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立字為證

眼瞅着方蕩的蠱蟲進入了烈将境界,四周驚訝的聲音此起彼伏。一衆百象帝國的修士們賭徒們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蔫了。

大王子洪熙原本看到蠻牛出來,還以為方蕩輸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方蕩磕了一下茶盞,就局勢巨變,簡直就是翻雲覆雨。可見一切都在方蕩掌握之中。

洪熙心中越發覺得方蕩這個家夥不好招惹,同時一張肥臉皮開肉笑,怎麽能不開心?一億兩白銀轉眼間就變成了兩億兩白銀。

老實說,他也知道就算霍甲将兩億兩白銀放在他面前,他也拿不走多少,但心中就是高興啊,他琢磨着方蕩是不是應該分給他一億兩白銀了?

有了一億兩白銀,光是想想都覺得整個人美噠噠的。

此時方蕩站起身來,開口道:“霍甲城主,兩億兩白銀,你想怎麽交付?”

大王子當然沒本事将兩億兩白銀弄走,但方蕩絕對有這個本事,萬靈浮屠中的靈獸就是現成的馬匹,十萬陰兵就是最好的勞役,兩億兩不算什麽,再來兩億方蕩也弄得走!

霍甲一聽方蕩這是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霍甲還想留方蕩在甲候城一個時辰的時間,結果方蕩屁股都沒有坐熱乎就要走了,還要生生刮走他兩億兩白銀,霍甲怎麽能夠眼睜睜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霍甲當即笑道:“兩億兩白銀不是個小數目,我要籌措出這筆巨款來,需要一些時間,方公子請稍等片刻。”

洪熙那裏敢等?連忙叫嚷道:“我就知道你一時半刻也付不出這兩億兩白銀,沒關系,給我一份價值兩億兩白銀的籌碼就成,本王子大度,不怕你們唐門耍賴。”

霍甲臉色微微一變,看向方蕩。

方蕩見霍甲看來,當即道:“籌碼就成,我們還要趕時間,沒有時間在這裏耽誤。”

霍甲聞言臉上神情微微一變,要知道留住方蕩的話,對他來說是大功一件,若是叫方蕩離開了,別說有沒有功勞,根本就是大過一件,在唐門對于犯錯的弟子懲罰一向嚴厲,霍甲雖然是一門之主,但懲罰之下也未必承受得了。畢竟方蕩現在對于唐門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事關整個唐門的顏面。

霍甲幹咳一聲,笑道:“方公子,不急着馬上就走吧?正好,今天剛好有一場争奪巨爵稱號的鬥蠱大會,方公子難道不想參加一下?說不定你的巢蟻能夠更上一層,成為巨爵呢?要知道整個百象帝國能夠舉辦巨爵鬥蠱大會的也就那麽兩三個城池,并且每年就展開三五次而已,你若是錯過了今天的話,以後未必能碰到這樣的機會了。”

方蕩雙目微微一眯,笑道:“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巢蟻也就勉強能夠成為烈将,巨爵那樣的境界我想都未曾想過,還是算了吧,萬一輸了,豈不難看。”

大王子從旁看了方蕩一眼,見方蕩眼神清澈如同河水一般,他和方蕩呆得久了,多少有些了解方蕩了,再加上別看他身材肥大,面目醜陋如同癡兒,其實他肥胖的身軀包裹着一顆剔透的心,不然他也不會被當成是洪正王的翻版。

大王子幾乎立即就在心中肯定方蕩是在欲擒故縱,所以在旁邊應和道:“當然,妹夫,咱們還是見好就收,萬一輸了,再押上了兩億兩白銀,到時候巢蟻沒了,銀子也沒了,豈不是虧大了?咱們灰溜溜走出甲候城的時候,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料?”這其實也是大王子的心裏話,他是真不希望方蕩繼續鬥蠱下去,但他也清楚,在方蕩那裏,鬥蠱肯定比兩億兩白銀更重要,至于為什麽比兩億兩白銀還重要,洪熙不知道,但他實在是非常好奇,只不過他沒來得及問方蕩罷了,事實上他還不太敢問方蕩,他怕自己開口了,方蕩卻不告訴他,到時候他會非常尴尬,對于自己和方蕩的之間的關系的親近程度,大王子還有些顧慮。

四周的百象帝國的人們聽到方蕩和大王子的言語當即叫道:“方蕩原來你也是個膽小鬼,不敢和我們百象帝國真正的蠱修争鬥,烈将對于蠱修來說,只能算是剛剛入門,有本事就參加巨爵之争,若是你勝了,那才是真正的有本事了不起。”

一時間蠱場之中的人紛紛叫嚷,亂糟糟的一團,紛紛出言譏諷方蕩,方蕩畢竟年幼,只要激起方蕩的好勝要強之心,那就不愁方蕩不往死胡同裏鑽。

在這裏沒有人希望方蕩贏,聽到方蕩自己說沒有把握參加巨爵之争,去了必輸,這些人當即激動起來,紛紛叫嚷,恨不得能拽着方蕩的脖領子叫方蕩加入巨爵之争。

方蕩雙目微微一眯,在一片嘈雜聲中,問道:“霍門主,我押上兩億兩白銀,你門唐門可給得出四億兩?現在我能要籌碼,到時候,我可就要真金白銀了,沒銀子的話,可就賣房子賣地,砸鍋賣鐵也得當時還給我了。”

霍甲聞言哈哈一笑道:“當然給得出,只要你能贏,我霍甲就給得出四億兩白銀。”對于霍甲來說,給不給得出四億兩白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方蕩留下來。況且方蕩的巢蟻剛剛步入烈将境界都沒有穩固,直接就想成為巨爵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他剛才已經叫人去叫了城中最強的兩位烈将蠱修,這一戰他們必勝。

“口說無憑。”方蕩吐出四個字來。

“立字為證!”霍甲也不甘示弱。

這一次霍甲似乎生怕方蕩反悔,速度極快的取了紙張,一氣呵成,寫下了字據。

方蕩卻忽然問道:“霍門主,你這甲候城最值錢的是什麽東西?”

方蕩願意說話,霍甲求之不得,當即帶着方蕩來到窗邊,朝着遠處一指,方蕩随之望去,就見夜空下有一座寶塔散發着瑩瑩光芒,方蕩來到甲候城的時候天色還未黑透,所以沒有看到這麽顯眼的一座寶塔。

霍甲滿臉自豪的道:“我這甲候城中最值錢的當屬那座雲錦塔,這座塔來歷不凡,原本乃是殇國皇宮之物,是殇國歷代皇帝的象征,被稱為天下第一塔,後來殇國出了個有道君,将這座雲錦塔貢獻給我百象帝國,這座雲錦塔內上有十八層下有三層,堅固無比,乃是殇國數代皇帝不斷添磚加瓦才打造成功,塔身內鑲金錯銀,明珠為蠟,極盡奢華,原本還存有諸多寶物,不過可惜,現在只剩下一個空殼了。但光是這一個空殼,也不容小觑,就算空空如也,也依舊稱得上是天下第三塔。”

方蕩哦了一聲,又問道:“你這蠱場能值多少錢?”

霍甲微微皺眉,呵呵一笑道:“你這是怕我給不出銀子啊?”

雖然看透了方蕩的心思,但霍甲依舊言無不盡,“我這蠱場本身不值多少銀錢,但蠱場之中金銀流水巨大,每天的銀錢流水都不相同,比如今日吧,你帶來的一億兩白銀賭注就不是個小數目,今日我這蠱場的流水自然就多,但就算在平日裏,我這蠱場的流水,也至少能有五千萬兩,這還不算我這裏收藏的諸多值錢的物件,加在一起算下來也得在八千萬兩上下。”

方蕩又哦了一聲,收了霍甲給他寫下的字據,直接道:“烈将鬥蠱的蠱盅在哪裏?”

