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番外七

衆人在市井間走了一圈, 大概花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圈轉下來倒是頗有些收獲,零零碎碎的買了不少民間的小玩意, 德音等人幫着将東西放置到了馬車上。

謝宸安看了下時間, 時間還早,出來一趟不容易,若是現在就回去的話未免還有些不盡興,倒是不如再去別的地方呆些時間, 等傍晚的時候再回去。

之前謝宸安帶兩個小家夥出宮的幾次, 一般都是在市井之中轉一圈,然後就去範永熙家、平遠侯府、舊宛臨王府或者酒館之中坐坐。

如今兩個小家夥上學之後, 範永熙和蕭戰都成了兩個人的師父,本就是日日相見,倒是不必再刻意拜訪, 而舊宛臨王府中大半空置着, 其實也沒什麽可看的,這會兒到酒館之中的人太多,過去也是不便, 這麽想着,謝宸安最後提議去杜家轉轉。

兩個小的和蕭敬之都沒什麽意見,這件事最後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謝宸安來的時候沒有提前通知,突然到訪倒是讓杜家上下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謝宸安這些年來待杜家上下一直很親厚, 而且杜恒和謝宸安的關系也一直很好,杜家倒也沒有顯得驚慌失措, 很快府中上下就穩定了下來。

杜恒笑着問道:“皇上今日過來怎麽沒提前知會臣一聲,臣也好提前準備。”

謝宸安笑, “也是臨時起意過來的,帶她們過來轉轉,你們不用特意準備什麽。”

謝梓焓和謝梓晰本就是雙胞胎,長得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謝宸安又因為自身趣味,額外喜歡給兩個人穿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配飾,這也就導致外人很難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兩人具體哪個是哪個。

平日裏謝梓焓與謝梓晰見人的時候并不多,大家統一用皇女相稱便也罷了,這個時候私下裏接觸,說話間倒是頗有幾分小心翼翼。

而謝梓焓與謝梓晰今日游玩了這麽一圈,這個時候都有些疲乏了,下人奉茶上來,兩個小的很快便将杯中的茶飲盡,仆從正要再次給兩人斟茶,卻見謝梓焓先一步動手,替謝梓晰将茶杯斟滿。

謝宸安見此笑道:“梓焓照顧妹妹額外殷勤,倒是把梓晰慣得越來越懶了。”

謝宸安此言,既有打趣謝梓焓的意思,也是在為杜家人指明這倆人到底哪個是謝梓焓,哪個是謝梓晰。

杜恒和杜廖都是聰明人,聽言很快便将二人區分出來。

因為今日謝宸安過來的時候沒有打招呼,所以杜家上下并沒有做好迎接她的準備,葛清遠今日帶着杜闵與杜雅外出,此時歸來方才知道帝後來訪,于是匆忙帶着兩個孩子過來拜見二人。

杜闵便是杜恒與葛清遠的長女,比兩個小家夥大兩歲,教養和學識都是不錯。而杜雅則是杜恒與葛清遠的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性格有些像葛清遠,謝宸安此前見過兩次,對他印象不錯。

蕭敬之與葛清遠二人關系一直很好,蕭敬之看見他之後便露出了幾分笑意,拉着他坐在自己身側,二人閑話起了家常。

四小只這個時候便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一起。

四人之中,雖然杜闵年齡最大,但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謝梓焓和謝梓晰二人反倒是顯得更為從容些,基本上四人之間的話題都是由她們引導的。

不過杜闵才學不錯,她們說什麽倒也都跟得上,而杜雅坐在姐姐們的身旁,不時也跟着說上兩句,幾個人倒是有說有笑,看上去一副熱絡的樣子。

謝宸安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目光投向幾人,心中開始起了旁的思量。

按照大饒的慣性,一般皇女身邊都是會有伴讀的,而今謝梓焓與謝梓晰已經入上書房讀書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按理來說也是到了可以擁有自己伴讀的時候了。

往常的時候這伴讀多半要考慮對方的身份地位、以及背後的勢力等,考量的因素頗多。畢竟選伴讀就代表着拉攏她們身後的勢力,皇女在選伴讀一事上,多半也是為了挑選日後能夠扶持自己的力量而做準備,所以這其中有很多門道。

不過到了謝梓焓和謝梓晰這裏,事情倒是變得簡單了,主要是因為皇宮之中除了她們二人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皇女了,而她們二人都是鳳後嫡出,原本也不需要争搶,所以這選伴讀也只是給她們選個伴而已,倒是不必考慮那麽多的因素,只要她們兩人樂意,對方也樂意,雙方合得來便也就是了。

之前的時候謝宸安沒有往這個方向想,也沒有給她們選伴讀,只是因為覺得她們兩個自幼便相伴在一起,關系好的不得了,平日裏做什麽都是出雙入對的,倒也不需要其他人的陪伴。而且兩個人原本就是自成一體,也怕其他人插不進去,不過這個時候見四人這樣交談,卻也沒有謝宸安此前所想的時候的那種樣子,看上去倒也很是和諧。

不過想到這兒,謝宸安又反過來一想,這件事情,或許也怪不得謝梓焓與謝梓晰,主要是宮中除了她們兩個小孩之外,便也沒有別的同齡人了。

其實原本也是可以有的,只是因着德音和百泉都已經成家,平日裏住在宮內總是顯得沒那麽方便,謝宸安便維持着他們在宛臨王府內的舊居,讓他們平日裏想宿在宮裏便宿在宮裏,想回去與家人團聚便與家人團聚,這般也更自在些。

而且因為謝梓焓與謝梓晰的年齡尚小,上書房這邊一直沒有開,所以幾個孩子都是在宮外上的私塾,一般情況下并不入宮,這也就導致謝梓焓與謝梓晰平日裏在宮中便只有彼此為伴了。

現在想來終究是顯得有些許孤寂,給她們找個伴兒一同長大也是極好的,一同長大的情誼總是非同一般,日後這伴讀便可以作為她們的左右手,忠誠度自然是讓人放心的,所以若是情況允許,謝宸安倒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不過這事倒也急不得,還是要回去之後跟她們商量商量,看看她們自己的意思,之後再做打算。

等到幾人回宮之後,謝宸安便對着兩個小的問了問。

兩個小的聽說可以擁有伴讀,倒都有幾分興致,商量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

而後面的事情便由謝宸安和蕭敬之運作了,他們選了幾個人上來,而後讓兩個小的在這幾個人裏邊自行挑選。

兩個小的最後選了杜闵與刑珏,刑珏是百泉與邢戮之間的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孩,百泉此前生出刑蘊,此後又得了刑珏,倒也是兒女雙全。

謝宸安算是看出來了,謝梓晰與謝梓焓二人基本上是奔着熟悉的人去的,不過謝宸安對于她們這樣的選擇倒是很贊成。

杜闵與刑珏二人她們都見過,自然與旁人相比多些熟悉,而且她們的忠誠方面自然是不必考慮,其家族也都忠誠可信,如此這般也算是能夠讓謝宸安與蕭敬之對她們更放心一些。

說起來謝宸安對于陸知行也是很看好的,只可惜她比兩小只的年齡大上不少,年齡相差這麽多,再做伴讀已然是不合适了,否則便有了一種高中生陪小學生讀書的感覺,終歸是不妥的。

說起陸知行,倒是又有一件趣事。陸知行從小就喜歡陪在邢蘊的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從邢蘊出生之後,她就一直時常陪伴在左右,對他極是稀罕,而這種情況一直到兩個人長大也沒能改變,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似乎有所升華,變得越發黏膩起來,等再過幾年,這兩小只怕是好事将近。

對于這件事情,德音、百泉和邢戮都是贊成的,雙方也算是知根知底,門當戶對了,若是真成好事,倒也是一樁美談。

謝宸軒出嫁的時候,黎炎就曾經承諾過,若是他想念大饒,可以帶他回來探望,但謝宸軒嫁過去之後不久便懷有身孕,此後又過兩年便又生下了第二個孩子,如此一晃這許多年的時間過去,而今他在謝梓晰與謝梓焓已經到了九歲的時候,才終于又回到了大饒。

白華太君此前的時候一直在黎國那邊陪着謝宸軒,這次也跟着謝宸軒一同回來看看。

謝宸安和謝宸軒雖然時常互有通信,但是這麽多年沒見面,自然還是十分想念的,衆人見面之後,笑笑鬧鬧了好一陣子。

謝宸軒這次不光是自己回來,他把黎炎和自己的兩個孩子也都帶回來了。

謝宸安突然就發現身邊好像大多數人都是一兒一女,兒女雙全,頓時覺得有些羨慕。

謝宸安沒見過蕭敬之小時候的樣子,她第一次見到蕭敬之,是在蕭敬之十二歲的時候,但是僅憑想象,她也覺得蕭敬之小的時候一定是可愛極了。

她其實私心裏盼着他們能夠再有一個孩子,一個像蕭敬之一樣的男孩兒,能夠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小版的蕭敬之一點一點的成長,不過蕭敬之的身體始終是難以受孕,這麽多年來兩個人也都能沒再有孩子。

不過能夠得到兩個寶貝女兒,就已經是此前沒有想到的驚喜了,謝宸安也不敢貪心太過,就這般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且真的說起來,她其實也不想再看蕭敬之再受一次生育之苦。

雖然說謝宸軒這次回來,衆人都笑笑鬧鬧的迎接,也為了兩國能夠締結友好繼續互通往來、長時間的和平發展下去而互相慶祝,但是俗話說得好,但凡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競争。

