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章 遇見劫匪了?

聲音對顏沖來說又成了一個問題。

不過這種問題就要比單人飛行器容易得多了。

在這個僞娘橫行的世界,變聲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了,通過網絡已經達到了雌雄難辨的境地。

雖然更多地是局限于線上,但網絡上找不到的東西,在清北大廈的拍賣行裏卻未必沒有。

顏沖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一款變聲器貼片,只花了他兩枚星幣的一口價。

這張變聲器貼片貼在衣領上,就能讓聲音發生變化,男變女、女變男,提供多檔調節。

雖然說這個品質的産品還沒辦法精确地模仿蘇雁回的聲音,但是顏沖戴上之後也已經能明确地聽出來是女人的聲音了。

萬事俱備,就差進副本了。

另外一個讓顏沖下定決心扮演蘇雁回的原因是這次并不是拼團。

《瘋狂的麥克斯》的世界相對宏大,能容納的輪回者也多,輪回者進入的先回順序也不同,所以進入的時候,并不是采用安全屋的模式。

如果出來的時候,都是統一地點,那麽敵對陣營的人,只要在安全屋外面埋滿地雷,那麽對方就別想出來了。

所以這一次,不同的輪回者是跟随着引導員從不同的傳送門進入,落點也是随機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的随機,而是會散落在主事件地區的附近,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在找路上。

這樣一來,顏沖就有足夠的時間換衣服來扮演蘇雁回了。

畢竟蘇雁回也是0031引進的,顏沖并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能扮演蘇雁回的事情。

顏沖穿了一身非常低調的衣服,把長短刀劍都收了起來,看着就好像一個普通的男學生,跟着0031傳送到了《瘋狂的麥克斯》的副本當中。

幾乎是眨眼的工夫,顏沖周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漫天的黃沙和紅土,周圍還有幾個光禿禿的石頭山,根本就看不到人類文明的痕跡。

“這就是廢土嗎?”顏沖暗道。

他點了點頭,迅速地把衣服更換了下來。

還是最好看的那套JK小裙,顏沖還把上衣領口解開了一個扣子。

雖然他的胸完全是假的,但是在外人看來,也有一定的視覺沖擊。

他的身量不高,在男生裏面就算是最小號的了,但是到了女生層面,便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了。

他還特意刮了腿毛,兩條大長腿生得筆直,走起路來也頗具誘惑力。

而蘇雁回的臉,無疑是非常美的。

顏沖整體的這一套操作打下來,就算他實際的魅力沒有達到十,看起來也擁有十的魅力了。

顏沖拿出了一把小陽傘,打在了頭頂。

實話實說,因為不想被人當成是娘炮,所以顏沖以前即使是再曬,也不會在街上打傘。

但是現在,他已經是“女人”了,又怎麽會有人說他是娘炮?

真是太開心了!

顏沖還沒走多遠,來到了一處小山包旁,突然就有兩個人蹦了出來。

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把顏沖夾在了中間,手裏各拿着一把土質手槍,瞄準了顏沖。

“不要動!”顏沖前面的那個人說道。

他長了一嘴的黃牙,頭上包着一個頭巾,頭巾上面還有一副飛行員用的封閉式墨鏡,不過其中一個鏡片已經碎掉了。

另外一個人則留着一副八字胡,帶着挺大一個遮陽帽。

看到他們兩個的尊榮,顏沖心裏都想笑。

于是他就沒有動,只是淡淡地道:“你們想幹什麽?”

“幹什麽?嘿嘿嘿!”大黃牙咧着嘴笑道,“我們想幹什麽,你還猜不到嗎?小美人?”

顏沖:“……”

這是遇見流氓了?

看他們兩個手裏拿着的槍,口徑并不大,而且還是自制的,明顯傷害力不足。

以顏沖現在的水平,想要幹掉他們實在是太容易了,三刀流發動,一刀一個肯定沒問題。

但是那樣一來,顏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那還裝什麽蘇雁回了?

以本來的形象大殺特殺不好嗎?

所以顏沖一定要低調,哪怕要殺他們,也得采用相對合理的方式。

于是他開口道:“兩位小哥哥,有話好商量。”

“你叫我們什麽?”那個大黃牙聽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小哥哥呀?”顏沖故作俏皮的道。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惡心,不過他現在卻有點樂此不疲了。

“好說,好說!”那個大黃牙擦了擦嘴邊的口水,道,“那就讓我們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快樂快樂?”

顏沖心道:快樂你麻痹!

他現在都有心抽刀了。

不過如果自己真跟他們兩個到了後面,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掏出自己的18厘米,是不是也夠吓唬他們一下的了?

他們兩個的表情估計會很好看。

所以顏沖強忍着自己的沖動,還是溫溫柔柔地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不過這兩個劫匪似乎不太想跟顏沖多聊,他們現在就想到後面去快樂。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斷喝:“休得無理!”

他們兩個一錯神的工夫,就傳來了兩聲槍響,這兩個劫匪應聲倒地。

一個牛仔打扮的人随後走了出來。

他的肩膀上披着披風,頭頂上帶着遮陽帽,腰間系着轉輪手槍的槍套和子彈帶,一條藍色的牛仔褲已經磨得發白了,腳上蹬着一雙帶馬刺的馬靴。

他左手隐藏在披風後面,右手攥着一把轉輪手槍,槍口還冒着白煙。

他輕輕地吹了一下槍口,然後耍了一個槍花,把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中。

裝完了這一套哔,他這才開口:“哦,美麗的女士,讓你受驚了。”

顏沖:“……”

你想讓我受精?

美得你!

不過顏沖在心裏不斷地默念:“我是蘇雁回,我是蘇雁回……”

然後他便裝出了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道:“這位……英雄,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不用什麽英雄不英雄的,舉手之勞罷了。”那個牛仔說道,“我叫徐光遠,敢問小姐大名?”

“我叫……”顏沖故意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叫蘇雁回!”

第 252 章 悟法

嗖!嗖!

一道又一道人影,飛速掠入殺戮洞府之中。人群之中,幾名之前,一動不動,沒有随青羊老祖進入殺戮洞府強者,目光閃爍了一下,立即一一飛入了殺戮洞府之中。

“我們也出發!”

華服年輕人突然道,一揮手,施施然朝殺戮洞府中走去。沙門四老吃了一驚,主人開始明明說好,是坐山觀虎鬥的,但現在卻突然改變主意,進入洞府之中了!

四人心中雖然猶豫,但身前這位神秘年輕人,卻關系到污道沙門和整個佛宗的振興,絕對不能有失。猶豫了一下,四人快步跟随。

看到華服年輕人一行人,其他人紛紛退避。這個年輕身邊,十三個光頭,全部氣息沉穩,氣運精芒逞赤色,赫然都是地變級的強者。這樣的陣容,就以讓任何一個勢力心生忌憚!

“嗯?”

方雲雖然收回了目光,但一直有留意華服年輕人的動向。這一行人,開始很明顯打的是漁翁得利的念頭。但現在,居然改變主意,進入殺戮洞府了。

“陰陽秀士,要想獲得殺戮仙劍的寶藏,就必須攻破裏面的層層禁制。這件事情,是我們所有同道的應盡的義務。秀士兄,武道高深,必然義不容辭!”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幹瘦的修士出現在方雲面前,神态凜然,一臉正氣。

方雲順着他的目光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名身材壯碩的絡缌漢子,負着雙手,正神色冷漠地望着自己,眼神中的威脅意味十足。

“哼!”看到方雲望過來,絡缌胡須的漢子冷哼一聲,漆黑的瞳孔突然一渙,化為無數星星點點,如同漫天繁星,散發出一種浩大而難言的氣息。眨眼之間,星辰彙聚,又組成一雙漆黑的瞳孔。

這個人赫然是靈慧級的武者。靈慧級的武者,參悟天地規則,最主要的變化,就體現在一雙眼睛上。

“哈哈哈!”

方雲大笑一聲站起身來。青羊老祖和金剛頭陀進入殺戮洞府後,音訊全無。顯然讓這些對殺戮劍派秘藏,勢在必得強者明白到,要想占據殺戮劍派的秘藏,一批批的派遣是完全沒有用的,只利用上這裏的所有的人,才有可能攻破破這座殺戮劍派天元法器的禁制。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強者自己都必須進去,自然不會容許其他人在外面,守株待兔,撿便宜。

“靈慧級強者又如何,沒有突破一條遠古天龍之力的瓶頸,就是徒有虛名。沒有辦法真正威脅到我。我暫且隐忍一下,看看這出戲會怎麽發展!”

一個上古殺戮劍派的洞府裏,聚集了數個勢力:幾個靈慧級的強者,分別劃分為幾個勢力;佛宗道統傳人為一個勢力;掌控了小半個殺戮洞府禁制的姑射郡主為一個勢力;其他的各宗派強者,以及散修,又分成無數勢力。

所謂利字當頭,六親都可以不認!只要殺戮劍派的秘藏足夠豐富,完全可以預期到,必将有一場慘烈的厮殺!

方雲壓下心中的念頭,大笑着走入洞府之中。他知道,這些靈慧級強者,必然瞧出自己有問題。不過,他也不在意,就這麽施施然走入洞府之中。

“姑射郡主,小小一個青羊方尊,就讓你馬上翻臉。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應付這些瘋子,他們想要的,可比我多得多!”

方雲眼神微眯,眼神閃爍不定。他本來就有五獄峰護體,再加上封印了一個金剛頭陀,等于又增添了一門絕世功法。

“大力金剛法門”除了攻擊犀利,無堅不摧,更是一門絕佳的護身功法。符錄彙聚而成的“大力金剛佛陀”,更有“安穩不動,穩如泰山”的武道真義,相當于有了一層金剛護身。等同于第二層強力法器!