厲甲蠱蟲之間的争鬥,用三十米寬窄的蠱盅,但到了烈将這個層次的蠱蟲争鬥,蠱盅就得翻三翻。

用的是百米鬥蠱場。

方蕩随着霍甲一路走出蠱場內場,不少人只能用目光看着他們,烈将之争,已經不是凡人能夠觀摩的了,再有錢再有身份地位,也沒有用。

鬥蠱場依舊還是一座蠱盅,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籠子,之前的鬥蠱蠱盅一蓋誰都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在這鬥蠱場上,就能看到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得失勝敗,都擺在眼前,多了不少的賞心悅目,卻少了那種蠱盅揭開時的氣魄。

同時因為能夠清楚的看到蠱蟲争鬥,所以蠱修本人也就參與到了蠱鬥之中,之前的蠱鬥叫做盲蠱,蠱盅一蓋,內中發生了什麽誰都不知道,因為蠱盅的阻隔,蠱修想要駕馭蠱蟲也不成,全靠蠱物自己作戰。

但到了巨爵之争就不同了,不光比的是蠱物強大程度,還比的是蠱修之間的戰略戰策,同時還有蠱修和蠱物之間的默契程度,可以說,到了烈将之争,蠱蟲的強大程度只是一個方面,影響勝利的因素多出數倍來。

方蕩的目光放在蠱場四個角落之中鑲嵌的巨大的明珠上。

霍甲道:“這些龍甲珠能夠保證鬥蠱場的安全,蠱蟲巨鬥往往波及極大,有這龍甲珠在蠱盅內能夠使得鬥蠱時不會有毒氣散逸出來,也不用怕蠱蟲脫籠而出。”

大王子洪熙一邊走一邊盤算時間,現在距離他們主動暴露身形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時辰,時間不等人,烈将之戰,可不是之前的那種蠱鬥一刻鐘能夠完成戰鬥了。

所以洪熙大步快走,在他身後則是被小車推着吱吱嘎嘎的綠袍,方蕩給他找了輛車子推着,本來是好意,現在卻成了示衆,不少百象帝國百姓和蠱修心中将方蕩都罵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說起來洪熙都不得不佩服霍甲,唐三公子和霍甲同為一城之主,現在變成這樣的肉骨血奴,霍甲竟然看都不看,一字不提,好似完全不認識一樣。

城府之深,很值得洪熙好好學習。

第 255 章 是我幹的又怎樣

“你兒子蘇瑞生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首先,他暗地裏找幾個智障過來想要綁架我的老婆,想要幹什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那個精蟲上腦的兒子能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面對蘇恒的指責,秦凡沒有絲毫慌亂,不慌不忙的反駁。

“還有,你那個兒子我已經警告過了,不要老是過來招惹我,我很忙的,對付他這樣的雜碎也會浪費我的時間,可惜他不長記性。”

“更何況……你的兒子出車禍跟我有什麽關系?沒有證據,不要什麽事情都想到我!”

“我兒子就是因為在找你的時候,發動車子結果剎車失靈,你敢說跟你無關?”

電話那邊的蘇恒聞言頓時氣急,大聲的吼道。

“他剎車系統失靈,自己的車子質量不好而已……”

聽到蘇恒的怒吼,秦凡知道他已經到了那種氣急敗壞的地步,不禁浮現出一抹冷笑之色。

頓了頓後,繼續說道:“再說了,就算是我幹的,你又能怎麽樣?”

“什麽?你!”

聽到秦凡如此張揚的話語,蘇恒哪怕是再好的定力也是被他給氣得不輕。

旋即,片刻以後,蘇恒恢複過來,對着秦凡說道:“秦凡,既然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了,何不一次就做出一個了斷來?”

蘇恒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之中也是透露出一股子兇狠。

“怎麽個一次性了斷法?”

秦凡也是覺得有些好奇。

反正蘇家的實力怎麽樣,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找再厲害的人頂多也就是先天而已,難不成還能找到一個胎息境強者過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雖然有些難纏,但是想要殺死自己,也是肯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蘇家在蘭陽的能量還是很強大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想要請到胎息境強者,他們還不夠格。

“那就是賭拳!”

蘇恒終于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賭拳?”

秦凡一聽,頓時皺眉。

“對。”

蘇恒見秦凡上鈎,頓時冷笑着說道,“在我們蘭陽的地下黑拳場內,你來跟我請動的人來對決,一場比鬥論輸贏!”

“可是,既然是賭拳的話,那我不能白白的過去啊,你得是有點賭注才行!”

秦凡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慰,有些玩味的說道:“畢竟萬一我輸了的話,這條命就沒有了,你輸了,不損失什麽這怎麽行?”

對于地下黑拳的情況,秦凡還是知道一些的。

都是一些亡命徒,還有那些為了很多的錢的拳擊手在那裏打擂臺,十分兇狠,完全就是以命搏命。

而每一場打擂,都會設下盤口,許多人給自己看好的人押注。

如果猜中結果,也能賺不少的錢。

秦凡不擔心與人打拳,但也不能讓自己吃虧。

蘇恒想要找人跟他比鬥,那也得拿出足夠的籌碼才行。

“那你想要什麽?”蘇恒沉聲問道。

最近因為蘇瑞生的事情,蘇家也是有些元氣大傷。

上次給了林可五個億,這次又是給蘇瑞生治病,能動用的資金已經沒有多少了。

秦凡如果這次還是想要錢的話,估計他也拿不出來。

似乎猜到蘇恒心中所想,秦凡冷笑着,有些戲谑的說道:“這次我不要錢了,你可以放心!”

蘇恒頓時松了一口氣,但他顯然高興得太早。

秦凡接下來說出來的話,頓時就讓他大驚失色。

“我想要你将你們蘇家的重寶,化氣如意,作為賭注!”

“什麽!”

蘇恒好像被踩着尾巴一般,立即跳起來大聲說道:“你要化氣如意!這根本不可能!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除了化氣如意,你們蘇家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打動我的心。”

秦凡也是無所謂他答不答應,慢悠悠的說道:“所以你還是拿出來吧,不然我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那個所謂的地下拳場打黑拳!”

至于秦凡剛才所說的化氣如意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讓蘇恒如此失态,并且如此的看重,不願意拿出來當做賭注,說起來也是一樁奇緣。

原來,化氣如意是蘇恒跟蘇月容的父親還健在的時候,在一次機遇巧合之下,得到的一件寶物。

化氣如意,是一個如意的造型,神奇之處在它居然能夠主動的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并且在吸收轉化之後,将靈氣化為精純的力量儲存在自身的體內。

等到有修煉者修煉的時候,就可以将化氣如意裏面的靈氣吸收,讓修煉的速度加快!

這樣神奇的寶物,可謂是有價無市,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而蘇家在得知了化氣如意的妙用了以後,也立即将其視為家族的重寶,尋常人見都見不到,更別說動用。

而秦凡之所以知道得這麽清楚,還是從他的母親蘇月容那裏聽到的。

當初秦凡被秦家廢掉繼承人身份的時候,蘇月容還曾想着将蘇家的化氣如意拿出來給秦凡用,讓秦凡的修煉速度快一些。

但是自然而然的,遭到了蘇家衆人的大力反對!

如此重寶,他們蘇家之中都是只有天子驕子才能夠使用,怎麽可以拿給一個外人?

傳出去的話,蘇家子弟還不得翻了天。

所以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蘇月容的要求。

“這個化氣如意,是我們蘇家的重寶,你的要求也是未免有些太貪心了吧?”蘇恒咬牙切齒的說道。

“除了這個東西,你以為你們還有什麽能讓我值得跟你們做交易的籌碼麽?”

秦凡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跟他下了最後通牒,直接說道:“我現在沒有那麽多的閑情逸致跟你讨價還價,你現在就告訴我,到底拿不拿化氣如意來跟我交易?不行的話,我就挂了哈!”

說完就要作勢要挂斷電話。

“等一下!”

那一邊傳來了蘇恒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些無可奈何。

“你要化氣如意是吧?好,我給你!!”

他也算是對秦凡有一定的了解了,完全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顯然,他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第 252 章 那就如你所願!

“啊~~~~!”

這聲慘嚎仿佛是這名學生,要将自己的聲帶喊斷一般!

而在一呼吸之後,這名學生的慘叫聲驟然降低。

他雙手捂着頭部,就好像腦海之中隐藏着無邊痛苦似的。

又過了一呼吸,他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癱倒在了決鬥臺之上。

這時,只聽淩霄一臉淡漠地說道:“現在你信嗎?”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現場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

如果說之前的淩霄,讓現場衆人覺得他是個毒舌的年輕人。

那麽此時的淩霄,就像是一個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君王!

現場不少人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覺,在淩霄斬出那一刀的時候,他們衣服已經被冷汗所打濕。

咣當!

一位記者在極度驚恐之時,手中話筒竟然沒有握住,掉落在了地上。

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她身上。

淩霄也沒有例外,淩霄的目光很平靜。

但這目光落到她身上,她全身上下汗毛倒豎,就像是被一個殺神給盯上了似的。

她竭盡全力想要保持鎮定,但是她真的做不到!

噗通!

這名女記者兩腿發軟,竟是當場跌坐在地!

現場衆人心中一凜,此時他們才想起來,臺上的少年絕非易于之輩。

即便他之前表現的再有趣,但是當他真正爆發出自身實力的時候,又有多少化靈境武者能夠承受住呢?

瞬間,在場衆人看向淩霄的目光都變了,心中已經滿是敬畏。

這樣的少年成長起來,恐怕會真如他所說的一樣,達到天下無仇的地步吧?

