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 驚天醜聞

卿瑤音從來不曾想過這家夥竟有如此急迫的一天,那一雙大手,揉的她好生疼痛,不過一想到對方或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初哥,卿瑤音也就原諒了對方的粗魯。

心中卻是有幾分竊喜和甜蜜,畢竟他遮掩一個優秀之人身邊竟是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卿瑤音還是十分滿意的。

畢竟她可是一個地道的地球人,根本不能夠接受,什麽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卻要三從四德,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雖然不能夠期望自己的男人以前沒有女人,但是他一旦有了自己之後,這一輩子卻也只能夠有自己一個女人了!

若是還有了其他人,自己倒是十分願意清理門戶,做寡婦自然是要比小三進門好的多!

卿瑤音一開始就想的很清楚,她不可能一輩子不找男人,畢竟修煉之後,她的壽命就會變得很長,要是這一輩子都只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那她這一生該對寂寞,又該多麽悲哀,她自然是不能夠讓自己混到那種地步的。

所以她卿瑤音,最後肯定是會找一個男人的,這一點卿瑤音想的十分清楚,畢竟她長得這麽好看,要是不找一個男人,那實在是太委屈自己了!

不過究竟是嫁人呢,還是說建立起自己的後宮,這一點卿瑤音一直都沒有肯定下來,畢竟嘛那個妹子心裏肯定都會幻想過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個全是美男後宮!

裏面的美男任由自己的寵幸,卿瑤音也不例外,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卿瑤音也不能夠免俗,不過這也都是想想而已,她并不想要成為一個花心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才是卿瑤音最想要的。

畢竟她這麽美,萬一那些美男在因為争搶于她,發生了沖突傷到了其中一兩個那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卿瑤音為了美男不受傷,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犧牲自己,造福大衆!

卿瑤音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可真是一副,為了天下黎明蒼生的模樣,但深知對方本性的墨羽則是在空間裏面吐了一個一幹二淨!

她從來就麽有見過有人能夠這麽臭不要臉的!簡直就是臭不要臉的楷模!墨羽相信,如果那些那人一個一個長得比百裏池淵還好的話,卿瑤音是斷然不會說出這句話的!

畢竟現在她所認知的美男之中,綜合實力能夠超過百裏池淵的似乎還沒有出現過,畢竟像百裏池淵那種變态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

就在二人柔情蜜意,眼看着就要幹柴烈火熊熊燃燒之時,一聲怒吼從崇明皇宮之中傳出。

卿瑤音當時就愣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北和百裏池淵昨天晚上拿東西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剛想要準備對策,卻發現百裏池淵嘴角竟然是勾起了一抹壞笑,而且笑的還十分開心。

偷東西被人發現了還能夠笑的這麽開心?卿瑤音下意識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百裏池淵不會變态到了這種地步吧!

想到這裏,卿瑤音看向對方的目光之中竟是帶了一份鄙夷,畢竟這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啊。

見小妖精竟然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百裏池淵輕笑一聲,低頭在她的紅唇之上輕輕啄了一下。

“別胡思亂想什麽,等着看戲就是了!”說着不輕不重拍了拍手中手感極好的臀部。

司寇哲昨夜睡得極好,畢竟和淳于靖的那一番交談讓他的心總算是按了幾分,況且這一次宣布,無論如何都是要将那卿瑤音送到藏寶洞之中,至于她一個女人,又帶着孩子,究竟能不能在那藏寶洞之中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那個地方可是殺人越貨的極好之處,而卿瑤音這一路上極其風光,說白了也是招惹了許多人,想要她死的人,可是越開越多了,到時候就算是真的死在了裏面也不算是辱沒了對方,畢竟這可是歷代先人皆埋骨之處啊。

所以說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司寇哲心裏很爽,或者說司寇哲心裏非常爽,已經爽到了一種境界,畢竟自己最大的障礙之一就要死了,這怎麽能夠讓他不開心呢?

這心中一得意就難免舒暢了幾分晚上睡得也就是更美了,這睡得一踏實卻萬萬想不到,竟然會遇到卿小北和百裏池淵!

早朝十分,平日裏伺候司寇哲起身的小太監,早早就來到寝殿門口候着,等待這皇上召喚,可眼看着上朝的時間就要到了,可皇上的寝宮之中依舊是安靜非凡,難不成是皇上今日裏勞累的多了,于是便貪睡了幾分?

小太監想了想這等事情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随即告訴了總管大人,畢竟他們做下人的,沒有皇上的召喚哪裏敢随便出入皇上的寝宮。

總管雖然知曉皇上疲憊,可這早朝卻是不能夠不上的,沒辦法只得尋了平日裏在宮中十分得寵的珍妃娘娘,讓她前去叫醒司寇哲。

那珍妃也不是一個善茬,你去叫司寇哲你就叫司寇哲呗,卻不想她剛剛進入,老遠就隔着攏賬看到床上有兩人,其中一人還穿着一水紅色的肚兜!

今日皇上身體疲憊已經許久不曾召喚後宮之人,這個女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不成是她勾引的皇上,這才熱的皇上今日以來不去後宮!

一想到這種可能,那珍妃竟是憤怒不已,二話不說竟是把太後叫了過來,還浩浩蕩蕩叫了這許多人,竟然是要來一個甕中捉鼈聲讨那個偷偷爬上了龍床不要臉的狐媚子。

要知曉這珍妃不僅受寵,她的父親也是當朝言官,本就在等着皇帝,卻一聽皇上是因為和女人厮混耽誤了上朝,竟是組織了大批了官員,一同浩浩蕩蕩朝着司寇哲寝宮而去!

畢竟身為帝王,竟然不能夠以身作則,還迷戀于色域之中,着實不是一代明君所謂,這一群大臣竟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準備在皇帝寝宮之中,彈劾聖上!

第 264 章 不知死活

這種時候,顧绮羅自然不能不顧身份去和一個老婆子分辯,于是就需要丫頭挺身而出了,秋容毫不猶豫将這個“重責大任”接了過去,春雨和杏花是陪嫁丫頭,大家只會以為她們偏幫顧绮羅,自己好歹也是鎮北侯府的原生丫頭,身份要中立一些。

因便憤怒道:“你胡說什麽呢?當時分明我和春雨在奶奶身邊,奶奶只是因為你說話太難聽,竟然敢污蔑她才給了你兩巴掌,走的時候那臉都還沒腫呢,你這會兒倒敢空口白牙誣陷奶奶,僅憑這一條,你就是惡奴欺主,便該死罪。”

事已至此,岳嬷嬷也只能硬着頭皮賴到底了,嗚嗚哭道:“姑娘是服侍**奶的,自然向着她說話,這我也理解,只是請你說話莫要不顧良心,須知舉頭三尺有神明。”

“舉頭三尺真有神明的話,早落個雷将你這惡奴給劈死了。”春雨也氣憤的補充了一句。那邊蕭江北則轉向顧绮羅,顧绮羅連忙舉起兩只手,小聲道:“真的就打了兩巴掌,打完了我手心都沒紅呢,我對天發誓。”她不是怕蕭江北生自己的氣,只怕他再握着自己的手咆哮心疼什麽的,**奶有點受不了這麽瑪麗蘇的情節,雖然心裏其實還有點小甜蜜,但這并不能阻擋全身雞皮疙瘩争先恐後冒出來。

“二爺,難道您就眼睜睜看着老奴被人欺負死嗎?老奴奶了你一場,難道最後就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比嘴頭,岳嬷嬷哪是春雨的對手,她倒也精乖,知道這方面自己不行。于是又連忙跑去蕭江北面前裝可憐。

蕭江北心裏對這恬不知恥的老貨已經膩歪的受不了了,也別說他,就是院內院外那些下人,包括想看顧绮羅笑話的下人們,心中都在不屑撇嘴,暗道這老貨真是老糊塗了:你一個奶媽子,奶哥兒那是你分內之事。主子對你好那是情義。把你當奴才也是本分。怎麽就仗着這麽點兒功勞便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呢?如今還越發腆着臉上去了,你以為你奶了少爺一場,就對少爺有再造之恩了?真是笑話。也難怪讓**奶揍了,這麽不要臉的玩意兒,不揍死還留着?**奶也就算是仁慈呢。

顧绮羅死死拉着蕭江北,唯恐丈夫發飙。她可是知道,這位爺雖然在戰場上沉着冷靜謀定後動。但讓鞑子鍛煉的的動不動就愛起殺機,不拉着點兒真怕他一腳把岳嬷嬷踹死,這傳出去名聲可就真的不好聽了。

好在蕭江北殺機雖起,卻也知道分寸。使勁兒深吸了幾口氣,将心中殺機壓下,他冷冷道:“好。你既然讓我做主,我就好好給你做一回主。這一次的事兒,不查個水落石出不算完。”

岳嬷嬷一愣,旋即歡喜跪下道:“多謝二爺,老奴就知道,二爺是重恩情的,不會忘記老奴奶了你一場。”

我去,這老貨真是活膩歪了吧?下人們發出一陣潮水般的議論聲:她奶了二爺一場,竟成了恩情?呸!當初是誰眼睛瞎了,選了這麽個不懂事兒的極品做二爺奶媽子,真特麽不知天高地厚了。

蕭江北眉毛也是一跳,卻沒有當場發飙。岳嬷嬷跪在那裏,也沒去在意周圍議論,只在心中默默盤算:二爺定是要問**奶打我的原因,到時候我就把應飛鴻和**奶會面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一遍,最好能讓二爺懷疑他們有私情,就算二爺不懷疑,這麽多人看着聽着呢,傳出去**奶的名聲也就臭大街了。

正想着,就聽蕭江北沉聲道:“你被打的口鼻參血,回了一趟家,家裏人也不替你收拾收拾?連個臉都沒洗嗎?還是說你特意扮成這個樣子,就是為了給我看的?”

