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1 章 外敵來襲

“有外敵來襲。”一句話,讓在座的不少人都嚴肅起來。

緊接着,張元長話短說,前陣子不少巡邏的弟子無故失蹤,讓張元察覺到異常,這些天更是不在門中,跑去門派外面偵察了,連葉桦與韓妙子,慧一的事情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知情。

話說回來,張元離開蜀山之後,去了青蒼城,卻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順着這絲蛛絲馬跡,他卻發現了一個大秘密,許多的修士,多得足夠攻打蜀山了,聚在青蒼城外,目标似乎是蜀山。

當他發現了時候,已然有些晚了,青蒼城已然開始攻打了,整個城池都被布置了陣法,手筆非常之大,以至于一絲消息都沒有流露出來,他也遇上了元嬰修士,對方看他元嬰中期修士,就派了一個元嬰後期修士來對付他,而張元一番苦戰之後,僥幸逃脫,不過對于自己的逃脫,連他也覺得不真實,太輕易了,他們布置下的陣法竟然被自己輕而易舉地沖出了,連他都不太相信。

“對方是哪一方勢力,實力如何。”李浩嚴肅地問道。

“修為最高的應該有化神境界,蜀山聖地中應該沒有這樣實力的人。”張元臉色蒼白地說道。

“如此說來,對方可能是故意放你走的。”李浩猜測道,若真有化神修士,也輪不到張元逃跑,要知道,元嬰修士和化神修士的實力相差過大,整個青蒼城,有元嬰後期,卻沒有化神修士,更有陣法,若非故意,誰都別想逃。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只是我也沒查到,這些人是從哪裏來的。”張元說道。

“那你回來之時,青蒼城內狀況如何。”李浩問道。

張元搖了搖頭,說道:“來到時候,已經快要攻破了,由城內發起攻擊,不妨之下,現在應該已經被攻破了。”

聽了這話,不少人臉色都難看起來,這青蒼城算是蜀山的一個重地,更是防守的要地,竟然就這樣被攻破了,接下來,他們可以直接來到蜀山了,而且,青蒼城內住有四大家族,如今四大家的人,臉色沒一個好看的,自己家被攻占了,如何好受。

李浩看了李道一一眼,李道一便領會了他的意思,當即開口吩咐道:“通知整個門派,全面戒嚴,一旦發現可疑之人,立即通報。”

“封山,這段時間,沒有命令,不許外出,開啓守山陣法。”

立馬,有人開始離去,去執行這些命令了。

而軒轅睿身為執法堂的掌權人,自然也開始下命令了,吩咐執法堂加強巡邏,一旦發現可疑之事,立馬上報。

一時間,不少人紛紛外出,去執行命令了。

“我們蜀山聖地中應該沒有如此大的力量,還是有門派藏拙,怕是他們化神修士不少,否則也不敢來犯我們蜀山。”江天冷笑地說道。

“倒也不然,也有可能是其他聖地來的,通往世俗的通道并不僅僅一個,若是能抓住一絲空隙,倒也可以直接進來。”慧一突然說道,這話剛說完,一道渾厚的鐘聲響起,整個大殿,甚至整個蜀山的人,都能聽到。

一聽到這鐘聲,在場的人不少變了色,外面的人紛紛停止手中的事情,随着鐘聲不斷的敲響,足足敲了十八下,在座的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不用說什麽了?看一看就知道了。”慧一站了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則眼中卻有一股凝重,這個時候,實在太巧了,來得真不是時候,法劍分身最近才用了一次,祖師神邸也用了一次,短時間都不能再次使用了,蜀山的底蘊,用了一半,若是實力太強的人來,真沒有把握,希望只是蜀山聖地內的一些門派想對付蜀山吧。

李浩等人跟在身後,随着慧一走了出去,駕馭飛劍,無數道虹光在天上劃過,其中一些閉關的修士如今也出了關,包括一些元嬰修士,連一些修煉到關鍵的結丹巅峰修士都出來了。

因為那十八聲鐘鳴,代表的是蜀山危難之時,有人進攻蜀山了。

很多人朝着蜀山內門與外門之間的那道深壑而去,那裏,也是守山陣法的邊緣。

守山陣法并沒有将外門弟子給包括出去,因為外門弟子實力弱小,也不算真正的蜀山弟子,如今情況緊急,在将他們撤入內門,已經來不及了。

但外門弟子在外面,一般不會有事,他們只不過是外門弟子,連蜀山的內門都未進入,一般攻擊蜀山的人也不會攻擊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也不會說傻到主動攻擊人家,這時候,他們只需看着就是了,若是蜀山戰敗,這些外門弟子就成為了別派的外門弟子了,不同的只是,進入的門派不同了。

連蜀山的內門都未入,意味着只是一張白紙,沒有忠于蜀山的信念,別的門派也不在意,若是勝了,這些就變成了自己的資源,将之吸納如門派中,培養一番,忠誠不會少。

慧一和化神,元嬰長老,已然來到了陣法前,看到了一艘巨大的飛船。

這不是修仙界眼中的飛船,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飛船了,一如航天飛船,UFO一般的存在,銀色的金屬外殼,不少世俗照片上的盤子一樣的飛行器。

看到這飛船的時候,那些執事弟子也只是瞪大了眼睛,十分好奇,只有少數曾經去過世俗,知道世俗與修仙界的不同,才會明白這飛船的意義。外界人找尋了那麽多年,也只是停留在照片上,現在,他們竟然親眼見到了UFO的存在,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UFO上面,不是外星人,而是一大波修士。

而慧一呢,見到這飛船,他的臉色頓時變了,不再如先前一般,面色很凝重,在蜀山中,元嬰修士都知道世俗中發展的科技,他們卻沒有将這些科技引入修仙界中,自然是所忌憚的。

元嬰修士以上的,都知道這UFO代表的是什麽?科技産物?不,這不僅僅是科技産物,更是修仙類寶物,科技與修仙相結合的産物,若是裏面坐着的是外星人,那還可能是世俗中的科技産物。

但裏面坐着的是修士,以世俗的科技,還達不到這種程度,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這飛船,來自其他界面。

第 246 章 :趕走柳岸

“什麽醜事?小翠,你這是血口噴人。”小花的聲音有些尖銳,“仔細讓主子們聽到了,撕了你的嘴。”

“敢做不敢讓人說嘛?小翠,你別的了世子妃的東西,就替世子妃說好話,指望着世子妃把你弄到浮煙院去,我跟你說,那地方,還沒咱們這花園子舒服呢。”小花冷嗤一聲。

這個小花,好似對浮煙院十分了解。榮華景心中好奇,這樣一個幹粗活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接觸到浮煙院的呢?難道她當真是看到了什麽?

江盈惠的醜事,榮華景是不信的。

江盈惠是個十分直白坦蕩的人,她做事向來不避人,哪裏來的醜事?這個小翠,只怕是對江盈惠有成見的。竟然在私底下說主子的壞話,改日定要讓福管家好好教訓她一頓。

“雖是沒有我們這花園子舒坦,但是到了浮煙院,就更有盼頭了啊。”小花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憧憬,卻是沒有否認小翠的話,“你看小雲姐姐,多威風,還有小敏,她以前可是跟咱們一道的,你看如今,穿金戴銀,出手就是足兩的銀子。”

一連兩個熟悉的人名冒了出來,榮華景心中一驚,這兩個小丫頭,還當真是熟悉浮煙院的。

小雲是江盈惠從吳寧侯府帶出來的貼身丫鬟,他是知道的,小敏,她竟然是府中的丫頭?他怎麽從來不知道?

“人家小敏是有真本事的,她的醫術多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小翠冷笑一聲,似乎在取笑小花,“你呢?你能做什麽?我看你只會塗脂抹粉!”

“塗脂抹粉怎麽了?你不知道嘛?麗人坊中的技藝師傅,便是做這個的,這麗人坊就是世子妃的,指不準她就把我提拔到麗人坊中去做事了呢。”小花頗有些不服氣。

麗人坊是江盈惠的?榮華景沉默了一下,他知道麗人坊跟護國公府有關,卻從來不知道,江盈惠跟馮國公有什麽牽扯。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大日頭的,看看能不能曬醒你。”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兩個人似乎在花叢底下鬧做了一團。

榮華景只覺得她們兩個可能不會再說江盈惠和鎮國公夫人的事情了,起身便打算離開,才走了兩步,那小花的聲音就清晰地傳了過來。

“小翠,你說世子妃那日晚上,到底是不是跟柳公子在……”小花壓低了聲音,語帶暧昧。

小翠的話就直接多了,她冷嗤一聲,“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花園子來,還依偎在一處,能是幹淨的嗎?小花,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再提了,咱們心裏知道就好,省得落了小玲那樣的下場。”

柳公子?柳岸嘛。榮華景的眼中浮上陰郁。

兩個小丫頭的聲音漸漸模糊,他徑直往浮煙院中走去。

到了院門口,便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是江盈惠的聲音。

他的心中不知為何,忽然被刺了一下,鎮國公夫人和江盈惠兩個才發生争執,鎮國公夫人如今深思憂傷,神情疲憊,可江盈惠轉頭卻……

他擡腳進了院子,見院子的西邊秋千架上,江盈惠坐在上面,柳岸站在她身邊,輕輕地推着架子。

江盈惠随着架子高高飛起落下,口中發出愉悅的笑聲,在整個院子裏蕩漾。

榮華景的面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仔細看着柳岸,見他眼神柔和地盯着江盈惠,那種目光,就仿佛一個男子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

他不過是個護院,雖然江盈惠讓下人們稱他柳公子,但他只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惠兒。”榮華景出了聲。

江盈惠的笑容一滞,笑聲瞬間消了下去,她坐在秋千架子上,遠遠地看着榮華景一步步地走向她,眉頭輕輕蹙起,雙腳在空中随意地搖動。

柳岸眼中柔意散去,恢複了平靜,正要退下去,卻被榮華景喊住了,“站住。”

柳岸停住步子,疑惑地看向榮華景。

榮華景的面上如落寒霜,眼中冰冷如劍,“柳護院,聽說你無父無母,未到惠兒身邊時,一直在江湖中混跡,對嗎?”

柳岸眼睛微微眯了眯,眸中神色微異,他垂了眸子,淡淡地應了一聲,“是的。”

“一個江湖草莽,怎麽能保護惠兒?沒得給她招來不三不四的禍患,你今日便自請離去吧,看在你伺候惠兒也算盡心的份上,我讓管家給你支五十兩紋銀。”雖是對柳岸說話,榮華景的眼睛卻一直放在江盈惠身上。

江盈惠晃動的雙腳停住了,盈盈鳳目看向榮華景,柳岸還未出聲,她便先冷笑一聲,“柳岸是我的人,不是鎮國公府的人,怎麽,世子是不是也要把我趕出鎮國公府?好替你的好母親出口氣?”

這話實在是有些無厘頭,榮華景不知道自己遣散柳岸怎麽跟鎮國公夫人扯到了一處,但是,他今日不打算再退步,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江盈惠,“縣主可知道,出嫁從夫?”

“世子今日是要跟我講規矩嗎?”江盈惠眼中波光流轉,她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扭着纖腰一步步走到榮華景身邊,“或者也是要我去抄一遍《女誡》?”

