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6 章 番外·聖子

番外·聖子

“西裏爾大人,為了打消教衆們的疑慮,請您當衆解下衣物,驗明正身吧。”

“啊——!”

黑暗中有人半夜驚醒,急促的喘息在寂靜封閉的卧室中格外清晰。

聖子大人嚴于律己一向不用執祭近身服侍,從他還是聖子候選時便是如此,十年如一日克己複禮,贏得聖光教廷上下一致敬重。然而沒有人知道,夜深人靜之時他總會被噩夢驚醒,随着時間推移這份驚恐越發深入骨髓。

——她是個女人。

少年時總把事情想得簡單輕易,真正站上高位後才知道,任何一個不當心都有可能導致萬劫不複。

死無葬身之地!

不說別的,單單每個月的生理期就足以讓她心頭沉重。

本能告訴她,已經有人在懷疑了。

是誰?是身邊的聖騎士?苦修士?還是執祭?

一夜又一夜噩夢反複折磨着她,西裏爾真正明白了作為一個女人活在這世上有多艱難……不,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麽艱難,耶倫蓋爾和塔米亞的女人們就自由暢快得多,因為梅爾支持她們,無論這份支持出自同情還是別有用心,事實是那裏的人可以和男人一樣讀書習字出門工作,雖然是隔開的學校以及隔開的工作地點,到底能憑本事養活自己,不需要因為家中還有個男性繼承人就連希望都不被希望。

梅爾甚至得意洋洋寫信給她說他騰出手又收拾了幾個打老婆的渣滓,可惜不能就地弄死,還好送去修修路也能脫幾層皮,或許能治愈他們手賤的毛病。

幸虧這世上還有梅爾這樣的人。

西裏爾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喝下冰冷的液體後回到床上躺好。

十年了,艾爾洛斯也該從米爾特裂縫回來了。如今聖光教廷之內再也沒有人能蓋過他的功績,休伯安又日漸老邁……前幾日教宗身邊燒水泡茶的小執祭偷偷傳遞了個消息過來,休伯安已經在和本篤十一提及退休一事,如果這個時候推一把促成此時早日達成,或許她能把秘密保守到聖子退役。

退役之後的教區她都已經選好了,除去幾位主教的傳統勢力範圍最合适她的便是吉魯克教區與威蒂拉教區。考慮到阿德勒的心情,緊貼着北方教區的威蒂拉幾乎就是最優解。西裏爾有信心仿照艾爾洛斯的政策将威蒂拉教區打造成“第二個北方教區”。

梅爾那家夥幾乎沒有權利欲,他也不喜歡去做與人勾心鬥角的事,但是沒關系,她喜歡啊!他們難道不是天生的可靠盟友嗎?誰都少不了誰……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秘密不會被人發現——身邊那道打量探究的目光如影随形,她必須把這個危險揪出來鏟除掉才能安寝。

“呼……”

早禱的時間快到了,西裏爾靠在枕頭上平複了一下心情,起身拿起布條用力纏緊胸口。幸虧聖子長袍寬松又飄逸,她不必擔心因為着裝而被人識破。

“諸位,梅爾主教已經在米爾特裂縫鎮守十年之久,也該考慮替換,如果擔心法術的強度問題,我推薦木沙爾神父。畢竟木沙爾神父當年也曾是聖子候選,釋放治愈術的能力還是有的。”

樞機會議上,聖子西裏爾難得抛出這樣一個議題,衆所周知他一向奉行君子之交,忽然在這個時候提起梅爾主教,大約确實是十年時間太長了。

本篤十一對于這個聖子的政治敏感度從來都很滿意,雖然他的性格略有些激進,嘛,年輕人嘛,壓不住情緒才是正常的。

西裏爾剛好把話說到他心口,艾爾洛斯确實該從米爾特回來了。否則他常年留在教廷難以掌控的地方,名望又只升不降,難道将來遇事還要倒逼他這個教宗低頭退讓麽?再說休伯安也确實該休息了,勞心勞力一輩子,他們明明是同齡人,牧首卻比教宗看上去老了許多。

“……”教宗的表情看上去很滿意,長桌邊的樞機主教們低頭開始思量梅爾返回對自己的利益會造成什麽影響。

有人受益必然有人受損。

費迪南家族十幾年前在梅爾手上折了一個紅衣主教,正巴不得梅爾在邊境坐一輩子牢,哪裏肯放他回來過舒坦日子?塔米亞的環境有多好啊!十月中旬就可以貓在屋子裏不用再出去了,一休息就休息到第二年三月份,幹半年歇半年,物産豐富資金充裕,就算自己沒法把手伸進這張口袋也不能讓別人過得舒坦!

“鎮守米爾特裂縫前線乃是庇護整個世界的大功績,教廷怎能放棄?從前因為些陳年舊事停滞了一段時間,如今随意換人,恐怕對教廷名譽不利。”

理由也是現成的,一般神官也沒有梅爾的實力啊,萬一把他撤回來前線那邊又出了什麽事,這個鍋咱們不好背不是?

他想到了教廷的大義,但忘了教宗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不提“功績”二字還好,提到這些教宗無論如何也要把艾爾洛斯調回來。

“十年了啊……當初那孩子瘦瘦小小的,能有今日成就,我非常欣慰。”他看向坐在長桌另一端的休伯安,牧首了然——自己終于可以退休了。

感謝本篤十一對權力的追逐,再不讓他退休他就得累死在任上。雖然艾爾洛斯從邊境回來也不會被委以重任,好歹自己可以把繁重的庶務丢出去一部分。

“木沙爾神父,還有博爾納神父,他們可以一起去米爾特裂縫。不能長期讓一個人待在那裏,在此之前梅爾已經滞留龍島一年有餘,難道教廷內部再也找不出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年輕人了嗎?”

這話頗有誅心之嫌,如果承認,那麽自己派系的年輕人将來想出頭也會變得很艱難。

“這……”

“那麽就舉手表決吧。”本篤十一快刀斬亂麻,長桌旁的手臂舉了一半,未過半數就會重新進入讨論……西裏爾慢慢舉起手。

為表公證,聖子絕大多數時間都不會在樞機會議上明确表态,為了艾爾洛斯·梅爾,他這是一連破了兩次舊習慣。

同意召回梅爾主教的神官數量過半,議題通過。

“艾爾洛斯,恭喜你回教廷休假。”

“梅爾主教,你要是走了咱的命得交給誰保管啊?你過幾年再回來不?”

“一路順風。”

“将來我們會去塔米亞看你!”、

米爾特裂縫前線的唯一醫療單位終于要輪班了,不知道繼任者是什麽樣,但是對于梅爾主教,大家還是比較依依不舍的——沒啥特別原因,這人靠譜啊!

邪神碎片大殺四方哀鴻遍野,梅爾主教一個治愈術,己方戰士滿血複活了!

就問邪神你氣不氣?

有這樣的隊友站在背後,怎麽浪都不必擔心小命不保。

為梅爾主教送行的人拉出一條長長的隊伍,每個人都想再沾沾這位神官的氣息,希望他的繼任者能像他一樣可靠。

稍微差一點也可以,只要別丢下兄弟們自己跑就行。

教宗派來迎接梅爾主教的心腹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不能再放任此人留在米爾特,否則這裏所有人只知梅爾,誰還知道聖光的教宗究竟是誰?

心裏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舉止上越發謙卑謹慎。他們畢恭畢敬将梅爾神父請上煉金飛艇,停留了半個小時給他道別,然後操縱飛艇迅速離開。

有多快跑多快。

艾爾洛斯終于從米爾特前線回來了!

西裏爾耐心等到歡迎與慶祝的儀式結束,轉頭就派人通知到他的貼身執祭表示想要約個時間“好好談談”。

她知道,那個盯着自己的人必然不會放過這個很可能一石二鳥的機會,即是尋求盟友支持,也是一次反擊的埋伏。

執祭很快就回來了,告訴她梅爾主教欣然同意,于晚禱結束後約聖子大人在中庭的花園散步。

不得安寧的結束晚禱,她走下祭臺,銀發青年站在門廊下安靜等候:“夜安,西裏爾大人,一起去走一走嗎?”

他的變化很大。

不只是外表,更是氣質。

當然了,梅爾主教的俊俏在整個教廷上下都是排得上號的,不然當年約翰主教也不會直接就把他塞進聖子候選的隊伍。他只是變得在原本的俊俏之上又多了分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感,不,不是那種冷冰冰硬凹出來的人設,而是經歷了壓力與困境後的洗練。

灰白色長發在月光照耀下仿佛流動的鉑金,他挂在胸前的精靈石長鏈随着動作微微發出細響。

這樣的人成了神官對于所有與他性別相異的人來說都是件值得惋惜的事,不過也幸好他是個神官。他的目光不會為了某一個人停留,他的慈愛也平等的散播給每一個人。

“走一走吧,”

西裏爾走到艾爾洛斯身邊,擡頭看着他溫和的眼睛:“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比起十年前他長高了不少,她不得不擡起頭。

“關于,那個秘密……”她語焉不詳的看看四周,艾爾洛斯挑眉:“哦,那件事,我明白了。那麽請您随我來,我可以幫您看看。”

他知道她在擔憂什麽了!

西裏爾呼出一口氣,放松肩頭緊繃的肌肉:“幸虧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兩人邊聊邊走進中庭的花園,實在是非常養眼的兩個青年。

走了半個多小時,艾爾洛斯把近來在米爾特裂縫遇到的趣事一一講給西裏爾聽,走着走着忽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把人帶到樹後躲藏——粗壯的樹幹完全可以掩蓋住他們兩人的身形,青年彎下腰湊近道:“你背後二十米,八點方向,一個聖騎士。是他嗎?金色長卷發,盔甲上有你的家族徽記。”

西裏爾瞬間握緊拳頭:“我的、家族、徽記!”

“明白了,呵,這是迫不及待想要讓我變得聽話些了嗎?”她冷冷笑了一聲,“行了沒你事兒了,剩下的交給我!”

掰手腕掰不過教宗,還掰不過你們這群送上門的歪瓜裂棗?收拾不了你們幹脆這破爛聖子也別幹了!

艾爾洛斯:“……”

嗯,挺好,看她這麽有鬥志,至少還能折騰對手一百年,真是太好了。

衷心希望西裏爾聖子登上教宗寶座。

完結了完結了~等我還完欠債再回頭寫原創哈!

第 255 章 調查一下

陸老爺聞言竟無言以對。

“好了,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花暖。先帶我們去偏廳吃飯吧。”玉寧看陸老爺陷入窘境出言幫忙解圍吧。

陸花暖嘟着嘴說:“好吧,那就先去吃飯吧。不過爹爹,等吃完飯了,你再告訴我馬和骨氣的關系。”

陸老爺聽了陸花暖這麽說,出正廳的時候差點沒有被門檻絆倒,忍不住扶額仰天長嘆,“不是才說花暖,現在懂事了嗎?怎麽還這麽傻。不對,我閨女不傻,只是天真。”

玉寧在身後拍拍陸老爺的肩旁以示安慰。

連清在後面捂住嘴偷偷地笑,要不是陸老爺是長輩,估計他早都哈哈大笑趴在地上了。

墨軒冷冷看了連清一眼,連清才止住笑容。

陸花暖悶悶不樂地戳着碗裏的米飯,問:“爹爹,你怎麽做的都是青菜呀,難道不知道受傷了。我想吃肉!傷養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

“乖女兒,不是爹爹不給你吃。只是玉寧賢侄吩咐做得菜,爹也沒有辦法。”陸老爺趕緊轉移陸花暖的目标,生怕她問幾個問題後又扯到了馬和骨氣的問題。

陸花暖的注意力果斷轉移到了玉寧這邊,鼓着腮幫子說:“玉寧,你為什麽不讓我吃肉呀。我想吃肉,你們不是從屈正文家還拿回來了一些野味嗎?怎麽不給我吃呢?”

