,才能打破。

這裏雖然還有不少觀望的地變級強者,但能打破這個瓶頸的,場中還一個都沒有!

方雲也不擔心會被瞧破。

虛空中,攻擊白骨山後,觸發禁制引起的第一波殺戮劍氣,已經消失了。衆人站在白骨山外,議論紛紛。躊躇不前。

方雲眼睑露出一線縫隙,偷偷看了一眼。這麽一會兒,又有不少人進入了這片白骨山所在的空間。其中有更有不少地變級強者。

“嗯?”方雲望向沙門四老,只見在他們身邊,又出現了八名黑衣僧袍的地變強者。這些人,神色肅穆,看起來和沙門四老一樣,但黑色僧衣上,卻多了一個錫杖的标志。而且,透露出來的氣息,也和沙門四老不一樣。更加的沉穩,凝重,赫然都是地變級的修為。

八名神秘的沙門強者,再加上污道沙門四老,一字排開,懸浮虛空之中,正擁簇着一名身材修長,戴着紫金冠,錦衣華服的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頭發烏黑,氣宇軒昂,右手握着一柄白骨玉扇,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股高貴、優雅的氣息。只不過,在他臉上,卻貼着半截金色面具,隐藏了本來面目,使他流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方雲氣貫雙目,望了一眼,只見一道赤中帶紫的精芒,直沖天際。在這股氣運精芒之中,隐隐有無數紫色的梵文若隐若現。

“就是他!”

方雲心中猛烈的震動了一下。當日他在閻城,晚上看到一道紅中帶紫的氣運精芒,帶着沙門四老遠去。眼前這道氣運精芒,雖然赤中帶紫,看起來不一樣,但方雲心裏很清楚,兩者是同一個人發出的氣運精芒。

只所以呈現出赤色,是因為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已經踏入了地變級。武者踏入地變級後,氣運精芒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而赤色,正是地變級強者的氣運色澤!

方雲明白,沙門四老的主人,連同佛宗的道統傳承者,必然就是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這個人……是京城權貴!”

方雲眼睑猛的跳動了一下。同為上京城王侯之後,方雲對于這種王公子弟的氣息,極為熟悉。只是瞧了一眼,方雲心中立即斷定,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必然和自己一樣,同是大周朝王公貴族之後!

這個念頭一出來,方雲心中立即猛烈的震動起來。佛宗的道統傳承者,居然隐藏于上京城的王公子弟之中,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沙門四老身前,錦衣華服的年輕人似乎感覺到了方雲的目光,突然扭過頭來。

“嗯?”這個神秘年輕人的目光猛然跳動了一下。

“主人,怎麽了?”

感覺到身前的主人,神色有異,旁邊一名穿着寬大黃色僧衣的大和尚,開口道。

“沒什麽!”

年輕人漠然的擺擺手,心中卻是冷笑一聲:“看來,遇到京城同好了!”

就在方雲認出這個神秘年輕人身份的同時,他也判斷出了不遠處“陰陽秀士”的身份。方雲雖然極力隐藏,但他還是一眼瞧出了,方雲骨子散發出來的,那股大周朝王公子弟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在十多年上京城奢華生活,打磨出來的,早已深入到了上京城所有王公子弟的骨髓裏。掩藏,或者能瞞過其他人,但瞞不過同樣出身的人!

戴着金色面具的年輕人,望了一眼方雲,立即就收回了眼光。目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你們都聽好,一會兒,小心那個陰陽秀士,不要和他太過靠近!”

“什麽?”

沙門四老連帶其他佛宗強者,都下意識地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陰陽秀士”,他們之前,對這個方雲并沒怎麽在意。這會兒聽到身前的“主人”這麽一說,立即知道小瞧他了。

“主人,這個人有問題?”

沙門四老立即望向陰陽秀士。

“這個人願意扮豬吃老虎,和我們無關,不要多管閑事。一會兒,留他心就是了!”

神秘年輕人漠然道。

聽到神秘年輕人這麽說,衆沙門高手立即回過頭來。

宗派界裏,各種各樣的人,多了去了。這白骨山,所有人都是心懷鬼胎,用心算計。這個陰陽秀士雖然有些問題,但他們一行,未必就比這個“陰陽秀士”好到哪裏去。大家誰也不比誰高明,冒然點破,只是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人,不簡單!”

錦衣華服的年輕人,雖然很快收回了目光。但方雲立即感覺到,如同自己識破了對方身份一樣,恐怕對方也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小小一個上京城裏,楊弘得上遠古天帝出行的戰車,又隐藏了一個神秘的佛宗道統傳人,自己身上更是隐秘重重,不可思議的轉世重生,更涉及到了傳承修遠的稷下學宮;而上京城之外,更是有梁王之女姑射郡主,傳承了上古殺戮劍派的道統;北鬥君王龐巨源,傳承了上古北鬥星宮的道統。方雲接觸到的人裏,居然已經有了三個強大宗派道統的傳人。

而上古時代,武風鼎盛,號稱有十萬宗派。這十萬宗派裏,又有三千最強大的宗派。連上古殺戮劍派和北鬥星宮,都事先留下手段,将道統傳承了下來。方雲相信,其他必然還有不少宗派,将道統傳了下來。只不過,這些宗派道統的傳人,都隐藏了起來,或者是早已為衆人所知,而自己并不知道罷了。

“殺戮劍派和北鬥星宮,都是上古十萬宗派中的大派,而佛宗更是涉及到了遠古時代的佛主,釋迦文牟文古佛。這些大的宗派的道統傳人,接連在這個時間出現……”

方雲心中沉思不已。他本來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但身邊一連出現數位上古宗派道統傳人,甚至佛宗的道統傳人,直接就是上京城的某位王公子弟,這些就由不得他不思考了。

他又想起了北鬥君王龐巨源,這位北鬥星宮的傳人精通“紫微鬥數”,對于天機命數,極有研究。龐巨源曾經說過,自己陷身在另一個席卷天地的大劫之中。

“大周朝平靜了一千六百餘年,看來,很快将要有一場大的風暴了!”

種種的事情聯系在一起,大周朝雖然依舊歌舞升平,國泰民安,但方雲已經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味。

三千上古大宗派,其道統傳人,卻有二個是大周朝的王公子弟。聯系大周朝組建十萬征剿大軍,剿滅大量方外宗派的事情,方雲心中有種直覺,這場大風暴,直怕是直指大周皇族。而其根源卻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甚至是遠古時代!

“諸位道友,這座白骨山上,只不過有一個黃毛丫頭把守,而我們卻有數千人。總不能被一個黃毛丫頭吓破了膽吧!所謂富貴險中求,只要殺了這個丫頭,上古殺戮劍派數千年宗派積累,就全部歸我們所有,再怎麽算也是值了!——諸位,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現在都還沒出來,說不定,早就擒了黃毛丫頭,現在正在裏面瓜分殺戮劍派的寶藏!諸位若是有意,我南山道人,願意帶個頭。大家不妨跟我一起來!”

就在此時,一名羽衣道冠的散修,突然高聲道。說罷,猛然沖入了殺戮洞府之中。

在他身後,衆人一片沉默,片刻之後,幾個散修跟着沖入了其中。跟着,其他人也蠢蠢欲動,一起沖入了殺戮洞府之中。

方雲看得清楚,這個南山道人不過是精魄期的修為,這裏地變級的強者都沒動,他卻居然敢號招衆人闖入殺戮洞府,分明是得到某人授意,才這麽做的。

這個南山道人,前面說了那麽多廢話。只有最後一句,最有鼓動力。金剛頭陀和青羊老祖的修為那麽高,很多人不相信,他們死在了裏面。更願意相信,他們正在瓜分裏面的寶藏。一想到,兩人正在肆意瓜分裏面無盡的寶藏,衆人立即眼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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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9 章 臭味相投

而這時那名保镖見到李翺如今不會任何的冷兵器格鬥,當即是冷笑不已,他已經是打定主意,要将李翺打成殘廢,以此來一解心中的怒火。

而這時那臺下的保镖隊長,也見到了李翺如今陷入了這窘迫的局面,當今是一個箭步,立即擋住了這名保镖,随後又來一個武當小擒拿,立即便将這名保镖隊員的手都給弄脫臼了。

聽得這名保镖隊員是哭爹喊娘,滿地打滾,而這時那名保镖隊長,則再度冷冷地沖這名保镖隊員說道:“我告訴你這個保镖,先前我還覺得你可能像個漢子,但是如今你居然敢用匕首來對付李翺,真的是有辱我們這些保镖的名聲,雖然說一開始我還想對唐公子求情,讓唐公子能夠留你一命,讓你繼續來這裏當保镖,讓你養家糊口,但是你這個王八蛋蛋,居然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小人,居然是做出了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那麽如今你是絕對不能讓你當保镖了,我馬上會去那保镖協會嗎,将你除名,以後在全球各地,你都不能再當保镖了”