他這一說,那些下人們也都恍然大悟了,暗道可不是嗎?瞅瞅瞅瞅,那鼻子嘴巴邊全是血跡,要是回家收拾一下,最起碼也該洗洗臉,這些東西也就不會留下來了,這老貨是存心要告刁狀的啊。

岳嬷嬷無話可說,她是蕭江北的乳母,算是蕭府中上等的仆役,家裏還有兩個小丫頭子,若說沒人照應,這斷斷混不過去。.一時間,她無計可施,只好羞愧承認道:“是,是老奴心中委屈,想着就這個樣兒來見爺,求爺給我做主。”

蕭江北冷笑一聲道:“被打成這樣了,你心裏還想着這些,可見是心思深沉,讓我如何敢信你?”說完擡頭看向院中兩個婆子,沉聲道:“王嬷嬷,古嬷嬷,先前你們過來看見岳嬷嬷這個模樣,似乎是大吃一驚,怎麽回事啊?”

王嬷嬷和古嬷嬷就是那兩個拖了岳嬷嬷出去的婆子,聞言連忙出列跪下道:“回爺的話,老奴們的确十分震驚,因為當時杏花姑娘讓老奴們進去拖岳嬷嬷離開時,她臉上并沒有紅腫,這……斷不可能只是回家一趟,就變成這樣了。”

岳嬷嬷猛地跳起來,指着她們叫道:“你們胡說。”說完又看向蕭江北道:“爺別聽她們胡說,她們平日裏要巴結**奶只愁找不到機會,如今好容易有了這個名頭,還不可勁兒巴結?爺看看,我這胳膊和腿上可都是她們暗中下的手。”說完便挽起袖子,只見兩條胖乎乎的胳膊上都是淤青,接着挽起褲腿,膝蓋上也紅腫了一大塊,還擦破了皮。

岳嬷嬷越發委屈的哭起來,王嬷嬷和古嬷嬷看見她這模樣,也覺着頭皮發麻,知道這實在是到了關系身家性命的時候,王嬷嬷便連忙道:“爺和奶奶明鑒。**奶賞罰分明,她沒下令讓老奴們處置岳嬷嬷,就是給老奴們天大膽子,老奴們也不敢暗中下手做這樣陰損的事。”

岳嬷嬷自然也不相讓,哭着道:“不是你們,難道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我瘋了不成?讓自己受這份兒罪。”

話音未落就被古嬷嬷啐了一口,聽她咬牙道:“你向來跋扈慣了,這會兒恨我們拖你出去,覺着在我們面前失了面子,弄出些傷來誣陷我們又算得了什麽?你可是連**奶都敢誣陷的人物。”

岳嬷嬷被她戳破心事,登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起來。忽聽蕭江北大喝一聲道:“都住口。”

三人一起收聲,顧绮羅便笑吟吟道:“既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你們不妨都發個毒誓,岳嬷嬷先前說得好,舉頭三尺有神明,撒謊可以騙過人,卻欺不過天去,敢發誓就會應誓,你們可敢發毒誓?”

王嬷嬷古嬷嬷立刻指天發了毒誓,衆人只看她們毫不猶豫的模樣和那無比毒辣的誓言,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清白的。相形之下,那邊岳嬷嬷卻是面色蒼白,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含含糊糊發了個誓,卻是沒人能聽清楚。

顧绮羅微微冷笑,心中暗道:連這點兒膽子魄力都沒有,也想跟着太太那種人物玩宅鬥?活該被人家當槍使。一面就看向蕭江北道:“公道自在人心,只看這兩方表現,爺也該知道誰在說謊了吧?”

蕭江北點點頭,沉聲對岳嬷嬷道:“念在你是我乳母的份兒上,今日你只要實話實說,把這件事交代清楚,有幕後主使的也一并說出來,我便既往不咎。若是還執迷不悟,讓我查出來,別怪我不客氣。”

岳嬷嬷心中已經慌神了,只是卻哪會因為蕭江北兩句話就投降認輸?因此還嘴硬道:“爺怎能這樣草率決斷?老奴的委屈……”

“夠了。”

蕭江北實在不耐煩,自己對這乳母真可謂是仁至義盡,她卻還是這樣不知好歹,因一時怒從心起,便冷冷道:“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休怪我不給你臉面,绮羅,你是二房的當家主母,将這事兒查問明白,該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不用管我,乳母又如何?難道就不是奴才了?”

這話說得着實無情,然而下人們看見了岳嬷嬷的所作所為,心裏卻都覺着二爺這句話痛快:似這樣的老刁奴,要是真把她當乳母敬重兩分,只怕都要造反了。因此聽見這話,衆人竟是無不稱快,便連那些原本幸災樂禍的人也不例外。将心比心,自己要是落在這老貨手底下,恐怕也要被恬不知恥趾高氣揚的她給欺負死。

岳嬷嬷愣住了,王嬷嬷和古嬷嬷則不住感謝二爺秉公斷事,圍觀下人們議論紛紛。恰在此時,就見方瓊華房裏的青蓮走了過來,人群連忙為她讓開去路,只見她進了院子,目光在跪着的岳嬷嬷和古嬷嬷等身上掃了一眼,然後方給蕭江北顧绮羅行禮,接着直起身道:“二房裏發生的事,太太已經知道了。太太說,岳嬷嬷年紀大了,偶爾犯點糊塗也正常,二爺和奶奶不念別的,也該念着她奶了二爺一場,莫要和她認真,今日她被打成這個模樣,諾大歲數也是可憐,不如放她幾天假,讓她在家好生休養,再給幾兩銀子買些補品吃。”

第 255 章 循序漸進

《潘多拉星球》在上海、北平、天津、青島、武漢等地上映,僅僅三天的時間,票房收入就達到了一億五千萬,遠遠超過了滿洲國。日本政府文化部門,也通過滿映電影廠,要把影片引進到日本國內,陶子坤作為商務總代辦,已經跟日本方面簽訂了合同。

北平自八號上映影片,幾乎場場爆滿,已經達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當北平市政廳的官員們,聽說是華北特派員關傑投資拍攝的影片,就托吳彥章、湯珊、王揖唐、詹致遠等人,跟關世傑有過接觸的人買票。沒辦法,關世傑就讓陶子坤跟影院提前預約留票。

這天,裴連坤借口要買電影票,來探聽關世傑的口風。

“關特派員,我昨晚去你們賭城玩了幾把,運氣不是太好,又輸掉十萬大洋。”裴連坤說。

“裴局長最近輸了有五十多萬吧?”

“加上我侄子,外甥他們兩個人輸的,快一百萬大洋了。”裴連坤答道。

“年輕人熬夜賭博還受得了,你這把年紀還行嗎?”

“我也不是經常去賭,偶爾玩幾回過過瘾。”裴連坤的心裏話是,我要是經常去變相行賄,搜刮來的錢財,還不都送給你了?合着我賠本賺吆喝白玩兒。

“對了,你剛才說要幾張電影票?”

“家裏的老婆孩子,親戚朋友的最少也要十三四張。”

“你後天來取票吧,我一會兒就安排人跟電影公司說一聲。裴局長,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的話,我要出去辦點事兒。”

這倒不是關世傑攆人,他的确是想找一下共和黨的石星川。因為汪精衛已經答應,還要給石星川一個實際的職位,而不僅僅是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這樣的話,石星川應該會同意。

“我也沒什麽別的事兒,就是想問問特派員,我們鹽務局之前的稅款,可能有所纰漏,不知道特派員會怎麽處理?”

“公事公辦,查實之後上報給財政部。”

裴連坤心裏一哆嗦,這些年以來,自己撈的油水大部分都孝敬給了上峰,少部分自己私吞,手指縫漏出一點再給手下的主要辦公人員。如此一來,上上下下都皆大歡喜,自己也官運亨通。沒想到歸并于汪精衛的南京國民政府後,派來了一個特派員,要是當真查起來,自己可能會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了。

“特派員,我那啥,我……”裴連坤一着急,話都說不全了。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你把自己的屁股搽幹淨,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盡管關世傑說的話很含蓄,但是裴連坤作為混跡于官場的老油條來說,不難聽出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裴連坤連連點頭說:“特派員,我會讓會計把這幾個月以來的賬目捋清楚,然後交給特派員一份。”

關世傑也聽懂了裴連坤的話,便說道:“如果處理得當,我會在汪主席和周部長面前替你說話的。”

裴連坤激動得差一點落淚,他明白關世傑暫時是放過了自己。只要把絕大部分的貪墨款項推脫幹淨,再變相地給關世傑送上一些錢,應該還能保住現在的官職。

裴連坤走後,湯珊走了進來。

“關大哥,趙文軒昨晚喝多了酒,說下面的人合起夥來想整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具體說誰了嗎?”

“沒說,就叨咕了這幾句,再就是車轱辘話,還是想娶我那些廢話。”

“我沒死,應該對他刺激很大。你一會兒給陶子坤打電話,讓他後天再預留出來三十張電影票。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讓吳主任接待一下。”

關世傑交待好之後,就帶上警衛,讓司機開車去石星川的家。路過糕點店和水果攤位的時候,關世傑人警衛買了一些糕點和水果,下車的時候,讓警衛拎着一起進了院子。

石星川住所是一位晚清破落王爺是宅子,上次來的時候還在葡萄架下聊天,這次只能進房間裏談了。看門的管家禀報過後,領着關世傑來到一間朝陽的會客室。石星川坐在火爐旁烤着火,一壺水在爐箅子上冒着熱氣。他旁邊一張圓桌上放着暖瓶,還有一套紫砂壺的茶具。

“關特派員,這大冷天的怎麽也跑來了?快過來烤烤火。”石星川站起身來說。

“這不是北平剛上映了一部片子,挺好看的,我就給您留了幾張票,帶上夫人和孩子們去看看。”關世傑掏出幾張電影票遞給石星川說。

“老朽何德何能敢讓特派員破費?我可是聽說北平政府的人,都争搶着給特派員送禮呢!”石星川笑着接過了電影票說。

“石先生說笑了,你的這些話要是傳到汪主席那裏,我豈不是一直在徇私舞弊了?”關世傑說。

“老朽說的是玩笑話,特派員不要當真。貪腐遍地浩浩蕩蕩,官場上誰人又能獨善其身?算了,不說也罷。”

“石先生,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汪主席有一個想法,想讓你擔任河北省第一高官,當然,中央政府執行委員會委員裏,還有你一把交椅。不知道石先生意下如何?”

