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 趁亂逃跑,問過我沒有!

淩霄淡淡點頭,道:“不錯,這就是三轉丹紋的征兆,丹氣祥瑞!”

之前尖叫出聲的那人聽到淩霄話,十分激動地說道:“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想到,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存在于古籍中的畫面。

今天卻是親眼見到了,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淩霄兩人對話,其他人自然聽到了。

但是聽歸聽到了,但是卻是聽的一知半解。

一旁有人大聲問道:“這三轉丹紋很厲害嗎?”

那人立刻答道:“你們應該知道丹藥分上中下三種品質吧?”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目光依舊看着那人。

那人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們知道上等品質之上還有什麽品質劃分嗎?”

有人疑惑地說道:“難道這上面就是所謂的三轉丹紋?”

“對了一半,上等品質之上,就是丹紋!丹紋從低到高排列就是一到九轉!”那人解釋道。

現場衆人這才明白過來,随後衆人頓時一驚。

此前鬥丹,可從來沒有出現過丹紋啊!

哪怕就連一枚一轉丹紋的丹藥都沒有出現過,而現在一枚三轉丹紋的丹藥,卻是被淩霄給煉制出來了!

還是在一次性将所有藥材一同放入,導致快要炸爐,然後煉制出來的!

這要是淩霄從一開始就規規矩矩的煉丹的話,那淩霄煉制出來的去風丹,會是幾轉丹紋呢?

一念及此,全場衆人看向淩霄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在系統發放獎勵的同時,樸人勇的丹爐已經處于炸爐的邊緣了!

“不好!這是要炸爐了!”有人驚呼道。

現場頓時一片騷亂,樸人勇二話不說,就往後跑去,絲毫沒有熄滅爐火和穩住丹爐的意思。

這要是炸爐了,現場的普通武者肯定要被重傷,甚至還有可能死亡!

就算是命魂武者,也會被受些輕傷!

樸人勇想要幹什麽,淩霄很清楚,無非是趁亂逃跑罷了。

只不過,淩霄在這裏,他能跑得掉?

淩霄沒有理會倉皇逃命的樸人勇,他右手一揮,十來個陣旗飛了出去。

而後淩霄雙手結印,不過頃刻之間,一個防禦就此布下。

也僅僅就在兩個呼吸之後,丹爐炸了,但是在防禦陣法的作用下,沒有人被傷到。

現場的騷亂,也随着停止。

“樸人勇,你想趁亂逃跑,問過我沒有?!

你還欠我一雙手呢!”淩霄冷聲說道。

現場衆人聞言,哪裏還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每個人都是滿眼憤怒。

這會兒,樸人勇都快逃離現場了。

他聽到淩霄的這句話,整個人一僵。

樸人勇更加拼命地往外擠,想要逃離現場。

淩霄背後大鵬羽翼陡然出現,下一刻樸人勇就扔到了丹爐旁。

在他驚懼的目光中,淩霄一聲輕喝:“斬身!”

鮮血迸濺,樸人勇的雙手被淩霄斬斷!

第 242 章 總有求我的時候

第242章 總有求我的時候

“喲,伍氏,你人長得嬌嬌小小的,口氣倒是不小嘛!抵命你那條賤命值多少錢,無媒無聘就給蘇毅當媳婦了的女人,能是什麽好東西,比得上村裏孩子的命貴重麽,真是不自量力!泉寶要真是染上了瘟疫,傳染給孩子,害死了人,你這種人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以償還!”

蘇林木是打定主意不讓泉寶進村的,其他人,他不管,但閨女說了,自家被禁足在屋裏面的時候,這死丫頭來柴房窗戶口嘲笑過他們,說他們家吃了野味自作自受,才導致全家人除蘇采環以外,都得了瘟疫的,是活該。

這會兒他肯定要使勁渾身解數,讓這死丫頭沒辦法回到村裏,最好是死在外頭荒郊野外,才能一解心頭之恨呀!

泉寶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聽到蘇木林這樣羞辱伍映雪,渾身上下的火氣頓時就湧了起來,立馬拍拍即墨觞的肩膀說道:

“寂寞哥哥,用袖箭把這個壞蛋的嘴巴打穿,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我娘只是愛女心切罷了,人之常情,憑什麽這樣被人羞辱!”

小奶娃兩只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瞪着蘇木林,眼神裏的冰冷讓一個大男人,都直接吓哆嗦了,“今日若不懲治他一番,難解我心頭之恨,你還愣着做什麽,動手呀!”

“好!”即墨觞是很聽泉寶說話的,這會兒小奶娃一聲令下,他立刻擡起袖箭要發射,吓得蘇木林趕緊把頭藏得更深,躲在大族老身後,用老人家做擋箭牌,絲毫不顧及大族老愈來愈鐵青的臉色。

這蠢材!

即墨觞打不到蘇木林的臉,直接射穿了男人的腳背。

“啊!!!!”殺豬一樣的喊叫響徹了整個清泉村。

泉寶轉頭看向伍映雪,再看看楊大嬸,對二人說道:“阿娘,我沒事,只不過是這幾天太累了,我待會和寂寞哥哥找個地方歇息兩天,兩天後再回村就好了,您不必擔心我們!楊奶奶,最近就麻煩您照顧我阿娘,照顧我兩個哥哥,謝謝了。”

“好孩子,實在對不住,村裏人都是你救回來的,結果卻……大族老,你這事兒做得一點也不漂亮!”楊大嬸不高興的看着大族老,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泉寶離開前幽幽看着倒在地上的蘇木林,過了好久才冷哼道:

“方木林,你總有求到我頭上的時候,只是,你注定要為辱罵我娘親而付出代價,屆時你無論怎麽求我,哪怕腦袋都磕碎了,我也不會再幫你,記住我今天的話,寂寞哥哥,我們走吧!”

“死丫頭,你給我等着,等着!!”蘇木林抱着血流不止的腳丫子,凄厲的叫喊,只可惜泉寶和即墨觞沒再回頭。

大族老揉了揉脹痛的眉心,這都叫什麽事啊,他們清泉村,到底是因為蘇木林的撺掇,變成了忘恩負義之人,只希望泉寶現在說的都是小孩子氣話,不要因此記恨村裏吧……哎!

“映雪,你先回去吧,咱們相信泉寶丫頭,她不會有事的……”大族老話沒說完,伍映雪直接面無表情的扭頭走了,誠如女兒所言,今日只是,他們家記住了!

大族老見她這個态度,又是狠狠的嘆了口氣,孽緣啊!

第 243 章 怪物

綁匪甲很聰明,找的地方視野良好,彥真輝一時間也找不到偷襲的機會,只好按捺住心中沖動,繼續等待。

綁匪乙被教訓了一頓之後,坐在距離岩臺下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

過了好一會兒,綁匪乙突然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嗯,小心一點,看到有陌生人立刻提醒。”綁匪甲頭也不擡,随意地提醒了一聲。

綁匪乙“哦”了一聲,也不知到底聽沒聽進去。

看到綁匪乙離開,彥真輝沉吟片刻,選擇跟上綁匪乙。

柿子挑着軟的捏,先把這家夥幹掉,然後找機會救人。

島國的環境保護做得不錯,樹林裏有不少小型野生動物四處亂竄,綁匪乙苦于手裏沒有工具,只能看看有沒有一些能吃的野果。

他一邊尋找,嘴裏一邊不停低聲嘀咕咒罵。

悄悄跟在他身後的彥真輝倒是把事情經過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簡單來說,這兩個綁匪是流竄的慣犯,手下已經有不止一條人命,但也因為他們犯案太多,警察加大了通緝力度,導致這兩人只能東躲西藏,日子過的十分艱難。

也不知綁匪甲是怎麽活動的,居然接到了綁架九條家大小姐的任務,報酬非常豐厚,對方答應安排船只幫他們偷渡到亞美利加,并且給他們一大筆錢,于是兩人就接下了這個任務。

跟着走了五六分鐘,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

綁匪乙頓時破口大罵:“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島國屬于典型的海洋氣候,溫度宜人,降雨量充沛,盛夏時節,傾盆大雨說下就下,這倒也不稀奇。

但這一場大雨,卻給彥真輝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傾盆的雨點敲打在綠葉上,唰唰的雨聲很好的掩蓋住了他的腳步聲。

對于這樣窮兇極惡的綁匪,彥真輝也不是什麽聖母。

趁着大雨落下,彥真輝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武士刀出鞘,最後突襲割喉!

鮮紅的血飙射而出,很快就被大雨沖刷幹淨。

綁匪乙卒!