“這個金剛頭陀,念頭不淨,欲望太重,這套‘大力金剛法門’,他只悟了七成。我且找個地方,把‘大力金剛佛陀’和‘大力金剛掌’推上,再推演幾層。再去摻和一下這場争鬥!”

這個金剛頭陀,按照佛宗的說望,就是嗔念太重。燒、殺、奸、擄什麽都幹過。他本身就是一個粗人,一本《大力金剛經》,他能悟到七層已經到頭了,要不是有昭覺寺裏的聖僧指點,他可能還悟不到七成。

而方雲的悟性就比他強多了。大周朝畢竟對儒學極為尊崇,而方雲又是學宮出身,詩詞文章方面,更是冠絕京城,位列王公子弟之首。金剛頭陀和他的差距,根本不可以道理計數。

當他腦海裏掠過《大力金剛經》的經文時,立即在金剛頭陀領悟的基本上,有了新的感悟。

嗖!

方雲剛剛踏入殺戮洞府,身形一晃,立即尋了一個比較不容易注意的陰暗角落,盤膝坐下。他取出了匿息珠,收斂了氣息,然後右手一抖,抛出很久沒有動用的“十二邪狩祭壇”。一座古老祭壇在虛空中升起,滾滾的黑煙立即噴薄而出,将方雲的身形連同這座古老的祭壇,完全遮掩起來,隐沒在角落裏。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行色匆擴,腦袋裏想着的,都是殺戮洞府裏的秘藏。也沒有多少人注意方雲。就算注意到了,也沒有多少人在意。

路人甲乙丙丁,誰有心思去注意!

方雲的氣息,完全被匿息珠掩去。在他前方,一撥又一撥的人,進入洞口,眨眼之間,所有人便全部消失在了洞內。連幾名靈慧級的強者,也因為行色匆匆,沒有留意到,方雲躲在這個角落。

“金剛者,是斬斷諸般妄念,明心見性,通達彼岸之道……”

方雲腦海中,流過《大力金剛經》的經文。這本《大力金剛經》的原本,是吠陀洲的梵文書寫。不過自在中土傳教後,已經被昭覺寺的大僧,譯成了中土文字,以利于寺中僧衆理解。

佛宗的經文,與中土道、魔的功法,完全不同。需要有極深的佛學造詣。若是不懂佛學的話,就算得到子佛宗典籍,也很難學會。

不過,方雲封印了金剛頭陀,便擁有他的全部記憶。昭覺寺的聖僧們,抹去了金剛頭陀腦海中,關于昭覺寺的許多記憶。但卻并沒有抹去他腦海中,關于昭覺寺大僧、聖僧講解佛學、傳授經典的記憶,似乎還對金剛頭陀抱有某種希望,希望他在某個時候,突然領悟腦海中的佛學奧義,浪子回頭,重回昭覺寺。

這些記憶,卻是白白便宜了方雲。他就相當于有了一個昭覺寺的聖僧,對自己講解佛學典籍和奧義一樣。金剛頭陀是聽得一知半懂,但方雲卻聽得如癡如罪。

這個只聽得到聲音,看不到面目的老僧,在金剛頭陀的感覺中,似乎就是一個普通人。每次他說法的時候,金剛頭陀就感覺昏昏欲睡,極難忍受,更難忍的是,很多東西,他根本就聽不懂。

但不知為什麽,這個老僧的聲音,就像刻字一樣。每一個聲音,都如同一利柄槌,将這個聲音對應的文字,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想忘都忘不掉。

金剛頭陀自己也感覺到,這種情況有問題。但他偏偏就發現不了,這個老僧是怎麽動的手腳。沒有內力波動,精神、意念也一切正常。

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但真是這個念頭,才讓他更加害怕!

這個老僧的能力,已經強大到,讓他自己懷疑自己的地步!

“佛宗的武學,完全迥異中土。我以後遇上,要萬萬小心才是!”

方雲感知到金剛頭陀的這個記憶,心中頓時對昭覺寺生出了極深的忌憚心思。

腦海中掠過經文,和昭覺寺聖僧的講法。兩相印證,方雲對于《大力金剛經》立即有了深一層的感悟。

“《金剛》經,指的是斬斷了諸般妄念的決心,毅力。而《大力金剛經》,從佛宗的佛法、佛學上理解,其實就是斬斷妄念的大決心,大毅力!——金剛頭陀,從一開始,就理解錯誤了!這門功法的精髓,不是體現在外相如何,寶相如何,而是體現在毅力!”

方雲悟及此時,只覺得體內得至金剛頭陀的“金剛內力”,立即生出變化。所有內力塌陷,結為一個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符錄,更加的玄奧,更加的莫測。

這些符錄自發在方雲體外,結出一尊大力金剛佛陀。這尊佛陀不再金光外放,改為佛光內斂。只聽得砰砰兩聲,兩道光圈在這尊佛陀腦海炸開。虛空中發出“金”、“剛”的聲音。

這正是《大力金剛法門》的大成的表現。

兩道光圈,一道威嚴,一道聖潔。代表的是佛的兩道智慧之光,一道斬外魔,一道斬心魔!這兩道光圈一彈出來,方雲心中立起一股虔誠之心,就要痛哭跪地,削發為僧,從此素衣素飯,長伴古佛。

“不妙,這個佛宗法門果然詭異。居然能控制人的心神!”

方雲心中剛剛生起這股念頭,立即驚覺不妙。這種佛宗法門大成後,和上古兇獸精血給他的感覺是一樣,都是要奪人心神。唯一的不同的是,後者要占據人的肉身,而前者,要控制人的念頭!

手段不動,目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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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0 章 忘記的事情

“真輝醬!聽說你送了禮物給凜醬和由衣醬,為什麽沒有我的份?”小不點長谷川真央跑到近江居酒屋,一進門就沖着彥真輝嚷了起來。

“诶?你也要嗎?”

“對啊!我們是朋友啊,難道你送禮物,不記得我這個朋友了?”

“可我送的禮物又不值錢。”

“不!真輝醬你錯了,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并不是它值多少錢。”

在長谷川真央的死纏爛打下,彥真輝只好選了一副便宜的玻璃項鏈,送給了她。

小不點部長也不嫌棄,笑嘻嘻的自己戴上,見人就炫耀。

于是大小姐看彥真輝的眼神就顯得不對了。

女仆小姐姐看彥真輝的眼神,就像在看人民公敵。

“喂,你這家夥,難道不該對大小姐有所表示嗎?”

“可我跟你家大小姐……”

彥真輝話未說完,就被女仆小姐姐打斷:“至少也該算是朋友吧。”

好吧,彥真輝認輸了。

身邊女孩子太多,要是較真夠他受的。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買的那些便宜的東西,超級大小姐居然也不嫌棄。

當看到九條紗矢華鄭而重之的把彥真輝送的便宜發簪小心翼翼收起來的時候,彥真輝的心情真是挺複雜的。

雖然原本補償古河凜的想法沒能實現,但彥真輝心裏的虧欠,多少得到了一些彌補。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慢慢歸于平靜。

彥真輝身上的傷也很快痊愈,終于又可以恢複到以前的正常生活。

每天早上起來堅持鍛煉,跑步到龍浪家學習雙排鍵,晚上到近江居酒屋工作,生活日程排的滿滿的,寧靜又充實。

雙排鍵的學習效果顯著,因為已經有了一些鋼琴演奏的基礎,彥真輝再學起其他樂器,不說事半功倍,至少也要比以前入門輕松很多。

親眼看着他那驚人的進步速度,龍浪和雷米托更是興奮,兩人教學的時候真是毫無保留,無論是樂理知識,還是演奏技巧,兩人都是傾囊相授。

作為全世界最頂級的演奏家,兩個人在音樂的理解上,絕不是長谷川父女能比的,彥真輝從他們兩個身上,學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識,并且很快吸收消化,成為自己的東西。

近江居酒屋的生意開始興旺起來了。

土肥原泰二參與錄制的那期美食節目,在播出一段時間之後漸漸發酵。

之前是因為彥真輝修學旅行,随後又受傷,導致廚房缺了一個廚藝厲害的主廚,在彥真輝回歸之後,近江居酒屋重新走上正軌,哪怕菜單價格稍微有了一些調整,還是有很多食客慕名而來。

老顧客們很多也能理解近江居酒屋在生意策略方面的調整,甚至認為早就應該調整了。

彥真輝也不是那種眼睛裏只有錢的家夥,老顧客們願意吃一些價格便宜的食物,哪怕居酒屋的菜單上沒有,只要他們點,彥真輝也願意做。

這讓很多慕名而來的食客為近江居酒屋點贊,認為這是一家很有人情味的餐館,加上年輕英俊的主廚帥哥,哪怕只是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樣子,也讓人大飽眼福。

土肥原泰二強烈推薦的麻辣口味料理,成為了很多人必點的菜品。

不要小看了島國人的獵奇心理,他們雖然口味偏向于清淡,但這并不表示他們只吃清淡的食物。

近江居酒屋的生意非常好,利潤自然也就多。

近江夫婦現在已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把旁邊的店鋪盤下來,裝修一下,把餐廳的面積擴展一下。

以前近江居酒屋只有二十來個平方,面積倒也勉強夠用,如今卻是顯得有些逼仄,食客們要來用餐,居然還要排隊。

不過彥真輝認為,擴展店鋪暫時不用着急,先看看狀況再說。

至于食客用餐排隊的問題,彥真輝認為可以開設一個網上預約,讓食客在預定的時間抵達就可以。

島國人在某些方面因循守舊,是刻在骨子裏的。

彥真輝能夠第一時間想到進行網上預約,近江勝仁卻覺得這麽做不夠有誠意,感覺還是把店面擴展一下更好。

不過考慮再三之後,他還是遵從了彥真輝的意見,請人制作了一個專門的網頁進行付費預約。

結果付費預約網站弄出來以後,近江勝仁才體會到其中的好處。

有的時候客人只要不加單,吃過飯之後就可以直接走人,節省了店面大量的人力。

聲優二人組最近也是忙的不可開交,生意太好了!