“什麽?你居然敢這般對付我,你就是公報私仇”

一經聽到這名保镖隊長,對自己下達了這般嚴厲的懲罰,這名保镖當今是勃然大怒,他随即又要跟這名保镖保镖隊長對戰一番。

但是他根本不是做保镖隊長的對手,再加上先前他又被那李翺打的鼻青臉腫,所以說如今區區幾個回合之下,他便被這名保镖隊長給打翻在地。

而這時那名保镖隊長,則立即冷冷的沖保镖隊員說道:“你自己是不是我的對手,你自己心裏有數,所以說你也就不要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了,而且我也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從今以後,你都不能再踏入保镖的行業了”

“什麽?真是氣煞我也”

聽到了這個保镖隊長對自己接連的懲罰之後,這保镖心中非常惱怒,但是他又無計可施,因為他知道自己如今無論是文是武,都不可能是這個保镖隊長的對手,因此這名保镖隊員便立即是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這裏。

而這時那保镖隊長,則立即是滿臉尴尬地沖那一旁唐尋路說道:“唐公子,真的對不起啊,是我的手下教導無方,這才出了這種事情,真的是令我非常抱歉啊”

“我說這位保镖隊長,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正所以是人心隔肚皮,人心難測,即便那個人是你隊員,你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是什麽心情,因此你也就不要再道歉了,而且如今雖然說這個保镖隊員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但是我們好歹也是擊敗了他,所以說我們現在也就不要為了這個小人,而影響我們的心情了,如今我看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馬上尋找那個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因為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犯法的人,他當初竟然是綁架李翺又将李翺打的鼻青臉腫,那麽他已經是觸犯了我國的刑法,所以說我們如今,一定不可以讓他逍遙法外,如果讓他逍遙法外,那麽這對于我們來說,那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這名保镖隊長聽後後,立即便帶領其他保镖,朝那深山老林裏找了過去,全力的尋找那名帝國俱樂部教練的下落,然後将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繩之以法。

可是李翺等人,卻遠遠低估了那名保镖的複仇心理,這名保镖隊員先前,雖然是被那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但是他卻不願意屈服。

而且他如今最恨的還是那個李翺,因為他覺得如果當初沒有李翺請求唐尋路,去尋找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那麽如今就不會被唐勳鹿開除,也就不會被那保镖隊長打的鼻青臉腫,更加不會丢掉飯碗。

因此如今的這個保镖,已經将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李翺身上,并随即這暗暗說道:“既然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李翺等人,要去找到那個帝國俱樂部的教練,而他們人多勢衆,行動肯定很慢,我如今一個人行動迅速,說不定可以搶先一步,找到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而只要我找到了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說不定就可以跟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聯合一番,,然後将李翺這個小雜毛兒打的鼻青臉腫,讓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這名保镖一邊想着,一邊立即大笑了起來,随後他便立即起身,然後喬裝打扮了一番,前往到了那周邊的深山老林裏面,尋找起來那個隐藏起來的帝國俱樂部教練。

而正如他所料想那樣,他還真的是在那李翺等人之前,找到了那名帝國俱樂部教練,而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一經見到這名保镖來臨,當即是吓得冷汗跌出,想要趕忙逃跑。

但是這名保镖卻立即沖他說道:“我說教練大哥,你不用這般緊張,我如今來這裏,并不是要抓你的”

“哦,你既然不是抓我,那你要來這裏幹什麽呢?”

“很簡單,我來這裏是想跟你聯合一番”

“聯合?怎麽聯合呢?為什麽我聽不懂呢?”

聽到了這名保镖的話後,這名帝國俱樂部教練,可謂是一頭霧水,他不知道這個保镖葫蘆裏賣的到底賣的什麽藥。

而此時那名保镖,則再度沖這名教練說道:“這位教練你有所不知啊,雖然說先前我是那唐尋路的手下,但是後來我又見到李翺這個小王八蛋,太過嚣張跋扈,所以說我想跟你聯合一番,将李翺這個小雜毛打的鼻青臉腫,讓他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哦,莫非李翺這個小雜毛也羞辱了你嗎?”

“呵呵,李翺這個小子,乃是十足的賤民,但是他卻三番五次的,讓我們這些高貴的保镖幫他的忙,真的是氣煞我也,我又不是他的手下,他又不給我發工資,我為什麽要幫他忙呢?”

“你說得非常不錯,我先前也覺得李翺這個小子,太過嚣張跋扈,他不過是一個低等人,但是卻屢屢在我們這些上等人面前耀武揚威,所以說我先前才跟他對戰的,但是我卻沒有料到,李翺這個小雜毛的拳擊技術非常高明,他先前沒過多久,便将我打了個鼻青臉腫,所以說我無奈之下,才成成為了他的手下敗将,才被那些警察抓起來的”

“這位教練你如今不用擔心了,只要有了我的幫助,不管那裏李翺多麽牛逼,我們都可以将他打敗”

“哦,那我們要怎麽做呢?”

“很簡單,我先前可是學過這野外生存的,所以說在這叢林裏面,我就是王者,那李翺雖然是拳擊技能高明,但是他也只能是在擂臺上跟別人一對一,而且要我們在這森林裏面,布置了陷阱,沒過多久,便可以将李李翺這個小子抓住,只要我們見了抓住李翺,那他豈不是任由我們欺負了嗎?”

“嗯,不錯,不錯,但是我們可千萬不能讓出人命啊,因為李翺這個小子乃是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許多警察都是他的好朋友,如果我們将他斬殺了,那麽我們可能就要被判死刑了”

“你放心,我下手有輕重,我說不将他斬殺,我就一定不會将他斬殺”

這名保镖一邊說着,一邊憧憬起了,接下來會怎樣抓住李翺,又是怎麽折磨李翺的。

而這時那名教練一經見到這好端端的,居然是來了一個幫手,幫助自己對付李翺,頓時令他心中極其的高興。

雖然說這名教練,先前想要隐姓埋名的生活,但是只要是能夠擊敗李翺,只要是能夠對付李翺,他也是非常願意的。

第 250 章 青羊方尊

青羊老祖知道邪道之中,有一些可以吸納對方內力的邪法,甚至有些厲害的邪道魔頭,能把對方整個人煉化了,提取其中的內力,化為一粒丹藥。

但功法這種東西就不同了,青羊老祖從沒聽說,宗派界之中,有整個奪取對方修煉絕學的。

方雲一掌出手,佛力浩蕩,無邊無際,火侯不比修煉了幾十年的金剛頭陀差,根本沒有半點虛假。他這一驚,可就非同小可了!

方雲一掌還沒落下來,青羊老祖就已經膽戰心驚了,這種功法太邪門了,他直接就寒了心,吓破膽了。此時的方雲,看在他眼裏,也就跟邪魔沒什麽區別了。

“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陰陽秀士,宗派界中,也根本沒有這號人。他這副面目,只怕還是變化而來的!”

青羊老祖立即就想通了許多關鍵。一個姑射郡主就夠他受的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可怕的陰陽秀士,他立即就萌生了退意!

“砰!”

青羊老祖化出青色大手,配合頭頂的青羊方尊,擋下了頭頂落下的大力金剛掌。方雲的修為,比之金剛頭陀又要高深一點。這一招“大力金剛掌”使出來,立即威力大了許多。

青羊老祖雖然接了下來,但也被這股大力震得氣血翻騰,喉頭發甜。腳下噔噔噔,退出數步。

“老祖我跟你們拼了!——天魔解體大法!”

青羊老祖臉色猙獰,擺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

姑射郡主本來要沖上去,配合方雲夾擊。聽得這話,立即心神一驚,停下身來。天魔解體大法,一聽就是很厲害的功法。姑射郡主可不想和青羊老祖同歸于盡。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眼角飄過,同時耳中傳來方雲嗤之以鼻的聲音:“這種老狐貍說的話,你居然也相信?!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沒聽過‘貪生怕死’這四個字嗎?貪婪的人從來都是膽小怕死。這老狐貍這麽貪,千裏迢迢跑到這深山大澤。現在一沒有任何收獲,二還沒到油盡燈枯,怎麽可能會同歸于盡?”