至于這是怎麽做到的,你想啊,仇人全被他送去了地獄,可不就天下無仇了嗎?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系統提示音響起,淩霄也沒了唠嗑的想法,淡淡地說道:“下一個。”

光州武大校長聽到淩霄這話,不由得身體一僵。

此前他還覺得淩霄BB很煩人,但是當淩霄展露出無敵之姿的時候,他覺得還不如煩人好呢!

最後一名光州武大學生上臺,相比起之前那些學生,這名學生完全不一樣。

“李長明,光州武大大四學生,也是光州武大第一人,希望你可以全力與我戰鬥!”李長明眼中滿是戰意。

淩霄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就如你所願!”

一個毫不怯戰,且對勝利充滿渴望的人,值得他全力出手。

“決鬥開始!”光州武大校長一聲令下,決鬥就此開始。

與此同時,李長明瞬間完成局部具現化,他的本命神魂是風,這也就意味着,他的速度遠超尋常化靈境武者!

淩霄的嘴角微微上揚,這場戰鬥有點兒意思!

李長明雙手平推,兩道狂風猶如導彈一般,朝着淩霄飛射而去!

淩霄不閃不避,右手一揮,一道命魂之力就此打出。

轟!

一聲巨響過後,李長明身影已經出現在淩霄三米附近!

第 256 章 囚牢

(更新時間:2005-7-2113:47:00本章字數:5685)

薩摩憑著超卓的靈覺和快速的身法閃過了守門的魔族人,随即迅速騰躍向前,睜開雙眼看去。

他在一條長而寬廣的甬道上,同樣漆黑,只有遠處有一點彷彿類似燈光的光源。

薩摩擔心守門的魔族人回頭會發現他的身影,所以不敢耽擱,加速往前飛奔。

深長的甬道迅速飛退,薩摩一邊仔細感應四周的能量,一邊持續調整體內神能。

越深入甬道,四周的初始能也開始有了細微的轉變,薩摩為了不曝露行蹤,只好随之轉變神能性質。幸好如今薩摩對神能的掌握已經相當熟稔,倒也沒有多大困難。

薩摩這一加速,直如風馳電掣,深長的甬道眨眼間随即到了終點。

其實是薩摩太過緊張了。這甬道的漆黑程度就連魔族自己也吃不消,能夠辨認路途靠的還是沿途變化的初始能。先別說薩摩速度驚人,就是速度慢些,那個低等魔族也不見得能發現薩摩。畢竟,就某個程度而言,薩摩已經完全隐入坦耶魯深穴的能量裏了。

走到甬道末端,薩摩緊繃的心情總算放松了一點。将全身感應全開,還讓魔眼幫著感應,薩摩這才小心走出甬道,極目看去。

這一看,薩摩只感覺到心靈深受震撼。

原來,薩摩放眼望去,只見甬道外寬廣的吓人,高低錯落、奇形怪狀的建築就散布在這片看不到邊際的土地上,若不是仰頭一看,分明還看到岩頂,薩摩幾乎要以為這麽大的城市根本不可能存在于地底下。

這都市不愧稱為缺之都,不論多奇形怪狀的建築,都只蓋了半邊,就連道路也只修了半截,襯上林立的怪石,看起來倒是處處殘破。分明不像都市,偏偏卻又被稱為魔族的四大都市之一。

除了外觀不像都市之外,錯落散布的建築顯得稀疏,也不像外頭各族城市般屋宅栉比鱗次。

這個薩摩多少可以理解,蘇啰說過,魔族的人數并不算多,加上魔族人性格大半孤僻,不喜交游,通常每個魔族人都離得很遠,許多魔族人甚至終年四處游蕩,從不在單一地點停留太久,因此四個大都市裏的魔族人,已算是擁擠了。

震撼過後,薩摩又困惑了。

諾恩盡管想不起坦耶魯深穴裏面究竟有什麽,但卻依稀記得裏面的路徑極為複雜,但現在在薩摩眼前的,除了怪模怪樣的建築之外,稍嫌空曠的建築和道路,卻怎麽也看不出有什麽複雜可言。

難道這也是諾恩受到暗示所致?

薩摩想了一會兒便放棄亂猜,直接問起魔眼:“渥德,這就是缺之都嗎?”薩摩有些擔心自己看到的不是缺之都的真正模樣。

“是的,王。”渥德聲音聽起來很有精神,是自從薩摩從白塔出來之後最有精神的一次,薩摩隐約覺得奇怪,但薩摩現在心裏想的都是救人,這隐約的古怪很快就被薩摩抛到腦後。

“諾恩說過缺之都裏面的路很複雜,但是我看起來不大一樣。”薩摩沉吟著道。

“這是當然。”渥德口氣很理所當然:“沒有魔能的人是看不到缺之都真正模樣的。”

渥德這麽一說,薩摩立刻就懂了,看來魔王的四個別宮都跟初始能扯不開關系,雖然如今在缺之都裏的初始能似乎有些不同,但初始能的本質還在。既然魔能和神能都來自初始能,那麽缺之都攔不住神王也在情理之中。

好奇之下,薩摩凝神感應,果然發現缺之都裏溢滿著初始能,正絲絲、縷縷、密密、牢牢的,将缺之都切割包裹,就像是一道道無形的牆蜿蜒分布在缺之都裏。諾恩會覺得道路複雜,定是因為這些高密度初始能搞的鬼了。

想清楚之後,薩摩心中一動,又接著問道:“缺之都哪裏适合囚禁人質?”渥德來過幾次殘之都,有他指引,估計會比初來乍到的他胡亂摸索來得有效率。

渥德遲疑了一下:“王……您真的要幫助那些人嗎?以您的身分,大可以不用理會他們。”

渥德的意思是,薩摩身為魔王,要什麽有什麽,擁有一個魔族也勝過擁有三五個其他低等種族。

“不管是魔族還是神族,都不屬于我。我的朋友、親人都在龍人族和精靈人族,我必須保護他們。”薩摩試圖讓渥德了解他的想法。

薩摩知道魔眼不會背叛他,因為渥德效忠魔王,而魔王實際上就是他。但是,渥德如今可算是他的一部分,薩摩還是希望獲得渥德的支持。

可惜身為魔族的渥德,對這些所謂“無意義”的感情卻是不能理解:“屬下不懂,他們不該自己保護自己嗎?”渥德不解地反問。

聞言,薩摩嘆了一口氣:“不懂就算了吧!你只要知道,那些人是我的責任就好了。”

薩摩的這番話,渥德還是不懂。他不了解為什麽會有責任?在魔族眼中,從來沒有“責任”存在。但薩摩卻不讓他有機會追問,話鋒一轉便又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缺之都适合囚禁人質的地方在哪裏。”

此話一出,無疑表示讨論到此結束。渥德頓了一頓,才答道:“應該是在別宮外圍。”

“不是在別宮裏?”薩摩疑惑的反問。他以為囚禁人犯,總是越隐密越好,怎會關在外圍?

渥德對此卻一點疑問都沒有:“別宮是王的地方,人質那種東西沒有資格接近王。”

薩摩挑起一邊眉毛,不以為然地道:“這不是方便敵人來救嗎?”

“屬下只知道,還沒有人成功救出人質過。”渥德這番話說得很是自豪。

那一定是因為從來沒有神王親自出馬過!薩摩在心中悄悄加了這句話,嘴上卻沒反駁,只迳自問道:“那麽,別宮在哪?”

“順著力量走就是王的別宮。”渥德的回答也很妙。

對于有能力改變四周景觀的魔族而言,地标不如感應力量來得有用。

薩摩沒追問,循著方才感應初始能的方法,将神識遠送,果然感應到一股蠢蠢欲動的強大力量。

薩摩也不耽擱,即刻動身。沿途的亂石給薩摩許多便利,加上薩摩一身黑色夜行衣,再配上輕巧迅捷的身法,所到之處僅見黑影一閃即逝。

缺之都雖是魔王的別宮所在,但除開初始能構成的感應網外,卻像是不設防似的。

“這缺之都沒有巡邏警戒的士兵嗎?”薩摩發現他不了解魔族人的邏輯,一路上他完全沒遇上巡邏之人,連回避都不需要。一個魔族的都市竟然這麽門戶大開,該說他們是粗心還是過度自信?

