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章 龍族雷珠

逃走的大王子被一名蠱修潛藏在地下的蠱蟲傷了小腿,那蠱蟲猶如蚯蚓,體型肥大,有多只觸手,觸手處是如同花苞一般的口器,一張開如同花朵綻放,內中滿滿的都是肉/芽倒刺,看上去就叫人感到驚悚。

正是這口器吞掉了大王子一只腳,将大王子拖死狗般拖拽回來。

大王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唐三公子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歡嘴硬的家夥,你最好不要叫我失望。”

唐三公子說着,腳下地面微微一裂,從中鑽出一只只拇指大小,渾身上下滿是倒鈎的蠱蟲來。

到了唐三公子這樣的修為手中最主要的蠱蟲只有一兩只,但也會在閑暇時候煉制一些偏門蠱蟲,這些蠱蟲并不追求太高的境界,也未必會有多麽強大的殺傷力,往往是用來進行一些彌補,一些修為上的彌補,或者一些特殊的愛好。

眼前這些蠱蟲,就是唐三公子随手煉制的一些小玩意兒。

唐三公子眯着眼睛笑道:“這些蠱蟲叫做勾肉,沒什麽大用途,只能算是最初級的蠱蟲,他們只有一個用途,就是喜歡往肉裏鑽,因為他們的破壞力很小,所以,他們只能慢慢的鑽,很慢很慢的鑽,所過之處,皮肉分離,我用這寶貝勾肉曾經用一天一夜的時間,生剝下一張完好無損的人皮來。那是一張曾經號稱為是厚土城第一美女的人皮,至今還在我的……啧啧,可惜,可惜,那張皮已經随着厚土城被破壞一同損毀了,我辛辛苦苦的諸多收藏現在全都沒有了,你叫我想起了這麽心痛的事情,這個罪過實在是太大了。”

唐三公子說着那一群勾肉立時發瘋般的朝着大王子洪熙沖去。

洪熙雙目瞳孔猛的收縮,臉上露出驚懼的神情,高聲叫道:“等等,等等,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唐三公子臉上露出極端掃興的神情來,“這就是夏國王子?我還以為你至少能堅持個十分八分的,這麽快就求饒,是不是太給夏國丢臉了?”

從英雄到狗熊簡直就是一瞬間的改變,這使得四周觀瞧的一衆修士們不由得發出嗤笑聲。

洪熙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來道:“我這個家夥皮肉金貴,受不得苦,反正早晚都會說,沒必要非得受盡皮肉之苦後才說。”

唐三公子露出個算你聰明的表情來,“若是在平時,不管你是不是馬上招供,我都會叫你吃盡苦頭,今天算你走運,我要盡快找到方蕩,順便也給子妖妖一個面子,說出方蕩的目的和下落,饒你不死,免你皮肉之苦。”

洪熙看了看四周,周圍還有不少修士,都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在他們眼中洪熙就是個嘴硬的懦夫,牛皮吹得山響,對方還沒等動手,就已經被吓得什麽都招了,他們平日裏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軟蛋。

“方蕩當然不會随随便便就跑到百象帝國來,他帶着十萬陰兵和萬靈浮屠來百象帝國乃是奉了皇命,尋找一處太古遺藏仙人古墓……”洪熙說道這裏,停頓下來,再次看了看四周。

聽到太古遺藏仙人古墓八個字,所有的修士激靈一下,精神起來,一個個雙目都噴出油來了。

太古遺藏仙人古墓至今只開啓了八座,每一座內中都藏有數不盡的寶物,運氣好的話,甚至能夠找到破損的仙器,直指大道的盎古傳承,可以這麽說,太古遺藏仙人古墓,別說凡間帝王了,就算是修仙門派聽到都要傾巢而出。

這八個字一出就代表着腥風血雨,天下大亂,代表着人族的野心**的極致。

唐三公子聽到這八個字,當即叫停,大喝道:“閉嘴!”

唐三公子說着身形一動,瞬間到了大王子身前,一雙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貪婪的神情,在太古遺藏仙人古墓面前,方蕩簡直不值一提,若是能将太古遺藏仙人古墓弄到手,他在門派之中地位将何等超然?

“小聲說給我聽!你若騙我,我保證你會後悔生下來。”說着唐三公子身邊鑽出一群蠱蟲來,嗡嗡亂叫,形成天然的聲音屏障。

唐三公子的舉動叫周圍的修士盡皆不滿,其中幾個修為較為高明的修士已經準備出手擊殺唐三公子然後擄走大王子了,甚至有幾個是一直幫着唐三公子的,改變一生的利益面前,友情變得極為廉價。

大王子擡頭看着唐三公子,一張胖臉上露出詭谲的笑容,猶如地獄中鑽出的厲鬼一樣。

唐三公子驟然見到大王子如此的眼神,當即叫了一聲糟糕,抽身急退。

大王子說太古遺藏仙人古墓這八個字,就是為了将唐三公子吸引過來,唐三公子既然已經上當,早有準備大王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該後悔的是你才對!”大王子說着猛的一張嘴,噴出一顆圓滾滾的珠子來,唐三公子一見到這珠子瞳孔驟然急縮,四周的修士看到這顆珠子也面露驚懼。

就見大王子吐出來的那顆珠子遇到空氣就龜裂開來,內中綻放出一道道的綠色電流,那些電流剎那之間如同水草般狂張,将大王子還有唐三公子全都一口吃了下去。

噼裏啪啦的巨響不斷傳來,電鞭亂劈,形成了一個方圓二十米生人勿近的禁區。

碧綠色的電流劈擊了一分鐘的時間,這才逐步衰竭。

一片混亂的電流之中逐漸顯現出兩個身影來。

兩個焦糊的身影。

其中一個是大王子,這龍族雷珠乃是他這次出來專門從洪正王那裏讨要來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乃是龍族以雷氣打造出來的,威力不凡,早有準備的大王子雖然也陷入了雷霆之中,受創不輕,但卻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和大王子外皮焦糊,冒着袅袅煙氣不同,對面的唐三公子此時已經外焦裏嫩,渾身散發着一股肉香,整個人躺倒在地,一絲聲音都沒有了,死活不知,顯然唐三公子受到的傷害更深。

大王子這簡直就是魚死網破同歸于盡的手段。

大王子一直攥在手裏的恢複生機的丹藥連忙塞進嘴巴,咕咚一聲後,哈哈大笑道:“後悔?現在你知道是誰該後悔了吧?”随着丹藥入肚,大王子身上的焦糊飛速的剝落,長出嶄新的皮膚。

而對面應該已經死掉的唐三公子一絲動靜都沒有。

洪熙勉強爬起來,走到唐三公子身前,用腳狠狠地踢了唐三公子一腳,正準備破口大罵順便鞭屍,誰知道唐三公子的屍體忽然微微一顫,雙目陡然張開,猶如詐屍一般忽悠一下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大王子。

大王子被吓得直接跳起,一張臉上露出震驚至極的神情來,在大王子心中,唐三公子正面被龍族雷珠劈中,必死無疑,完全沒有料到唐三公子竟然沒死。

“好痛,好痛,好痛!”唐三公子發出一聲慘叫,随着他一動,唐三公子渾身上下的焦皮爆開,露出下面鮮紅的血肉,如肆意流淌的熔岩一般。

大王子見到這場面,掉頭就跑,唐三公子哪怕身受重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尚未昏迷,就不好對付,因為唐三公子是蠱修,蠱修用來征戰的不是自己的肉身,而是蠱蟲,方才的龍族雷珠雖然傷得唐三公子不能再傷,但卻未必傷到了唐三公子的蠱蟲,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用在蠱修身上一點都沒錯。

“跑?将本公子害成這個樣子,你竟然還想跑?”唐三公子身後猛的竄出一道黑影,轉瞬間就追上了大王子……

“說還是不說?啧啧,我承認之前是小看你了,原本我以為你也就只能堅持幾分鐘而已,實在看不出,你竟然能夠堅持半個時辰的時間。我還是那句話,馬上招供,少受皮肉之苦,我保證給你留個全屍。”唐三公子一邊說着,一邊将從大王子身上搜出來的專門療治雷傷的藥丸全都丢入口中。

此時此刻,一只只的勾肉順着大王子的腳心鑽進去,前面已經有十幾只齊頭并進,猶如潛伏在地下的蚯蚓一般鼓起一個個小包一路向上,将大王子的皮和肉切割開來。

這種劇痛簡直沒有辦法形容,相比之下,大王子寧可再被龍族雷珠給劈上一下,也不願在這裏承受鈍刀切肉剝皮的痛楚。

大王子此時滿頭冷汗,焦糊的皮肉已經恢複了大半,并且還在逐步恢複着,只不過,剛剛恢複的皮肉很快就要被剝離下來,那種痛楚,還不如被雷劈焦來的舒服。

“說,太古遺藏仙人古墓到底是真是假?”唐三公子雖然明知道大王子肯定是說假話,現在想想,這麽重要得多事情,怎麽可能叫他一個區區的王子知道?但貪念還是使得他心中有着一絲僥幸期盼,希望是真的。

大王子咬着牙哈哈大笑道:“蠢貨,當然是本王子說出來随意消遣你的!”

“方蕩現在在哪裏?”唐三公子心中微微一嘆,轉換了話題。

洪熙的丹藥對于灼傷有奇效,此時唐三公子的腦袋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不知道從哪裏換了一身衣服,原本那被雷霆劈擊得焦糊一片的衣服已經變成碎末不知去向。

唐三公子的臉上全都是陰毒表情,大王子的那顆龍族雷珠險些就将他的性命了結了,要不是他修煉了特殊的秘法,現在已經被烤熟了,大王子使得他落得如此兇險地步,嘗受如此痛苦滋味,唐三公子如何不怒?