姑射郡主扭頭看時,果然就看到青羊老祖虛晃一招,猛地轉過身來,頭頂青羊方尊爆發出刺目光芒,震開層層劍海,瘋狂地向着殿外的方向沖去。

姑射郡主立即知道自己還是經驗太少,被這老狐貍騙了。一張臉立即就氣得鐵青。

“想跑?你跑得了嗎?”

姑射郡主氣的咬牙切齒。青羊老祖若是全力沖向殿外,她說不定還會一時心軟,放他過去。畢竟,她的目的,只是保住殺戮劍派的寶藏,而不是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青羊老祖。

但這個老不死的家夥,居然讓她在方雲面前,丢了這麽大個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射郡主心中立即就生出了滔天的殺機。

“噗!”

姑射郡主一連朝外噴出三口精氣,殿中的劍海,立即劍光大漲。呼嘯的飛劍,密密麻麻的擋在青羊老祖前方,連光線都被遮住了。

“這個瘋女人!”

青羊老祖氣得跳腳。武者驅動法器的精氣,除了含有極度凝實的內力外,還含有一絲生命精華,能促進器靈滋潤壯大,更大的發揮法器的作用。這種精氣,并不能随便亂噴,過多的話,易傷到元氣和根本,影響到武道根基。

姑射郡主現在一口氣噴出三口,不是瘋了是什麽!

眼見整個劍海狂暴起來,威力陡升三成,密密麻麻如雲海般射過來,青羊老祖也不得不停下腳步。頭頂青羊方尊旋轉,彈開一柄柄飛劍,同時悶喝一聲,山峰般的青色大掌飛出,就要破開眼前的飛劍出,逃出殿外。

有了姑射郡主的配合,方雲立即趕了過來。

“佛陀刻碑,定鼎乾坤!”

方雲內力一振,立即就使出了佛宗的“大力金剛佛陀”法門。這門功法力大無窮,金剛頭陀就靠了這一道法門,擋住了方雲的日月輪回刀!

方雲的實力,比之金剛頭陀,又要高上半籌。他這一使出來,這門“佛陀刻碑,定鼎乾坤”的招式,威力就又比金剛頭陀,大了不少!

虛空中,金光一盛,就見到一尊大力金剛佛陀,盤坐在殿中,将方雲籠罩在內。這尊佛陀,面目模糊,卻散發着一股威嚴、浩蕩、而聖潔的氣息。

方雲站在這尊佛陀的身體內,神色虔誠,神情專注,似乎真的在刻碑一般。

眨眼之間,一尊金剛碑,出現在了虛空中,方雲大喝一聲:“咄!”

這塊金剛碑漲大數倍,帶着一股至剛至陽的氣息,重重的砸落在青羊老祖頭頂。

“轟!”

青羊老祖頭頂的青羊方尊,被大力金剛碑一砸,當場就砸得青光黯淡,垂挂下來的條條青氣,層層炸開。青羊老祖就像被砸了一下的青蛙,當場蹦跳起來,他體內的血肉連五髒六髒,都幾乎要被大力金剛碑上,這股無窮的大力,擠壓出來!

這門昭覺寺的大力金剛法門,在方雲手中使出來,比日月輪回刀都要強了許多。畢竟,方雲的《輪回刀法》是殘缺的,只有前面三招;而金剛頭陀卻是得到了完整的《大力金剛經》,兩者高下,一眼便知。

要知道,方雲足足有九十九龍之力,是地變境界的巅峰。而金剛頭陀修為不如方雲,卻能仗了這道法門,和方雲鬥個旗鼓相當。這道大力金剛法門的威力如眼,一眼可知。

青羊老祖雖然踏入地變級多年,但也沒能突破九十九龍之力。他的青羊方尊,能抗下姑射郡主的全力一擊,卻擋不住方雲以九十九之力,施展出來的完整的大力金剛法門!

“完了,我命休矣!”

青羊老祖被方雲這一招大力金剛碑,轟碎了防護,空門大開,心中立即悲叫一聲。果然,斜剎裏,一道淩利無匹的劍氣電射而至,瞬間洞穿了青羊老祖的心髒。青羊老祖身軀掙紮了一下,立即從空中掉落下來。

“可惜了!”

方雲望了一眼青羊老祖的屍體,心中頗為惋惜道。他為了施展這招佛陀刻碑,丹田內力消耗大半,要封印這個青羊老祖卻是根本不夠。而且,姑射郡主見縫插針,這道劍氣來得太快了。方雲出身阻止都來不及!不過,方雲也知道。青羊老祖的能力,大半來自這件青羊方尊!得了這件青羊方尊,也是一樣。

不過,方雲并沒有立即去撿這件青羊方尊,而是一只手探入懷中,閃電般的掏出一瓶丹藥,快速的塞入口中。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無比流暢。一股股新生的內力,立即湧入四肢八骸!

就在這時,一聲嬌叱傳入耳中:

“這件青羊方尊,歸我了!”

聲音極度的強勢,一副勢在必得,不容違抗的架勢。聲音一落,姑射郡主突的掠來,速度快如閃電。她右手一揚,吹毛斷發的青銅古劍,立即刺向方雲的咽喉,出手狠毒,毫不留情。同時,另一只手虛抓,就要把青羊方尊搶奪在手。

“那可未必!”

方雲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似乎早知道,她要這麽做。他也不去抵抗姑射郡主吹毛斷發的青銅古劍,只是簡簡單單的喚出那尊大力金剛佛陀,猛然膨脹數倍,一下就把青羊方尊籠罩在內。龐大的佛軀,同時把猝不及防的姑射郡主震了開去。

那一把吹毛斷發的青銅古劍,削在佛身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鐵聲,居然像是砍在鋼鐵上!

姑射郡主本來算好,方雲使出佛陀刻碑,內力消耗極巨,她再趁機奪了地元法器,青羊方尊。但她也沒料到,方雲反應居然這麽快。吞丹藥,召出佛陀法象,居然一氣呵成。似乎早就料到她要出手一樣!

姑射郡主站在十丈開外,怔怔地望着方雲。半晌才反應過來,怒罵一聲:“卑鄙!”

方雲毫不動怒,只是搖搖頭,一臉戲谑道:“彼此,彼此!”

每一件地元法器,都是價值連城。值得許多強者,為之厮殺。

方雲和姑射郡主只不過是利益的結盟,自然不會色迷心竅,無端端的把這等法器,送給她。而姑射郡主的打算,顯然和方雲一樣,出手的時候,極為狠辣,絕不留情。

看她那個架勢,要是能得到五獄峰。她也毫不介意,殺了方雲。當然,前提是,她有那個能力!

方雲已經有了一件地元法器五獄峰,也不缺一件青羊方尊。就是送給姑射郡主也無妨,不過,方雲知道。姑射郡主向來自視為皇室成員,金枝玉葉,身份高貴。自己這種王侯子弟,送東西給她,讨好她,那是理所當然,是臣子應盡的義務。就算自己把五獄峰送給她,這個女人也一點不會感激。反而說不定,會覺得自己巴結她,沒骨氣,像搖尾巴的狗,心生厭惡!

對于這樣的女人,方雲向來是和男人一般對待,絕不會無謂的心軟!

“方雲!你狠!遲早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裏的!”

姑射郡主臉色鐵青,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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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好吧,我說實話

餐桌上只有墨軒一人安安靜靜的吃飯,表面上對陸花暖要錢的時候不感興趣,其實心裏一直在關注着事情的進展。

陸花暖被三個夾擊的沒有辦法,只好求饒說:“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們不要一直問我了,還這樣死死地盯着我看,我真的好害怕。”

“那你就說實話,我們就不問了。”玉寧說道。

陸花暖眼睛骨碌轉了一下,快速地想到,“嗯,其實吧,我想出門的時候自己拿上錢付賬感覺很有面子。而且自己想藏一些私房錢,嘿嘿。”

“真的只是你想藏一下私房錢嗎?”玉寧臉上明顯帶着質疑。

陸花暖用力地點點頭說:“是真的,我就是打算自己存一點私房錢。在書院的時候,聽同學說他們都有自己的小金庫,可是我就沒有,所以……”陸花暖裝作難為情的樣子,心裏想着,“自己也是真的為了存私房錢,去長安的路費當然從自己的私房錢裏出,沒錯。我沒有騙他們。”

陸老爺聽到陸花暖這麽說哈哈大笑起來,笑着說道:“哈哈,花暖這個你難為情什麽。家裏的帳房都是你的小金庫,想拿什麽拿什麽。陸管家。”