玉寧娴熟地又夾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了陸花暖的碗裏,墨軒也緊随其後夾了菜放在陸花暖的碗裏。

陸花暖苦生着臉看着碗裏的青菜,不知道怎麽下咽。

玉寧說道:“花暖,我問了一下府裏的肉正好是羊肉和魚肉。這些肉都是發性的,吃了不利于的你傷口恢複。我就賞給府裏的下人們吃了,給他們加餐。”

“可屈正文家的野味是山雞,兔子,這些吃沒有問題吧。”陸花暖一想到那些野味,努力地咽着口水問道。

“哦,你說那些野味呀。”這次是連清開口了,“屈正文不是要去丁俊明家住,我讓他們帶回去給丁老爺吃了。”

“什麽!你們竟然把我的肉給人了!”陸花暖一聽就怒了。

“什麽叫你的肉?明明是我們幾個上山抓的。”連清和陸花暖杆上,一想不對,陸老爺還在這裏,他就跟陸花暖吵上了,忙對陸老爺說道:“陸老爺,我不是……”

陸老爺笑着打斷了連清的話,說:“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你們在鬧着玩。家裏吃飯這麽熱鬧,我看着也開心。”

“爹!你怎麽能幫着外人呢。還有那些肉,明明是你們說上山給我抓來補身體,那就是我的!”陸花暖炸毛了,沖着連清嚷嚷起來。

墨軒冷淡地說了兩個字,“吃飯。”陸花暖撅着嘴便乖乖地回去吃飯了,連清也噤聲安心吃飯。

這麽一吵鬧,陸花暖已經不記得馬和骨氣的事情。不過陸老爺也不敢久留,一吃完飯便找了借口趕緊溜走了,生怕陸花暖在纏上他。“你們先慢慢吃,我吃飽了。我去拜訪一下雲鎮長,商讨一下早上讨論的事情。”

“爹爹,你這去的也太早了吧,現在這是個時候正是飯點,你去會打擾到雲鎮長家吃飯的。”陸花暖嘴巴裏塞着滿滿地米飯,看着陸老爺要走,出聲攔到,還差點噴出幾粒米飯。

“不會打擾,不會打擾。花暖,爹爹說過多少次了,嘴巴裏的飯吃完再張口說話。好了,爹爹走了。墨先生慢慢吃,賢侄你也慢慢吃。”陸老爺一邊說一邊往門口退,等摸到門邊轉身就跑了。

連清無奈地吃着飯,明明剛剛還和陸老爺說話,怎麽到這裏了,自己又變成透明人了。

陸花暖端着飯說:“我爹怎麽跑得這麽快,想被人追着一樣。”

連清默默地在心裏想,“那是見你害怕。”

話說陸老爺一溜煙地跑到門口,對陸管家說:“府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雲鎮長家裏看一下。”

“是的,老爺。馬車已經備好了。”陸管家恭敬地說道。

“好,那我走了。”陸老爺坐上馬車向雲府駛去。

雲皎月把在陸府得到的消息告訴了雲鎮長,雲鎮長猜測陸老爺今天一定會來找自己,便吩咐門房,等陸老爺來了直接引進來見他,不用通報。

于是陸老爺一到雲府就被引到了雲鎮長的書房。

雲府管家說道:“麻煩陸老爺在書房稍等片刻,我家老爺馬上就到。”

“好。”陸老爺閑來無聊,在等雲鎮長的時候,便欣賞挂在牆上的畫。

雲鎮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陸老爺一直盯着牆上的一幅畫。

陸老爺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是雲鎮長,便說道:“看着老哥牆上挂着的這副畫,我就想到了咱們當初。這幅畫就是一個鑒證。”

“嗯,是呀。我每次看到這副畫,我都會想到過去。來,老弟坐。”雲鎮長招呼陸老爺坐下。

兩人入座以後,陸老爺笑着對雲鎮長說:“不知道有沒有打擾老哥吃飯。”

“沒有,我們府裏吃飯比較早。怎麽了,老弟還沒有吃飯嗎?”雲鎮長回答說。

“不是,我家閨女不讓我來這麽早,還說我會打擾你們吃飯。”陸老爺說道。

“哈哈,花暖這孩子就知道替別人着想。咱們言歸正傳,老弟。你們在陸府讨論的情況,我知道了。說說你的打算吧,我都支持。”雲鎮長嚴肅起來。

“後面還有一些話,皎月那孩子走的早,沒有聽到。”陸老爺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繼續說道,“住在我的府上的那幾個年輕人知道鎮上有秘密了,卻不知道有什麽秘密。我也堅持住沒有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水峪鎮真的變天了。”

“是,現在鎮上亂的,我知道已經發生兩起命案了。現在還有人想挑撥咱們幾家的關系,這不得不重視起來。還好我們知道的早,還可以防備一下。”雲鎮長心裏也是亂的。

“對,那幾個年輕人還提了建議,我覺得可行。”

第 255 章 兩百五十六章:小齡的尋寶歷險

古靈宗,靈谷廢墟。

寧小齡挽着斷劍站在懸崖上,随着其餘二十三位弟子一同眺望廢墟。

廢墟被大霧遮蔽,隐于陡峭濕滑的深峽之中,暗泉流響,猿聲如鳴,嵯峨的怪石間,方圓百裏的巨大的廢墟層層疊疊,隐含秘境幽道無數。

傳說中,這裏也曾是一座酆都之城。若是仔細探尋,還能見到當年奈何橋、黃泉路、藥王殿等古代遺址。

寧小齡立在崖上,發繩挽着的長發在風中起伏。

她對于這場靈谷大比并不緊張,相反,她還有些分神。

那個靈術劍經的筆記對她的沖擊力太大了,其中的奧妙足以讓她琢磨七天七夜。

若是自己早點發現就好了……

此刻她非但沒有時間去測試這種劍術,反而會擾亂她的心境,甚至可能無法發揮出正常的劍術水準。

一個老先生拿着一張牛皮卷紙說着靈谷大比的規則。

規則很簡單。

各個弟子以尋找靈寶為主,最後也是按所尋到的靈寶品階排名。弟子之間可以打鬥,但是不允許造成大的傷害,否則會直接取消資格。

他們每個人也會被發一個錦囊袋子,若是遇到了危險,直接打開錦囊便會被送離靈谷。

說完規則之後,老人拂袖一揮。

他們的身前便浮現出了二十四個圓形的光環,光環之中幽冥之氣上下飄舞。

在老人下令之後,這古靈宗年輕一代最優秀的二十四位弟子,便一同邁入了光環之上。

而他們會被傳送到這片險峻靈谷的任意位置,或尋常廢墟,或潭水之底、或峭壁懸崖、或秘境古殿。

散落其間的靈寶雖共有六十四件,但因為靈谷實在太大,所以他們直接遇到靈寶的概率極低,而且那些靈寶都帶着僞裝,哪怕仔細探查都很難發現,最重要的是,即使得到了最好的靈寶,也要有本事将它帶出去才行。

寧小齡的出現的位置是一處野草繁茂的絕壁洞窟,洞窟在懸崖中央,上方高不可攀,下方則是萬仞絕壁。

她睜開眼時心中咯噔了一下。

四只發着紅光的眼睛正幽幽地盯着這個不速之客。

那是兩只體型相似的怪鳥。

它們生着猩紅色的冠羽,脖頸上有些禿,下方卻是羽翼茂盛,那些羽毛狀如鐵絲,色如黑墨,很是鋒利。

先前它們的身體疊在一起,正發出着歡愉的怪叫。

對于這個小姑娘的出現,這兩只一雌一雄的怪鳥先是錯愕,接着表現出了極端的不滿甚至憤怒。

而怪鳥同樣強大,它們是這片山谷之中頂級的掠食者,洞窟深處還藏有數不盡的野獸屍骨。

一人兩鳥就這樣對視着。

怪鳥見過人,卻也不知多少年沒吃過人了,它們興奮地叫了起來,對着寧小齡撲了過去。

山崖上黑羽飄零。

不出片刻,兩只怪鳥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寧小齡背着劍,她左右手一手掐着一只怪鳥的脖子,怪鳥無力地撲騰着翅膀,羽毛亂墜。

寧小齡心想自己運氣真是好,這懸崖峭壁若是禦劍一段段飛下去還有些危險,正好遇到了這兩只好心的大鳥。

于是兩只怪鳥當做了她的飛行工具。

一只負責載着她,一只負責探查附近有沒有危險。

安全着陸之後,寧小齡放走了兩只灰頭土臉的怪鳥。

她環視四周,展開神識的領域,探查着附近有沒有幽冥靈寶的氣息。

這六十四件品階不同的靈寶無法用肉眼直接看到,唯有靠精神力編織的網,在這片深海般的峽谷之中慢慢地展開打撈。

寧小齡神識之網初初展開,還未來得及仔細搜尋,她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之後有些燙。

“咦?”

寧小齡睜開眼,好奇地摸了摸後背。

通體幽然的黑色斷刀抽出木鞘,握在了手中。

她明明沒有灌入一丁點靈力,這纖細的刀身上卻亮起了微微的紅光。

寧小齡心中疑惑,她反複端詳了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端倪,她将刀随手持握,在這片巨大的峽谷廢墟之中搜尋起來。

接着,寧小齡發現了更神奇的事,随着她的腳步走動,每隔一段路,手中的這柄刀散發出的光便會一點點地變亮或者是變暗。

寧小齡也不傻,她立刻意識到了某種可能性。

“難道說……”

她精神一振,多次測試後找到了斷刀光芒較亮的方向。

“西南……”

草木驟動,一聲劍音清鳴之中,寧小齡身影掠過茂盛的野草,向着西南方向掠去。

斷刀的紅光越來越盛。

寧小齡在一個土丘前停下了腳步。

手中的斷刀開始顫動,似是想要告知自己什麽。

寧小齡盯着那寸草不生的突兀土丘,手指一揮,斬出了一道淩厲劍氣。

劍氣于土丘之中炸起,砂屑四濺,一道光線從土丘中反射而出,照得牆壁一明。

寧小齡蹲下身子,撣去了靈寶上面的沙土,發現那竟是一面青銅鏡子。

“亡魂鑒。”寧小齡想起了說靈先生給自己的靈寶圖譜。

亡魂鑒是當年一個幽冥一脈的大修者所做的,為的便是思念已故之人。據說只要盯着這面鏡子,不停地想着自己最愛的、已經死去的人,那麽對方的臉便會出現在這個鏡面上。

寧小齡心緒起伏。

她連忙拂去了鏡子上的塵土,将它端到面前,想要再多看師兄兩眼,但很快,她又立刻将鏡子放下。

“若是真在裏面看到了師兄,不就恰恰說明師兄已經亡故了麽……”寧小齡眼眸閃了閃,她抱着這面子緩緩地起身,抿着唇兒,神色低落。

是啊,若是人死不能複生,那不如不知道為好,哪怕真在鏡子裏看到了又能怎麽樣呢?不過是徒增心障與傷感罷了……

寧小齡發現自己依舊缺乏勇氣。

她吐了口氣,将鏡子收入了腰間的納物袋中。

她拍了拍這柄斷刀,道:“用木鞘裝你真是委屈了,等以後出去了,我從小瑾那給你搜刮一個鑲金帶玉的!”