第一次親手殺人(小眼睛沒死在他眼前),還是讓彥真輝感覺有些難受。

但現在救人要緊,他也顧不得去想太多。

原本想把綁匪乙的衣服換上,但對方個子比他小了不少,衣服根本就穿不上,只好随手把他的頭套摘了下來,套在自己腦袋上。

随便在樹上摘了幾個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野果,彥真輝低頭彎腰轉身向綁匪甲藏身的岩臺下快步走去。

傾盆的大雨,導致視線極差。

實在被逼的沒辦法,彥真輝也不會如此莽撞。

那綁匪甲顯然是個窮兇極惡的匪徒,剛才說要殺掉九條紗矢華和近江由衣的時候,可沒有半分猶豫。

彥真輝根本就不敢耽擱多少時間。

片刻功夫,岩臺已經近在眼前。

彥真輝壓低聲音,學着綁匪乙的語氣叫了一聲:“大哥。”

因為大雨的影響,綁匪甲并沒有聽清兩個人聲音之間的不同,只是随意擡頭看了一眼咋了咋舌:“啧,真是天助我也,這一場大雨下的好啊!”

彥真輝心中打了一個突。

傾盆的暴雨幫助他輕松偷襲了其中一個綁匪,并且還讓他順利摸到了綁匪甲近前,但這場大雨,同樣也給綁匪甲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彥真輝聽出了對方的語氣,他要殺人了。

果不其然,綁匪甲慢悠悠拿起身邊的手槍,看了一眼近江由衣和九條紗矢華,輕輕搖了搖頭。

兩位少女驚恐的看着他,不停搖頭掙紮着往後退縮。

綁匪甲只是冷笑一聲:“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說罷不再廢話,拿起手槍瞄準。

看到這一幕,彥真輝哪裏還敢有半分猶豫,直接把手裏抱着的野果扔了,甚至來不及從背後抽出武士刀,雙腿猛然發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綁匪甲撲了過去。

生死關頭,彥真輝心無旁骛,将身體潛能發揮到極致,如同一道迅雷閃電,瞬間沖過十多米的距離。

綁匪甲立刻察覺到不對,過頭來,想也不想就是一槍。

“砰!”

槍聲穿過雨幕,卻無法阻擋彥真輝前沖的腳步。

他只感覺左臂一陣劇痛,被對方命中了!

但将綁匪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也就意味着兩女暫時安全了。

彥真輝腳步不停,繼續前沖,同時抽出了武士刀。

見一槍未能建功,綁匪甲連續開槍。

彥真輝早已經有了準備,全神貫注提防看着對方的手腕。

綁匪甲用槍的手法顯然不夠專業,每開一槍,手腕就會因為後坐力而跳動一下,導致他射出的子彈中間有所間斷。

彥真輝看準對方槍口位置,左躲右閃,居然奇跡般的連續躲開了三槍。

綁匪甲何曾見過這種場面,腦子裏頓時一陣發麻。

這家夥是個怪物嗎,居然能輕松躲開子彈?

“巴給莫羅(怪物),西內!”

綁匪甲同樣也被吓到了,一邊後退,一邊連續開槍,又是三發子彈射出。

但他手抖的厲害,并沒有好好瞄準,三槍全部落空。

彥真輝已經快要沖到面前。

近江由衣和九條紗矢華卻已經通過身形,認出了彥真輝,眼中頓時大放光明。

綁匪甲卻也是個狠角色,在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醒悟過來。

這個拿刀的怪物,是來救人的。

于是他立刻調轉槍頭,向近江由衣開槍了。

“砰!”

槍聲再響,近江由衣緊緊閉着眼睛,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耳邊卻已經聽到了九條紗矢華壓抑的驚呼。

她急忙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背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彥真輝!

他幫自己擋了這一槍。

近江由衣的眼淚奪眶而出,霎時之間,恨不能以身代之。

一滴鮮血緩緩滴落。

綁匪甲見終于控制住了局勢,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

怪物又如何?

流出來的一樣是紅色的血!

曾經有過多次的殺人經歷,但像彥真輝這樣具有反抗能力的劍道高手,綁匪甲還是第一次殺,嘴角不由挂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去死吧!”

第 244 章 司寇一族

也怪不得小北小小年紀就會如此乖巧聰敏,只怕這幾年沒少跟着卿瑤音吃苦吧,“将來帶你回家,家中美食讓你吃個夠可好?”

摸了摸小北軟軟的頭發,百裏池淵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要将這幾年小北缺少的全部都給他補回來。

“真的?”小北彎了彎眼睛,那雙眸像極了卿瑤音。

“真的。”百裏池淵抿了抿嘴角,他記得在崇明國皇宮之中似乎還是有一個珍寶樓的,堂堂皇室若是沒有一點底蘊只怕說出去是要讓人贻笑大方。

只是他從不曾進到其中也不知曉這珍寶樓之中究竟有什麽寶貝,不過神器是別想了,但極品靈器自然是應當有的。

“小北,想不想去打劫?”百裏池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夜黑風高正是适合打劫的好時候。

正好适合正大光明的幹一些合适的事情,比如打劫他的珍寶樓,月黑風高在加上自己的修為就算自己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去又如何,那群人依舊發現不了老子!

百裏池淵就是這麽硬氣,沒法就是這麽有本事!

打劫!這兩個字深深喚醒了卿小北心中最深的欲望,打家劫舍啊想想就是賊爽賊爽的啊,尤其對方還是欺負了自己娘親和老東西的人,小北又怎麽能夠錯過呢!

二話不說就是猛地點頭,打劫一定要帶上自己啊,一定要,這種好事情怎麽可以沒有自己呢!

就連一旁的小白也是一副我十分想要去的模樣,若是百裏池淵在猶豫那他便不是百裏池淵了。

轉身将禦膳房之中可以尋到的玄植全部收攏一空後,百裏池淵再次帶着小北朝着崇明國皇宮之中的珍寶閣而去。

司寇家,雖是皇族可抛開這層世俗的身份不說,司寇一族也是一個大族,家族底蘊也是極其豐富,只不過後世沒落,這才使得如今司寇一族還不曾到曾經鼎盛時期的十分之一繁榮。

這件事對于司寇哲來說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他一直都想要重振司寇一族,只可惜一直在努力從未成功過,不過好在這幾年也算是有了些許的起色,只不過族中的強者依舊太少,甚至連家族之中的長老,也被司寇哲接入皇宮之中,一方面是方便供奉,一方面也是希望有這幾位長老在,能夠抱保全他崇明皇族。

司寇一族,如今到現在還有一部分人對于成為皇族一事頗有抱怨,在他們看來過度的迷戀權勢只會影響自己的修煉,這對于飛升不利,可在司寇哲眼中,飛升談何容易。

抛開司寇一族不說,放眼整個大陸最後能夠飛升之人也恐怕是寥寥無幾,對于他們這種并非天才,又不曾有什麽天靈地寶在一旁輔助,甚至連機遇都不曾遇到之人,想要飛升不過是白日做夢!

為何要為了那樣一個虛無缥缈的空話,而這樣苦苦折磨自己,放棄本屬于自己的權勢地位,過那種清貧的日子。

司寇哲不能夠接受,更不願接受,再者說整個司寇一族能夠留存至今,靠的也不過是那些人口中所說的,不利于修煉的權勢罷了!

所以在家族之中絕大部分人還是相當支持司寇哲,只不過即将就是家主選拔,讓司寇哲不得不上點心,一個大家族真正的底蘊,也只有家主才能真正接觸到,這一點司寇哲十分清楚。

他要的不僅僅是整個司寇家,還有整個大陸!司寇家不過是他的一個跳板罷了!

而這珍寶閣,雖說是崇明皇族的,可也只有司寇家內部之人清楚,這裏面所有的一切,跟皇族都沒有半毛錢的關系,這完全都是司寇家族,千年以來所留下的寶貝。

至于皇族用來沖臉面的,則是在國庫之中并非在這裏,只不過司寇哲實在是太過于要臉面,總是會指着這裏說,都是自己的,所以百裏池淵也就誤會了對方真以為這裏是司寇哲的所有物。

畢竟他在西祁,那放有珍寶的地方着實太多了,所以他就以為崇明雖然不如自己,沒有自己的多,可也是應當有的,卻不想事實竟是如此的讓人無奈,誰能夠想到,這第一和第二竟然能夠差這麽多呢?

這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那,沒辦法,差距就是這麽明顯!

珍寶閣整個司寇一族絕大部分的底蘊全都都在這棟樓之中,畢竟是皇宮又有幾個長老坐鎮,對于珍寶閣的安全,司寇哲竟然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這可是多重保障,又有哪個不開眼的會沒事到別人皇宮之中溜達溜達。

很不幸,百裏池淵就是這樣一個非常無聊的人,他不禁去了對方的寝宮,去了對方的廚房,在吃飽了以後又溜達到了對方藏寶貝的地方來了!