大王子冷汗滾滾,雙腿傳來一陣陣劇痛,咬着牙嘿嘿笑道:“本來麽,我跟方蕩也不算太熟,告訴你也無妨,但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倔脾氣上來了,就是看你不順眼,所以,我送你三個字,老子就是不告訴你!”

唐三公子眼角挑了挑,随意的點了點頭,道:“你或許不知道,我養了四種蠱蟲,分別是勾肉、吸血、剜骨、食腦,我會一步步的叫你體會到這些酷刑,從來沒有誰能夠将這一套走完,不過,我會盡力幫助你,若你将這一套流程全部走完了,你依舊能夠閉口不言,那麽我就佩服你,你以為我會因為佩服你而放了你?錯,到那個時候,我再将你煉成肉骨血奴。”

“哎,若是平時我會叫你受四天四夜的苦,但是現在不成,我着急要找那個叫做方蕩的狗賊,叫你沾點便宜,一天之內,我就叫你嘗遍人世間最可怕的苦頭。”

唐三公子說着從腳下鑽出三種蠱蟲來,三種蠱蟲都和勾肉長得差不多,只不過觸角和爪子模樣各異,還有一種肚子扁扁,長着長長的尖嘴,如同蚊子一般。每一種都有上百只之多。

光是看到這密密麻麻的蠱蟲,都叫人感到頭皮發麻,更何況被這樣的東西鑽進身體裏,在皮膚下鼓起一個個小包緩緩移動。

大王子身子微微顫抖,随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聲音發抖的哼哼起來,似乎在唱着什麽鄉間俚曲,不過因為聲音抖,斷斷續續的,所以根本聽不出他唱的是什麽。

大王子或許想要表現得潇灑一點,但表現出來的,着實一點都不潇灑,因為這歌聲着實暴露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又多麽大。

憤怒如唐三公子聽到這歌聲都不由得笑出聲來:“居然還會唱歌,一會我就叫你用慘叫來唱歌!”

“唐三,你還是叫他少受點苦,直接将他煉成肉蠱吧,你難道不着急找到方蕩麽?”遠處中毒的子妖妖恢複得很慢,此時此刻依舊不能動,只能在其他修士攙扶下勉強坐着,子妖妖一雙眼睛猶如要殺人一般瞪着唐三公子,但內中更多的是無奈,現在的她幫不上洪熙什麽了,只能叫他少受點苦,因為現在情況擺明了,唐三一定能從洪熙口中問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能夠,洪熙掙紮得越久,越痛苦。

唐三公子桀桀一笑,手指一點,三種蠱蟲密密麻麻的竄出,争先恐後的鑽進洪熙的腳心,正在哼歌的洪熙當即慘叫起來。

勾肉、吸血、剜骨、食腦,四種蠱蟲開始在洪熙的身軀之中肆虐,如同蝗蟲一般,所過之處,洪熙的皮肉分解,骨頭拆離,血液被吸走,而且,也不知道這四種蠱蟲有什麽古怪,那一口一口咬噬的感覺竟然清晰無比,正常人疼痛到了一定程度,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麻痹,但是這四種蠱蟲的撕咬早就超越了常人的承受能力,卻越來越清晰。

大王子洪熙這一次再也唱不出來了,死死咬着牙關,但依舊從鼻孔之中發出巨大的慘哼。

“方蕩究竟在哪?說不說?”唐三公子臉上沒有多少耐心,用極為低沉的聲音問道。

“說你娘是個婊子麽?”雖然在慘嚎,但大王子依舊罵得響亮幹脆。

唐三公子雙目微微一眯,道了一個好字。

就在此時,天空中也傳來一個好字。響亮震動天地。

第 249 章 詹副市長

十月末,藍色的天空下一片灰色的蕭索。屋脊上的瓦松失去了水分。青磚縫隙上的苔藓也已經枯黃。

早晚的天氣變得冷冽,怕冷的人家已經生起了火爐,在爐子上煨稀飯,燒水、烤土豆紅薯。關世傑的辦公室也裏生起了一個火爐,爐箅子上的一壺水咕嘟嘟地開着,湯珊把兩個暖瓶注入開水,給關世傑沏了一杯茶。

“關大哥,老色狼在木樨地給我買了一套宅子,讓我搬過去住,還說要娶我做四姨太。”

“你怎麽答複的?”

關世傑低頭看着一份齊統領發過來的文件,是山東、山西、河北三個省的月份督查報告,報告裏詳細列舉了一些省市級官員,欺上瞞下,沆瀣一氣,巧立名目增加雜稅,存在虛報賦稅,侵吞稅款等現象。

“我說家父身體未愈,暫時還不想成婚,即便是要成婚的話,也要做大太太,而不是三姨太四姨太。這件事兒容我考慮考慮。”

“好,就這樣拖着他。木樨地的那套宅子你收下了?”

“沒有,收下來又不能變賣,我推辭了,說來回上下班不方便。”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李二毛在外面喊了一聲;“報告!”

湯珊走了過去,打開門問道:“什麽事兒?”

“有位長官要見特派員。”

“讓他進來吧。”關世傑在裏面套間喊道。

湯珊把門拉開一扇,側立在門旁讓一個人走進來。只見這個人的年齡在五十多歲,面色蒼白,留着濃密的胡須,戴着一副近視眼鏡的男人。他現實彬彬有禮地對李二毛和湯珊兩個人依次說了一聲:謝謝,在湯珊的引領下,來到裏面的辦公室。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關世傑站起身問道。

“關特派員,鄙人詹致遠,北平副市長,主管文教衛生。”

“請坐,湯秘書,給詹致遠先生泡杯茶。”

前幾天,吳彥章就找詹致遠談了一次,也許是顧慮太重,詹致遠雖然沒有過多談及趙文軒,但是從一些話裏,還是能聽出來對趙文軒的不滿。等到吳彥章問起趙文軒有沒有貪污受賄、尤其是在稅收方面,有沒有手腳不幹淨等問題時,詹致遠就顧左右而言他。

詹致遠今天能來,估計是湯珊故意洩露給趙文軒,說他來過特派員辦公室的事情,趙文軒對詹致遠進行了打壓,或是放出什麽話,讓詹致遠感到害怕,就先下手為強,真的跑到自己這裏尋求幫助來了。

詹致遠等湯珊走出辦公室關上了門,才小心翼翼地看着關上的木門說:“特派員,咱們兩個人說話,會不會傳出去?”

“不會,詹副市長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

“特派員,你這個秘書,好像跟趙文軒走的很近。”

關世傑明白他的顧慮,就沖着門外喊道:“湯秘書,你去電訊室看一下,遲天昊副主任的報告發過來沒有。”

湯珊在外間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到門關上了的聲音。

詹致遠聽到湯珊的腳步聲遠去,門鎖發出咔噠的聲響,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關特派員,我是來反應情況的,關于趙文軒營私舞弊,欺瞞中央政府,為自己以權謀私,搜刮民財把稅銀據為己有的事情。這是我這些年收集的的證據,請特派員向中央政府彙報。”

詹致遠從懷裏掏出來厚厚的,裝訂好的一打材料,遞給了關世傑。

“這是多少年的?”

“這是近兩年以來的,之前我在天津工作。前幾天,你們的吳主任找過我,我當時有顧慮,怕趙文軒知道了報複我。現在聽說他正搜集對我不利的證據,想要置我于死地。”

關世傑翻看了幾頁,兩年前正好是趙文軒擔任北平臨時政府委員會委員,北平副市長開始的時間,有一頁上寫着1939年5月6日,趙文軒夥同鹽務局局長裴連坤造假,隐匿鹽稅二百萬元私吞。這一頁後面附着一張票據,上面很清晰地寫着幾個數字。

“這張票據說明什麽?”關世傑問道。

詹致遠看了看說;“這是去年四月份的實際鹽稅票據,共計五百六十八萬七千三百五十八元,而後來入賬的票據是三百五十八萬七千三百五十八元。特派員查一下帳就知道了。”

“誰能證明這張票據是真的?”

“鹽務局的財務處處長,還有下面做賬的會計員。”

“他們能出來作證嗎?還有這張票據是誰給你的?”

“鹽務局會計員。但是科長和會計員都死了。”

“怎麽回事兒?”關世傑問道。

“這兩個人先後在去年和今年死了,科長被持刀搶劫的殺死了,會計自殺了。後面還有一些單據,都是他們提供給我的。但是現在死無對證了。我懷疑他們是被趙文軒派人暗殺了。據會計員的老婆說,當天早上會計員還是好好的,但是中午就在什剎海跳湖自殺了。”

關世傑聽到這裏,感覺裏面肯定有問題就接着問道:“最近死的人是哪一個?”

“是會計員,今年5月份的事情。”

“你有什麽理由懷疑他們是被謀殺的?”

“他的兒子在警察署做署長,外面都傳說是趙文軒指使他兒子幹的。因為成立了中央政府,北平臨時政府被取締,稅收都是政府瞪着眼睛盯死的部門。以前有王克敏在,趙文軒還敢胡作非為,但是要改旗易幟歸中央政府,賦稅一定會嚴查,不僅僅是政府查,日本人也會查。所以,趙文軒就把他們兩個人知情人滅口了。”

“當然有這個方面的可能,但是也不排除他們死于他殺和自殺。關鍵是知情人都死了,又怎麽能證明這些票據是真實的?”

