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大事不好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事不好

連續四天夜晚,讓童家衆多家兵很是疑惑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童家突然多了黑貓,見到誰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再加上那無比柔順明顯的黑色毛發,讓衆人更加肯定了這是某個童家公子或許小姐養的貓咪,于是各大護衛更加不甘阻攔它,童家之大任它去。

就這樣過了五天,整個童家上下一片祥和的氣息。

直到林炎與展鵬兩人離開童家,一切都似乎那麽的安靜祥和。

童正陽看着林炎離去的身影,嘴角盡是滿意的笑意,為了讨好童玉山,他送了林炎不少丹藥,希望林炎在童玉山的面前可以為他美言幾句。

讓他很是欣慰的是,這件事情林炎幹的非常漂亮,今天老祖宗見了他似乎非常的熱情,就連謾罵都少了許多,這讓他直覺得送林炎的東西有些太少了,否則效果會更好。為此,他懊惱了許久。

直到一名家兵急急忙忙跑來的聲音驚醒了他,他才發現自己居然因為這件事懊惱了許久,差點連正事都忘了,今天可是寒心城中萬象閣的拍賣會,這樣的熱鬧他自然也要湊上一湊。

“禀告家主,大事不好了。”那名家兵臉上一副活見鬼的摸樣,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慢慢說。”童正陽冷哼一聲,自從老祖宗童玉山回歸,家族中的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蒸蒸日上,能有什麽大事不好,再說一個小小的靈師強者眼中的大事在他的眼中多半是雞毛蒜皮點小事。

“家主,西……西峰上的重要靈株在一夜之間全都不見了。”那名家兵很小心的說道,說完趕忙低下頭,不敢看童正陽的眼神。

“你說什麽!”童正陽眼睛瞪的如同牛眼一般,震驚道。

家兵低頭,不敢說話。

“有老祖宗坐鎮,不可能有強者可以無聲無息的在童家衆人面前偷走靈株!”童正陽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這位家兵所說。

“可是家主,西峰之上的靈株的确是沒有了啊!”那家兵無奈說道。

童正陽看他不像是在撒謊,準備前往西峰觀看。

就在這時,有一個家兵慌慌張張跑了過來,他驚恐的說道:“啓禀家主,東峰上的幾株靈粹不見了!”

童正陽的臉板了起來,他冷冷看着兩人道:“按照童家的家規欺騙家主可是要殺頭的!”

兩峰上的靈粹雖然誘人,但還不至于引得靈王以上的強者前來偷盜,可是若是沒有靈王以上的實力怎麽可能悄悄潛入童家偷走靈粹而不被發現,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家主饒命,我們萬萬是不敢騙您的。”兩人趕忙跪倒在地求饒道。

童正陽臉一黑,若是東峰與西峰上的重要靈粹都沒了,這損失對童家來說已經相當不小了。

就在這是,又是兩名家兵面帶驚恐之色跑了過來,他們看到已經跪倒在地的兩個家兵,認識他們是西峰與東方的負責人,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之色,一時之間不敢将發生的一切說出來了。

“說!”童正陽一皺眉,似乎已經想到了他們想要說的話。

“家主,南峰與北方上的靈粹也不見了。”兩人顫抖着身影說道,他們趕忙跪倒在地,生怕童正陽突然發怒,滅了兩人。

童正陽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在地,四個人同時來報,那絕對不是虛言。

那可是童家栽種了上百年的靈粹啊,整整四峰居然全沒了,甚至的沒來得及使用,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這讓他如何不怒。

“給我去搜,童家上上下下給我搜個便,搜不到人,你們四個提着腦袋來見我!”童正陽憤怒的咆哮道,臉色黑的可怕。

“是。”四人趕忙告退,甚至已經在盤算該如何跑路了,能将童家四峰所有靈粹悄無聲息偷走的人,怎麽可能是他們可以找得到的。

等到四人離開之後,身旁一個護衛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家主,那萬象閣我們還去不去?”

“去個屁!”童正陽怒吼一聲,人已經向着童玉山住處飛了過去。

當童玉山聽了童正陽所說,不禁大怒,大罵小兔崽子。

童正陽不禁疑惑萬分,難不成老祖宗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不成?