斷刀閃爍着紅光,似是愉快的回應。

寧小齡心想自己如今偶遇神器,簡直就是天眷之子,更應該好好努力,奪得魁首,将來幽冥功法大成,那不管師兄是死是活自己都能撈出來!

想到這裏,寧小齡低落的心情一掃而空,她重整旗鼓,握着手中的斷刀,開始了尋……撿寶之旅。

少女一身白裙,提着刀,風風火火不知疲倦地在巨大的裂谷之中跑了起來。

她在一顆大樹的鳥巢中掏到了一根簪子,那簪子是聚合天地幽靈之氣的寶物。

她拽過挽起的發尾,将簪子一插,繼續出發,她在岩石中挖出了形如蟬殼的靈寶,又在一大片枯葉之間找到了一片宛若枯葉蝶的飛刃。

湖畔的洞窟裏,寧小齡打敗了一只鐵甲大蟹後,從中摸出了一顆宛若泥沙般渾濁的珠子。

混沙辟水珠……寧小齡心中微驚。

這件靈寶可比先前的幾個品階要高上許多。

在她微微出神之際,旁邊的湖水裏,一個巨大的陰影浮現了出來。

一頭背着厚重龜甲,腦袋卻如犀牛一樣生着犄角的動物從水中撲出,它躍離水面,四肢收回龜甲,身體旋轉,用它的獨角撞向了寧小齡。

寧小齡絲毫不慌,抄起了先前撿到的焚火棍,當頭掄了下去。

這頭兇惡的兕鬼被砸得七葷八素,它被寧小齡狠狠揍了一頓之後慘叫着向水中爬去,寧小齡揪着它的尾巴,一下子騎到了它的背上,手握混沙辟水珠,開始搜尋那些潛藏在水底的寶物。

最終,她又在水中的細沙裏搜羅到了一團鬼火,那團鬼火沒有溫度,在水中幽幽燃燒,好似一只眼睛。

“窺命之瞳。”寧小齡更驚。

據說這是能窺見命運的眼睛,雖然能窺見的範圍有限,卻也是預知福禍的珍貴寶物,品階絲毫不輸這顆辟水珠。

她上了岸,将窺命之瞳也塞入了腰間的包裹裏,然後她将這頭惡龜打暈,煲成了湯。

她一邊等着兕鬼的湯熬好,一邊數着自己的戰利品。

這些靈寶只要修道者可以尋到,便可以歸其所有。

但歷史上尋到最多靈寶的修道者也不過五件。

因為它們的僞裝是師叔親自下的,譬如先前的窺命之瞳,寧小齡潛入水底,确定方位,那窺命之瞳幾乎擺在她眼前了,她還是摸索了半個時辰才将它找到。

如果沒有這柄神奇的斷刀,她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些。

這一片大峽谷已經被她搜刮了幹淨,總共尋出了八件寶物,可惜沒有那個排名第一的異寶。

而這些保護也微通靈性,她将它們放到一起之時,它們也打起了架。

這種打架是彼此侵蝕靈性的打架。

混沙辟水珠和窺命之瞳是它們中間的惡霸,和其他靈寶放到一起時,便擇寶而噬,沒過一會兒,其他的寶物便都一副病恹恹的樣子。

寧小齡頗為苦惱,她苦口婆心地勸說無果,便試探着将斷刀一并扔了進去。

兩個惡霸靈寶像是遇到了真正的惡霸頭子,瞬間老老實實,大氣不敢出。

寧小齡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吃過了兕龜湯,寧小齡重整旗鼓再次出發。

接下來的一路上斷刀沒有再發光。

她越過了一片坎坷的廢墟,高聳入雲的絕壁在視線中壓來,覆滿了濕滑苔藓上,趴着許多墨綠虎紋的壁虎,上方的雲霧向着下面壓來,将寧小齡沒入其中,她輕輕分開霧氣,宛若仙女行于雲間,壁虎蟾蜍噴出的毒素落不到她衣角分毫。

寧小齡正想峽谷的另一端走去時,斷刀忽然交替着發起了紅光,像是某種警告。

寧小齡停下了腳步,目光向前望去。

只見遠處,兩個穿着古靈宗弟子服的年輕男子有說有笑地穿過雲霧,向着這裏走來。

“這件靈寶品階雖然不算太高,但也是我們師兄弟合力斬獲的,委實不易。”其中一個弟子笑道。

“是啊,斬殺那頭白蟒,沒有師弟出力确實無法這般順利。”另一個人道。

“師兄此言差矣,獲得靈寶最重要的,并非斬殺守靈之獸,而是尋到那件靈寶的方位。”師弟微笑着說道:“這靈寶是我尋到的,不曾想偶遇了師兄,師兄雖幫了我不少忙,但若要自居其功,未免也太貪心了些吧?”

師兄笑道:“靈寶難尋,只要能找到哪怕一樣,便至少可以穩住前十的名次……到時候得了獎賞,我們平分便是了。”

師弟道:“那也無需師兄代勞啊。”

師兄道:“師弟,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是我的對手麽?”

師弟搖頭道:“師兄固然更勝一籌,但若真要打起來,也只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而且你若真把我重傷,莫說了獎賞,連大比的資格都沒了,我撐死也就受些皮肉之苦罷了,對吧?師兄。”

兩人談笑風生,腳步卻越來越慢,周圍的霧氣被他們悄然騰起的戰意鎮散,岩壁上趴着的壁虎也感受到了危險,四散而逃。

寧小齡看了看他們,默默地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寧小齡走過時候,兩個全身心都集中在對方身上的師兄弟才回過了神。

“站住!”師弟厲聲大喝:“什麽人?”

寧小齡停下了腳步,回身看了他們一眼。

師兄道:“原來是個路過的小師妹啊,這位師妹好像有些眼熟……你,你應該是第一次來參加靈谷大比吧?”

寧小齡點頭道:“是。”

師弟看着寧小齡回眸的側臉,神色微癡,他不曾想到古靈宗竟有這般清秀可愛的小師妹……

師兄笑着開口道:“師妹一個人走太過危險,不然……”

“不必了。”寧小齡也不想廢話,繼續向前走去。

而這對師兄弟身為男弟子,自然也不會對師妹動手,除非……

師兄注意到了她背上背着的布袋子,神色一震。

那布袋子是師長給他們的,專門用以盛放靈物的布袋啊,她那布袋怎麽這麽鼓?這是把靈果靈芝之類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去了?

不對啊……那袋子裏的氣息……

師兄眼睛眯起:“小師妹,你那布袋中裝的都是什麽?”

寧小齡不理會他們,繼續向前走去。

師弟也回過了神。

這對師兄弟對視了一眼。

嘩嘩!

霧氣攪動,衣袂破空之聲響起,這對師兄弟一前一後地截住了寧小齡的身影。

師兄看着她手中的那柄破劍,恍然道:“師妹,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二十息取出了劍的,禦靈一脈的獨苗弟子,對吧?”

寧小齡不太想搭理他們,所以沒有回答。

這種行為被這個師兄理解成了害怕,他笑了笑,道:“師妹莫怕,你也不容易,沒想到你師兄們這般不争氣,最後淪落到要一個新來的小丫頭替他們争光。”

寧小齡微微挑眉,臉上浮現怒容:“我師兄可比你厲害多了。”

師兄微怔,只當她是喜歡上了禦靈一脈的某位師兄,他淡然笑道:“師妹,你将你那布袋解開給我們看看,若真是靈果靈芝,我們絕不為難師妹。”

寧小齡原本想直接踏劍而走的,但想起他們的對話,寧小齡心緒一動……他們也有一件靈寶哎——這不是送上門的靈寶嘛?

她開口道:“這位師兄也得了靈寶?能讓我先看看麽?”

師兄微愣,随後笑着解開了布袋,炫耀起自己的戰利品。

那是一柄亡靈折扇,由白蟒守護。這柄折扇共有兩面,皆繪着黑白相融的惡鬼圖,折扇的邊緣有細羽微絨,搖動之時可攪起壑中陰風,創造一片天然的屏障。

寧小齡皺起了眉頭。

師兄以為她是羨慕,卻不知道她在嫌棄這面折扇的品階太低。

師兄得意地把斬殺白蟒的過程說了一遍,觀察着這漂亮師妹的神色,希望從中看到一些仰慕與敬畏。

但寧小齡聽着,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從背後抽出了劍。

身後的師弟皺起了眉頭,只覺得這個師妹越看越好,他笑道:“不曾想師妹還是這樣的爽利人,只是以師妹的實力,難道真想以一敵二?”

師兄也道:“我們是神宗弟子,怎可如此,若師妹真想奪寶,我們也願意一個一個上。”

寧小齡道:“你們誰先來?”

哼,小師妹長得漂亮,想來平日裏太被人慣着了,一個二十息才拔劍的,能有多厲害?

師弟這樣想着,自告奮勇走了出去。

他們是通靈宗一脈的師兄弟,先天附着一個強大的靈,那個靈與先天靈不同,而是一種融入神魂的靈,可以讓自己爆發出與這種靈同質的力量。譬如火靈便可讓自己的術法帶上火焰的元素,水靈便可帶上水或者冰封的能力。

這位師弟擁有的靈是一個土靈,此處絕壁怪石環繞,正契合他的靈。

“師妹,多有得罪了。”他看着寧小齡清美卻冷淡的小臉,淡淡地笑了起來。

師弟拔出了劍,蓄力一躍,他生怕傷着這個少女,所以出劍的速度刻意放緩了些,可以随時收回力道。

寧小齡看着他劍的走勢,面無表情地拔刀而出,毫無花哨地以刀背一砸。

寧小齡的刀看似簡單,但速度卻閃爍成了一道光,刺入其中,瞬間了師弟的劍,手腕一震間更是打在了他的臉上,将他連人帶劍打飛了出去。

土靈托住了他,師弟捂着火辣辣的紅腫臉頰,疼得滿地打滾。

她轉過身,望向了這位師兄。

師兄先是眉頭微皺,随即灑然一笑,想着自己這師弟竟這般容易被美色所迷,确實不配擁有這寶物,他說道:“師妹可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會像師弟一樣輕敵。”

寧小齡嗯了一聲。

師兄拔出了劍,擰了擰手腕,先前笑意淡然的眉目驟然收斂,他毫無征兆地狂奔了一段,一躍而起,通靈于身,破風的身影炸開霧氣,撕碎岩石,好似雷霆劈至,手中之劍更是劍火洶湧,節節炸響。

他是通靈一脈這一代的最強弟子,擁有長命境上境的修為,無論是靈術還是劍術皆赫赫有名,此刻他全力出手,裹挾威勢的一劍宛若流星鑿落,對着寧小齡的眉心斜刺而去,勢不可擋!