“這裏還有煙務局、服務局、物資局的票據,趙文軒不可能把人都殺完的。煙務局的稅款最大,我只得到了一張票據,就有三百多萬的差額。”

“我能問一下,你是怎麽得到這些票據的?”

“特派員實不相瞞,我在天津的時候做了一些煙土生意,賺到一些錢。這兩年我被趙文軒一直壓制着,就總是想扳倒他,就花錢買了這些票據。足足花了我幾萬大洋。”

關世傑明白他的這些錢來路也不地道,但不能戳破他的面具,戳破了,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詹副市長,你提供的這些證據非常有利,材料我留下,等我派人查實了,一定會給死去的人一個說法。”

“好,那我就不耽誤特派員的時間了,如果扳倒了趙文軒,我将感激不盡。以後有需要我做的,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詹致遠走後,關世傑拿着材料一頁頁地翻看起來。

第 242 章 ∶死期将至

第二百四十一章∶死期将至

田大虎的話說完後身旁的陳飛卻是用胳膊肘猛地頂了一下田大虎示意他不要說話,不料這時張坤卻是慢慢的轉過頭,接着一臉平靜看着陳飛二人說道“謝謝,我沒事,這天也快黑了你倆還是快回家吧。”

說完這句話後的張坤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向前方走去。

“那你要去哪裏?”

然而張坤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漸行漸遠…

看到這裏的田大虎與陳飛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是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但卻是什麽都沒說,接下來二人便騎着各自的電動車回家去了。

可有一件事他二人卻是不知道…

那就是剛剛向遠處走去的張坤在看到二人離開後,他先是一臉陰沉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接下來他竟然轉過身重新向着學校的方向走去…

沒錯,10分鐘後張坤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學校的教室內!

目前天已經黑了下來,所以在進入這空無一人的教室後張坤就第一時間打開了教室內的電燈,接着…他便朝着最後一排的他那新座位走去。

之所以會稱為新座位,那是因為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将自己的座位調換到了左側的一張從沒有人坐過的空桌子那,至于其原因則是按照陳飛之前所提出的辦法那樣,在嘗試調換座位後看是否可以避過死亡數字。

話歸正題,其實張坤重新返回教室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拿刀!

是的,因為白天的時候他就随身帶着一把匕首,甚至還用其威脅過他的同學,只不過後來當陳飛提出那個辦法後他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調換座位上去了,而這把匕首也在他離開學校前随意的扔到了自己新課桌的抽屜裏。

他要用這把匕首好好吓唬吓唬剛剛在馬路上打他的那兩個混蛋!他要報複,他要讓他們知道他張坤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幾秒過後,張坤走到了自己新課桌的旁邊,接下來他便二話不說的蹲下身将手伸進了抽屜,在經過了幾秒的摸索後,很快的,上午曾被他使用過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便被他從課桌抽屜裏掏了出來!

看着手裏的這把匕首,張坤那張剛挨完打并且鼻下還殘留着些許血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知道那倆混混夜裏經常在平安街的一家叫做春風菜館裏喝酒,而且一喝就會喝到淩晨半夜才會醉醺醺的出來,之所以他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那是因為他就曾經自掏腰包在那裏請那倆混蛋吃過飯,如今他已經打定主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拿着這把匕首去報複二人,如果能夠用匕首在那倆混蛋的腿上各自紮一刀那将更好不過了!反正漆黑的夜色下他們也看不清是誰幹的!

不過那需要很晚才可以,所以目前他還是決定先去校門外買點東西吃。

想到這裏,已經打定主意的他便站起身打算離開教室,然而…

然而當他剛重新站起身打算離開教室的那一剎那…他兩眼的餘光卻是看到一個讓他瞬間恐懼到極限的畫面!

因為…這一刻…他看到…自己的這個新課桌的桌面上不知什麽身後竟然重新出現了一個阿拉伯數字——32!!!

咣當!

張坤手裏的匕首不由自主的掉落在了地上,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麽多了,因為現在的他早已經全身抖個不停,同時冷汗也在看到新課桌上的這個數字後瞬間布滿了全身!

(這…明明幾分鐘前我剛進教室的時候新課桌上還沒有數字的,怎麽就蹲下找匕首的一小會功夫…出現數字了呢?)

想到這裏的他又趕忙走到自己的以前的舊課桌旁看了下,卻發現之前舊課桌上的那個數字32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反而在剛剛卻又詭異的出現在他的新課桌的桌面上了!

不僅如此,接下來他還注意到白天與他一起出現新阿拉伯數字的那其他8個同學…他們所更換的新課桌上也和他一樣,桌面上也紛紛出現了阿拉伯數字,也與白天時他們的舊課桌上的數字一模一樣,而且那些同學的舊課桌上的數字也都在剛剛全都轉移到他們的新課桌上面了!

看到這裏,下一刻張坤便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是的,看到這裏他怎麽可能還不明白!?雖說不知道為什麽數字會自己轉移,可有一點他則可以肯定,那就是就算更換了課桌…也依舊逃避不了那些個代表着死亡的阿拉伯數字!!!

同時也代表着陳飛的那個更換課桌的辦法完全無效!.

“嗚嗚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今晚就要死了…”

張坤就這樣一邊哭泣一邊還鼻涕橫流的自言自語着,似乎在念叨着什麽,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絕望到了極致,他當然知道一旦課桌出現阿拉伯數字便代表着死亡,因為之前的幾天已經有很多的班級同學就是因為這個而消失的,雖然他已經對那些消失的同學們沒有印象了,可他也畢竟是知道這恐怖的事每天确實都在發生着,就像陳飛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個班裏隐藏着一只殺人的鬼,随着時間的推移班內學生越來越少,直至班內的所有人全部消失!

而這次,就要輪到他消失了!

“嗚嗚嗚…”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張坤就像個瘋子一樣坐在教室的地面上一會哭一會笑的,他已經完全崩潰了…

可話又說回來,他的這個反應也并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如果當其餘人能夠得知自己的準确死期時,相信其他人的反應也不會比張坤強多少,畢竟人最害怕的就是死亡,着同樣是智慧生物對死亡與生俱來恐懼。

不過,之前也曾說過,大部分人在面臨必死的絕路時往往都會崩潰然後在掙紮與恐懼中死去,可有些人卻會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所以…當眼淚早已經哭幹的張坤在無意中看到了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時,下一秒…他原本那充滿絕望的臉竟是…

瞬間變得無比猙獰!!!

未完待續…..

第 255 章 幫派約架?

別管怎麽說,學校的突擊培訓也搞不起來了,但是假期還沒有結束。

白天的時候,顏沖的母親還要去上班,所以顏沖白天沒事兒的時候,就去街上到處溜達。

顏沖給薛書桃打了幾個電話,想把薛書桃約出來,但是假期的時候,她比平時上學的時候還要忙。

眼看就要上高三了,她的家長給她報了好幾個補課班,從早上到晚,根本就沒有時間出來。

顏沖又約着程天樂等一衆小夥伴出來,大家吃吃喝喝地玩了幾天,感覺也沒有了原來的感覺。

顏沖因為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眼界開闊了不少,已經開始從一個團隊的領袖角度開始看問題了。

而程天樂他們卻還是一群對未來沒有任何想法的傻小孩。

在他們的眼裏,就只有吃吃喝喝、高考,以及虛無缥缈的青澀愛情。

跟他們在一起,可以聊的事情也越來越少,甚至沒有跟醇厚先生一起吹牛的時候有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顏沖就知道,自己原來的生活,已經再也回不去了。

他回到家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狠玩了幾天的游戲,把PS4裏面的《瘋狂的麥克斯》下載下來玩到通關,又把相關的電影都下載下來看了一遍。

現在通常所說的《瘋狂的麥克斯》一般是指由湯姆哈迪主演的第四部 。

雖然名字還叫《瘋狂的麥克斯》,但是劇情已經跟前三部有了一定的剝離,世界觀也更加的宏大。

随着現代拍攝技術的提升,影片畫面的質感也比之前有了長足的進步。

那種荒漠之中驅車追逐的戲碼極具視覺沖擊力。

顏沖之前對這種廢土風格的電影和游戲了解得并不是很多,但是當他真的把這些游戲、電影體會了一下之後,心中便萌生了強烈的悸動。

尤其是楊大春特意提醒他不要去,這更是激起了他的興趣。

“要不,我就去那個副本跟鬣狗幫玩一玩?”顏沖的腦子裏一旦冒出這個想法,就怎麽也揮之不去了,“哪怕是看個熱鬧也好啊!”

于是顏沖還真就去清北大廈跟0031申請了一下進《瘋狂的麥克斯》副本。

“最近怎麽這麽多人想進去?”0031對這個副本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個副本裏面其實也沒什麽好的,資源既不充足,也沒什麽高級生物。除了環境因素導致生存難度高一些之外,總體難度評價只不過是困難而已,總體獎勵也不怎麽樣。”

“是不是跟鬣狗幫的事兒有關?”顏沖問道。

“你要這麽說,那應該就是他們了。”0031道,“除了鬣狗幫,還有一群毒蛇幫的人也報名參加了。不知道是不是約架去了。”

“怎麽,還能約架嗎?”顏沖問道,“是類似于我上次這種四個小隊争奪冠軍的副本嗎?”