無論雙方關系多好,這個時候各自身為領導人,總是免不了會有一些競争意識的,只不過她們這次所面對的競争并不是針對她們自身,而是針對孩子們的。

他們這一代人因為有着聯姻的關系,基本上不可能再發生什麽戰事,而下一輩卻還不好說。

大饒這些年來都是四境安穩,但是誰又知道這樣的情況能持續多久呢?正所謂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不太好說。

能夠趁着這個機會給兩個小的樹立一下競争意識也是不錯,所以面對黎炎的提議,謝宸安略一思索便也就同意了下來。

謝宸軒的孩子中,黎坤已經被封為了黎國太女,黎坤尚且不知大饒這邊目前還沒有定下太女,主動說想與大饒太女一較高下。

謝宸安在一邊看着,只覺得黎坤既不像是懶洋洋漫不經心,實則心機深沉的黎炎,也不像是單純溫和的謝宸軒,反倒像是一頭小獅子,身上充滿了熊熊的戰意。

謝梓焓在這個時候主動站了出來,兩個小的開始了各方面的比拼。

謝梓焓在武功上那自然是不必說的,這些年經過蕭戰的培養,她在這方面已經可以算是高手了,不過她在詩詞上邊與黎坤相比,倒是略遜了一籌。真的說的話,這方面自然是謝梓晰更強一些,不過對方只出一個人,他們這邊上兩個便顯得有些不公平,于是謝梓晰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這場比試算是各有輸贏,雙方打成了平手。

孩子們都還小,目前也就只能看個大概,日後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情況,未來終将是屬于這些年輕人的,誰知數十年之後誰主天下呢?

謝宸安此前的時候一直猶豫太女的歸屬問題,倒是不曾想經過此事之後,謝梓焓與謝梓晰自行商議出了結果。

兩人最終決定一個為武保家衛國,一個從文坐定江山。而保家衛國的自然就是謝梓焓了,而坐定江山的便是謝梓晰。

兩個小的規劃上并沒有什麽問題,又達成了一致,謝宸安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只是聽到兩個小的在她面前,一本正經的為自己以後的人生做規劃,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當年還在襁褓中的兩個孩子,如今就這般的長大了,已經能夠到了為自己規劃未來的時候了。

時光飛梭,轉眼又是一年過去,謝宸安在兩個小的年滿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帶着兩個人看些奏折,處理些政務了。

其實按照大饒皇室習俗,一般皇女要等到十三歲的時候才會有如此待遇,但是奈何兩個小家夥太過聰慧早熟,是以在兩人主動提及此事的時候不說旁人,就是兩人的夫子範永熙和呂歸成都覺得此事沒什麽問題,于是謝宸安便也就順着衆意,讓兩個人開始逐漸接觸些政事了。

這幾年随着她處理政務越發熟練,蕭敬之一般不是特別重大的政事便不再參與,而是專心教導兩個孩子,如今兩個孩子驟然加入,倒是讓謝宸安覺得仿佛是恢複了蕭敬之當初幫忙處理政務時候的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針對眼下的情況,謝宸安開始盤算起了退休事宜,等到兩個孩子再大些,差不多二十歲左右,就完全将身上的擔子交給她們好了……到時候她和蕭敬之就可以作為太上皇和鳳太後,不必再理會這朝堂諸事,舒舒服服的安享晚年了。

以兩個小的的情況來看,或許都不用等到她們二十歲,他們就可以提前退休了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們才四十多,還很年輕,可以游山玩水,或者找個清靜的地方共度餘生。

謝宸安越想越覺得開心,甚至忍不住開始翻閱輿圖,跟蕭敬之商量這大饒的大好河山裏面有哪些值得一游的地方了。

蕭敬之對此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還是幫着謝宸安點了幾個地方。

第 241 章 兩百四十一章:瘟疫肆虐

第兩百四十一章:瘟疫肆虐

“聶大哥,這是怎麽一回事?!”

仔細看,還能看到聶信的雙手同樣沾染着血跡。

“大將軍他,他…”

聶信嘴巴哆嗦着,哽咽聲不斷。

“爹爹他怎麽了?!”

還是袁怡珺等不及,冷聲斥問。

“少將軍和小姐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聶信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起身帶着他們二人往外走。

袁霆琛身上的傷尚未痊愈,聶信和袁怡珺攙扶着他,外面已經能看到進進出出走動的下人,人人臉上都寫着驚懼,看到袁霆琛和袁怡珺大氣都不敢出。

離袁随野的院子越近,裏面傳出的慘叫聲愈加清晰。

“爹爹,爹爹——”

到最後,袁怡珺顧不上袁霆琛,松開他的手跑進屋內。

霎時間,屋內傳來袁怡珺的驚叫聲。

袁霆琛緊随其後走進去,只見袁随野躺在榻上,手筋腳筋俱被人挑斷,就連雙眼都沒能逃過,身上只留下一口氣吊着。

聶信和其他心腹已經将太夫找來,正在替袁随野處理傷口。

“珺兒,別怕…”

聽到袁怡珺的驚叫聲,痛楚席卷全身的袁随野突然停止叫喚,對着袁怡珺掩面痛哭的方向安撫她的情緒。

“先讓太夫替父親診治——”

袁霆琛愕在原地,視覺的沖擊力讓他緩了好一會才緩回心神,他按捺下心頭焦灼,遮住袁怡珺的雙眼,并囑咐太夫們盡心為袁随野醫治。

随即,他将袁怡珺帶出內室。

“聶大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袁霆琛雙手緊握成拳,實在想不通在西北地界內,居然有人敢對袁随野下如此重手。

“自從陛下下令禁止與南燕通商往來後,南燕與西北邊境便動蕩不安。今日一早,將軍同往常一般到河道邊去逡巡,遇到一對夫婦,倆人被河道邊的荊棘傷到,將軍便好心将他們帶回營帳內醫治,豈料那倆人趁着無人在將軍身邊,便趁機對他下此毒手——”

聶信更是痛恨不已。

“可是爹爹他身經百戰,就算是那兩個人身手不凡,怎有那個本事将爹爹傷成這樣?!”

袁怡珺更是萬萬不信,她自小到大都引以為傲的父親,怎會輕易被兩個平頭百姓給暗傷。

“那倆人擅長用毒,自將軍接近他們的那一刻便中了他們的招數,回到營帳時已然內力盡失,才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

聶信跪在地上回話,連臉都不敢擡。

“那對夫婦呢?!”

袁霆琛咬牙切齒問。

“抓住他們後我便命随從們留下活口,豈料還是被那倆人服毒自盡,那毒藥毒性極強,沒過多久他們便全身潰爛,如今已然入不得眼。”

聶信事無巨細同袁霆琛回禀清楚。

“父親在西北境內受人愛戴,不會是西北人對他下毒手,想來是從南燕國混進來的奸細。擅長下毒,又将父親的行蹤摸得這麽清楚,定是謀劃已久——”

袁霆琛用拳頭捶了捶門框,只恨自已今晨沒有守在袁随野身邊,不然興許還能幫上忙。

“對方的手段如此殘忍,少將軍,咱們是不是得加強防衛?”

聶信話裏透滿擔憂。

袁随野一倒下,整個西北會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

“除了要嚴防外,還得仔細排查西北境內,不能再放入任何一個奸細——”

兩個已經能将袁随野傷成這樣,若是尋常百姓那還得了?

“是——”

聶信匆忙回話,正要悶頭往外走,只見外面又傳來急報。

“報——”

“報——”

接二連三的随從從外邊跑進來,跪在袁霆琛面前。

“快說——”

袁霆琛一聲令下。

“城西有百姓發高熱不止,渾身上下長滿瘡痍——”

“城東亦是如此——”

“城北亦是如此——”

“城南亦是如此——”

駐守在西北城內各處的随從紛紛回禀。

“看來,他們已經下手了。”

袁霆琛心底湧上一陣恐慌,他萬萬想不到慕容淵的動作會如此之快。

先是對袁随野下手,再對西北的百姓下手,恐慌能在瞬息間席卷整個西北。

“琛兒——”

正在這時,內室傳來袁随野顫抖的叫聲。

“父親——”

袁霆琛趕忙朝內室走去,袁怡珺快步走到他身邊攙扶。

“先查西北軍營,若是西北軍倒下,那整個西北都将全軍覆沒。”

“再命人查清楚事發的源頭,能在短時間內讓這麽多百姓身中奇特之症,只怕是瘟疫——”

袁随野不愧是身經百戰之人,聽完那幾個随從的回禀,很快便能囑咐袁霆琛該如何做才能将損失減到最少。

“是,兒子這便吩咐下去——”

袁霆琛要轉身往外走去時,只聽到身後傳來聲:“是父親對不住你,不然此刻你也不會身受重傷還要獨當一面。”

袁随野自知自已的身子回天無力,從這一刻起,他必須要将西北的擔子放到袁霆琛肩上。

若非是當初他執意要站隊在李景淮那邊,袁霆琛也不必弄成今天這樣。

“父親只管好好養身子,其他的交給兒子去辦——”

袁霆琛怔愣片刻,很快鎮定回話。

如今誰都能慌,他不能。

走到外室,吩咐聶信他們後,他讓袁怡珺陪着他一道到城西去,看看能不能尋到蛛絲馬跡。

西北的動蕩傳回盛京,北齊帝想不到慕容淵回到南燕才沒多久,便相出如此惡毒的招數來對付北齊。

西北與南燕接壤,若是西北受不住,那整個北齊都會陷入被動的局面。

此刻李景淮一黨餘孽江雲岫已經處置得差不多,北齊帝将他叫到跟前,讓他立刻趕去西北支援袁霆琛。

若是袁随野和袁霆琛父子一道守着西北,那北齊帝還不至于慌成這樣,可如今袁随野自身難保,只有袁霆琛一人在守着,北齊帝實在不放心。

江雲岫領命後,回到臨安侯府朝顧氏道別。

南燕已經有所動作,北齊只怕要與他們膠着許久,西北的局勢如此不堪,更是少不了要花功夫去穩定民心,沒有一年半載這些禍事平不了。

顧氏往他手裏塞了個平安鎖,這是她命人給沈樂窈腹中的孩子所準備的。

第 241 章 獸潮血宴

也不管那麽多了,田末拔出幹将劍飛掠過去,斬殺了十幾只最暴躁的靈獸之後,其餘的靈獸被吓到了,頗不甘心的一步三回頭逃走。

然後,田末發現那片雪地之下,真的,就宛如一口冬蟲夏草礦藏!