近江勝仁很豪爽的給兩個人漲了工資,讓她倆跟着喜笑顏開。

除了近江居酒屋,古河家也有了一些小變化。

在彥真輝拿到玉龍旗冠軍之後,有不少學生趁着假期,找到天取本間流的道場報名學習劍道。

天取本間流注重基礎,幾乎所有人都能夠學習。

而且大多數人學習劍道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鍛煉身體,倒也沒想過成為劍道高手。

古河涼介現在開始忙碌起來了,白天負責教授學生,晚上則繼續進行他的反串直播——因為他人氣高,搞直播真的是太賺錢了,現在讓他把直播放下,一心一意去教別人劍道,他現在還不願意了呢。

古河勇人和古河凜現在也已經接受了父親的身份,只要不把這件秘密說出去,他們也不會覺得有不自在的地方了。

習慣就是這麽可怕。

明明古河涼介假扮美少女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島國的暑假比較短,只有一個月多一點點,有的學校甚至八月底就第二學期開學了。

時間匆匆而過,一眨眼就要到九月了,彥真輝要進入自己高中的第二學期了。

進入第二學期,也就意味着想要升學的高三學生,需要提升學習強度了。

但在開學之前,卻有一個人跑到近江居酒屋,找彥真輝來了——是陳升。

這位來自上國橫須賀港駐軍基地的高層軍官,一見面就直倒苦水:“真輝,你這小子,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诶?有嗎?”

“之前答應的事情忘記了嗎?軍樂啊!軍樂!”

得到提醒,彥真輝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好像還真給忘了。

第 263 章 :上界遇昆侖

雷諾一甩衣袖,拂去了衣擺上的塵土,真是晦氣,還未等他看清楚仙界的樣子,就被這群有眼無珠的修士給擠了出來,還仙人哪,一個個只會門縫裏看人。

“哼!”

你們瞧着道爺瘦弱,道爺還嫌棄你們膚淺哪。

雷諾一甩衣袖,向着別處走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道爺我就去幹/我的老本行!

“這位道友請留步。”

還沒等雷諾腹诽完,就見一身穿白衣的修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面白、牙白、衣服白,這攔住自己的三白修士是誰?

“在下昆侖景之,見過道友。”

雷諾,看看景之身後背着的長劍。

“你是劍修?”還未等景之開口,他就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是想要我加入您們門派的話,那就不要再說下去了,道爺我吃不了你們劍修的苦,更受不了你們劍修的那份罪。”

雷諾說着就打算從景之身旁走過去,誰知又被一個身穿青衣的小鬼給攔住了。

“我家大師兄都不嫌棄你這小身板了,你還不上我們昆侖?你不來也是明智,省的一把劍就把你給壓趴下了。”

“景明!不得胡鬧!”景之對着景明厲聲道。

景明卻是不管,他對着面前的雷諾挑釁的撇了撇嘴,“沒種的軟蛋!怕苦怕累,你怎麽不去旁邊的秋水閣,學着人家露個大腿就能攀上随便哪位界主了。”

雷諾看着嘲笑自己的景明,卻是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他臉上還帶着三分笑,可是手中卻是有閃電“噼啵”作響……

沒錯,他雷諾那是一名雷修,這也是他為什麽能撐過三百五十六道劫雷的原因。

“成何體統!”身旁的景之卻是一聲訓斥,“你再說一句,就給我回去面壁百年!”

景明卻是不服。

“我哪裏說錯了!”他指着身後的望仙碑說到,“這上面那位修士不是歷經道道天劫而來,既然怕苦怕累修的什麽仙!”

雷諾也順勢看去,這一看,他不由得樂了。

吆喝,他道爺的名字就高高的挂在最上面……往下一點的位置?

雷諾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他的名字上分明就還壓着一個——燕九。

而那名叫燕九的修士,身後的仙脈整整三百六十根!

就連身為雷修的他都熬不過最後那四道雷劫,那燕九是怎麽熬過的!

而就在雷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身邊一靜,那種仿佛驚擾了世間美好的寂靜,卻是讓他覺得脊背一涼,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預感啊。

景明“咕咚”咽了一口唾沫,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漂亮之人?

她撐着一襲黑色紙傘,猶如從三月煙雨當中踏青而歸,她神色恬靜,一雙桃花眸比陳年仙釀還要迷離醉人。

她白色裙角随着娉婷的腳步微微擺動,帶動着身後飄渺的仙靈之氣,向着自己緩緩走來。

雷諾只看了一眼,就倉惶的轉過頭去,想要趁着此時偷偷溜掉。

燕九一從接仙池出來,就覺得衆人有些不對,她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控制住蜂蠶蠶後的氣息,衆人才會如此,可是看上去也有些不像。

此時的燕九那裏想到,經過天劫又經過接仙池的仙靈之氣洗刷,蜂蠶蠶後的氣息早已經與她吞天的血脈,融為一體。

可是就在衆人呆愣的這片刻內,燕九卻也發現了一個“另類”。

身形比女子還要瘦弱,露出的皮膚更是比平常人白了不止一個程度,最重要的是這人看着自己就想逃走的樣子,真是怎麽看,怎麽眼熟!

這不是裸奔那小子嘛!

“哪裏走!”

燕九一甩腰間細鞭,細鞭蜿蜒如靈蛇将雷諾在腰間捆了個結結實實!

雷諾當即向着腰間細鞭一拍,一道電光順着細鞭向着燕九襲來,燕九見勢不好把手中細鞭一甩,細鞭雖然脫手而出卻是向着雷諾襲去。

原本只是被捆住腰部的雷諾,如今卻是被細鞭從頭到腳給捆了個結實。

燕九撐傘而來,卻是被一旁的望仙碑,吸引了注意力。

望仙碑上,她燕九的名字就聳立在最高的地方,而在她的名字之後是自己體內的仙脈數量。

“這就是望仙碑?”

燕九撐着那把黑傘,向下看去,就見自己的名字之下,是那排名第二的雷諾,就連仙脈數量也只比自己少了四根。

“這雷諾到是與自己有的一比。”

“哈哈,是不是看到道爺的名字在上面,害怕了?”聽到燕九口中誇贊自己,雷諾立馬趾高氣揚起來。

“害怕的話,就将道爺我放了,或許我還能不計前嫌的放過你!”

燕九挑眉看向雷諾,“你這個不喜歡穿衣服的,也在這上面?”

雷諾當即炸毛,“什麽叫做不喜歡穿衣服,我的衣服分明是被你撕破的!”

雷諾的聲音太大,周圍修士又是衆多,這一下更是成了衆人焦點。

感覺到衆人視線中的同情和羨慕,雷諾只想一個大雷劈死自己!

他與這女修簡直就是天生翻克!

雷諾向着一旁跳了兩下,他雷諾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誰知卻是被景明給再次攔住。

“這姑娘還在這裏哪,你是想要跑到哪裏去!”

一旁的景之卻是看的分明,雖然這雷諾看上去修為不錯,但顯然後面的燕九更加技高一籌。

兩人顯然都不是泛泛之輩,如今看來想讓雷諾加入昆侖的願望,只能落空了。

“景明不得無理!”

景之一劍敲到了景明的頭上,這才看向身後的燕九,“想必二位還有什麽恩怨未解決,我等就先告辭了。”

“為什麽要走?”景明捂着腦袋回到,“這位姑娘一看就修為不錯,加入我們昆侖不是更好!”

“昆侖?”燕九說着看向二人身上的佩劍,“你們也是昆侖弟子?”

聽到燕九這樣問,景明仿佛看到希望,“我們就是昆侖劍修,這位是我大師兄景之。”

景明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燕九,“你叫我景明就好。”

燕九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景之,“昆侖招收弟子,居然需要大師兄親自出來……”

第 254 章 道德綁架大族老

第254章 道德綁架大族老

誠如即墨觞所言,方木林有求于人還不敢動伍映雪一根汗毛。

他拿着一塊板磚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泉寶家門口,拍門聽到裏頭伍映雪的聲音以後,又慫了。

馬不停蹄抹着眼淚回到自己家,打消了抓伍映雪威脅泉寶的念頭。

“咋樣了,泉寶呢!怎麽就你自己回來了”祝氏見丈夫回來,立馬沖上前問了問。

可是看了又看,到底沒見着泉寶,只見到蘇木林一人。

蘇采環在旁邊說風涼話,“還能怎麽,爹肯定是沒說服那惡毒的丫頭呀!泉寶最惡毒了,昨日剛被爹趕出村,今天我們叫他過來給小虎治病怎麽可能娘,小虎該不會沒有了吧,您和爹放心,以後等我嫁了個好人家,定會好好孝順您和爹的!”

“蘇采環你給我閉嘴,再敢咒你弟弟,我打死你!”祝氏本來就一頭官司,心亂如麻了,還有蘇采環這賠錢貨死丫頭在旁邊胡亂叨叨,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的怒喝回去。

“娘,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您不愛聽就算了,咋還罵我呢大族老爺爺,您一定要評評理呀,我這麽說不是為了咒小虎,而是為了,為了讓他就算走,也能走得安心,不必記挂家裏,嗚嗚嗚!”

大族老剛得到消息趕過來,就被蘇采環撲了個滿懷,吵得耳朵都疼了,早知道代理村長這麽難做,他應該給村裏一些有野心的年輕人來做才是,攬什麽爛攤子啊!