江盈惠的話如利箭一般插在榮華景的心上,榮華景心中劇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盈惠,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江盈惠從來沒有跟他這樣說過話,尤其是在下人們面前,她從來都是對他服服帖帖的,再沒有一個不好。

可是今天,為了柳岸,就為了一個柳岸,她當着浮煙院所有人的面,反駁了他。

榮華景喉頭動了動,聲音有些嘶啞,“我就問問縣主,今日我說的話,能不能作準?”

“若是其他的事情,倒也沒什麽不能依你的。”江盈惠目光灼灼地看着榮華景,“但是柳岸,他不行,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救命之恩?榮華景心中苦笑,原來是這樣嘛,所以她一直以來特別信重柳岸,都是因為柳岸對她有救命之恩嗎?可是柳岸一個江湖中人,又怎麽可能救她?

“何時,他救過你。”榮華景微微移開目光,避開江盈惠的視線。

江盈惠心中一窒,何時?

第 253 章 兩百五十四章:師妹師兄,相隔西東

寧小齡握着那柄破損的殘劍回到了隊列之中。

說靈先生看她有些氣餒,還是耐心寬慰道:“已經不錯了,此次大比先去适應一番,兩年之後小齡再一鳴驚人便好。”

“嗯,我會好好準備的。”寧小齡輕輕點頭。

困擾她的當然不是這個,先前數千柄刀劍之中,冥将震動幽閣的巨大身影始終在識海中揮之不去,亦真亦幻,好似一個萦繞的夢。

說靈先生疑惑道:“小齡,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寧小齡搖頭道:“沒有的,只是……拔劍費了些力氣,有些累。”

說靈先生将信将疑,沒有追問。

喻瑾也低聲道:“小齡沒事的,比上不足比下還是有餘的。”

寧小齡心神不寧地應了一聲。

喻瑾看着她手上漆黑的劍,低聲問道:“我能摸一下嗎?”

寧小齡自然地遞了過去。

喻瑾小心翼翼地接過來。

她才握住了劍柄,手臂一沉,吃驚地呀了一聲。

這柄劍比她想象中要重上許多。

寧小齡伸出一掌,輕輕托住了下沉的鋒芒。

喻瑾認真地打量了起來,忽然間,她咦了一聲,道:“這……好像不是劍啊。”

“嗯?”寧小齡目光也落到了殘破的鋒芒上。

喻瑾擡起頭看着她,道:“這像是一把刀。”

寧小齡于幽閣中将其随手拔出後便走出來了,她心神微亂,也沒仔細看過,只是見它纖細修長,便默認為是劍了。

此刻她才發現它只有單刃,并且整柄鐵刃有一個不明顯但美妙的弧度——這是一柄缺了刃鋒的,細長的刀。

細刀的刀柄漆黑,纏有細線護手,刀镡似黑銅鑄造,刻紋精細,半角矩形的吞口并不花哨,暗銀色的刀鋒堅硬卻有部分卷刃,刀背也很薄,質地柔韌。

這柄刀整體鑄造精巧,雖整體黑色,光澤之間卻相互承托交接,過渡自然,有種死亡的幽邃之美。

喻瑾贊嘆道:“這麽漂亮的刀,該不會是什麽絕世名刃吧?”

寧小齡微笑着搖頭道:“真要是絕世名刀,也不會被砍斷了。”

“有道理。”喻瑾伸出手指按了按它的斷裂處,覺得還是小齡想得周到。

她嘆了口氣,道:“做得這麽漂亮,确實更像是裝飾品。先生好像說過什麽大朽不工之類的話……”

寧小齡雖也是這麽想的,但這柄殘破的黑刀卻能給她一種無名的親切感。

試靈大會在歷時兩個時辰之後終于結束。

出門之時,夕陽的光已經落了下來。

這等規模的中土神宗皆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屏障,此刻外面大雪紛飛,神宗之內卻是溫和依舊。

走出了試靈堂的大門,寧小齡立在夕陽裏,嘗試着将靈力灌入刀鋒之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随着靈氣灌入刀鋒,這柄殘破的刀刃像是漸漸蘇醒了,漫天的夕色好似一只只翩跹的蝴蝶,紛紛依附在了黑色的刀身上,一時也無法分清究竟是黑刀本身散發的血色還是如水的刀身反射了绛紅的夕陽。

寧小齡看着它,微微吃驚:“血刃?”

傳說中有一種刀天生血紅,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兵刃。

寧小齡将劍舉得更高了些,透過夕色看着鋼鐵在刀刃上透出的紋理。

晚風吹起少女的衣裳,她秀麗的長發靜靜地披在背上,垂直腰間的發尾簡單地打了個結,用紅色的細繩綁着。

陽光與劍光一同映在她如玉的臉頰上,晶瑩的耳朵上浴光的細絨是她未脫的稚氣。

這個無意之舉引來了許多的目光,便是同為少女的喻瑾也看癡了。

……

回到禦靈一脈的木堂時,天已黑了,弟子們收拾了一下書籍便準備回房歇息。

寧小齡看了看自己的桌面,微微地咦了一聲。

她的書籍好像被人動過了。

許是今日風大吧……她也沒有太過在意,将書冊疊好,然後一個人在椅子上靜坐了一會兒。

今日幽閣發生的事情是所有人前所未料的,這也擾亂了寧小齡的思緒。

自己如果接過了那柄劍會怎麽樣呢……好像是叫鬼冢吧,聽名字就很厲害,怎麽也比這柄花裏胡哨的破刀強。

寧小齡也忍不住胡思亂想了一陣。

她坐了一會兒之後收拾了思緒,正當她打算翻開自己的冊子,繼續鑽研兩宗靈術和劍法之間的聯系時,喻瑾的聲音再次響起:“小齡小齡,我們去喂貓吧。”

“啊。”寧小齡看了一眼扉頁自己畫的栩栩如生的師兄,戀戀不舍地收回了視線,道:“你自己去喂吧,我想看會書。”

喻瑾為難道:“可是我怕黑呀。”

寧小齡無奈起身,在桌下摸了一陣,道:“我沒帶蠟燭呀。”

喻瑾道:“你的刀不是會發光嗎?”

寧小齡沉默了一會兒,提起刀走了出去。

靈力灌入刀身中,刀發出了血紅色的光,竟像是提着燈籠。

她提着刀走在前面,喻瑾抱着一碗小魚幹跟在身後。

詭異的一幕裏,她們繞過了山外的大湖,走到了那片藏貓的密林裏。少女敲了敲碗。

魚王沒有立刻現身。

它躲在灌木叢中,遠遠看到了寧小齡白裙握血刃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這……”魚王心中驚悚,這一幕它不是沒有見過。

當日那個漫天地獄之火的朱雀神國裏,一身火紅嫁衣的趙襄兒手中提着兩柄纖細的名刀,一柄青色,一柄黑色,青色的灌入靈力後刀鋒如雪,黑色的則是如血。

這柄刀與那趙襄兒手中的那柄何其相似?

于是少女敲打鐵碗的聲音也顯得吓人了起來,仿佛這是它最後的晚餐。

寧小齡和喻瑾在灌木叢外喊了好幾聲“谛聽”之後,魚王才緩緩回神,貓着身子走了出去。與趙襄兒和寧長久一戰,終究在它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少陰影。

“大貓,開飯了。”喻瑾蹲下身子,将鐵碗遞了過去。

魚王看着這個給自己贖身的少女,低低地叫了一聲,表示感謝,然後頭埋入其中,開始啃起了小魚幹。

寧小齡揉了揉它的腦袋,道:“多吃點啊,吃多了傷才好得快。”

魚王嗚了一聲,表示自己聽懂了。

它心中暗暗一邊吃着一邊認為這不是施舍,而是勞動所得。畢竟今天下午它給寧小齡攻克了絕世難題,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發現了沒有,若是發現了,想必此刻滿心疑惑,還在猜測那個世外高人是誰吧?

念及此處,魚王心中便滿滿的自豪感。

等到這個小姑娘知道暗中幫助她的竟是一只貓,想必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想着這些,魚王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修行之外的樂趣,碗裏的魚幹仿佛更香了些,但寧小齡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它的貓臉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只聽寧小齡哀嘆道:“唉,谛聽呀,可惜你不是一只完整的貓了,要不然過段日子,我和小瑾再去衣裳街逛逛,給你買一只漂亮的小母貓回來陪你。”

“……”魚王咬着一條小魚幹,挎着貓臉擡起了頭,“喵嗚……”

喻瑾在一旁安慰道:“沒關系,這樣也好,不會叫春了,就不容易被宗裏人發現。”

寧小齡覺得有些道理,點頭道:“嗯,也算因禍得福了。”

魚王聽着她們的議論,悲憤地亮出了它的爪子。

……

靈谷大比将近,宗中的氛圍卻更放松了許多,畢竟這場大比和他們大部分人都沒有關系。

最後的七天裏,說靈先生便重點指導參加大比的弟子們靈谷尋寶的技巧,争取奪一個好點的名次,而其他弟子則暫時放養了。

宗中熱鬧了許多。

幽月湖邊,甚至有許多弟子結伴釣起了魚。

這些天寧小齡也很焦慮,因為她發現自己自從得到了這柄刀,便一直很難靜心。

今日她好不容易定下心打算看會書,說靈先生便将她喊出去,一起鑽研靈谷的地形和各處的秘境。

一下便是幾個時辰。

回來之後便要陪喻瑾去喂貓,如今幽月湖邊人多,她們的行動也很不方便。

今日她們偷偷摸摸地向湖邊的林子裏走去,還被其他弟子發現,叫住了。

“這位便是禦靈宗唯一參加靈谷大比的獨苗,小齡師妹!”有人在很遠處大聲介紹起來,唯恐其他人聽不見。

其他人像是見到了珍惜的生命,立刻放下釣竿擁了過來,對于這位漂亮的獨苗小師妹噓寒問暖。

喻瑾站在一旁,拿着一碗魚幹的小手無處安放。

很快,有弟子注意到了她,問:“這位師妹,你這是……”

寧小齡看了喻瑾一眼。

喻瑾沉默片刻,拿起了一條魚幹,塞進了嘴裏,含糊道:“零食。”

寧小齡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最後,寧小齡以垂釣之名支開了那些弟子,喻瑾一個人偷偷地跑到小樹林中喂貓。

碗中的魚幹已經不剩幾片了。

魚王顯然沒有吃飽,嗚嗚地叫了幾聲,喻瑾感覺自己聽懂了,她抱起了貓,偷偷地帶出林子,讓它去偷那些垂釣弟子簍裏的魚。

但這些天魚王恢複了不少力氣,它當然不滿足于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它沉思片刻,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然後趁人不注意,直接潛入了湖水之中。

喻瑾攔之不及,擔憂着它會不會游泳。

而在一旁握着魚竿被迫靜坐的寧小齡神色一震,她手中的魚竿彎出了一個很大的弧度——一條大魚上鈎。

寧小齡有些開心,鉚足了勁将它拽了上來。

接着,寧小齡愈戰愈勇,越來越多的魚咬鈎,一條比一條大。

寧小齡自己都不曾想過,她還有這樣的天賦,甚至有一次,魚鈎才剛剛沾上水面,一條她人這麽大的魚便咬上了鈎子。

其餘弟子們看得嘆為觀止,心想小師妹不愧是獨苗,果然天賦異禀,這魚餌還沒來得及上,魚倒是先迫不及待了。

寧小齡也疑惑萬分,最後她偷偷睜開劍目,才終于看到了水下的場景。

只見她每次将鈎子甩入水中,一只大白貓便從水中浮起,托着一條無力掙紮的大魚,直接将它的魚唇往鈎子上一套……

“……”

寧小齡知道谛聽很有靈性,卻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她不敢再下鈎了,生怕谛聽一怒之下把幽月湖的水怪收拾了送上來。

就這樣,寧小齡被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煩擾了好多天。

臨近靈谷大比的前幾夜,她才終于生無可戀地翻開了自己記筆記的冊子,她在扉頁上停留了許久,然後緩緩向後翻去。

“這是……”

接着,寧小齡愣住了。

……

“誰在我本子上亂塗亂畫?!”寧小齡從床上坐了起來,掌了一盞燈,裹着被子坐在桌邊,氣惱地端詳着書本上的字。

那些字的筆畫像是老鼠啃過的,在娟秀的小楷邊顯得格格不入。

寧小齡支着下巴,蹙眉看了一會兒,道:“這給谛聽一根毛筆,它寫得估計都比這個好看!”