“在。”一旁候着的陸管家走到陸老爺的身旁。

“你去帳房取一千兩出來給小姐。”陸老爺吩咐道。

“是,老爺。”陸管家轉身出去幫陸花暖去取錢。

陸花暖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爹,你真得給我錢?”陸花暖其實已經放棄從陸老爺這裏拿到錢了,她想着反正自己現在腳受傷,不行的話自己就一次一次去帳房取就是了。再說現在外面的天氣還那麽熱,自己也不想現在就走。

玉寧也沒有辦法阻止陸老爺給陸花暖錢,畢竟是人家的家事。玉寧總覺得陸花暖要錢這件事情裏還是透着古怪,陸花暖一定在計劃着什麽。看着陸花暖竊喜的模樣,等下自己一定要探查一番。

不一會陸管家就把取好的一千兩給了陸花暖。陸花暖自從拿上了錢,臉上的笑容都合不攏嘴。玉寧越看越覺得陸花暖很可疑。

陸老爺慈愛地看着陸花暖,問道:“現在沒有什麽事要說得了吧,可以好好吃飯了吧。”

“嗯,嗯,爹爹吃菜。”陸花暖忙給陸老爺夾了一筷子的菜讓陸老爺吃。

“好,好,好,我吃。大家也別停着了一起吃。”陸老爺見陸花暖給自己夾菜非常開心,也招呼餐桌上的其他人一起吃。

餐桌上的人都各懷心思除了陸老爺以外,都裝做很開心在吃飯。

陸花暖吃晚飯,讓湯圓扶着自己去花園轉轉。“湯圓走,跟小姐去花園裏轉一轉。”

湯圓關心地問:“小姐,你的腳沒有事吧。”

“沒事,沒事。”陸花暖手一揮表示自己沒有事,現在身上裝着一千兩的巨款非常的開心。“走,咱們去花園。”

湯圓只好扶着陸花暖小心翼翼地朝花園走去。

玉寧也悄悄地跟着陸花暖的後面,打算等沒有人的時候問問陸花暖要錢到底是要做什麽。

陸花暖坐在花園的亭子裏,對湯圓說:“湯圓,你去給我取一點蜜餞來,我想坐着這裏吹着涼風,欣賞一下夜景。”

“是,小姐。”湯圓轉身離開。

陸花暖還在身後吩咐道:“記得快去快來呀。”陸花暖看不到湯圓身影的時候,從懷裏取出陸管家給她的銀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陸花暖喜滋滋地數了起來:“一張,兩張,三張……”

突然從陸花暖的背後伸出一只手來搶走了陸花暖的銀票,陸花暖急忙向後轉,“放下我的銀票。”結果回頭看見原來是玉寧。陸花暖伸手想走玉寧手裏接過銀票,被玉寧躲開了。

陸花暖眼裏迸射出強烈的火花,非常生氣地說:“玉寧,你要幹嘛,快把我的銀票還給我!”

玉寧點着手中的銀票從陸花暖的背後走到面前,陸花暖的目光也一路追随着銀票移動。“這麽多錢,放在你那裏不安全,不如放在我這裏,等你花錢的時候再找我要。”

“不好。那是我爹爹給我的。”陸花暖撐着石桌站起來想搶,結果被玉寧閃開,自己也差點摔倒。玉寧一把把陸花暖撈起來,安放在椅子上說:“只要你跟我說實話,我就把這銀票還給你。”

“我都說過了,這是給我自己攢的私房錢,你怎麽就不信!”陸花暖撇過臉不想看玉寧。

“私房錢,你會要這麽多錢?你平時的零花錢也不少,在這小鎮上幾百兩的都是巨款,你竟然拿一千兩。而且賣幾百兩的店也基本上都是陸府的。你哪裏去需要錢,你告訴我。別用私房錢這個借口打發我,我是不會相信的,我不是陸老爺,那麽好騙。”玉寧雙手抓住陸花暖的肩膀,看着陸花暖的眼睛問道。

陸花暖躲避着玉寧的目光,掙紮着說:“你放開我,我說得都是實話。”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玉寧又靠近了陸花暖一些。

陸花暖又努力往後躲。“我說了,是私房錢,好了,你不信。算了,我不要了。”陸花暖用力推開了玉寧,一瘸一拐地跑出涼亭。

陸花暖跑得太快,感覺傷口又蹭開了,只好單腿一跳一跳地往會走。陸花暖才走出花園,就碰見了湯圓。湯圓一手提着燈籠一手端着裝蜜餞的食盒。

湯圓見到陸花暖趕快扶住,忙問:“小姐不是說要看風景嗎,怎麽又走了。”

“不看了,回去。沒有心情了。”陸花暖疼得快站不直了。

湯圓感受到陸花暖一直在發抖,大喊道:“小姐,你怎麽啦。”

陸花暖忙揉了揉耳朵說:“只是傷口裂開而已,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到時我的耳朵快被你喊聾了。”

“小姐怎麽辦。”一聽陸花暖傷口裂開,湯圓就手忙腳亂起來,不怎麽下一步要做什麽了。

“唉,別緊張,扶着我慢慢往回走就行。”陸花暖安撫道。

第 260 章 不要得罪女人

在青龍神殿的大廳裏,他看到了古月和緋夢那倆貨,更是看到了青龍殿主,不過三人都坐在了下首,最高的寶座上坐着個不認識的男子。這男子青面無須,外罩一身青袍,坐那在裏不怒而威,見到李雷進來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倒是青龍殿主起身,熱情的讓李雷坐到了自己身邊。猜到這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青龍,李雷也沒在意,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那裏。

“好了,人到齊了我就長話短說。現如今的天下間已經沒有多少生靈的存在,留下的這些将作為火種,繼續繁衍生息。如果你三人沒人能成功點燃神火,他們還要迎接下一輪回的挑戰者。再讓我發現你們對四大神殿任何一處發起進攻,必定重罰,退下吧……”

剛來聽到一句話就要被趕走,這讓懶散坐在那的李雷雙眼一凝,這青龍口氣可夠大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把自己當什麽了?

“我想聽聽怎麽個重罰?”

幽幽的話語從口中冒出,剛起身的古月和緋夢也笑了,長期身處高位,誰也受不了這樣的待遇,接着一屁股坐那,意思很明顯,他們也想聽聽這重罰是怎麽罰。

青龍更沒想到有人敢跟自己這麽說話,當下就一愣,接着就火冒三丈,狂暴的威壓像海嘯般沖李雷壓來。

“咔嚓……”

李雷的座椅立刻變得粉碎,可這貨跟沒事人一樣,揮手打開傳送門,讓人把自己的仙石寶座取了出來,一屁股又坐了上去,挑釁的看着青龍,有本事你把這座位也壓碎了。

“哎呀……屋裏怎麽這麽涼快了,我跟你們說啊,我上次抓住條青色的蛇,把它扒皮抽筋剁成塊給炖了,那味道可香了。”

緋夢和古月同樣受到了威壓攻擊,可身體強悍的他們根本不懼,作為同樣爛了,緋夢幹脆站在那說風涼話,暗中譏諷青龍表示自己的不滿。

古月也咧嘴一笑,“這麽巧啊,我也抓住條青色的蛇,不過沒吃掉,估計品種不一樣,肉太臭,我把它扒了皮制成了靴子。”

威壓沒用,卻惹來譏笑,暴怒中的青龍将威壓收起,“想聽懲罰是吧,那好,四大神殿再死一人,我就每座仙島上殺百人,有膽量你們就盡管殺。”

“我好怕,能打聽下你們這青龍神殿有多少人嗎?我怕不夠我殺……”

“分我一半……”

“你們兩個大男人別把我忘了啊,一人三分之一。”

面對威脅,李雷反唇相譏,古月和緋夢緊跟着出口,三人這次空前的團結到了一起。對于這些神獸,他們心中都有數,要說殺死上百上千的仙島中人神獸們真敢,可要說把仙島上的人殺光,可沒那膽量,就算是青龍想這麽做,其他神獸也會阻止。

青龍再次暴怒,可這還沒完,李雷有幽幽的開了口,“你們說咱們三個誰要是點燃了神火,趁天地枷鎖還沒徹底打開時,把那些看不順眼的人趁機殺了怎麽樣?”