“幾百上千人的小黨派也值得汪主席惦記着,也罷,我聽從汪主席的建議,即日起解散共和黨。”

“那就謝謝石先生的體恤,汪主席的意思是把共和黨全體納入國民黨的組織。”

“好吧,我和同仁們說一下,然後再報紙上發表聲明,共和黨納入國民黨組織了。”

關世傑松了一口氣,無論怎樣,終于把這件事落實了。

當天下午,關世傑把石星川同意;把共和黨納入國民黨的消息,在電話裏跟周佛海做了彙報,周佛海喜出望外。然後,兩個人就籌建中央儲備銀行的事情聊了一會兒。

關世傑這邊的民營銀行,手下人幫忙選址的進度非常快,三省和直轄市銀行的地址基本已經确定。除了北平和青島兩地的房産需要購買,其他地方租賃就完全可以了。憑心而論,關世傑不希望買下房産,因為他知道後世所發生的一切。

周佛海告訴關世傑,政府已經定下來,在1941年1月6日中央儲備銀行正式成立,讓關世傑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最後,周佛海叮囑關世傑出入要小心一些,因為在滿洲國所發生的刺殺事件,也着實讓周佛海吓了一跳。

另外周佛海說北平方面已經有人舉報關世傑,利用手中的職權大肆貪污,收受賄賂雲雲,要關世傑不要留把柄給居心叵測的人,盡快處理好北平方面的事情,南京方面的所有事情,都由他擔着。

關世傑也聽出來了,周佛海言下之意是替自己壓着這件事兒,他便告訴周佛海,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中央方面要是信不過的話,可以派一個調查組到北平,正好也給那些貪墨稅金的人一種震懾,從而也樹立起特派員專署的威信。對于派不派調查組,關世傑倒不是很在意,自己沒有任何把柄落在趙文軒手裏,調查組來了,也查不到什麽。

這一點自信關世傑還是有的。

周佛海答應了下來,說盡快會派一個調查組到北平,還特派員專署的一個清白。

第 251 章 勝

随着霍甲開口,鬥蠱場中一個足足有三十米寬窄的蠱盅緩緩打開一個五米寬窄的大門,方蕩最先将巢蟻丢入其中,不過巢蟻那小巧的身軀和巨大的蠱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人看着就感覺到不舒服。

随後一臉死灰的兩名蠱修将各自的蠱蟲放入其中,倒是一名蠱修滿面紅光,有些人悲觀,就有些人樂觀,這名蠱修就将方蕩當成自己的踏腳石,若是他在鬥蠱之中戰勝了方蕩,那麽他的名聲将傳揚千萬裏,成為百象帝國炙手可熱的人物,別人看來是危機,在他看來,這卻是一個求之不得的機會。

随着一聲鑼響,鬥蠱開始。

因為已經沒有了十倍翻番,所以也就沒有了關于時間的賭注,以往到了争奪烈将級別的鬥蠱蠱盅內的蠱蟲往往要巨鬥幾個時辰,所以當蠱盅關閉之後,往往就是人散之時,這個時候一般都去喝喝茶聽聽曲兒,或者去別的蠱盅處轉轉,有閑暇的甚至去洗個澡亦或是青樓潇灑一番再回來,但是今天不同,所有的人都黑壓壓的擠在蠱盅前,一個個翹首以待,似乎随時都能有結果。

咚的一聲沉悶巨響,拉開了蠱盅內的四蠱巨鬥。

能夠進入烈将争奪的都不是尋常蠱蟲。

那三名蠱修手中的蠱蟲一只是六彩錦雞,一張鳥嘴鋒利無比,一身羽毛根根含毒。

還有一只是蠱道之中最常見的蛇蠱,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麽特殊之處,蛇信青藍,平淡無奇,越是如此越叫人心中忌憚。

最後,是一頭蠻牛,偌大的體型,背脊上生出一層猶如豪豬般的利刺來,平時服帖在牛身上,一旦蠻牛發怒,豪刺豎起,将蠻牛變得如同刺猬一般,生人勿近,再加上那鋒銳劇毒的牛角,簡直就是為殺戮而生的。

但光是這些,還不算什麽,這頭蠻牛最可怕的地方,是他的脖子上還挂着一個銅鈴,這銅鈴竟然是一件法寶,能夠用法寶的蠱物,在巨爵之下,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擁有這蠻牛蠱物的就是那個信心十足想要踩着方蕩揚名的蠱修。

蠱盅之中巨響連連,三十多米寬窄生鐵鑄成的蠱盅來回擺動,嗡嗡鳴響,內中争鬥之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此時霍甲低聲對身邊手下說了些什麽,身邊的手下略微愣了愣,随後連忙退出蠱場。

這一切都落在大王子洪熙眼中,洪熙看向方蕩,方蕩依舊是目無餘子的模樣,從桌上拿起茶盞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方蕩一盞茶喝完,将茶盞放在桌子上,那巨響連連的蠱盅之中陡然傳來一聲牛吼,伴随着陣陣鈴铛亂響,整個蠱盅竟然如同陀螺般的轉動起來,駭得四周的觀戰者紛紛後退。

那擁有蠻牛的蠱修志得意滿,臉上紅光更勝,顯然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似乎就等着蠱盅揭開,然後揚名天下了的。

那蠱盅在這一聲牛吼之後內中聲息全無只有鈴铛的聲音嗡嗡震震在蠱盅內回蕩不休。

陀螺般的蠱盅一圈圈的轉動,越來越緩慢,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最終蠱盅咚的一聲砸在地上,這一回徹底沒了聲息。

一衆圍觀衆人等了片刻還準備等着蠱盅內巨鬥再來,卻什麽都沒等到,衆人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盯着蠱盅一臉莫名其妙。

蠱盅鬥蠱,到了争奪烈将名號這個層次,分出勝負最快也得用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如現在這般,才一盞茶的時間就沒了聲息的,簡直聞所未聞。

就在衆人猶豫着齊齊看向霍甲的時候,那名紅光滿面的蠱修哈哈大笑道:“勝負已分,開蠱吧。”

這句話叫霍甲微微皺眉,旁人不知道蠱盅內勝負已分,霍甲難道還不知道,他雖然不知道究竟誰勝誰負,但也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其實不管方蕩是輸是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叫方蕩走了,方蕩若是輸了,說不定轉身就走,到時候誰攔得住他?

現在這個沒眼神的家夥大叫開蠱,着實可惱可恨。

方蕩看了洪熙一眼,洪熙連忙也大叫道:“開蠱開蠱,怎麽甲候城的蠱修一個個都跟娘們兒似地?有氣無力,辦事慢慢吞吞,說話也跟放屁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

洪熙是真的不在乎了,什麽話都往外說,遠處的霍甲一張臉顏色變化數次,好在他修養不差,片刻後就恢複如常,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了洪熙一下,洪熙覺得那是一把剜肉的刀子紮進了自己肉裏。

“開蠱!”随着霍甲一聲令下,蠱盅緩緩開啓。

黑洞洞的蠱盅內猛的竄出一股陰風來,叫人不由得大打個寒顫,方蕩眼中,那是凜冽的殺機從蠱盅內竄出,随後這殺機猛的一斂如同舌頭一般縮回了蠱盅裏。

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蠱盅口,一個個心情忐忑,在場的恐怕除了方蕩一行之外,沒有人願意看到方蕩贏。

蠱盅洞口處忽然搖搖晃晃的走出一個巨大的身形來,伴随着清脆的鈴音,叮當,叮當……

那紅光滿面的蠱修一拍桌子挑了起來,激動得眼睛裏面血絲都蹦出來了,狂笑道:“我贏啦,我贏啦,哈哈從今之後,我就是人上人,烈将在手,整個百象帝國可以橫行啦,哈哈哈哈……”

這蠱修得意忘形,不過四周的百象帝國的衆人紛紛投以善意的目光,百象帝國的人們可以說和這蠱修一樣歡喜,只要不是方蕩贏了,換誰贏了,他們都開心。

一時間整個蠱場中氣氛歡快,有不少人紛紛出言調侃手中捏着茶盞的方蕩:“夏國的鼠輩,就憑你那幾下也敢來我百象帝國鬥蠱?”

“我百象帝國的蠱術源遠流長,乃是天下萬蠱源頭,你身上十萬陰兵或許了不得,但在蠱術上你給我百象帝國的修士提鞋都不配!”

“對,我們承認你了不起,一己之力逆改國運,甚至在不久前還力阻蛛王,拯救人族,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跑到我們百象帝國來鬥蠱,我百象帝國的蠱術豈是外人能夠比拟的?”

一時間衆說紛纭,恨不得将方蕩踩在腳底下。

方蕩用手中的茶盞輕輕磕了一下桌面,發出咯嗒一聲,随着這一聲咯嗒,那龐大的蠻牛猛的雙膝跪地,咕咚一聲摔倒,牛頭正對方蕩,如同給方蕩跪下磕頭一般。

緊接着那蠻牛七竅噴血,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崩解,化為漆黑的墨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突然而來的巨變,使得鬥場之中的所有人全都呆住了,齊齊瞪着眼睛看着這可怖的一幕。

尤其是那個紅光滿面的修士,此時臉上的紅光急速消退,一層青色寒霜從上到下将他給籠罩住。此時他喉頭咕咚咕咚連發數聲大響,随後一頭栽倒在地,口中噗的一聲噴出一股鮮血來,轉瞬間沒了氣兒。

這是情緒轉變太快,心中郁結活活被憋悶死了。

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快,太叫人措手不及,剛才那些嘲諷方蕩的不會玩蠱的言語,抽在方蕩臉上的巴掌,此時全都被方蕩抽了回來,用力太狠,以至于場中的衆人一個個心中哭爹喊娘。

別說在場的一衆普通賭客,就是霍甲都雙目微微張開,沒想到那蠻牛竟然會這個死法,旁人或許看不出,他卻看得明白,這蠻牛是中了劇毒,毒性之烈,超乎想象,這樣的劇毒,只有烈将級別的蠱蟲才有,甚至在烈将之中擁有這樣劇毒的都只算少數,方蕩的巢蟻小小的身軀怎麽可能藏有這麽濃烈的毒性?