這裏是一處百米方圓的凹地,覆雪之下,密集的冬蟲夏草層層疊疊,絕對超過一百噸……

媽蛋……他們在西伯利亞跟鬼族打死打活,才弄回來五十噸參草,在這裏殺十幾只靈獸,就弄到超過一百噸!

一瞬間,田末感覺滿眼都是小星星……不是他財迷啊,作為漢唐最高領袖,他必須事事站在最高端為聯盟和民族的利益考慮啊!

話說西伯利亞的一斤冬蟲夏草,就能讓華智老頭提煉生産出十套漢唐奇俠1號超能套餐制劑,可以讓十個普通人,強化晉級到七級超能者……

田末判斷,這裏冬蟲夏草蘊含的精純變異能量的濃度,起碼是圖門莊園冬蟲夏草的三倍以上……

那麽就按三倍算,一斤也能提煉三十套漢唐奇俠1號超能套餐制劑,一百噸是二十萬斤,那就相當于六百萬套超能套餐制劑!

田末抖擻精神,催動神識,把這些真正如小山一般的冬蟲夏草,全部移入玄界珠。然後,他腦子一陣眩暈,神識真的徹底虛脫了。

四肢趴開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算算他在這裏耽擱了兩個多小時,收獲的冬蟲夏草估計有一百五十噸,幾乎能夠為漢唐聯盟,催生出一千萬七級超能者了……這份巨大收獲,真是上天眷顧啊!

此地肯定還有不少地方埋有冬蟲夏草,但田末的神識一時半會也恢複不過來,做人不要太貪心,知足常樂就好……

于是田末爬起來,打出信號,叫隊員們集合。

舒剛幾個都一臉興奮,他們的軍用背包,都最大程度的裝滿,然後還用備用的布袋以及軍毯,裹了大包小包的冬蟲夏草回來。

歸隊之後,衆人樂呵了一下,馬上又犯愁了。如此大包小包,他們怎麽帶着上路啊?難道就地深埋起來?等他們回來時再取?

也不知道這些靈獸的嗅覺靈敏度如何,得埋多深才能不被它們發現啊?

田末看了看,他們每個人收獲的冬蟲夏草,估計約在半噸上下。笑了笑,叫他們把包裹和背包裏的冬蟲夏草取出放在一堆。

想了想,又讓他們把五十發的新式激光槍和微型發報機,以及可能佐證他們漢唐軍方身份的東西都拿出來,跟冬蟲夏草放在一起。

衆人不知田末這是何意,他們随身攜帶的特制壓縮餅幹也取出來,軍用背包就空了一大半了。

“好了……你們先到山谷出口。”田末也不解釋,擺擺手。

衆人離去後,田末催動剛剛恢複的一點神識,将這些東西又移入玄界珠,便拔足追過去。

大家離開才沒過多久,到山谷出口還有一點距離,田末便追了上來……衆人暗暗驚詫,他把那些東西怎麽處理了,這麽快?

不過記着向田末發過的誓言,所有人都把好奇心深深埋在心裏。

臨出谷口,獵戶出身的童北山頗為不舍地回頭嗎,喃喃:“此地這麽多冬蟲夏草,若是都能弄回漢唐,該有多好……”

田末抓住他肩膀拍了拍,笑道:“行了,咱們收獲已經不小了,貪多必失啊……”

衆人估摸着,他們收獲的冬蟲夏草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噸的樣子,就算田末有什麽寶物收藏起來,也像是來了寶山只拿走幾兩銀子……哪裏知道,田末一個人的收獲,就有一百五十噸!

不過總體心情都是大好。

冬蟲夏草能量産漢唐奇俠1號超能套餐制劑,在華智老頭給侄孫女華依人送了一萬套做陪嫁之後,如今在漢唐已不是什麽秘密……

方紅兵和朱兵卻是第一次聽到,更加樂得不行。他們在郎溪三角刀頭舔血幾個月,煞費苦心組織昆侖幫,整個幫會得到的好處累積起來,都還不如剛才那兩個多小時收獲的零頭啊!

兩人暗暗思忖,回去以後,一定向末爺求一些漢唐奇俠1號超能制劑,照拂一下他們的幫中兄弟……

隊伍前行了數十裏,天色暗淡下來。

忽然,只覺得腳下地震一般的震顫,跟着,便聽到四面八方,響起“轟隆隆”令人顫栗的山洪暴發一般的異聲。

“是……是獸潮!”有過獸潮攻擊經歷的方紅兵和朱兵,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起來。

很快,首先是天空中黑壓壓的出現鋪天蓋地的兇禽,從前方快速向田末他們壓過來。

“大家隐蔽!”田末大叫。

——媽蛋啊!怎麽如此倒黴,在這裏遇到獸潮?

田末再厲害,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對付這麽多的喪獸兇禽。最糟糕的是在這片山谷裏,附近沒有什麽可以藏身的地方啊……

衆人在危急之下,沒法可想,只得各自找了一塊大石頭,躲在後面的狹縫處……這些冰川岩石,也是異化得異常堅固,但是對于鋪天蓋地的兇禽猛獸,又能擋住多久?

“看那邊!”反應奇快的童北山叫道。

衆人轉身之後,看到後面的天空,也密密麻麻出現了鋪天蓋地的兇禽,四面八方,看态勢目标并不是他們,而是靈獸聚集的那個山谷!

“轟隆隆隆……”

一只只體型巨大的兇獸,雪狼、雪豹、雪獅、雪狐……

不同的物種,居然肩并肩井水不犯河水的,向那個山谷潮水一般的奔湧,從衆人的藏身之地滾滾而過,強烈的獸蹄震動,把附近雪山上的積雪都抖落下來。

許多兇獸的眼角餘光,都看到了田末戰隊隊員……就是不用看,它們的嗅覺也應該能嗅到這裏藏着人。

但是沒有一只兇獸,會為這幾個不夠它們塞牙縫的人類停下腳步。

前方數十裏外的山谷,是一頓靈獸饕殄大餐,不同物種的兇獸都懶得相互殺伐,它們哪裏還會把幾個人類放在眼裏?很快,那座山谷沸騰了。裏面吃撐冬蟲夏草的靈獸,看到天空中的兇禽,吓得轟然四散炸開!

第 238 章 大殺四方

面對天罡子投過來的目光,藍心玉輕咳了一聲,側過了頭。相對于天星派的不悅,還是大周朝廷來得具有威脅性一些!

“哼!”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從天罡子身後傳來,白鳳公子再也忍不住出聲。被人欺壓到這種地步,再能忍下去了,他就不是白鳳公子了。

“糟糕!”天罡子心中暗叫一聲,剛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你叫方雲是吧。一個小小的平北大将軍,也敢拿了雞毛當箭令?你還真當大周朝廷是你家開的?大周朝侯爺多了去了,一個小小的平民侯的之子,也敢如此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信不信,你走不出這個冷月山?”

白鳳公子踏前一步,冷聲道。這天下,實力強悍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份和背景!

他曾經在俗世走動過,對于俗世的王權力量,比之普通的宗派修士,認知稍微要深一些。據他所知,大周朝的王侯其實是分兩種的,一種是貴族侯,一種是平民侯,而且還分實權和虛銜。

四方侯一聽就是個平民侯,而且還可能是沒什麽地位的那種,這個方雲拿了雞毛當箭令,白鳳公子覺得自己有必要“揭穿”這一點。

在他看來,藍心玉被方雲朝廷的背景糊弄了。只要自己将這點說破,她必然勃然大怒。聯合自己的父親天罡子,兩個頂級強者,加上兩派高手,要收拾一個方雲,還不是綽綽有餘。

“蠢貨!”

藍心玉聞聲,心裏暗罵了一句。這個白鳳公子表面看起來還算謙恭,但骨子裏有股傲氣,不大瞧得起人。如果不是這樣,當日在三月殿裏,他也不會見了藍黛月一面,就當着冷月派的長老面,讨要藍黛月了。

雖然天星派的禮數還算周全,但藍心玉心知肚明,天星派骨子裏其實也不大瞧得起,女人做主的冷月派!

白鳳公子只當藍心玉被方雲糊弄了,卻不知道,藍心玉知道的比他還多!

四方侯方胤是個平民侯沒錯,但卻是手握實勢的王侯。他的權勢絕對比任何貴族侯都來得顯赫。特別是在他給楊弘贈刀之後,在軍中的威望,已經扶搖直上,直追武侯!

在大周朝,武侯必須得天象級別以上,才能擔任。四方侯方胤能以刀鎮壓英武侯,實力之強不言而喻。哪怕方雲是在拿雞毛當箭令,一個方胤加上近百萬的大軍,也足以橫掃十個,百個冷月派了!

“走不出這個冷月山?”方雲眉頭微揚,驀然一聲冷哼:“哼!”