确實有些棘手……寧小齡這樣想着,神色認真了些,以劍宗的起手式将刀背送了過去。

她的動作簡單,刀卻比師兄蓄力而來的更快。

第一刀之後,師兄在鋼鐵振鳴聲中被逼退。第二刀之後,刀光斬出十字,照得他瞳孔如血,他被迫轉攻為守,第三刀之後他便徹底落了下風,叮叮叮的數記撞響聲裏,血色的刀光将岩壁與霧盡數切亂,也将這位師兄的腳步切亂了。

一不亂則潰不成軍。

不到十個回合,只聽铮然一聲,寧小齡一記刀背砸上了他的手,将他的劍砸落,另一手直接一拳轟上了他的胸口,收拳之際,她精準地抓住他左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扯,搶奪了過來。

兩個師兄弟倒地不起,傷勢拿捏得恰到好處。

寧小齡再得一寶,灑然離去。

……

……

(狀态很不佳,今天只有這章了。需要靜心理理新卷大綱……)

(感謝書友Lethargicatt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的打賞支持呀!)

第 245 章 左挑右選

這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明明主人家想要進去還要難于上青天,卻不想這個外來戶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到了其中。

不高不低整個樓也不過是五層罷了,第一層不過是一些下品靈器和秘籍,設置還有一些百裏池淵都怎麽看不上眼的玄植和一些打造下品靈器的材料,雖然說在這五層裏面,它們确實是最次的。

不過任意拿出去一樣,也都已經足夠外面的人瘋狂了,畢竟下品靈器對于一些人來說,這一輩子都不一定會見過一次啊。

更不要這麽多的東西了,雖然在這裏啊是蘿蔔白菜但是沒辦法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就是有人喜歡這一口你說這可是如何是好呢?

對于功法,來說也是分有等級的,也算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功法,是天級,地級,玄級,黃級。這裏的黃級基本上就算是等于極品了,在這個大陸之上除了黃級的秘籍之外,便在沒有比這等級還高的秘籍了。

只不過黃級秘籍雖有也不過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創造秘籍大能手中,似乎整個大陸除了那位大能之外,便是再也不曾有人有幸能夠修煉黃級秘籍。

而當初卿思遠給的那本山海決,則是地級,雖不能夠同玄級相比較,可也是絕無僅有的,單單放出消息,一本地級秘籍的出世也足夠一些狂人瘋狂。

畢竟黃級秘籍只存在于大能的傳說之中,幾乎是沒有人見過的,要卿瑤音說,這黃級究竟有沒有出現過都不一定,所以這最高品級,實際上就是玄級,而地級則是僅次于玄級的秘籍,甚至有些地級秘籍若是修煉得當,超過玄級也不是不可能的存在。

畢竟人生處處皆是意外嘛。沒有意外哪裏來的驚喜類。

不過說的都是一些散修,并非是世家中人,或者是修真世家,畢竟就算這地級秘籍在如何是稀世珍寶,對于一些大家族來說,卻還是手中擁有一兩部的,甚至有些底蘊極好的家族之中,有玄級秘籍的殘本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既然這東西存在,便是有人會擁有的,不然一個只能夠存在于幻想之中的東西,它的存在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過,百裏池淵十分不滿意,別人家的兒子或許用一個地級的秘籍,估計高興地不得了了,可是他百裏池淵的兒子,僅僅用一個地級的秘籍是不是有些太掉面子了!

當然,百裏池淵并不清楚,現在小北所修煉的秘籍,可是卿瑤音升級過的,只怕現在的情況,是玄級的都不能夠同它相提并論!

只有百裏池淵不清楚這件事情,還在為自己兒子抱不平。

對于這一開始的幾層,百裏池淵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直接飛身上了三層,那可是上品靈器所在的樓層,自然是有禁制的,只不過這些禁制在百裏池淵面前竟是乖得像個孩子一樣,一點禁制的樣子都沒有!

上品靈器,天級秘籍,以及一些可以打造上品靈器的材料,對于秘籍小北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圍着那些材料不停的轉圈。

他記得娘親說過,與其去求別人給你打造東西,還不如自己去學,這樣的話就不用求別人了,所以娘親一直孜孜不倦在嘗試煉藥,不得不說有成功的,當然也有失敗之後煉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就比如說一開始百裏池淵曾經吃過一顆藥丸,那個藥丸在無意之間救了百裏池淵的命,但那也不能夠否認一件事情,它确實是卿瑤音失敗的産物。

只不過它的失敗是朝着好的方向發展的,并沒有失敗的那麽徹底而已。

“小北,你想要煉器?”對于這些材料百裏池淵不屑一顧在他看來,不過是一些看似還不錯,這可惜并沒有找到精髓的東西,就比如說其中的一株三枝木來說,最好的應當是三枝木的木心,而并非是枝葉,枝葉看似能夠讓武器堅硬無比,可三枝木最硬的地方并不是枝葉,而是它的木心,唯有木心才能夠讓武器堅硬無比。

當然世人只知曉,三枝木堅硬無比,哪裏又會想到這三枝木上面也分個一二三等級呢?

“想啊,娘親也想。”小北乖巧的點頭,在他心裏百裏池淵是僅次于娘親最親近之人,不應該隐瞞什麽。

“恩。”見兒子想學,百裏池淵二話不說便是将這所有材料全部都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管它是好是壞,全部收了再說。“回去給你。”

說罷,抱着小北來到上品靈器的面前,開始挑挑揀揀,兒子需要一個儲物的,還需要一個攻擊的,還需要一個保護的,百裏池淵就像是在自家禦花園一般,不斷在裏面挑挑揀揀,總算是在裏面找到了一個,他感覺還不錯的儲物手環。

說是儲物,倒不如說他是一件防護性的手镯,若是其中灌滿玄力,竟是可以抵擋影月鏡之下的一次全力攻擊,若是運用的好了,抵擋影月鏡攻擊也不在話下,而且百裏池淵最看重的還是它可以反複多次使用,只要沒有玄力的把玄力灌滿即可。

方便而且可反複使用,又是一個多功能的,百裏池淵自然是滿意的很,當即就讓小北滴血認了主。

“這是小北的儲物手腕嗎?”看着牢牢貼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環,小北甚是欣喜,畢竟靈器好尋,可能夠儲物的卻是如同鳳毛麟角一般,尤其是等級極高的。

要知道卿瑤音最後除了玉佩之外,也不過是有了一個下品的儲物袋而已,平時卿瑤音都把他當做是雜物袋來用,多次想要換,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更不要說給小北配一個了。

而小北現在這個,裏面的空間也不小似乎還有升級的可能,怎麽不讓他激動。

“恩,以後你看見什麽可以直接裝回來。”百裏池淵摸了摸小北軟軟的頭發,心中更是柔軟了一分。

“謝謝爹爹,小北很喜歡!”小北有些得意忘形,竟是抱着百裏池淵的臉狠狠地波了一口,然後就樂颠颠的去收拾剩下的上品靈器了,雖然說爹爹財大氣粗看不上,但是小北不一樣啊,作為一個還要養娘親的孩子,他可是缺錢得很,當然會把這些破爛看在眼裏了啊,就算不能用,拿出去賣錢也是極好的!

第 253 章 打回原型

看到這一幕……觀戰者們的心思也都活泛了起來,如此觀瞧,這老家夥…….也不是無懈可擊,沒有漏洞的啊。最起碼從內力上來講,他的修為并不是很誇張,這才走了五十來步,就開始身形不穩了,這兩下子……可比當初金蠍娘娘差遠了。

連黃丫都唏噓連連,小聲嘀咕道:“大王……這牛逼的老爺子,發病了麽,他……好像走不動了。”

江明微微沉吟:“這老頭,我細心觀察,他厲害的…..主要是那一身法寶,還有自己的玄術經驗,但單說體力這方面,并不是特別的誇張,此陣……你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實際上…….每走一步,體重就會增加十倍,相當于十個人壓在你身上。”

“我的天!每走一步,體重就會增加十倍?這麽邪門的陣?”黃丫驚的眼珠瞪圓。

江明頓了頓繼續說:“沒錯…..這裏,是到了金蠍秘境的環狀引力圈了,突破了這一關,裏面就是死地小廟,幸虧咱們跟着這老頭一路觀摩了進來,摸清了這片天地的核心機密,不然……以後愣頭青的殺到這兒,也非中招不可,到時候小命就沒了。”

“當初,我潛入那死地小廟裏救墨墨,這片環狀引力圈處于關閉的狀态,這才撿回了一條命…….”江明心有餘悸的沉吟道。

“可是大王……你不是說,你對這金蠍秘境裏所有的陣法,地脈,天時,全都可以滲透并掌握嗎?即使陣法激活發威,你也可以破的呀?”黃丫天真的問。

江明笑眯眯的摸了摸黃丫的頭:“傻丫兒,你懂個屁啊,我的玄陣……相當于電腦病毒,只對秘境裏人為布置的軟件APP有作用,但是人家金蠍秘境硬件原本自帶的程序,卻控制不了……”

“啥叫電腦病毒?軟件APP和電腦硬盤又是咋回事?”黃丫一臉懵逼。

江明無奈的咧了下嘴:“最高端的玄學秘法,你還不懂,以後長大就懂了!”

抛開這倆主仆扯皮不提,單說金針和金蠍二位娘娘,看到眼前的情況也是竊竊私語嘀咕不休。

此一刻,作為近兩千年生活經驗的大佬,金蠍娘娘的腦瓜子也冷靜了下來,看出了這老家夥借助更多的是法寶之威!

金蠍娘娘說:“這孫子夥終于露餡了,他的修為…..根本沒咱們想象中那麽高!只是因為身上的家夥事兒厲害。”

金針娘娘沉吟道:“姐姐說的是不假,然而……也不能掉以輕心,謹防這老家夥在做戲。故意引咱們上鈎。”

“哼!”金蠍娘娘冷笑道:“妹妹,你不了解高級秘境的玄機,這重力…..豈有做戲一說?跟陰陽不相關,和五行也搭不上邊兒。我也看出來了,這老家夥…..善于駕馭五行,但你再善于駕馭五行,也要受重力的影響,這是天地間最公平的機制。”

她頓了頓繼續說:“另外,這第三道關卡,也是準确測評老家夥真正修為的機關,從步數上就能解讀出來,現在這孫子露陷了,其修為…..頂多剛剛過1000年,至少在內力方面是這樣。”

“姐姐,不如我試探他一番,看看他是真的吃不住了,還是在裝孫子?”金針娘娘狡黠道。

“也好!就用你的天蛛八音刺激刺激他…….”

……

兩位大佬商議着,對舉步維艱的算卦老頭發起了攻擊。

所謂的天蛛八音,是金針娘娘的一套絕學,以懸挂在樹枝上的蛛絲為弦,撩出追魂奪命的曲子,可以直接震碎目标的五髒六腑,和玉琵琶的毒音以及白衣小仙女的劍符類似,只是更強調物理破壞性。

那圍繞在算卦老頭周遭的一棵棵黑樹亂杈間,早就布滿了金針娘娘拉好的琴弦,同時催發出無數道音符,像是無數把利刃,暴風驟雨般的朝算卦老頭席卷而來……

以算卦老頭深厚的修為,豈能感知不到?他猛的敲響了銅鑼,将那無數道音刃“擊碎”,然而……和之前震退那群小魔煞的箭雨不同,這一回,一些漏網的“音刃”躍過了老家夥的“鑼聲屏障”,硬生生的割在了他的身上!