“你猜這件事是誰幹的?”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童玉山好笑的看着童正陽。

這小子,這麽快就對他還以顏色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麽手段避開自己的感知的,但是能在童家衆多家兵中逃走這麽多靈粹,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第 246 章 召喚

總比整日放在這裏睡覺的好!

想到這裏小北突然感覺幹勁十足,整個人都投入到收斂之中。

卿瑤音的三光政策在小北身上被使用的是淋漓盡致,不過片刻的功夫,整個第三層竟然連什麽都不剩了,就連用來擺放靈器的桌臺都不見了。

那可是真空啊,就算是這樓剛剛建好的時候都不一定會有這個空啊,不得不說從小被三光政策熏陶過得孩子,就是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啊。

看着空蕩蕩的三層,就連一向處事不驚的百裏池淵都有那麽一瞬間的停頓,他本來的意願是挑選兩件看起來還可以的就行了,沒有想到小北竟然比自己還狠!竟然選擇一鍋給人家端了!

就連櫃子都沒有給對方剩下,這行為簡直就是無比瘋狂的舉動啊,對此百裏池淵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不知道。

反而直接帶着卿小北去了四樓,至于三樓的慘像,百裏池淵選擇無視,相比于三樓來說,四樓便是顯得極為空蕩,整個樓層之中也不見擺放了多少東西,畢竟極品靈器,實在是一種可遇不可求之物,就算對方有心收集,遇不到也是白費力氣啊。

只不過堂堂司寇皇室能夠收集到這麽多的極品靈器已經足夠讓百裏池淵吃驚,只不過極品雖有,能夠讓對方贊嘆一聲的卻是少之又少。

世人只是知曉,極品,卻不知這極品之中卻也是分有等級的,畢竟極品這個概念着實大的吓人,而一件靈器制造之中的絲毫誤差都會徹底的影響這件靈器最後的品階。

所以有些靈器雖說是極品,可就是因為分毫之間的誤差導致它在品階之上同其他極品靈器有分毫之差,這一點百裏池淵十分清楚,但他相信司寇一族的人,對此倒不是太過于知曉。

畢竟這裏的極品靈器可以說擺放絲毫沒有什麽規矩,簡直就像是根據喜好擺放一般。

自從進入到這珍寶閣之後,小北便一直感覺心底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召喚他,只可惜那聲音實在是太過于微弱,微弱到小北只是能夠聽見對方,但是卻不能夠清楚的找到對方究竟在哪裏,在什麽地方。

所以對此小北并沒有太過于在意,畢竟他是一個可以通靈的人嘛,有時候經常會聽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所以小北只是把它當做尋常聲音來對待。

卻不想自從上了三樓之後這聲音竟是越來越大,甚至那種召喚力也是越來越強烈,似乎他生命之中有什麽十分重要的東西被遺忘在了那裏。

對此小北十分疑惑,卻并沒有多說什麽,到了四層之後,這種感覺幾乎占據了小北整個身體。

小北如同着了魔一般,徑直朝着一面牆而去,原本堅實的牆壁竟是在小北到來之時,破開了一個大洞,在小北穿過之後這大洞,便再次還原,絲毫看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麽。

就連站在一旁的百裏池淵都不曾發現,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牆壁之後,是一條漆黑無比的甬道,小北有些奇怪的望着這裏,他怎麽記得四樓并沒有這些東西啊,這黑漆漆的甬道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對于現在發生的一切,小北一頭霧水,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心底那道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了,就好像在自己耳邊耳語一般。

直覺告訴小北,那個一直在召喚自己的東西,就在這黑暗的盡頭,作為一個好奇心十分強烈的小寶寶,小北當然想要知道,在這黑暗的盡頭,究竟是什麽東西在召喚他。

可自己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走了進來,百裏爹爹會擔心的,小北不僅有些為難,可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決定順應自己的內心,朝着甬道深處走去。

越是深入,他越是發現這周圍的黑暗竟是像活了一般,越發的漆黑粘稠,就如同是活着的墨汁一般!