渥德的回答解開了薩摩的疑惑:“有,但是都在別宮周圍。這裏是外城,不需要巡邏。”

說完,渥德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大部分入侵者都沒機會接近別宮就會被發現了。”

這大約是感應網的關系吧?薩摩哼了一聲表示了解,但很快又浮上另一個問題。

“可是這一路上,好像也沒看見魔族人?”薩摩依舊迷惑。既然叫做都市,總該有人住,但,這都市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荒涼得像是無人居住似的。雖然房子很稀疏,但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

“這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在市集裏。”渥德解釋道。

市集?薩摩好奇了。魔族的市集會是什麽模樣?難怪渥德會建議他在這時間行動,看來是根據魔族人的喜好,知道此時進來最是安全。

渥德感應到薩摩的情緒,突然道:“王,您不會喜歡看的。都是些低俗的玩意兒,只有中、低等魔族才會有興趣。”口氣嫌惡,看來渥德自己本身也不喜歡魔族的市集。

其實薩摩也只是想想,并不是當真想去看,畢竟此行目的并不在于了解魔族人的生活,但經渥德這麽一說,薩摩反倒決定有機會必定要去見識一下。

掠行一陣,薩摩終于看到了感應中那股強大力量的來源,是被稱為別宮的建築。

那棟建築像極了圓的四分之一,表面光滑,似乎連一點灰塵都無法沾上去,詭異奇特的聳立在都市區的後方。

薩摩還沒靠近就發現這裏的不同,因為遠遠的,薩摩便感應到魔族的氣息,果然就如渥德所言,警戒集中在別宮周遭。

閃身于一座大石之後,薩摩開始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說的地方在別宮的哪裏?”薩摩問渥德道。

“屬下沒去過,只聽說在別宮不遠處。”渥德無奈地道。

聞言,薩摩知道,接下來要靠他自己了。關人的地方決不會光明正大,只要能在別宮四周找到隐密的地方,應該就是了。可惜他沒辦法問魔王,這別宮由魔王親手完成,一定再沒有人比魔王更清楚這裏的布置了。

突然,薩摩愣了一愣。他怎麽想到魔王去了?就算能問,他也不該跟魔王接觸的!

搖頭甩掉這個既突然又不切實際的想法,薩摩專心把心思放在他目前所擁有的力量。在神王告訴他的神能運用當中,有完全隐蔽的能力,但那卻僅限于純能量體才能使用。薩摩的身體并不是能量體,無法完全隐藏身形,但使身體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點薩摩還做得到。

緊靠著背後大石,薩摩全身神能疾轉,收起所有屬于“我”的意念,神識延伸,與背後大石、腳下岩地、四周波動的力量結合。

此時,若有旁人,一定會發現,背倚大石的薩摩身影彷彿模糊了一下,接著,消失了!但再仔細一看便會發現,薩摩還在那裏,只是視線不知如何,很難撷取到薩摩完整的影像,就像看一片薄霧般,找不到焦點。

薩摩感覺著透明而融合的感觸,然後身影飄出大石,忽左忽右地、似緩實疾地往那奇特的建築而去。

途中,薩摩閃過了一名侍衛的身旁。侍衛愣了一愣,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過頭,揉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薩摩全身神能運行到極致,情緒彷彿也跟著透明起來。魔族侍衛的反應絲毫沒讓薩摩的情緒有任何波動,緊張、興奮、驚喜等等,什麽都沒有存在。現在的薩摩像一縷風,悠悠晃晃地前進。

四周的能量不斷穿過薩摩的身體,在薩摩體內帶起一波波微弱的波動,随著時間過去,波動也從隐隐約約,到了鮮明的波紋,只是專心于感應外界的薩摩沒有發現這點變化。

出乎本能的,薩摩往魔族氣息集中處而去。

“現在什麽時候了?”一個聲音傳來,遠遠的,有些不清楚。

這聲音像是磁石,将薩摩的腳步吸引過去。

“不知道。”回答的聲音很不耐煩。

“沙漏不是在你那裏嗎?”一開始發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是在我這裏沒錯。”回答的聲音似乎還不懂,對方到底想問什麽。

就在這時候,薩摩已經飄到了兩人所在的地方。環目一望,只見這裏是一處窪地,四周地面都比這裏要高上三尺,若再被地面上錯落分布的巨石所掩,要發現這窪地恐怕相當難。

窪地內依舊是顆顆巨石。不同的是,這些巨石一顆顆規規矩矩的排列,呈同心圓狀,不像外面的巨石那般無規則排放。

兩個說話的人站在同心圓的最外圈,薩摩的感應告訴他,這個外圈同心圓的其他方向也同樣有兩人,每六十度一組人,總共六組人,十二個人。

在薩摩迅速打量四周環境的時候,一開始說話的那人又開口了:“沙漏在你那邊,我當然要問你時間了。”

這人有一頭紅色頭發,微眯的眼睛散著幽幽綠光。相較于此人鮮明的顏色,另一個人則是黑色頭發、黑色眼睛,暗沉沉的。

聞言,黑色頭發的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沙漏,遞給紅頭發的男子。

紅發男子低頭一看,迷惑了起來,問道:“怎麽過這麽久只過兩時辰啊?你有轉回來嗎?

黑發男子聳聳肩,邪邪一笑:“誰記得?”

那也就是說,黑發男子根本沒有按時翻轉沙漏。

紅發男子也不生氣,僅是皺皺眉,困擾地道:“那這樣我們什麽時候送吃的去?接下來可是輪到我們送哩!”

黑發男子眼珠子一轉,還是一迳的滿不在乎:“不餓死便好了,晚點送吧!”

紅發男子想了一想,也不緊張了,“哧!”地一聲笑了起來:“也是。”

送吃的給誰?約莫是人質吧?

薩摩知道自己八成摸對了,于是不再耽擱,閃身便往巨石夾峙之地而去。

這個窪地的規模不小,同心圓排列的巨石足足排了六圈,每一圈巨石都被層層初始能包裹,像蛛網一般,越往裏面,初始能交織得越密,連巨石上方也罩著一層,性質也随著深入越有不同。

外圍的一兩圈還有守衛,裏面的四圈卻連一個侍衛也沒有,鬧得薩摩滿心困惑,腳步也不由得緩了下來。

“這是王設的禁制,一般族人是無法接近的。”渥德解釋道。

聞言,薩摩不禁更加用心感應四周的能量,這才發現,這層層初始能裏面夾著不停流動的奇特能量。出于直覺的,薩摩立刻就肯定那奇特力量正是與神能相斥的魔能。

由于薩摩此時已将體內的能量與初始能同調,這些不停流動的魔能迳自穿過他的身體,竟沒有因薩摩的進入而有任何異動。

能夠超控神能到與初始能同調的只有神王做得到,難怪蘇啰會說魔族的都市是完全防不住神王的。大約魔王也會類似的力量,所以神族的都市才會也防不住魔王。

了解之後,薩摩心中一動,又想起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魔王的禁制防不了他,可是人質呢?人質可沒有辦法和初始能同調,屆時人一救出來,照樣會被發現啊!

薩摩傷了一會兒腦筋,又忽然想到一事,于是,身影又化成迷霧,比來時更快地閃出了巨石圈中。

片刻之後,薩摩又回到了巨石圈。這回,薩摩毫不遲疑地往巨石中心而去。

很快的,在六塊巨石圍繞的小空地中,四男一女背靠背地坐著。五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但薩摩知道,他們就是他要找的人。龍族的壽命極長,身為長老和龍王,力量自然不弱,老化速度也就更慢了。

四個男子當中,有三個男子的發型相同,都在頸間将頭發紮成一條辮子,垂挂在肩膀上,若要說有什麽不同,就是三名男子頭上都戴著頭箍,一個紅色,一個栗色,一個紫色,從額頭箍到腦後。與這三人裝束相似的,還有五人當中唯一的女性,女人一頭藍色發,戴著同色的頭箍,頭發成辮,垂在背後。

剩下的那名男子則是一頭黑發,金色發帶纏繞著黑發,一身黑色長袍,長袍之下露出鑲著朱紅花紋的高領,從長袍下伸出的一只手也看到同樣花紋的袖口,袍尾露出精工繡紋的雲頭靴。

出發之前,諾恩曾經詳細敘述龍王湎茲和另外四名長老的樣貌,所以薩摩一眼便看出這五人的身分。裝束類似的三男一女就是龍族的風火水土四長老,至于那名黑色頭發的中年男子,應是湎茲無疑了。

第 253 章 不道歉就準備喪事吧!

第253章 不道歉就準備喪事吧!

方木林氣得渾身顫抖,赤紅的眼眸死死瞪着泉寶,仿佛要吃人。

眼看着他情緒不大對勁,即墨觞擔心這人會動手傷害泉寶,立刻就把泉寶護在了身後。

“選擇我們已經給你了,是要帶方小虎進城求醫,還是三叩九拜到山上找我們,你自己選!”

他牽着泉寶的手一邊往山上走,一邊用早就沒了彈藥的袖箭對準方木林。

“不要想着撲上來打殺我們兩個孩子,有我在,你休想傷害我的泉寶妹妹!瘟疫複發應該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迅猛痛苦吧,不然你也不會這麽着急就來找泉寶,你的時間不多了,勸你速戰速決!”