“這主意不錯。”

“我同意。”

這提議再次迎來古月和緋夢的附和,一下就擊中了青龍的軟肋,總算想起想要脫困,還要靠這三人,再次散開的威壓又被收斂,冷哼一聲消失不見。三人臨時的同仇敵忾也接着瓦解,古月伸出粗大的手指指向李雷。

“過幾個月的三島大戰,我和緋夢要一起打你,別怪我們,這都是你逼出來的。”

“少跟我扯淡,我沒長那玩意,也生不出你這麽大的兒子,上次跟我合作你不就是為了這次做鋪墊?不要臉成你這個程度,真是世間少見,這次我一定把你從哪裏出來塞回哪裏去。緋夢你也別笑,等着懷孕吧,但願你的肚子能裝的下這麽大的兒子。”

這已經不僅僅是毒舌了,而是惡毒的狂噴,古月和緋夢哪裏聽過這麽惡心人的話語,張大嘴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眼看着李雷扛起他的寶座邁步走進傳送門。李雷走了,他們留在這也沒了意義,只好也各自離開。

看着又變成空蕩蕩的大廳,青龍殿主長長的嘆息一聲,扭動着身軀來到了自己之前被青龍霸占的寶座旁,似乎對那青龍也沒好感,取出手帕狠狠地擦拭,可一道傳送門再次出現,不知道是誰去而複返,可又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嫌棄青龍,趕緊坐下在觀看是誰。

出來的人是李雷,看到青龍殿主擺着個別扭的姿勢坐在那裏咧嘴一笑,說出了句讓對方意外的話語。

“轉告那條爬蟲,要是不想被我點燃神火之後幹掉,把他的血給我一些。”

“哎!我就知道我那些手下是你抓的,是想用龍血提升血脈純度吧?直接找我要不就行了,哪裏用的找那麽拐彎抹角偷偷摸摸的,奴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青龍殿主的話語很是幽怨,李雷更是意外極了,當對方拿出個華光異彩的大瓶子,更是震驚了,從那瓶子裏散出的威壓可以猜出,正是青龍的血液。

“那青龍每過一些日子就賜下一些鮮血,讓他的後裔們提升血脈純度之用,我克扣了點慢慢積攢了這些,你全都拿去吧。不過別忘了你之前的話。”

李雷笑了,“你是說……”

說到這裏他伸出手掌做了個下切的手勢,青龍殿主抿嘴笑了,大家心照不宣,看來這女人對那青龍怨念很深啊,關鍵時刻下了黑手,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這果然很有道理!

青龍的血果然有用,真龍血脈的含量非常之高,根本就沒多少雜質。李雷滿心歡喜的回到浮空仙島,第一時間就是把這血脈賜予了自身,忍受着劇痛一口氣吸收了個幹淨。血脈程度一下暴漲到了百分之六十三,可這還是不夠,沉思片刻,他再次來到了青龍神殿之內見那殿主。

見李雷渾身濕漉漉淌着血水,就像個惡鬼一樣出現在面前,正在吃水果的青龍殿主吓了一大跳。

“你又來幹嘛?”

看看左右沒有其他人,李雷直言不諱,“我要沖擊僞神境界,那些血液還不夠,只要你幫了我,我李雷有恩必報。”

青龍殿主眼睛都亮了,三島大戰還沒分出勝負,這李雷就要沖擊僞神境界,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看來這次突破天地枷鎖的幾率會很大。更重要的是,她了解過李雷的為人,知道他确實有恩必報,一張臉妩媚的笑了,笑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這事好辦,不過……”

“除了朱雀我有用,其餘的沒必要留下了。”

不等青龍殿主說出來,李雷就直接開口,青龍殿主扔過來一個水果,李雷接過狠狠咬了一口在嘴裏咀嚼,就聽到對方開了口。

“成交。我聽說血戰之地的和平城廢墟裏有很多妖修活動的跡象,我會派一批實力強勁的手下去把他們弄到龍背城,那些手下可都是青龍神大人的子孫後代。可惜啊,不知道什麽原因,我那批手下估計回不來了,你說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簡簡單單就把青龍的子孫後代給賣了,李雷伸出舌頭舔舔有些幹裂的嘴唇,向青龍殿主伸出了大拇指,贊嘆這娘們夠狠。

“是遇到困難了,廢墟裏不是人,全都是陰冥夜手下的餘孽,可惜了你那些手下啊!”

和平城廢墟裏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李雷和青龍殿主三言兩語就定下了這些人的命運,接着他就返回浮空仙島準備,這青龍殿主臉色一整,高喝一聲。

“來人……把孽龍部隊派去血戰之地和平城,查看那裏是不是有大批妖修在集結,是的話帶往龍背城處理。”

聲音傳到殿外,立刻有人領命而去,青龍平時極少露面,這青龍殿主有絕對的權威,雖不明白為什麽動用孽龍部隊,可沒人敢多問。沒有多久,一直上千人的部隊就出發了,這支部隊的唯一特點就是,全都長得奇形怪狀,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雜種,還是龍與不同人形生物生出的雜種!

這是青龍神殿最強大的部隊,全部是聖境強者組成,其中還有五十位是仙境強者,李雷想要吃掉他們并不容易,青龍殿主之所以答應的那麽痛快,不光是完成交易,還有試探李雷真正實力的意思,如果連它們都搞不定,何談以後斬殺神獸。

李雷一邊派人在和平城廢墟布置,一邊探查這只部隊的行蹤,當得知這個情況,同樣是倒吸一口冷氣,就算自己是仙境大圓滿,也不可能同時對付這麽多強者,如果讓手下們一起圍剿,則會有很大損失,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怎麽辦?當然只能是把它們分開逐步抓捕,從抓獲的青龍城外出人員那裏得知,孽龍部隊成員殘暴好色,幾乎從不被動容,只是隔段時間被放出來透透氣,可每次出來後都會造成一些浩劫。除了任務目标,他們看到什麽都會虐殺,都是一幫冷血的家夥。

針對這一特點,智囊團設計了各種誘敵計劃,比如沿途故意留下人類活動的痕跡,而這痕跡還不多,希望能引誘這些沒什麽紀律觀念的孽龍會有一部分跑出來追蹤,到時候就可以擊中有事力量将其抓捕。或是在他們休息之時,由島主帶領仙境強者們進行突襲,打一下就撤,分階段的逐步将其消滅。

計劃的不錯,可都沒能用上,這上千的孽龍一出青龍城的勢力範圍,就像是出了籠的猛獸般撒了歡,任務地點又很明确,隊長只規定了個時限必須到達,這些家夥就四散而去,到處去尋找自己的獵物。

他們太久沒在外界出現過了,甚至不知道外界已經大變,不過這些有着青龍血脈的家夥們,大多都活的夠久,也曾見過這樣的場面。不但沒能引來警惕,更加勾起了找到獵物玩弄後虐殺的興趣,越難尋獲越是讓人興奮。

第 254 章 幹石灰

幾十條鬼鬥魚就累得我們氣喘籲籲,地下河還不知道藏着多少條呢,假如水螅水母再弄多一些對付我們,生死就難料了。

水螅水母對确很聰明,它鞭長莫及攻不到河岸,卻能翻騰着水浪,将大量鬼鬥魚送到岸上襲擊我們,好一招借刀殺人。

我相信鬼鬥魚也不是心甘情願從當傀儡的,有些雖然落在岸上,只要離着水面近的,都再次跳入水中,消失不見。

鬼鬥魚剛落到地面,它的保護本能就是裝死,然後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難襲擊。

我瞅着滿地的死魚,依然心有餘悸,好幾次差點被鬼鬥魚傷了臉。

感謝瘋子老漢識破了鬼鬥魚的伎倆,要不然田七恐怕被咬傷。

海爺認真查看田七的臉,關心說:“閨女沒事吧?它們沒傷着你吧?”