碩大的高樓,建造的十分氣派,可在百裏池淵眼中不過是灑灑水而已,沒什麽好的,倒是站在樓外感受裏面的寶物的玄氣波動,讓他不得不迷了迷眼睛。

裏面似乎有一些品級不低的靈器,甚至還能夠隐約的感覺到有一兩件乃是極品,上品也是有的,只不過因為上面陣法太多,讓百裏池淵不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究竟有多少,但其中靈器的數量定不會太少!

沒想到司寇哲這個老東西竟然也是深藏不露啊,滿意的摸了摸小北軟軟的頭發,他記得小北到現在還沒有一件十分稱心如意的武器吧,倒是可以去裏面挑選一番。

“抱緊我。”一把将小北抱起,将小白則是粗魯的塞到了袖子之中,百裏池淵昂頭挺胸,昂首闊步便是朝着珍寶閣大門而去。

原本緊閉的大門上閃過一抹金光,就這樣輕松無比的打開了,要知道上面可是有司寇一族長老全部的神識,更是再在大門之上下了禁制,在加上陣法,想要輕松進入珍寶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連一向說這是自己所有物司寇哲,想要靠近這大門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更不要說輕輕松松就來到其中了。

第 248 章 三大巨頭

“嗚……”

站在石梯上的金甲守衛沙巫,突然間昂頭張大嘴巴,發出一聲鬼哭狼嚎般的吶喊。

這叫聲低沉有力又格外詭異,仿佛冷風從千瘡百孔的內部被挖空的山體掠過,又像是大風穿透重重黃沙而來,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心中一陣陣心驚肉跳。

就在這詭異瘆人的嗚咽聲中,洪淵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距離拉近到二十米後霍然動手。

一口數萬斤重的沉重的大鼎,突然出現在宮殿內,呼隆一聲迎風而漲向金甲守衛沙巫壓下去。

站在石梯上的沙巫目露兇光,右臂突然蠕動變形,在人們的注視下化作一柄重錘往上一砸。咚的一聲,把來勢兇猛的真武鼎震飛出去。緊跟着,隔空一口氣噴出,到了洪淵面前,這一口本命元氣迅速化作一支弩箭,快如閃電。

來得好快!

洪淵心中凜然微微側身,屈指在弩箭上一彈。一聲金屬碰撞般的脆響後,這支弩箭竟然化作一灘黃沙,然後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洪淵臉色更加凝重,一步跨出距離拉近到七八米,腳尖在地面一點身形暴起,在人們的驚叫聲中飛身向金甲守衛沙巫撲過去遙遙一掌拍出。這個和沙城一樣都是黃沙堆成的守衛遠遠看上去就已經夠可怕了,近身肉搏,那豈不是自投羅網更加兇險?

金甲守衛沙巫的右臂再次突變,從一柄重錘化作一柄鋒利的長劍刺向洪淵的掌心。一時間劍光暴漲,大殿內劍氣縱橫,這個號稱浮屠塔永恒守護者的守衛身體千變萬化,似乎掌握了世間上所有的神通,可以破解敵人所有的攻擊。

身體再強悍,手掌也不如寶劍堅硬,徒手和鋒利的長劍相撞,結局顯而易見。

然而,洪淵速度不減,繼續冷冷地一掌拍下。噗的一聲,掌心被劍尖瞬間洞穿,緊跟着,守衛沙巫手裏的長劍彎成了九十度斷成兩截,洪淵的右掌還沒有衰竭,在人們緊張的注視下直接拍到了守衛沙巫的胸膛上。看上去,這一掌力量也不算大,但在手掌觸碰到沙巫胸膛的剎那力量暴增,咫尺之間力量兇猛,狂暴的力量如大海潮汐般一浪高過一浪全都湧入守衛沙巫體內。

還沒動手,洪淵就決意速戰速決,為了早日離開大屠戮場救楚惜月,不惜一切要以兇猛的力量碾壓一切!

如此不惜兩敗俱傷極其兇猛的攻擊,人們意想不到,修為深不可測的守衛沙巫也是毫無防備。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洪淵,一聲慘叫後身體突然黯淡下去,随即化作一灘流沙。緊跟着,散落在地上的流沙無風自動,迅速凝聚成形昂頭大聲咆哮。和剛才相比威勢更盛,大殿內人人身體一沉感應到了更強的威壓,似乎每化作流沙重新成形一次,守衛沙巫的力量就強上一分,遇強越強。

一只大手,陡然出現在守衛沙巫面前狠狠按上他的胸膛。

洪淵早有準備,不等守衛沙巫出手,在其重新凝聚成形的剎那再次默念暴血真經暴起突擊,體內呼隆隆作響,一念之間掀起整整十七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兇猛的力量徹底爆發。

剛剛凝聚成形的守衛沙巫,僅僅一聲慘叫就再次解體,重新化作一灘流沙。緊跟着,再次凝聚成形,速度更快威勢更盛,虛空中傳來震耳的咆哮,整座大殿都搖晃起來。剎那之間,似乎整個浮屠塔的古禁制都被觸動了,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疊加在守衛沙巫上。

“小心!”

“退,退出去!”

戰神武百裏和李淩等人,齊齊一陣心驚肉跳下意識後退幾步。

守衛沙巫的攻擊不僅聞所未聞,而且無比恐怖,虛空中傳來的力量讓所有人為之顫抖,那絕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不是一個靈武高手所能擁有的力量。

“吼……”

洪淵霍然昂頭大聲咆哮,人們紛紛下意識後退的時候,他踏前一步,大嘴一張,直接一口把散落在空中就要重新凝聚成形的流沙都吞了進去,随即盤腿坐下,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滲出炙熱的火焰。一團幽幽的空氣都可以燃燒的火焰,出現在人們面前,把洪淵全身都籠罩起來。大殿內,随之迅速滾燙起來,吸入一口空氣,人人感覺喉嚨火燒般刺痛。

透過這團火焰,可以看見洪淵的身體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在顫動,時而化作一片落葉,時而化作一粒粒流沙,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他體內傳來不絕于耳。一縷縷血霧,從洪淵的毛孔滲出化作一重隐隐約約的盔甲,把每一粒流沙都死死困在體內。

以身體為鼎爐,以幽冥天火和本命精血為火,焚化天地萬物!

洪淵回想藥王經上的每一個字,全力煉化吞吐體內的流沙,這大膽瘋狂的舉動,不僅戰神武百裏和李淩等人意想不到,就連一直在他體內修生養息的血蝠王也始料不及。

為了拯救楚惜月,洪淵争分奪秒,奮不顧身!

這是膽大至極甚至可以說是狂妄的瘋狂,也是一場聞所未聞想都不敢想的挑戰!

贏了,一行人就可以全都順利踏上石梯,走上浮屠塔之巅;輸了,就是形神俱滅!

千百年來,擊敗守衛沙巫走上浮屠塔之巅的高手很少,但也不是沒有。但像洪淵如此瘋狂一口将其吞下去就地煉化的,卻是唯一的一個。

整座浮屠塔,或者說整個大屠戮場,突然間一片寂靜,大殿內只有守衛沙巫的哀嚎。

空中,在那遙望浮屠塔的天邊,突然浮現三個強大的虛影,懸浮在疊加了重重古禁制的雲層之上。一個身披血紅色戰袍,一個一身青袍,另一個穿着一襲深色風雲戰袍。如果洪淵走出浮屠塔,可以發現最後一個赫然是在幕後掌控風雲皇朝的風雲府主雷蒙。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自然是鼎天大陸上的另外兩個巨頭。

三大巨頭齊聚!

一口将守衛沙巫化作的粒粒流沙吞下去的洪淵,徹底震驚四方,把一直隐藏在幕後的三大巨頭都炸了出來。

第 241 章 夜行晚潮

其實仔細想一想,齊秀寧到真是一個絕佳的人選。

奪舍了她,既解決了井白溪的燃眉之急,又可以輕松進入符圖宗,給戴明池添個大亂子。

先前在跹雲宗、小瀛洲兩次遠遠望見,就該知道齊秀寧早已不是丹崖宗的那個小小練氣學徒了。

紅箋回過神來,同師伯簡單商量了幾句,回答石清響:“能奪舍她自是最好。只是齊秀寧在符圖宗頗得重用,要将其生擒,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将齊秀寧曾受戴明池差遣去小瀛洲送信的事說了,石清響聽罷,沉吟道:“不急,先将其它的準備好,最後差她一個,我約她單獨一見就是了。”

他又叫紅箋将小瀛洲發生的事尤其是南宮久帶人攻島的經過詳詳細細講述一遍,笑道:“我這位大師兄這是栽了個不小的跟頭啊。連小瀛洲主島法陣什麽模樣都沒見着,便兵敗如山倒,這等出息,只怕戴化神也是始料未及。”

提起這個,紅箋不禁為小瀛洲暗暗擔心:“戴明池去了哪裏?他會不會親自出手報複?殺死刑無涯之後他銷聲匿跡,到底有沒有受傷?”