一股可怕的威壓,驀然暴射而出。白鳳公子骨節咔嚓一聲,立即就折斷了,整個都跪到了地上。嘴裏慘哼一聲,立即噴出了一口鮮血。

方雲的意志,那是歷經地底七十二層世界中,無數的陰魔、煞魔、地魔鍛煉的。是可以完全鎮壓上古兇獸殺戮意念的。這股由意志而産生的威壓,比之一般的地變級強者,強大了十倍不止。

白鳳公子也是半只腳踏入地變級的人,自認為意志也足夠強大。但面對方雲這股威壓,立即就受不了了。

“放開他!”

看到白鳳公子渾身是血,天罡子護犢情深,目眦欲裂。大吼一聲,立即撲出,大掌一揮,立即就是一道帶着星辰氣息的巨掌,轟了出來!

這一掌轟出,山頂百丈範圍內的空間猛然炸開,一股帶着星辰毀滅氣息的掌力,排山倒海般朝方雲壓了過去,似乎一掌就要把他抓碎。天罡子施展的,正是天星派的絕招“小天星掌”!

“不自量力!”

方雲冷哼一聲,就在天罡子撲近的剎那,手掌一提,簡簡單單的一掌推出。滾滾的地氣,彙入掌力,化成一只烏黑大掌,輕易就震散了天罡子的“小天星掌”。

天罡子還沒反應過來,方雲已經一只腳重重踏落。只聽“轟”的一聲,塵土飛霧,天罡子已經被方雲一腳踏在背上,踏入了地裏。

“差距太大了!”

方雲說罷這句話,便在衆人瞠目結舌的神情中,跨過天罡子的身體,走到了藍心玉身旁,就在天罡子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冷月山上,死一般的寂靜。

天罡子頭發散亂,趴在地上。在方雲跨過他身體的剎那,他的嘴角猛的抽搐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憎恨。方雲那一腳,不止重傷了他,更震散了他體內的內力。他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藍掌門,在下有禮了。”

方雲神态自若的在藍心玉身旁坐下,作了一揖。絲毫不怕藍心玉對他出手。

“長老,長老……”

直到此時,天星派一幹高手,這才驚呼着,撲過去,要扶起天罡子。

方雲瞧見這一幕,猛的眉頭一揚,暴喝一聲:“我看誰敢動!”

原本撲過去的一幹天星派高手,聞言心中一寒,立即不動敢彈了。

“天罡子,不要動什麽歪心思。我也不怕告訴你,朝廷的文書已經下來,我随時可以調入十萬征剿大軍。以我的力量和權勢,只要一句話,天星派上上下下,立即就要血流成河,屍橫成堆!你不要自誤!”

方雲信口開河道。他在沙場練兵許多,身上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度,再加上他強大的實力。讓他這番話,居然有九成的可信度。

天罡子身軀猛的抖了一下,瞳孔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驚懼和不甘。他縱然有萬般殺心,但聽到方雲這句話,也只有壓了下去!

“擡走吧!”

方雲說罷,大手一揮。一幹天星派的高手如蒙大敕,立即扶起白鳳公子和天罡子,倉皇的破空而去。

“藍掌門,在下想起還有一些事。先離開了!”

天星派的人一走,橢圓廣場上觀禮衆人,立即紛紛起身。瞥向方雲時,目光戰戰兢。

大周朝的十萬征剿大軍,一向是聲名在外。但凡宗派中人,沒有不畏懼的。那簡直就是一部血腥的殺戮機器!

這個大周朝的小侯爺,調入了十萬征剿大軍中。那立即就是殺神一般的人物。哪個人敢惹他!

“藍掌門,不好意思,在下先走了!”

……

衆人紛紛起身。藍心玉也不阻攔,一場兩派聯姻的盛世,演變到現在,這些人也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你們也退下吧!”

藍心玉一揮手,山下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立即都退開了。眨眼之間,山頂上,只剩下方雲和冷月派的一幹長老、以及真傳弟子。

方雲望了一眼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擺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勢,對藍心玉道:“很好,藍掌門,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吧!”

藍心玉頗有些無奈地點點頭,眼前這個少年,讓她很是有些招架不住。縱觀一生,藍心玉還真沒碰過如此嚣張跋扈的人物。偏偏他的實力和背景,又完全有這種資格。這些事做起來,也是合情合理。

宗派界中,沒有實力背景的嚣張,那叫自尋死路;背景過硬,實力過人的嚣張,那就叫鎮壓,叫威懾!

“小侯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說吧!我冷月派能滿足的,盡量滿足!”

形勢比人強,藍心玉雖然實力比方雲還高,但面對方雲那可怕的背景,也只有低下頭來,選擇順服。

“哈哈,藍掌門果然是聰明人!”

方雲哈哈一笑。他早就看出來,這個冷月派的掌門,完全是一個宗派利益至上的人物。要對付這等人物,你跟她講情面,講道理。那是講不通的。一個弄不好,她還搬出藍黛月來對付自己。

最好的辦法,就是強勢,越強勢越好。最好能徹底的鎮壓了她的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思,藍黛月的親事,才能徹底定下來。否則的話,趕跑了今天的白鳳公子,明天她還會為了宗派利益,把藍黛月嫁給什麽黑鳳、紅鳳公子!

“藍掌門,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方雲突然一手指着藍黛月:“就是她!”

藍黛月身軀猛的抖了一下,但方雲卻視若未睹。他的目光,一直就沒有怎麽看過藍黛月。

“原來如此。”藍心玉點了點頭,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藍黛月資色過人,見過她的人,很難不心動。這個小侯爺喜歡上她,也沒什麽意外的。

“小侯爺,這件事情,我倒可以答應你,”藍心玉答應的非常爽快:“不過,這次因為小侯爺的緣故,我們冷月派得罪了天星派,此事恐怕難以善後啊!”

藍心玉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這個老狐貍。”方雲哪裏瞧不破藍心玉的心思,她這分明是從自己這裏,撈好處,撈保證:“放心吧。區區一個天星派,還掀不起什麽大風浪。天星派掌門要的找上門來,你就直接告訴他。如果不想宗門被滅,道統被毀,就老實一點!”

“多謝小侯爺,只不過——”藍心玉皺着眉,還是一臉為難的神色。

“好了,”方雲揮了揮手:“藍掌門就不要來這套了。大家都聰明人,就直接說吧,如果讓藍黛月跟着我,你想讨要什麽好處?”

第 245 章 :嘴碎的丫頭

榮華景看着鎮國公夫人一臉的疲憊,這是她從未在他面前露出來過的神态。在他的印象裏,鎮國公夫人從來都是精神滿和的,做每一件事情都有條有理,從容大度。

她也從未有松開過他的手……對着他,她的眼裏,面上都是慈祥,溫柔,那是她對他包容一切的愛。

榮華景低頭愣愣地看着自己被松開的手。

“世子,夫人要歇息了。”紅嬷嬷走到榮華景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

榮華景擡頭,見紅嬷嬷對他使眼色,轉頭看了眼雙眼緊閉的鎮國公夫人,便步子機械地任由紅嬷嬷“拉”着他走了出去。

待得到了院子裏,紅嬷嬷這才開口道,“世子,夫人她才醒過來,只怕神志是有些不清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改日夫人回過神來,心中定是要悔的。”

“紅嬷嬷。”榮華景眼中滿是迷茫,“母親對惠兒,為何會有如此成見?”

紅嬷嬷低下頭,沒有看榮華景,只低聲道,“夫人自來是極守規矩的,世子當是知道才是,世子妃本該敬重她,卻一直忤逆……”

紅嬷嬷沒有說下去。

榮華景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說,錯不在鎮國公夫人,卻是錯在江盈惠,因為她不守規矩。

她本就是那樣一個人啊,怎麽能是被規矩束縛的尋常女子?榮華景苦笑一聲,對紅嬷嬷道,“紅嬷嬷,勞煩你多勸勸母親,今日之事,惠兒都是一片好心,她為母親求藥祈福一事,你也是看在眼裏的。”

紅嬷嬷沒有吭聲。

榮華景嘆了一口氣,擡腳往浮煙院走去。

他本來以為,經過今日這件事情,鎮國公夫人和江盈惠之間能有所緩和,但是事實卻告訴他,她們的關系反而更惡化了。而全程目睹了鎮國公夫人和江盈惠矛盾升級的他,卻一頭霧水,束手無策。

是該和江盈惠談談了,榮華景邊走邊想,可是,要怎麽談呢?江盈惠是個有主意的,他的話,她一向聽不大進去。

榮華景有些為難了,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碰到過如此棘手難以解決的事情。他心中茫然,走路就全然沒有注意方向,等到他醒悟過來,才發現自己到了自家的花園。

夏末秋初,花園裏五顏六色的花兒正是最後絢爛的時刻,滿園子的馨香直撲眼鼻,讓人心曠神怡。

榮華景煩亂的心在花香中慢慢沉靜下來,他随意選了一處花叢後的藤椅,在上面坐了下來,想要在這兒沉澱下心思。

誰知,才剛落座,他就聽得花叢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花木叢中走動。榮華景皺了眉頭,是誰這麽不守規矩,這花兒嬌弱地很,豈能如此糟蹋?他剛要站起身,去呵斥來人,就先聽到了一段對話。

“你聽說了沒,夫人和世子妃在坤榮院中鬧起來了。”

“這有什麽稀奇的,夫人向來不喜歡世子妃,世子妃也不喜歡夫人,兩個人跟針尖麥芒兒似的,撞一處就鬧騰,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原來是兩個嘴碎的小丫頭,許是在花園子裏做工的,榮華景要站起身的動作就頓住了,這樣的小丫頭,何須他親自來教訓,自有人會收拾她們。只是,她們說的話……榮華景第一次側耳傾聽起別人的悄悄話來。

原來,鎮國公夫人和江盈惠之間的不對勁,連府中的一個小丫頭都知道了,偏他還一直一廂情願地以為,她們兩個會很快好起來,當真是可笑。

“唉,夫人心慈,是個頂好的主子,誰知道,竟然會碰上世子妃這樣的,三天兩頭地受氣,如今可不就氣出毛病來了?”