寧小齡又翻了幾頁,燈火微弱,她也提不起精神,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直接合上了本子,想着以後一定要找到罪魁禍首。

這之後,寧小齡便也沒想過将靈術與劍法相融之事了,她每日做得最多的還是靜心打坐,然後熟悉這柄幽閣中取出的黑色血刃。

直到最後一日,寧小齡心中緊張,有些失眠,才取過了這本書,随手翻了翻。

那些不堪入目的字在眼前輕輕掠過。

到某一頁時,寧小齡的手停住了。

她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

“氣脈竅穴圖?”

寧小齡忍不住低低驚呼。

她看到一個空白的書頁上,勾勒着一個人形,人形上繪制着許多的點,那些點用粗細不同的線相互勾連,昭示着某種奇異的順序。

這張圖雖也畫得歪扭,卻一下子抓住了寧小齡的視線,她指尖點上書頁,緩緩向下掠去。

“九氣,三山,雲府……”

寧小齡一下子明白了這張圖的意思,她将所有線條的順序梳理了一遍,接着,困擾了她許久的靈氣運轉問題竟就此迎刃而解!

她立刻把冊子翻到了前面,赤着腳走過冰冷的地板,端正地坐在書案前,辨認起了那些字。

心跳也加速了起來。

夜色漫長。

古靈宗的靈術心境,谕劍天宗的內門劍法。

這兩個本該毫不相關的東西,它們在寧小齡的眼中,終于清晰地展露出了相互契合的邊緣。

它們一塊接着一塊地拼接到了一起。

房間寂靜,落針可聞,唯有翻書聲每隔一段時間響起。

寧小齡的精神緊繃如弦。

最後,白虹貫日、墨雨翻盆、大河入渎三式,也找到了它合适的邊緣,一點點地補齊了全部的輪廓。

冊子翻到了最後一頁。

寧小齡許久之後才抽離視線。

她緩緩擡起頭。

案上的燭火恰在她眉心中央搖晃。

那點燭火在她的眼眸中轟然放大,占據了全部的視線,視線中,似有兩個不同的人影在淩空而舞,一個身影輕盈靈動,一個身影淩厲鋒銳,他們各自舞劍,最後兩人的動作巧妙契合,化作了一個幻動的清影。

清影随時間淡去。

寧小齡慢慢回神,燭火依舊平靜如常地在眼前跳動。

一切似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寧小齡知道,她的紫府氣海已在不經意間發生了改變。

那種改變是玄妙未知的,而她也沒有時間去做更多的應驗了。

這些字到底是誰寫的?

寧小齡困惑不已。

道法高深但是字跡又醜的前輩……古靈宗有這樣的人麽?他為什麽又要幫自己呢?

寧小齡立刻想到,肯定是那位前輩生怕字跡被認出來,所以刻意用了左手寫字。

可惜自己沒有早些發現……寧小齡遺憾地想着。

但遺憾只是無用的情緒,她再次擡起頭時,窗紙上已亮起了朦胧的白光。

靈谷大比便要在今日開始。

……

……

海國的渡口處,寧長久與陸嫁嫁平安地下了樓船。

小女孩站在他們的中間,伸着兩只嬰兒肥的手,一手握着一個人,握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走丢了。

陸嫁嫁至今還不能接受自己平白無故多了個小女兒的事實,但這般乖巧的小姑娘一聲聲喊着自己娘親,她心中的某種光輝還是被點燃了。

寧長久從懷中取出了那兩封黑色漆金的邀請函,道:“龍母大宴要去逛逛麽?”

這幾日樓船的航行中,寧長久大概了解了那位龍母娘娘傳奇的一生。

她是統治了海國三百年的女王,是無運之海中誕生出的真龍之裔,是接近五道的半神,是海嘯與風暴的預知者及掌舵人,她沒有子嗣,卻以龍母的身份自居,在海國之中威望極大,單論名聲而言,甚至不遜于八神宗的宗主。

這位龍母娘娘的海國大宴,向來鋪張奢華不計成本,彰顯着海國的富饒與強大。能應邀參加內宴者,皆非凡俗之人。

陸嫁嫁對此卻沒有太大興趣,道:“一共兩封信函,若我們去湊熱鬧了,小月怎麽辦?”

邱月揚起小腦袋,眨着眼睛。

寧長久道:“她……興許可以混進去。”

陸嫁嫁搖頭道:“算了,時間耽誤不得,我們還是早些去古靈宗找小齡吧,到時候再一同去尋你口中的那個‘惡’。”

沒有人注意,聽到‘惡’這個詞的時候,邱月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

這絲光很快被純真替代。

寧長久道:“也好,我們先在附近的客棧暫住一日,規劃好路線,再一同去往古靈宗。”

陸嫁嫁點頭答應。

邱月小聲道:“可我想去龍母宴玩呀。”

寧長久對于這個小丫頭其實是不滿的,因為原本他應該牽着陸嫁嫁的手,此刻卻只能牽着她。

“一共只有兩個名額,你要是去玩了,那你希望誰不去呢?”寧長久靈魂拷問。

邱月毫不猶豫道:“我當然是和娘親一起去。”

她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個小家子裏家庭地位的高低。

……

入了酒樓,點上了菜,陸嫁嫁給邱月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捂着,邱月不答應,非要娘親用雙手幫她捂,陸嫁嫁淡然笑着,柔和地搓着她的小手。

寧長久看着這一幕,愈發覺得小孩子都是魔鬼。

“你是要和爹搶娘親嗎?”寧長久說道。

邱月擡起頭,認真道:“娘親是爹爹的妻子,也是爹爹的師父,我搶走了一個,不還給你剩了一個嘛?”

寧長久一下子沉默了。

陸嫁嫁眼眸彎起,莞爾笑道:“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就是你的女兒了,你還是早些坦白為妙。”

寧長久嘆氣道:“哎,以後若是有了小嫁嫁,小嫁嫁腦子随她娘親,那肯定會被這個姐姐欺負慘了。”

“口無遮攔!”陸嫁嫁笑容一斂:“到時候見了小齡可不準這樣。”

寧長久想着師妹的模樣,用手比劃了一下,笑道:“小齡現在應該有這麽高了吧?”

陸嫁嫁握着他的手,擡得更高了些,她輕聲道:“沒了師兄無微不至的照顧,小齡當然會成長得很快啊。”

寧長久微微點頭。

店小二将菜一個個地送了過來,皆是南州難得一見的鮮美海宴。

陸嫁嫁再次想起了‘惡’的事,問道:“等見了小齡,我們該去哪裏?”

寧長久道:“師姐說一切自有命數。”

陸嫁嫁道:“那也得有個方向才是。命數又不是既定之事,若是如此 ,我們只需在這裏住下,等命數自己上門。”

寧長久輕輕點頭。

大師姐對他說,師尊還沒有做好新的決定,那他是沒有鐵律般的命運纏身的,而師姐口中的某種命數,更像是要反複嘗試之後才能撞見的巧合。

寧長久無奈道:“難道我們還能尋人問路不成?”

陸嫁嫁道:“除了你的師兄姐,還有誰知道呀?”

他們正閑聊着,隔壁飯桌上,侃侃而談之聲傳來。

此刻海國中人聊得最熱絡的,當然就是關于龍母宴的事了。

“聽說最近無運之海不太平,惹怒了龍母娘娘,娘娘如今已命修士去平定海亂了。”

“呵,龍母宴惹是生非,那些海妖活得不耐煩了啊。”

“是啊,尤其是今年。”

“今年怎麽了?”

“今年可是龍母娘娘三百年的大宴啊。”

“三百年……難怪今年的排場這般大。”

“是啊,據說琴棋劍術法道的六位魁首,今年娘娘不僅會單獨接見賜予寶物,還會為他們解答一個任意的疑惑。”

寧長久默默地聽着他們的對話,只覺得那兩封信函在衣間發燙。

……

……

(感謝書友RMB_SKY打賞的大俠呀~謝謝書友的支持與喜愛!)

第 239 章 三年

藍心玉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狡詐的神色,剛要說話,突然目光掠過臉上依舊蒙着面紗的藍黛月,臉上突然掠過一絲不忍。

“千雪,你帶她下去吧!”

“是,掌門!”藍千雪心中松了口氣,看着自己的弟子,像貨品一樣被送出去,感覺真的不好受。特別是讓她當面,聽到這些。這很殘忍!

“不用了!”

看到藍心玉臉上閃過的一絲不忍,方雲總算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好感。至少,她還不是太壞。

“藍掌門,如果把我當白癡,想要獅子大開口,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吧,以後冷月派不會出現在朝廷征剿的名單上。如果有哪個宗派,危及到冷月派的根基,你跟我說一聲。我發兵把它剿滅了!”

方雲擺一擺手,直接下了定斷。語氣不容置疑:“藍掌門,你和天星派聯姻,所求的,無非也就是保住冷月派的基本。這幾條,我應該滿足你了吧!你若再有什麽要求,那可就是非份了!”

藍心玉沉吟了一陣,終于答應了:“好吧!”

無論怎麽樣,藍心玉絕不希望,冷月派的基本,在自己手上斷送。只要保住基業不毀,這就是最大的好處。也是藍心玉最關心的利益,其他的倒是旁支末節了。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一致了!現在,讓我和藍黛月說幾句吧。”

方雲說罷站起身來,這才第一次正眼看向藍黛月。在整個過程中,他始終沒有看過,也沒有征詢過藍黛月。他心中清楚的很,藍黛月明明心中不喜歡這樁婚事,偏偏又不反抗,答應了宗門的要求。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她的性格和立場。

藍黛月這種性格的女子,心性太善良,太柔弱。不忍拒絕別人。自己若是表現的太過憐香惜玉,太過在意。到時,藍心玉這個老狐貍直接來一句,黛月,你願意更他走嗎?

那麽一切就全完了!到時,不但不幫到藍黛月,反而把自己襯托的像個傻子,一廂情願。

方雲之所以表現的那麽強勢,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所謂謀定而後動,方雲在決定插手這件事情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因素,考慮在內的。

“嗯,黛月,你先跟他離開一會兒吧!”