“你們兩個賤種,給我等着!!”方木林不敢試探即墨觞敢不敢扣動袖箭的扳機,因為他已經嘗過這袖箭的滋味了,現在腳上的傷口剛包紮好,又被雨水浸透的泥潭弄髒了。

他要不要救方小虎呢

答案肯定是要的!

但三叩九拜帶着孩子爬上山頂,他的膝蓋多半也要廢了,這個時候就應該去找伍映雪,那女人肯定能讓泉寶這個小賤人施展醫術的,對吧,對吧

“寂寞哥哥,剛剛謝謝你啦,要不是你的話,我恐怕要被這個壞蛋打了!”泉寶看着方木林一瘸一拐的跑遠,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都是我身為哥哥應該做的,泉寶妹妹,你不用跟我說謝謝的。”即墨觞害羞道,“只是你确定,方木林一定會三叩九拜,上山頂求醫麽”

“他想要方小虎活命,就必須這樣做!”

即墨觞還是有點擔憂,“可他不照着你的意思,三叩九拜上山替你道歉,你就真的不治方小虎了”

泉寶眨眨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即墨觞的臉,“寂寞哥哥,你為什麽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得不到我想要的道歉,我自然不會治方小虎啊!別人的命,與我何幹!”

“……”即墨觞本來想說泉寶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冷漠,但轉念一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人,這種世道都已經亂了,善良的人,只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泉寶能夠冷酷一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即墨觞微微一笑,摸了摸泉寶的頭,“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方木林不道歉,咱們就避開,不幫他們家任何忙!從山腳一直磕頭,磕到山頂,便宜他了!”

若自己還在家裏,方木林敢這般欺負泉寶,早被砍頭了,哪輪得到方木林這樣放肆

說到底,泉寶的心地還是過分柔軟了,仍舊願意給方木林一家有個生的豁口。

泉寶望着方木林一直跑的方向,微微擰了擰眉,說道:“我現在就擔心阿娘,哥哥們去奶奶家練武了,只有阿娘一個人在家,萬一方木林狗急跳牆拿阿娘來威脅我,可咋辦”

“不會的,比起傷害幹娘,方木林更在乎方小虎,擔心自己斷香火,專門教授我的老師說,這叫心理學術!”

“心理學術嗎”泉寶一步三回頭的往山上走,“希望寂寞哥哥你說的沒錯,方木林還能有所忌憚。不過,他要是敢弄掉我阿娘半根頭發,我就撅了他家祖墳鞭屍,看誰怕誰,哼!”

這般想着,泉寶心裏的惆悵又抛之腦後了,拉着即墨觞登山,打算去山頂上看看,山洪後有沒有寶貝可以撿,比如被沖出來的人參,靈芝,何首烏……

再不濟,撿點可以入藥的木頭都可以呀!

第 259 章 變成國寶

玉寧被陸花暖推開還傻傻地站在涼亭裏發呆,被湯圓的叫喊聲驚醒,一聽陸花暖的腳上的傷口裂開,忙用輕功飛到陸花暖的身邊。二話不說橫着抱起陸花暖,大步朝着陸花暖的院子走去。

陸花暖賭氣要從玉寧的懷裏掙紮到地上,沒掙紮開反而玉寧抱得更緊了,生怕陸花暖掉下去。陸花暖喊了一路讓玉寧把自己放下去,湯圓也緊跟在後面說小姐小心啊,別摔下來。

但玉寧一路上都皺着眉頭不說,把陸花暖放在她的床,然後掏出從陸花暖那裏搶到的銀票遞給陸花暖,陸花暖傻傻地接上。不知道玉寧為什麽看上去很生氣。

玉寧也不跟陸花暖說話,回頭吩咐跟在後面的湯圓說:“記得幫你家小姐傷口清理一下再上一些藥。要是你家小姐還有什麽事情的話,記得去找墨先生。”

“多謝玉公子把我們家小姐送回來,給您添麻煩了。”湯圓福了福身子恭敬地對玉寧說道。

玉寧只是擺了擺走讓湯圓起來,沒有看陸花暖一眼便離開了。

陸花暖見玉寧不理她就走了,自己也生悶氣,哼了一聲。湯圓上前安慰陸花暖說:“小姐,你別生氣了。玉公子都是為你好。”

“哪裏為我好,我的傷口裂開都是他幹的好事,如果不是他吓我,我怎麽可能跑步,不跑步腳怎麽會受傷。”陸花暖見自己的丫鬟還替外人說話,更加不服氣了。

“好,好,好,小姐都是他不對。小姐,湯圓先您上了藥再說好嗎?”湯圓從旁邊的櫃子上把金創藥拿了來過,哄着陸花暖說道。

“你這是在敷衍我。”不過陸花暖還是乖乖地把腳伸了過去,讓湯圓幫自己上藥。“湯圓,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不能向着玉寧。”

“是,是,是。”湯圓專心致志地幫陸花暖上藥,沒有聽清楚陸花暖說什麽,敷衍地回答吧。突然湯圓感覺陸花暖繃緊了身子,忙擡頭看陸花暖說:“小姐,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沒事,你繼續。”陸花暖咬着牙說道。

好不容易等湯圓換完了藥,陸花暖也疼得出了一身冷汗,虛脫地躺回床上,無力地對湯圓說:“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湯圓不放心問道。

“沒事,你下去吧,我累了。”陸花暖揮揮手讓湯圓下去。

入夜整個陸府都陷入一片安靜,樹上的蟬也不再鳴叫入睡了。可陸花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怎麽辦。陸花暖深呼吸強迫自己入睡可是還睡不着。

陸花暖一下子坐起來,心煩地抓了抓頭發,說:“都怪玉寧!他離開我的房間的時候居然那個态度,弄得好像是我錯了一樣。明明錯的人是他。現在倒好一閉上眼睛都是他走的時候的樣子,氣死我了!為什麽我說實話他還不信,一副我欠他幾千兩的樣子。明明是他把我的錢拿走了,好不好。”

陸花暖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放在枕頭邊的錢,“哦,對,他已經把錢給我了。”陸花暖又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煩死了。”撲通一聲又倒在自己的床上。

不得不慶幸陸老爺給陸花暖打造的床都非常的結實,照剛剛陸花暖那樣猛地躺下來,估計現在陸花暖和床已經跟大地親密接觸了,而且陸花暖的哀嚎聲一定會把整個陸府的人都驚醒來。

第二天天還沒亮,陸老爺就帶着陸管家去書院了。

等到陸花暖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陸花暖迷迷糊糊地坐在銅鏡前讓湯圓給自己梳妝。

等湯圓說好了的時候,陸花暖睜開眼睛看着銅鏡裏的自己尖叫起來,“啊……”

湯圓慌忙地問道:“是不是奴婢梳的發型不喜歡,那奴婢再給小姐換一個。”

“不管你的事。”陸花暖雙手捂住臉說,“我的黑眼圈怎麽這麽重啊,完全沒有辦法出去見人了。”陸花暖跳着往床上走去,整個人都埋進被子了。

湯圓上去扯着陸花暖的被子,說:“小姐,沒事的,沒有人見怪。現在要吃午飯了,小姐也不去嗎?”

“不去,不去。”陸花暖縮得更緊。

“那小姐也先把頭伸出來,不要捂死自己了。”湯圓怎麽也扯不動陸花暖身上的被子。

“你走先,你走了我就出來。你快去廚房把我的飯菜送到我的房間裏來。我要在這裏吃。”陸花暖在被子裏哼哼道。

“那我走了,小姐你一定要出來呀。”湯圓對陸花暖真是操心操肺。

玉寧幾個早上在偏廳吃飯的時候沒有見到陸花暖,問下人說,陸花暖還沒有起床。等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還沒有見陸花暖,他們就感到奇怪了,陸花暖怎麽可能不來吃飯呢,飯對于陸花暖來說很是重要。

玉寧派人去打聽一下為什麽陸花暖還沒有來吃飯。派去的下人在去陸花暖院子的路上正好碰見了從廚房給陸花暖拿飯菜的湯圓,忙迎上去問道:“湯圓姐好。”

湯圓回頭看了一眼,笑着說:“小二十,怎麽了。你不在偏廳伺候着,怎麽來後院了。”

陸二十讨好地說道:“還不是前面幾位公子擔心咱們家小姐,見小姐沒有來吃午飯所以派我來看看。”

“這樣啊,那我跟着你去一趟好了,說的明白。”湯圓想了一下還是自己去說能說的清楚。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嘴笨怕說不清楚傳不好話。”陸二十說。

“行了,別貧嘴了,快些走吧,說完我還要給小姐送飯呢。”湯圓加快腳步去偏廳,還好不遠。

湯圓一進偏廳向玉寧他們行禮說道:“各位公子好。”

玉寧揮手讓湯圓起來,說:“你們家小姐為什麽不來吃午飯。”玉寧看到湯圓手裏提着食盒。

“問玉公子的話,我家小姐昨日沒有休息好,中午起來發現自己眼睛上有大大黑眼圈,死活不肯出門,還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湯圓回禀道。

第 266 章 洗心革面(慶祝簽約,第5更)

要說…….這村子裏的原住民,為啥一下子全都木質化了?當然是算卦老頭搗的鬼。他和金蠍娘娘利用人類的方法不同,自有一套特殊的體系。

金蠍娘娘抓來一些命理不凡之輩,用于“科研”,另外還有一些人類,是被變成動物吸附人氣,用來僭越拜“自己”的。但這種手段,在算卦鼠魔看來,實在是太LOW比了!