“哪有那種好事兒!”0031道,“你上次的副本不過是個臨時副本而已,是可遇不可求的。”

“那他們怎麽約架?”顏沖問道。

“就進副本随便打咯?你又不是沒殺過輪回者。”0031直接戳破了顏沖的僞裝。

顏沖就只能嘿嘿地笑。

毒蛇幫也參與進來了的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也不知道跟鬣狗幫結仇的這個毒蛇幫是不是在之前副本裏遇到的那些毒蛇兄弟們。

“他們兩個幫會打架,為的是什麽?”顏沖又問道。

“不知道,”0031道,“這種私下的賭鬥,是不被系統認可的。當然,在不違反規則的情況下,系統也不會禁止。”

既然從0031那裏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了,顏沖就先把名報上了。

反正能不能進去,都是個緣分。

他又跑去拍賣區看自己寄賣的物品去了。

大塊的龍肉現在價格已經飙升到了28枚星幣,最新一次出價就在不久前,看樣子還有上升的可能。

而其他小塊的龍肉基本上都已經賣掉了。

一枚星幣就能嘗到龍肉的味道,自然有大批的人願意掏錢。

實際上,拍賣行裏這樣的物品還有很多,未必真是有實用價值的。

到了資深者的境界,星幣就已經不是最高級的資源了,醇厚先生一擡手就能送顏沖五枚星幣作為見面禮。

但是他卻遲遲不肯教顏沖那門能增加火抗的《炎炎功》,看起來,高級功法的價值要更高一些。

如此以來,顏沖這邊的星幣數量便充足了起來,算上之前留的存貨、隊伍勝利時兌換的九枚,醇厚先生給的見面禮,不算那塊大塊龍肉,顏沖的星幣竟然一度達到了四十枚!

顏沖都有點膨脹了!

星幣就是潛能點,留在手裏沒有任何價值,只有提升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顏沖先花了十五點把自己的體力值點了起來。

體力能夠直接提升生命,尤其是五之念珠提升生命值的效果也直接與體力挂鈎,達到了十點體力的顏沖,生命高達七十五點。

然後顏沖又拿出了九點,把敏捷、感知兩個已經到達十點上限了的屬性項下的專長,除了之前加過的駕駛,其他的全都升了一級。

這些專長達到Lv6之後,就會變成銀框,根據之前升級駕駛的經驗,這個專長效果能有質的飛躍。

當然,顏沖的體力也已經達到了十點,不是他不想提升,而是體力項下的這些專長,他之前都沒解鎖……

然後顏沖又擺了一會兒攤,專門就為了打聽消息。

毒蛇幫果然就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毒蛇兄弟,但他們跟鬣狗幫之前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仇,頂多只能算是小摩擦,雙方之間甚至連人命官司都沒有。

但是關于這次他們為什麽會約架,就衆說紛纭了。

有的說是在争奪一件稀世珍寶,有的說是在争奪某幾個副本的霸權,還有的更離譜,說是兩個幫會的老大在争女人。

顏沖是見過黑曼巴的,以他的智慧和隐忍,應該不像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發動幫會大戰的人。

那如果他們是在争奪什麽寶貝的話,顏沖跟他們交過手,覺得自己未必不能分一杯羹。

第 246 章 246 她是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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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246她是氣極了

她不敢殺慕寒川,只是一時氣極了,又怕極了,才會這麽歇斯底裏地口不擇言。

慕寒川挺直了胸膛,任由她捶打。

他唇角浮現一絲王之蔑視。

他不怕她殺他。

但是她說的話,卻是很誅心的。

為了那個男人,她居然要殺他!!

這個女人,怎麽就這麽狠?

可越是這樣,他還不想放手了。

葉綿綿的聲音都喊是有些啞了,擡起頭時,眼前的男人冷峻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表情。

那一襲西裝革領,衣冠楚楚的英俊外表掩飾下,是一顆惡魔的心。

她知道眼淚對他沒有用。

所以她不哭。

她也累了,她停了手,默默地後退了幾步,抱着手臂坐在了辦公桌上面。

他優雅地踱着步子,然後走到了椅子前面,慢慢地坐了下來。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的話還是有效的。

許久,她擡眸看向他,“好,我不辭職!”

“今晚回慕家!這個不可以商量!”

他玩弄着自己的鑽石腕表,語氣十分冷酷。

葉綿綿也冷笑了一聲,“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回是什麽意思,我從來不是你的女人,慕家也不是我的家。我不會去的。你如果敢對付秦烈,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我的。”

說完,她竟然是揚長而去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

秦烈坐在客廳裏,正擺弄着電腦。

“你回來了,綿小綿,我看中了一個很不錯的餐廳,有你喜歡吃的小龍蝦,今晚上要不要吃去?”

葉綿綿伸手将他的電腦合上,然後拽着他的手走進了卧室。

她摘下包包扔到了一邊,然後拖出來行禮箱,開始清理着他的衣服,打開衣櫃,将裏面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來,扔到箱子裏。

秦烈抱着手臂看着她,“綿小綿,你是要出差嗎?可是,你收拾得是我的衣服!你是不是弄錯了?”

葉綿綿将衣服塞滿箱子之後,壓實上了,鎖上,這才騰出來時間。

“阿烈,你買張機票,越快越好,随便去哪裏,香港,泰國,日本……總之,越快越好,你馬上走!”

她拖着行禮箱往外走。

秦烈一屁股騎坐在了行禮箱上面,“你今天怎麽啦?有人欺負你了?”

葉綿綿的眼圈這就紅了,聲音也哽咽了,“阿烈!我想要你好好的。”

“怎麽還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去揍他去!是姓慕那混帳嗎?”

秦烈站了起來,身子高出了葉綿綿一大截,他将袖子卷了起來。

“說實話,我想修理他很久了。要不是因為你喜歡他,我早就動手了。”

“噗!”

葉綿綿反倒是被他逗笑了。

“沒事,我只是覺得你現在呆在國內很危險。”

“不行,要走咱倆一起走,你跟我一起走,行嗎?”

“跟你走?”

葉綿綿遲疑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她竟然還可以跟秦烈一起走。

秦烈認真地點頭,本來,他回深城是為了複仇的,這幾個月來,他也是暗裏地做了很多手腳。

那些曾經參與過陷害秦家的人,他一個也沒有放過。

但是,現在的結果并不是他預計的。

秦父的死,是需要仇人用鮮血來償還的,他原本就是抱着破斧沉舟的信念。

可是,葉綿綿出現了,他跟她在一起之後,她是那麽迫切地想要讓他變好。

在她溫柔善良的小世界裏,他也在慢慢地改變。

現在,甚至為了保護她,他可以放棄複仇了。

“我在國外有産業,還有房子……你如果願意,我們一起離開深城!去國外過自由的生活。”

秦烈扶着葉綿綿的肩膀,溫柔地看着她,“你說得對,我們兩個人,現在在深城再無牽挂。去了國外,就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可以無憂無慮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些害你的人,也都得到了自己的報應。綿綿,我們可以離開了。”

這一刻,葉綿綿真的心動了。

是啊,遠離這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在國外,再也沒有人敢威脅她,也沒有人會傷害秦烈。

對上秦烈深邃的眸光,葉綿綿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

“太好了,我這就去訂機票!你想要幾點的票?”秦烈神速地打開了訂票的網站。

“明天早上的吧!我還想準備一下……”

作好決定之後,葉綿綿的心被一種奇異的興奮所充斥着。

她發現這個決定很突然,她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安排好。

比如她的店子還沒有轉手出去,也還沒有跟紀喬希告別,她手裏還有天虹的股價沒有變現。

“那行,我們今晚先去外面吃飯吧?”秦烈似乎也很開心,臉上的笑容也很燦爛。

他想要新的生活,特別是跟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一起。

葉綿綿笑着搖頭,“不了,這麽晚了,還是在家裏煮點吃的吧。”

她抱起了奧斯卡,坐在了沙發上面,心裏還有些亂亂的。

秦烈立即拿起手機叫外賣,點了小龍蝦,奶茶之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阿烈,你怎麽全叫我愛吃的呀,你也給自己點一些啊,興許以後咱們就回不來了。”

“我樂意照顧你!”

葉綿綿笑了笑,不說話了。

她拿着手機在手裏丢來丢去的……總感覺有一件事情還沒有解決似的,一直卡在心裏,卻又始終想不起來那到底是什麽事情。

半個小時之後,外賣送上門來了。

溫馨的燈光下,兩個人坐在一起開始吃。

秦烈幫她剝蝦殼,她咬着吸管喝着奶茶,望着窗外的夜色,心裏突然很想慕晨星。

這一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那孩子會不會以為她不愛他了?

可他,偏偏又是慕寒川的兒子,唉!

麻辣小龍蝦,配着奶茶,葉綿綿吃得很滿足,滿嘴是油,滿手也是油。

秦烈倒是吃得很少……

吃飽喝足以後,已經是九點多了。

“你去洗個澡,早點睡覺……”

“我還要收拾東西!”

“別收拾了,到國外我都給你買新的,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就換新地方了!”

秦烈彎下腰,拿紙巾給葉綿綿擦着小嘴。

第 248 章 (破局2)

大澤賭城裏燈火輝煌,人如螞蟻一般來來往往。從達官貴人到人力車夫、三教九流參差不齊。贏錢者興高采烈,輸錢者垂頭喪氣,人間的悲喜劇在這裏表現得淋漓盡致。賭城的旋轉的玻璃大門,就像陰陽兩界,不斷地有人從白亮的燈光裏如亡靈一般消失在黑夜,卻又不斷地像幽靈一般地浮現在人間。

關世傑接到呂雲飛的電話,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呂雲飛的辦公室裏,關世傑見到了大澤美惠子、于芷川、姜雲影三個人。

“你們都是來瓜分我們的勝利果實的吧?”關世傑開玩笑地問道。

北平大澤賭城、商會明面上的七個股東,除了大澤侃四郎,苗輕侯之外都到齊了。

“我們是來找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從賭城和商會抽出資金,開辦一家民營銀行。”大澤美惠子笑着說;“怎麽,吓到你了吧?”