“小翠,你這話就不對了,夫人好,世子妃也頂好啊,她出手可大方了,對人也和氣,上次我撞了她,她非但沒怪我,還賞了我一瓶美顏膏,那膏你是見過的,你看,我面上是不是白了許多?”

小翠小聲嘟囔了一句,榮華景沒有聽清楚,不過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這兩個小丫頭倒也巧了,一個敬重鎮國公夫人,一個喜愛江盈惠,他倒要聽她們兩個怎麽說下去。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小翠,不就是夫人過年給了你二錢的賞銀,世子妃沒有賞你東西嗎?你何必記到現在,咱們兩個就是園子裏松土拔草的,也不是世子妃跟前伺候的,她憑什麽記着咱們啊。”

小翠聽了這話,當即便急了,“什麽伺候世子妃,我可沒有那麽大的福氣,上次小玲被世子妃點去,轉頭就被發賣了,如今生死未知,小花,你這是在咒我!”

“那也是小玲她自己不守規矩鬧出來的,世子妃提拔她,她反而偷了世子妃的東西,那個不長良心的丫頭,被發賣了也是活該。”小花的聲音有些憤慨。

小翠卻是冷哼一聲,“什麽偷東西?小玲什麽人,她跟我們一道進來這鎮國公府的,好些年了,早不偷晚不偷,偏去了世子妃身邊就偷了,這話你也信?必是她撞破了世子妃的醜事,讓世子妃找個由頭打發了,夫人還說要查的,世子妃轉頭就把人弄走了,這裏面只要長了眼睛的便都知道,是有鬼的。”

榮華景聽到這裏,眉頭微微挑起。

還有這種事情?江盈惠是個心軟的,對浮煙院中的人十分和氣,院中的下人待她也是十分好的,怎麽這個小翠卻說出這樣一件事情來。她們這種底下的小丫頭,倒是沒有什麽說謊的必要。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想聽聽那個小花怎麽說。

第 242 章 無處可逃

“我告訴你李翺,雖然說如今論起單打獨鬥的能力,我們兩個人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給我記住,如今雖然是我們綁架你,但是你卻将我們打了個鼻青臉腫,再說了你說我們綁架了你,你有什麽證據嘛?”

“這個嘛”

一經見到這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居然是在自己面前耍起了無賴,那李翺心中可謂是震怒不已啊。

而此時那李翺再度沖吳昊元說道:“吳昊元,你先前本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如今你受了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蠱惑,來幹一些違法事情,我知道你的本質并不壞,所以說希望如今你能夠為我作證,只要是你能作證,說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綁架了我,那麽我李翺就可以向你保證,讓你少遭幾年罪”

“什麽?真是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李翺對自己說出這番話語,那吳昊元當即是勃然大怒,要不是先前李翺将他打了個鼻青臉腫,恐怕這吳昊元逐還會對李翺撲過來的。

而這時那李翺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吳昊元為什麽聽到了自己的這番話,會變成這般惱怒呢?

自己先前并沒有被吳昊元怒罵,也沒有對這名吳昊元毆打,但是這吳昊元如今卻好似那神經病一般,不停的沖自己怒罵。

這可頓時令那李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啊,這時那吳昊元再度沖李翺的一番話,也徹底揭開了李翺心中的疑惑。

“我告訴你李翺,雖然說我是一個服務員,但是我并不任命,常言道王侯将相寧有種乎?而你李翺不過是一個家境貧寒的小雜毛,但是如今你憑借你那球技,卻已然達到了人生巅峰,我告訴你,我吳昊元就是不服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再說了我如今已經是綁架了你,已經犯了重罪,所以說我不管怎麽辦,最後都要被判刑的,即便是我幫助了你,也依然會被判刑,那麽這根不幫你又什麽區別呢?”

“呵呵噠,我說你那個吳昊元,你還真是不懂法”

“哦,為什麽這麽說呢?”

“廢話,雖然說你會被判刑,但是你要知道,這綁架可是要被判無期徒刑的,而如果你幫助了我,當了污點證人,揭發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那麽我便可以對那法官請求,少判你幾年,到了那個時候你依然可以出去,依然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啊”

“少給我來這一套”

聽完李翺再給自己面前畫大餅,這吳昊元當即便再度沖李翺怒斥了起來。

“我吳昊元從小便來到社會上摸爬滾打,什麽人沒見過,什麽事情沒經歷過,我告訴你,如今你不要在我的面前畫大餅,也不要給我望梅止渴,我告訴你,我吳昊元可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我也不是一個吃屎的小孩子,如今雖然你将我打得鼻青臉腫,但是正如教練大哥說的那樣,如今跟你比起來,我們兩個人才是受害者,所以說即便是你報警,我也不相信那警察會将我們這兩個深受重傷人抓起來,反而警察定會将你這個完好無損的狗雜碎抓起來的”

“什麽?氣煞我也”

見到吳昊元跟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居然是敢抓住法律的漏洞來威脅自己,那李翺聽後當即是勃然大怒,但是又無計可施。

畢竟如今這倆人,的确是被自己打了個鼻青臉腫,如果真的讓不明就理的警察趕來,那麽自己即便是渾身都是嘴,那也是說不清啊。

而這時那帝國這邊教練,一經見到這李翺真的被自己吓的無可奈何,當即便冷笑着沖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如今你可不要害怕,因為現在離害怕還遠着呢,而且我告訴你李李翺,如今你如果不想被警察誤會,不想被抓到監獄裏面,那麽你就只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便是你馬上通知唐尋路,讓唐尋路給我們一個人一千萬的贖金,這樣我們或許可以不告發你,也不誣陷你,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那麽我們二人就要自相殘殺,等到我們自己打的奄奄一息之時,我們便立即報警,但是那個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什麽?你們這兩個王八蛋,狗雜碎,明明是你們先前綁架我,但如今你們卻非要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非要在我李翺面前颠倒黑白,我先問你們,你們還是人嗎?你們還要臉嗎?”

“呵呵噠,李翺啊,你不要這裏站着說話不腰疼,也不要飽漢子不知餓漢的饑,如今你有錢有勢,你自然可以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了”

“呵呵噠,你此言差矣,我李瑤雖然是有一些名氣,但是我并沒有錢”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有名自然有錢,雖然說你現在沒有錢,但是要不了幾年,你那強大的名氣,便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財富,但是我們兩個人呢,我們兩個人都是被你羞辱的人,我們如今過的孤苦無依,我們問你要那一千萬的贖金又不多?你為啥不給我們呢?”

“我告訴你們這兩個見錢眼開的狗雜碎,不要說我李翺沒有一千萬的贖金,即便是我有,我也不會給你們的,因為給了你們,那邊是助長了你們的歪風邪氣,我告訴你,我李翺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我說不給你們,我就不給你們,無論你們願不願意聽,我李翺就是不給你門”

“好李翺你牛逼,你給我等着”

這帝國俱樂部教練跟那吳昊元一邊說着,這二人邊再度展開了攻擊。

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兩人,真的想要将對方打得奄奄一息,然後再借此報警誣陷自己,當即是心中大驚。

随即那李翺便趕忙制止了這倆人,但是那二人的力氣卻是非常之大,再加上李翺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又怎麽可能同時拉住這兩個人的攻擊呢?

因此沒過多久,這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和那吳昊元二人,便真的打了個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第 241 章 皇甫靜的條件

笑靥如花,皇甫靜笑起來真的是很美很迷人,猶如仙女一般。舉手投足之間,甚至是連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之下,都讓人覺得充斥着幾分不似人間的靈動和氣息。

從這一番不動聲色的對弈來看,唐钰知道皇甫靜也是個極歷害的女人。

“皇甫靜小姐,我本來也打算來登門拜訪你的。現在也只有你,能夠讓我們欣欣文藝力挽狂瀾,反敗為勝,從絕境之中飛躍而出了。我今天來,就是想肯請皇甫靜小姐能夠伸出援手,幫我們欣欣文藝一次,唐某一定感激不盡,銘記在心。”唐钰一臉認真的道,他極少求人,這恐怕是第一次吧。

“呵呵。”皇甫靜又是一笑,道:“唐钰幹嘛這麽客氣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來就欠你天大的人情。不管什麽事,只要我做的到的,你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诿的。也不要那麽客套的小姐小姐的叫了,你年紀應該比我大點,就叫我小靜吧。你這人不錯,我很想跟你交個朋友。”

“好吧小靜。”唐钰也不嬌情,點頭答應道。

“唐钰我到是有個小疑問,你只是欣欣文藝公司的一個小職員吧?這次達利集團的新品案能不能拿下來,對你的關系都不大吧。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進欣欣文藝公司,并不是為了賺錢生活吧?