石清響卻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是病人,不去打聽,沒人會主動和我說這些。不過他派了元必簡留在赤輪,監視淩宗主的洞府,你真想知道,待我探探元必簡的口風就是了。”

井白溪神識傳音:“元必簡?”

紅箋知道他在問什麽,立時回答:“這姓元的便是殺害師祖的兇手之一。當時那三個人,只有他還活着。”

井白溪恨聲道:“這個人,定要叫他死在咱們晚潮峰一系手上。”

紅箋聽出了這句話之中巨大的不甘,師伯更想做的是為師報仇手刃此獠吧,只是沒有了身體,空有意願卻有心無力,她連忙道:“師伯放心,這惡賊跑不掉。”

井白溪更不可能遺漏兩個罪魁禍首,只是不管戴明池還是季有雲,要誅殺哪一個,都是極度困難的事。若是能打開護宗大陣……

紅箋不清楚師伯在轉着什麽念頭,石清響問她:“怎麽樣,這次出去,可有什麽收獲?”

她答道:“收獲很多,只是你叫我想的問題,我還沒有找到答案。樂宗主英雄了得,小瀛洲上下一心,連化神都敢拼死相抗,着實叫人佩服,可惜我們丹崖宗水木兩系鬧成這樣,小瀛洲能做到的事,我們做不到。”

紅箋頓了頓,又道:“小瀛洲已經和符圖宗開戰,雖然第一仗大獲全勝,前景卻着實不妙,要怎麽做,才能阻止戴明池行兇,叫小瀛洲少死些門人,少一些損失?”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能如此順利除掉刑無涯,已經是難得的運氣,以後不要再想着會有這樣的好事,總要有損失,有人作出犧牲。”石清響對此卻顯得有些漠然。

那一戰小瀛洲雖有法陣庇護,也還是死了好幾個弟子,紅箋想起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年輕人,心中一緊,蒼白着臉道:“我們該做些什麽,能轉移一下戴明池的注意也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不要再死人了……”

“眼下這盤棋無子可落,你自己看看,現在除了小瀛洲,還有哪個宗門敢公然拉出人來對抗戴明池?他們懦弱久了,改變需要時間。”

“我們……”

“你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多管,我不希望你連嬰都沒結便早早卷進去搭上性命。你要活下去,活到最後,哪怕大家全都死了,你也要活着,別忘了還有季有雲在等着你,那才是你宿命中的敵人。”

石清響這話說得很重,是告誡,又帶着一絲緊張,好像是窺見了什麽可怕的未來。但一心為着小瀛洲擔憂的紅箋并沒有聽出來。

井白溪插不進話去,他覺着外邊兩個年輕人相處的方式很是奇怪,具體哪裏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

雖然大師伯的事情有了希望,但因為最後這一番談話,紅箋剛剛舒展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自石清響那裏出來,她半晌才振作了精神,悄聲道:“師伯,我先帶着你去香積峰看看。”

不提井白溪重游丹崖宗各峰那複雜之極的心情,單說紅箋,回到香積峰,她沒有急着去見便宜師父費承吉,先回了自己的桂華園,看看沒什麽異常,又去找師姐童黛。

姐妹見面,自然免不了一番親熱嬉鬧,紅箋向童黛打聽了一下這些日子丹崖宗發生的新鮮事,化神刑無涯真身殒落的消息震驚道修大陸,丹崖宗不可能沒有動作,果然童黛叽叽喳喳說的都是這些。

紅箋走後,穆逢山曾應戴明池的召喚,自丹崖五峰抽調了一批金丹修士,同其它宗門配合,深入無盡海“驅刑”,費承吉也在其中。

說是驅趕刑無涯,但當時大家都心知肚明,刑無涯只是損失了兩個分身,不要說金丹,便是元嬰遇上也是必死無疑。

不過戴明池的面子各宗門不敢不給,正當諸人惴惴不安之際,刑無涯戰敗被殺消息傳來,一時間整個道修大陸額手稱慶,都道:這禍害可是死了。

這會兒費承吉也不過剛剛返回丹崖宗。

紅箋“哎呀”一聲,道:“我忘記帶禮物回來孝敬他了。師姐,也沒有給你準備。”在小瀛洲她一直處在高度警惕之中,哪有心思想着這些。

童黛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出去了就光知道玩,現在知道後悔了?”

她翻箱倒櫃找出一段四寸長的“金君木”來,道:“你把這個拿去給師父,先應付過去吧。”

在童黛心裏,做人弟子,尤其是女弟子,那真是得小心翼翼不容有失,絕不能惹師父不快,就這樣也不一定能保得太平,她自己險些被派去服侍齊天寶那就是前車之鑒。

不過紅箋哪管費承吉高不高興,這“金君木”年頭甚久,适合煉制木系法寶,一看就是童黛為自己結丹之後準備的,她忙不疊地推辭,嘴裏信口胡言:“沒準備就是沒準備,我可不能胡亂拿你的東西騙他。我這麽快就回來,足見記挂着你們,他高興還來不及。”

童黛無奈,只得由她。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紅箋花了半個時辰應付了費承吉,也不管他做何想法,大剌剌地告辭而出,這才算是徹底有了空閑。

“師伯,我們去晚潮峰瞧瞧?”紅箋知道井白溪最想去哪裏。

“不急,等三更過了,咱們去你師祖的洞府瞧瞧。”

紅箋應了一聲,依言在桂華園等到深夜來臨,帶了師伯出來,悄悄摸上了晚潮峰。

夜黑風高,四處黑漆漆的,天上不要說月亮,連星星也不見一顆。

井白溪平時就不怎麽出聲,等到了孫幼公的洞府附近更是沉默。

紅箋一手捧着壇子,一手拿着香燭。

上次她向師父闫長青下手拿到“碧血槍”的那晚,就曾到師祖孫幼公的洞府窺探過,正趕上二師伯和師父因為齊天寶死訊傳出在此祭奠,她沒撈到機會靠前,後來成功暗算了師父,又将他的臉畫成那樣,跑尚且不及,哪敢再在晚潮峰流連。

紅箋就想着今晚正好和大師伯一起,好好祭拜一下師祖。

不知是事情真有那麽巧,還是師祖這裏時常不斷人,她剛一進入洞府就覺出異樣來,同時識海裏響起了井白溪的提醒聲:“裏面有人。”

紅箋收斂氣息,放輕了腳步。

上次師父和二師伯拜祭師祖的那間屋子裏隐隐透出亮光,井白溪突道:“裏面只有一個人,是你二師伯。”

大半夜的,二師伯霍傳星在做什麽?

紅箋只有金丹初期,不敢像師伯那樣直接以神識窺探,“仙霓霞光”無聲運轉,她悄悄靠前,像上次一樣藏身門口向裏張望。

案上燃着香,下首霍傳星一個人孤零零盤膝坐着,他穿了一件素袍,鬓間白發星星點點,長眉低垂,眼睛微閉,竟是在孫幼公的靈前入定。

紅箋有些摸不着頭腦,二師伯不在自己洞府裏,跑到師祖靈前這麽端坐着,這是在做什麽?

井白溪卻道:“等等,別驚動他。”

距離霍傳星這麽近,紅箋不敢冒然向大師伯傳音,只得悄悄在門外守着。

霍傳星巍然不動直坐了大半個時辰,紅箋突覺周圍靈氣似被什麽東西牽動了一下,跟着飛快地向洞府外邊流失。

屋內霍傳星睜開了眼睛,他沒有起身,怔怔望着案上孫幼公的靈位,喃喃地道:“師父保佑!”