關世傑聽美惠子這樣說,的确有些驚愕。在北平的大澤賭城和商會開辦之初,大澤美惠子就提議過這件事兒。那時候無論是資金,還有各方面的條件都不具備。現在資金方面雖然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距離開辦銀行注冊資金需要一億元,還有很大一部分缺口,難不成要從滿洲國公有銀行貸款,到北平建立私營銀行嗎?

“我倒是沒吓到,就是資金缺口太大,不知道各位如何解決?要是等到我投資的影片回籠資金,恐怕還有等一段時間。”

“大哥,你要是做東請客,我們就告訴你。”姜雲影說。

“好說好說,這個時間去咱們商會的餐廳肯定是沒位子了,說吧,你們想吃什麽?我正好跟于大哥喝兩杯。”

“賢弟,每次見面跟你聊天,都能獲益匪淺,不愧是國家棟梁之才。這剛多久,除了做咱們滿洲國的經濟部大臣,還做了國民政府的華北特派員。”于芷川說。

“是啊,滿洲國那邊還沒答複呢。”關世傑這才想起來,辭職報告遞交已經一個多月,還沒收到任何的答複,想必是張景惠公務繁忙,把這件事兒忘記了。

姜雲影和大澤美惠子提議吃老北平涮羊肉,就一起去了附近的東來順分店。幾個人在一個包房裏圍着一張桌子坐下來,點了一些酒肉菜蔬,等苗輕侯開車過來後,就開始開懷暢飲,大快朵頤。

關世傑帶來七個警衛,在旁邊的包房單開來了一桌,門口留兩個人負責警衛,其他五個人吃過飯後輪番站崗。

“賢弟,你的排場可是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威風了。”于芷川羨慕不已地說。

“沒辦法,總是有人惦記要我的命。”關世傑苦笑着說:“賭城縱火的事情你們也知道,那個警察署署長被我拉下馬,又讓趙記賭坊的生意慘淡,他時刻想着要報複我,我不得不防啊。”

“既然已經被你拉下馬了,那還怕他什麽?”于芷川問道。

“這個警察署署長的父親,現在是北平第二副市長,很有權勢的。大澤侃四郎先生了解其中的情況。”關世傑說。

“我聽叔父說,那個副市長跟內閣,還有軍方都有關系,所以兒子殺人也大事化小了。”大澤美惠子說。

“不說這些了,咱們先喝杯酒吧。歡迎各位來到北平。”

關世傑提了一杯酒,大家都紛紛響應,也許是天氣逐漸轉涼,就連兩位女士也都喝了一杯烈酒,以驅散夜晚的寒氣。

烈酒和火鍋的熱度,讓他們溫暖起來。幾個人邊吃邊聊着,關世傑從大澤美惠子口中得知,開辦大澤銀行是大澤侃四郎的主張,這次之所以帶着姜雲影和于芷川來北平,就是想聽聽關世傑他們其他股東的意見。

大澤侃四郎從日本興亞院得知,汪精衛國民政府正在積極籌建中央銀行,準備統一管轄區內的貨幣,淘汰原南京國民政府發行的法幣,還有北平臨時政府、南京維新政府所發行的貨幣,盡快占領金融市場,并且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

日本興亞院是近衛文磨在第一次擔任首相時,針對中國的設立的,專業負責處理侵華事宜所單獨設立的部門,現在依舊在運行着。最初提出軍部對華占領區不僅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支配權,還有外交權利,但引起了兩個外相的不滿,以辭職作為要挾,便舍棄了其中的一些管轄範圍,保留下政治、經濟、文化、外交等事務。

近衛文磨重新擔任首相後,汪精衛就提出要統一貨幣,因為金融市場上流通的大部分還是前國民政府的法幣,以及銀元,北平臨時政府的“聯銀”,還有維新政府的“華興”。

日本興亞院提議由平津兩地的中國、交通、鹽業、金城、中南、大陸六家銀行注資一億元,其餘資金由汪僞政府出資,共同成立中儲備央銀行,但被着幾家銀行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婉拒。由此,大澤侃四郎就想到由大澤商會出面,組成一家新的民營銀行,入股汪僞政府的中央儲備銀行。

大澤侃四郎在長春就跟于芷川和姜雲影談過,這一次大澤美惠子帶着姜雲影和于芷川一起來,就是想看看關世傑、苗輕侯、呂雲飛等人的看法。

關于汪僞政府要統一貨幣的消息,關世傑早有耳聞,中國、交通等六家銀行之所以不配合汪僞政府,就是因為前期的原國民政府法幣、還有北平臨時政府、維新政府的貨幣存量衆多繁雜,老百姓不相信“聯銀”“華興”。銀行在彙兌上不能與銀元,法幣保持等值,所以,這幾家銀行都不響應。怕再出現類似這種情況而承擔惡果。

關世傑覺得可以試一試,以汪僞政府的中央銀行做基礎,把鹽業和金城兩家銀行擠出汪僞政府管轄區的金融市場,這樣的話,趙文軒即使有股份在鹽業和金城,也不敢到國統區去彙兌。他進入國統區,就會被國民政府以漢奸賣國罪抓捕。

但是這樣做也有一個致命的弊病,那就是四年以後,日本政府投降,汪僞政府随之也灰飛煙滅。他讀過這方面的書籍和歷史文獻資料,知道最後汪僞政府的錢幣與國民政府的錢幣彙兌是200:1。一億元就會縮水到五十萬元。除非是在太平洋戰争結束前,把一億元的本金以及盈利彙兌成美金或黃金,否則就打了水漂。

關世傑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理由,他只是表示,最好能跟現在的國民政府談談,條件就是讓其他六家銀行退出汪精衛政府的轄區,如果不同意的話,退出兩家也是可以合作,說辭就是減少競争,讓汪精衛南京國民政府的中央銀行,順利地統一貨幣。

“我先跟主管這方面事務的財政部部長周佛海談一下,然後你們等待我的消息。美惠子,你回去轉告大澤侃四郎先生,要是涉及到談判的時候,我再通知各位。”

大澤美惠子他們都知道,關世傑跟周佛海之間的關系,因此這件事兒就暫時敲定了下來。

關世傑相信,這是一個危險和機遇并存的機會,處理得當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令人發指。處理不好,就會賠得一塌糊塗,雞飛狗跳。但是不試一試,永遠不會知道結果。

第 247 章 蜥蜴火龍

大牛望了一眼天洞深處,心生寒意說:“老大別往下走了,蜥蜴火龍就在下面,我們可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啊。”

我說:“它之所以不主動攻擊我們,說明下面的溫度比上面高很多,躲在下面舒服着呢。我們就近查看情況,暫時是安全的,沒必要害怕。”

大牛嘴裏“喔”答應了一聲,心裏還是害怕的,白紙和礦燈都被蜥蜴火龍突出的火球瞬間焚毀,人在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我囑咐瘋子老漢說:“大爺你用石塊隔三差五地扔下去,我們不能閉着眼睛瞎走一通,萬一被蜥蜴火龍打了埋伏,可就慘了。”

瘋子老漢從牆壁上掀下一塊石頭,火山岩石質疏松,很容易被摳下來。

石塊落下大概十四五米的地方,一道火光轟然而至,砰地一聲擊打在石塊上,火星子四處飛揚,高溫之下石塊被解體了,拖着火星子落盡天洞不知所蹤。

目睹于此,大家倒吸一口冷氣,蜥蜴火龍并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下馬等候我們。

我面色慘白,心驚不已。看着大家被吓得駐足不前,我鼓勵說道:“我剛才看清楚了,石塊離着蜥蜴火龍一米左右,它才主動攻擊,也就是說,大家從現在開始還有十二三米的距離是安全的,這一段大家注意搜索牆壁,我相信肯定有一塊是緊貼着外面積雪寒冰的。”

田七一樣興奮地說道:“反正我相信賴天寧的直覺,跟着他走,總能化險為夷。”

大牛質問不斷說:“你怎麽敢肯定十米之內必有薄壁?萬一沒有呢?”

這是個現實問題,其他四人都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都想聽聽我是怎麽打算的。

我略微思考一下,擡頭回答大牛說:“如果十米之內找不到薄壁,大家就原路返回,我們還有最糟糕的辦法,就是換個山壁垂降到死亡谷。”

瘋子老漢驚懼道:“垂降死亡谷?開玩笑吧?你們有所不知,這幾年不少外國探險隊尋找死亡谷,實不相瞞,來多少死多少,從來沒有一個活着走出死亡谷的,關鍵是死亡谷入口是一道岩石的狹縫,只要活的東西鑽進去,裏面就開始電閃雷鳴,凡是移動的物體無一例外,都被從天而降的雷活活的劈死了。”

我問瘋子老漢說:“說得這麽玄乎,你可曾親眼目睹?”