“采環,你剛剛說的話确實不應該,難怪你阿爹阿娘罵你,換做是族老爺爺我,都聽不過去,非得訓斥你不可,行了,你一個小孩子在這不方便,萬一被傳染了……快出去玩兒吧!”大族老不知道該咋說才好。

村裏不少人都染上了瘟疫,可吃了泉寶帶回來的藥丸子以後,都差不多好全了,誰能想到當天晚上蘇小虎又複發了呢

不僅僅是蘇小虎,村裏好幾個小孩,老人,都複發了瘟疫,并且症狀比剛開始還要迅猛,要是頗有一種把髒器都咳出來的架勢,要麽就是和蘇小虎一樣高燒不退,開始說胡話了。

像極了一些快要死的人,回光返照交代後事……

蘇采環撇了撇嘴,心頭暗罵,重男輕女的老家夥,哼,還以為你多公道呢!

不過,小虎啊小虎,你終于是要死了,以後家裏只剩姐姐一個,日子肯定會比你在的時候更好過。

蘇采環揉紅了眼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悲怆一些,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屋裏沒有小孩吵鬧,大族老壓了壓臉上的手帕,走上前道:“木林啊,泉寶呢,怎麽還沒找回來”

“大族老,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就小虎這一個兒子,要是死在了瘟疫裏,我就成了村裏唯一的絕戶頭,以後可怎麽活”

蘇木林直接跪在大族老面前,控訴泉寶的非人行為,“那死丫頭氣性小,記恨着我昨日把她攔在村外的事情,要我三叩九拜,一點點跪着去山頂求她,她才肯幫小虎治病……您是知道清泉山多高的,等跪到山頂上,小虎還能不能活着我是不知道,但我這膝蓋,鐵定是沒了的!”

祝氏忙附和道:“大族老您可不能袖手旁觀,得把這事兒當成自己家的處理啊!木林是為了村裏人的安危着想,才把泉寶攔在村外頭,被她記恨的!若村裏現在袖手旁觀,搞得所有恩怨都由我家承擔,那,那簡直是寒了我們家的心,以後村裏有點事,誰還敢挺身而出”

“是啊大族老,我們兩口子跪下來求您了,您親自上山勸一勸泉寶,讓她過來救小虎,成不”方木林拉着祝氏的裙角,示意她一塊跪下來哀求。

面對着夫妻倆涕淚橫流的施壓,大族老一張皺巴巴的臉漲得通紅,連忙說道:“你們快起來,起來!有什麽事兒咱們慢慢商量,跪着哭啊求啊的,無濟于事啊!!”

他也絕對想不到,泉寶會提出這麽‘過分’的要求,更想不到這瘟疫就目前而言,居然只有從濟民齋回來的泉寶可以拿捏,他或許可以豁出這張老臉去求泉寶,但小丫頭擺明了,是要跟方木林一家老死不相往來的,他去了就能讓泉寶改變主意嗎

“大族老,您不答應我們夫妻倆的請求,不幫我們家小虎,那我們就長跪不起了!”方木林一咬牙,開始道德綁架,“反正泉寶之所以記恨我,是因為我事事為咱清泉村!如果小虎沒了,就是咱們村害死的,大族老您作為長輩,撇不清幹系!”

大族老咬着牙,熱淚滾滾落下:“你啊你,這是要我老頭子背上一條人命呀!!好,好,好!我豁出這張臉去找泉寶說,行了吧!你們先起來!!”

第 264 章 當年的真相(下)

下一刻,他忽然出手,一把将自己送上門來的女子狠狠的摟入了自己懷中!

古月華低低的驚呼一聲,雙臂使力掙紮,但那雙禁锢着她的鐵臂是那麽強大,她根本就掙脫不得。

“趙靖西!你放開我!不然我就生氣了!”古月華咬牙切道。

“再讓我抱一下好不好?”趙靖西近乎帶了一絲懇求的在她耳邊呢喃。

古月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聽見趙靖西的這個聲音,忽然就覺得心中一軟,手中便更沒有力道了。

趙靖西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軟化,他将懷裏的女子抱的更緊了一些,将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慢慢開口道:“想抱着你已經很久了,沒想到今日卻實現了。”靜靜抱了片刻,他便輕輕的放開了古月華。

古月華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柔還有思念,似乎全在這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了,她都沒有發現,自己對這樣的懷抱,竟然該死的有那麽一絲留戀。

“好了。你趕快說吧!我剛剛說的話算數。”古月華道。

這話一出,剛剛流竄在兩個人四周的暧昧氣息一下子便被打斷了。

就不讓他多感受一下麽!趙靖西無比怨念的瞪了古月華一眼,終究還是舍不得責備她,只是伸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一盤子杏花糕道:“你最愛吃的,先吃一點再聽我說吧!”

古月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用過午膳的,此時坐在這裏與趙靖西閑聊了這麽久,聞言倒也沒有拒絕,伸手拿筷子夾了一個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這不是這茶樓裏的糕點吧?”古月華肯定道:“這是紫衣的手藝。”

趙靖西聽了這話,眉頭頓時高高挑起,露出一個開心的表情來道:“還說你不想念王府,你連紫衣做的糕點味道都記得這麽清楚,怎麽可能忘記!”

古月華沒有要與他在這件事情上理論的意思,實質上,她已經十分警覺了,趙靖西無論說什麽。都是在拖延時間或者是轉移話題,真正要說的事情,他卻是不肯告訴她。

古月華也不與他兜圈子。将嘴裏的糕點咽下去,道:“好了,糕點我已經吃了,你趕快說吧!”

趙靖西不由的暗暗苦笑,他已經很努力的轉移古月華的視線,可是沒想到。這女人的定力是越來越好,一點也不被他的話題所左右,一定要追着他問出一個究竟來,這讓他如何是好?那些陳年舊事,他是真的不想讓她知道。就這麽懵懂無知的過着快樂日子,難道不好麽?

“你還想拿什麽話來搪塞我?剛剛你說過丁府,我會專門派人去查一查,丁家當年發生了何事……”古月華道。

“好了,不用猜了,我告訴你便是!”趙靖西打斷她,終于嘆息一口氣道:“當年,丁閣老并未致仕。他依舊是朝中很有名望的重臣,很得先帝喜愛,他膝下,總共有三女一子,都是嫡妻所出,兒子能文能武,女兒個個貌美如花,尤其是,他的大女兒與二女兒是一對雙生姐妹……”

“等等!”古月華一下子打斷道:“你是說,我娘才是雙生女的一個?我不是?”這個答案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但趙靖西卻點了點頭,道:“你先別急着定論。這對姐妹花當時在京中風頭無兩,即便是你跟你姐姐,也未必能比的上,後來,先皇做主,将丁家的大小姐聘為當時還是大皇子的當今聖上,将二小姐許配給了錦安候世子。”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點頭:“那錦安候世子想必就是我爹了。”

趙靖西點點頭,道:“可是,當今聖上那時候看中的女子卻不是丁家大小姐,而是二小姐。但二小姐已經被先皇許配給了錦安候世子,當今聖上不樂意,但卻沒有法子。可他心中這口惡氣一直沒出,當時的丁大小姐都已經開始備嫁了,聖上卻忽然毀了婚。”

“悔婚?”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有些奇怪:“皇上也是可以悔婚的?”

“當時他還不是皇帝,只是大皇子而已,先皇寵愛,也就依着他了。”趙靖西嘆息一口氣道:“他是我皇兄,按照道理來講,我不應該說他的不是,可是這件事情他真的做的忒毒了!你想不到吧?他得不到丁二小姐,卻也不想讓你父親好過,悔婚了之後,他當即求了皇上,命人将這丁大小姐也許配給了錦安候,而且還是正妻!而原本的丁二小姐,就只能做了妾……”

古月華聽到這裏,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那丁大小姐從高高在上的皇子妃跌落至此,被人當衆退婚,而且所嫁之人心中又沒有她。她心中一定很恨自己的這個妹妹吧?所以後來,她們姐妹就交惡了?”

趙靖西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原本錦安候與丁二小姐乃是一對神仙眷侶,但自從中間夾了一個丁大小姐之後,那日子便過的相當的水深火熱。丁二小姐被自己的親姐姐算計,成親幾年也無所出,但丁大小姐卻已經生了個兒子。後來,她終于懷孕了,但幾乎是同一個時間,丁大小姐也有了身孕。”

“兩個人都生了女兒?”古月華問。她一下就問到了事情的關鍵。

趙靖西點點頭,道:“是的,原本她們就是雙生姐妹,生下的女兒長相相似也沒什麽奇怪的,可偏偏,兩個人的生産竟然是在同一天裏,丁大小姐是足月生的女兒,丁二小姐卻早産了半個月,而且還難産,她生下女兒就死去了。”

趙靖西說到這裏,語氣裏有掩飾不住的感慨。

古月華靜靜的聽着,好半響之後,才道:“後來,侯爺不想讓自己心愛女人所生下的女兒淪為庶女,于是便對外聲稱,自己妻子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而且對外隐瞞了事情的真相,只說是丁二小姐因病去世?”

趙靖西點點頭,道:“不錯!此事你父親做的很隐秘,就連皇上也信以為真,後來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皇上還為此三天沒有吃下去東西。但他始終都不肯承認,是因為自己的攪局,才弄的丁二小姐英年早逝,他将一切的錯誤都怪罪在了你父親的頭上,這些年,即使你父親功績累累,但卻從來都沒有得到他的一個好臉色。”

古月華聽到這裏,卻忽然問道:“皇上是你兄長,你怎麽直接稱呼了皇上?”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道:“我是特地這樣說的,因為那樣以來,你會容易弄不清楚我說的是什麽。”

古月華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她是那麽弱智的人麽?怎麽會聽不懂他的話?