田七木然地搖了搖頭,鬼鬥魚這個名字起得名副其實,尤其是它們裂開嘴咬人的時候,醜陋至極,跟“鬼”差不多,長相跟蝌蚪差不多,便被人稱之為“鬼鬥魚”。

瘋子老漢對大牛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鬼鬥魚常年食用水螅水母的幼崽,它們身體也帶着劇毒,被咬上一口,相當于被劇毒水螅水母咬了一口,能不能活命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一聽鬼鬥魚可能含有劇毒,個個面色驚悚。

我們唯一幸運的是,鬼鬥魚智商不高,被水浪送河岸後先裝死,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不顧一切地将他們踩死,倒是提前消除了隐患。

水螅水母不斷地将一批批的鬼鬥魚送上河岸,它想得挺美,借刀殺人嘛。一兩回我們不明底細,确實被鬼鬥魚弄得手忙腳亂,但到後來我們找到了它們的弱點,只要水螅水母帶着水浪将鬼鬥魚送上來,我們就能從容将之消滅。

我心想,怪不得水螅水母從開始就不安分的折騰水浪呢,原來它想将河底游動的敵人送到我們面前,不管它們吃掉我們,還是我們将鬼鬥魚殺死,對它而言都是好事。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很可怕的道理,水螅水母想利用我們消滅它的敵人鬼鬥魚,一旦失去了鬼鬥魚的威脅,它的幼崽便能存活下來,很難想象整條地下河到處都是巨型水螅水母,萬一順着河道跑到江海湖泊,對人類而言便是個災難。

我對同伴說道:“我們差一點上了水螅水母的當!不能任憑它将河底的鬼鬥魚全部送到河岸,失去水的保護,鬼鬥魚幾分鐘就死掉了。”

海爺和瘋子老漢聽完我說得利害關系以後,也是頻頻點頭,都說水螅水母太聰明了,玩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計謀,而我們幾個差一點就助纣為虐了。

雖然鬼鬥魚落到我們面前,我們也盡力後退,并不主動殺死它們。

我從地上撿起石頭往水螅水母身上砸去,它也不躲,利用大臉盤上的口腔吞食,我扔石頭這點力道根本傷不了它。

瘋子老漢阻止我說:“別白費力氣了,石頭進了水螅水母的體內,很快就會排洩出去,別說你一塊小石頭,就算是一塊巨石,也會被它強大的排洩系統處理掉。”

大牛舉起獵槍,對着水螅水母的觸須和身體各開了一槍,效果不明顯,子彈穿透它的透明身體,卻傷不了它的筋骨,不大工夫傷口自動愈合,很神奇。

田七嘆口氣說:“這家夥刀槍不入,我們沒有比獵槍更合适的武器了。”

大牛說道:“獵槍不行,我這裏還有炸藥呢。”

瘋子老漢擺手說道:“不能使用炸藥,溶洞結構脆弱,萬一塌了,我們全部被活埋。炸藥炸死了水螅水母,鬼鬥魚勢必做大勢力,地下河和陸地江河湖泊相連,萬一泛濫成災,後果不堪設想。”

我一想也是,鬼鬥魚和水螅水母是一對冤家,被困在狹窄的河道上,兩頭都是岩石縫,水螅水母肯定出不去,鬼鬥魚沒有水螅水母的幼崽,也遲早餓死地下河,它們相互争鬥、相互制約,反而生存了幾個世紀。

這個平衡絕對不能被外力打破,無論鬼鬥魚還是水螅水母,任何一方失去制衡,就會釀成泛濫成災的慘劇。

我前前後後地将大家随身攜帶的物品想了一遍,有一樣東西或許能夠幫我們客服眼前的苦難,但是我沒有把握,還得向老向導瘋子老漢請教。

當我說出我的策略時,大家眼前為之一亮,尤其是瘋子老漢,原本愁眉苦臉地想不出一點辦法,此時心花怒放說:“好主意!”

我們身上都攜帶着幹石灰,野外生存,幹石灰可是必不可少的。沒有火源的情況下,幹石灰澆上水就能産生大量熱量,不僅能熱飯,還能燒開水。

目前最大的障礙是水螅水母,如果将幹石灰包裹在泥塊中,像是頭一樣投擲給它,水螅水母以為是石頭,依然會照單全收。水螅水母體內含水量極高,泥塊很快就被化開了,幹石灰遇水迅速增加熱量,這股溫度雖不能燒死它,但水螅水母肯定疼痛難忍,自然就會畏懼我們。

田七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水螅水母解決了,但鬼鬥魚呢?這東西趴在水底不露頭,萬一我們過河的時候跳出來咬我們怎辦?”

我很有信心地說道:“過河的時候,我們将石灰粉撒到河面,河底的鬼鬥魚也會避而遠之,這就給我們騰出一條安全通道。”

田七笑着說:“等我們過了河,水螅水母和鬼鬥魚還怎麽鬥就怎麽鬥。”

我有點顧慮地對瘋子老漢說:“幹石灰不會把水螅水母燒死吧?”

瘋子老漢比我有信心說:“你放一百個心。它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水分結構,幹石灰會被它消解掉,期間必然很痛苦,但不足以致命。”

大牛負責将繩索投擲到對岸的石頭上,但必須制服水螅水母之後。

我用幹土包裹幹石灰,外面用一層淤泥糊上,害怕水螅水母過于精明,我砸碎了一塊石頭,将石子和粉末裹在表面,外觀看起來很石頭無異。

我示意了一下海爺,海爺領會我的意思,将一塊真石頭扔向水螅水母,它臃腫地轉動身軀,張開口腔,一口吞掉了石塊。

我不假思索地将假石頭扔了過去,沒敢使用太大力道,怕泥塊沒進入口腔之前被摔碎了。

它簡單地調整了一下身姿,準确無誤地吞食了。

我們沒有歡呼雀躍,而是靜悄悄地觀察水螅水母的狀态。

水螅水母的透明身體百分之八九十是水的成分,若想短時間融化一塊泥塊不費吹灰之力。

一會功夫,它開始不安分地撲騰着水浪,幾十根觸須的刺絲胞幾乎同時張開,看來它很痛苦,觸須控制不住地胡亂拍打着,随後包裹住身體,翻滾在水面上,然後沉入水底。

瘋子老漢喊道:“它沉水底了,把它打疼了!”

我緊張地向大牛喊道:“快扔繩索!”

大牛準備半天了,掄圓了老虎爪,對準對岸的一塊巨石抛去,大牛這一步很關鍵,只要順利搭上繩索,剩下的人可以順着繩子爬過去,從而躲避接觸水面,畢竟鬼鬥魚也不是好惹的。

聽得見“啪”的一聲脆響,老虎爪牢牢地鎖住巨石邊緣,拉扯了幾下很結實。大牛迅速将繩子固定在牆壁上。

本來是按照計劃行事的,沒想到水螅水母沉到水底了,鬼鬥魚卻從水裏跳出水面,或許看透了我們的計劃,它們竟然跳去來咬我們的繩子。

鬼鬥魚的牙齒很鋒利,這一點不用抱着僥幸心理。

我不假思索喊道:“快點往繩子下面扔幹石灰!”

事先包着泥塊的幹石灰被我們扔到河面上,噗通噗通像雨點般落到繩子下面。

随即幹石灰從泥塊冒出來,飄散在水面。很多跳起來的鬼鬥魚粘上幹石灰,便被燒死了,很多被燙傷的便迅速沉入水底,死活也不敢上來了。

抓住有利時機,我狂吼一聲說:“海爺,你和瘋子老漢先過去,我擔心那邊不結實。确認後,大牛和田七随後過去,我最後一個!”

這個時候誰也別跟誰客氣,時間就是生命。水螅水母客服疼痛和恐懼,随時都有可能冒出來,飄在河面的幹石灰很快就會沉入水底,下面的鬼鬥魚也随時會跳出來咬人和繩子。

(本章完)

第 253 章 鬼鬥魚

我踩踏着水花,奔命如喪家之犬,一條腿剛狼狽地沖到河岸,另一條腿奮力一蹬,身子便淩空一躍,連沖帶撲地摔倒河岸上一米多的距離,反正我是盡心盡力了,也不知道水螅水母的觸須有沒有追過來,我眼睛一閉,生死有命了。

海爺喊我說:“賴天寧你沒事吧?沒事就趕緊站起來,水螅水母沒跟上來!”

田七替我捏着一把汗,連忙催促說:“天寧哥,快點起來吧,萬一水怪發狠心,你依然難逃它的手掌心。”

田七的話音未落,水螅水母像是聽明白人話似的,立馬揮舞着十幾條觸須,猶如長鞭般抽打着河岸,聲勢不但驚人,而且帶起大股的水浪,觸須沒有抽到我,但水浪卻将我澆的滿身是水。

連驚帶吓的,我臉色蒼白得很難看,怎麽可能有站起來的機會呢?幹脆匍匐前進吧,噌噌幾下竄出兩米遠。

大牛慌慌張張地上前将我扶起來,半是虛情假意的關心,半是陰陽怪氣地逗我,比劃着兩個指頭差不多有一寸吧,說:“老大你就差這麽一丁點就被包餃子了,知道不?就差那麽一點!”

我從死神哪裏逃出來,歇了口氣,心情才算恢複了一些。我仰頭不理解問:“你丫說明白點,啥我就被包餃子了?”