瘋子老漢啞然說道:“昆侖山脈的傳說家家戶戶耳熟能詳,難道我還能杜撰?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出去打聽聽。”

我說:“很多都是傳下來的奇聞,不見得是事實,科學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途徑,我們冒冒險,算是為科學做貢獻了。”

我領頭繼續搜尋周圍的山壁,天洞很大,牆壁很寬廣,我們五人折騰了大半天,才往下走了幾米。

瘋子老漢對昆侖山脈比較熟悉,對大山裏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寸土地,他心裏充滿着的熱愛。差不多兩三圈的地方,瘋子老漢尖着一副鴨嗓子喊道:“這裏!就是這裏了!”

我們聞聲圍過去,用手掌摸了幾把,心裏有數了,牆壁的溫度明顯比其他地方低得多,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表面凝聚着一層水珠。

我舉起鐵錘敲打了一下,傳出“咚咚”之音,聽着聲音令人很興奮,牆壁不會厚到哪裏去。

海爺等人掏出鋼釺,瘋子老漢掄着大鐵錘,大牛看瘋子老漢老弱病殘的樣子,沒砸兩下就累得滿頭大汗,他要過鐵錘說:“大爺你歇着吧,你好老胳膊老腿別給抻着。”

田七和我站在一邊守望,海爺舉鋼釺舉累的時候我随時替換。

石灰岩質地疏松,我們很快就挖了一個洞,雖然沒完全打透,但依稀冒出絲絲的涼風。

我喜形于色說:“大牛來幾錘,馬上就通了!”

大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往雙手啐了兩口,嘴裏嘿吆一聲,掄起大錘重重敲打着鋼釺,海爺也沒閑着,順着鋼釺的力道,使勁撬動着松動的石灰岩,不大工夫就露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深洞,噗通一聲悶響,我們眼前一亮,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射進來。

衆人嘴上樂開了花,大牛嘿嘿笑着說:“通了!我們有救了!”

我斥責說:“通了沒錯,但不是有救了,我們也沒打算逃命啊?”

大牛說:“就算你沒說要跑,但我們随時做好逃走的準備,總比窩在天洞等死強吧?”

這個時候不需要鐵錘了,大家用鋼釺和撬棍,将洞口量四周擴散,洞口大小本來正好的,但大牛太胖,費了半天勁也沒擠出去。瘋子老漢舉着大鐵錘說:“都閃開,我往邊上再來兩錘,這小子怕死,若他出不去,不得急死!”

瘋子老漢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哼哧哼哧兩錘子下去,洞邊倒了一大塊,大牛身子擠出去不成問題。我說道:“大牛你看看外面什麽情況?”

大牛鑽出一個腦袋,東瞅瞅西望望說道:“另一個山壁,四周都是積雪,但我們洞口位置不太好,四周沒有下腳的地方,恐怕需要借助繩索。”

我将兩根鋼釺釘進天洞牆體,外面加了加固措施,往外甩出去兩根繩索,我和大牛出去弄積雪和寒冰,海爺、瘋子老漢和田七在洞口接應。

我和大牛順着繩子,将附近的積雪滾成一個個的大雪球,足足弄了十幾個,每個足有車轱辘那樣大。

等我們返回洞內,看見這些雪球被排在走廊上,及防止蜥蜴火龍狗急跳牆攻上來,又便于我們統一将雪球扔下去。

田七充滿期待問我說:“講這些雪球同時扔下去,蜥蜴火龍就死了?”

我說:“第一次扔下去的礦燈是不是炸了?低溫度遇到高溫度就會發生局部爆裂,蜥蜴火龍體內溫度高,一旦被雪球擊中,再加上溫度驟然降低,它體內的五髒六腑就會爆裂,它能不死嗎?”

大牛嘆口氣說:“但願吧,整死蜥蜴火龍,我們才有繼續下天洞的盼頭,否則一點希望都沒有。”

我安排好任務,雪球數量不多,五個人必須同時推下去,這樣才能給趴在下面的蜥蜴火龍致命一擊。

等大家各就各位,我喊着口號說:“一,二,三——扔!”

十幾個雪球轟然而落,白花花的影子鋪天蓋地地落下去,蜥蜴火龍發現目标,倉促間噴出一團火焰,但已經晚了,急速降落的雪球瞬間将蜥蜴火龍壓了下去。

聽見它發出悲鳴,接着傳來聲聲爆裂,一股子血腥味從下面沖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溫度高的緣故,蜥蜴火龍的器髒無比腥臭,即使大家紛紛掩住口鼻,依然抵擋不住陣陣腥臭。

我說:“趁着雪球降溫,我們趕緊下去,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大牛等人亮起礦燈,跟着我順着走廊石壁盤旋而下,先前打開的牆壁洞口依然留着,至少能幫我們散發高熱氣體,當然也留着保命,萬一出現狀況,我們還能從洞口逃竄。

越往下走,越是炙熱難當,如果沒有雪球的降溫,我們還真不一定活着走下來。

五個人像是進了一間桑拿室,悶熱的氣體幾乎将人蒸熟。

海爺摸着滿臉的汗,喊道:“不是幹熱,是一股潮熱,難道下面有水?”

我不停地吐着熱氣,連呼吸都像是水蒸氣一般,我說:“有可能是地下溫泉,也有可能是被融化的雪球,但我确信下面肯定有水,否則那張白燒掉的白紙不會受潮。”

田七喊道:“感覺到了沒有?走廊似乎越來越寬,是不是意味着我們離着地面越來越近啊?”

瘋子老漢懂得比較多,一臉嚴肅說:“糾正一下,不是離着地面越來越近,而是離着火山源越來越近?”

火山源?

我們都吃了一驚,火山源可是液态岩漿流動的地方,人類根本無法靠近。這個時候往上跑恐怕沒有體力了,要想活下去,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畢竟我們離着山底很近了。

海爺一邊往下跑,一邊說:“萬一沒路了呢?”

我領着大家狂奔而下,大聲回答說:“火山石灰岩壁畫說下面是死亡谷的入口,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賭命吧,橫豎都是死。”

瘋子老漢拉着大牛的胳膊說:“小子闖吧,你不像是一個怕的要死的人,怎麽總是滿口這怕那怕的?”

大牛哭喪着臉說:“我怕死,但真要怕死都沒用了,我就不怕死了。反正命都綁一塊了,是死是活,就看命數了,但願老大吉星高照。”

(本章完)

第 242 章 九轉還陽丹

九轉還陽丹之所以珍貴,主要在于煉制的方法極為獨體,九種材料要逐一投入鼎中,進行融化提煉。每融化一樣,這才投入另一樣,一連九轉,這才能成丹。所以,對于火候的要求十分嚴格。

這其實是一個死局,因為最初投進去的那種靈材,在煉制第二種靈材的時候,再經過煉燒,肯定會因為時間過長而被破壞,九種靈材,最後只能剩下一種,根本就無法煉制成九轉還陽丹。

不過,劉辛對這個問題已經思索很久,非借助于玄心九龍鼎,不能成功。因為玄心九龍鼎有九個龍口,可以用來暫時保存融化的藥液,這就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剩下的火候等等情況,對于劉辛來說,更不在話下。也正因為如此,劉辛才自信滿滿地将材料一次性使用,而不給自己留下絲毫餘地,煉丹師有自己的信心和尊嚴。

在正式煉制九轉還陽丹之前,為了穩妥起見,劉辛還是煉制了兩爐大還膏,萬一在關鍵時刻,靈力供應不上去,那可就成為笑話了。

因為混沌玄火得到改善,所以在煉丹的時候,劉辛也更加得心應手,在時間和效率上都大有改進,這也給劉辛增加了更大的信心。

最後,劉辛還是向閻君問道:“大王,這地府之內,會不會招來天劫?”

閻君不由一愣:“這個倒沒有出現過,難道煉丹也會遭到天譴?”

“正是,這九轉還陽丹乃是洪荒級別的丹藥,根據我的經驗,成丹之時,就會招來天劫。”上次煉制洪荒級別的再造丹,差點就丹毀人亡,想到這裏,劉辛還心有餘悸。

閻君聽了,也不敢确定,不過,有一點可以保證:憑他一界之主的修為,應對天劫,應該沒有問題。

掃清所有障礙之後,劉辛這才開始煉丹。他先将還魂草放到鼎中,然後,一朵墨蓮在鼎底綻放,開始慢慢煉制。

還魂草是至陰屬性,遇到充滿陽剛之氣的混沌玄火,很快就開始融化。劉辛小心地掌控着火候,這種純陰屬性的靈材最難煉制,一不小心,它們就會完全汽化,然後化為虛無。

最後,鼎底只剩下一層亮晶晶的溶液,在劉辛靈識的命令下,一條黑龍張開龍嘴,小心地将融化的還魂草吸到嘴裏,最後,鼎底幹幹淨淨,一點殘渣都沒有留下。

劉辛加大火力,徹底将玄心九龍鼎淬煉一遍,這個過程也很重要,如果清理不徹底,材料提前混合,那麽下一種材料就會糟蹋。

緊接着,劉辛又把忘憂草投入鼎中,開始煉制,就這樣,一種材料接着一種材料,兩天之後,前面的八種材料才煉制完畢,劉辛也為此消耗掉兩片大還膏,畢竟只出不進,實在叫人吃不消。

劉辛抖擻精神,把那一朵九幽草投入到鼎中,然後開始煉制,九幽草是九轉還陽丹的主藥,也最難融化,混沌玄火燒了一天,它竟然還保持着原來的狀态,葉片上黑氣流轉,沒有一點變化。

最後一片大還膏也扔進嘴裏,劉辛調出用來布置九陽離火陣的九條小火龍,前來助戰。這九個小家夥一露頭,劉辛也不覺大驚,只見它們的身子已經變成一丈長短,比原來增加了幾杯,顯然,那一顆龍丹,叫它們得到壯大。