金蠍娘娘那一套,都是游牧文化,以獵獲為主,而算卦鼠魔,秉承的則是“農耕文化”。并不需要抓進來太多的人,把這些人全都變成“樹人”,可以自我繁殖靈性,為己所用!

人是萬物之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有一部分的人在,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慢慢的……可以在金蠍秘境裏種滿樹人!根本沒必須要出去再抓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鼠魔的這種破壞力,要比金蠍娘娘的那套小很多。

至于那些8-900年的大仙們,它們都是畜生,再修一萬年也是畜生,是沒辦法和人比的,所以……才把它們引到了黑森林那一側去送死,當做化肥。這人類,什麽時候也比畜生高貴。

在轉化“瘟疫”小老鼠的時候,這些分類就做好了,可謂按部就班…….

黃丫積聚全部的真元,眼珠子都快擠出來了,拼命的引導着墨墨大人的腦電波,累得滿頭大汗!終于……将其正常的頻率,調整到了占比80%!

這種情形下,雖然說……不能全部扭轉郡主大人的心。但最起碼……能識是非,辨善惡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糊塗蛋。

墨墨暈厥了足足半個小時,此刻…..天地間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革”!

冰雪小山村作為一個獨立的孤島……懸浮在了半空中,四處飄蕩的,全都是金蠍秘境的碎片…….看得黃丫瞠目結舌,宛如進入了天國勝境!

一塊塊巨大的“島嶼”懸在空中,空間內“風雲變幻”,狂風四起,黃丫真的害怕……那一個個島嶼,會砸下來,把整個冰雪山村給撞碎!

于是……她拼命的刨洞,将墨墨拽到了地下,謹防最糟糕的情況出現!

其實……受混沌互斥的影響,這些島嶼并不會相互碰撞,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盤子打爛很容易,但再想拼湊在一起可就難了…….真正的危險并不是來自于這些“隕石”的碰撞,而是另一側世界的高溫輻射!

本來冰火兩重天,互不幹擾,你冷你的,他燒他的…….但隔離層被打破後,起到了多米諾骨牌的效應,整個大地徹底被撕裂了。這股子撕裂,并不是全部來自于兩位大能的惡鬥,還有整體系統的自我坍塌。江明和三頭鼠魔,只是起到了“點火”的作用,猶如千裏之堤毀于蟻穴!

黑森林那一側的炙陽死光橫掃了冰雪小世界的積雪,霎時間…….氣溫驟升,冰雪消融,原本白茫茫一片的世界,成了郁郁蔥蔥的綠色。然而這只是開始……接着,水分蒸發,土壤幹涸……那些剛剛展露出翠綠真容的松柏們,又紛紛的被點燃,開始燃燒了起來!

很短的時間內,整個冰雪世界裏的植被一片火海……一發而不可收!

雖然說……不像黑森林那一側的花草樹木,直接被秒滅,但也以摧枯拉朽之勢在焚毀着,包括…….冰雪山村上,那剛剛長出來不久的“樹人”們…….

這些樹人,雖然表情呆滞,兩眼無神,但似乎……也能感覺到疼,一個個扭曲蠕動着,扯動着燃燒的根藤枝條,無助的搖擺…….甚至還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漫天的水氣彌散在兩個小世界中,現在已經不分什麽“冰與火”,黑與白了,大家混沌一起,溫度也得到了中和,但依舊是奇高!整個金蠍秘境,就像是一個球形的玻璃桑拿房,悶熱潮濕,水蒸氣又逸散不出去,無比的憋悶!

墨墨被黃丫的這一番扯拽折騰,終于醒了……看着洞口外那焚天的大火,馬上意識到了什麽,精神再次崩潰,不顧一切的要去救自己的爸媽!而黃丫則是死命扯住她,硬是不讓她出去!

“郡主!你冷靜!你現在出去就是死!你不為你自己,也要想想…….深愛着你的大王啊!”黃丫死命的咬住墨墨的小棺材,四肢摳扯住牆壁,被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凹痕。

她哪有墨墨的勁兒大?瘋狂的墨墨,一下子爬上了洞口,又瞬間……被熊熊的火焰給逼退了!

是的!無論是人和動物,怕火那是本能,猶如爐口般的地洞口,墨墨就是再不要命,也不敢往外鑽,那種視覺效果是震撼的!

她摳住自己的頭發,雙膝跪地,整個人再次癱倒了,放聲大哭了起來…….

“郡主啊,我知道你很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你?但最起碼有一條,你要知道……是誰害的你爸媽,正是金蠍娘娘,還有那個可惡的鼠魔!金蠍娘娘死了,本來……你爸媽還是有機會能被救走的,可是……那鼠魔善于操控五行元素,直接把滿村的老百姓都變成了樹人,你那麽聰明,一定能掰扯清這裏面的因果的…….”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勸什麽別難過了,保重身體,要向前看……這些話都是屁話!站着說話不腰疼!

真正能觸動傷感者內心的,要麽是和她一起哭,要麽就是同仇敵忾,把仇家給捋出來,這樣…..才能真正轉移悲傷者的注意力。

黃丫是何等聰明的下屬,知道這個時刻,正是旗幟鮮明的給墨墨大人樹立正确價值觀的機會!趁着她父母死亡,悲痛欲絕之時,能更好的喚醒她。

本來墨墨已經80%被喚醒了,被黃丫這麽一邏輯分析,腦子登時明白過來了95%!基本…..和正情況下沒區別了。另外……黃丫注意到,那剩下的5%的意識,完全被憤怒和弑殺的戾氣所覆蓋!腦電波中滿是毀滅的欲望!

“丫兒…..對不起,之前我……”墨墨又悲傷又內疚的嗚咽。

“郡主,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現在…..大王正在為你父母報仇呢!我們耐心等待,我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黃丫靈動的眨着小眼睛說。

墨墨依舊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中……只是這抽泣聲越來越低,眉頭擰成了疙瘩,眉宇間…..滿是暴戾的殺氣!

經過這一覺,醒過神兒來的墨墨,猶如做了一場欺魂大夢!

自己怎麽那麽“二”呢?竟然認賊作父!認一只臭老鼠當幹爹,她感覺自己…..被戲耍作賤的好苦好苦啊!這控心術太可怕了!直接把人的靈魂都變了!此刻的墨墨,真想把那個老魔頭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而另一方面……墨墨也深深的為江哥擔心!江哥……能打的過那老頭嗎?那老頭的伏羲照骨鏡,厲害的邪乎啊!

ps:5章更新完了,我要存稿去了,等着後面繼續爆發。大家別忘了支持一下。

第 252 章 3

原來如此,玄古心中想到,但葉桦的那個身影,已然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了,那個人外形就是葉桦。

“可是,那個葉……葉龍已經回來了,葉桦是他的後輩,若是被他知曉的話,怕是……”玄古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想來是無法承受的後果。

“哼,那個葉龍殺我軒轅家的老祖,這個仇必然要報。我殺不了那個葉龍,還殺不了那個葉桦嗎?”原本冷酷的雙眼充滿仇恨。

葉龍将軒轅霸的肉身毀去,将軒轅霸的靈魂給收了去,估計下場比隕落還慘。

原本四大家族勢力均衡,如今軒轅家突然少去了頂梁柱,無法與其他三個家族争鋒,必然會損失很多東西。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歷史上并非沒有出現過勢力失衡的情況,但每個家族的底蘊還在,便不會失勢。

像如今的軒轅家,雖然沒有化神強者了,但仍舊可以培養出一個,甚至家族內的底蘊,不會畏懼一個化神強者。

“那個葉龍,不是我蜀山的,若非門中的底蘊給那附身葉桦的強者用掉了,不至于怕他一個葉龍,況且,我們這次……聽的不是他葉龍,而是我蜀山前輩命令,便說明我蜀山還有大能存在,并不會怕他。”軒轅浩立冷聲說道。