藍心玉點了點頭。

方雲拉過藍黛月的手,一種光滑細膩的感覺從指尖傳來。方雲定住心神,牽着她進了三月殿內,一間偏殿。

方雲大手一揮,無數符錄飛出,組成一片可以隔絕聲音的光膜,将自己和藍黛月包裹起來。

“好了,我們可以說了。”

方雲擺了擺手,說道。

藍黛月站着一聲不吭,雙肩卻是微微顫抖。

方雲似乎想到了什麽,呆了呆,突然一伸手,拉下了藍黛月的面紗。粉色的面紗下,是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孔,只是這張美麗的臉孔上,卻滿是淚珠。一顆顆珍珠般的淚珠,不停的從藍黛月長長的睫毛裏滾落。

少女的臉上,滿是哀傷!

方雲一怔,随後明白過來,真心道:

“對不起。我只是想幫助你,心中并無惡意!”

方雲心知,在藍黛月心中,可能把自己看做了另一個白鳳公子。對于藍黛月來說,今天這一切,只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這才是她哀傷的原因。

雖然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顯然,被心中依賴的宗門,信賴的長輩,當作貨物一樣,推來送去。是她哀傷的另一個原因。

藍黛月只是瞧着他,只是搖着頭,眼睛裏不停垂淚。在她心中,方雲當日出手相救,所留下的好印象,蕩然無存。如今,與那白鳳公子,也并無差別。

“唉!”方雲心中嘆息一聲:“看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方雲無奈,只得再次施展“移形換骨大法”,再次變幻成自己之前的樣貌:“再看看我,想起什麽了嗎?”

聽到方雲的話,藍黛月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看到另一張截然不同的臉,藍黛月先是迷惑,接着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來,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到底是誰了。

方雲搖搖頭,有些無奈道:“是不是還要我在身上塗上一些鮮血啊?”

聽到這句話,藍黛月心中猛的顫動了一下,一張臉孔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她終于止住了淚水,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是你!”

“你總算想起我了!”方雲又恢複了本來的面目,他怕藍黛月又多想,連忙解釋道:“上一次,我被朝廷的武侯追殺。幸虧你,才逃過一劫。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我曾經蘇醒過幾次。”

方雲說着,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你啊!真是太傻了。為了宗派的利益,居然答應這種事情!要不是我及時插手,你還真嫁給那個白鳥公子了!”

藍黛月轉嗔為喜,擦幹了眼淚:“是白鳳公子。”

“白鳥、白鳳都無所謂。重要的,這件荒唐的事情,終于可以了結了。你們宗派掌門,把你嫁出去。無非是想保住基本不毀。現在,有了我的承諾。天星派,基本上,是沒那個膽子出手了。朝廷那邊,你們宗派也不用擔心!”

方雲道。

“謝謝你。”藍黛月由衷感激道,過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麽,又擔心起來道:“你真的大周朝的小侯爺?你剛剛跟掌門說的,是真的嗎?”

藍黛月一臉的惴惴不安。她和方雲總共也就見過幾面,從沒想過,自己随便救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背景。

方雲哭笑不得:“真的,不用擔心了!”

這種時候,方雲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根本沒有收到什麽,加入十萬征剿大軍的朝廷文書。不過,方雲自信,以他的實力,要加入這個征剿大軍,問題也不大。而且,以父親如今的權勢,不管是消滅一個天星派,還是保住一個冷月派,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所以這番話,也不能說是糊弄她!

藍黛月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臉上浮起一絲飛霞:“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真的謝謝你了!”

“你也別謝我,一報還一報吧,”方雲笑了笑:“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

藍黛月聞言臉上浮起一絲羞紅。

藍黛月本來就生得國色天香,仙子一般。這種欲羞還怯的樣子,看得方雲也是心中顫動了一下。但他畢竟是闖入地底七十二層,意志極為堅定的人物。很快就收攝了心神。

“好了,不逗你了。趁着我現在還在冷月山,還能說上幾句話。你還是說說,你有什麽要求吧?一會兒,我對你們掌門說一下。想必,她不會不答應。”

藍黛月想了想,搖了搖頭:“能待在派內,陪着師父和衆妹姐,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方雲心中嘆息一聲,藍黛月性子非常柔和、善良。她這番話,方雲早已料到:“那好吧。一會兒出去,我就随便找個由頭,跟你們掌門,不能帶你出去。暫時把你留在宗內,讓你們宗門的人照料。你看怎麽樣?”

“嗯。”藍黛月微微颔頭,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微笑。

“那走吧!”

從偏殿出去,方雲依舊抓着藍黛月的手,臉上擺出一副威嚴的神情。

“藍掌門,最近戰亂不動。短時間內,我還沒法帶她離開。這樣吧,藍黛月依舊留在你們宗內,等時機到了,我會來迎娶她的!”方雲道。

“嗯?”藍心玉聽到這話,瞳孔深處突然閃過一絲狐疑。方雲開始表現的那麽強勢,似乎立即就要帶藍黛月走。但現在臨走,卻又讓她留下。這不得不引起她的一絲懷疑。不過,她心中雖然起疑,但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只是一臉暧昧的微笑道:“不知道,小侯爺準備什麽時候,把她迎娶回去啊?我也好準備嫁妝。”

“嗯?這個老狐貍看來是起疑心了。”

方雲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現的心切,但現在美人入懷,又一點不急,有些前後矛盾。藍心玉這種笑面狐貍,不起疑心才怪。

“哈哈哈,我也不是那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這小美人說是舍不得派裏的師父和師兄妹,想要和她們多聚一聚。我又豈能不憐花惜玉?按照我大周律歷,必須得十八之後,男子才能婚娶。我出身王侯之家,更加不能違逆。這樣吧,我索性三年之後,來迎娶黛月。藍掌門,該不會把我這位妻子,推入別人懷抱吧?”

最後一句,方雲眼中掠過一絲寒光,聲音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藍心玉神色一僵,她也知道方雲所威脅的是什麽,笑容一僵,連忙道:“小侯爺說的哪裏話!”

“江湖傳言,這位小侯爺不過才十五歲。沒想到真是如此!十五歲就達到了地變級,九十九龍之力!真是不可思議啊!我冷月派能搭上這位小侯爺,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比那天星派要強上十倍,百倍啊!”

藍心玉從方雲的話中,推斷出他的歲數,心中暗暗震驚。

大周朝人人習武,骨骼長得實際年齡要快上許多。而且,像方雲這種王侯之家的弟子,鐘鼎玉食,營養跟得上,身體長得更快。若想單純從外貌上判別出真實的年齡,還真是有點難度!

第 244 章 金仙議事

第二百四十章 金仙議事

數年後的一日。

燭龍道某處,一座位于雲霧缭繞的萬丈峰頂的巍峨大殿。

殿堂極高,殿內很是空曠,聳立了根粗大柱子,支撐穹頂。每根柱子都雕刻一條巨龍浮雕,形态各異,或仰天而吼,或騰雲駕霧,或怒目搏殺。

每一個浮雕栩栩如生,極為逼真,仿佛只需輕輕一點,便能立刻活過來。

大殿之懸挂了一面巨大匾額,面寫着‘龍神殿’三個大字。

匾額之下,赫然站立了一尊巨大雕像,也是一頭巨龍,仰天而吼。

若說那個柱子的巨龍浮雕手藝精巧,栩栩如生,這個巨龍浮雕卻粗糙的多,拙而不工,甚至身的很多鱗片都沒有雕刻出來,好像是一個初習雕刻技藝的外行人之作。

只是這個雕像雖然粗糙,卻有種說不出的神韻,巨龍模糊的眼珠隐約另有一雙瞳孔,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世間的蝼蟻,仿佛一個高高在的龍神。

巨大雕像聳立于大殿之內,投射下一大片陰影,讓人望而生畏。

一個巨大香案擺放在雕像前,面擺滿了香燭和供奉的果品,袅袅煙氣緩緩升起。

此刻,三個身影正站在在大殿之。

居一人是個年男子,一襲紫袍,五官平常,方面細眉,不怒而威,赫然正是歐陽奎山。

另一人是個白袍少婦,容貌絕美,妩媚醉人,卻是白素媛的師尊,雲道主。

還有一人,一身金袍,身材矮胖,卻是熊山副道主,一臉恭謹的站在丈許外,。

三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待什麽。

片刻之後,一陣腳步聲從傳來,三個身影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是個灰發紅鼻的老者,若是韓立在此,當可詫異的發現,此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那呼言老頭。

老者身旁是一個黑裙女子,臉蒙着一塊黑紗,只露出一雙冷漠眼睛,看不到容貌。不過從其眼睛體态看來,倒是頗為年輕,不過其指甲呈現出詭異的深紫色,表面隐約浮現出一層幽幽光芒。

另一人是個黑衣男子,看着極為年輕,只有二十幾歲,容貌頗為英俊,一頭披散的金發,面色也呈現出淡金,背後背着一面金輪。

“呼言道友,秦道友,垣道友,你們來了。這下總算湊齊五人了。”歐陽奎山臉露出笑容,迎了去。

白袍少婦臉也露出淺笑,自從三人出現,她便沒有看其他兩人,一雙美眸一直盯着呼言老道,眼似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幽怨。

“熊山參見三位道主。”熊山面恭敬之色更重,朝着三人行了一禮。

進來的三人沒有理會熊山,先是神色鄭重的朝那巨龍雕像行了一禮,這才看向歐陽奎山三人。

呼言老道似面對白袍少婦的直視有些尴尬,目不斜視的看向歐陽奎山,道:“歐陽道友,既然宗門如今是你執掌,宗內事務你看着處理便是。有什麽事情,竟需要召開道主會議?”

黑裙女子和金發青年沒有開口,似乎在等着歐陽奎山的回答。

“打擾三位清修,是非情不得已。前些日子在玄冰山脈內進行的核心弟子考核,出了些變故。此事可大可小,故而須和幾位讨論一二。”歐陽奎山神情肅然起來,徐徐說道。

呼言老道對于此事早已知道,并沒有露出什麽異色。

他身後的兩人,金發青年輕哼了一聲,似乎也已經知道,那黑裙女子看來是首次聽說此事,但也只是面露一絲疑惑。

歐陽奎山頓了一下,将在玄冰山脈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所幸主持試煉的兩名長老及時出手,将那宵小肉身擊毀,只有元嬰逃脫了,試煉的弟子也無人隕落,并無大礙。”歐陽奎山如此說道。

“并無大礙?此事來之前我已經聽人說了,有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那四人都是內門翹楚,天資原本極高,此番肉身被毀,即便能尋找新的身體奪舍,也會潛力大減。這兩個長老護衛不利,理當重處!”金發青年的聲音響起,冷冷說道。

燭龍道十三道主,因為出身,也分為本土,散修兩派。

金發青年正是本土派系道主,這次試煉四名失去肉身的內門弟子,也盡數是本土弟子,散修弟子一個沒有受傷。

四人的長輩得知此事後大怒,認為是兩個護衛長老偏袒那些散修弟子。

即便沒有歐陽奎山召集,金發青年也打算出來興師問罪。

“垣道友此言差矣,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查清楚,罪不在那二位長老。那真仙外敵極為狡猾,實力也強橫,更是連番布下疑陣,那二位長老能擊殺外敵,同時護住試煉弟子已屬不易,我反倒覺得應該獎賞一下他們。”雲道主目光一轉的看向金發青年,理了一下鬓角的秀發,反駁道。