九條火龍圍在玄心九龍鼎四周,然後各自張口,吐出的竟然也是漆黑的火焰,巨鼎四周立刻烈焰升騰。劉辛更不怠慢,洪荒之力噴薄而出,形成一朵超級巨大的墨蓮,投射到鼎底。

終于,鼎內的九幽草上面散發出淡淡的黑氣,葉片表面也開始滲出一滴滴的汁液。在強大的火力面前,它也只能屈服。

劉辛朗聲向閻君道:“下面,我的元神要進入鼎中煉丹,外面就交給大王,如果真的引來天劫,大王一定要擋住,不然,丹毀人亡。”

閻君見他說得如此鄭重,也連連點頭:“兄弟你專心煉丹,剩下的事我負責。”說罷,取出一面漆黑的小幡,擎在手中。

劉辛從幡中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知道也是一件上古異寶,這才安心地幻出三丈元神,現在,劉辛才有時間仔細欣賞一下自己的元神發生的巨變:整個元神更加凝練,面目也漸漸開始突現,不過,具體是什麽模樣,還是辨別不清。隐隐約約,只能看出十分威猛。手中的黑棍也比原來壯大幾分,看起來更像一個打悶棍的狠角色。

對于這種變化,劉辛感覺非常滿意,修真者的修煉,歸根結底還是修煉元神,元神的壯大,才是修為的真正提高。

将元神化作一縷黑煙,投入到鼎中,立刻,劉辛的元神就再次融入鼎中天地。現在,劉辛感覺自己正懸浮在黑色的湖泊之上,下面,就是九幽草融化而成的藥液。用靈識向那八只黑龍下達命令,開始融化的八種靈材一起被吞吐出來,在黑色湖泊的四面八方各自盤踞。

現在,鼎中更像是一個戰場,九種勢力相互對峙,誰也不肯屈服。這樣下去,肯定不會融成丹藥。劉辛的遠見也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如果沒有自創的元神祭煉之法,還真拿這些藥液束手無策,不過現在,他要用自己的元神來一統鼎中乾坤。

劉辛的元神開始在空中旋轉起來,如同龍卷風一般,速度越來越快,範圍越來越廣,力量也越來越強。

他還是不能輕易發出驚天一棍,畢竟上次被老嘻誤打誤撞地幫忙,這才脫困。經過在黃泉下的吸收,洪荒之力大幅度提高,劉辛有信心能完成融合靈材的任務。

果然,在這股黑旋風的帶動下,平靜的局面被打破,本來格格不入的九種靈材也開始漸漸融合。整個鼎中,最後彙聚成一個超級大風暴,靈材在飛速旋轉中激烈地碰撞,爆發,然後再融合。即使不用劉辛元神的帶動,這股勢頭也絕不會停止。

劉辛見好就收,元神适時地撤離玄心九龍鼎,重歸身體之中,然後,密切地關注鼎中的變化。

現在,劉辛眼睛看到的則又是另一種局面,如果說元神看到的是一個微觀的世界,那麽現在看到的就是全貌,只見在鼎底形成一個小漩渦,藥液在快速地流轉,顏色也在不斷發生變化,一陣陣氤氲從鼎中蒸騰,然後被九條黑龍貪婪地吸入口中。

猛然間,兩粒白閃閃的丹藥從漩渦中飛出,迅捷無比的向鼎口射去。劉辛早就祭起翻天印,防止丹藥逃竄。

還未等丹藥蹿出鼎口,一只龍嘴忽然伸出,正好接住那三道白影。随後,漩渦之中又事一陣波動,三粒紅色的丹藥也噴薄而出,自然又有一張龍嘴迎接上去。

閻君口中忍不住發出啧啧之聲,如此怪異的景象,還真是難得一見。可是猛然間,他感覺到一絲異變,連忙擡頭觀看,只見地府那千百年來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出現了九色雲朵,正在慢慢向這邊彙聚。

“還真有天劫?”閻君本來還以為劉辛是在危言聳聽,刻意誇大煉丹的難度,向自己索要一些人情,現在看來,絕非如此。

地府之中,從來沒有陰神會超脫這一界,所以,并無天劫,現在驟然見此異象,立刻混亂起來。陰神紛紛升到半空,查看動向,更有甚者,竟然已經準備向九色雲朵發動攻擊。

“所有人等立刻離開此地,不得插手!”閻君威嚴的聲音在半空回蕩開去,陰神們見有大王坐鎮,這才紛紛退到遠處,不過,并不散去,都在遠處圍觀。

這時候,鼎中已經生成八種丹藥,分別呈:白、赤、橙、黃、綠、青、藍、紫八種顏色,也分別被八條黑龍吞入口中。劉辛知道,最後一種丹藥生出之時,也就是天劫下落之機,既然有黑龍幫忙收丹,他也就把全副心神都放在應對天劫上面。

終于,鼎底黑芒一閃,三粒烏黑的丹藥騰起,被最後一條黑龍接到口中,天上的九色雲朵也終于彙聚到一起,随着一聲霹靂,整個地府有史以來第一聲悶雷,在天空炸響。

一道白色的光柱,比水桶還粗,上倚天,下接地,劈向地面上的玄心九龍鼎。寶鼎也發出響亮的龍吟,似乎在向天劫示威。

“翻天印,起!”劉辛全力祭起翻天印,迎向白色的天雷。眨眼之間,天雷就落到翻天印上,轟隆隆地巨響震動着森羅殿,遠處的陰神,感覺到地面一陣波動,由此可見,處于中心地帶的劉辛和閻君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閻君手中的小幡剛要出手,卻見劉辛已經向天雷迎擊。在一聲巨響之後,白光消散,劉辛的翻天印也被擊落。

劉辛滿意地點點頭:看來,修為精進不少,這一擊,抵擋得并不算吃力。于是重新将翻天印祭起,又迎向随後而至的第二道天雷,這是一道赤色的天雷,比第一道又暴烈幾分。

“大王,我先應付一陣,支撐不住的時候,再由大王出手。”劉辛也想檢驗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所以才想閻君提出這樣的要求。

閻君點點頭,密切關注着場中的局面,随時準備出手,畢竟,九轉還陽丹也是他需要的。

可是,劉辛的翻天印一連接下九道天雷,看這情形,每種顏色的劫雲發出一道天雷,閻君估計,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九雷合一!大王,這次看你的了!”劉辛焦急的聲音傳來,閻君這才發現,天空中的九色雲朵已經聚攏在一起,一道比剛才要粗大幾倍的天雷,光芒閃爍,炫目耀眼,從劫雲中噴薄而出,投向地面上的玄心九龍鼎。

閻君微微一笑,輕輕地把手裏黑色的小幡祭出,慢悠悠地向劫雲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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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7 章 破局(1)

特派員專署對綏靖軍的調查陷入了僵局。齊統領帶兩個督查,在綏靖軍的司令部進行了三四天的查訪,并且對軍費開支,物資,武器裝備等賬目進行核查,除了有兩筆上千元的開支沒入賬之外,其他皆是一無所獲。兩名會計專業的督查,明明知道應該看到的是假賬,還有一套真賬隐藏在暗處,卻無計可施。

吳彥章把這件事兒彙報給了關世傑,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要想查出真相,就必須要有知情人的提供線索和證據,否則的話,還是緣木求魚,浪費大家的時間和精力。最後,兩個人還是覺得,要想破題,還得從王揖唐身上想辦法。

王克敏一直掌管着軍政大權,王揖唐不可能不了解內幕。而且,他急于想把軍政大權攬在手裏,清除王克敏在北平政府的勢力。但是王揖唐一直裝作局外人,好像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麽。

“關哥,你說王揖唐上臺以後,各部門的主要首腦還是王克敏的人,軍權在齊燮元的手裏,財政大權分散在幾個市長副市長手上,人家現在還是把他架空了,他就一點也不急?”吳彥章十分納悶兒地說。

“我看他是有顧慮,他不是不急,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比如趙文軒背後除了日本內閣的首相近衛文磨,還有汪僞政府的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陳公博,這些人王揖唐都惹不起。齊燮元的身後有崗村寧次這個後臺,汪僞政府裏一定還有人在支持他,我想這是王揖唐顧慮的主要原因。”

“那現在怎麽辦?王揖唐也不配合咱們,總不能讓咱們去求着他吧?”

“這個老狐貍,我找他談過兩次,嘴裏總是沒有實話。估計他是把希望寄托在咱們身上,但又怕得罪人,所以就一拖再拖,坐山觀虎鬥。咱們把齊燮元和趙文軒等人拉下馬,他好漁翁得利。咱們要是也拿這些人沒辦法,于他也沒有什麽損失。”

“怎麽能讓老狐貍配合咱們的工作呢?我提一個建議,你看看行不行?”