方蕩此時伸手朝着那化為黑水的蠻牛一招手,嗡的飛起一直拳頭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來。

随着這東西在空中不斷振翅,身上的黑水被甩個幹淨,然後就露出本來面目來。

果然是方蕩的巢蟻,此時這巢蟻腦門上的火焰一般的紅斑變了顏色,變得顏色駁雜,細細觀瞧,足足有十四中色彩來回變換,璀璨猶如夜晚的星空一般。

并且在巢蟻頭頂上生出一團淡淡的琥珀色的雲光來,這是烈将蠱蟲特有的标識。

蠱蟲到了烈将的境界,就都有寶光遮頂,将和兵當然不能同日而語,

看到方蕩以一只巢蟻短時間內連破兇兵厲甲現在更是直入烈将的境界,叫百象帝國一衆蠱修們各個臉色難看,相較方蕩而言,他們的苦修蠱術,養蠱煉蠱的日子,簡直都活到狗肚子裏面去了。

巢蟻飛入方蕩掌心中,輕輕落下,此時的巢蟻渾身上下顏色漆黑,爪尖嘴尖還有身上各個關節的位置上生出一線線紅芒來,這紅芒是方蕩貫注給他的殺機。

可以說,相比綠袍郎中來說,方蕩給予的殺機更有用,因為巢蟻本身就是一種以殺戮和掠奪來維持生命的存在,相比之下,肉墩墩的綠袍郎中顯然日子過得太滋潤了些,殺念遠遠比不上巢蟻。

這巢蟻背脊上生出一根根猶如倒刺般的骨刺,骨刺上則閃爍着幽蘭色的光芒。

這些骨刺上的毒性強大無比,是混合了至少一百五十種毒性,原本只有十幾種二十種毒性的時候,顏色階梯分明,但到了一百五十種毒性的時候,骨刺之中的顏色已經完全分辨不出來了,變成了灰突突的一片,這種灰色在平常人眼中或許沒什麽威懾力,但在蠱修眼中,卻相當可怕,因為這種灰色如同蠱蟲頭頂上的寶光一樣代表着蠱蟲的烈将境界。

現在這已經不是一只巢蟻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

方蕩仔細體會一番後,微微皺眉,還差那麽一點,還差那麽一點點,看來要等到巢蟻進入巨爵的境界後才能幫助方蕩進入黑化狀态。

第 255 章 青龍刃

“對,這就是本尊要說的另一個消息。”

風雲府主雷蒙點點頭,居高臨下緩緩地掃視衆人一眼,沉聲說道:“停止争鬥休養生息,這不僅是天道洪流和我們風雲武府的決定,也是另外兩座武府獸血武府和青木武府的一致要求。凡我風雲武府弟子,從今天開始一律不得下山。”

“是!”

風雲武府的弟子和執事們齊齊躬身領命,戰神武百裏也一樣。

風雲府主雷蒙禁令一下,意味着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武府弟子們不得插手俗世皇朝的争端。昔日在戰場上決勝于千裏之外的戰神武百裏,也從此召回武府。

洪淵沉默不言,看看衆多令行禁止的武府弟子,再看看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風雲府主雷蒙,突然間明白了他召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大屠戮場一戰,自己對獸血太師敖山乃至獸血皇朝恨之入骨,修為大進後怎麽舍得幹休?而對風雲府主雷蒙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說,眼裏只有掌控風雲皇朝和鼎天大陸的大局,大換血過後,需要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絕不希望俗世三大皇朝在這個時候挑起大的争端!

“洪淵,天道開始轉變,鼎天大陸接下來會越來越貧瘠靈氣越發稀薄,在外面修煉會越來越艱難。而我風雲武府鎮壓着大陸上三大靈脈之一,千百年內還不必擔憂靈氣不足,留下來吧,在我們風雲武府修煉,如何?”

風雲府主雷蒙頓了頓,淡淡地接着說道:“礙于約定,本尊不能收洪門中人為親傳弟子,但是,本尊可以承諾全力栽培,把教給風雲子的全都傳授給你。保證你有一天比風雲子更加出色,在百年內突破身體極限破碎虛空白日飛升,成為繼你洪門老家主後另一個白日飛升的洪門高手,如何?”

風雲有大殿內,人人動容,看向洪淵的目光無比炙熱和羨慕。

破碎虛空白日飛升啊!

這可是每一個武者的夢想,誰不想飛升?

沒人懷疑風雲府主雷蒙的話,這不是一個意念分身,而是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本尊!鼎天大陸三大巨頭之一的話,誰會懷疑?他說能保證洪淵百年內破碎虛空白日飛升,就肯定有那個本事和能力!

“多謝府主大人厚愛,不過,洪淵本就是俗世中人,大屠戮場一戰既然已經過去了,還是要回到俗世打理洪門俗事。”

在人們羨慕的目光中,洪淵一口回絕。

風雲府主雷蒙的意思他明白,顯然是要借機把他留在風雲武府,以免回到俗世後北上複仇挑起風雲皇朝和獸血皇朝的争鬥再起波瀾。一個真正的武者,必定追求巅峰的力量,洪淵也一樣,他也想有朝一日破碎虛空白日飛升。但是,讓他就這樣放過獸血太師敖山和龍門抛棄人間的一切,他做不到。

端坐在上方的風雲府主雷蒙沉默,過了好一會,張嘴一口氣吹出,在雙手間不停地跳動旋轉的青色光芒就停了下來,現出一柄半臂長的青色利刃,“洪淵,這是本尊在青空海一座偏殿青龍殿內得到的一件寶物青龍刃,煉化後可以輕易斬殺一個半步飛升高手,甚至是一個飛升境高手。留下來,本尊把這件寶物賜給你,徹底煉化這件寶物後才四處闖蕩也不遲,如何?”

一抹抹青光,不時在大殿內掠過,半臂長的青龍刃不再旋轉,但仍然在風雲府主雷蒙手中小幅度地高速顫動,似乎不甘束縛要掙脫雷蒙的雙手破空而去。

遠遠地看這柄利刃一眼,大殿內人人心頭凜然,在這柄利刃上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青空海是什麽地方?

那是整個鼎天大陸最大的禁地,最可怕的死地,到處是讓人窒息寸步難行的古禁制。從裏面帶出來的東西,無一不是威能驚人的大殺器,半步飛升高手煉化起來都不知要耗費多少歲月!

“多謝府主大人,洪淵惶恐,實在不敢受此大禮。”

洪淵躬身行禮,挺直腰身後看着風雲府主雷蒙淡淡說道:“不過,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器,不在于任何武器法寶,而是在心。心有多強大,人就有多強大;心要是被禁锢束縛了,人就廢了,有再好的法寶也是沒用。大人放心,我洪淵恩怨分明,有仇必報但不會亂殺無辜主動挑起國戰!”

洪淵臉色平靜,再一次拒絕了風雲府主雷蒙的挽留。

他對獸血皇朝沒有任何好感,絕不介意北上找獸血太師敖山複仇的時候親率大軍把獸血皇朝一起滅了。不過,看在風雲府主雷蒙份上,抛下成見讓獸血皇朝繼續嚣張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

“好,心有多強大,人就有多強大,說得好!”

風雲府主雷蒙眼前一亮,看着洪淵接連叫好,“也罷,洪淵,既然你執意回洪門,本尊也不再多說了。這柄青龍刃放在本尊這裏也沒用,你拿去吧。記住,以你現在的力量還無法真正駕馭這柄大殺器,沒有徹底煉化前不可多用,切記!”

雷蒙屈指一彈,叮的一聲,不停地跳動的青龍刃就化作一抹青光沒入洪淵體內。霎時間,洪淵體內多了一股無比兇猛的力量,半步飛升境界的高手都為之顫抖。這是一柄雙刃劍,可以震懾強敵,但稍有不慎就會傷了自己。

“謝謝府主大人!”

洪淵有些喜出望外,沒有客氣推脫,躬身行禮後,率李淩等人告辭而去,率領衆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巍峨的風雲武府。姨娘白雪清,則和戰神武百裏一起留在了風雲武府,有情人終成眷屬。經歷那麽多風波和勾心鬥角後,白雪清不願再踏足塵世,洪淵也不想她跟着自己提心吊膽。有戰神武百裏陪在姨娘白雪清身邊,他也可以放心。

在洪淵的率領下,一行人速度飛快,在崇山峻嶺快速前進。攀上一座高入雲霄的山峰後,霍然回首,身後一片蒼茫風雲武府已經不見蹤影,開啓禁制隐藏在茫茫群山和大霧之中。

第 250 章 一億兩白銀的賭注

甲候城的規模比厚土城大三倍,城內繁華,方蕩一行特意挑了下午入城,排了一個時辰入城,天色已經發黑,這個時候,最适合方蕩這樣的人,同時這個時辰也是甲候城中鬥蠱大會開始的時候。

方蕩入城之後也不亂轉,直入甲候城中的蠱場。

因為綠袍郎中已經有了人身的緣故,所以方蕩不能再用綠袍郎中來參加鬥蠱。

這一次方蕩祭出了一只最強壯的巢蟻。

不過,相較其他蠱蟲來說,單只巢蟻的戰鬥力并不強,如巢蟻這樣的種群行動的蟲類,只有成群的時候才具備攻擊力。

但方蕩的巢蟻在奇毒內丹之中祭煉得早就變異了,通體散發着金屬光澤,頭頂上的那胭脂紅斑如同燃燒着的火焰一般,個頭也漲大了好幾倍,方蕩挑選出來的是個頭最大的一只,足足有手指甲蓋大小,更重要的是,這巢蟻的毒性極強。

方蕩從第一級鬥蠱開始,一連戰了兩場,使得巢蟻的等級從不入流跨過了兇兵直入厲甲。

這種事情并非顯見,有不少煉蠱世家的少年郎一出家門一夜之間,蠱蟲就直入烈将的事情沒幾年就有一次。

所以方蕩雖然受到關注,但也并不叫人感到太驚奇,在厚土城中之所以方蕩引人注目,更多的是那億兩賭注。

方蕩帶着巢蟻直接走入鬥蠱場內場,這裏是烈将級別的鬥蠱之地,厚土城都沒有資格舉辦烈将級別的鬥蠱,從這點上就能看出來甲候城比厚土城要更強大。

一旦開始争奪烈将的稱號,就不再是六只蠱蟲一同競争了,而是四只蠱蟲入蠱相争,此時蠱臺上已經做了三名蠱修,見到年輕的方蕩走上前來,三個修士臉上都隐隐露出一絲喜色,畢竟方蕩看上去太年輕了,這麽年輕,能夠走到這裏,基本上可以認定方蕩的蠱蟲是家傳的。

家傳蠱蟲雖然能夠很快取得好成績,但和主人之間的磨合不夠,主人對于自己的蠱蟲的認識程度也不夠,再加上主人見識不足,在兇兵、厲甲兩場輕松獲勝後,很容易就會驕傲自大,以為自己的蠱蟲能夠直入烈将無敵手,但這絕對是一個誤判,蠱蟲到了烈将之争的時候,和之前兩場鬥蠱完全是兩種狀态,鬥蠱有一句俗話,叫做厲甲剛入門,烈将生死場。

對于蠱蟲來說,進入厲甲才算是剛剛入門,烈将之争才是真正的生死之鬥。

方蕩這樣的新人,簡直就是上天給他們送來的過牆梯,踩着他向上,何其快哉。

随後他們就看到了方蕩的蠱蟲,随後齊齊皺眉。

這種蠱蟲他們沒有見過,但很熟悉,應該是變種的巢蟻。

蠱蟲中有不少變種,這種蠱蟲屬性和之前往往天翻地覆,更強大,鬥蠱場中,變種蠱蟲往往極受歡迎,價值不菲。

但,巢蟻?