紅箋不等井白溪吩咐,迅速出了孫幼公的洞府。

此時晚潮峰上靈氣紊亂,片刻之後一個巨大的渦漩形成,丹崖五峰上的靈氣都被牽動,向着峰西堆雪崖洶湧聚來。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但紅箋感覺得到,在那裏厚厚的靈雲越壓越低,很快在她的神識中堆雪崖已經不見了蹤影。

雲中隐隐有雷聲響起,由小漸大,越來越密集。

風雲際會之間不停有其它諸峰修士被驚動,趕來一看究竟。

到這時候,紅箋哪裏還看不出來,這是師父闫長青終于突破壁壘,成功結嬰了。

第 246 章 “死”字壁畫破天機

走廊牆壁出現一塊幾平方的密密麻麻的壁畫,因為火山石灰岩是紅色的,顏料采用黑色為主,其他顏色為輔,看得我眼花缭亂,根本找不出第一張圖到底藏于何處,像是一個迷宮,根本找不到出口在哪裏。

火山岩上的壁畫不僅畫得很精致,而且內容相當豐富,但上千張圖片似乎有意被刻意打亂順序,如果找不到第一張圖片,很難沿着線索找下去。

海爺看得是老眼昏花,指着壁畫說道:“每張小圖片有幾個小人組成,或坐或立,形态各異,但所表現出來的內容卻是幾個字或者一句話,有的幾張小圖片才能表達一個意思,的确很費腦筋啊。”

壁畫有點像小人書,一筆一畫很工整,似乎出自一個畫筆高手,寥寥數筆就能勾勒出一張小圖,有的雖然只用兩三筆組成,卻讓你又能看懂它的意思,這種境界之高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我們五個人說好分頭尋找壁畫的第一張圖,盡管壁畫被分割成五小部分,若想短時間找到那張啓示圖依然不容易,猶如一個故事的開端,找不到它,就理解不了整副畫面的來龍去脈。

田七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她跟我打賭說:“信不信,沒有我誰也找不到第一張圖?”

我說:“你就吹吧,你爹是火眼金睛,你是千裏眼?再說了,這些圖沒有規律可言,你怎麽下手?”

田七鼻子哼了一聲說:“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從小最喜歡玩游戲——找茬,這個游戲手機都有玩,就不用我一一介紹了吧?幾百張小圖中,我很快就能從其中找到答案,壁畫的第一張圖難道比它還難?”

我驚喜說道:“那你趕緊找,還打什麽賭呀。”

大牛一旁說話說:“還打什麽賭呀,老大人都快成了你的了。”

田七目不轉睛地望着我,不像是開玩笑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就不是要求你愛我,也不是強迫我自己嫁給你,我希望找到不死果,送給我,我要就我的媽媽。”

我心裏想好的千萬般理由,絕對沒想到她提出跟我要不死果,我笑得很勉強說:“只要不死果真的存在,而且還是唯一的一顆,我一定交給你。”

大牛顧不得田七是不是他妹子,也顧不得海爺就在旁邊,急聲說道:“老大你可想好了,誰拿走不死果,誰就得償命啊,田七是在向你索命啊。”

田七嗚咽道:“世事難兩全,我不能剛救醒了娘,又死去了爹——雖然我很無恥,但我知道你命硬,如果你去拿走不死果,或許你死不了。”

我笑得很輕松說:“《陰陽術》都傳給了我,陰陽師和昆侖山的山神都會保護我不死的——你趕緊找到壁畫第一張圖,這是塊敲門磚,找到它,就找到了天洞之秘。”

田七站在壁畫跟前,先是閉目養神,忽然睜開眼睛,兩只眼睛快速掃描所有的圖片,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們圍在後面屏住呼吸,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将燈光系數照亮壁畫。

不大一會,田七粉嫩的脖子上冒出了一層閃亮的汗珠子,她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喉嚨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我心裏明白,田七此時處在緊要關頭,眼皮只要眨動一下,所有的努力必定前功盡棄。我相信壁畫的大部分圖片都印在她的腦海,她此時正在一一檢索,看看哪一張才是一張圖中的第一張首圖。

田七透支了體力和心智,身子突然左右搖擺起來,海爺心疼閨女,伸出來手來想扶她一把,但被我突然攔住了。

海爺一股怒火都發在我身上,瞪着眼睛向我小聲吼道:“你真希望她死嗎?這樣下去,她會休克死亡,我不能因為一張破圖而失去她的性命。”

我說:“海爺你此時打擾她,只會加速她的死亡,一旦受到外力的幹擾,她內心強大的意志力就會崩潰,大腦缺氧的危急情況之下,她很難活下去。”

海爺須發張狂地怒聲說道:“她繼續下去必然是個死!”

我說:“未必!一旦找到第一張圖,她一定産生興奮,大腦皮層處于活躍狀态,有可能瞬間抵消休克,但她心智一旦崩潰,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海爺還想跟我争執,突然聽到田七有氣無力地喊道:“我找到了!”

聲音雖然沙啞無力,但卻像是一道驚天霹靂,我們頓時歡呼起來。

我和海爺一左一右地扶着田七,她臉上興奮莫名,一片紅暈漲滿了了臉龐,我囑咐說道:“哪一顆?你快點給指出來!千萬不能睡啊!”

田七短暫地喘了口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量,竟然穩穩當當地走到畫壁跟前,指着左邊雜亂無章小圖中的一個,說道:“就這它!而且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我苦笑說道:“別老發現秘密了,你都差一點就死了。”

田七感激說道:“我确實差一點就要死了,渾渾噩噩之中腦海中有個背對着我的女人喊着我的名字,說我要是死了,大家都得死,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死!”

我嘆息想,哪是什麽背影女人告訴她的,分明是她內心中強大的信念。同時有點啼笑皆非,背影女人連着說了三句話,每句話裏面都有一個死字,難道她是從死亡谷裏面出來的?否則為何口口聲聲不離死字呢?

田七對我嫣然一笑說:“我最不希望你死。”

我雖感動,,但有點怪怪地說:“我最怕聽到這個字眼了,刺耳得很——你發現了一個什麽秘密?”

田七神秘說道:“你們集中精力看着第一張圖,我喊一二三,大家同時關閉礦燈,你們注意看它有何變化?”

随着田七的口令,我将注意力集中地看着那張圖,燈光一滅,眼前一黑,壁畫上頓時出現很多小亮點,雖然不是很亮,但依稀能辨認它的規則與形狀。

我心裏惶惶的,這一會到底是怎麽了?前前後後總是聽到連串的“死”,此時眼中又出現了!

我忍不住大喝一聲“死!”,這個字眼的确令人不寒而栗,火山石灰岩牆壁上竟然出現一個半人高的“死”字,一千多張壁畫圖規整地沿着這個字排列,像是一張牙舞爪的魔鬼頭顱,只要我們閉上眼睛,它就能撲過來咬我們似的。

瘋子老漢鎮定說:“你們不要怕,這是進入死亡谷的警告,我上次來的時候,就是因為燈滅了,看到下面出現這個,我才吓得放棄前行,這麽多年,它一直出現在我的噩夢中。”

我點點頭,這個字是一種警告,但恰恰證明天洞就是通往死亡谷的密道,否則用不着大費周折地又是警告,又是牆壁畫彰顯玄機。

我說道:“除了我的礦燈外,你們都把燈滅了,我順着壁畫找出每一張壁畫圖,也許就能找到秘密。”

我随着尋找壁畫圖的步驟,頭頂的礦燈時亮時滅,這些圖片前後聯系,大概意思說,一次昆侖山火山爆發,天洞形成,山神怕死亡谷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世人尋找到,就排蜥蜴火龍守候,但又怕它耐不住寂寞跑到外面危害人間,召喚陰陽師來此修行,并封印洞口,為了滿足陰陽師的要求,山神賜其不死魂魄。

大家亮起頭頂礦燈,雖然對蜥蜴火龍心存畏懼,但死亡谷藏有不死樹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這兩樣東西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

海爺關心田七說:“你恍惚間夢到一個背影女人,她,她竟然呼喊你的名字?是喊你田七嗎?”

田七眼含淚水說:“是我的乳名,小七!”

“啊?”海爺驚訝說,“這是我跟你娘給你起的名字,我很少這樣喊你,她竟然能一直呼喊你的名字!”

我說:“沒什麽奇怪的,田七危急關頭,阿姨肯定托夢呼喚,若不是她出現在夢中,田七恐怕性命不保。”

田七哽咽說:“肯定是我娘,她的背影那樣的熟悉,但我無論如何努力,始終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我摟着傷心的田七,安慰說:“找到不死果,也許你娘就活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瘋子老漢、海爺、大牛異口同聲說道:“蜥蜴火龍會燒死我們的!”

我看了田七一眼,她似乎明白我的心意,将腦袋貼緊我的胸膛,她的意思我明白,即使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我沉聲說道:“蜥蜴火龍最大的威脅就是吐火,它生存在高溫天洞中,一定适應了這個溫度,如果我們想除掉它,直接打,跟定不是對手,如果暫時改變天洞的溫度,它會不會死掉呢?”

瘋子老漢欣然說道:“這是個好法子!”

海爺打量着天洞說:“溫度的改變,人力恐怕辦不到,上下被封閉,即使上面有冰雪寒冰,我們也運不進來,難啊。”

我用手摸着走廊牆壁,然後拿錘子敲了敲,然後換個地方摸了一會,就開始敲打。

大牛問我說:“老大你這是幹嘛呢?”