雲道主乃是散修出身,旁邊的歐陽奎山也是如此。

“雲道友何出此言,他們既然承擔了護衛任務,便應對所有突fā qíng況負責。如今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難道不是他們護衛不利!”金發青年義正辭嚴的說道。

“垣道友此番是單純事論事,還是別有用心,想要借機打壓,閣下自己心清楚。”雲道主冷笑一聲說道。

“你說什麽!”金發青年面現怒容,正要說話。

“好了,垣不少,別吵了。現在既然是歐陽道友執掌宗門,如何處理此事,自然是他來決定,相信歐陽道友會讓所有人信服。”呼言老道瞪了金發青年一眼,然後深深看着歐陽奎山,說道。

“這個自然,呼言道友放心。”歐陽奎山含笑說道。

金發青年神情間有些不服,卻沒有再說什麽。

白袍少婦冷笑一聲,也沒有再開口。

“這是我詳細詢問了兩位護衛長老,還有那些試煉弟子,整合的關于那個真仙的所有資料。論見識,三位都在我之,請三位過來,是想一同參詳一下,看看能否确認此人的身份。”歐陽奎山說着,取出三枚玉簡,遞了過去。

三人接過玉簡,放出神識掃視起來。

“熊副道主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一起參詳一下吧。”歐陽奎山看了一眼旁邊的熊山,又取出一塊玉簡,遞了過去。

熊山躬身稱謝一聲,接過了玉簡,也放出神識探入其。

玉簡最開頭是一段影像,是從那清癯老者和白素媛等人談話時開始,一直到韓立将那人擊敗,對方落荒而逃結束。

聽聞那清癯老者提及白奉義,熊山神色微微一動。

影像後面是一些字資料和圖像虛影,內容是清癯老者身的物品信息。

“這影像是何人記錄的,倒是詳細的很。在激戰能有這份心思更加難能可貴。”半晌後,呼言老道問道。

“是雲道主的徒弟,白素媛。”歐陽奎山答道。

“原來如此,此女不僅天資不凡,這份心性更加難得。”呼言老道看了白袍少婦一眼,立刻便移開目光。

“我雲霓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收的徒兒自然不凡,不像某些人有眼無珠。”雲霓似有深意的說道。

呼言老道摸了摸鼻子,沒有答話。

“咳!幾位看過這資料,對于這人可有什麽頭緒?”歐陽奎山輕咳一聲,打破了尴尬的氣氛,說道。

“此人身的物品都是些尋常之物,沒有能确認身份的東西,從其修煉的功法看,有些像是阿大陸的修士。”黑裙女子開口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那金甲傀儡,有些像是冥寒大陸聖傀門的明王傀儡。”金發青年也接着說道。

“應該沒有錯,正是明王傀儡,不過聖傀門的明王傀儡雖然珍貴,只要肯付出代價還是可以弄到,單憑這個無法确定此人的身份。”呼言老道點點頭道。

歐陽奎山看向熊山,道:“不知熊副道主有何見解?”

“不敢,幾位道主見識遠勝在下,只是我看那人施展的劍陣,有些像當年無生劍宗的七殺劍陣。”熊山謙遜的說道。

“七殺劍陣!此劍陣的大名我也聽過,乃是無生劍宗赫赫有名絕殺劍陣,只有這麽點威力?還不是被那個姓厲的小子三下五除二便擊潰,還毀掉了五柄飛劍。”金發青年嗤笑道,顯然不相信熊山的話。

“在下也不敢确定,只是覺得有些相似。”熊山垂首道。

“熊副道主精通劍道,聽說以前還曾經得到過一些無生劍宗的遺藏,應該不會看錯。而且那個厲長老能一舉擊潰劍陣,并非劍陣太弱,而是這個厲長老的手段更高明幾分,看樣子,此人煉制的真言寶輪蘊含着一些帶有水法則之力的重水,倒也算獨辟蹊徑,威力不俗。若非此人,此番怕是不止有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那麽簡單了,歐陽道友,依我之見,應該好好犒賞一下此人。”呼言老道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聽聞此話,其他幾人面色都是一怔。

從影像很難準确判斷實際情況,只能大致猜想一下,但聽到呼言老頭的分析頭頭是道,自然不敢多說什麽。

“呼言道友所言甚是,此事我會安排下去。只是如此說來,這人修為法寶雜七雜,倒是不好判斷其身份了。”歐陽奎山喃喃說道。

金發青年本還想說些什麽,但看了看呼言老頭後,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

雲霓看了幾人一眼,玉顏有些陰沉。

此人妄圖bǎng jià白素媛,若是不能找到源頭,她如何能夠心安。

歐陽奎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還有一點,此人提及白奉義,言談之間似乎和其有些聯系。”

其他幾人聽聞此話,神色各異起來。

“說起此人,當年真是可惜了,若不是因為那件事,以他的資質,我們燭龍道現在或許便是十四位金仙道主了。”呼言老道嘆了口氣。

雲霓美眸一黯,看起來有些傷感。

“歐陽道主,關于此人的身份,我們也無能為力。後續的事情,你看着處理好。”呼言老道說道。

說完此話,他立刻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呼言道主,為何這般急着離開。”

白影一花,雲霓身影出現在呼言老道前面,擋住了去路。

“你平素不是最喜好美酒嘛,我前些日子得了幾壇好仙酒,不如去我那裏品評一下?正好我也有些修煉的疑惑,想要呼言道友幫着指點一二。”雲霓一雙美眸倒映着呼言老道的身影,眼波如水。

第 253 章

面對這種誘惑,範錦華有些上火。

呆坐在那裏,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羅珊的腿上下擺動一下,說道:“幫我捏一下啊。”對範錦華催促道。

範錦華斜視着她,猶豫不決的把手放在羅珊那光滑而又細嫩的腿上,輕輕的捏着。

羅珊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看着範錦華:“你沒有碰過女人?”開口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

“我怎麽感覺你之前不像是軍人?”

範錦華皺着眉頭,看向羅珊,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羅珊喝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我感覺你像是個殺手,你的眼神很像。”

“呵呵。”範錦華冷笑兩聲。

羅珊把腿從他的腿上拿下來,範錦華剛打算長呼一口氣的時候,突然間羅珊直接坐在範錦華的腿上。範錦華打算掙脫的時候,羅珊用手摁住他,轉身放下酒杯,回過頭來雙手纏繞在他脖子上。

臉和範錦華的臉只有相隔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範錦華的心髒砰砰砰一頓狂跳,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這件事大大的超出他的預料。

羅珊面帶着一絲微笑,一點點靠近範錦華的嘴。

就在他們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敲響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羅珊停下來,扭頭看向房門口,轉過身來還是親了範錦華一口。

然後從他的身上走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回到沙發上:“進來。”開口說道。

吱!

一名手下走進來,看到羅珊和範錦華的時候愣了一下。

“什麽事?”羅珊開口問道。

“BOSS,我們的一個點出問題了。”男子湊過來小聲彙報道。

羅珊聽完,眼睛一瞪:“什麽問題?”

“我在的點剛剛被一夥人端了。”男子回答道。

啪,羅珊一拍桌子,站起來:“被人端了?哪個點?誰幹的?”帶着憤怒的語氣問道。

“我們在羅曼克莊園的點,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瑪德,馬上給我準備車。”

“是!”

男子走出房間,羅珊轉身看向範錦華:“從現在開始,我在哪,你在哪。”對他說道。

範錦華站起來點點頭。

羅珊換好衣服,範錦華回到房間找到雪鷹他們幾個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我現在和羅珊出去,你聯系一下黑狐。”小聲叮囑道。

“好,我知道了。”雪鷹接過手機做出回答。

範錦華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

羅珊換好衣服,範錦華為她打開房門,随後回到駕駛座位,啓動汽車,跟随車隊離開院子。

開車一路前往羅曼克莊園。

羅珊在路上撥通傑克斯的電話:“我的一個點被人端了,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傑克斯聽完愣了一下:“你的點被人端了?在這個地方還有人敢去找你的事?”對于這樣的突發情況,他也很是驚訝。

“瑪德,這件事我必須要查出來,羅曼克莊園是我最大的一個點。”羅珊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現在馬上過去。”

兩個人說完,挂斷電話。

範錦華從始至終一言未發,開車來到羅曼克莊園門口,可以看到外面的車身都是彈孔,地上滿是破碎的車窗碎片。

汽車停下來,從院子內跑出來一個纏着繃帶的男子,他來到羅珊的面前急忙說道:“BOSS,對不起,是我失職,對不起。”

羅珊伸出手打斷他:“別給我說這些,損失怎麽樣?”質問道。

男子停頓片刻,回答道:“損失一百公斤的貨,還有六百萬現金。”帶着一絲恐懼做出回答。

羅珊聽完反而顯得異常平靜,點點頭:“兄弟們傷亡如何?”繼續問道。

“死了七個,還有十幾個全都負傷。”

“你們這裏就這麽點人?”羅珊追問道。

“不,我們這裏的人有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間剩下這麽少。”

羅珊聽完後挑下眉毛:“福克。”喊了一聲。

“在。”

“馬上給我調出這裏的所有監控,還有這裏所有的人員名單。”

“是!”

福克跑出去,羅珊拍拍男子的肩膀:“辛苦你了。”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男子急忙做出回答。

砰!

突然間羅珊手裏的槍聲響起,子彈射穿男子的眉心,鮮血飛濺出來。男子的身體直挺挺倒在地上,這一幕把範錦華都吓一跳。

羅珊冷笑一聲:“呵呵。”從男子的身體上方邁了過去。

範錦華跟在羅珊身後,一直往裏面走,走進房間,看着淩亂的工具,還有一路散落的現金。

走進最近的辦公室,羅珊坐在椅子上。

擡頭看了範錦華一眼:“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開口說道。

“什麽事?”範錦華問道。

“幫我調查清楚這件事。”

“好。”範錦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福克從外面跑進來,剛打算開口的時候,羅珊打斷他:“這裏的事情全都交給範錦華,有任何事情你找他。”對着福克命令道。

“啊?”福克有些驚訝的發出一聲。

“啊什麽?”羅珊兩眼一瞪,說道。

“沒事,沒事。”福克急忙做出回答。

把調出來的監控和所有人員資料交給範錦華:“今天晚上的監控全都被删除了。”福克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接過來,轉身看向羅珊:“我需要叫來我的團隊。”說道。

“好,你安排。”

範錦華走到桌子前,拿起電話,撥通雪鷹的手機:“你們馬上來羅曼克莊園找我。”

“現在嗎?”

“對,現在。”

“好,我們馬上過去。”雪鷹挂斷電話,叫醒禿鷹他們兩個人,三人穿好衣服,急急忙忙離開家門。

開車來到羅曼克莊園,找到範錦華:“這裏發生什麽?”