巢蟻這東西他們太清楚了,一群巢蟻當然相當可怕,但一只巢蟻?巢蟻本身的力量放在那裏,就算再怎麽變異,能夠強大到哪裏去?除非一群變種的巢蟻,否則單只巢蟻戰鬥力太有限了,指甲蓋大小,實在是太迷你了。

他們相信這樣的變種巢蟻能夠一路走到這裏,成為厲甲,但要想成為烈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因為巢蟻先天不足,無論怎麽祭煉都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了。

所以看到方蕩的蠱蟲後,這些蠱修們一個個都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眼瞅着鬥蠱即将開始,這個時候醜得一塌糊塗的大王子洪熙抹了一把臉,恢複了原本模樣,笑嘻嘻的來到了籌碼臺,将價值一億的籌碼送到了下注臺上。

“一億兩白銀,押方蕩贏,一刻鐘內。”

嘈雜的蠱場如同一塊從山上翻滾下來的巨石,在慣性的作用下,滾動了好幾圈之後猛的凝固住,就那樣懸浮在空中,整個蠱場瞬間鴉雀無聲。

一億兩白銀,方蕩。

這兩個詞都能夠叫所有人震驚得從地上跳起來。

蠱臺上的三個蠱修之中的一個出溜一下直接從椅子上跌落到地上。

方蕩揚名整個百象帝國,幾乎就是一夜之間的事情,方蕩的熱度正是最高漲的時刻,原本所有的人都以為方蕩會去妙法門,卻萬萬沒想到方蕩竟然敢來甲候城參加鬥蠱,并且還給自己押下一億兩白銀。

鬥蠱場靜寂了足足十幾息的時間,随後猛然鼎沸起來。

所有的人都朝着這邊擁擠過來,也有少數朝着外面狂奔,擁擠過來的是看熱鬧的,狂奔出去的,則是報信的。

場面混亂無比。

方蕩也在臉上一抹,恢複本來的清爽的少年面目,此時的方蕩穿着的是靖公主為他量身縫制的暗花衣衫,白色的內襟領口精致的暗紋,還有丁苦兒、丁酸兒兩個精心給他梳攏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使得方蕩精神百倍,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那張臉不同了,若還是之前那張醜臉的話,換什麽衣服換什麽發型都沒有用處。

方蕩緩緩坐在鬥蠱場中的椅子上,目無餘子。

随後人群之中又爆發出一聲聲驚呼,“看,那個是唐三公子。”

“果然是唐三公子。”

“厚土城的城主真的被方蕩給煉成了肉蠱血奴,方蕩真狠啊!”

“還将肉蠱血奴牽到這裏來,簡直就是在當面羞辱唐門。”

“是啊,是啊,方蕩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他是真不把唐門放在眼中啊!”

恢複本來面目的唐三公子依舊坐在一輛推車上,沒有雙手雙腳的他如同一個展示品,雖然方蕩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對于百象帝國在場的人們來說,方蕩就是将斷手斷腳的唐三公子擺放在這裏,用來狠狠地抽唐門的臉的。

所謂打人不打臉,方蕩現在簡直就是用皮鞭抽唐門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臉。

大王子洪熙站在推車旁邊,一臉不滿的用小拇指掏着耳朵。

他可是夏國堂堂王子,到了這幫百象帝國沒見識的人眼中,連提都不提,叫他很沒面子。

這一波驚呼剛剛過去,轉眼又一波驚呼如同潮水般湧起。

“城主來了,城主來了,霍甲城主來了!”

将鬥蠱臺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紛紛裂開一條道路。

一個面目俊朗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

就見這中年男子一張臉生得相當好看,丹鳳眼卧蠶眉,長發并不梳攏,随意披在肩頭,颌下三縷長髯也不梳理,輕輕飄灑,霍甲一身寬松無比的麻布衣衫,雙腳赤足,行走起來寬大的麻布衣衫擺擺蕩蕩,稱得上風度翩翩灑脫不羁,看上去不像是一城之主,倒有些像是閑雲野鶴的散人。

霍甲緩步走來,方蕩和洪熙就微微皺眉,從這個小小的動作上,他們就看出來了,霍甲已經打定主意要拖延時間了。

方蕩手握十萬陰兵萬靈浮屠兩件鎮國之寶,小小一個甲候城絕難留下方蕩,要抓住方蕩,就必須從唐門調人,這顯然是需要時間的。

這霍甲慢慢走來,着實耽誤時間,雖然幾步路走不了多久,但這一點那一點一個時辰的時間轉眼即逝。

洪熙連忙一拍桌子,高聲叫道:“下注下注,堂堂唐門難道不敢接注?若是不敢就直言說唐門上上下下怕了我洪熙和方蕩,我們掉頭就走這億兩白銀我們也不要了!”

反正現在已經将唐門得罪到家了,洪熙也不在乎什麽了,出口就往唐門心口上捅了一刀,順帶将自己好好的捧上一捧。

洪熙這句話看似豪氣,一億兩白銀說不要就不要了,但就連唐門門主都接不下來,唐門怎麽可能承認怕了方蕩還有他洪熙?

霍甲呵呵一笑,對着那吓得手腳冰涼幫助客人下注的女子道:“這一億白銀的賭注,我唐門接了。”

聽到這句話,那女子才伸出顫抖手舉着托盤搖搖擺擺的放在洪熙面前。

洪熙随手将那價值一億兩白銀的籌碼丢在盤中。

那女子好似被億兩白銀砸中一般,手一抖托盤猛的有一沉,當的一聲砸在桌面上。吓得女子花容失色,連忙顫抖着将籌碼抓起,生怕有一點點的損壞。

其實不是那女子手上無力,實際上是洪熙使壞,他在籌碼上加了勁,看上去随意一丢,但卻力量不小,砸得女子手腕酥麻。

先聲奪人,使得整個蠱場中所有的唐門弟子都覺得心中壓抑,被洪熙一個小小的動作搞得心情沉重。

對于洪熙來說,戰鬥已經開始了。

“不過,有件事要提前說明,到了烈将鬥蠱,就沒有了之前十倍賭注翻番的賭局,能夠走到這裏的都是勢均力敵之輩,所以沒有冷門熱門之說,無論怎麽押注,都只是一倍的翻倍,也就是說,你若勝了,一億兩白銀變成兩億兩,僅此而已。”霍甲慢條斯理的解釋,恨不得一字一頓。

這舉動在方蕩和洪熙眼中看來,近乎不要臉般的拖延時間。

方蕩此時開口道:“開始吧!”

他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話越多越不利。

坐在蠱臺上的其他三名修士一個個臉色難看無比,雖然他們依舊覺得方蕩的蠱蟲巢蟻不可能贏得過自己的蠱蟲,但方蕩名聲響亮,以一只剛剛到手的綠袍郎中連過兩關從兇兵到厲甲還贏取了億兩白銀。

且不說這個,就是方蕩敢來甲候城挑戰羞辱整個唐門,就知道他不會是無備而來,這樣的家夥就算是拿出一只紙做的蠱蟲來,都不容小觑。更何況這還是一只變種的巢蟻,有着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剛才還志得意滿,不将巢蟻放在眼中,現在卻如臨大敵,沒有絲毫把握。

人的名樹的影,不管方蕩究竟如何,哪怕現在的方蕩看起來只是一個沒什麽特殊的少年,依舊足夠叫蠱臺上的其他三名蠱修滿臉驚懼。

霍甲呵呵一笑,用手捋了捋颌下散須,點頭道:“好,鬥蠱開始。”

第 255 章 :郝夫人來拉郎配

蔡嬷嬷哪裏還能說出半點道理,她這個時候只想走人,根本不想跟祝麗華對峙。青鹽什麽人,還有比她更清楚的嗎?夫人為什麽指派了她到祝麗華身邊,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我雖是在銀城長大,但自小,伯母就與我說過,咱們的家在上京城的将軍府,行事做人不能短一點将軍府的志氣,丢一點将軍府的臉面。”

見蔡嬷嬷不吭聲,祝麗華卻不想就這麽饒過她,既然話說開了,她也不想再讓這個蔡嬷嬷興風作浪下去了,左右大不了去跟郝夫人陪個罪。

蔡嬷嬷身上冷汗連連,頭也低低地垂了下去。

“蔡嬷嬷一直伺候在嬸嬸身邊,只怕并沒有見過伯母,不知道伯母治家嚴謹,随伯父用軍法賞罰。”祝麗華聲音如寒霜,“忠心的,自然是提拔,那歹心的,便是亂棍打死,也不為過。我能讓青鹽留一口氣,已經是手下留情,若是再有人效仿青鹽,我必定替伯母罰了她一個亂葬崗安身!”

蔡嬷嬷猛然擡頭,看向祝麗華,“三小姐,大夫人……”

“什麽大夫人?”祝麗華打斷蔡嬷嬷的話,目光銳利地看着她,“伯母是正正經經的一品诰命夫人,是這将軍府的主母,蔡嬷嬷需喚她一聲将軍夫人!”