你為什麽如此費心費力的要幫助欣欣文藝公司拿下這個合作案子呢?你骨子裏也是高傲的,我想你這應該是第一次開口求人吧?”皇甫靜道。

唐钰微一楞,這皇甫靜的眼力還真是歷害,竟然能看的這麽透徹,唐钰到也不否認點頭道:“是的,确實是我第一次開口求人。我這麽做,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吧。

公司的事情我不管,但我只知道欣姐是我的朋友,她有難我就一定會出手的。她對這案子付出了無數的心血,而且也是下定了決心要拿下來,她的執着她的信念,我都不想讓她失挫難過。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案子我一定要幫欣姐拿下,既然用點黑暗的手段,也再所不惜。”

唐钰心中早已經定下了幾個方案,皇甫靜是最佳的方案了。實在不行,那就怪不得自己要動點手段了。

聽完唐钰的話,皇甫靜臉上也是閃過了幾抹異色,看向唐钰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佩服欣賞。

“好,那這個幫我可以幫你。呵呵,不過我覺得,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趙總了?”皇甫靜一笑道,到是開起了玩笑起來。

唐钰一楞,自己喜歡欣姐嗎?好感是有的,但是這就是喜歡嗎?說實話,唐钰真的不能确定,或許喜歡吧。

“呵呵好了,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只是開個玩笑。好了,說正事吧。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幾個條件。”皇甫靜道。

“嗯,有什麽條件你就盡管提吧。”唐钰點頭道。

皇甫靜道:“第一:我可以接達利新品的廣告代言,不過我不收你們的錢。當然,我只是不收你的錢,至于你們向達利要多少,那是你們的事情,反正我不要你的錢。你應該知道,我從不來接任何的廣告代言的,這是第一次。我對錢一向都看的比較輕,再說我這次是幫你,完全只是因為你我才會接這個廣告代言,不然給我十億我也不看在眼裏。所以這錢,我不要。收了錢,那我覺得性質就變了。要低了,我覺得我是在做賤自己。要高了,你們也給不起。”

不收錢,這到是讓唐钰一楞。不過想想也就釋然,真要只給一億的話,皇甫靜根本就看不上。要是真接了這一億做這個廣告代言,那要是傳出去恐怕對皇甫靜的身價也是一種沖擊吧。

“這個我們到是要占天大的便宜了,那我就先謝了。”唐钰道。

“不用客氣,還有你不是你們,只是你。我說的不要錢,僅僅是不要你的錢,但合同上你能向達利要多少錢,就簽多少錢。這個錢,你要怎麽處理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跟你公司也沒有關系。我不要錢,但你也不能便宜了達利集團是吧。”皇甫靜搖頭一知道。

唐钰微楞,這麽說來,不是要将這次廣告代言的錢全部給自己一個人?達利給出的價碼是一個億,那豈不是說這一個億都要給自己。

想一想也确實是這麽回事,欣欣文藝要的只是皇甫靜的這個合同,達利給錢并不是給欣欣文藝的,而是直接給皇甫靜的。皇甫靜不肯要這個錢,那這個錢自然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要,那豈不是太便宜了達利集團,唐钰可沒有這麽大方。雖然說他對錢沒有多少概念,但不等于說他可以連該要的錢都可以扔的。

這個錢,唐钰到是不想收,但是很顯然皇甫靜是不可能要的。

“第二嘛,我代言的年限最多不能超過五年,而且每年出面的活動不能超過一次,而且不能有任何的強制性的條件。皇甫靜道。”

唐钰想了想道:“這個我想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達利集團給出來的條件是七年的合同,而且七年之中要服從達利集團的要求出系一些活動。

不過,對于皇甫靜這種巨星來說,這些條件自然都是可以談的。五年的時間,也不短了,而且一年還能出席一次活動,這對皇甫靜來說,條件已經放的非常的寬松了。唐钰相信,達利集團沒有理由會拒絕的。最大不了,自己在價格上還可以走動一點。

“好了,我就這兩個條件。”皇甫靜道。

沒了?

唐钰也是一笑,感激的看了皇甫靜一眼道:“謝了。”

“比起你的救命之恩,這些都是小事。以後有什麽需要的話,都可以來找我,你有手機吧,拿給我一下。”皇甫靜微一笑道。

唐钰将自己的手機拿給了皇甫靜,皇甫靜拿過後擺弄了一下,就還給了唐钰道:“上面存了我號碼,以後不管有事沒事,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嗯好,我想我該告辭了,欣姐那邊也不知道談到了哪一步了,我必須要盡快的趕回去,不然一切都成定局了。”唐钰道。

“嗯,那你去吧。等下他們如果要驗證的話,你就打我電話,可以打視頻電視,我會向他們證明的。”皇甫靜道。

“嗯好,那我告辭了,再見。”唐钰起身道。

告別了皇甫靜唐钰被清哥親自送出套房後,就迅速的向剛才的包廂走去。

包廂中,酒桌上的氣氛到是有些壓抑緊張。

達利新品的三位重要負責人端坐在席,他們的臉上都是露着怪異的笑意,仿佛很享受這種角逐的游戲一般,而他們就是游戲的主宰者。而趙欣欣張國立和陳浩天三人對是對面而席,三人是博弈的主角。

張國立臉上的笑意很濃,完全一幅勝利者的資态。陳浩天臉上雖然有幾許笑意,不過那深邃的眼眸深處,也是閃動着一陣陣的異芒。

只有他知道,表現上現在自己是跟張國立合作共同來做這個新案子,其實他是被逼的。不是張國立拿到了他的把柄來要挾他,他又怎麽可能會放棄這個即将到手的大案子,又怎麽會委身的屈于張國立的淫威之下,受其擺布。

以合作的名義,其實拿過去,案子還是他一個人在做。陳浩天,此時也只不過是一面光鮮的旗幟而已,一旦合同簽定,那他就直接出局了,這些天的努力,也都将付之一炬了。

他不幹,但也只有無奈。

趙欣欣一臉冷沉難看的坐在那裏,敗局已定,她可恨的是最不想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張國立真的跟陳浩天聯手了。

而且,他們拿出來的底牌也是歷害無比,一個當紅的偶像男星和一名當紅的漂亮女星,這兩人論人氣都遜色皇甫靜很多。但是這兩人加起來的粉絲量,到也不見得就比皇甫靜少多少了。

最主要,他們開出的價碼,也只要八千萬。兩個人的合同加起來,只要八千萬。

光是兩人聯手,這勢力就足以給欣欣文藝一擊必殺式的重擊了,又開出了這樣的籌碼。當場,達利集團新品的三名負責人不要拍案定下來了。

不過,這件案子三人到不能全權決定,還要上報公司高層,等待達利集團的開董事會最終決定,再老總簽字,才會真正的定下來。不過,只要這邊通過了,那就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了。

面對這樣的狙擊,趙欣欣即無奈也無力了,即使自己拿下那名重量級的巨星,恐怕在張國立他們面前,都沒有太大的竟争力了。

真的就這樣敗了嗎?

絕路了嗎?

沒有一絲可能了嗎?

趙欣欣很是不幹,今天她根本就沒有什麽說話的底氣,幾次争取都因為拿不出底氣,還被達利集團新品負責人直接給否定掉了。此時的趙欣欣,也完全是淩亂了,想不出一絲的辦法了。

自己努力了兩個多月,付出了無盡的心血,為此到處的奔波,下定了多大的決心和信念,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篑了嗎?

這樣的際遇,真的就沒有辦法抓住嗎?

這次沒有抓住的話,錯失了這個發展的大好機會,想要将公司帶上一個新的臺階,那就比較難了。又要等了,或是慢慢的積累發展。無論是哪一條路,都将是無比的艱辛。

所以,她不幹啊。

但是不幹又能怎麽辦?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麽和張國立抗衡的力量,一點都沒有。

柳珊珊也是一臉的沮喪,她都有些不忍看趙欣欣的臉色,她時不時的看了看門口,都這麽久了還沒見他回來。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是有一個念頭,或許唐钰還能有什麽力挽狂瀾的辦法。

他這次出去了,肯定不是跑去玩了,更不是上廁所了,不然不可能這麽久還不回來。唐钰到底是做什麽去了?是去想辦法了嗎?

(本章完)

第 240 章 兩百四十章:衣袍染血

第兩百四十章:衣袍染血

重心往後移的沈樂窈幾乎要驚叫出聲,好在被人攬在懷裏,才将她要脫口而出的叫聲壓下去,只是臉上仍舊透露着驚慌。

花容失色的模樣,令宋與時不由多看一眼。

“多謝宋公子。”

穩下心神,看出幫忙的人是宋與時,沈樂窈急忙站穩朝他道謝。

楹月亦是上前攙扶住沈樂窈,朝他躬身。

“不礙事,舉手之勞罷了。蕭夫人懷着身孕,誰碰到這種情況想來都會出手相幫。”

宋與時的舉手投足間,能看出是極有教養之人。

言罷,他訓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店小二,“還不趕緊收拾幹淨,想讓你主子取了你小命不成?!”

“多謝宋公子,多謝蕭夫人——”

那店小二也是個機靈的,得知倆人名諱後朝倆人磕了個響頭,趕緊收拾地上的殘餘離開。

“想不到宋公子還是個心生憐憫之人。”

沈樂窈看向宋與時的目光中添了分賞識。

“都是出來找生計養家糊口的,能不為難便不為難,蕭夫人可怪宋某人處置得太過寬和?”

畢竟方才那店小二差點讓沈樂窈母子一屍兩命。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同宋公子想的一樣。”

恰巧這時,蕭千帆已從樓下熱好藥上來,見宋與時站在沈樂窈面前,頗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蕭公子回來,宋某便先行告退。”

宋與時擡步往夢華庭內走去,不再多加駐足。

“阿窈,發生什麽事了?”

蕭千帆不明白宋與時為何會突然來到她面前。

“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

沈樂窈握住他手腕,從他手中接過盛着藥湯的碗,仰頭一點點将碗中的藥喝盡。

方才她受了驚吓,腹中的小家夥想必也跟着折騰了一番,正好喝下安胎藥将他安撫下去。

這場宴席直到夜幕時分方結束,沈樂窈他們離開時,酒樓內還熱鬧得緊,進入酒樓的客人源源不斷,可見王家在晉中的勢力,與當年的趙家不相上下。

“明姐姐可知道宋家的銀器和瓷器倉在哪?”