但見老者被切割的遍體鱗傷,十幾道大口子觸目驚心,鮮血咕咕的往外流…..褡裢也掉了,帽子也飛了,就連一直裝逼戴着的黑墨鏡也被打碎,露出了兩顆紅彤彤的眼珠子,猶如厲鬼一般。

看到這一幕,金蠍娘娘的心猛一顫,宛如天劫過後般的刺激和興奮!

如此看來…..有門啊!今天不用死了!這強悍的環形地心,果真極大的束縛了老頭子的能力!他的內力……都用來抵抗重力牽引了,所以…..連擊打銅鑼都力不從心。

另外,他的另一個法寶“招牌旗”,被割的亂七八糟,旗布更是碎得跟破麻袋一樣…….

“妹子!再來一波,就用這招兒,耗也耗死他!”金蠍娘娘興奮道。

金針娘娘點點頭,再次催發了更加密集的“音刃劍雨”,這效果也太明顯了!看來…..只要牽制的方法對了,想消滅強敵也并非難事!

這一回,金針娘娘拿出了十成的功力,态勢已經很明朗了,趁着現在局面有所逆轉,防止夜長夢多,畢其功于一役,徹底的打垮他!

“嗡嗡嗡……”黑森林中響起了無數道發動機般的轟鳴,像是無數架飛機在起飛,強大的音闕鈎織成了一股足以粉碎天地的龍卷飓風!

這氣魄和架勢,都快趕上虎子的金刀第一式了,看得江明唏噓震撼!要說…..這些千年大佬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并非都是草包飯桶之類。

算卦老頭也激了!拼命的敲打着自己的銅鑼,那“咣咣咣”響徹天地的金屬轟鳴聲不斷,仿佛雷公抽風了一般!此刻的他,不敢再移動位置,要積蓄有限的力道催動法寶,構築能量屏障來保護自己。故而敲鑼聲不斷……只能靠這種方法達到以前的效果。

音刃風暴席卷而至,直接切碎了算卦老頭周遭方圓十米內的一切物質,無論磚石草木盡皆化作齑粉!金針娘娘的打擊更強調一個精準的概念,并不在乎範圍的大小,故而…..這音刃龍卷風極為濃縮,雖是直徑只有十米,但密不透風,仿佛連光線都切割了!從外往裏看,只覺得像是高速運轉下的發動機軸承。而且越來越細,越來越亮,還泛出了銀白色的金屬光澤!內在的事物……則全然看不見!

要知道…..這還只是催動聲音殺人,就已經如此恐怖了,并未借助什麽刀劍之威!

十成功力的大招發完後,金針和金蠍都急切的想驗收效果。待那銀白色的“軸承”細成一根線,直飛上天後,兩位大佬終于看清了……那依舊屹立不倒的算卦老頭。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部分被打回了原型的狀态。

這是一個……人和鼠類特征交融的怪物,貓着腰,鼠頭鼠腦的,身高1米5,還保持着直立的模樣,身後一根長長的尾巴耷拉搖擺着。算卦旗杆徹底不見了,只是手裏還拎着小銅鑼,拼命的一個勁兒的敲着!

因為之前,在強大的音刃風暴下,所有的聲音都被絞碎,觀戰者們都處于一種音闕被屏蔽的狀态,直到金針娘娘的音刃龍卷風散去,大家才又聽見了老頭的銅鑼聲。

所有人無不駭然……雖然說,老家夥渾身是傷,部分變回了原型,但似乎……并沒有傷到要害!還能堅定有力的敲打着銅鑼,保護着自己!

江明和金針娘娘還有金蠍娘娘都意識到……他這是為了強化一部分內力,才變回的原型,并非在強橫攻擊下被打回去的!

這老家夥,真特麽的是個滾刀肉,刀砍不斷,斧剁不開,火燒不化,水煮不爛,都是因為手中的那個破銅鑼……沒那東西,早就把他弄死了!

第 257 章 五靈體

虎着臉走進傳送門,自己都笑出了聲,直接進入了島主府,沿着樓梯向卧室走去。卧室裏傳來說話聲,一進入就看到囚囚和羊羊趴在床上正在竊竊私語,不過是羊羊再說囚囚在聽。看到李雷回來,兩人起身就撲了過來。

“你倆又不乖了,不是讓你們好好修煉嗎?”

一個胳膊上挂一個,輕輕把金屬蛋放到了床上後,輕聲細語的詢問兩人。囚囚抿嘴一笑指指自己的胸口,剛張嘴羊羊就回答了出來。

“哥哥,不知道怎麽搞的,我和囚囚心裏都感覺要有事情發生,所以就跑回來等你了。”

脫鞋盤腿坐到了床上,看着依偎在身邊的兩個小美女,李雷趕緊問出聲,“感覺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道啊,所以才能你回來啊!”

羊羊訴說,囚囚在那擺手,兩女卻是感覺不出來要發生什麽,可心裏就是靜不下來。

“這是什麽東西?我們的新玩具?”

羊羊比較貪玩,爬起身抱住了金屬蛋,囚囚也抿嘴一下伸出了手臂,可當兩人全都觸碰到金屬蛋,着金屬蛋突然發出銀色的光芒,李雷趕緊把兩人拉到一邊,警惕的看着。

銀色光芒越來越盛,刺得人雙眼都睜不開,李雷忍着酸痛一直盯着,可除了光芒什麽也看不到,突然間光芒一收又消失不見,再看床上已經起了大變化,銀色金屬蛋已經碎裂開來,變成幾片薄薄的蛋殼,中間蜷縮着一個有着銀白色皮膚,一頭銀色長發的小女孩。

揉揉自己酸疼的眼,搞不明白金屬蛋怎麽會變成一個小蘿莉,這是什麽情況?

“她長得好可愛……”

小蘿莉慢慢擡起頭,睜開有點茫然的眼睛,那是一雙同樣是銀色瞳孔的眼球,長長的睫毛顯得很是可愛,羊羊尖叫着就跑上了床,李雷剛要阻止又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小蘿莉沒有敵意也就沒吭聲,感覺衣角被人拽了下,低頭一看是囚囚,只見她指指小姑娘也躍躍欲試的爬上床,囚囚很乖是怕李雷不同意。李雷只好點點頭,囚囚歡笑着跑了上去,三人滾作一團開始嬉鬧。

看着三人開心的玩耍,羊羊和囚囚還把自己的零食和玩具拿出來與這個銀發小姑娘分享,李雷摸了摸下巴。羊羊見誰都熟,可囚囚除非認可的人,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尤其是再生人面前,她才不管對方長什麽樣子,漂亮不漂亮,難道這小姑娘也是天生靈體?玉管家在閉關,只好詢問大衆管家。

“島主,如你所想,這女孩是天生金靈體。”

管家的話簡明扼要,李雷的雙眼一凝,那幕後黑手讓自己又找到一個天生靈體幹什麽?好心也就算了,如果是打其他注意,敢算計自己和這三個小姑娘,那決不輕饒,可當三個小姑娘手拉手之後,囚囚突然冒出句話語,讓他感覺事情更不簡單了。

“哥哥,我感覺這個方向還有同伴。”

“是啊哥哥,我也感覺到了。”

囚囚伸出手指,指了下東北方,羊羊緊跟着出口,新來的小姑娘有點認生,赤裸着嬌嫩的身體怯怯的點點頭,意思是她也感覺到了。三人相聚竟然有這樣的效果,讓李雷眼角直抽抽,現在已經有金木水三個天生靈體,那剩下的就是火土兩個,這次感覺到的應該就是其中之一,看來是有人想讓自己把金木水火土五系天生靈體集合其啊!

不管如何,既然三個蘿莉指明了方向,就不能錯過機會,李雷也想看看五種天生靈體湊齊後會是何種的情況。不過只有大概的方向還不行,必須細找下去,立刻讓管家鎖定東北方,看都有誰在。

人員相續鎖定後,李雷讓新來的小女孩穿好衣服,又詢問了下她的名字,可這小女孩猶如一張白紙,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名字也當然沒用,李雷冥思苦想,看她笑得很甜,幹脆就取名樂樂,誰讓囚囚和羊羊都是兩字一樣的名字,這樣叫起來也方便。

帶着三女來到中央廣場走進傳送門,直接來到一個身處東北方地球人的身邊,這家夥竟然跟李雷一樣,一個人駕船在海上釣魚,還好船夠大,能容下幾人。看到李雷出來後盯着自己制作的魚竿看,有些尴尬的撓撓頭。

“報告島主,我是在尋找島嶼,絕對沒有偷懶。”

“好啦,沒有怪你的意思,海上确實無聊,釣釣魚也沒事,不過注意安全,別釣上一條兇獸上來。還有啊,改天也給我制作一副好的漁具,你這魚竿不錯嘛。”

“絕對沒問題。”

不但沒有被責怪,還被誇獎一番,這人趕緊拍着胸脯保證。李雷又看向正研究魚簍裏一條五彩斑斓海魚的囚囚三人,“你們在感覺一下,看看在哪個方向。”

三個小蘿莉很聽話,手拉手站到一起閉目感覺,沒一會兒一伸手指,竟然還是東北方。李雷撓撓頭,這已經是東北方地球人所在區域最邊緣了,再往前走可就沒人了,只好放出了霹靂雷龍,四人騎在龍背上呼嘯而去。

看着他們離開,駕船者學着李雷的撓撓頭,這個方向估計用不着自己找了,劃動船就換了個方向。

霹靂雷龍飛行速度很快,可總有要休息的時候,還好在大海上,又不少的島礁可供歇腳,實在不行就回浮空仙島內休息,途中還發現一座真正的島嶼。可惜的是上面除了一些海鳥,并沒有人類存在,放出一些地球人看看這裏有沒有特産後,騎着霹靂雷龍繼續前進。

一天一夜之後,前方的海水開始冒煙,極遠處一座活火山已經從海底冒了出來,李雷猜測接下來可能就是要找到天生火靈體了,可讓他蛋疼的是,這活火山上飛行的生物怎麽看都有些熟悉,竟然是一群火鳥,這裏該不會是朱雀神殿的所在地吧?

似乎發現了李雷,火鳥群拍打着翅膀飛來,眯眼望去,其中還有人性物體,李雷幹淨把三個小蘿莉送回浮空仙島之內,自己站在半空等待。

“你來幹什麽?”

沒有多長時間,一個身穿火紅長裙,頭有漂亮羽毛的女子站到了李雷面前,這女子周邊圍繞着數百只火鳥,顯得倒很是有靈性,可似乎認識李雷,說出來的話也噎死人,讓李雷确定,這火山中就是朱雀神殿的駐地。

“我到處玩玩你管得着嗎?”