“什麽夫人不夫人的,大啊小的。”一個聲音帶着笑聲從遠處傳來。

祝麗華聽到這聲音,面上便軟和了下去,轉頭看向院門口,只見郝夫人帶了一個仆婦,一個丫鬟輕裝從簡地走了進來。

看到院子裏滿滿當當的人,她面露驚訝,用帕子捂了嘴道,“哎呀,風華苑今日怎麽如此熱鬧,麗華,你可是要做什麽有趣的事,卻不來告知嬸嬸?若不是我就恰好經過這裏,便要這樣錯過了。”

“嬸嬸。”祝麗華溫和地喚了郝夫人一聲,幾步走向前迎了她進來,“你來地倒是巧,我剛正在與蔡嬷嬷說道規矩呢,蔡嬷嬷是嬸嬸身邊的人,我該先與嬸嬸請個罪的。”

言罷,祝麗華微微福了一下腰身。

郝夫人眼中神色微暗,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面色青白交加的蔡嬷嬷,口中卻是笑道,“麗華多禮了,既是敢惹了你,哪裏還管是不是我身邊伺候的,左右不過是個下人,你便是打殺了,我也不怪你的。”

蔡嬷嬷身子抖了抖。

祝麗華卻是面色溫和道,“嬸嬸待我這般好,我當真是不知如何回報。不過這下人我已經教訓過了,便如此罷,下不為例也就是了,省地都說我是個夜叉,沒得讓嬸嬸為難。”

“這世上哪裏有像我們家麗華這麽漂亮的夜叉。”郝夫人拉了祝麗華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明眸皓齒,肌膚如玉,身段苗條,哪一樣放到上京城的小姐裏邊,也是出挑的。”

祝麗華從來不曾聽過這種直白地誇贊之語,當即神态有些不自然,喏喏道,“嬸嬸說什麽,莫要打趣麗華了。”

“哪裏是打趣呢?”郝夫人面上笑意加深,只那笑不達眼底,“咱們家麗華的美貌早傳遍了上京城了,才回來幾日,便有數家夫人來向我探聽消息呢。”

祝麗華兩頰生靥,知道了郝夫人這次的來意,她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郝夫人必定又是來給她說親事的,這可如何是好,拒絕不能拒絕,實話又不能與郝夫人說,祝麗華心中為難起來。

“麗華啊,你這年紀……”郝夫人停了話頭,像是才發現滿院子的人,沉下了臉,對衆人喝道,“還杵在這兒幹什麽?主子說話,你們該做什麽?規矩都學到哪裏去了?”

衆人仿佛被當頭一棒,都醒悟了過來,以蔡嬷嬷為首,一個個如魚貫般而出,很快整個風華苑就剩了瓊心并郝夫人身邊的兩個人。

郝夫人看了瓊心一眼,面露疑惑,“這位是?”

“嬸嬸,差點忘了跟你說了。”祝麗華笑了一聲,拉了瓊心到郝夫人跟前,“這是瓊心,是鳳王身邊伺候的,鳳王讓她過來陪我幾日。”

郝夫人眼中眸色更沉,語氣卻是越發地溫軟,“哎呀,都是嬸嬸的疏忽,就給麗華指派了一個青鹽,忘了指派幾個跟麗華差不多年紀的,陪着麗華說說話,解解悶兒,要不然,青米,你到麗華身邊……”

“不用麻煩了,嬸嬸。”乘着郝夫人話沒說完,祝麗華忙拒絕,青米是郝夫人重用的丫頭,她在府中幾日就沒見她離過身,她怎麽敢要。

“麗華你這是不滿意青米?”郝夫人面露失望,只說了這一句,便轉頭在院中打量了一眼,“咦,怎麽沒見青鹽那個丫頭,這是個貪玩的,別是偷懶了吧?”

祝麗華不妨郝夫人還不知道青鹽的事情,她面上有些讪讪的,見郝夫人看着她,便道,“嬸嬸,我今日把青鹽打了,往後,便不要她來我跟前伺候了吧,我有瓊心也便夠了。”

“打了?”郝夫人不解地看着祝麗華,“可是那丫頭偷懶氣着麗華你了?這丫頭,我早知道她是個不經性的!”

祝麗華還沒說話,郝夫人又接着道,“罷了,既然鳳王給你指派了丫頭過來,那我便不勞心惹你煩了,你與鳳王一處長大,情誼自然是不同的,青鹽我便讓她繼續跟着我吧。”

竟然也不再多問一句為何要打青鹽。

祝麗華有些不解地看着郝夫人,一時有些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麗華啊,我今日過來找你,是想找你參謀參謀,這幾個公子,可有你中意的。”郝夫人收了話頭,又重新提了先前的話,她親昵地拉着祝麗華的手,牽着她往屋裏走,“我跟你說,這張少府的三公子,少年英才,是從皇家學院出來的,如今在宮中當值,與你倒是志趣相投……”

郝夫人口中絮絮叨念,與祝麗華介紹着她最近看中的幾個公子。

祝麗華聽得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卻是想着江子青,他何時能回來,自己要不要再去找找他算了。

兩個人各有心思地往屋裏走,腳剛踏進門檻,就聽瓊心一聲冷喝。

“麗華小姐不能去相看公子!”

第 250 章 ∶殺死陳飛

第二百四十九章∶殺死陳飛

一開始他還能忍,可又過了幾分鐘後他則再也忍不住了,所以接下來他便對着身旁的田大虎說道“我想去廁所,你陪我去吧。”

田大虎聽後并沒有猶豫,因為他與陳飛幾小時前的晚飯是在一起吃的,吃喝的東西都一樣,當陳飛想去廁所的時候其實他也是尿意頗深,所以田大虎便欣然點頭表示他也想去,正好二人還可以結伴同行。

趙蘭庭自然将二人的對話聽在耳裏,雖說一直處于恐懼中的她很想跟着兩個男生,可惜她是女的,無奈之下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二人離開了教室。

然而,接下來讓趙蘭庭以及李斌與孫楠三人都有些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陳飛與田大虎二人剛走出教室沒多久,一直坐在教室後排的田小雅卻也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随後面無表情的她也是走出了教室!.

鎮平市的21中,這所學校占地面積較廣,且校園內最中央的位置還有一棟高達5層的教學樓,其中一二三樓為初中部的教室,至于四樓與五樓則是屬于高中部,而高三2班的教室便位于五樓之內。

夜晚23.53分,21中教學樓5樓內…

當陳飛與田大虎從明亮的教室裏出來後,二人頓時便處于了黑暗之中,僅僅只能借助着從教室裏透出來的燈光勉強看清教室門口附近幾米的距離,由于廁所位于樓梯拐角處,所以他倆如果要去廁所則要穿過那長長的且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

看着遠處那漆黑的走廊過道,田大虎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他對着身旁的陳飛問道“卧槽,這麽黑,這走廊的燈光開關在哪啊?”

陳飛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在我的印象中,教學樓內除了各個班級的教室裏有電源開關以及廁所有聲音感應燈外,其餘各個樓層走廊的電源總開關都是位于一樓的機房之內的…”

後面的話陳飛沒說,可田大虎卻已經明白了陳飛話裏的意思,那就是想打開走廊的燈光…根本辦不到!

話雖如此,可廁所又不能不去,所以接下來田大虎便只好與陳飛二人摸黑朝着走廊的前方走去,幸虧二人對五樓都比較熟悉,知道只要一直往前一直走便會到達廁所的位置。

很快,在黑暗中行走了幾十米後,伴随着田大虎的一聲咳嗽,前方廁所內的聲音感應燈便自動亮了起來,看到這裏兩人都是呼了口氣,随後二人都毫不猶豫的一起走進了男生廁所…

就在這時,剛剛走進廁所的田大虎卻是猛地一拍腦袋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才剛想起來我褲兜裏還有一個電子夜光手表呢!”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炫耀似的當着陳飛的面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塊電子手表,在按下某個按鈕後,一陣微弱的藍光便從手表那并不大的顯示屏上散發了出來。

“這手表是我昨天在我家小區大門口附近撿的,撿到後就一直放在褲兜裏了,我也是剛剛想起來,這下好了,一會回去的時候總算不用摸黑回去了。”

望着田大虎手裏的那塊僅僅只散發的微弱藍光的手表,陳飛卻是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因為這塊手表太小了,照射出的光線僅僅只能覆蓋前方一米左右的距離…而且還不清晰…

當然,這只是件小事,随後二人紛紛走到廁所的裏間開始放水,很快,解決完各自事情的二人重新出了裏間,可就在這時…廁所內卻是瞬間黑了下來,剛剛走到外間洗刷間的二人頓時就重新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二人知道廁所裏的燈屬于聲音感應燈,明亮的燈光只能維持一會,所以當四周黑下來後兩人都沒有慌張,田大虎毫不猶豫的大聲咳嗽了一聲,可是…讓他無比吃驚的是…待他的這聲咳嗽過後,四周卻依舊是漆黑無比的黑暗!

看到這裏,田大虎與陳飛兩人都是表情一變,随後不論是田大虎還是陳飛都趕忙大聲的發出各種聲音希望廁所內的感應燈趕緊亮起來,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廁所牆上的一條鏈接感應燈的電線卻是不知何時被一顆釘子死死地釘成了兩節!

而同一時刻!正待田大虎與陳飛還在繼續大力弄出動靜希望讓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陳飛卻是無意中聽到了一絲響動…在前方廁所的門口處…一絲細微的腳步聲正在快速的朝着他們二人的位置接近而來!.

“大虎小心!”.

猛然間!陳飛便對着身旁的田大虎大聲發出了警告,可惜太遲了!正待田大虎剛剛打算問陳飛怎麽了的時候,下一瞬間黑暗中就驟然發出了咚的一聲以及随之而來悶哼聲,緊接着田大虎就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同樣的,別看陳飛看不見,可他卻能從聲音上判斷田大虎必定出事了,接下來他就趕忙蹲下身摸到了田大虎的身體,随後将他手裏的那個電子夜光手表拿在了自己的手裏并且按下了開關。

微弱的藍光亮起,在藍光的照射下,只見田大虎早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可正當陳飛打算将其扶起時…

一陣強烈的心悸之感卻是剎那間襲上了他的心頭!!!.

“啊啊啊…!”.

下一瞬間!伴随着陳飛的一聲大吼,他的腦袋也在這一刻拼命的朝着右側閃去,同時從他背後刺來的一把鋒利的匕首也在這一刻刺了個空!!!.