“先別管這些,你現在調查一下這上面的人員情況,你去調查監控,看看是誰删除今天的監控,順便看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或者事情發生。”範錦華快速做出部署。

雪鷹和禿鷹分別從他手裏接過文件,點點頭:“明白。”說完兩個人離開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範錦華和斯坦卡還有羅珊三個人。

範錦華走到窗口,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202:竟然是你

第 256 章 無敵金屬人

時間過了很久,在昏暗的水下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海浪聲傳來,靈獸突然張開了嘴,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讓李雷眯上了眼。向外望去,外面先是看到沙灘,全是由金屬顆粒組成的沙灘,這些顆粒在陽光的照射下泛着光澤,竟然全都是品級不低的煉器材料。

邁步走出靈獸的大嘴,還不忘把獨木舟弄出來,回頭一看這個有着扁嘴的大魚,正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為了把自己能弄上岸,它沖出了水面大半個身子竄到沙灘上擱淺了。

放下獨木舟,李雷一笑,用力把它推回了水裏,這看到這只靈獸噴出一股水柱,把頭高高躍出水面向李雷點了下頭,這才轉身向深海游去。目送它遠去,李雷吧唧了下嘴,之前的魚群死的有點怨,估計也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想把自己帶到這裏。

回頭再看看,除了金屬沙灘,還有座不算很高的金屬山,整個山峰通體黝黑散發着光澤,他立刻把傳送門打開,讓管家通知所有礦工,趕緊的過來開采,日益龐大的人口,使得武器裝備的消耗也海量的增加,大多數人還無法使用寶器,而且煉制傀儡獸也需要數量龐大的高品級金屬,這高品級的金屬山可決絕了個大難題。

娜塔莎帶人走出,立刻陷入進了興奮中,理都沒理李雷,全都沖到了山上揮鐵鎬就挖掘,一些閑的無聊的人也來幫忙,可惜的是手裏的家夥根本挖不動,只得幫忙收取被挖下來的金屬塊或幹脆就收取那些無數年來被沖刷下來的金屬顆粒。

熱火朝天的場面李雷只是一直靜靜地看着,他沒有參與也沒有離開,那個幕後黑手想方設法把自己弄到這裏,絕對不是為了讓自己挖礦,必定有其他原因。

“親愛的,快來看啊,我挖出來一個山洞。”

娜塔莎的喊聲傳來,李雷雙腳一蹬沙灘就飛了過去,果然在山腰處出現了一個大洞,這大洞只隐藏在一米多厚的金屬岩壁後面,要不是碰巧挖到,根本就看不到。

一顆夜明珠被人随手扔了下去,夜明珠滾動着向下飛速滑落,看樣子山洞一直往下坡度很大。

“你們等着,我下去看看。”

“親愛的等等,下邊好像有動靜。”

娜塔莎一把拉住了李雷的胳膊,側着腦袋傾聽,李雷的感知要比她強大太多,被一提醒,立刻聽到從山腹深處傳來了沉重的奔跑聲。

“都退後……有東西要出來了……”

能在山洞裏生活的生物,絕對不是什麽善良之輩,李雷大喝出聲竄進了洞裏,娜塔莎一急也要進去,卻被人拽着胳膊就往後跑,接着有人打開傳送門,把島裏那些仙境強者請了出來。

“轟隆……”

仙境強者們剛一出來,就感覺大地在震動,龐大的金屬山都似乎有些搖晃,紛紛猜測李雷在跟什麽生物戰鬥,能制造出這麽大的動靜,不過倒是知道正在挖礦的那些人肯定不是對手,趕緊的把衆人轟回了浮空仙島中,全部縱身向山洞飛去。

“跑啊……”

一個狼狽的身影從山洞裏竄出來,竟然是獸化合體之後的李雷,只見他手中的斬仙刀都斷了,翅膀也破了個大洞,第一時間就嘶吼出聲,人們全都發愣的停在了半空。只看到李雷身後如潮水般竄出來數不清的金屬人,這些金屬人全都只有一米四五左右,五官齊全,通體銀白,雙眼泛黃就像是晶石般,看着天空中的李雷和衆人揮舞着拳頭,像是在抗議什麽。見他們不會飛,李雷放心的才與衆人彙合。

“島主啊,這些都是什麽東西,有多厲害?”

落塵飛到李雷身邊詢問,弄得李雷一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這都什麽鬼玩意。至于有多厲害,你看看我這刀,再看看我這翅膀,就不小心被砸了一拳。”

他沒說原本自己對付一個就勉強,後來竄出一群,這才被打的跑了出來,這些金屬人全身堅硬無比,又力大無窮,自己仙境大圓滿又變身與霹靂狂龍合體都沒能弄死一個,感覺丢大人了!

看着下方無聲抗議的銀色金屬人,有的仙境強者不信邪,幾位魂修劈頭蓋臉的用術法就是一陣猛砸。五顏六色的恐怖術法淹沒了金屬人,當煙塵散去,只看到那些金屬人連動作都未改變,仍是在跳着腳揮舞着拳頭,周身上下一點傷痕都沒能留下。

就算這樣還有人不服氣,俯沖而下就要近距離搏殺,被李雷一把拽住,他可是知道這些金屬人的力量有多大,自己都是硬抗,這些人下去絕對一拳被轟成渣。

術有專攻,既然是金屬的,那就只能讓礦工們來對付,打開傳送門,有把娜塔莎衆人放了出來。

“老天,竟然全都是通靈銀。”

這幫礦工一出來,根本不理會下面的銀色金屬人如何兇殘,全都驚呼出口,李雷根本不知道通靈銀好到什麽程度,趕緊詢問。

“那通靈銀能幹什麽用?”

“親愛的,你知道這個世界白銀産量很少,但是只要挖出一點就價值連城,主要用于制作兵器,可使兵器能更好的傳遞靈力,使得招式威力更大。而這通靈銀,就是比白銀好上無數倍的存在,加入武器後,可使武器裝備傳導出來的靈力增加數倍,發出去的攻擊也強大數倍。頂級寶器都能發揮出仙器的攻擊力,我們這次發財了!”

下面的金屬人數量足有上千,沒把頂級寶器級的武器加上不多的一些就可以,這些金屬人只要被殺死,足夠打造十多萬把僞仙器,确實是發財了。李雷的臉上也露出興奮之色,不過腦中也在思索,難道這就是幕後黑手拿自己弄來的原因,好讓自己在大戰中增加勝算?

不管怎麽樣,有好處就成,不過還要面對一個問題,這些金屬人力量強大,其他人挨着就死,礦工能不能用礦鎬将它們雜碎也是兩說。必須先捕捉一個試驗下,這個難不倒衆人,有人拿來用靈獸筋制成的大網,這大網就是專門捕捉靈獸之用,不管你力氣多大,可對這些軟乎乎韌性十足的東西根本沒用,就跟打漁一樣,李雷從天空上往下先撒了一網。

一個金屬人被網住,李雷拼命的往上拉,可其他金屬人竟然有智商,跳抓住大網就要解救同伴,可他們不會飛,腳一離開地面就無法向下用力,四個金屬人全都被帶到半空,為了不讓它們撕破漁網,各種術法就砸了過去,可金屬人根本就不抵抗。漁網在韌性十足,也經不起這麽多金屬人撕扯,娜塔莎一着急揮舞礦鎬就沖了過去。

見有人沖來,一個金屬人揮拳就砸,礦鎬正好砍在手腕之上,娜塔莎經受不住對方的巨力,虎口崩裂流血,礦鎬脫手而非,手臂的骨頭都被震碎了,趕緊倒飛兒回,倒是沒做無用功,金屬人的拳頭其腕而斷,證明礦工正是金屬人的克星。

“咯嘣……”

漁網終于被撕扯開,裏面的金屬人直接就掉了下去,其他金屬人也飛身縱下,一個膽大的礦工俯沖而下,一礦鎬砍在一個金屬人的頭顱之上,那頭顱直接被敲碎變成金屬礦,無頭的身軀砸落地面,再也沒爬起來。

一個同伴身死,這引起了金屬人們的騷動,可數不清的大網從天而降,你們不是會救人嗎,看你們能救幾個。

金屬人群一下陷入騷亂,自顧不暇怎麽去解救其他人,可并不是束手待斃,由于力量巨大,大多數人根本就無法把他們拽起來。這時候那些仙境強者們才知道李雷的力氣有多麽的恐怖,他們數人合力一起能很難把網裏的金屬人拽離地面,李雷僅憑自己就可以。

漁網收縮,沒有了活動餘地,裏面的金屬人拼命的掙紮,被一個礦工用礦鎬直接敲碎了腦袋,礦鎬對漁網沒用,對裏面的金屬人卻是致命的,這樣既簡單又快捷。網裏的金屬人死了,李雷直接把漁網一扔,去幫別人拽網。可大多數人手裏的網早就脫了手,實在是沒那個力氣與金屬人角力,在堅持下去,自己都會被拽向地面。

不過這仍是難不倒衆人,沒法拽起來,就把他們全部捆住,大批的漁網從浮空仙島內運送出來撒了下去,為的就是将它們糾纏住限制活動餘地。十多層的魚網籠罩身體,這些金屬人根本就無法活動,看到這裏,在李雷的一聲令下,礦工們興奮的俯沖而下,一個個将金屬人敲碎,一個落網的都沒有,現場除了娜塔莎受傷,其他人一概毫發無損。

收起所有金屬人的殘骸,李雷沒着急讓人們繼續挖礦,而是降落到山洞口邁步走入,他要看看裏面還有沒有其他危險的生物,以确保挖礦人員的安全。

這山洞很普通,就是個幽深的隧道,唯一讓人高興的就是,越往深處走,裏面的金屬品級越好,大多李雷都不認識,可看那光澤就知道是好東西。一直走了很久,估計已經走到了深入海底的山腹中,眼前一空出現了個銀色的巨大山洞,這裏應該就是那些銀色金屬人生活的地方,現如今已經空無一人。

看着岩壁上泛起的銀白色,李雷忍不住笑出聲,沒看錯的話,這全是通靈銀,今後地球人的武器裝備,将會比古月和緋夢強上數倍,下次開戰可有熱鬧看了。

漂浮到山洞中,卻看到山洞中央有個高臺,高臺上有個蛋形的物體,疑惑的落下來看了看,這就是一顆銀色的金屬蛋,搞不清楚是什麽東西,打開傳送門讓一個馴獸師走了出來。

馴獸師摸來摸去,李雷快不耐煩時才陪着笑臉給出答案,“島主啊,我看就是一塊金屬,肯定不是什麽靈獸蛋,你還是讓礦工們進來看看吧。”

“看不出來你瞎研究什麽?浪費我的時間!”

李雷一瞪眼,這馴獸師笑嘻嘻的就跑了,沒多久山外的礦工們先回浮空仙島,又從山腹內走了出來,看到周圍全都是通靈銀,大聲的歡呼起來,可對這顆蛋形物,同樣是認不出是什麽東西。

有人提議敲碎了看看,李雷才舍不得,那幕後黑手把自己弄到這裏,應該不只是為了通靈銀,這銀色金屬蛋才是重點,既然都不認識,只好要收進儲物戒指之內。可讓人驚訝的是,竟然收不進去,儲物戒指除了有生命的東西,能收天下萬物,這讓李雷眼睛一亮,更加肯定此物不凡。

彎腰抱起寵物蛋,原本以為會很沉,卻不曾想半人多高的金屬蛋卻很輕,也就一百來斤,用力過猛的他差點仰面摔倒,周圍看到的人全都噴笑出聲。

“笑什麽笑,趕緊幹活……”

第 255 章 仙境大圓滿

大步走進修煉室的靜室之內,盤腿坐下後,人們開始往靜室裏塞靈石,直至把靜室塞滿關上門後這還不算完,整個修煉室裏也有人在堆積靈石,修煉室外面更是把靈石堆成了小山。很多沒見過李雷修煉時恐怖場景的人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人們在幹嗎,接着大批的新人被命令待在房間裏。

這些新人被趕進房間,很多人仍是好奇的向窗外望去,猜測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接着起風了,先是各種植物搖動,幾片樹葉打着旋飛起,眨眼間就變成了狂風,仙島上空更是電閃雷鳴,似乎要把天空撕裂,震耳欲聾的聲音更是讓很多人捂住了雙兒,這種恐怖的天地異變,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老天啊,這島主修煉怎麽更恐怖了!”