“可是,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侯府裏幾乎沒有人談論當年的那個丁二小姐,皇上是怎麽開始調查這件事情的?”古月華再次問道。

“皇兄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真相。”趙靖西瞧了她一眼道:“你不要怕,即使他查出了什麽,恐怕也不會傷害你。”

古月華緊緊的皺着眉頭,她在思考,這件事情,上一世的時候,皇帝有沒有調查?如果他調查了之後,還對侯府痛下殺手,那就再也說不過去了。

她究竟要怎麽做才好?

古月華犯難了。

趙靖西左看右看,見古月華始終都緊皺着眉頭,臉上連一絲激動的表情都無,他當即擺擺手道:“喂!你到底在想什麽?那丁二小姐才是你的母親,你家裏面的那一個不是。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我應該有什麽反應?”古月華皺眉道,她穿越過來總共還沒有一年,本身就與錦安候夫人建立不起來什麽感情,再加上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對這個夫人都絲毫無感,此時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母親,她是真的一點也不傷心,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趙靖西深深的看了她兩眼,見她眼中一片清明,頓時一陣懊悔:“我以為錦安候夫人養育了你這麽些年,你對她是有感情的,此時知道了這個真相會很傷心,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這樣,害我白擔心一場!”

“你本來就是白白擔心。”古月華道。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忽然鬼使神差的問道:“華兒,你母親的死,估計少不了錦安候夫人的手筆,你知道了真相,難道不替她報仇麽?”

“一個我連見都沒見過的母親,我要怎麽報仇?”古月華聽了這話,不解的擡眸瞧了趙靖西一眼道:“抱歉,我只是對她的遭遇深感同情,感情麽,談不上。”

趙靖西低頭想了片刻,覺得要是有一個十幾年沒見過的婦人站在自己面前,說她就是自己的母親,他肯定也不會相信,即便事實如此,他也無法将那個人當做母親。

”可是,她死了,難産死的……“趙靖西感慨萬千道:“你都不看在她努力生下你的份上,替她報仇?”

“我不正想法子對付錦安候夫人的麽?”古月華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趙靖西聽了這話,卻忽然覺得,古月華的內心根本就沒有她表現出來的淡定。

她終究,還是對那個無辜婦人有那麽幾分感情的吧……

“好了,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我要回去了。”古月華放下茶杯,站起身來道。

趙靖西坐着不動,挑眉道:“你這叫什麽?卸磨殺驢知不知道?你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我以後不将皇兄的動向告訴你?”

“你不會的。”古月華篤定的道,說着,她瞧了趙靖西一眼,忽然問道:“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根本就還沒有出生,你怎麽知道的?”

“誰說我沒有出生了,我比你大一歲的好不好?”趙靖西挑眉。

古月華聳聳肩,道:“一歲的孩子就能知道這麽多?”

“我當然是接到你的信之後調查過,才知道的。”趙靖西解釋道。

古月華終于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我送信給你,也不過半日的時間,你竟然這麽快就查明了一切,靖王殿下當真是好手段。”

“這麽好手段的人,為你所用,你高不高興?”趙靖西沖着古月華抛了一個媚眼。

古月華頓時彎腰做嘔吐狀:“你不要再吓人了好不好?”說着,她站起身走到門口将房門打開了。

“這就走了?”趙靖西再一次的開口問道。

古月華正要回答,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守在門口的琉璃與錦瑟連忙走到她身邊去,準備扶着她下樓。

古月華轉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包廂內的趙靖西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她竟然連一絲動靜都沒有聽到。

與此同時,那走廊盡頭的人也緩緩的出現了。

眉似遠山,眼若春波,妝容素淡,身形窈窕,竟是一個古月華從來也沒有見過的美人兒。

古月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轉身往前走去,即使是眼前的美人兒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她也裝作看不見,準備低頭從其身邊走過。

可是不巧的很,這美人兒卻不準備放過古月華,在兩個人擦身而過之時,美人兒朱唇輕啓,清晰無比的吐出幾個字來:“古二小姐。”

古月華只好停了下來,沖着對方微微颔首,禮貌的問道:“請恕我眼拙,不認識小姐……”

“我是忠勇侯府家的小姐,名喚如君。”不等古月華說完,那美貌女子便笑盈盈的自報家門。

梁如君!

古月華一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便狠狠一震!她不可置信的擡眸瞧了梁如君一眼,見她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溫婉的氣質,與記憶裏所猜測的模樣大相徑庭。

這就是那個只用一盤子糕點就端掉當朝兩位尚書嫡女的梁如君?老天!

這女人太恐怖了,古月華還沒想好怎麽跟其打交道,她的想法是最好與此人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為什麽,她竟然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攔住了她的去路?

古月華心中十分疑惑,但是當她聯想到趙靖西的時候,卻忽然就釋然了。

只是不知道這位梁小姐究竟用了什麽手段,竟然連趙靖西的行蹤都被她探得了!她出現在這裏,并且攔住自己,這絕對不是偶然。

古月華往後退了一步,客氣又疏遠的道:“原來是梁小姐啊!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你,真是幸會!只不過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說着,她便準備離開。宏亞司血。

可就在此時,梁如君卻忽然開口道:“古二小姐不忙着離開,我一直傾慕您,也想跟您結交,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碰見了,怎好錯過?”她臉上笑盈盈的,只是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古月華警惕的搖搖頭,道:“梁小姐客氣了,我一個久病卧床的人,一年之中難得有時間出門來玩,梁小姐為什麽想着要跟我結交?這京城裏的千金小姐,難道還少麽?”說着,便準備轉身裏去。

梁如君這次沒有阻攔她,只是微笑着看她走遠了。

錦瑟與琉璃緊緊的跟着她,三個人出了茶樓,将要上馬車的時候,卻忽然差一點與一行人撞上。

為首的,是一個一身華袍的年輕男子,只是體胖入豬,大冷的天兒,他卻手拿紙扇,帶着一幫人橫沖直撞的就往茶樓裏面沖,古月華及時收住腳閃到一旁,只是那華服男子瞧着她眼睛卻忽然亮了。

“高升!你快來看看!竟然有這麽漂亮的女子!”

那被呼喚的男子當即點了點頭:“不錯,是很漂亮。”

古月華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實在是不想聽這些污言穢語,她當即後退了好幾步遠。

纨绔子弟欺壓良家婦女,沒想到這麽惡俗的橋段竟然被她給遇見了!古月華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無語。可惜的是,她身邊只有琉璃與錦瑟,雲朵在暗中躲着,她怎麽還不出來?

不,不能讓雲朵出來,不然的話,她身邊有一個會武功的丫鬟這件事情就會傳揚出去,到時候古家衆人就會提高警惕,她就不能讓人暗中替自己查探消息了。

古月華正在糾結之時,從一旁的人群中忽然湧出好幾個帶刀侍衛來,唰的抽出寶劍便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情況直轉急下,只是一瞬間,情況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躲在茶樓包廂裏的梁如君目光落在那些個守在古月華面前的靖王府侍衛,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濃烈。

從張嫣到王豔飛,再從藍衣到這位古家的二小姐,靖王殿下喜歡的姑娘還是個頂個的不同!

可是那又能怎樣?靖王府裏守衛森嚴,她暫時動不了藍衣沒什麽,一個區區的不受寵的侯府二小姐,難道她還不好對付麽?

而且,這位二小姐已經是有婚約的人了,将來要做敏親王的王妃,與趙靖西可是叔嫂關系!

難不成,這位靖王殿下就好這口?

梁如君輕輕的笑了笑,收回了握着窗簾的纖纖玉手。

因為靖王府侍衛的介入,那幾個纨绔子弟根本就沒敢糾纏便遠遠的退開了,古月華道了謝,便拉着琉璃錦瑟等上了馬車,一路往錦安候府走去,自始至終,趙靖西都沒有再露面。

古月華知道,他是為了避嫌。

只是,他為何在那梁如君過來之時就閃身離開?古月華百思不得其解。

第 251 章 ∶你死我便可生

第二百五十章∶你死我便可生

“田小雅!是你!?你要做什麽?”

看到襲擊完田大虎并在剛剛還差一點殺死自己的人居然是田小雅,這時候的陳飛可謂是既吃驚可又在意料之內。

沒有錯,其實這不難理解,之所以會是在意料之內是因為陳飛早就開始懷疑田小雅了,不過那也僅僅是懷疑,因為他只是通過分析才得出的結論并無真憑實據,所以一向講究三思而後動的陳飛才沒有直接指認田小雅就是鬼,他擔心一旦盲目指認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鬼會大開殺戒,這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至于所謂的驚其實則是如今田小雅的行為實在是太莫名其妙,從她剛剛的行為來看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攻擊他與田大虎二人,除非…她真的是…

可目前的他也已經沒有時間在思考下去了,因為當陳飛看清田小雅的樣貌後,田小雅不僅不慌張反而還嘴角一仰的冷笑一聲,随後她居然繼續手持着匕首朝着陳飛快速的沖了過去!

看到這裏陳飛不由面色大變!沒想到田小雅居然真的打算致他與死地,而且更讓他震驚的是從田小雅的動作來看…她的動作竟是如此的迅速!這…這還是那個平時在班級裏看小去瘦小且手無縛雞之力的田小雅嗎!?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田小雅沖向他的這一刻陳飛也不在猶豫,他猛地朝着右側的方向一閃,堪堪躲過了田小雅的在次一擊,随後便迅速地朝着廁所的門口處跑去!可是陳飛動作雖快但田小雅的動作竟然比他還快!正當陳飛剛剛邁動雙腿才跑了幾步時,他卻猛地感到自己頭發一陣劇痛!下一秒他就被身後的田小雅一把抓住頭發并狠狠的又給拽了回來!

“額啊……!”

伴随着陳飛的一聲痛呼,只聽噗通一聲他就因為慣性而一下子仰面摔倒在地上,緊接着透過他手上電子表那微弱的藍光…他看到站立在他身前田小雅的匕首在一次狠狠的朝着他的脖頸處刺了下去!