“你說說看。”

“我直接去找王揖唐的親信,綏靖軍第九集團軍司令田文柄,市政廳第三副市長紀長庸談談。這兩個人應該是最着急取代齊燮元和趙文軒的人,看看從他們身上,能不能打開一個缺口。”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好辦法。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個道理。好,這件事兒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周佛海已經催促兩次了,再不解決一兩件問題,就顯得咱們太沒本事了。”

“行,那我就去辦了。對了,你下的誘餌怎麽樣了?”吳彥章往外間努努嘴問道。

“趙文軒已經上鈎了,他還真舍得花錢,這才幾天就花了接近十萬元。”

關世傑的特派員辦公室是裏外兩個套間,王揖唐當初考慮到特派員的安全,就把一大間辦公室,改成了兩間。外面的一間是秘書辦公室,裏面的才是特派員辦公室。

“關哥,恕我直言,這一次千萬不能再犯梅雨燕那種錯誤,賠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好了,我有心裏有數。彥章,我發現你越來越适合做領導人了,做事情考慮得很周全。”關世傑誇贊道。

“關哥,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以前有你和姜雲影兩個人主持工作,還有秦川、宋垣他們,我就按照你們制定的方案去執行就得了,根本也不費腦子。現在你把我弄到特派員主任的位置上,不琢磨事兒也不行啊。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想多幫你分擔一點工作。”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咱們兄弟齊心協力升官發財。”

關世傑的話,讓吳彥章笑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北平、天津、青島、還有河北、山東、山西等地的省市、大大小小、烏七八糟的官員,都跑到北平來送禮,吳彥章收得手都抽筋,截止目前為止,粗略統計,大概收了三百多萬元的銀票。而大澤賭城和商會分公司的進賬,已經有上千萬。而吳彥章照此發展下去,不遠的将來一定會成為千萬富翁。

吳彥章錢收的太多之後,心裏就有點不踏實,跟關世傑說要捐給教會的孤兒院,還有民間團體一些慈善機構。

關世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已經以自己和吳彥章兩個人的名義,從賭城二百萬元捐給了一家教會孤兒院。因為自己将來跟趙文軒會有一場生死較量,而趙文軒手下所掌管的部門官員,到時候一定會有人站出來,指認自己和吳彥章收受過賄賂,捐給孤兒院的收條,就是最好的憑證。吳彥章至此也放下了心。

吳彥章走後不久,湯珊敲敲門走了進來。

“關大哥,趙文軒讓我把你每一天的動向,還有見過什麽人都提供給他。我按照你的吩咐,撿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說了。今晚他要見我,再問這些話,我怎麽怎麽說?”

關世傑想了一下說:“現在應該給他一點重要的消息了。你就說第三副市長紀長庸今天上午來我的辦公室了,至于談的什麽送沒送禮,你也不是很清楚。”

“好,那我就這樣說了。還有,我覺得你要小心一點,趙文軒總是有意無意問起你,除了在特派員辦公室、賭城、商會,還喜歡去哪?一般都帶幾個警衛?”

“你就說暫時還不是很清楚,等我讓你說的時候,你再對趙文軒說。”

“好,那我出去了。”

“等一下,你現在還沒有跟趙文軒有那種關系吧?”

“沒有,他倒是一直很暧昧地暗示我,我沒有答應。”

“吊着他的胃口,時間越長,你得到的實惠也越多。記住,輕易不要答應跟他上床。”

“這是你們男人的心理嗎?我從十六七歲開始就懂了。”湯珊笑着說:“哎呀,就是經常去醫院太麻煩了,管一個不相幹的人叫爹,還要表現得感情真摯,更可笑的是,這個孤老院的老頭有癡呆症,還真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了。”

“要是選一個頭腦清醒的老頭兒,你的戲很快就演砸了。”

“有特派員在,我相信戲只能越演越好。不過,很久不跟男友在一起,還真的想男女之事了。關大哥,你有沒有好的辦法幫幫我?”

關世傑面紅耳赤,好半天無言以對。

湯珊咯咯地笑着,扭着腰身走出了辦公室。

關世傑想,風月場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媚術運用得爐火純青,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趙文軒花了十幾萬大洋。這出戲不出意外的話,從開始到結束湯珊,也就是黃如玉,至少能讓趙文軒心甘情願地掏出上百萬元。

第 250 章 以命換命之完結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命換命之完結

第二天一早,張凡早早的起了床,立刻趕往昨日舒雅被綁架的地方,期間李大傻還詢問張凡是否需要自己跟着一起去,張凡擔心李大傻一點法力都沒有,去了以後反而會遭到韓文東和神秘人的暗算,索性直接拒絕了他,張凡不想拖累任何人,就算是去赴死,他也只想自己一個人去。

“小子,你來的還挺早啊,這麽想着急的就死去啊?老子今天成全你,秦瑤我可以放了,但是你必須得死!”

到了別墅後,韓文東遠遠的看見張凡早早的就到了別墅,一臉陰笑的望着張凡,開口說道!

“行了,你別廢話了,昨日不是說好的要和我比武的嗎?來呀,誰怕誰,你說的好好的可不能反悔了哈!”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接招!”韓文東怒氣沖沖的一個箭步從別墅二樓的閣樓上跳了下來,一個重拳趁張凡不注意,打住了張凡的臉頰上,發出一陣脆響,張凡瞬間感覺自己右邊臉頰上早已麻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怎麽會這樣,方才我明明記得我要躲開的,為什麽他的拳頭落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法力卻怎麽也使不出來?”張凡有些疑惑不解,自己平日裏最引以為傲的法術,竟然在來到這個詭異的舊別墅以後,一點都施展不出來。

“哼,小子,是不是還在想用法術和我決鬥啊,如果你真是那樣的想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小子你別多想了,這個別墅裏被師父下了咒,外來人在裏面是施展不出任何法術的,所以我說,你今天是必死無疑了!”韓文東此時氣勢有些占了上風,一拳落在張凡臉頰上以後,望着摔倒在地的張凡,開口怒吼道!

“卑鄙,真卑鄙!”張凡抹了抹自己嘴角邊被打滲出的血水,皺起眉頭繼續望着韓文東,怒吼道!

韓文東不予理睬張凡的話,而是徑直走上了二樓閣樓,半響以後,把秦瑤從房間裏拉了出來,解開了捆在秦瑤身上的繩子,指了指別墅大門口,說道:“行了,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你走吧,但是張凡必須留下,這家夥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但是你別這樣對小凡啊,小凡是無辜的!此事因我而起,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聽見韓文東要處置張凡,秦瑤焦急的“撲通”一聲,跪在韓文東面前,苦苦哀求道!

“瑤瑤,你別這樣,你求他幹什麽,快起來,趕緊走,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兒的!”

眼前的場景,讓張凡看了以後,心裏略微心痛,他隐隐的感覺自己此時此刻是最沒用的,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剛開始的時候,秦瑤一直遲遲不肯走,張凡耐心的一直在勸她,過了半響後,這丫頭才被張凡說動,緩緩的離開了舊別墅,離開之前,一雙空靈的眼睛望着張凡,開口道:“小凡,我就在別墅外面等你,無論如何你都得跟我平安歸來!”

“恩,放心吧!”張凡忍着臉上的劇痛,對即将走出別墅的秦瑤說道!

等秦瑤走了以後,張凡懸着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既然在這舊別墅裏自己的法術使不上來,他準備用計謀把這師徒二人騙出別墅,準備在別墅外面和二人來一場決鬥!

“小子,敢不敢和我出去較量,你韓文東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作為一個大男人,竟不敢真真正正的和我決鬥?”為了激怒韓文東,張凡索性站在別墅大廳,開口挑釁道!

“決鬥?好呀!誰怕誰,你小子和我單挑未必是我的對手,師父的心魔陣我學的差不多了,我師父的心魔陣你都受不了,我看我學會的心魔陣,你能接受幾招?”

韓文東說完話後,張凡冷不丁的楞了一下,這家夥竟然也會心魔陣,加上之前一直苦苦詢問孫悟空關于心魔陣的事兒,可孫悟空卻支支吾吾的,遲遲未回答張凡怎麽克制心魔陣,這會兒給這猴子發信息,卻怎麽也聯系不上了,無奈之下,張凡只能靠自己,現在既然來到了這裏,他深知逃是逃不掉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希望順利打敗韓文東和神秘人,只有打敗這二人,他才能平安離開舊別墅!

韓文東和張凡二人緩緩走出別墅,卻發現別墅門口之前的路道已經不見了,而是換成了很多高聳的山峰,別墅就巍巍的矗立在一座最高的山上,張凡有些膽怯的低着頭朝着山下望去,竟發現山下萬丈深淵,比之前自己去過的天山還要深。

“這,怎麽回事?難道我們一直是在山上?還是說你師父提前對我使用了心魔陣,所以我才能看到眼前的場景?”

張凡有些疑惑,轉過身皺起眉頭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韓文東,韓文東竟也不知道眼前的場景為什麽會突然變化,自己的師父還在二樓閣樓裏休息,按照對師父的了解,他老人家根本不可能這麽早就起床!

正當二人疑惑之際,神秘道士緩緩的從二樓走了下來,悄悄地站在二人身後很久,半響後才陰笑着說道:“你們猜的沒錯,這就是老夫所做的心魔陣,看你們兩這麽争來争去,索性今天就把你們兩送下地獄吧,韓文東你跟了我這麽久,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樣的徒弟留在我身邊,索性不要也罷。哈哈!”

“師,師父,不要啊,你難道不顧及你我師父二人的舊情嗎?”聽見神秘人這番說道,韓文東有些來不及防備,沒想到神秘人心态竟然轉變得這麽快,想置張凡和自己二人于死地!

等韓文東說完話以後,竟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開始緩緩往下面掉,此時此刻使不出任何法力的他和張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的身體緩緩的墜入萬丈深淵!

神秘人還站在舊別墅的門檻上,陰笑着搖搖頭望着二人,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此後的日子裏,舒雅再也沒有聽到關于張凡的消息,她好像也因此瘋了,張凡算是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最後死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暗算的,也沒徹底的查出神秘人的身份,只能帶着自己這種哀怨和仇恨,墜入深淵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