聲音小了下來,涉及這次行動的內容,他們不敢大聲喧嘩,也就是現在通道還未建立,不然他們連私底下讨論都不敢。

為了保證這次行動不會被北幽的人知曉,防止有人将消息透露出去,葉龍帶來了一份契約,這一份契約,與靈魂相連接,一旦透露,只要說了一個字,靈魂頓時炸裂。

當然,若是實力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承擔來自契約的懲罰的,但這一份契約,連化神強者都無法避免。

逆天盟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随着不斷的議論聲,時間緩緩流過,聚集在此地的人越來越多,各個聖地的人也陸續到達此地,人也是各有不同。

光着頭的和尚和尼姑,正是五臺山聖地的修士,也緊緊恪守着戒律,一個個似乎都慈眉善目,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們盤膝而坐,一個個閉着眼睛,不與他人議論,由此,整個樹林中,就此地最為與衆不同,安靜的氛圍與旁邊的吵嚷鮮明對比。

七大聖地中,每個聖地都有自己的特點。

瑤池聖地中收攏了衆多的外貌美麗的女子,這個聖地中內門以上都是美女,少有意外,而外門中則有着一些男人,這些男人分為兩類,一是毫無修為,資質不堪的雜役男子,而是資質出衆,修習着功法的男子,而第二種的男子,則又分為兩類,一類是瑤池聖地自己培養的弟子,卻因為是男的,便不得進入內門。

當然,瑤池聖地有着深厚的底蘊,雖說門內大多是女子學習的功法,但還是有一些可供男子修習的功法,足以供弟子所學了。

第二類是瑤池聖地中內門弟子或是長老等等的修士的伴侶了,一旦與瑤池聖地的女修士結成伴侶,便相當于入贅了,地位低得可憐,即便修為擺在那,也矮人一頭。

而若是瑤池聖地的女子跟着男的跑了,便是叛門,遭到聖地內修士的追殺,除非有其他聖地的庇護,否則在這靈氣枯竭的地球,即便逃得了追殺,也與自殺一樣。

總之,在瑤池聖地內,女子為尊。

而昆侖聖地,則盛産帥男,在昆侖聖地內,你能看到的,基本都是五官端正,最少都是不醜,與瑤池聖地極為相似,當然,其門內也招收女弟子,只是最頂級的功法與傳承,皆是要求男子。

這兩個看着類似的聖地,一個産男,一個産女,看似能夠完美的協調在一起,實際上卻是水火難融,兩個聖地間的仇怨不少。

因為男才女貌,不時兩個聖地中的人都會出現一對伴侶,而這對伴侶,卻只能選擇一門依傍,要麽拆散,要麽都到本門來,所以,不時自己門派中辛辛苦苦培養的修士跑到別的門派了。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不少,兩家的仇怨不是一般的大。

蓬萊聖地呢,以神秘為主,同時雜類也是其擅長的,陣法煉器,煉丹制符,聞名于整個修仙界。

當萬妖谷的妖修到來時,引起了衆多注意,不少未出過山門,未曾見過妖修的,都盯着來人看,當然,走在最前面的妖修實力相當于化神修士,修為低的人不敢盯着看,後面與自己一般修為的,倒是可以看一看。

這些修士大多裹着黑袍,将身體裹起來,頭帶着帽子,掩飾着自己,但并不是所有妖修都是如此,也有好幾個大膽的,穿着短袖短褲,很明顯可以看出妖形,似乎與動物的區別在于不少有異于動物的形體,還有站立的樣子。

而萬妖谷領頭的修士,卻有着十一人,确切地說不是人,而是已經化了形的妖修,當修為到達元嬰境界的時候,便會經歷化形之劫,度過了則化為人形。

那些用黑袍裹着身體的妖修,卻不是因為與人類不同而感到自卑,而是因為師門的命令,不得擾亂世俗,他們自然不會自卑,恰恰相反,他們大多目中無人,偶爾閃現的兇狠的眼神,仿若流星一樣一閃而過。

如之前所說,萬妖谷的實力在所有聖地中,實屬第一,其內種族複雜,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規則與人族不同,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實力與地位相匹配,也更為殘忍。

萬妖谷這個名字絕對不含一點誇張成分,妖族種類繁多,當年第一界的實力與名聲還在的時候,妖族便不會弱到哪去,盡管不少妖族強者與人族強者一樣,離去他界,但有着不少妖族血緣卻遺留下來。

要知道,血緣在妖族,與天賦一般重要,父輩甚至祖輩的血緣,都極其重要,而這些血緣,也遺留下來了,甚至有一個傳說,萬妖谷中還有着真龍的血脈,當然,這僅僅是個傳說,龍一直是稀罕的存在,且龍族十分注重血脈,遺落的可能性及其渺小。

最後一個聖地,魚龍谷,顧名思義,魚龍混雜之地,可謂是三教九流之地,其內傳承雜多,卻也不可小看,散修密布之地,混亂之地,往往隐藏着一些強人。

這裏的功法有正氣浩然的儒,也有邪惡黑暗的魔,有着不被認同的佛,也有弑殺殘忍的邪,混雜之地,與萬妖谷相同的是,這裏也是明目張膽的弱肉強食,那些弱小的傳承早已随着死亡而泯滅了。

其他人族的聖地中只有一個門派,而魚龍谷內,則是有着許許多多個門派。

轉眼間,距離淩晨只有一個小時了,而此刻,一個鬼差從蜀山的隊伍中經過,肩膀不小心地與一個男性築基弟子的肩膀撞在一起。

“啊。”這名修士只感覺肩膀一痛,一股陰冷地感覺從脊髓處冒起來,雞皮疙瘩立馬浮現,或許是兩者之間的疊加,當下痛叫起來。

聲音不大不小,埋沒在議論聲中,但修為周圍的人卻注意到了。

“你幹什麽呢?走路沒長眼啊。”男修士對着這鬼差吼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這名鬼差回頭瞥了他一眼,扔下這句話,繼續往前走了。

“你……,撞了人還這麽拽,你給我站住。”男修士用手指指着這鬼差,身上法力已經開始凝聚,仿若這鬼差若不是不站下,他下一刻便會出手。

“哎哎哎,李兄,消消氣,消消氣。”一旁的修士連忙攔住,這會功夫,這鬼差已經揚長而去了,沒有因為男修士的話而停住腳步。

“你什麽意思?”被攔住的男性修士立馬瞪起了眼,對眼前這名攔住自己的修士怒目而視。

“李兄,現在不宜動手,門中長老說過這一次要低調,低調行事,誰都不例外,你若是對那鬼差出手,怕是免不了一番責罵啊。”這位修士苦口婆心地勸道。

聽了這話之後,男性修士才肯罷休,加之這鬼差已經走遠,只能怒哼一聲,心中十分不爽。

然而,開口阻攔的修士心中卻滿是不解,鬼魂是靈體,怎麽不小心與肉身碰撞在一起,怕是故意的,只是眼前大局為重,加上事情很小,最終抛之腦後了。

而這名鬼差,此時正向着偏僻處走去,心中并不平靜。

“如何,你确定這個法子真的能瞞過化神修士?”這個鬼差正是葉桦假扮的,衣服是跟小胡子拿的,而模樣經由龍澤強大神識幫忙掩飾,一般修士絕對認不出。

至于葉桦為何故意去撞那個男性修士,全然因為龍澤所說的法子。

這是龍澤提出的通過前往冥界通道的方法,想要從鬼王修士眼前通過通道,僅僅依靠龍澤的神識,那是做不到的,神識能掩飾容貌,甚至能發動攻擊,卻做不到隐身。

最終,龍澤說他有一種法術,可以暫時将靈魂暫時附身在一個修士身上,暫時控制一個人,加之神識的掩飾,面對元嬰修士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對于化神修士來說,則不一定了。

第 252 章 三叩九拜求我!

第252章 三叩九拜求我!

複發

泉寶愣了愣,還真沒想到瘟疫治得差不多了,居然還會有複發這一出,但她不得不說,真的是天助她也!

正想着要如何對付方木林,這瘟疫就又送上門來了,方木林的兒子方小虎,雖然跟她沒仇沒怨,但她也犯不着聖母心的上趕着施展醫術。

“這你可就求錯人了。”泉寶臉上的笑意更加諷刺,“我只是跟在湯爺爺身邊打下手罷了,才三歲多的我,還是個小孩子呢,呵呵,方小虎瘟疫複發,大叔你來找我作甚萬一治不好,我還得承受你們家的怒火,畢竟你們家多無恥……我也是領教過了。大叔還是另請高明吧,不行就去濟民齋找湯爺爺幫方小虎治病,總之不要再攔着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泉寶拉了拉即墨觞,示意他跟自己一塊走。

方木林見泉寶這個态度,擺明了是要見死不救的,當即怒急,“我如果能帶小虎進城的話,為什麽還要來找你這個沒斷奶的死娃娃,就是因為這該死的賊老天,把進城的路給堵死了,我沒辦法,只能來找你!!”