人家對自己不客氣,也用不着對她客氣,這話讓女子一怒,“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限你立刻離開要不然小心我不客氣。”

說完,周身就冒起了熊熊的火焰,火鳥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氣,全都怒氣沖沖的看向李雷,随時都準備攻擊。李雷笑了,笑得很邪惡,接着輕輕地一擡右手,霹靂鎖鏈化成咆哮的風雷狂龍,直沖而去,一下就把所有火鳥和那女子包裹在身體裏。

火鳥可是兇獸,這麽一大群霹靂鎖鏈原本鎖不住,可經不住李雷現在是仙境大圓滿,讓人能渾身癱軟的雷電之力刺眼的從霹靂鎖鏈上發出,一個都沒跑了,全部兩眼一翻哆嗦着暈了過去,被他扔進了浮空仙島內。那個女子将被剝奪血脈之力殺掉,火鳥群将會被馴服交給地球人當做本命獸,這麽一大群簡直是太棒了!

收拾幹淨,也可以說是毀屍滅跡,連海面上漂浮的羽毛都收了起來,一切她們來過的痕跡都被抹除,火鳥的羽毛還能當煉器材料,簡直兩全其美,為了避嫌李雷也跑進了浮空仙島之內。已經知道了天生火靈體存在的地點,那就想想其他方法看能不能進入朱雀神殿之內。

一進入浮空仙島,就看到一直沒離開過的鳳凰天女正在逗弄緋色羊駝,對抓進來的女人和火鳥視而不見,就算那女人醒來求救也是一樣,見到李雷後才站直了身子。

“你的修為怎麽回事?這麽差一步就到僞神境界了?還有,你在進攻朱雀神殿?朱雀那丫頭可不好惹,你還是小心點好。”

“我才不去惹朱雀,是剛才那娘們帶着一群火鳥找我麻煩,她自己找死而已。能求你個事呗?”

李雷避重就輕轉移話題,他都是莫名其妙升入的仙境大圓滿,根本就說不清楚,倒是從鳳凰天女嘴裏得知了在這之上還有僞神境,估摸着四大神獸和這鳳凰天女現在就是這個境界,心裏也火熱起來,只要能追趕上,他就誰都不用怕了。

不過管家在腦海中澆了他一碰冷水,想要到達僞神境界,不是需要修煉就能到達的,需要自己的感悟,掌控最起碼一種法則之力才可以,聽都是第一次聽,讓他自己感悟,那可得需要時間和機緣。

既然不是想升就能升上去的,李雷也就沒再浪費時間去想,見鳳凰天女又開始逗弄粉色羊駝不理自己,陪着笑再次述說。

“聽說朱雀神殿有位天生火靈體,你能不能幫我搞到?”

聽到這話,鳳凰天女再次面向他,露出個古怪的笑容,“你确定要得到那火靈體?”

“當然确定了,很難嗎?”

“咯咯,朱雀那丫頭前些日子剛換的宿體就是天生火靈體,她倆已經融合為一體,就跟我和鳳凰一樣,你想得到朱雀,你說難嗎?”

“額……”

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李雷立刻卡殼,似乎有點明白幕後黑手為何将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仙境大圓滿了,可能就是為了對付朱雀,為了讓自己湊齊五靈體,可算是費盡了心思。對付朱雀暫時就不要想了,趕緊去找囚囚衆人,讓她們感受下天生土靈體在哪裏,但願別再是什麽神獸的宿體了!

第 254 章 對策

王樂見其他人都走了,又湊到陸老爺的身邊:“陸老爺,你看,我和花暖的婚事是否可以繼續了。”

陸老爺臉上還是不喜,對王樂說道:“你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把花暖嫁給你的。就算是有人要挑撥兩家的關系,我不想讓花暖再受一次委屈。”

王樂見陸老爺說不通,又轉向陸花暖,“花暖,你原諒我嗎?那真得不是我幹的。”

從王樂下跪到現在,陸花暖一言不發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聽到王樂對自己說話,再回過神來說:“噢,王樂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花暖你原諒我了嗎?”王樂又重複了一遍。

“原諒了,原諒了。本來我還很生氣,但是知道不是你做的,我就不起了。真的。”陸花暖認真的說道。

王樂一聽激動問道:“那花暖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陸花暖皺着眉頭說道:“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朋友,一直都沒有想嫁給你。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想嫁給墨先生。”

聽到這話,兩個人面色如土,一個人心裏竊喜。

陸花暖聳了聳肩,繼續說道:“可惜墨先生一直不喜歡我,我不要嫁他了。我要追另外去找個帥哥追。”陸花暖握拳給自己打氣。

陸老爺着急了,一把攔住陸花暖說:“閨女呀,你要矜持啊。不用動不動把追人的事情放在嘴上。墨先生,花暖還不懂事,你不要見怪。”

陸花暖眼巴巴地看着陸老爺說道:“爹,可我還是喜歡墨先生。”

“花暖,不要再說了……”陸老爺真是不知道拿陸花暖怎麽辦了。

玉寧是不想再聽陸花暖嘴上一直說着喜歡墨軒的事情,“陸老爺,你打算怎麽辦。說正經的,現在水峪鎮真的不安全了,有很多陌生的人來到鎮子上。目前已經發生兩起命案,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破案。”

“還能怎麽辦,水峪鎮是我家。我離了鎮子還能怎麽辦?我老了倒無所謂,我擔心地就是花暖。”陸老爺坐回到椅子上,無力地說道。

“這鎮子上到底有什麽秘密,說出來我說不定還能幫到陸老爺。”玉寧趁機套話。

“賢侄,看你們幾個的氣度也不像是一般人,我只盼着假如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們能幫我照顧一下花暖。你們既然知道水峪鎮有秘密,那就不要繼續再查下去了。水峪鎮上的人都是要把秘密帶進墳墓裏去。”陸老爺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陸花暖瞪着眼睛說:“爹,為什麽你現在說的話,我怎麽都聽不懂,什麽叫你出事了?你說你要一直看着我。這到底是怎麽了,你們我怎麽感覺這麽陌生。”

“花暖,爹只是說如果。人總會要死的嘛,只是分早晚。你不要胡思亂想,你爹我還沒有活夠呢。”陸老爺拉住陸花暖的手安慰道。

玉寧提建議說道:“陸老爺,不如讓你們倆跟着我走,遠離這個地方自然就是安全了。”

陸老爺笑着搖搖頭,“不可能,我是不可能離開這個地方的。倒是花暖,你們可以帶走。”

墨軒冷冷地說道:“你們都不要先這麽悲觀,事情還沒有走到那一步。水峪鎮這麽團結,一定會轉危為安。首要目的是查出混進鎮裏的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麽。陸老爺倒不如發動一下人脈來查一下。我們都是外人,鎮子裏的人還是對我們保持警戒,不方便查。”

連清搖搖扇子說:“墨軒說的對,別自己吓唬自己。陸老爺,來查查這外來的人如何。”

“嗯,好。現在走一步是一步了。”陸老爺臉上也充滿了鬥志,為了陸花暖自己也要努力一下。“我現在派人給我關系好的人送信,讓他們也行動起來。”

“好。”

“那我呢?”被忽視了好久的王樂忍不住出聲。

“你?你自然也是回到家裏也安排去找到。我想王老爺也是知道水峪鎮秘密的人吧。”玉寧對王樂說道。

“還有我,我呢?”陸花暖其實什麽都沒有聽懂,但是感覺事情很嚴重的樣子或者說陸花暖其實聽懂了,只不過不想承認而已。

“花暖,你呀,好好在吃,把腳上的傷養好,再繼續減肥。”玉寧微笑着對陸花暖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玉寧你不要對我笑,你的笑容很恐怖。”一見玉寧對着自己微笑,每次都會給自己布置一大堆的任務,完不成還有懲罰,想想陸花暖就抱緊了自己的胳膊。

陸老爺看着墨軒說:“不知墨先生打算如何,是在陸府住下,還是回書院去。”

“要叨擾陸老爺幾天了,我打算在陸府住下。對于書院的人來說,我也是外人,不如在陸府住着自在。”墨軒稍微帶上了一絲溫度。

“好好好,正好也熱鬧一下。府裏的氣氛有點低落。”陸老爺的神情已經回複到和往日一樣。“正好也到中午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王樂也想跟着上去,被陸老爺攔了下來說道:“王公子,你還沒有聽到墨先生說的嗎,你現在趕緊回家去找王老爺。我們就不留你吃飯了。”陸老爺心裏還有氣,傷害過自己閨女的都被拉入黑名單。

“那我就先告辭了,有時間再來。”王樂無奈地說了告辭回自己家去了。

陸老爺心想:“傷了我們家花暖,不論有意無意,還想來我們家混飯吃,哼!沒門。”陸老爺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對跟在後面的陸管家說,“一會吃完飯,你去把王府上回送來的馬給他們送回去。另外再給王老爺說生意照舊,只是我們家太窮養不起這麽多馬。”

“是的,老爺。”陸管家告退。

陸花暖一聽就急了,“爹,你怎麽能把我的馬送回去呢?你不是說同意讓我養馬嗎?”

陸老爺拍拍陸花暖的頭說:“乖女兒,你不要着急。爹爹再送你匹好的,不要王府送來的馬。做人要有骨氣。”

“可爹爹,這馬跟骨氣有什麽關系?”

第 242 章 力挽狂瀾

有人問奇跡到底存不存在?答案顯然是肯定的。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奇跡。

但奇跡,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會是水裏冒出來的,而是人去創造的。什麽叫奇跡,別人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那就叫奇跡。峰回路轉,天無絕人。這個信念,趙欣欣一直都很堅信,但這一刻,她都失去了信心。

“呵呵,那這件事情就先這麽定了,情況呢我們會向公司全部反映上去的。公事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大家估計也都餓了吧,我們開席吧。”

達利新品的經理是一名還不到四十的男子,說不上胖,皮膚到是白白淨淨的,還戴着一幅眼睛,初一看還會讓人覺得有幾分書生的氣質。不過,了解一點就知道是個笑面菩薩,絕對是個笑裏藏刀,不好應好的狠角色。

不然,如此年紀輕輕怎麽能坐到這個位置。

文弱的外表之下,卻是有一顆行事做風非常幹練的心。

“趙總,來喝點酒吧。商場得失對于趙總來說,應該不會再看的那麽重吧。現在事情也塵埃落定了,之前的一些得罪之處,還望趙總你海涵海涵,希望一杯酒過後,都能煙消雲散了,商場向來都只有朋友,趙總你說呢?”張國立得意一笑,端起了酒杯起來敬趙欣欣的酒。

趙欣欣知道張國立這是在提前慶功了,不過事已至此,也無力回天了,她也只能暗嘆了口氣了。對張國立她雖然很不爽,不過商場就是這樣,輸就是輸,也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要抱怨,那也只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鬥不過人家的手腕。混商場,如果沒有這點承受力的話,那恐怕要經常受打擊了。

只是來說,趙欣欣很是不幹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這個案子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從争奪到竟争的資格,到最後的角逐,她都下定了多大的信念。她也做了許多展望和籌劃,甚至布下了一些憧憬,但這一切都因為失利而幻夢成泡影,這讓她不幹。

“趙總。”張國立再次道了一句。

趙欣欣無聲的嘆了口氣,伸手去端酒杯,只要喝了這杯酒那她也就等于是認可了這次勝利者的歸屬了。看到趙欣欣拿酒杯,張國立臉上的笑意也濃了幾分。

“蓬!”