大牛見我暫時沒有危險了,雙手摟住我的頭,輕輕地掰向河面說:“你看吧,這麽大一條巨型水螅水母趴在水面上,它的每根觸須相當于一條機械手臂,把你拽回來塞進透明的身體裏,不是包餃子,難道還是包包子?你這塊肉餡也不夠包包子的料啊。”

我沒空跟他扯淡,滿目驚恐地向大家說道:“後撤河岸,別太靠前了,水怪的觸須有可能伸到河邊來。”

我們躲在河邊遠一些,水螅水母只能用十幾條觸須怒拍河邊的水,但對我們暫時構不成威脅。

我甚至有點恨它,就在剛才差一點要了我的命,心想讓丫折騰吧,折騰累死才好呢。

我慢慢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問瘋子老漢說:“大爺你是昆侖山的活地圖,你說說看,地下河道怎麽出現了如此一只巨型水母?它的體型這麽大,河道範圍所限,應該就它一只吧?”

瘋子老漢面現驚容說:“別小瞧一只水螅水母,它若是沉入水底,十幾條觸須能将半段河道占據。”

我說:“它體型巨大,水母又是食肉生物,那它靠吃什麽生活呢?”

田七插嘴說:“這不是廢話嗎?地下河生存水螅水母,其他的魚類也照樣生存呀,這是一條完整的食物鏈。”

海爺說:“水母的生存壞境要求非常苛刻,昆侖山地下河道封閉了幾個世紀,這水母有個學名,叫水螅水母,很古老的物種,目前見到的淡水水母個頭都不大,我猜想跟陸地恐龍差不多同一個世紀吧,之所以存活到現在,乃是生物學上的奇跡。”

瘋子老漢和我一起跟着點頭,體型巨大的水螅水母外面早已不複存在,之所以存活地下河道,對人類而言是一個巨大的發現。

因為威脅不到我們,水螅水母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掀起河水,撲打着河岸。

我甚至有點不理解,這家夥哪來如此大的暴脾氣,典型的暴跳如雷啊。

田七不無擔心說:“它玩命折騰,會不會真累死啊?”

大爺氣不打一處來說:“累死剛好,否則它占據河道,我們若想過河,比登天還難。”

一股水浪迎面落下來,這次水浪不同以往,差一點将我們沖倒了,腳下的淤泥濺起老高,崩得我一身都是。

我跳腳罵道:“你丫挺的作死吧,一會累死了,哥們給你大卸八塊了!”

河水被巨型水怪不斷地拍落到岸邊,因為岸邊比地下河高出一塊,沖過來的河水又退了回去,但滞留下一些奇怪的魚類,看着像魚又不像魚,黑不溜秋的,長短和粗細跟手指差不多,零零散散的,差不多幾十條吧。

黑魚不像是正常魚類那樣活蹦亂跳,卻像死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黑魚像鲶魚一樣,嘴邊留須,身上散發着黑黝黝的光澤。

我發現它們更像蝌蚪,看不清魚鳍,腹下一前一後長着兩條腿,足有像鴨蹼一樣的腳趾。這種魚從未在資料上見到過,難道也是幾億年前的古老物種?

田七童心大起,彎腰附身,想就近查看這些奇怪的魚類,雙腿還沒彎下來,就聽瘋子老漢怪叫一聲,“別靠近它!”

喊聲很大很突然,我們都被老頭子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看魚呢,來了這麽一嗓子,田七收到喊聲驚吓,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本來想奚落老漢幾句的,田七被她吓到了,而且還摔了一跤。但眼前發生的一幕卻讓我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田七靠近的幾條黑魚突然跳了起來,竟然飛向田七的臉,幸虧她無意中摔了一跤,黑魚幾乎從田七的臉龐“擦家而過”。

我疾步上前,一把将倒在地上的田七拉起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魚,忽然像是螞蚱一樣朝我們彈跳過來,來時如閃電,速度又快又猛,我們只能揮舞着手裏的家夥式拍打,實在沒辦法了,也只能用胳膊和手遮擋。

黑魚張開嘴,露出黑乎乎的小牙齒,它們不要別的地方,專門攻擊人臉。

海爺面色巨變,驚慌喊道:“鬼鬥魚!大家一定護住面部,它們啃食人臉!”

我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麽一種奇怪的魚類,不但咬人,而且啃食人臉,還TM的有個吓人的名字“鬼鬥魚”。

我們一邊護住臉部,一邊後退,我又是着急又是害怕說道:“大家快撤吧!”

誰知道海爺卻說道:“不用撤退,別讓鬼鬥魚咬傷臉,它們用不了一分鐘就死了。”

瘋子老漢似乎也聽說過鬼鬥魚,先是淩空一巴掌,扇飛一條撲過來的魚,趁機脫下棉襖,揮舞着遮擋在田七跟前,老頭指着地上的鬼鬥魚說:“用不着跑了,它們已經不行了,沒發現跳起來的速度越來越弱嗎?離開了河水,它們都活不長的。”

我學着老漢的樣子脫下衣服,揮舞着水洩不通,幾條不知死活的鬼鬥魚,竟被我抽打地慘不忍睹。

(本章完)

第 249 章 悟道

天色已明,葉桦盤着腿,調養着身心,讓自己處于一個好的狀态,為接下裏的事情做準備。

閉着的雙目睜開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瓷瓶,眼神一凝,迅速打開,瞬間,一股濃郁且清新的氣息散出,如渴望自由般争先恐後的飄逸而出。

這自然是十分寶貴的小悟道茶樹液了,葉桦選擇先服用這小悟道茶樹液,至于小玄天丹,葉桦考慮了許久,最終決定将之暫且放置,如今他的修為處于築基前期,若有丹藥輔佐修煉,距離築基中期也不遠了。

此時服用小玄天丹,确實有些浪費了,索性等日後突破築基中期,直接服用此丹借以突破築基後期,這樣才更加劃算。

打開了塞子,葉桦沒有絲毫停滞,嘴巴微張,輕輕一吸,一滴碧綠的液體便從瓷瓶中飄出,遁入葉桦的嘴中,一切都行雲流水,不敢浪費一息時間。

碧綠的液體直接落在舌頭上,瞬間消融,一股濃郁的茶味頓時在味蕾爆發,一股能量直接煥發,直指頭部。

剎那間,整個腦袋變得十分清明,思考什麽都能得到大腦迅速的反應。

葉桦眼睛一亮,原先的腦海仿佛被堆積着無數的東西,擠滿腦海,現如今,所有的東西都被那股神奇的力量給消融開,整個腦海變得空蕩蕩的。

葉桦不敢耽誤,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古樸的本子,赫然是《戰符》,迅速地翻開,停留在一頁,上面赫然有着一個複雜的符咒,仿佛随意望去,都會被這複雜的符咒給搞暈。

将這符咒牢牢地映入腦海中,雙眼一閉,開始參悟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在葉桦的周邊,布置着不少陣法,其中有着赫然有着能夠瞞過結丹修士甚至元嬰修士的隐秘之陣。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葉桦還未從參悟中醒轉。

第三天上午,溫馨的陽光射入葉桦所在的房間,映照在葉桦的身上,如同披上了金黃的戰甲,看起來神聖無比。

終于,葉桦的眼皮子顫抖了一下,緊接着,雙目猛地睜開,一道精光閃過,随後卻被濃濃的疲憊取代,但嘴角處上揚卻顯示出此次收獲頗豐。

葉桦站了起來,活動了身體,之後再次盤膝而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顆下品靈石,開始恢複體內的陽氣,在這個靈氣缺乏的人界,需要通過靈石來補充體內的陽氣。

這下子,又是一日過去了,而将葉桦從修煉中喚醒的,卻是葉桦儲物袋中一塊閃耀的玉石。

葉桦從儲物袋中将玉石拿出,随意看了看,又将其丢入儲物袋中,這塊玉石,是一件聯絡法器之一,另外一塊則在小胡子那裏,也不知是從那個倒黴鬼得來的。

當然,這件法器很低級,能聯絡的距離很短,但葉桦離上次與小胡子見面的地方卻很近。

葉桦站起身來,準備去尋找小胡子,明媚的陽光照耀在葉桦身上,卻傷害不到葉桦的靈魂之身,葉桦的功法足以抵擋太陽的微末能量了。

葉桦拿出一把飛劍,禦劍飛行,飛得比較高,一是怕有鬼修注意到自己,二是防範各大聖地的修士,聽小胡子所說,各大聖地都派出一些修士,來維持凡界的秩序,其中更是有着結丹修士坐鎮,抓捕一些逃到人界的鬼修。