當很多前輩們不是跑到外界,就是罵罵咧咧的也擠到房間裏,這才知道這僅僅是島主修煉時造成的,立刻對修煉到高境界産生了濃厚,有人趕緊詢問。

“這位大哥,需要修煉多長時間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噗……”

被問的人直接笑噴了,新人總是那麽可愛那麽愛幻想,“努力吧,早晚有一天你會變得跟島主一樣的強大,地球人的未來全都要靠你們去奮鬥。”

這人是宣傳部的人,沒有打擊人們的熱情,反而一再的鼓勵,可他的同伴一直在向外張望,當看到多位島主的女人頂風冒雷的趕往修煉室外圍,再看那堆積成的靈石山在快速的消融,拉着他就往外跑。

“別廢話了,出去幫忙……”

島主的女人都親自上陣,很多人跑出房間幫忙,他們只要把儲物空間裏的靈石扔出來就好,可怎麽也比不上消耗的速度,這島主要幹哪樣?

李雷其實沒用多久就突破到了仙境,可他已經陷入到一種很玄妙的感覺中,體內靈氣的流速越來越快,而他感覺靈魂已經飛出體外,一直在向上飛,直接突破了天空的限制飛到了世界之外,只感覺世界之外是座高大閃光,仙石制成的石門,大步走進去後,是個很長的通道,沿着通道一直往前走當出現在另外一側,就看到有很多全副武裝的士兵再把手,這些士兵實力高強,竟然全都是仙境強者!

他們似乎看不到自己,在放眼望去,已經來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靈魂似乎受到牽引,開始随風飄蕩,一直飄到一座夢幻般城市的上空,他竟然看到了很多更加強大的生物,一個字從腦海中冒出,那是神!可這些神并不是什麽善良的生物,城內所有非神,全都是奴隸般的存在,他們的生命全都掌控在那些神靈手中,很多神靈還以他們為食。

靈魂繼續飄蕩,轉眼間又來到一出戰場,一處神靈的戰場,雙方在宇宙空間中暴起大戰,到處都是屍體,随時都有神靈戰死,一座座星球被打爆,上面的一切全部毀滅,更有一位神靈引爆了一個星系的太陽,太陽爆炸後引起宇宙的動蕩,不少神靈化成了飛灰,在爆炸沖擊波臨進靈魂之時,他被拉了回來,滿頭大汗的張開了雙眼,再一看自己已經在靜室之中。

擦了把頭上的汗,不明白那是夢境還是真實的,問了聲管家,可得到的回答是,并沒有感覺到他的靈魂出過什麽問題,搖了搖頭只能不再去想,可接着一檢查身體,卻驚愕的張大了嘴。他竟然已經升入了仙境大圓滿!這是尼瑪怎麽搞的?

莫名其妙被推到了仙境大圓滿,李雷首先想到的不是驚喜而是震驚,要知道他之前的體質并不能升入大圓滿,必須按部就班,若不然身體就會爆開,白白損失一條命。在聯想起看到的異象,總感覺幕後有只黑手正推着自己前進,可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不明白就不再繼續想,終歸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的打敗古月和緋夢,贏得最後的勝利,現在對自己來說終歸是個好事,背後的陰謀再大,現在也不會顯露出來,估計是等到自己沖破這天地枷鎖之後的事情了。

走出修煉室,才看到外面一片的狼藉,到處是殘枝敗葉,每次自己修煉,都會弄成這樣,他也早就習慣,不過這次過分了點,比以前更亂。看着撲過來的衆女,先是尴尬的撓撓頭,接着先把沖到最前邊的囚囚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又在羊羊的要求下,把她抱了一圈。

“你呀,可把我們累壞了,這次怎麽這麽久?一閉關就閉關了大半年。”

葵水帶有些埋怨的開口,弄得李雷一愣。沒感覺多長時間啊,怎麽會長達半年,怪不得島裏沒多少人,估計都出去了!

“回府裏說。”

不想自己升入仙境大圓滿的事情太多人知道,難免人多嘴雜,傳到古月和緋夢的耳中,當回到府中一說自己的境界,一幫美女全都驚掉了下巴,接着眼中冒出神采全都高呼出聲,李雷越強大她們越是興奮,為了慶祝此事,在客廳就展開了荒唐的一幕,一個個的把他輪了,李雷稀裏糊塗的就把囚囚和羊羊也給辦了,這倆女孩早就對他心有所屬,很樂意徹底融入這個大家庭,也就是現在實力強勁,若不然根本坑不住。

荒唐的一幕過去,看着橫七豎八全都渾身癱軟的女人們,李雷的心理用出無限的滿足感,當初得到浮空仙島時,管家曾用很多場景誘惑過自己,現在除了問鼎至尊神座,讓萬物生靈在腳下膜拜,其餘的都已經做到了,為了這最後一個目标,必須努力。

島主終于出關,外出的人們接到信息,陸續返回到仙島之內繼續修煉,島主已經成仙,他們就要倍加努力追趕上腳步,耽誤了這麽多天,可把人們心疼壞了。

李雷也把自己的女人們趕進了修煉室,并答應她們下次大戰必定讓她們參加,不但她們,外界的人實力高些的也要弄進來,這次的戰鬥必将比上兩次更加的慘烈。而且新人們也要從新安置個隐秘的地方,以防止對方狗急了跳牆,在大戰之際派兵入侵靈修大陸,屠殺新人好斷了地球人的根。

一切安排妥當,李雷竟然發現自己無事可做了,看着空蕩蕩的島主府,有些惆悵的跑到外界自己散心。可外界也沒什麽好看的,大陸上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偶爾才發現一個有人居住的村落,村落裏的人負責耕種靈藥,放養低品靈獸,這些人看到李雷後都很是懼怕,他努力表現得和藹也不行,無奈下只好打算出海看看,看能不能憑自己的本事發現一座海島。

迷霧海無邊無際,誰也不知道有多大,現在地球人在靈修大陸周邊海域已經發現了數千座大小不一的海島,可惜的是有人居住的不多,不過收攏的仙境強者已經超過了百位,還在增加之中。只不過當搜尋的範圍逐漸擴展到更深的海域之中,遇到海島的幾率就越低。

直接傳送到一座最外圍的海島之上,這海島最近才被發現,是個漂亮的月牙形狀,上面植被茂密環境優美,很适合人類居住,海灣裏還盛産一種高品級的珍珠。這種珍珠不但可以當做煉器材料,還可以磨成粉沖服,對修煉很有好處,島上被安排了一些水性好的人專門負責打撈。

看到李雷到來,這裏的負責人還想着熱情招待,特意用捕捉的海鳥和水中的各類稀罕物作了一桌大餐,可李雷對食物的要求早就沒那麽高了,為了不打擊對方的熱情,簡單的吃了幾口,要了條獨木舟就駕船而去,享受起獨自駕船垂釣的樂趣來。

海風吹拂着風帆,使得獨木舟不用操作就行進的很快,李雷也沒什麽目的性,随便就讓它馳騁在海上,手裏拿着魚竿專注于釣魚。

可運氣似乎不太好,經常看到有大魚從船兩側高高躍起又掉入水裏,可就是沒有魚咬鈎,一開始還能淡定,可時間久了總感覺那些魚躍出水面後,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魚群還一直跟随着自己,有時竟然還從船邊躍出水面,濺起水花弄濕了自己的衣服,更有的在推着船前進,這樣他有點不淡定了。

“霍嚓……”

放下魚竿,雙手向又有伸展,兩道暗獄天雷狂暴的使出,已經仙境大圓滿的他已經強橫無比,暗獄天雷籠罩的範圍更狂威力更大,無數閃電劈打在水面濺起波濤,李雷飛起身把船擡離水面這才躲過傾覆的下場,再看海面之上,密密麻麻的大魚屍體浮了上來,有的已經被電的焦糊,這才得意的一笑,放下船繼續前進。

“嘩啦……”

還沒行進多遠,只感覺水下突然傳來漩渦,獨木舟向下一沉,李雷剛要躍起就又停了下來,他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跷,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人随着船一起落下,接着陷入了黑暗,似乎被一只龐大的靈獸吞進了嘴裏,李雷還沒急着動手,這靈獸只把人和船一起吞進嘴裏,但并沒有全部咽下,而是含住後快速的游動。

感知向外延伸,這還真是只身體龐大的靈獸,不過品級并不高,只不過是一種以小魚小蝦為食的生物,它竟然違背常理把自己吞下,看樣子還是要帶到一處地方,這讓李雷感覺更加的蹊跷。

第 243 章 243 被扒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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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243被扒得幹幹淨淨

事件持續發酵……

葉綿綿原計劃只是想讓溫穎跟唐薇侬這兩個女人去感受一下當初紀喬希所受的苦。

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她始料不及,甚至大跌眼鏡。

随後唐薇侬被羅梓熙工作室聲明辭退,并且永不錄用。而且,羅梓熙本來也聲明與她并沒有私人感情,表示将來也永遠不會再聯系。

深受打擊的唐薇侬對溫穎采取瘋狂的打擊報複。

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許多黑料,不僅曝光了溫穎在大學期間裝純玩弄男人的感情,瘋狂地壓榨男朋友的財物……甚至在網上曝光溫穎的姐姐在大學裏援交,同時被幾個有錢男人包養,私生活相當不檢點。

葉綿綿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就聽見幾名女同事在叽叽喳喳地議論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溫穎平時看着挺溫柔善良的一個女人,怎麽這麽惡心啊!”

“就是,窮一點沒有瞧不起你,但是挖空心思壓榨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女人就挺壞的,我看以前那個紀喬希挺好的,被她給整慘了。想不到今天她也遭報應了吧!這就叫做一報還一報。”

此時,正好溫穎從衆人面前路過,穿着高跟鞋,強打着精神走進了茶水間。

其他女同事都立即噤了聲。

跟往常不一樣的是,大家雖然沒有再八卦她,但也沒有人跟她打招呼。

溫穎臉上的妝容有些厚,不過也無法掩飾那一雙十分明顯的熊貓眼。

溫穎瞥了一眼,發現葉綿綿也在裏面,她泡了一杯茶,輕嘆了一聲,“時運不濟,出門也被狗咬……”

言下之意,似乎在說她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在場的人誰也不傻,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各位姐妹,今晚請大家吃燒烤好不好?”

溫穎努力地想要挽回自己在公司同事中的形象。

所以,想假借着吃燒烤來緩解一下這緊張的同事關系,又可以借着這樣的場合向大家“澄清”自己是被黑的。

可惜此言一出,并沒有人買她的帳。

“啊,我還有一個文件沒有打印出來。”

“我去倉庫取資料!”