上馬車前,沈樂窈突然開口問明褚玉。

“這,我得找人打探一番。我們與宋家往來不多,還從未留意過他們的倉庫。”

明褚玉不知道沈樂窈的用意,卻也沒多問。

“好,等打探到後你再到蕭宅來找我。”

這件事不急,沈樂窈朝她道別後,蕭千帆便扶着她上轎辇。

“阿窈,為何要打探宋家的倉庫?”

坐在轎辇內,蕭千帆開口問她。

沈樂窈微微笑,反問他:“蕭哥哥,你覺得宋與時如何?王滌玄又如何?”

“王滌玄看着嚣張跋扈,是什麽情緒都會寫在臉上的人。而宋與時,瞧着是文人書生的模樣,都誰都一副臉色溫和的樣,看起來十分好相與。”

今日也是蕭千帆頭一回見他們倆人,眼睛看到的是什麽他便說什麽。

“我與你看到的一樣,可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又怎會這般謙和,若是如此,那晉中早已沒了宋家的立足之地,也不會屹立不倒這麽多年。”

雖然宋與時處處透露出善意,可沈樂窈卻不能随意放下警惕。

“洞察人心太過複雜,實在難以想象你在沈家是如何過來的。”

在蕭千帆的眼裏,他不擅長過那些爾虞我詐的日子。不然當初也不會差點掉落入阮莞兒的陷阱,好在臨危之際被沈樂窈拉了一把,不然此刻只怕不能好好坐在這同她交談。

“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難。”

沈樂窈笑顏苦澀,再難的她都熬過來了,在沈家受的那些實在是算不得什麽。

“既然你覺得宋家可疑,日後我便多加留意些。”

有了沈樂窈的這番叮囑,蕭千帆不敢再掉以輕心。

“嗯。”

沈樂窈點點頭,未敢再多說,生怕将蕭千帆弄得疑神疑鬼的,反倒會壞事。

此刻的西北,卻已經陷入一片焦灼。

袁霆琛将袁怡珺帶回西北時,袁随野已經得知盛京發生的事,他沒想到袁霆琛居然會先斬後奏,明面上答應自已答應得好好的,轉頭來卻與江雲岫合謀,将李景淮一黨給一鍋端掉。

他們回到袁家的第一日,袁随野便命人将府門合上,讓身邊心腹對袁霆琛動刑。

最後還是袁怡珺軟下心,去跪求袁随野才讓他停手。

袁霆琛被打得渾身是傷,卻從未開口求過饒,顯然是對袁随野的做法極為不爽。

袁怡珺帶他回後院養傷,親自在他榻前照顧,到了這一刻,她才體會到當初袁霆琛冒死也要把她從盛京給救回來的滋味。

如袁霆琛所言的那般,沒有什麽比一家人平平安安待在一塊更重要。

“父親明明知道你是對的,為何還要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袁霆琛的傷好了許多,袁怡珺的心境也平和許多。

“傻妹妹,他若是不對我下重手,你又怎會這麽快轉圜心意?”

“連你都看得出來,父親征戰沙場幾十年,難道還會看不出來麽?”

袁霆琛摸着她後腦勺笑問。

“可即便是為了我,也不至于下這麽重的手。”

袁怡珺知道自已是家中最受寵的,但袁随野此舉豈非太不公道。

“除了你,還因為我違抗父親的命令,私自做主與江雲岫合謀,這落在父親眼裏,我便是違抗了軍令。軍令如山,父親總得在西北軍的面前做個表率。”

故而即便袁霆琛做得沒錯,這頓打他一樣得挨,無論如何都逃不過。

“你們說的這些大道理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當初不該那樣待你。”

袁怡珺同袁霆琛嘔了三個月的氣,兄妹倆人終于在這一刻化解仇恨。

“不礙事,只要你能想通,做兄長的都為你高興。”

袁霆琛眼中滿是柔意,在他眼裏,袁怡珺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報——”

“報——”

正當屋內溢滿兄妹倆人和好如初的溫情時,外邊突然傳來陣急報聲。

袁随野身邊的心腹聶信跑進屋內,跪在袁霆琛面前,衣袍上還染着血跡。

第 242 章 天階顯形

谷璃指着這一團團的五彩霞光,對還有些懊惱的相盤道:“好像也不完全就是幹了壞事,其實我們是為了這東西來的,倒不是為了混沌之息。–”

相盤往那團霞光湊近了些,還隔着一段距離,便感覺到了其中暴虐的氣息,相盤伸出手往其中一團抓了過去。被混沌之息洗煉過的法紋,居然承受住了上古靈氣的破壞力。下一瞬,一團上古靈氣出現在了谷璃所在的合靈臺。

只要法紋不會遭到破壞,相盤用天材地寶煉制而成的身軀,比之谷璃時不時還要魑魅化一下的身體不知道要堅固多少倍。

外界到現在也還是風雲震蕩,有了相盤的幫助,谷璃樂得在合靈臺內安穩的吸收上古靈氣。到經脈內都充滿了上古靈氣之後,九州鼎再次自己主動冒了出來。谷璃已經停止了吸收上古靈氣,但是被相盤抓進合靈臺的上古靈氣還是接二連三的消失,不用說,是被九州鼎吸收了。

随着腳下雲消雨散,遠處的九道紫色雷劫也開始往這邊靠攏,不過片刻,各派的獨醒者們已經遁到了相盤所在的位置附近。

見到相盤不停的從空中将上古靈氣轉入體內,也直到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片刻後,鹽亭上人那邊扔過來一道傳音符:“雷劫太持久,我們先撤,十三留下來陪你!”

傳音符到谷璃這裏時,鹽亭上人已經跟着澄澈上仙等人一起帶着雷劫開啓了定位陣盤,九道雷劫又合做之前那巨大的紫色雷柱時。剛剛幾人已經消失不見。雷柱落到半空,因為失去了承受雷劫的人,慢慢在空中往四周消散。

周圍漸漸平靜下來,谷璃便也遁到了相盤體外。跟着出來的九州鼎立刻就向着大片的上古靈氣撲過去,接着便開始鯨吞這些上古靈氣。随着上古靈氣一點一點的被九州鼎吸入體內,九州鼎的體形也開始慢慢變大。

幾日之後,九州鼎終于将大片的雲霞吞進了鼎內,九州鼎的體形也變得有了半人高大小,而且無論谷璃怎麽驅動法決,都無法将九州鼎縮小了。

直到此時。相盤才開口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回去了。”

相盤每次都是做完自己事情就會立刻告辭,這次能夠陪着谷璃到這個時候,大概也是基于之前容芮的雷劫引發了意外。能夠做到這樣,谷璃覺得。以相盤的性格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相盤離開之後。一直隐着身形的姬十三才在空中出現。對谷璃道:“我們先回到蓬萊仙居去,會有人來接我們。”

谷鐐姬十三兩人從空中慢慢往蓬萊仙居的位置靠攏,遁到近前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禁呆了一呆。

經過了之前的歸墟之海大爆炸,蓬萊仙島已經失去了蹤跡。呈現在兩人面前的蓬萊仙居,完全依靠廊柱下的陣法漂浮在海面上。

如果不是通雲臺的南臺還停在原蓬萊仙島的最南端,兩人都要以為蓬萊仙居就應該是這樣浮在海面上的。

或者應該說蓬萊仙居當年的建造者有先見之明麽?幸好有陣法作為基石,不然蓬萊仙島消鼠,可能蓬萊仙居也要跟着沉沒到海底。

而經過歸墟之海爆炸的沖擊後,蓬萊仙居廊柱下的陣法顏色明顯黯淡了許多。

姬十三感嘆道:“蓬萊仙島消失了,沒了靈脈的支撐,蓬萊仙居沉入海底也只是時間問題吧。”說着,掰斷了手中的一道玉符。

蓬萊仙居大門牌坊下,很快閃過一道靈光,接着,各派的獨醒者們站在定位陣盤上出現了。

姬十三看着冒出來的九個人,問道:“你們怎麽還敢過來?”

桉桤天君很光棍的說:“我們走的時候雷劫應該就散了吧,這都隔了幾天了。”說着還很大剌剌的擡頭看着平靜的天空:“你看,完全沒有問題嘛。”

……

姬十三已經完全不想說話。鹽亭上人對桉桤天君道:“閉嘴。”

澄澈上仙在過來後,卻一直沒有說話,看着已經完全浮在海面上的蓬萊仙居,神色有點怔怔。

雖然離開之前遠遠便沒看到蓬萊仙島的存在了,真到确定這件事情時,那感覺依然無法裝作平靜。

桉桤天君看着明顯不太對的澄澈上仙,跟着澄澈上仙的視線,才忽然發現蓬萊仙島整個都消失了。這種時候顯然不适合再對澄澈上仙說什麽不太中聽的話,以桉桤天君的性格并不知道怎麽安慰人,最終只是拍了拍澄澈上仙的肩膀。

澄澈上仙回過頭,給了桉桤天君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道:“比起被歸墟之海經過後完全吞噬,至少蓬萊仙居還在,我已經很滿足了。”

祁永偃師看了看廊柱下陣法的顏色,道:“你是擔心蓬萊仙居的陣法維持不住之後,會沉入海中吧。”

澄澈上仙聽祁永偃師這個問法,應道:“怎麽,你有辦法?”

祁永偃師看着浮在空中的蓬萊仙居,道:“趁着蓬萊仙居還浮着,在下方造一艘可以将它撐起的大船,不就解決這個問題了麽?”