千鈞一發之際!如果不是陳飛躲閃及時的話,那麽剛剛這把匕首的那一刺就已經當場插進他的後腦勺之內!可就算如此,陳飛的左臉上也是多了一條血紅的劃痕!.

只見幾滴鮮紅的血液從他左臉上的那道劃痕處流了出來…

至于堪堪躲過這斃命一擊的陳飛也在這時候猛地轉過了身體,緊接着将手裏夜光手表的屏幕照向了視線的前方!

別看剛剛形容的那麽麻煩,其實從陳飛躲過匕首的斃命一擊到他轉過身來,期間的一系列動作僅僅都是在兩秒內發生的,然而…當他通過手表那微弱的光線看清身後襲擊者的樣貌後…他卻是瞬間愣住了!

別看光線微弱,可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哪怕是在微弱的光線下卻也讓他徹底的得知了此人的身份,因為,眼前這名手持匕首的人…赫然是…

——田小雅!!!

未完待續…

第 263 章 當年的真相

“當然是挂念雲朵了。”古月華想也不想的道。

“哦……”琉璃聽了這話,很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去。

古月華瞧見她這幅模樣,心裏卻有些詫異,趙靖西這段時間已經很少來她這裏了,怎麽這幾個丫鬟好似都很想念他似的?

“琉璃,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她鄭重其事的問。

琉璃瞧了她一眼。詫異道:“小姐,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瞞着您啊!”

古月華瞧了她半響,終于沒有再問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雲朵便回來了。

她給古月華帶了一封信,趙靖西親筆所寫的信。

古月華迫不及待的打開信來,看了一眼之後她頓時氣的破口大罵:“要說就說,賣什麽關子!”順手就将那信紙往桌上一拍。

琉璃詫異,當即走上前去,将那信紙拿過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頭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大字:欲知真相,三日後臨江閣一見。

難怪小姐會這麽生氣了。琉璃默默的将那信紙在紙上燒了,問道:“小姐。你可是擔心三日之後無法找到理由出府去?”

古月華搖搖頭,道:“我只是不想出去罷了。”

琉璃:“……”

她家小姐還能走點心麽!

琉璃心中簡直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問古月華,那靖王對她殚精竭慮,事事照顧,為什麽她就不肯回報給他一點點?難道她們家小姐天生冷心冷情?不對啊?小姐明明對她們幾個都很好啊!宏亞在亡。

想來想去,琉璃忽然想起一事來,她們小姐是有婚約在身的,靖王可是小姐未來的小叔子……

也難怪小姐不肯回應了,這不就是亂倫嘛!

唉,她家小姐要是沒有這個婚約,那該多好……

琉璃不無遺憾的在心裏面想着,最終還是打消了将自家小姐與靖王湊做一對的打算。

即使是古月華再不情願,三日之後她終究還是找到法子出了侯府。

其實事情也不難辦,古月華只是在錦安候過來探望她的時候,略提了一提自己想要出府去逛逛。錦安候便滿口答應了。約定那一日,古月華是作為古家二小姐,堂而皇之的從侯府正門坐着轎子出去的。

錦安候夫人不是沒有想過阻攔。但她根本就還沒找到機會挑起這個話頭,錦安候便将她打發她回去,自己呆在書房內看書去了,硬生生讓她憋了一肚子氣。

話分兩頭。

古月華出了侯府,坐着馬車帶着琉璃錦瑟,随便在街上逛了逛。便進了臨江閣,掌櫃的早已經被趙靖西囑咐過,因此看到古月華之後半點也不驚訝,畢恭畢敬的将她請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內。

屋門一開,古月華便看見裏面圓桌旁端端正正的坐了一個人,正在慢悠悠的品着茶,那高雅端莊的姿态,不是趙靖西又是誰?

幾日沒見,他的格調似乎變了?古月華很難将眼前這個即使是背影也是一道風景的男子當做是從前的那個玩世不恭的趙靖西。但眼前之人,似乎又的确是他。

“你來了?倒還挺準時的。”趙靖西聽到腳步聲便轉過了頭,待看見古月華的時候,他的眼中明顯有一絲驚豔一閃而過。

但其實。古月華今日也沒有特別的裝扮過,她只是随意的挽了個仙螺鬓,頭上戴了一個簡潔大氣但卻又十分漂亮的蝴蝶發簪,絲絲縷縷的璎珞在鬓發邊上垂散下來,為她平添了幾分風韻。身上穿了一件淡粉色襦裙,分明就是平日裏家居之時的日常裝扮,但這一切組合在一起,竟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趙靖西不由的感嘆起來,這樣淡雅但又分明豔極的女子,又豈是古月彤能比拟的?這兩個人,面容相似,但性格卻是南轅北轍,更何況近年來,她們已經長的越來越不像,即使是站在一起,也能讓人一眼就分辨出來到底誰是誰。

“你有什麽話直接在心裏面說不就好了,為什麽就非得要我出來才行?”古月華擡腳走進屋來,在趙靖西的對面坐下,琉璃與錦瑟分站在她的兩邊。

趙靖西皺眉瞧了瞧古月華,再看了看她身後的兩大‘保镖’,皺眉道:“你讓她們倆都退下吧!”

古月華聞言不明所以的瞧了趙靖西一眼,道:“為什麽?”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與你的身世有關,你确定一定要讓她們知道?”趙靖西皺眉道。

古月華聞言,側頭瞧了琉璃與錦瑟一眼,她正想說不用,她相信她們。但就在此時,她聽到兩道異口同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姐,奴婢們退下了。”接着,兩個人十分有默契的轉身退了出去,還将房門牢牢的關緊,沒有給古月華開口的機會。

趙靖西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笑容來。

古月華十分無語,但事情已經這樣,她又不好刻意将她們兩個叫進來,那樣不光是趙靖西,就連她自己也會別扭。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為什麽要派人查看我背上的紅痣?”古月華直奔主題。

然而趙靖西卻動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了,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回去侯府的這段日子,你有沒有想我?”

古月華本來想說只要看見雲朵她就會想起他來,但看着趙靖西這張得意洋洋的臭臉,她登時潑起了冷水:“才不會!我為什麽要想你?你到底說不說?”

“急什麽?你才剛出來,時間還早。”趙靖西不以為忤道:“其實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只不過是更加對錦安候夫人無感而已。”

那是古月華的母親,他竟然直接稱呼她為夫人。

古月華的眸子暗了暗,從這句話裏面,她得到了一個巨大的信息:“你是說,那不是我的母親?”

“聰明。”趙靖西抿了一口茶,道。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是?”古月彤十分疑惑道:“大家都說我與姐姐是雙生姐妹花,那我不是錦安侯夫人的女兒,我姐姐是不是?她對她可是很好啊!”

趙靖西擡眸瞧了她一眼,道:“誰跟你說你們倆是雙生姐妹了?長得像就是麽?”

這話一下子把古月華給問住了。

趙靖西擡眸瞧了她一眼,道:“關于丁家,關于你母親,那可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今日恐怕就是講上一天也講不完,你要不要去王府裏住上幾日,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王爺不是啰嗦的人吧?再說,究竟能有怎樣的故事,讓你說上一天也說不完?”古月華聽了這話,頓時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這趙靖西,剛正經了一會兒,此刻又不正經了!

“你不去,我就不告訴你。”趙靖西笑嘻嘻道。

古月華怒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她都已經千辛萬苦的從古家走出來,為的就是聽他說一說當年的事情,可是趙靖西竟然趁機以此來要挾她!真是欺人太甚!

趙靖西笑嘻嘻的看她發怒,還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盛,當即又再加了一句:“你去王府呆上兩日,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成不成?”

古月華騰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笑道:“王爺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自己查去!真相就擺在那裏,我頂多不過就是多費一些功夫,知道的晚一些罷了!”說着,踢開椅子便要往外走去。

“你等一等!”趙靖西急了,伸長胳膊一把就将古月華拉了回來,怒道:“你怎麽就不肯聽我多說一句!我告訴你,要是沒有我,你想查清楚這件事情會很難很難!除非你當面去問你的爹娘,可惜,錦安候夫人是絕對不肯告訴你的,而錦安候的态度就很難說了。”

“那又怎樣?王爺想告訴我那就說,何必要彎彎繞繞的威脅我?”古月華狠狠的翻一個白眼道:“你可知道,我爹這段時間對我很是關注,經常沒事就會來看望我,還會與我談論一些詩詞歌賦,這跟從前不一樣,要是找個人頂包,很快就會被人察覺的!”

“這些你又沒告訴我,我怎麽知道?”趙靖西順着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想要把古月華拉到自己懷裏來,可是計劃只實施了一半便被古月華給察覺了,她立刻掙脫開趙靖西的手,站的遠遠的。

趙靖西無奈的低頭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中有些扼腕,好容易才有的機會!可惜!但他畢竟不是輕易妥協之人,這點古月華并不清楚。

”這些還用我說麽?雲朵難道沒有告訴你?“古月華冷哼一聲道。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無奈道:“這個還真沒有!她以前只是我暗中培養的勢力罷了,訓練成了之後還從替我做過事情,她也根本就不知道你以前喬裝易容了在我那兒住上那麽久,怎麽會将這些情況告訴我?”

古月華一想也是,她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道:“既然如此,你就別想夢想讓我再回去王府了,還是趕快說正事兒吧!”

“難道你真的不懷念那段日子?”趙靖西湊上前來,賤兮兮的問了一句。

古月華卻沒正面回答:“我回去以後忙都忙死了,哪裏有功夫來理會這些?”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我上次透露給你的消息還管用吧?皇後本身就對古月彤不滿,你只用在背後小小的使用一點手段,皇後肯定就會打蛇随棍上,沒錯吧?”

“你早就猜到了我會這麽做?”古月華擡眸瞧了趙靖西一眼道:“那你不覺得我太殘忍了些?對自己通報的姐姐都如此心狠……”

“你沒有心狠手辣!”趙靖西打斷古月華,凝視着她道:“當日在護國寺裏面,我看到你那麽奮不顧身的跳下水去救她,我就知道你其實是真的拿她當姐姐看待的,但可惜,那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為她們付出!”