“哎,我還有一個訂單去跟蹤一下。”

眨眼間,原本十分熱鬧的茶水間頓時空了下來。

溫穎還以為那些同事會給她幾分薄面,想不到沒有一個人給她面子。

站在角落裏的葉綿綿輕笑了一聲,眸光看向了窗外。

“葉綿綿,你笑什麽?你興災樂禍什麽?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被踢出公司的。那些網上的謠言,都是那些居心叵測的在陷害我。”

葉綿綿轉過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溫小姐,你的妝花了!”

“你!”

溫穎看着葉綿綿十分輕慢的态度,心裏仍舊覺得不解氣。

“你得意什麽,風水輪回轉,別看我現在時運不濟,你将來也會淪落到這一步的。看看,一百步笑五十步,有什麽可笑的。看看你那倒黴的朋友,總有一天,你也會有她那樣的下場……”

葉綿綿猛然回頭,眸光冷厲地盯着溫穎,“溫穎,喬喬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是你做的吧!”

溫穎被逼得節節後退,眼神閃爍,十分心虛地後退。雖然她在網上将責任推給了唐薇侬,但她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才是幕後的黑手。但是她一想到知情人只有姜勇的時候,她心裏又從容了。

“葉綿綿,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你別血口噴人。”

“不是你那是誰?”

“你眼睛瞎了嗎?網上不是說了,都是唐薇侬做的,她想搶那個男藝人……”

葉綿綿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麽,仍舊步步緊逼道,“那麽,你敢發誓不是你做的嗎?”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沒做就是沒有做!”溫穎虛張聲勢。

“好,那你當着我的面發毒誓……”

溫穎是個無神論者,她自己從來就不相信什麽誓言,被葉綿綿這麽強逼着,她只得硬着頭皮發了毒誓。

“好,我溫穎對天發誓,如果紀喬希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出門被車撞死。”

葉綿綿微微勾唇,這才停下腳步,幽幽地喝了一口茶,笑得有些放恣。

“我聽見了,老天也聽見了……”

溫穎白了葉綿綿一眼,松了一口氣。

此時,一名保安匆匆地走了進來。

“慕先生有事情讓你過去一趟。”

葉綿綿還沒有開口,溫穎急急地迎了上去,“是找我嗎?”

保安看了葉綿綿一眼,又看向溫穎,“是的!”

溫穎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又燦爛了幾分,她轉過頭看向葉綿綿,得意地揚了眉,“我很忙,就不陪你閑聊了。”

那模樣仿佛是被君主翻了牌子似的,補了一下妝之後,扭着腰肢朝着辦公室裏走去。

那保安待溫穎走遠以後,這便對葉綿綿道,“葉小姐,慕先生本來是想要找你們兩個人的。但我看到他臉色很差,估計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先讓溫小姐去了,您哪,等個十多分鐘再去,免被誤傷了。”

葉綿綿眉笑染上了笑意,看來這保安是故意讓溫穎去踩雷的。

“謝謝你啊,小哥!”

“沒事沒事……”

這保安她認錯,以前她幫這保安找回過孩子,後來幾次上班遇到那孩子,總會随手買點糖果奶茶給孩子。

久而久之,那保安也對她十分客氣,每次她來公司他總會主動給她開門。

人都是有感情的,同事之間只有真心相待,人家也會真心待你。

而此時,辦公室裏。

慕寒川是怒火沖天,這幾天他本來心情就極差,跟葉綿綿的關系一直僵滞狀态,再加上溫穎搞出來的事情負面影響很大……億皇娛樂是他一手做大的,他本人就是工作狂再加完美主意者,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把公司給抹黑了。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慕寒川将一堆的文件扔了過來,砸了溫穎一臉,溫穎低下頭,看着地上狼籍的紙張,戰戰兢兢。

這些文件都是秘書部門整理出來,她跟唐薇侬在網上撕逼的內容……

“寒哥哥,請你相信我,我是被別人黑了!”溫穎委屈地說道。

第 247 章 成就魔人

從者任何一個技能達到EX後,都會有神乎其神的效果。

道具作成,這個Caster職介都有的技能,達到EX等級後,帕拉塞爾蘇斯這位根本就不懂第二法的魔術師,靠着設計圖,将第二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制作了出來。

明明生前的研究方向和第二法完全不沾邊,和寶石翁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倆人都擅長使用寶石魔術,僅此而已,帕拉塞爾蘇斯完成這個魔術後也很高興。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寶石劍不能用。

看着這個漆黑的色澤就知道,現在的寶石劍中充滿了來自大聖杯的魔力,不詳的氣息都要溢出了,帕拉塞爾蘇斯要是敢握住劍柄,立刻就會黑化。

不僅僅是打造的過程中汲取了“此世之惡”,估計用這個禮裝能汲取到的大源的魔力都不會是什麽好貨色,這個樣子的寶石劍,可是純正的黑化版寶石劍。

不過帕拉塞爾蘇斯的目的并不是僅僅打造一個不能用的寶石劍,這把劍僅僅是一個楔子罷了,這是為了後續的大魔術增加的保險。

看着魔力還在從聖杯中溢出,黑泥還在湧現,就知道大聖杯中的魔力還多得是。

沖着自己的禦主點了點頭,表示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豐随手抽出了帕拉塞爾蘇斯送的Azoth劍,走了過來,用劍尖開始修改起地面上的魔術陣。

很快,一個非常熟悉的圖案出現在地面上,這是一豐多次接觸過的煉金陣了——國土煉成陣。

國土煉成陣的基礎是賢者之石煉成陣,其中還纏在着部分人體煉成的成分,其中複雜的煉成結構和标志,都被一一刻錄在地面之上。

小聖杯的位置,剛好就在煉成陣內側五邊形的一個頂點上。

瓶中小人數百年前主持過國土煉成,用107萬靈魂制造出賢者之石平分給了他和霍恩海姆。

一豐不會用那次的方法,因為作為材料的可是小聖杯那漆黑的魔力,根本不能放在體內。

他決定采取離開鋼之煉金術師世界之前,拜托霍恩海姆的舉行的煉成方案。

那次用了很多賢者之石當路費,讓一豐“分解”後再“煉成”,和“真理”打了個照面,獲得了一些煉金術的知識和将賢者之石轉換成魔力的方法。

現在,既然這些漆黑的魔力不能用,就全當作路費好了。

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走進煉成陣,招呼了一下韋伯:

“韋伯,我現在要進行一個大魔術,這個是我和Caster對根源的追尋方式。

我們兩人在魔術期間會消失一下,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雖然場面挺吓人,不過沒有危險。這個魔術會維持進行的,不将這些魔力用完會危害周圍的。”

因為兩人之前的操作确實消耗掉了黑泥,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對此表示信服。

韋伯雖然看不懂,仍然很仔細地看着魔術的進行,一般來講這種關鍵技術都不會向外人透露的,既然對方大大方方地給他看了,他就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

看着雙方都沒有意見,帕拉塞爾蘇斯操縱起一個小型的使魔,這個使魔是後趕上山的,之前沒有被征服王的結界捕捉到。人偶形的使魔拿起黑色的寶石劍,将其插在賢者之石煉成陣的五角星的另一個節點上。

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對視了一眼,由一豐主導,這次煉成開始。

這個體系的煉金術還是一豐更熟悉,而且有過面見“真理”的經驗,經歷過一次煉成,所以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在魔術上更強,這次煉成仍然由一豐主持,帕拉塞爾蘇斯負責協助計算。

持有Azoth的一豐和持有元素使的魔劍的帕拉塞爾蘇斯能用高速詠唱的方式協同計算,降低魔術的難度。

有巨大的魔力作為代價,這個煉金術進行地相當順利,煉成陣中沒有伸出手一樣的陰影,畢竟沒有“真理”在,兩人在一陣光中逐漸分解消失。

和上次的經歷有一點點相似,先是被分解的刺痛,而後如同墜入了無底洞一般的的墜落感,在墜落當中自己的記憶如同膠片被數臺投影機同時放映一般,而後從中間摻雜了大量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次墜落的盡頭,沒有“真理”那個沒有面目的家夥了,不過一豐确實感覺自己同某個意識發生了碰撞。

不是真理那種白白的人影,也沒有人出來以面對面的形式交流。

這一次沒有聽到聲音,沒有看到畫面,僅僅是接觸到,就以超脫語言之外的方式獲得了理解,這個意志僅僅傳遞了一個想法:

“想要的,可以給你,作為代價,你要拯救一次人理。”

随着和那個意志的接觸,一豐感受到身體仿佛被一條條鎖鏈緊鎖,鎖鏈似有似無,時緊時松,驟然出現了數條另一種金色的鎖鏈,在原本的鎖鏈之上纏繞,兩種不同的鎖鏈互相碰撞,互相排斥。

片刻之後鎖兩種鏈同時一條條碎裂開,鎖鏈掙紮着想要重組,卻在相互作用之下更加徹底地粉碎。

驟然出現的束縛,又驟然消失,一豐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緊跟着又經歷了重組的時候身體癢酥酥的感覺,他和帕拉塞爾蘇斯再次站在了煉成陣的中央。

此時左手上稍微一陣癢癢的感覺,一個三片花瓣組成的紋路出現,又很快消失。

一豐感受着一陣輕松感,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不再受《落第騎士》世界的命運的束縛,從今天開始,他,黑鐵一豐——

成為了魔人。

魔人的質變并不是來自于身體,而是來自于靈魂,落第騎士世界的體系,魔力誕生于靈魂,而後在身體上體現,二者不可或缺,但是真正的上限在靈魂上。

剛才感受到的鎖鏈,就是名為“命運”的枷鎖。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原本一豐只打算将一些這個世界的知識弄到手,畢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意志有沒有“真理”那麽好說話,所以特意準備了聖杯的大量魔力作為過道費,一言不合可以強行将自己“煉成”回來,危險系數降低。

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碰到的意識這麽好說話,稍微分析一下大致就有了猜測,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這次碰到的大概是阿賴耶了。

可能自己從來到fate世界的一刻,就被阿賴耶盯上了,要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令咒,獲得參加聖杯戰争的資格,這個裏面很可能就有阿賴耶出手。

阿賴耶出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至少要先給對方點甜頭。

忽悠阿爾托莉雅的時候,許諾她獲得聖杯、改變不列颠命運的機會,将死後會前往阿瓦隆的她停滞在了死前的一刻,成為可以被召喚的存在。

契約紅A的時候,直接在危難時刻救下活着的衛宮士郎,以永遠為阿賴耶打工為代價,讓他多了兩年的生命,并且有能力救下當時眼前的人。

一般來講阿賴耶給的條件都帶坑,卻不得不說都很有吸引力,明知道有坑,也很有可能把帶着魚鈎的餌料吞下去,由靈長類的思維誕生的阿賴耶,最了解人類的心思。

這次,阿賴耶直接扔下了“拯救一次人理”的契約,以“世界”的身份對另一個“世界”定下的命運做出了改動。

而那個紅色一閃而過的标記,就是“拯救人理”的契約。

作為抑制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阿賴耶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暫時行使“世界”的全能,用名為“命運”的枷鎖,和少年身上本來的“命運”對撞。

縣官不如現管,即使一豐出生在《落第騎士》世界,現在在fate的地盤上,阿賴耶的話語權不小,碰撞之下,兩種命運同時自滅。

雖然有些取巧的成分,不過效果還是顯著的。

忽地頓開金繩這裏扯斷玉鎖。

掙脫命運的束縛,魔人,就在今日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