“大家聽我說,順着走廊間隔一點距離,每個人用手感知牆壁的溫度,如果覺得冰涼,就用錘子敲打,如果傳來空音,這就證明石壁很薄或者外面附着着寒冰積雪。”

海爺和瘋子老漢相視一眼,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海爺呵呵笑着說:“好法子,你這是破洞求冰啊。”

(本章完)

第 242 章 結局

十日的時光,一粒種子破殼而出變成一棵小小的嫩芽,一個月的三分之一,一個修士打坐時光之中的一瞬,十天,能夠做什麽,卻是讓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世界做夢者,這世界的主人卻是發生了變化。而這天地之間的所有人卻什麽都不知曉,一切都如同往常一般,正常的生活。

二十萬年來,第一次從這夢境世界之中真正的走出來,第一次睜開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能夠真正呼吸真正的接觸這個世界,不管如何還是與在夢中的感覺不同啊。這男子從那夢境之中醒來,睜開雙眼,眼中的光芒似乎能夠照亮這世界之上任何一處黑暗的地方。來到浩瀚沒有邊際的仙界之中,竟是在這仙界的土地之上飛快的奔跑起來,那些仙人看到這人竟然不使用任何仙器,用自己的雙腿在奔跑,紛紛在心中恥笑,難不成又是下界剛剛飛升上來的,連一件仙器都沒有。

可是就在所有仙人驚愕的眼神下,這男子奔跑起來的每一步,竟然都遠遠超過了仙人能夠施展的縮地成寸,只是剛剛擡起腳來,整個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就算是用神識探查也都探查不到絲毫的蹤跡。這時這些仙人才知道,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了,遠超過仙界的金仙,甚至于大羅仙人。堪比數萬個修真界連在一起般大小的仙界,就算是一名大羅仙人也不可能在一生之內來到這仙界的盡頭。

而這男子竟是在這疾步奔跑之時,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這仙界的邊緣,多少年見都沒有任何仙人踏足的地方,仙界的天山,上面終日覆蓋着皚皚的白雪。極其嚴寒,就算是有仙人來到了這裏也是抵禦不住這寒冷的溫度,無法停留許久的。天山之上除了白雪,冰山別無它物,也沒有任何一種生靈能夠在這天山的寒冷之中生存,可是這男子竟然徒步來到這天山之上,也不開啓護體靈光。一步一步走上這從未有過人踏足的天山。

這天山之上刺骨的寒風比那九重天之上的罡風還要厲害數倍,可是這男子絲毫都不在意,只是憑借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爬上這高不見頂的天山,而在這神聖美麗的天山頂,卻是有一名女子坐在一只獨角獅子的背上,看着這漫天的白雪,獨自一人在吹奏着飄渺仙音一般的笛子,那笛聲能夠傳到整個仙界之中,所有的仙人聽到。紛紛拜倒口中說道“仙王的仙音啊,如此的神聖。”

可是仙人們眼中的仙王,這笛聲之中的心思又有誰能懂的呢。這男子呆呆的看着那女子身着薄紗的背影,無比溫柔的說道“凝兒,我回來了。”這一刻即成永恒。

在靈越界之中,所有的修士全都無比緊張的看着遠處的光幕。那其中是整個靈越界之中的神明,他是第一個修煉到化神後期的修士,此刻竟是要破開界面。到那上界修真界之中去,所有的修士們,全都用着無比崇敬與羨慕的眼光看着那男子的身影,終于在這男子無數次施展法術之後,這天上竟是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縫隙。

那男子終于笑了,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如此多年的靈越界,不帶有一絲留戀沖入到那空間裂縫之中去了。“雲兒,我終于也是一名修士了,我能夠配的上你了,我能夠陪着你天荒地老了!雲兒。我來找你了!”看到這男子成功的破界而去,靈越界之中所有修士全都歡慶了十日!更是為這男子建造了靈越界之中最大的一個雕像,這雕像卻是這男子最經常出現的一個神情。那就是站立在這靈越界之中最高的山峰上,出神的看着天際,那修真界所在的方向,目光溫柔而又深情。

這空間裂縫之中遠沒有想象的那樣平穩,這一次沒有陣法的加持,這男子竟是在這空間縫隙之中遭遇了空間風暴,僥幸施展對身體傷害極大的分身大法,才從那風暴之中逃了出來,只是全身上下一絲法力都沒有了,人也是昏迷過去,不知身在何處。等到這男子醒來之時,卻是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又柔軟的懷抱之中,這懷抱中帶有那獨特的馨香,一如既往的讓他無比着迷。

感覺到有一股精純的元力注入到自己體內,不多時,李天海已經恢複了一些法力,擡頭一看竟然真的是雲兒抱着自己,李天海如同癡傻了一般不敢相信的問道“雲兒,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林采蘋笑着回答道“傻瓜,當然是我了,天海,你終于來找我了。”天海立即起身緊緊的将林采蘋抱起,“雲兒,從此以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林采蘋在李天海的懷中堅定的點了點頭。

二人從此以後成為了一對雙修道侶,每一日都是在修真界之中游山玩水,前方有一個凡人的村落,林采蘋突然說道“天海,我們到那一個村落中去看一看吧。”李天海為了林采蘋一切都能舍棄,這樣小小的要求怎麽可能不滿足自己的娘子呢,二人落在這村子當中,在村口遇到了一個十分清秀可愛的小男孩,看着林采蘋從天下落下,也不害怕,反而張開肉呼呼的小手讓林采蘋抱。

林采蘋一見到這小男孩就覺得可愛,将他抱起,這男孩的母親此刻來到村口,沒想到的是,這婦人竟然是一名修士,修為也是不低足有元嬰初期的修士,卻是感應到林采蘋二人修為不低,有些防備又有些懼怕的問道“不知兩位前輩來到此處有何要事,晚輩可能幫上忙?”林采蘋微笑着說道“你不必緊張,我來反而是你的一個機緣,你的兒子是否身體有異樣,沒到月圓之夜就會身體發冷,而且這寒氣透徹骨髓,就算是用法力也無法祛除?”

那婦人一聽這話竟是立即跪在地上說道“正是如此!還請前輩救救我的兒子,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放心,我會救他的,你這孩子與我有緣,我也就收他為弟子了,這體質名為鳳寒之體,若是能夠救治,日後的修為定會遠超你們。要救他其實也不難只要化神期修士,每日用真元為他洗髓即可,雖然會耗費許多法力,不過也還是容易的。”這婦人還叫來自己的丈夫,對林采蘋二人千恩萬謝,林采蘋随後與李天海抱着這男童離開了。

李天海還有些好奇,為何林采蘋要救這男孩,林采蘋卻是笑着說出了當日自己與陽兒的事情,當年沒有救成陽兒的孩子,如今自己已經是化神後期的修士,自然是要救他的。只要雲兒高興就好,這男童李天海與林采蘋二人共同救治。

在魔界之中,所有的魔王此刻全都聚在一起,面帶焦慮的等待着什麽。這時,那蒼穹魔王手拿着一份卷軸,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大聲說道“聖主的旨意到了,大家快看。”說着将這卷軸扔到空中,竟是自行打開,其上竟然記載了真魔界的存在,與去法,如今這些魔王們全都看到了希望一般,終于可以突破魔界,不必在這魔界之中一輩子都停留在九乘期等死了!所有的魔王全都跪在地上大呼“多謝聖主!”從此以後,魔族也有了等同于仙界的存在,真魔界!

長留山上,翰崖正在與白豈常下棋,這一次岚語恢複了修為之後,竟是感悟到了天地的一絲規則,在閉關數百年之後,一舉突破到了九乘期,成為人族的老祖,也是讓長留門重回往日的鼎盛,只是不願意成為這長留的掌門,只是推說沒有掌門的信物,那指環,也推說沒有師父的法旨,就在這長留門中做一個長老,依舊是讓翰崖擔任這長留的掌門人。

這一盤棋局還沒有結束,門派的大陣卻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翰崖放下手中的棋子怒聲說道“真是有人如此大膽,竟然敢來長留門挑釁。”岚語滿不在乎的說道“師兄不必如此,讓門中弟子去處理就好。”不多時一個弟子前來禀告翰崖說道“掌門,太上師祖,有一名女子前來門派說是想要加入門派。”翰崖說道“那就讓弟子門的人檢驗一下她的體質,若是能夠修煉就收入門中,這點小事禀告我做什麽?”

那弟子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女子修為高深,大陣都攔不住她,而且,她還說,還說,還說要拜在淨衣真人的門下。”岚語卻是有些好奇的說道“這女子有些意思,咱們門派好多年沒有遇到這樣有意思的人了,師兄你來随我去看看吧。”翰崖與岚語來到山門處,卻是看到一名如同仙女一般的女子,衣裙飄飄站立在空中,看見二人嬌笑着說道“翰崖師兄,岚語師兄,你們現在可還願意收我這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妹?”