“她們是不值得。”古月華點點頭,道:“将我當做工具倒還沒什麽,可笑的是這兩個人一直拿我當傻子,以為她們做的事情我看不出來!”古月華冷笑出聲,臉上的表情極盡諷刺。

趙靖西看了她一眼道:“這是你第一次出手來對付她,但卻聰明的沒有自己動手,而是借力打力,接下來,你要怎麽做?”

“我能怎麽做,只要他們兩個人老實下來,不再算計我,我就燒高香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她們打攪……”古月華說到一半,忽然間覺得不對勁,她擡眸瞧了趙靖西一眼,狐疑道:“今日明明是來聽你給我解惑的,怎麽倒成了你問我答了?”

趙靖西聞言,頓時微微一笑,半點沒有心思被拆穿的尴尬,他聳聳肩道:“我這不是想多了解一些你的想法嘛!看到時候能不能幫助你。”

“你将當日的真相告訴我,那就謝天謝地了。”古月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趙靖西定定的看了她兩眼,道:“你真的想要知道?如果那個真相是你根本就接受不了的呢?”

“你說吧,沒什麽是我受不了的。”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道。

趙靖西聽到這句話,內心中忽然感覺到一絲心疼,到底是什麽原因,竟然讓這個才十四歲不到的女孩子說出如此滄桑之言?明明古月華的語氣裏有一些趾高氣揚的味道,但趙靖西就是覺得心疼。

過了好久,他才漸漸道:“已經致仕的丁閣老,以及丁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丁家?”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擡起頭來:“你說的,可是我母親的娘家?”

趙靖西點點頭,道:“你雖然知道那是你的外家,可是在你的記憶裏,你母親還有你姐姐,可曾回去過?”

“我沒見過。”古月華搖搖頭道:“我母親的小妹倒是經常上我們家來住,但是我母親,這麽多年了,她似乎是從來也沒有回去過。”

這個古月華當初穿來之時就曾經疑惑過,她曾經問過府裏一個年長的嬷嬷,得到的就是這個答案。

“錦安候夫人沒有回去,那是因為丁家的太夫人不允許她回去。”趙靖西慢慢道:“這麽多年了,她終于還是對自己的娘家失去了希望,安心呆在古家。”

“原因。”古月華淡淡道。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別這麽性急好不好?我總要将來龍去脈一一說個清楚明白吧?”

“那請你說重點好不好?”古月華瞧了趙靖西一眼,道:“還真當成傳紀在說呢!照你這個速度,今日一天能說完麽?”

“嘿嘿,說不完就放到明日啊?反正本殿下有的是時間……”趙靖西笑嘻嘻道。

“趙靖西!”古月華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她冷冷的瞪着趙靖西,道:“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麽?我真的有事情要做?”

“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麽,說出來本王替你分憂如何?”趙靖西瞧了她一眼道:“你讓雲朵她們監視蘇姨娘,難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将她鬥垮?可是你都對古月彤出手了,又怎麽會……”

“我鬥蘇姨娘不是為了錦安候夫人!”古月華打斷道。

趙靖西聽了這話,怔愣了好幾秒鐘,才無語道:“不是為她,那難道還為了錦侯不成?”

誰知古月華卻點了點頭。

趙靖西頓時疑惑了:“一個姨娘而已,她還能趁機殺了你爹不成?”

“我覺得她是別人幾年前安插在錦安候府的暗樁,她的目的,就是要将侯府弄垮。”古月華神色凝重道,說完,她瞧了趙靖西一眼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這麽準。”

她不能告訴趙靖西,她是因為知道前世的事情,所以才會對每一個接近錦安候的女人都嚴防死守,所以就将一切都推給了直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趙靖西聞言,無奈的瞧了古月華一眼道:“不過是一個姨娘,要想動她,你法子多的是,為什麽不速戰速決?”

“我毀了這一個,那暗中算計這一切的人再安插一個怎麽辦?以靜制動為好!”古月華不滿的打斷道。

趙靖西沉吟半響,道:“那也不用你自己去監視啊?你為什麽總是要将你自己搞的那麽累?”

古月華無奈道:“你以為我想這樣麽?好了,不要兜圈子了,我給你一個時辰,再不将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扭頭就走!”說着,她狠狠的瞪了趙靖西一眼。

這厮岔開話題的本事還真是高!

趙靖西心中所想被拆穿,面上卻輕輕一笑,他對着古月華勾勾手指道:“你過來,坐我身邊我就告訴你!”

“王爺,收起你那套對付別的女人的把戲吧!我不吃這一套!”古月華淡淡道,眼裏竟是不屑。

趙靖西登時瞪眼:“我身邊就只你一個女人好不好?”

“哦?那王豔飛是不是?張嫣是不是?對了,還有一個忠勇侯府的梁小姐。”古月華說着,忽然湊近趙靖西,玩味兒道:“你的後宮團如此強大,你還說你沒有手段?”

然而趙靖西卻沒有仔細去聽古月華話中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張朝思暮想的臉一直都離他那麽遠,此時忽然湊近,趙靖西覺得自己連心跳都停頓了一瞬。

第 252 章 情深意濃

怎麽說對方好歹都是一個國家,要是什麽底蘊都沒有那可真是要讓別人贻笑大方了,只不過卿瑤音十分不确定,經過昨天這一夜之後,崇明國的底蘊是否還十分充足,畢竟看數量上來說,對方都已經是損失慘重了,不過這一切和卿瑤音并沒有太大的關系,畢竟崇明國如何,同她并沒有半毛錢關系,只不過作為一個人,她只是不喜歡看到戰争罷了。

畢竟一場戰争的爆發,無論何時無論在何地都代表這血流成河生靈塗炭,而她一個從小就跟爺爺在一起,希望自己能夠繼承爺爺衣缽成為一名醫生的她,最不想看到的莫過于此。

戰争唯一帶來的好處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夠體會到,而更多的傷害則是被平坦了下來,所以卿瑤音希望有一日這世間能夠統一,再無戰争只不過,這一點不需要別人說,卿瑤音就知曉自己這是在白日做夢!

而且還是一場十分可笑的夢,如今這天下,遲早會有一戰,只不過究竟何時開始,又何時結束,那便不是卿瑤音能夠猜想到的了。

“你們很魯莽。”卿瑤音輕嘆一聲,雖然知曉他們本意乃是為了自己,可卿瑤音依舊覺得他們魯莽了,畢竟崇明國皇宮之中那些老東西若是被驚動了,那又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百裏池淵修為深不可測,可畢竟有小北的存在,卿瑤音就不得不小心在小心!

她十分清楚,小北是自己的最大的軟肋,但她從不後悔,或許小北的存在會讓她在很多事情上,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可是卿瑤音從不擔憂什麽。

她相信她卿瑤音的兒子,一點也不會太差,反而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小北定是能夠成長為自己最強的保護盾!

卿瑤音的眼神讓小北羞愧萬分,就連一向傲嬌的百裏池淵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頭。

“小北昨夜一夜未睡,還是快些休息的好。”百裏池淵下意識給小北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快些離開,這裏有自己頂着,小北十分上道的打了一個哈氣之後,便離開了。

房間之中只剩下百裏池淵和卿瑤音二人,卿瑤音剛想要開口訓斥,卻被這個男人給抱了一個滿懷。

當即臉頰緋紅一片,這人怎的這般啊!

想要開口訓斥對方,卻不想那人竟是一張薄唇将所有抱怨,全部都堵在了這小口之中。

而卿瑤音在被吻上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的吻技怎麽越來越好了!難不成是背着自己跟別人練習了不成,不知為何,卿瑤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鐘瑩瑩!

畢竟這個女人窺觊百裏池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百裏池淵心神有一個不穩,被她誘惑了那又應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卿瑤音只覺得自己心中酸澀不已,當即就是要推開百裏池淵,用吻過別人的嘴,在來碰我百裏池淵你可真是有出息了!

“怎麽了?”見懷中之人十分激動百裏池淵也是一頭霧水,這好好地又怎麽了,卻不想竟是看到卿瑤音眼眶通紅一片,那模樣竟是要哭了。

當即百裏池淵便是慌了,他不過親吻了對方一下,怎就委屈的要哭了,難不成還是因為剛才之事?百裏池淵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既然将小北帶進去,自然有本事護小北周全,你莫要擔心什麽,小北也是我的兒子、……”後面的話百裏池淵還不曾開口,就被卿瑤音給打斷了。

“小北是我兒子,跟你沒關系,你還是去找你家瑩瑩給你生兒子去吧!”那委屈傲嬌,又有幾分不情願的小模樣,簡直讓百裏池淵瞪大了雙眼。

這小丫頭這可是吃醋了不成?能夠讓這個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吃醋着實可是不容易啊。

百裏池淵雖然是心中偷樂,卻也沒有将這情緒表現出來,畢竟這便人家正委屈的不得了呢,你卻在這裏洋洋得意,就算真的是有什麽好事情那又如何,卻也是往槍口上撞!

自己找死啊。

“我和鐘瑩瑩只是非常純潔的師兄妹關系,對她我從不曾有任何非分之想。”百裏池淵說的鄭重其事,就是生怕卿瑤音再不相信自己了,畢竟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誤會自己和別人有一腿,他可是真夠憋屈的!

見百裏池淵這麽鄭重其事的解釋這件事情,卿瑤音竟是在一瞬間笑彎了眼睛,可一想到自己剛才吃醋那模樣,竟是再一次羞紅的臉頰,嬌軀不斷在百裏池淵懷中扭動,女子的幽香不斷沖入百裏池淵的鼻腔之中。

然後一向清心寡欲的百裏池淵竟然發現,自己胯下的小兄弟突然就擡了頭,而且還是一擡頭不可收拾的那種。

百裏池淵十分清楚,若是現在松開懷中的小妖精,用修為進行壓制,不過是片刻就可以将這種感覺壓下去,畢竟男人嘛,有時候躁動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可好不容易兩個人竟是這般親近,百裏池淵哪裏肯就這樣輕松的放開了這個小女人呢!

畢竟接下來即将發生之事,并不容小窺,這般輕松随意的日子倒是要停了許久才能夠再次碰上。

百裏池淵一方面盡可能用自己的修為壓制着內心的火焰,可不管他怎麽壓制,懷中卻是有人不斷地點火,這滅火的速度遠遠不及對方點火的速度,這簡直就是痛并快樂着。煎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