葉桦憑借着小胡子的命魂,輕易地找到了小胡子所在的位置,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麽意料之外的事情。

此時的小胡子,正躲在一顆樹下,借助着一片片葉子,躲避着陽光,相比于葉桦,他卻不敢一直在赤日下呆着。

葉桦收起飛劍,直接落在了小胡子面前。

“老板。”小胡子顯得十分恭敬,見到葉桦,臉上的焦急也散去了,心中松了一口氣。

至于焦急的原因,卻是聯系葉桦,一直得不到回應,而葉桦交代的事情漸漸臨近,他生怕錯過了被葉桦懲戒。

葉桦觀察到小胡子的焦急,倒也知道是因為什麽,只是那時候自己在參悟戰符,小胡子自然得不到回應了。

“怎麽了,那件事有眉目了嗎?”葉桦問道。

“是的,老板,事情已經确定下來了,我這邊也得到了通知,因為只建立了一個通道,我也需要将收集來的魂魄上交。”小胡子立馬說道。

葉桦讓小胡子關注之前的聽聞,中獄與第一人界建立通道的事情,還有各大聖地派出修士增援北幽的事情。

“什麽時候?”葉桦輕聲問道,聽到這件事情确定下來了,葉桦也算松了口氣,葉桦可以通過石碑上的巡查各界進入冥界,只需要一百功勳值。

但除非事情緊急,否則葉桦是不會通過它前往冥界,萬一傳送到北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能存活下來的幾率非常低,很可能出現他一個人遇到一支軍隊的可能。

“明日淩晨。”小胡子說道。

葉桦聽完眉頭一皺,那就是第二個晚上的時候了,時間有些緊急,不過想了想,還有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因為那時候陽氣比較弱,建立通道更加容易。”小胡子見葉桦皺起眉頭,急忙解釋道。

“到時候各大聖地都會派人去嗎?”葉桦繼續問道。

“是的,如今得到的消息是各大聖地都會派人,而且每個聖地都會有一個鬼王級別強者帶隊,而這些強者,将由我們這些鬼差接應。”說到這裏,小胡子臉上泛起苦笑。

身份不對等,這很麻煩,想也知道,這些修士至少都是鬼差境界,不少是鬼将,想到這,小胡子心中犯怵,真不知道會不會被随手滅了,呵呵,這當然是開玩笑了,沒這樣的可能,但是卻有這樣的憂心,不過這也只是持續到通道建立後了,一旦建立,冥界那邊會來人,自己也不用那麽擔心了。

葉桦眼神一凝,開始思考如何混入這個通道,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開口道:“這個通道是一直持續嗎?就是會一直通暢嗎?”

小胡子回答道:“不會,隔一段時間開一次,但是我們這些鬼差一般沒有命令是回不了冥界的,到時候會很難進入,而且人界這邊也會有人把守,估計到時候使用通道的,也寥寥無幾,而且每一次開啓的緣由基本都是帶走魂魄,而負責穿過通道來到人界的,至少是鬼将修為。”

第 252 章 廢掉丹田

李強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秦凡竟然在他剛一動手的時候,就直接将他制服。

此時此刻,李強的內心也是掀起驚濤駭浪。

即使之前看到秦凡驚人高深的治療手段,對秦凡的實力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仍然沒有想到,秦凡的作戰能力也強得這麽離譜。

李強雖然從小就學習醫術,但是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醫術是随着自己的修為的增加而高深。

實力越強,他的醫術也就越強。

以至于他每一天除了要學習醫術之外,還有就是一直在勤奮的修煉自己的武技。

他的戰鬥能力也是很強的,最起碼比起之前秦凡對付的那幾天先天的高手要強一些。

若是要對比的話,只是比多年混跡于厮殺打鬥的蕭老爺子差上一些。

而李強到了先天的實力以後,他的醫術高深的同時,武技的威力也是随之增強,尋常先天境界的高手根本就不是他一招之敵。

但是沒有想到,在醫術上面不如秦凡也就是算了,武技方面竟然也不是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的對手。

自己這麽大的歲數,修行了這麽多年,竟然不是秦凡的一個回合的對手!

“看起來你還是很不認命啊!”

秦凡可是沒有聽從李強的話,旋即他的眼神當中也是也是迸射出一道寒冷的目光,頓時就落到了李強的眼睛當中。

望着秦凡這冰冷的眼神,李強的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感到不妙。

然後還沒有等他繼續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秦凡的身體突然動了!

只見秦凡頓時将李強的手腕放下,之後右手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頓時轟擊到額了李強的小腹之中。

于此同時,在秦凡的體內的靈氣也是湧動起來,順着自己的手掌一下子就進入到李強的小腹當中,頓時就攻擊到了李強的丹田。

在秦凡的靈氣攻擊到李強的丹田的時候,突然在裏面發出了一道轟鳴的聲音。

這種聲音外人是無法聽到,只有秦凡還有李強本人能夠聽到。

轟隆!

這道聲音在李強的丹田處頓時響起,而李強與此同時也是身體不可控制的急促倒退,随即就是一口老血再也無法控制的噴了出來。

“唔……”

“你!你,竟然……”

李強在吐出了這一口鮮血的時候,随即就是一臉驚恐的望着秦凡,說不出來幾句話來。

“師父,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一直都是在李強身後的黃偉利,也是眼尖的頓時過來扶住了李強的身體,這才沒有讓李強跌倒在地。

“呵呵……”

望着眼前的李強,秦凡也是随即冷笑。

“你竟然……廢了我的丹田!”

李強此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好像是受到了無比重創一般。

而且之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先天高手才具有的氣勢,也是在這個時候,剎那間就不見了蹤跡,就如同是常人一樣。

“什麽?你竟然廢了我師父的丹田?”

此時的黃偉利也是一臉震驚的望着眼前的秦凡,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丹田,可是武道修士們修為的全部啊!

他們的一身的修為可都在裏面。

如果武者的丹田被人廢了的話,那他一身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修為也都會付之東流。

但是自己的師父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除非對方的實力要遠超于他,才能有實力廢了他師父的丹田。

難不成……

想到這裏,黃偉利如同見了鬼魅一般,用着無法形容過得驚恐眼神,望着此時就站在他不遠處的秦凡。

“你,竟然……”

李強此時臉色極為的不好看。

要不是多年以來的閱歷還在,他險些都要哭出來。

自己修煉了幾十年的真氣修為,說被廢了就被廢了,這讓他如何不悲痛?

不說別的,就說他賴以謀生的醫術,可都是建立在他的修為上面的啊。

現在,他的修為已經沒有了,那麽他的醫術也施展不出來。

這相當于毀了他的一生!

想想之前對秦凡不屑一顧,還跟秦凡立下那樣一個賭約,李強頓時欲哭無淚。

“好了,你現在已經沒了丹田,變成了廢人,醫術自然也就無法在繼續用了,也就履行了你的賭約!”

秦凡看着眼前這一臉慘然的李強,表情十分平淡,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然後在說完上一句話的時候,目光卻是頓時放在了黃偉利的身上。

“不過……”

“你還想幹什麽?”

李強以為秦凡還要對他出手,不想要就這樣的放過他,頓時就是一驚。

他現在可是廢人來着,一點實力都沒有,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全盛時期都不是秦凡的對手,被秦凡一下子給擊敗,現在更是只能任人宰割。

“秦少,李……神醫好歹也算是過來幫我一把,雖然是他不對在先,但是他現在也相當于履行了自己的承諾,所以就不要……”

歐金豪此時也是開口勸導。

不管怎麽說,李強好歹也過來救了他一把,他還是要為李強說上一句話的。

“不用擔心,我不是為李強,而是為他的徒弟黃偉利!”

看出來了衆人的擔憂,秦凡聳了聳肩,然後目光不懷好意的望着這個看起來格外惡心的黃偉利。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惡心了,我看不慣他,要教訓一頓,你們沒有意見吧?”秦凡笑着問道。

“沒……意見!”

衆人哪敢反對秦凡的話啊,剛才秦凡的手段他們可都是見識過了。

歐金豪雖然也被黃偉利照顧,但是心裏卻是對他極為的不感冒,原因就是……這個黃偉利實在是太惡心了。

而李強雖然是他的師父,但是自己自身都難保了,何況哪裏顧得上他。

李強現在就想趕緊走,至于這個徒弟……就讓他自身自滅好了。

反正李強當初收留黃偉利,也只是閑得無聊而已。

李強的一身醫術都沒有傳給他,只是給了他一個弟子之名而已。

“你,你不要過來!”

黃偉利見到秦凡一步步走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很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