澄澈上仙看着這座碩大的仙宮,嘆了口氣。

與九州之上的各派均在自己所在的地域收徒不同,蓬萊仙居所在的蓬萊仙島上除了蓬萊仙居的弟子,并沒有凡俗中人的存在。蓬萊仙居的弟子多是來自于九州大地,與各派會定時收徒也不太相同,多是門人在世間行走時,遇到合适的人才會收入門中。因此,蓬萊仙居的門人比其他各派要少得多。

經歷了此次九州之亂,蓬萊仙居的人數也算是驟減,想要造一艘能将這座仙宮整個托起的大船,先不說蓬萊仙居弟子并不善鑄造,就算各派願意幫忙,一時之間也無法供給這麽多靈材。

澄澈上仙最終道:“當年離開的時候,其實也沒想過還能讓它留存于世。端看機緣如何吧。”

而後便對衆人道:“此事容後再議,我們先回昆侖。”

谷璃跟着姬十三踏上陣盤,不過須臾,已經回到了建木之下。

不過是隔了短短的幾天,再次回到建木,谷璃在感受到建木的穩固以及腳下的平靜時,有一種在海上不知道漂泊了多久,終于靠岸的欣慰。

谷璃從陣盤中一出來,便被建木之樹下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吓了一跳,而仔細往人群中看去,便發現原本應該在朝宗山的劍閣古城各位元嬰修士,竟然都在這裏了。而看着人群中其他人等,也都是元嬰修士的打扮,細細看去,竟是各派的人都在了。就連百淵府的人都來了十多位,其中一人竟赫然就是谷璃那位少女般樣貌的奶奶。

……而且奶奶正在沖着她擺手打招呼。谷璃歪歪頭,小小的擺了擺手,算做招呼。轉身對身邊的人問道:“這麽多人是怎麽回事?”

金鼎劍聖答道:“我們上次回來的時候,有一道雷劫跟着陣盤劈到了建木之樹下,将建木之樹劈斷了一根枝桠。”

谷璃順着金鼎劍聖所指看過去,果然,在幾人目前站得位置正上方,建木之樹的有一根枝桠斷裂了,斷裂處還透着被灼燒過的灰白和焦黑。

但是建木之樹斷了個枝桠,如果沒引起什麽,也不會讓各派的元嬰修士都跑到建木來吧?

金鼎劍聖接着說道:“然後,一直這麽多年都沒有露面的天階,慢慢在建木樹頂顯出了行跡。如今是第五天了,已經顯出了五層。而當年斬天階之後,被封印在天階內陷入沉睡的元嬰修士,有人醒過來了。”

谷璃擡頭往建木之樹的頂上看去,果然,透過重重枝桠,隐約可以看到縫隙裏露出了一小塊一小塊建築物一樣的外牆。

“那為什麽不上去?”既然是為了天階而來,不是應該直接到樹心盤的位置去麽?

“自從天階開始顯出行跡,樹心盤那處便出現了斥力,無法在上面落腳了,而且浮階只能下不能上了。這個變故太大,各派的元嬰修士便都趕了過來。”金鼎劍聖說着,便領了谷璃往劍閣古城衆位元嬰修士所在走了過去。

等走近了,谷璃才發現,不僅僅是元嬰修士趕了過來,洛飛揚和五方也赫然在列。

谷璃緊走幾步到了洛飛揚的身邊,問道:“你們怎麽也過來了?”

洛飛揚看着完好無損的谷璃,一直提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雖然後來的情況,他在劍閣古城活書手中的觀影石上看的清楚,卻也還是在真正看到谷璃的人了,才能确定這個人就在這裏,而不是觀影石上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聽到谷璃的問話,洛飛揚道:“建木之樹發生變故,現在天階開始顯出了行跡。在天階還在正常運轉時,應該是在重七至重九之間顯現。如今這個時節顯然不是正常的時間,各派有元嬰修士便吵着要趁此機會,重修萬象升仙塔。來了之後才發現,天階內還有各派斬天階之前的前輩蘇醒過來,所以我和各派的掌門便也都趕過來了。”

第 241 章 毒計橫生

“不可能的,如今你怎麽可能這般厲害?”

那吳昊元被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但是吳昊元依然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畢竟先前他仗着自己人高馬大,五大三粗,以為自己可以将那李翺反殺。

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如今的李翺卻是華麗逆襲,三拳兩腳之下,便将自己打的連連敗退。

因此這吳昊元立即一邊着李翺的攻擊,一邊沖那李翺大聲的罵道,但是他如今罵的越狠,那李翺攻擊就越狠,如今叫吳昊元已經是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他雖然心中不服李翺,但是他又打不過李翺,可是他又礙于面子,又不敢對那李翺求饒,所以說這李翺便一直對他不停的毆打。

沒過多久,這吳昊元便被打了個奄奄一息,而此時那吳昊元已經見到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這李翺的對手,于是便趕忙招呼身旁的帝國俱樂部教練,沖那教練說道:“我說教練大哥,你不是說要跟我聯合一番嗎?為什麽如今見我被這個李翺打得鼻青臉腫,你卻不幫我呢?”

“這個嘛?”

一經聽聞吳昊元對自己的質問,這帝國俱樂部教練本來是不想幫助這個吳昊元的,因為他先前也看出了,那李翺的個人戰鬥能力的确是太厲害了,他也萬萬沒有料到,那李翺不過是一個球技高超的運動員,但是如今他那單打獨鬥的能力,也是這般厲害。

原本這名帝國俱樂部教練,是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的,但是他卻沒有料到,這個吳昊元卻是這般的不給力,不過區區幾個回合,便被那李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而如今他又聽聞,這吳昊元來求他自己的幫忙,随即心中暗暗說道:“也不知道我出手能不能打得過這個李翺,如果能夠打得過倒還罷了,如果打不過,那我豈不是也會被這個李翺打的鼻青臉腫嗎?可是如果我不幫助這吳昊元的話,那麽到頭來,這個李翺依然會來對付我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更加的陷入被動了”

想到此處,這帝國俱樂部的教練,立即硬着頭皮,朝那李翺沖了過去,而那李翺如今,已經是獲得了那正兒八經的拳擊系統,所以說一經見到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也沖自己攻擊,當即是一聲冷笑,随即便扔下了那倒地不起的吳昊元,然後反身沖着這帝國俱樂部教練沖了過來。

這時那帝國俱樂部教練,本來是想對李翺偷襲的,但是他卻沒有料到,那裏要如今的反應居然這般敏銳,自己這邊剛一動手,那李翺便是看透了自己的破綻。

如今這李翺一個相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四拳連續出擊,一個照面便将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打翻在地,而這時那吳昊元,見到這個教練這般的不中用,立即便沖這名教練埋怨了起來。

“我說教練大哥啊,你先前不是特別喜歡吹牛逼嘛,你不是說你特別厲害嗎?你還說只要見到李翺,你就要将李翺打個鼻青臉腫,但是如今卻反倒是讓李翺将你打了個鼻青臉腫,這個就你要作何感想呢?”

“少給我廢話”

如今這帝國俱樂部的教練,本來就是被那李翺打翻在地,心中惱怒不已,如今又見到這吳昊元,居然是感對自己連番的嘲笑,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當即是氣的暴跳如雷。

要不是如今有李翺這個高手在身旁,恐怕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立即便要對那吳昊元展開攻擊了。

而那吳昊元卻是一個情商特別低的家夥,他如今見到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不是那李翺的對手,但是他卻依然敢對自己怒喝,當即令吳昊元心中也是頗為的不服氣,因此這吳昊元便立即沖那帝國俱樂部教練罵道:“我告訴你這個教練,不要以為我跟你聯盟了,我就正在成為了你的手下,我告訴你,你如果再對我非打即罵,我就打你”

“氣煞我也”

見到吳昊元死到臨頭,還敢在自己面前胡言亂語,這帝國俱樂部教練一邊避開蘇誠的拳打腳踢,一邊沖那帝國俱樂部教練沖了過來。

而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兩個人要狗牙狗,随即便識趣的站到一旁,任由他們兩個人對打。

而這時那吳昊元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帝國俱俱樂部教練,居然是這般的心胸狹小,自己先前不過是跟他說了一句玩笑話,但是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居然是敢對他自己攻擊。

這頓時令那吳昊元心中惱怒不已,而這時那吳昊元雖然是被李翺打翻在地,但是這并不表示他就喪失了戰鬥力,因此如今他一經見到這個傷痕累累的帝國俱樂部教練,還敢沖自己攻擊,于是這吳昊元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和這個帝國俱樂部教練展開了對打。

沒過多久,這兩個身受重傷的人,便是狗咬狗一嘴毛,打的是奄奄一息,這時那裏李翺再度現身,沖着他們二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個人,你們一個是教練,一個是服務員,你們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是你們卻是好高骛遠,卻是一山望着一山高,雖然說這樣也沒有什麽錯,但是你們卻不願意憑借自身的努力,來獲得成就,反而是要走那外門邪道,你們走歪門邪道也就罷了,可你們卻非要對我攻擊,我李翺哪一點惹你們了?我李翺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也不願搭理你們,但是你們卻屢次的在我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而且還敢将我李翺綁架,我告訴你這綁架可是重罪,如今你們識相的話,馬上前去自首,或許我李翺還可以饒你們一命,但是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那麽我李翺肯定不會饒恕你們的”

“呵呵噠,我也告訴你李翺,你這個小子不要以為你将我們打得鼻青臉腫,就可以在我們二人面前嚣張跋扈”

帝國俱樂部教練眼珠一轉,立即想出了一條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