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被這忽來的打斷,張國立眉頭到是一皺目光掃了過去,當看到進來之人是唐钰時,眼裏頓時閃過了幾道狠厲之色。達利新品的三名負責人眉頭也是微皺,相談正觀被人打斷,這讓他們有些不悅。

唐钰不過那些人的臉色目光,徑直的來到了趙欣欣的身前,道:“欣姐,現在談到哪一步了?”

趙欣欣沒好氣的瞪了唐钰一眼,喝了一句:“退到一邊去,冒冒失失。”

唐钰微一楞,欣姐的心情不好,那看樣子怕是已經拍案落定了。不過饒是如此,自己也要力挽狂瀾,重拾生機。

柳珊珊在後面輕拉了下唐钰,細聲道:“我們已經輸了,不要再問了。”

唐钰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來,道:“欣姐,我們還沒有輸,我們還有最後的王牌。”

聽到唐钰的話,趙欣欣也猛是一楞,心神一震的看向了唐钰,明眸也是一瞪,滿是不解的看着唐钰。不過看到唐钰那一臉自信自若的表情,趙欣欣又覺得唐钰并不是在開玩笑的,說的煞有介事,難不成他還能有什麽力挽狂瀾的辦法?

張國立幾人也是面色各異,目光閃動的向唐钰看了過來。張國立臉色自是有些陰森狠厲,此時也是打起了幾分戒心。趙欣欣她沒有放在眼裏,但這個屢次讓他吃大虧的唐钰,他卻是要處處堤防着,鬼也不知道這家夥能使出什麽狠手段出來。

唐钰的話,他雖然不說會全信,但也不會一點都不信。張國立也是緊緊的盯着唐钰,到是想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還有什麽王牌在手。

達利集團新品的三名負責人,到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唐钰,他們對誰輸誰贏說實話不會太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是對新品案子有益的合作方。

今天一直沉默的陳浩天眸中也終于有了點光色,擡頭眯眼看向了唐钰。唐钰這一句話,無疑是激起了千層浪一般,将衆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也将衆人的心提了起來。

“什麽王牌?”趙欣欣都忍不住的問道,要說能反敗為勝,力挽狂瀾的王牌,那除了皇甫靜,她還真想不出還能有誰來。

“欣姐,如果我們手上有皇甫靜,不知道能不能力挽狂瀾呢?”唐钰輕一知道。

“什麽?”

不僅是趙欣欣,就連張國立都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趙欣欣更是瞪大着玉眼,滿是驚訝當然還有幾分狐疑的看着唐钰。皇甫靜她也去嘗試過,但是連人家的面都沒見着。

難不成唐钰有這麽通天的本領,能夠說服的了皇甫靜,來接這個廣告代言?這聽起來,怎麽就那麽的不真實呢?如果皇甫靜這麽好拿下,恐怕早就被張國立和天億廣告拿下了。

論資金,欣欣文藝可是遠不如他們。

一傍的柳珊珊目光流轉,眼裏閃過了幾抹詫異之色,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只有她此時很相信,唐钰真的是請動了皇甫靜了,看來這次欣欣文藝真的可以力挽狂瀾,反敗為勝了。她心中,也是激動了起來。

“哼哼,什麽意思,你是想說你能請的動皇甫靜來代言嗎?”張國立冷笑了一聲道,顯然滿是質疑和不信。

“自然是,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唐钰道。

“哼哼,真是可笑。誰人都知道皇甫靜從來不接任何的代言活動,你在這裏大放厥詞,信口開河,只是想拖延時間吧。年輕人,這點不上檔次的小手段,就不要玩了。”張國立冷笑道。

趙欣欣到是半信又半疑,按理來說唐钰應該不會拿這個事來開玩笑,不過說拖延時間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一時到覺得看不清楚唐钰,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了。

“唐钰,你把話說清楚一點。”趙欣欣道。

唐钰點頭道:“欣姐是這樣的,剛才我去見過了皇甫靜小姐,幸得她的友好。她已經答應了我,接受達利集團新品的廣告代言,所以這個案子只要達利集團交給我們做,我們就能讓皇甫靜來為新品代言。”

“哦。”達利新品的三名負責人到也是來了興趣,如果真能請動皇甫靜的話,那肯定是首選。

雖然來說盛世傳媒給出來的組合論人氣和粉絲數量,加起來可能不會遜色皇甫靜什麽,但是皇甫靜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優勢,也是受他們最看中的一點,那就是皇甫靜之前沒有接過任何的廣告代言。

如果能接他們的新品,那勢必無形中又是一種造勢,肯定會取得不錯的效應,而這個效應能為這個廣告的價值增加多少,都不好估量,說不定能引起巨大的轟動。

所以要選,毫無疑問他們肯定選皇甫靜,即使是多付出兩千萬的代價。

張國立的臉色也是微變,他到是摸不清楚唐钰的虛實,不過此時他也有了幾分不安的心理。這個唐钰,難不成還真的請動了皇甫靜。他是老了江湖了,事事無絕對這個道理他很明白。萬事萬物,都沒有絕對的絕對。

“哼,你說皇甫靜答應了你們,那誰知道真假。”張國立冷哼了一聲道。

唐钰一笑,看向了張國立道:“張總難不成是心虛了?”

張國立臉色一寒,他問出這樣的問題,确實是有些擔心了。

唐钰繼續道:“我既然敢說這樣的話,那就代表着我們欣欣文藝的立場,我為全權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商場不是兒戲,我拿這件事情來開玩笑的話,那我不是****就是腦殘了,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我自然不敢拿到這桌面上來說。說了,那就要簽合同的,簽了合同我們做不到,那光是賠償就足夠讓我們欣欣文藝傾家蕩産了。張總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說着唐钰也看了看趙欣欣的反應,她的反應顯然是有些怪怪的。她也是瞪了唐钰幾眼,似是在說你到是好大的膽子,公司是我的,你到是把公司都直接給壓上了。

“哦,這麽說來,你還真的是請動了皇甫靜小姐。”笑面菩薩笑的很是怪異的看着唐钰。

張國立不安的情緒更加的濃郁了,難不成自己要功敗垂成?

“那也難說,還是拿出皇甫靜的授權合同再說話吧。”張國立寒森着臉道。

唐钰搖了搖頭道:“授權合同我沒有。”

“哈哈,沒有授權合同,那就是空口白話,那你說如何要我們相信?我看你不是在拖延時間就是在故弄玄虛了。趙總,我沒記錯的話這只是你們公司的一個小職員吧,什麽時候你們公司都這麽沒有紀律了,一個小職員也在這裏大呼小叫,趙總你公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亂了。”張國立森笑道。

趙欣欣到是一時語虧,只能狠瞪了唐钰一眼,這家夥膽子确實越來越大了。

不過趙欣欣又覺得,唐钰應該不是那麽輕挑浮躁的人,這件事的重要性他應該是清楚的。按理說,應該不會亂說話。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趙欣欣對唐钰打心裏還有幾分信任的。

而且來說,唐钰确實有幾分特殊的能力。他能做出什麽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到真的是有可能的。

看到趙欣欣的目光,唐钰一笑道:“授權書雖然沒有,只是剛才太匆茫了來不及弄,不過我可以打電話給皇甫靜,讓皇甫靜親口給大家說,不知道這樣的話,能不能讓大家相信呢?”

“什麽!”

衆人再次驚訝,這麽一說,還真是請動了皇甫靜了。

(本章完)

第 243 章 難湊的丹方

石清響不為所動:“你可以,只要盡全力,就一定會成功。”

紅箋不知道他這對自己如此之強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

但這件事完全是石清響在主導,他堅持,紅箋無法反對,只得先接過玉簡。

“你來煉的話,是不是把握更大一些?”丹方是石清響想出來的,由他親自出手,風險總應該小得多。

責任太大,紅箋真怕自己臨時抱佛腳學這麽兩下,到時壞了大事。

“我不行,我是木靈根,并且體內的魔性沒有完全馴服,相信我,以這個方子而言,你幾乎就是天底下最适合的煉丹人選。”

紅箋抱着萬一不成,尚可再來的希望,問道:“丹方怎麽回事,煉這丹都需要哪些材料?”

石清響對此顯是經過深思熟慮,道:“二次奪舍,說到底還是奪舍,不過是體魂排斥得更加厲害罷了。要解決體魂相斥,就要明白身體為什麽無法适應一個陌生的神魂。”

他在暗處向後依偎了一下,叫飛行法寶在海面上緩緩飛着,繼續道:“打個比方,修士的身體是一個杯子,神魂是水,這杯子中本已注滿了水,不多不少剛剛好,你非要再将另外滿滿一壺的水也擠進這杯子裏,結果會怎樣?”

紅箋想像了一下,發現石清響這比喻還真是貼切,不由道:“那該怎麽好?”

“只有改造這個杯子,将它變得足夠大,大到能裝下如此多的水。”

“杯子”在兩個人話意中指的都是齊秀寧,她修為只有金丹初期,要承載一個元嬰确實違背天地法則。

紅箋明白了石清響的意思,不能完全匹配,只能将奪舍的身體各方面都予以加強,不管怎麽說,小腳穿大鞋總比大腳穿小鞋舒服得多。

“道理很淺顯,就算不明白的人等奪舍之後有了切身體會也想通了,我想你師伯這二十年能活下來,也是在不停地改善仇嬌的身體。”

說起這個來,紅箋頗為自責:“若不是我,‘仙昙花’不會只開出一朵,他也不會連個身體也沒有,只能在法陣中呆着。”

石清響卻不同意這種說法,他笑了一聲:“你千萬不要這麽想,若沒有你,木系靈種說不定會被蒲平平自跹雲宗秘境裏帶出來,繼而與‘仙昙花’争搶靈氣。‘仙昙花’依舊只開一朵。而你井師伯,極有可能世人只聽聞臭名遠揚的仇嬌死了,并不知道丹崖宗的元嬰井白溪當年遇襲未死,奪舍仇嬌又活了二十年。”

紅箋心中發寒,暗忖:“幸好石清響這胡亂假設不是事實。”

石清響又道:“更何況‘仙昙花’只會讓這個不合适的杯子變得堅固,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很少有人知道修士身體五行相調的真正奧秘,要徹底改造一個水修的身體,需得集齊‘水中土’、‘水中木’、‘水中金’、‘水中火’四樣至寶,以天下間最親和的活水相調和,煉制成丹藥。”

“一共是五樣啊。”這一長串的名字只是聽着便叫人心中發憷,別的不說,“水中土”?紅箋心中微動,道:“你這‘水中土’與他們所指的是否是一樣東西?我這裏有一顆瀕臨結嬰的‘赤岩蠻牛’妖丹,有用不?”