看來…這田小雅此刻是非要殺死他不可了!!!

在如此危急時刻,想到這裏的陳飛終于也不在顧忌那麽多了,望着下一秒就會插入他咽喉的匕首,陳飛的瞳孔瞬間一陣收縮,在忽然爆發出一聲大喝的同時他的右手竟快速的在千鈞一發之際猛地死死握住了刺下來來的匕首鋒刃!同時也堪堪阻擋了匕首的繼續刺入!

“額….啊…啊….啊…”

形勢很危急,陳飛就這樣仰面躺在地上,而身邊的田小雅卻是蹲在他的身前用力的将手裏的匕首插下,不過匕首鋒刃卻是被陳飛的右手死死地握住,目前二人裏一個面容冰冷不斷用力朝下發力,另一個則是咬牙切齒的握着匕首拼命的阻止匕首的刺入!

鮮血…頓時從陳飛那握着匕首鋒刃的右手上大片的滲出…

接下來,為了能讓更多的力量使出,田小雅将另一只左手也按在了匕首的手把上開始雙手用力的向下按去,至于陳飛也是将左手伸出握住了自己那抓着鋒刃的右手拼命的阻攔!

看着田小雅那冰冷的雙眼以及感受到身上所傳來的巨大力量,陳飛震驚了,萬萬沒想到田小雅一個女生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雖說處于上方的田小雅能夠用全身的力量而位于下方的他卻只能用一雙手臂的力量,可無論怎麽看田小雅都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力量才對!

在上方田小雅的壓迫下,她手裏的匕首也是緩緩的壓下,至于陳飛抓住鋒刃的那雙鮮血淋漓的雙手卻是慢慢的後縮…造成這種事情的結果便是…匕首的鋒刃距離陳飛的喉嚨越來越近!!!

這一刻,陳飛的那雙眼睛裏開始逐漸充滿血絲!

(我…我要被殺死了嗎?我他嗎連自己是誰都還沒知道答案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嗎?可惡啊…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陳飛猛地一聲大吼,千鈞一發之際,陳飛的兩條手臂頓時就猛地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同時他那握着匕首鋒刃的雙手猛地向左側一擰!下一秒…他與田小雅手裏的匕首便被狠狠地被橫向甩飛了出去!!!

叮當!

匕首飛一般的撞到了廁所左邊的牆上又掉落在了地上,看到匕首竟被陳飛用力甩飛,這時他身前的田小雅其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吃驚的神色,而在下一秒陳飛那鮮血淋漓的拳頭則是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砰!

伴随着一聲拳頭入肉的沉悶聲,吃驚中的田小雅便被臉上傳來的重力狠狠地打翻在地!同時一直躺在地上的陳飛則也是趁機爬了起來!

不料讓陳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上一秒他爬起的同時,幾乎同一時間剛剛被他一拳打翻的田小雅居然也是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且還迅速的站在廁所的門口堵住了陳飛的逃跑出口!!!

在看前方的田小雅,由于之前陳飛的那一記重拳,目前的她嘴角流出了一串鮮血,不過此時的她面容依舊冰冷異常,一雙充滿着殺意的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陳飛!

看到這裏的陳飛也早已經被吓得肝膽俱裂!

是的,這…這田小雅還是女生嗎!?速度快的出奇,力量大得出奇,神經反應程度更是快過絕大多數普通人,而且抗擊打能力還這麽強…這…這…

陳飛就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一般的震驚不已,看着前方那全身上下散發着殺意的田小雅…他全身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是的…陳飛害怕了,他恐懼了…因為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知道…就算田小雅不拿武器自己也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她,如果繼續繼續待在這裏,那麽他被田小雅殺死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他必須逃出去!

可讓他絕望的是…廁所的門口卻是被田小雅堵住了,實際上現在的他根本就無路可逃。

看到這裏,陳飛重重的呼了口氣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我?”

聽到陳飛那不解的話語,這一次田小雅卻不像剛剛那樣不予理睬的直接攻擊,反而是在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後回答道“你問我為什麽要殺你?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如果說為什麽要殺你,我給你的回答則是…那是因為我要活下去!”

聽到田小雅的回答…陳飛頓時愣住了…

是的,他無法理解,為什麽田小雅給出的答案竟然是這個?只有自己死…她才能活下去???

(只有我死她才能活?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她會這麽說?或者說這就是她打算襲殺我的理由?可這根本就是一個毫無原因的理由啊…難道說其中飽含着什麽…)

這…這到底是什麽原因?

然而可惜的是,不待陳飛想通,也更不待他問出下一句話,緊接着,就在陳飛那充滿着恐懼的目光中剛剛說完那句話的田小雅便在次猛地朝他沖來!!!

“呀啊啊啊!!!”

事關生死,當看到田小雅在一次用她那極快的速度朝他沖過來時,陳飛知道對方絕對是抱着殺死他的心态而來,生死在此一搏!

所以,伴随着陳飛的一聲大吼,他只是一臉猙獰的舉起拳頭朝着欺身而來的田小雅其面門打去!

說時遲那時快,當陳飛的拳頭猛地朝前揮去時,不料剛剛近身的田小雅卻是在剎那間敏捷的将上身與頭顱一低,在躲過陳飛的直拳後下一秒低身在陳飛面前的田小雅便一個重拳狠狠地打在了陳飛的小腹之上!!!

咚…!

“噗!啊啊啊啊!!!”

伴随着陳飛的一聲慘叫以及嘴裏瞬間噴出的一口鮮血,下一秒他就狠狠地仰面摔倒在了地上!!!

可田小雅的動作卻始終迅速無比而且也依舊沒有停下,當陳飛痛苦的捂着肚子摔倒在地後,下一瞬間她就猛地騎在了陳飛的身上,同時她雙腿的膝蓋也是将陳飛的一雙手臂死死的壓在了地面上!!!

直到這一刻,陳飛已經完全被田小雅完全固定在了自己的身下,他的身體被田小雅騎着,唯一能反抗的兩條手臂也已經被對方的雙膝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目前陳飛已經完全被田小雅控制住的同時也失去一切反抗能力!.

“啊…咳咳!咳…!”

看着身下那面容痛苦并且嘴角處還不停咳出鮮血的陳飛,田小雅那冰冷的面孔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殘忍的冷笑,她淡淡的盯着身下的陳飛說道“你不要怪我,我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可是只要你不死那麽我就沒辦法活下去,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你去死吧!”

在說完這句話後,還不待身下的陳飛說些什麽,田小雅的一雙手便猛地掐住陳飛的脖子緊接着驟然用力的掐了起來!!!

未完待續…

第 251 章 避其鋒芒

第二百四十七章 避其鋒芒

這邊煙塵尚未散去,另一邊的韓立感到眼前一花,那白發老者的身影驟閃而至,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砰”

他心一凜,下意識地擡起雙臂,剛在身前交疊完畢,被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給擊得倒飛了出去。

好在他早已暗暗催動真極之膜,并用金鱗覆蓋住了雙臂,才不至于像麟十七那般狼狽,只是整個人仍騰雲駕霧般倒飛出了數百丈後,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白發老者雖一拳擊飛了韓立,但身形也稍稍後退了一步,尚未完全喪失理智的雙目似閃過一絲驚訝。

但随着麟九提劍而至,其當即狂吼一聲的揮拳迎了去。

此時的他身的皮膚已漸漸從暗紅之色,逐漸轉為了鮮紅色,渾身冒出的蒸汽顏色,也逐漸轉淡,變成了淡粉色。

與之相應的是,他的速度似乎正變得越來越快,而揮出拳頭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幾乎每一拳砸下後,都會帶出一道與空氣摩擦形成的爆鳴聲。

麟九手提金劍不斷揮動,白發老者卻是赤手空拳,每一拳都重重砸在金劍劍鋒之,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砰砰”巨響。

二者身形不斷變化位置,拳劍相交之處,一股股無形的法則波動爆發而出,所過之處,所有一切都被卷入其,被輕易攪成虛無,甚至地面也被削出了一個個巨坑。

麟九施展的劍術雖精妙無雙,但面對速度驚人,且看似大巧不工實則力破千鈞的老者時,竟隐隐有種力有不逮之感。

“都要死!”

白發老者狂吼一聲,雙拳略一模糊下,十餘個一般無二的拳影飄忽不定的浮現而出,朝着麟九所在一罩而下,聲勢駭人至極。

麟九不及多想下,身形不敢絲毫停下,雙手握劍猛地一揮,劍尖處突然爆發出一團刺目無的劍芒,越來越亮,頃刻間化為一團數丈大小金色芒球的飛旋而出,随即滴溜溜一轉的爆裂開來。

剎那間,無數縱橫交錯的金色劍氣席卷而出,與那些呼嘯而至的拳影撞在一起,發出一連串金屬摩擦般的尖鳴聲。

然而所有劍氣幾乎頃刻間潰散消失,拳影卻并未完全潰散,讓麟九眼閃過一絲驚詫,接着身金光一閃,大片金芒從體表浮現而出,擋在了身前。

在此時,二人附近不遠處一處巨坑之,驀然飛掠出一個有些灰頭土臉的麟十七身影。

但見其手腕一抖,一道土黃色的繩索從袖口飛掠而出,仿佛靈蛇一般在半空一陣扭動,幻化出七個繩圈出來,朝着不遠處的白發老者一套而下。

“砰砰”幾聲巨響!