“我不管,無論如何你必須要跟我回村,救我兒子,我就小虎這一根獨苗,他要是沒了,我就成絕戶頭了!”

方木林赤紅着雙眼,他現在悔青腸子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吃那些該死的野味,娘的,賊老天,不打算讓人活!

“哦,原來我是大叔的第一選擇啊,這樣就好辦了!”

泉寶轉身回頭,笑眯眯道:“大叔你有些話說得還挺有道理,我呢,确實欠考慮了,從城裏回來,沒脫離危險就要進村,萬一傳染給村民們就不好哩。還是要在村外頭确定沒事了,再回村比較合适,所以,大叔你要是想讓我治方小虎,就把他帶出來吧!”

方木林聞言大喜,“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把小虎帶過來!泉寶啊,謝謝你這麽善良,不記仇,要不然大叔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松了口氣,還好這死妮子是個實心眼的蠢貨,打個巴掌再給一顆糖就行了,要不然,他只能準備方小虎的喪事哩!

“誰說我不記仇的都不知道該說大叔你天真,還是該說你蠢才好,你呢,也別把方小虎帶到山洞這裏,髒了我的住處,我待會要和寂寞哥哥上山采藥,就在山頂。”

泉寶笑意不達眼底,“如果大叔你是真心想要道歉,那就三叩九拜帶着方小虎,到山頂找我,我自然會出手醫治他的複發瘟疫,要不然……就早點幫方小虎換壽衣吧!”

免得人死了,僵硬了,袖子褲子不好穿!

方木林傻眼,三叩九拜,一直跪到山頂那他這膝蓋還有用嗎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啊!!

“死丫頭你欺人太甚!”方木林漲紅了臉,“我家小虎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你欺負我,公報私仇把我攔在村外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也是一條命,再說了,方小虎的命,關我屁事,他又不是我家裏的!”稚嫩的聲音聽不出一絲心軟,讓人心頭如同打鼓一般緊張。

泉寶叉着腰和方木林對視,那種心軟辦好事的日子,她過夠了!

人善被人欺,她現在是鈕祜祿泉寶,才不要被這些惡人道德綁架!

天底下每日死的人這麽多,方小虎又不是她害死的,她又為何要負責

就算方小虎沒了, 要怪,也只怪方木林這個做爹的,把瘟疫帶回家,怪不得旁人。

第 251 章 2

“玉師弟,玉師弟。”

周圍傳來吵雜的聲音,使得昏睡過去的玉乘醒轉。

意識尚不太清醒的玉乘,模模糊糊聽到別人在叫他,還有其他一些嘈雜的聲音。

随着意識的不斷清醒,他聽到了,确實有人在叫他,而那嘈雜的聲音,卻是由許許多多人發出的笑聲。

猛地一驚,頓時睜開了雙眼,卻見自己的周圍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正看着自己,嘴巴張開,笑聲便是從這些人口中發出。

而叫喊自己的,赫然是和自己比較熟的一個同門師兄,此時他的表情有些鐵青。

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些人是在笑自己,但為什麽呢?

他很快就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吹過,雞毛疙瘩頓時浮起,涼涼的。

突然一驚,他看向了自己,自己正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短褲,或許不至。

他聽到別人笑得更厲害了,感覺背後有東西。

一摸,光滑的感覺,但卻不是衣服。

她立馬将背後的東西給撕下來了,一張紙,白色的紙,上面卻寫着“我是王八蛋。”

剎那間,紅潤的顏色升上了玉乘的臉龐。

憤怒與羞辱,眼中除了憤怒容不下什麽東西。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玉乘立馬喊道,手忙腳亂地摸向腰間,剎那間,一愣。

“我儲物袋呢?”玉乘驚叫道。

“先穿上再說。”同門的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儲物袋中拿出自己的衣服遞給玉乘,之後又對着周圍的人說道:“各位道友,沒什麽可以看的了,麻煩散一散。”

語氣不像玉乘那般粗魯,到是将人群散去了。

急匆匆穿好衣服的玉乘卻一臉急色的向着這位師兄問道:“錢師兄,我這是怎麽了?我的儲物袋呢?”

卻見這位錢師兄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我去問誰,我來到這裏的時候,你便被別人圍觀了,昆侖的臉都被你丢光了。”

“我,我。”玉乘頓時語塞,開始回想起來,他到底經歷了什麽?

一幕幕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雙眼一瞪,破口罵道:“我被那個小娘皮給陰了。”

聽到這話,錢師兄雙眼一凝,說道:“怎麽,還有哪個聖地敢陰我們昆侖的人?”

玉乘将他的經歷告訴了這位錢師兄。

“錢師兄,我看這人的穿着,應該是蜀山聖地的人,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讓她敢玩弄我。”玉乘生氣地說道。

自顧自地說完之後,看向了錢師兄,卻見到錢師兄臉色古怪,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憐憫。

“師兄,你這是?”玉乘奇怪地問道。

“咳咳,玉師弟,你說的這位女子可是叫做李曼?”錢師兄有些鄭重地問道。

“是啊,莫非師兄認識她?”玉乘奇怪地問道。

得到玉乘确切地回答,錢師兄的眼神蘊含着憐憫之意,更是毫不掩飾。

“師弟啊,這件事情你确實夠倒黴的,我估計你這個場子是找不回來了。”錢師兄表示安慰地說道。

“什麽?”玉乘臉色一變,“莫非她有靠山?”

“嗯,這個确實有,而且這個靠山比你大,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實力很強。”錢師兄說道。

“很強?有多強?”玉乘臉色鐵青地問道。

“在築基修為中是頂尖的,她是蜀山李家年輕一輩的絕世天才,你說她靠山硬不硬。”錢師兄說道,對于玉乘,他是充滿同情的,在他看來,這個場子是絕對找不回來了,而且,這事情并不是這麽結束了,玉乘今日只剩下一條短褲被其他聖地的人圍觀,這件事情必然會傳到帶隊的化神強者耳中,到時候玉乘是免不了一番責罰的。

“可是,她這般戲弄我,難道門中不管嗎?”玉乘不甘心地問道。

“唉,玉師弟,比你慘的并不是沒有,可最後還不是歇了,給出的結果是,小輩的事情小輩自己解決,若是你能打得過她,自然能夠找回場子,但是我勸你還是思量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玉師兄。”

聽到玉師兄這三個字,玉乘臉色一變,玉師兄是昆侖絕世天才的第一人,在他們心中自然是無可戰勝的人,沒想到這個李曼竟然能和玉師兄相提并論。

“你是新晉的弟子,不知道李曼這個人,但老一點的弟子都知道,每一次七大聖地召開築基弟子交流大會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遠離李曼,一些因為她容貌被吸引過去的,最後都免不了一般戲弄。而且,我偶然聽門派裏的一個長老說過,這個李曼很有可能是蜀山中年輕一輩中天賦最好,實力最強的一位。”錢師兄向着玉師弟解釋道。

“嘶。”玉乘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這個李曼竟然如此厲害,心中即便在不甘,也是不能如何了。

這邊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而另外一個值得說的蜀門絕世天才,自然是與葉桦有着深仇大恨的軒轅家族的弟子了。

軒轅浩立,一個天才,性子孤傲,實力驚人,最近一次築基交流會上,占據前二,而占據第一的,是昆侖的玉師兄了。

“軒轅宇那家夥,實力這麽弱,還能被一個築基前期給殺了,平時叫他多多修煉,沒想到還是這麽不堪大用,死了也好,一個廢物,死了就少個人浪費資源了。”軒轅浩立冷聲說道,對于軒轅宇的死亡也是毫不在意。

此刻的軒轅浩立穿着一襲白衣,與他的冷傲搭配得很好,眼中盡是漠然,仿若心中已然沒有情,只有冷。

而在他的旁邊,站着一個蜀山的內門弟子,築基後期,與築基巅峰只差了一點距離,但實力與軒轅浩立卻差了很多,即便他登上了築基巅峰,也敵不過眼前這絕世天才。

他叫做玄古,實力在門內都是有名的,此刻卻只是軒轅浩立的一個小弟。

“軒轅師兄,那個葉桦委實古怪,當時甚至于我們老祖宗打了一架,甚至門派裏鎮派之寶都對他無用。”玄古忌憚地說道,當時的場面他記得一清二楚,整個山峰都裂開了,但是葉桦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哼,這個事情我家老祖事後研究過了,當時那個葉桦身體內有兩個靈魂,其中一個是大能,另外一個才是他,他真正的實力,只有築基前期,若是讓我遇到,我必然要讓他知道軒轅家不可辱。”軒轅浩立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