魔界的魔族已經退出人間界了,人間界也是慢慢恢複了以往的模樣,不再魔氣橫生。相鄰的兩戶人家之中,竟是同時有産婦在生産,這時聽到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産婆大聲的說道“恭喜二位了,是一位公子!”不多時,旁邊的一間房子也是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只聽得産婆大聲說道“恭喜了,是一個千金。”兩位初為人父的男子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門口碰面,說道“竟然如此之巧,是一男一女,不如就為他們接個娃娃親吧。”

那一名男子欣然回答“好啊,我兒子名叫李意期,您家千金呢?”“稱呼什麽您啊,咱們以後可就是親家了,我女兒叫孟紅蓮。來見一見你未來的夫婿吧。”二人将兩個孩子抱在一處,這兩個孩童竟是彼此抓住了對方的手,看的這兩個男子全都開懷大笑起來。

全文終。

第 247 章 大鬧天宮

各路聯軍皆已經開始進軍天庭,而萬壽山……

“弟妹啊!不是我不讓你去,而是因為……這是打仗啊!你一個丫頭去幹什麽!”鎮遠大仙幾乎哭了。

一個月前。紫霞成功脫離了鎮元大仙的“袖裏乾坤”。恢複了自由之身。

此時的她因為進軍的事情與鎮遠大仙大吵大鬧。

“鎮遠大哥!我就這麽一個請求。好不好?”紫霞嘟着嘴,賣着萌,祈求着鎮元大仙的同意。

鎮元大仙差點沒能把持住。幹咳兩聲,說:“唉!不可以。我說過了。這是男人該幹的事情,你一個丫頭片子。去了也幹不成個什麽玩意。”

“再說了,悟空也說過了。待一會嫦娥仙子和玉兔回來找你,你不會無聊的。”

“別提孫悟空。他來找你商量事情。那麽多年沒有見我。只說了‘我想你了!’這麽多年沒見面,四個字就打發了我!”

“這不是發生大事了嘛!”鎮元大仙有些汗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時候清風跑了進來。此時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頑童,實力已經可以參加這場戰事了。說道:“師傅,外面有兩個仙子。自稱是嫦娥和玉兔。”

鎮遠大仙頓時松了一口氣,對發脾氣的紫霞說:“弟妹。我先去接嫦娥仙子和玉兔,一會來找你。行不?”

紫霞歪着腦袋想了想,說道:“可以!”

結果可想而知。最後進屋的只有嫦娥和玉兔,沒有鎮元大仙的影子。

萬壽山底在都能聽到紫霞撕心裂肺的怒吼:“我恨你們!”

灌江口。

楊戬浮雲在江頭,撫摸着身邊哈着舌頭的哮天犬。

“這只猴子也真是的,其它人都陪隊友,就我一個人。”說到這哮天犬不滿的低吠了兩聲。

楊戬笑着說:“當然還有你,這個時間他們應該都已經出發了,有吧,收拾收拾,我們也走吧!”

說完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哮天犬也抖擻了身上的泥土。

“眉山六兄弟前來報道。”突兀的在楊戬面前出現了六個大漢。

“大哥,嫂子已經安撫好了。”楊戬聽後點了點頭,嘆道:

“原本還是想與她安安靜靜的在這裏過日子,沒想到……好了出發吧,做完這件事情,應該就平靜了。”

七人一狗化作流光飛向了天際,遠處一塊石頭後面,是楊戬的夫人,西海龍宮的公主,喃喃道:“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說完,也往萬壽山去了。這是孫悟空交代的,所有有家室的人把妻兒安放到萬壽山。

至于女兒國國王……天庭因該不會管她。

視線,時間轉到獅駝嶺……

“師傅,我回來了。其它地方都已經出發了,現在就差我們了。”孫悟空一落地就說道。

唐僧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出發吧!”十二萬大軍齊刷刷的向天庭進發。

……

天兵天将已經調遣完畢,準備進軍獅駝嶺。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手,不只是獅駝嶺。

“報!”前線的探子跑了過來,跪在托塔天王面前,說:“大帥,大事不好了!”

托塔天王問道:“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慌張?”

“天庭東西南北四門的守兵,感受到了大批妖兵的接近,現在他們懷疑這是妖界全軍出動的樣子,而且北天門有死氣的出現,南天門有龍魂,估計冥界和龍族也來了。”

托塔天王一臉震驚,“什麽!這怎麽可能?馬上向陛下彙報!四大天門,一邊二十五萬,自由組隊,守住天門!”

“是!末将遵命。”托塔天王轉身向淩霄寶殿跑去。

……

“陛下!陛下!出事了!出事了!”托塔天王一進入淩霄寶殿便大聲喊道。

玉帝問道:“什麽事?說!着急忙慌的像什麽樣子。”

“唐僧不止聯系了獅駝嶺,整個妖界都向天庭進攻了,并且冥界,龍族也參與進來了。”

“什麽!”玉帝大驚,随後強忍住鎮定,說:“沒事,他們人再多,又能怎麽樣?我在給你二十萬天兵,一定要給我守住天門!”

“臣……遵旨!”玉帝的話讓托塔天王較為鎮定了,說了一聲便退出了淩霄寶殿。

……

一百多萬天兵天将對戰未知數目的妖界妖兵,龍族水兵,冥界鬼兵。

西天門越來越近,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唐僧已經發現了密密麻麻的天兵正在等着他們。

唐僧大喝一聲:“弟兄們,把你們手裏的刀擦亮了,待會是要砍人的,不是用來看的!”

“殺!殺!殺!”獅駝嶺妖兵大聲吼道。

“将軍,他們就要來了。”一名金甲天将對站在最前面的二十八個人說道。

二十八人齊聲說道:“二十八星宿在此等候多時。聖僧,我們來領教你的高招!”

唐僧笑着說道:“渣渣!有膽的來啊!給我殺!”

“殺!”無盡的妖兵繞過最前面的唐僧幾人,向着西天門狂奔而去。

二十八星宿同時右手一揮,“擋住他們,守住西天門!”

此時,在天庭其它四門外,發生着同樣的事情。

巨大的動靜,讓在最高層的玉帝都不由得一顫,暗道:“到底有多少人啊!不知道天兵天将夠不夠打。呼!”

玉帝右手一揮,三塊令牌出現在桌子上,“十二生肖”“四神獸”“和至尊帝王劍”

“希望這些可以幫助你們,我的将士!”

“青龍,朱雀,玄武,白虎!”玉帝低喝一聲,“各自守住你們的方位便可。”

……

“吼!”正在戰鬥的唐僧,孫悟空,沙悟淨與豬悟能愣愣的看着白虎。

唐僧問:“悟空,你當年好像沒有這情況啊!”

“那次是突然襲擊,打了天庭一個措手不及。這次估計是拿出真正的本事了,我們也要拼盡權利了啊!”孫悟空嘆道。

“砍人的時候不要分心,小心會被砍的!”

一把利劍出現在了唐僧的後頸,孫悟空急忙使用定海神針将星宿的劍擋開。

“搞偷襲,哥幾個,砍他!”豬悟能喊了一聲,手中的九齒鎏金耙揮向了星宿。

馬上就有十幾個星宿奔過來幫忙,瞬間混戰到一起。“吼!”白虎一個撲躍,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唐僧……

“打!”豬悟能一耙鑿向白虎碩大的腦袋。白虎用自己的爪子打開了豬悟能的耙,豬悟能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陣發麻。

當即對着孫悟空說道:“猴子,這老虎的力氣不想,你去和他剛一波!”孫悟空聽到後,一棍子敲開來星宿的劍,點頭答應。

高高跳起,舉起手中的定海神針,砸向了正在撕咬妖兵的白虎。感覺到殺氣的逼近,白虎一個翻身躲過了這一棒子。瞪着兩只金黃色的眼睛看着孫悟空。

第 235 章 番外·日常

番外·日常

北方教區

塔米亞如今已經不能用“城池”去簡單形容了。自從聖騎士埃克特退役之後,他從聖光教廷拿到了一個還不錯的封號。為了表示與吉魯克的厄爾珀裏亞斷絕往來,他幹脆把姓氏改成“哈蘭德隆”。

沒錯,就是聖地的那個“哈蘭德隆”。

他率領招募來的退役聖騎士們一路平推掉廢拉不堪的北方四國後,中央大陸的北端出現了一個宗教氛圍極其濃郁的“神之國”。埃克特甚至将三分之一的領土獻給教廷以示虔誠,而這三分之一就并入了塔米亞——神聖的國中之國。

塔米亞真正的管理一直留在米爾特裂縫為身後的人類抵擋災厄,據說是位非常年輕非常英俊的主教。有可靠消息人士宣稱,等到現任牧首休伯安退休,這位出身貧寒的主教就會直接遞補為新任牧首。

如今的塔米亞,混居着各個種族,有人類,有獸人,也有獸人與人類的混血,白鯨和虎鯨在此比鄰而居,精靈偶爾翻越森林出現在街頭買酒痛飲,巨龍也會不遠萬裏趕來搶夠金色的珍珠。因為它本就是風雪中誕生的城市,為了更好的活下去,種族之間的藩籬不斷弱化。

“珍珠!上好的金珍珠!梅爾主教親手摸過的珍珠蚌開出來的珍珠!”