麟九通體金光亂顫的被砸得倒飛而出,白發老者本欲追過去再補一拳,卻正好被那繩索套入了其,随即異芒一閃,繩索一下收縮起來,将其徹底困束了起來。

麟十七一手攥着繩索,二話不說的猛地往回一扯,老者的身形便拔地而起,朝着這邊摔了過來。

韓立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手銀色長劍一晃,劍鋒一指,朝着老者頭顱猛刺了下去。

白發老者雙目金光閃動,口發出陣陣含糊不清的低吟之聲。

下一刻,其渾身血光大亮,雙臂之皮肉破開,兩道還裹着一層粉色筋膜的白骨從突刺而出,如同刀鋒一般将土黃繩切斷,脫身了出來。

結果其身形還未穩住,便又擡起一臂,直将那刀鋒般白骨掃向欺身咫尺的韓立。

銀色長劍的劍尖直刺在白骨之,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

韓立只覺一股巨力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心一動之下,當即不願力敵的借勢往後倒飛而出。

白發老者見韓立被自己輕而易舉的擊飛,即便神志喪失,仍有些微微一怔,但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麽的猛一轉身,揮舞着臂生出的骨刀,直撲仍攥着繩索的麟十七而去。

幾乎只是一閃,他直接出現在了後者的身前,一刀捅出之後,直接将其體表數層護罩破開,随後将其胸口刺了個透心涼,汩汩鮮血從血窟窿湧出。

麟十七身子如同蝦子一般,猛地向後一弓,大口鮮血從面具下方噴湧了出來,但接着腰間一團白光爆發開來,将整個人包裹其的急墜而下,轟然砸入地面。

白光斂去,現出了麟十七的身形,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白發老者卻是口發出一陣“咯咯”笑聲,沒有再去看麟十七,一轉頭,滿目森然地望向了早已退到數百丈外的韓立。

韓立看着眼前這一幕面沉如水。

老者應該也是一名肉身之力不菲的玄仙,在吞下那燃嬰血丹後,實力之強竟達到了此種恐怖程度,即便是自己方才若選擇硬拼,恐怕也要受傷不輕。

此時,老者雙目已完全轉為純金之色,根本看不到半點人性理智。

一個失去理智,實力接近金仙境的玄仙,難怪麟十七根本抵抗不住了。

突然間,老者身影一個模糊下,從原地消失不見。

韓立機會沒有半點遲疑的身形倒射而出,同時雙臂金鱗翻起,擡起一拳,直接朝着身前虛空砸了過去。

只聽“轟”的一聲重響!

他的拳頭與突然現身的白發老者拳頭,重重撞擊在了一起。

一股無形氣浪從兩人拳端之爆發,竟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開來,直将四周吹得虛空狂震,飛沙漫天,亂石滾走。

韓立只覺一股磅礴巨力滾滾襲來,整個人被沖撞得倒飛出去了數百丈,直接将身後一片黑色崖壁撞得粉碎,這才堪堪穩住。

另一邊的白發老者同樣倒掠而去,但只是飛出兩三百丈,便再次穩住了身形。。

“蛟十五道友,沒想到你也是一名玄仙。不過莫要與他正面強攻,且等我布好困陣,你引他進來。如今他神志已失,只等其體內精血元嬰燃燒一空,不需要我們動手,他也必死無疑了。”麟九懸立在高空,對韓立喊道。

“我不敢保證能纏住他太久,道友你盡快布陣。”韓立平穩了一下體內翻湧的氣血,沖麟九如此說道。

說罷,他足尖一點,飛入高空,将手長劍一抛。

銀色長劍掠入空,銀光大作,從分出一圈密集劍影,如同千瓣蓮花一般綻放當空。

韓立口吟誦之聲響起,單手并指朝着下方一指。

半空之,破空之聲頓時大作。

一連串密集無的銀色劍影,立即如同暴雨梨花一般疾射而下,将剛從岩壁之爬出來的白發老者籠罩了進去。

“轟轟轟”

爆鳴之聲不斷在山谷響動,谷內亂石崩碎,煙塵四起,很快将老者的身影掩埋了進去。

只聽一聲近乎獸吼的咆哮聲響起。

煙塵之,白發老者的身影猛然躍出,渾身肌膚之浮現出道道赤紅色的皲裂紋路,原本高高束起的發髻已經散落開來,雪白銀色長發迎風狂舞,看起來如同兇惡邪魔一般。

其只以雙臂護住臉部,任由韓立的銀色劍影不斷突刺在身軀之,徑直撞入了銀色劍蓮之。

銀色劍蓮光芒大作,轟然炸裂開來,漫天紛亂的銀色劍影,瘋狂攢射向四面方。

那柄處在當的銀色長劍,也“啪”的一聲斷裂成了兩截。

韓立見狀,眉頭微蹙,雙臂之金鱗泛起,整個粗大了一圈,揮舞着雙拳朝其迎了去。

在山谷的另一側,麟九手正握着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細的金色長棍,幾步走到一塊岩石邊,一擡手将長棍往地猛的一杵。

那根渾身镌刻有密集符紋,長足有三丈的金色長棍徑直通入地面,埋下去了三分之二,只有大約丈許長的棍身,還裸露在地表之。

麟九擡眼掃視了一圈周圍,見一個由金色長棍圍成圓形法陣已經基本成型,只在東西兩端還各留有一個空檔缺口。

“蛟十五道友,快快引他過來!”他目光望向韓立那邊,高聲叫道。

韓立聞聲,身形一扭,身遁光一閃,朝着這邊疾射而來。

早已理智全無的白發老者一下撲空之後,雙足猛一跺地,速度甚至韓立還快了些許,徑直朝他撲了過來。

韓立堪堪飛至法陣邊緣,白發老者已經追趕了來,手臂外側的骨刀突刺而出,直奔他的後心而來。

在這時,一聲尖銳嘯鳴響起。

一柄金色飛劍從韓立身下直射而,徑直打在了老者的骨刀之,帶起一串金色火星。

老者身形一個踉跄,停在了法陣空。

“道友接棍。”

與此同時,麟九一聲暴喝,手腕一擡,将一根金色長棍貼着地面朝韓立扔了過去。

韓立身形疾墜而下,彎腰撈起那根金色長棍,一個翻身将之重重朝着陣法空檔之處,插了下去。

另一邊,麟九幾乎也在同一時間,将另一根長棍插入了地下。

“嗡”的一聲響。

一陣無形波動驟然從法陣之升起,每根金色長棍之的符紋都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從探出一道金燦燦的鎖鏈,“嘩啦啦”地探射而,将白發老者捆了個結實。

白發老者身形被束縛,銀發飛舞,渾身白汽蒸騰,整個人在半空劇烈掙紮起來。

十數根名為“鎖龍棍”的金色長棍,被這股巨力瘋狂拖拽,在地面之搖擺不定,猶如暴風雨的小樹,看似岌岌可危,卻如同不倒翁一般,始終搖而不倒。

第 262 章 :接仙池外

燕九站起身來,這才看向靈寄生,“望淵哪?沒道理你在這裏,他不見了吧?”

靈寄生呆愣的站在那裏,顯然還沒有回神,主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剛剛還泡在池子裏玩的開心,一轉眼這水就被燕九“喝”光了。

“問你話哪,”燕九說着忍不住踢了走神的靈寄生一腳。

被燕九這一踢,靈寄生這才回神,他伸出一只枝條來遞向燕九,那枝條上還挑着一個黑色的儲物袋。

不用說,燕九也知道這儲物袋的主人是誰,果不其然,燕九一打開那儲物袋,就被裏面數量可觀的天魔珠給晃了一下眼。

問世間什麽最可愛,非天魔珠莫屬啊。

燕九看了看天魔珠,還是選擇了先拿起上面的那片玉簡。

神識探入其中,卻發現是望淵的留言。

言而簡之就是叮囑了燕九三件事。

第一件:我發現了天焚的眼線,所以風緊扯呼。

第二件:你燕九現在在上界很有名,出門時要注意。

第三件:上界勢力混雜,不要輕易選擇師門。

PS:請随時撐好你的傘。

燕九收回神識,卻見那玉簡化為粉末,想到望淵的小心,燕九卻是忍不住笑起來,“我一個初次飛升天界的人,能有多有名?”

燕九甩掉手上的粉末,這才看向儲物袋中的天魔珠,好家夥足足有上萬顆。

見靈寄生站在一旁,燕九大方的摸出一把天魔珠遞給靈寄生,“拿着這個和奴印去玩吧。”

靈寄生再一次呆住了,主人對于天魔珠的癡迷他是看在眼中的,現在居然給了它一這麽多,主人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它感動的都快哭了,好不好。

靈寄生猶豫再三,終于從身後掏出了一個東西遞給燕九,既然主人都給自己東西了,那它也大方一回吧,反正這東西,他也玩夠了。

燕九看着那遞到眼前的東西,禁不住摸摸下巴,這玩意,看上去有些眼熟啊。

燕九伸手接過卻見那是一個卷軸樣的東西,通體銀色,雕刻有精致的花紋,大約時間太過久遠上面的名字已經不甚清晰,只隐隐露出“星河”二字。

是《星河圖卷》!

天機閣鎮派之寶!

怎麽會落在靈寄生的手裏?

燕九想到飛升時的那一戰,那時應該是“自我”想要帶着《星河圖卷》逃跑,然後卻被自己攔下,“自我”落去荒海,而《星河圖卷》卻是被靈寄生藏了起來。

燕九想着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靈寄生:“上一次是奴印,這一次是《星河圖卷》,你什麽時候才能改掉你這亂撿東西的習慣!”

靈寄生這下更茫然了,我又做錯了?

“既然自我就連逃跑也不放開這《星河圖卷》,這東西定然頗有來歷。”

燕九說着拍拍靈寄生的枝葉,“雖然這撿東西的習慣不好,但不得不說你這次做的好!”