“‘赤岩蠻牛’的妖丹效果稍遜,我們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土系元嬰妖獸。”

“去哪裏找?”紅箋此念閃過,才發覺石清響在送完童黛之後飛行法寶掉了個頭,轉而向北,此時海面上已不時有雪島冰川出現。這個方向一直飛下去,就會到達極北冰川。

極北冰川到了,那距離煉魔大牢就不遠了。

石清響道:“五樣東西當中,按說元嬰妖獸的妖丹是最容易拿到的,可現在情況并不是這樣,尤其是這‘水中土’,刑無涯是土靈根,他在無盡海盤踞近千年,土系的元嬰妖獸幾乎被他屠戮幹淨,連他最後也需自己養了來殺,我估計往南走已經很難再找到土系元嬰妖獸的蹤跡,極北冰川這邊是季有雲的老巢,刑無涯心有顧忌,到可能有漏網之魚。”

紅箋不禁暗自遺憾當初沒有機會趁亂搶到一顆元嬰妖丹,以致現下要冒着危險去捋季有雲的虎須。

先前天魔宗劫獄,打得煉魔大牢的看守措不及防,無奈之下将“煉魔”化整為零沉入深海,季有雲趕回後很快重建“煉魔”,将一切恢複原狀。

石清響顯是對這些情況了如指掌,他的飛行法寶深入極北冰川,看位置應離着“煉魔”很近,紅箋卻始終沒有感覺到外邊靈氣有異。很快二人擦着“煉魔”的邊緣掠過。

繼續往北,寒意彌漫,法寶外只見雪大如席,冷霧如絮,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白色,凜冽的風卷着細小的冰屑撲面而來,又被法寶隔絕在兩尺之外,徒勞地翻騰着,離開神識,紅箋坐在飛行法寶中,也只能看這麽遠。

石清響将法寶降到距離海面七八丈高,放慢了速度。紅箋也放出神識同他一起搜尋。

海裏有妖獸,冰系的占了絕大多數,石清響不死心,打出一道法訣,操縱着飛行法寶自破開的冰窟窿鑽進了水下。

剛開始,法寶外邊還能隐隐看到光亮,很快四下一團漆黑。

飛行法寶仍在高速前進,在紅箋的神識中,那些形狀各異的珊瑚礁,凹凸嶙峋山峰怪石和色彩斑斓魚貝就像萬花筒一樣呼嘯掠過,時不時有觸手之類向着飛行法寶發動襲擊,那是海底的妖獸被二人所驚擾。

但石清響一直沒有停下搜索,顯見所有這些都不是土系元嬰妖獸。

紅箋有些焦慮,給自己加上了“凝神注目”。

石清響開口:“別着急,還是有元嬰妖獸的,剛看到兩只,只是咱們運氣不好,不是土系的,再找找。”

大半天之後,飛行法寶破水而出,石清響手中多了兩顆木系元嬰妖獸的妖丹。整片海域找了個遍,不見土系元嬰妖獸。

石清響出手,殺死兩只元嬰妖獸并沒有花費太多工夫,紅箋早在知道他便是何風之時,便對他的實力有了大致了解,那會兒他是金丹後期,便敢同季有雲一戰,此時更升一階,越階殺死元嬰到在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過程會這麽快!

這會兒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道:“這是木系妖丹,‘水中木’算是有了麽?”

石清響卻道:“不是很理想,先備着吧。”

紅箋刨根問底:“哪樣的才算理想?”

“‘水中土’我們只能盡量挑選高階妖丹,等階越高越好,這是無奈之舉,而‘水中木’和‘水中金’不應當局限于妖丹,還要考慮靈草,等将所有材料擺在你的面前,你仔細感應,由中挑擇你感覺最合适的,那就是理想的。‘萬流歸宗’賦予你這樣的天賦,學了就要予以致用。”

紅箋慢慢點了點頭,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石清響執意要自己來煉制這麽珍貴的丹藥。

但是,“你只說了這三樣,那麽‘水中火’呢,這個說法我都是第一次聽說過,這世上真的有‘水中火’麽?”

“有的。‘水中火’是魔物,這個到是最容易準備的。”

石清響沒有細說,但紅箋明白了他言下之意,井小芸的外公帶領族人隐匿起來,旁人不清楚他們的下落,但石清響絕不會不知道。

這麽說,五樣東西終于有了一樣。紅箋好奇地問:“天下間最親和的活水,是指什麽?”

石清響道:“‘活水’,就是血,天下間最親和的活物,你見過的,就是那‘長耳海蘭獸’啊。”

“啊?”紅箋低呼出聲,“你是說大師伯這丹藥,竟要以‘寶寶獸’的血來調和?”

黑暗中石清響聲音柔和:“放心吧,只需要很少一點,對它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咱們好好同它商量,它會答應的。”

紅箋這才松了口氣。

這麽說五樣東西,其實只有“水中土”、“水中木”和“水中金”毫無線索。

出行的第一個白天已經将要過去,偌大一個無盡海竟遍尋不着土系元嬰妖獸,石清響控制着飛行法寶在高空打了個旋兒,慢慢停下來,顯然也有些無可奈何。

“要不先去別處找找另外兩樣?說不定就湊巧碰上了。”話雖如此說,紅箋卻有些犯愁: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将丹方湊齊?

石清響沉吟:“不,你讓我想想,哪裏能找到元嬰妖獸……”

他當機立斷:“咱們适才搜尋的海域如此幹淨,有違常理。刑無涯不會來此,唯一的可能,便是季有雲有需求。殺死刑無涯,他也不會少分得好處,我看咱們哪裏也不需找了,剩下這幾天,好好計劃一下,若能端掉他一處老巢,妖丹靈草肯定應有盡有。”

紅箋吃了一驚,暗道:“這真是膽大包天的計劃。”

再看石清響操縱着飛行法寶攸地高飛入雲,不再回頭,直往西邊而去。

第 253 章 陰雲

“什麽!”大廳裏的人一聽都驚得站起來了。

連清搖着扇子說:“看來這件事情不簡單了呀。”

王樂吩咐這個下人說:“你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老爺,并且跟他說。跟陸府沒有結成親,是因為中間有人挑撥。”

“是的,少爺。”

王樂吩咐完,一屁股坐下,揉着眉頭說:“怎麽會這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去陸府給陸老爺和花暖賠罪。”

玉寧走到門口,擡頭看着天空說:“天變了,看來要下雨了。這已經是水峪鎮第二個謀殺案了。”

“你們說為什麽有人想要破壞我們家和陸府的親事呢。”王樂嘆了口氣問道。

連清搖着扇子提建議說:“不如咱們先回陸府,跟墨先生商量一下。正好王樂你可以去給陸老爺和陸花暖解釋一下。”

“好,那咱們就走吧。”玉寧回答道。

王樂一行人剛走出院子,一個小厮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見到王樂,連忙說道:“少爺,老爺讓少爺去正堂,說有事情。”

王樂點頭說好,又對玉寧他們說:“你們先去大門口等我吧,我去去就回。”王樂快步向正堂走去。

一進正堂,王樂就看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爹爹,竟然一臉愁容看上去竟然老了幾歲。王樂上前作揖問道:“爹爹喚孩兒前來有何事,為何爹爹看上去如此疲憊。”

王老爺扶着額頭說:“樂兒來啦,你派人說的事,我知道了。就算是陸老爺知道中間有人挑撥,咱們倆家也不會再結成親家,你打算怎麽辦?”

“我現在打算去陸府給陸老爺賠禮道歉,另外這件事想聽聽墨先生的意思。我的一位同窗說這是水峪鎮的第二次謀殺案了,還說要變天了。。所以我想要去調查。”

“你不要去調查,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其餘的事情還有爹爹在。真的是變天了。既然你要去陸府,那就快去吧,不要讓別人久等了。”

“是,孩兒先行告退了。”

王樂去大門口與大部隊彙合一起去陸府。

到了陸府,玉寧如同回到自己家一下,吩咐下人準備飯菜,又派人請墨軒,陸老爺、陸花暖來正廳一聚說有要事相商。

陸花暖本來不想去,因為聽說王樂來了。陸花暖現在還一肚子的氣根本不想見王樂。玉寧早都想到了這個結果,吩咐派去接墨軒的人,再帶着墨軒去接陸花暖。陸花暖一看墨軒親自來接她了,一臉不高興嘴裏還嘟嘟囔囔的,不過還是跟着墨軒走了。

玉寧把大家都集中到了大廳,見人都到期了,對王樂說:“你先去吧。”

王樂漲紅着臉,走到陸老爺和陸花暖面前,撲通跪下,對陸老爺說:“陸伯父,我是真心求娶陸花暖,請陸老爺把花暖許配給我吧,我會對陸花暖一輩子好好的。”

玉寧和墨軒穩坐如山,靜待事情的發展,對于王樂求娶陸花暖,他們倆都相信陸老爺不會再同意了。

果不其然,王樂剛說完,就聽見陸老爺怒吼道:“你做夢!你們王府傷了我女兒面子一次,難道還想再傷第二次?我們王家還沒有這麽賤骨頭!要是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我們陸府不歡迎你。”說完就要喊下人進來請王樂出去。

“等一下。”王樂急忙說道:“陸伯父,你先聽我說。”

“我沒你這侄子,你不要亂叫。還有你快點起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陸府喜歡欺負人嗎?”陸老爺懶得再看王樂。

“好,陸老爺。你先聽我說。”王樂從地上爬起來,拉住陸老爺的衣服,“我知道陸老爺讨厭我的原因,這我也認了,畢竟是我們家找的媒婆。我要說的是,那封信不是我寫的,真的。等玉寧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立刻就派人去找那李媒婆,結果發現那媒婆被殺了……”

“什麽!你們家還殺人滅口了!虧你們還號稱儒商!”陸老爺臉色一變。

“陸老爺,你聽錯了。”玉寧開口勸說道,折騰了王樂這麽就也夠了,讓他在惦記着陸花暖。“不是王樂派人去殺的,而是有人讓媒婆挑撥了你們兩家的關系之後,把她給殺了。”

陸老爺這時也冷靜下來了,細細考慮起來王樂說的話,“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故意要挑撥我們倆家的關系?可是誰有這個動機呢。”

墨軒看了一眼王樂,說道:“聽說水峪鎮上的人都非常的團結,貌似鎮上的人都隐藏着一個大秘密。說不定有人是想分化幾戶大戶人家之間的關系。人一不團結,秘密自然就受不住了。陸老爺,我說得對不對?”

陸老爺面上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哪有什麽秘密,你們想多了。肯定是有人嫉妒我家錢多,跟王家聯姻了以後錢就更多了,所以有人想破壞。一定是這樣的。”陸老爺止住話頭不說了。

墨軒輕笑一聲,聲音清冷地對丁俊明和雲皎月說:“你們倆如果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們現在就趕快回家,給自己家的當家的人說一下我的猜測,提防你們的關系被破壞。如果不相信,那你們就坐在這裏,當我什麽話都沒有說。”

丁俊明立刻站起來,說:“墨先生第一次對我說這麽多的話,我怎麽能不相信,除非這墨先生是假冒的。不過從這說話的态度,是真的墨先生。那陸老爺,我就先告辭回家了。多謝墨先生。”又轉頭對屈正文說,“你要跟着我一起嗎,你不是說要住到我家去。”

屈正文懵懵懂懂地站起來跟着丁俊明走了。

雲皎月猶豫了一下也站起,“我相信連清,連清相信墨先生,所以我也相信墨先生。陸大伯,我也回去告訴我爹爹了。對了陸大伯,這是鎮上第二次死人了。”

這大廳裏一下子走了三個人,空間一下子顯得空曠了許多。陸老爺想伸手攔住他們,但是還是把手收了回來,想着由他們去吧,早點知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