商人扯直了嗓子吆喝,圍在櫃臺前的外地客商睜大眼睛:“這些珍珠竟然還和梅爾主教有關嗎!”

“別聽他胡扯!塔米亞的珍珠商人十個裏有九個這麽說,”本地人笑着提醒:“第一批珍珠蚌全都是梅爾主教還是神父時從北方大陸上的沱沱河邊帶回來的,這事兒有斑豹花豹以及苦修士們佐證,做不了假。後來繁殖出的河蚌大多與第一批有些血緣關系,所以說他也不能算虛假宣傳,但也不全是真話。”

真話就是珍珠确實是梅爾主教帶回來并發起養殖的,虛假宣傳在于就算累死主教他也不可能摸過每一個河蚌每一顆珠子。

“去去去去去!別壞我生意!”珍珠商人揮手做驅趕狀:“我老老實實交了稅的,別亂說!”

“哈哈哈哈哈哈!他心虛了!”本地人大聲嘲笑,外來的客商也被逗樂了,指指玻璃櫃臺:“三號樣品尺寸的珠子我要五百顆,一號樣品五十顆,還有這些小米珠,按重量稱?”

“好嘞!保準給您個公道價格!”珍珠商人忙将客戶請進鋪子做好,連聲催促小夥計端茶倒水仔細備貨:“您慢慢挑,相不中了只管讓他跑腿去給您換!”

除了金色珍珠,塔米亞的珍珠還有粉色、紫色等等各種色彩。無論鑲嵌珠寶還是制作胸針,或者點綴在王冠上都是上乘選擇。每年都有大量的珍珠從這裏流向世界各地,要是哪家公主沒能在婚禮上佩戴一枚塔米亞出産的金珍珠飾品,那可真是大大的顏面掃地。

珍珠商人雇傭的夥計是個混血獸人,頭頂的兔耳無意識間一動一動彈跳,他聚精會神的數着指尖的珍珠。

經由安普頓商團的運作,如今絕大多數混血都生活在塔米亞——商團當初也是狠狠出了一筆血才換取教廷的庇護,從此以後不必繼續在兩族之間來回流浪。他們在塔米亞不會被歧視,也沒有哪個奴隸販子敢把手伸進這裏——梅爾主教痛恨販賣人口的惡行,人販子一旦被抓到就會和入室盜竊等重罪一樣被公開審判然後挂上絞刑架,還會被罰以重金。

鯊頭又賠錢,這種虧到底的買賣自然絕跡。

雪兔混血很罕見,但不是絕對沒有。他離開族群搬到塔米亞生活也不是受到排擠或者欺負——極北之地深海中的災變被鯨類暫時封印,作為補償,海岸線一整片廣袤的土地都被讓給他們占有。相應的虎族熊族等強勢獸人族群不得不向後退讓出部分領地,這樣一來草原上的族群領地也跟着變小,他是出來打工賺錢養家的。

沒辦法,雪兔獸人實在太弱了,又不像真正的兔子那麽能生。除去芮比那個極端個例以外,全族上下找不出一個敢和鄰居說話大小聲的人。比起獸人之間有多大嗓門就放多大音量的說法方式,他還是比較能接受塔米亞這邊的分貝。

頂着兔耳的少年仔仔細細扒拉着指尖那些渾圓的珍珠,每賣多賣掉十顆老板就會給發一筆獎金,多賣多發上不封頂。他要是有本事一口氣把所有珠子都賣掉,老板也不介意招個性格綿軟溫和的女婿……只要女兒願意。

“您購買珍珠是打算做什麽呢?”他一邊數數一邊和客人攀談,外地客商端起甜茶喝了一口,并不忌諱提起這個:“萊茵那邊要辦一個珠寶設計展,我是來采購材料的。很多設計師不一定有時間天南海北四處奔波着準備素材,我們剛好可以代勞啊,而且也不一定比他們自己去買更貴,旅費難道很便宜麽?”

“這倒也是,不過如果是做個中間供應商,我建議您除了主打産品外其他系列最好也準備一些。設計師們的青眼不會只盯在一個地方,他們是會變的。”

混血少年誠懇的提出建議,并将最近的新色系端上來給客人欣賞:“這些都是近年來較為流行,并且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剛剛在珍珠調色上大獲成功的珠子,您不妨考慮一二。每種數量也不必很多,有得選才能顯示出專業性不是麽。”

外地客商深以為然,當然也是因為這些珍珠的顏色确實很漂亮,光澤度也非常好,與海洋出産的珍珠完全不同,就像是在珠子內部蘊含着一股光華,別有一種神聖的氣質。

“那就每個色系再來十顆吧,塔米亞的珍珠不愁賣。”他豪爽的加了不少新訂單,混血少年耷拉在頭兩側的耳朵動得越發歡快。

塔米亞的生活對于任何一個種族來說都像是夢境一般——梅爾神父不收進城稅,區域內所有的過路關卡都只有安防作用而非稅金上的必須。這裏不收人頭稅,土地全部掌握在教廷手裏反而沒有了再一次兼并的可能,主教堂會根據天氣與農時雇傭農業工人打理農田,薪酬合理,也沒有什麽束縛。如果是那種灰灰草也養不活的人可以去河邊養殖河蚌或燒磚燒瓦燒瓷器,煉金術士拉萊納和占星術士喬伊斯的工房歡迎長期歡迎具備簡單動手能力的工作人員。或者還可以沿街擺個小攤兒出售自己的得意之作,再不濟也能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

換了塔米亞以外任何一個地方,日子都不會有這麽好過。梅爾主教常年鎮守米爾特裂縫,對于城內事務認真負責但不會插手太過。也許是為了更好地分流“摸魚”,他在教堂背後主建了不少行政機構,這裏的文員全都是教廷外包的雇員,根據每隔幾年就會審定的規則輔助城市管理。雖然這些片區距離獸人們居住的地方很近很近,可還是每年都有大批人想要考進來——主教說他沒空仔細觀察每個雇員都擅長做什麽,只好以出題-作答的方式認識大家,不會寫字或是寫出來的東西前言不搭後語顯然不合适成為市政文員,還請繼續努力雲雲。

兔耳少年一邊數珍珠一邊想着要不要去買一套考試資料寄回族裏?塔米亞願意接納獸人,問題在于雪兔族的身板太脆,白狼們大貓們能勝任的建築工作在他們看來基本上和要命沒啥區別。要說打洞他們倒是擅長,可惜塔米亞也不需要修建那麽多地下建築。還是考取文員更合适,輕松不輕松不好說,至少對體力沒那麽高要求。白狼賺得多,他們花的也多啊,要不是偶爾喝醉了走在路上突然變回獸形,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人類還是獸人。

非戰争時期在塔米亞戶外随意切換形态是會被罰款的,主要就是針對白狼和貓科們的拆家跑酷屬性,每天都有幾個不長腦子的家夥哭唧唧交錢。

“數好了,您看一下這些珍珠的品質,有不喜歡的挑出來放在這裏,我給您換。”

他拿出一個小碗放在客商手邊,奉上手套又給對方換了杯熱茶。

可以随意挑選也是塔米亞珍珠的一大特點,不規則的珍珠如果遇上慧眼識寶的設計師也能大放異彩,實在無人問津的自然也有藥劑師的藥房可以去。

挑了有一個小時,客商終于心滿意足打包付賬,帶着進好的貨返回酒店,打算在住一個晚上好好欣賞一番塔米亞的夜景——這裏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宵禁,晚上路邊會有很多人出售家鄉的特色小吃,嗯……很有吃胖的危險。

看看快到下班時間,兔耳少年換掉店裏夥計的統一制服,穿上白色袍子頻頻往牆上瞄,他想趕早去買資料,再去買上一份兒撒了甜玉米粒和胡蘿蔔丁的什錦蔬菜沙拉配烤雞腿打打牙祭。塔米亞的畜牧業很健康,乳制品和肉類散發着食物應有的甜美氣息,每天他都很期待這個時刻。

“老板我下班了,再見!”時鐘指針一指到十二他就推開門告辭離去,珍珠商人依依不舍的提醒他“明天早點來”。

少年揮揮手,快步跑向出售考試資料的商店——昨天就沒搶到,今天一定得趕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