燕九說着,取出一塊天魔衣來,這塊天魔衣還是那只尖牙天魔的遺軀所化,燕九比劃了一下,撕扯下其中的一塊,三兩下的就在手中攢成了一朵的牡丹絹花。

“這事值得表揚,不過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燕九說着,就像給小學生頒發獎狀一樣,将那朵牡丹絹花端端正正的戴在了靈寄生的頭上。

這下可把靈寄生給樂壞了,他手舞足蹈的站在那裏對着奴印一陣顯擺,奴印看看靈寄生頭上的絹花,又可憐巴巴的看看燕九,青色的身子皺成了一個苦瓜臉。

燕九搖搖頭,只能認命的又攢了一朵小牡丹花,給奴印戴上。

至此,奴印才和靈寄生歡天喜地的跑回燕九袖中。

見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燕九這才伸個懶腰向着接仙池外走去。

接仙池又名望仙池,因為池外長年集結了各個門派、勢力、家族的人,前在此處招收弟子,所以得了一個“望仙池”的稱號。

可就在今天,接仙池外卻是一片嘩然,那千萬年來仙氣滿溢的接仙池,今日卻好像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半。

“怎麽會這樣?接仙池不是只有初次飛升的修士才能吸收其中的仙靈之氣,難道這次又上來一個大胃口?”

一個穿着青衣的修士,看着仙靈之氣銳減的接仙池說到。

“啪!”

那穿着青衣的修士,捂着腦袋看向身旁的白衣修士,“大師兄,你就不能輕點?”

“你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下次就不是這個了。”

“我說的沒錯啊,”那人揉着腦袋說到,“上一次接仙池變成這樣,還是因為……”

“啪!”

又是一記爆栗落下,那青衣修士“嗷”的一聲叫起來,“大師兄,你再這樣下去,我可就要判出師門了!”

“那你趕緊走吧,省的為宗門招來禍害。”

“入門時說好的上下一心,壯哉我大昆侖哪?”

“那一定是你記錯了……”

那白衣修士說着,看向接仙池的出口,就在這片刻的時間裏,裏面卻是走出了兩個修士。

頭前那個不僅皮膚黝黑,身材更是長的五大三粗,十分壯碩魁梧。

身後那個,長的細細弱弱不說,還穿着一身凡間衣衫,看上去很是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師兄,”那青衣修士示意自家師兄向前看去,“你看前面那人一身彪悍之氣,定然是那仙脈三百多根的燕九。”

“每出來一個修士,你都這樣說。”

“那有什麽?”那師弟卻是混不在意,“我就是想看看三百多根仙脈的修士長的到底是什麽模樣,沒準還是三頭六臂哪。”

那師兄沒有回話,心中卻在暗暗評判從接仙池裏走出的兩人,頭前那個周身氣息滞澀,不像仙脈衆多的修士。

反而是他身後那人,雖然看着瘦弱,可卻氣息圓潤,顯然比那壯漢好上許多。

可惜世人大多如同自己這師弟一般看中外表,那身材壯碩的修士一經出來,就烏壓壓圍過去了一衆修士。

“這位小哥看你骨骼驚奇,還是來我xx門吧。”

“不不不,看你走的定然是一力破十慧的路子,還是來我xx宗合适。”

見此情形,那青衣師弟卻是暗暗可惜:“就是這圍過去的門派太多,人家定然看不上咱昆侖。”

那白衣師兄搖搖頭,只能自己先行一步走向了被人群擠出來的修士……

第 257 章 夜半客人訪

酒館中的唐僧酒足飯飽。好吧,其實就沒怎麽吃菜,一直在喝悶酒。并且沒有使用法力将酒力逼退。此時已經喝是爛醉如泥。倒在桌子上打着呼嚕。

店掌櫃命令小二把唐僧擡到客房裏,以免受了風寒。小二應承一聲把唐僧帶到了二樓的客房裏,退了出來。

唐僧躺在床上美美的睡着覺。不問塵事。

而身處皇宮大院的太宗皇帝,正顫抖的身體。映着燭燈。看着那本“通關文碟”,眼角湧現着淚花。

“這……這難道是真的嗎?”太宗皇帝探出右手。輕輕撫摸着那本熟悉的通關文碟,撫摸着那個熟悉的大印。

太宗皇帝口中喃喃自語:“三藏,我的禦弟。你……是不是回來了啊!可是……你為什麽只給了我一本‘通關文碟’。而不見你本人呢?”

說道這裏,太宗皇帝突然想到了什麽,沖着門外喊道:“來人!去吧今天下午來找我的那名侍衛給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

長安南郊外的那批人,已經來到了南城門下。

“暗夜。弄暈守衛,打開城門。”領頭的男人說道。

“是!”名叫暗夜的男人答應一聲。身形化作霧氣,變成一群黑烏鴉。向着城樓飛去。

沒過多久,厚重的城門傳來“吱呀吱呀”的呻吟聲。這群黑衣人,拉着木車上的“棺材”。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去……

“老大,我們去哪裏?”一個身材低胖的男人壓低聲音問道。被人稱作老大的人,也就是這批商隊的領頭羊,他看了看後面的十幾個弟兄,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把‘棺材’裏的東西拉到同涯客棧就行了,其他的不歸我們換。出發吧!”

“是!我們知道了。”其餘的人迅速做出反應,默默地推着木車,向着東市去了……

和城門處一樣,這裏也已經關閉了大門,這次不再是弄暈守衛,而是直接将門給踹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借着夜光,他們費了一番心思,終于找到了客棧。“同涯客棧”的牌冕挂在門的上方,領頭者擡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裏面傳來了掌櫃的聲音,“誰啊!已經打烊了,有什麽事情,等天亮了再說吧!”

領頭人冷冷的說道:“別這麽着急拒絕啊!你是這裏的掌櫃嗎?叫掌櫃出來和我說話,我有事情通知他。”

掌櫃遲疑了一會,這才說道:“我就是這間客棧的掌櫃,你們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我在聽着。”

“我們……來自無明山的另一邊。”

在客棧裏面手提燭燈的掌櫃聽到“無明山”這個名字,渾身顫抖了一下,手中的燭燈也掉到了地上。

領頭人嘴角挂起邪笑,接着說道:“我們大人名喚‘羅澤’,掌櫃的,不知道您是否對我家将軍還有映像?”

“羅澤。”掌櫃嘴中低喃着這兩個字,沒有理會外面說話的聲音。這很明顯是一個讓他恐懼的名字,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掌櫃躊躇了半天,才才壓低聲音吼道:“還來找我做什麽!我已經把我欠他的還清了,我不會再替他做事情了。就算我死,也不會在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絕對沒得商量。”

老大:“挺有骨氣的嘛!好,那我就看看你們硬到什麽時候,你的妻女應該是在杭州吧!明天正午前,給我答複。我在南郊的樹林裏。對了,我叫暗坤。”

暗坤說完,裏面再也沒有了動靜。暗冥湊在暗坤耳邊,問道:“頭兒,我們還不走在這待着幹什麽呀?”

暗坤看了他一眼,笑着說:“胖子啊,我們用他妻女來威脅他,我就不相信他不收這些貨。他在思量兩者利弊,我們在等他開門。”

暗冥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客棧內部,掌櫃緊緊扣着雙拳,為了躲避這些人,他特地從杭州來到長安,可還是被這這人查了出來。

妻女特意安排在杭州與自己分開居住,沒找到到頭來還是被他們給捉住了。掌櫃左思右想,最後還是選擇了妻女,咬牙說道:“反正那只是藥物而已,吃不死人,只能讓人發狂。”

“呼!”客棧掌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重新點燃一盞燭燈,将店裏的燭燈全部打開。暗坤看到屋子裏面突然變亮了,嘴角咧出一絲冷笑,暗道:凡人,果然多愁善感。

走向門後,拔下門栓,将門打開。說道:“都進來吧,不要在門口站着了。有什麽事,進來說吧,我去給你們上茶。”

“呵!”暗坤冷笑一聲,說道:“掌櫃的,我靠……茶水就免了吧!這都幾更天了,還是盡早把這批藥給收了吧!”

“不着急,各位應該走了很多天了吧!來,都坐,都坐吧!”掌櫃熱情的說道。衆多人都齊刷刷的看着暗坤,暗坤點了點頭,十七個人這才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幾位爺,茶來了。”掌櫃将茶放到了四張桌子上。坐在暗坤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假如我收了貨,你們還會對付我的妻女嗎?”

暗坤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哼!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若是表現好,說不定我們就會放你一碼,若是……那就說不定了。”

唐僧正在睡覺,大半夜的聽到像鬼嚎一樣的笑聲,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哆嗦,喃喃自語,“這還不到冬天呢!怎麽會冷成這個樣子?”

也不過只是嘟囔了一聲,便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呼呼大睡,口中低喃着“煙兒,煙兒。”

……

“呼!”談論了一會,掌櫃嘆了口氣,說,“好吧,我這次收下這批貨,不過你們需要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在做下去了!”

“這個我們可以答應你,不過也沒有什麽用的!”暗坤笑道,“我們只是先頭部隊而已,不日我們‘無明山’就會入駐長安。”

“什麽!你們連長安都不放過嗎?”掌櫃大驚失色。

“那當然!六界當中,就數人界最弱小,最好控制。”暗坤笑着說,“好了,聊天到處結束,再見了!車給你留下了,不需要送我們的。走了!”

“等等,我得再想想。你們先把東西拿走!”掌櫃突然間變了卦。讓暗坤一行人摸不着頭腦。

暗坤冷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對你的妻女不管不顧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而已。明日正午前我一定會去南郊見你們。”

暗坤想了想,自己也沒有虧損什麽,無非就是多搬動一次棺材。當下說道:“這……好吧!記住了,你妻女的姓名在我的手裏,你逃不掉的!我們撤!”

暗坤招呼着自己的十幾個小弟,拉着車,趁着夜幕,又離開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