每走一步,現在對于小北來說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為了能夠深入竟是用上了自身的玄力。

當初在藏寶閣的那麽一鬧騰便是讓小北直接升到了飛雲鏡初階,但因為是依靠外力升級,對于小北來說,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自己修煉來的實在,用起來更不是那麽得心應手。

而如今,周圍這粘稠的黑暗竟是硬生生逼得小北用上了自身玄力,在這其中玄力消耗極快,小北不得不一邊消耗一邊飛速的吸取這周圍的玄力用來補充自己,竟是這一用一吸之間,原本的玄力竟是變得越發凝實了,玄力在全身的旋轉速度更是提高了一個等級。

這簡直就是因禍得福!不過小北如今絲毫沒有心思去關心自己身上的變化,他現在滿心想的就是沖破自己面前,這一層又一層粘稠的黑暗。

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不斷在召喚自己的東西,就在這黑暗之後,他越發的能夠聽到對方對自己的召喚聲。

一聲一聲是那般的急迫,也是那般的渴望!渴望被人發現渴望重見天日,小北不悅的抿了抿嘴角,雖然他并不知曉究竟是誰在召喚自己,可一想到對方整日生活在這個暗無天日,黑不垃圾髒兮兮的地方,那他一定非常非常可憐,想到這裏,善良的小北突然有些同情那個家夥了。

因為小北最讨厭的就是髒兮兮的房間還有,這裏要是只有小北一個人,那他真的要無聊死了。

越想,小北越是感覺被關在這裏的人很不容易,所以小北手上動作也是越來越快,體內的玄力更是以一種幾乎從不曾有人見過的速度流動着,小北掙紮着不斷向前而去。

他幾乎可以摸到那些阻擋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的屏障,那種感覺并不好受,尤其在那些黑色的東西總是喜歡黏在他身上之後,小北突然感覺自己心中竟是升起了一抹暴躁,就像是一種憤怒,極其強烈的憤怒,卻又說不出究竟是為何而憤怒,就像心中有一團無名的火焰一般。

第 244 章 莫小青的電話

“好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反正你一直以來也是神秘兮兮的。不過這件事情,我确實非常的感謝你。”說謝的話趙欣欣确實不太會說,但是她心中對唐钰的感激之情,确實很重很重……

“呵呵,應該的,都是為公司做事嘛。”唐钰一笑道。

“唐钰我還有一個問題,皇甫靜開的條件到底是什麽?”趙欣欣問道,她最關心的是需不需要欣欣文藝來墊付其他的錢。一個億皇甫靜應該都沒有放在眼裏,而且來說她不可能會自掉身價,還主動降到九千萬。

“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嘛,九千萬啊。”唐钰道。

趙欣欣柳微一蹙,臉上閃過了幾抹訝色:“皇甫靜真的只要九千萬?”

“對啊,只要九千萬啊,不過合同上當然不能簽那麽少,合同上就簽一億六千萬吧。”唐钰道。

趙欣欣一陣沉默,也不再問什麽了,她相信唐钰。既然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應該就是這樣了。僅要九千萬,那就是說根本就不用欣欣文藝颠覆,這樣的價實在是太優惠了。

趙欣欣本來就做出了打算,就算是這個案子一分錢不賺,能拿下來,那她都絕對毫不猶豫的。這個案子她也做過分析,光是第一期的合作,利潤應該有三四千萬,不出意外應該不會低于三千萬。

就算多出三千萬,甚至說四千萬,趙欣欣都不會猶豫。現在,竟然一分錢都不用出,這簡直就是天上掉大餡餅的好事了。

只是沒簽正式的合同,趙欣欣到多少還有點擔心。

“欣姐放心吧,皇甫靜的經理人應該會很快找我們談具體的合同事宜的。”唐钰道。

趙欣欣點了點頭,聽到這話她到也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只有合同簽訂了,那一切就才真正的塵埃落定了。

“對了唐钰,你最近小心一點。張國立今天必定對你是恨之入骨了,這件事情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趙欣欣有些擔心的看着唐钰道,柳珊珊也滿是擔心的看着唐钰。

看着兩人如此關切自己,唐钰心中也是一暧,男人最幸福的事情,無非就是被美女牽挂了,唐钰一笑道:“放心吧,區區一個張國立我還沒有放在眼裏。”

這樣豪氣的話,到是讓趙欣欣心中微震,這個男人遠遠的不止表面的這麽簡單,自己到是挖到了一個寶了。

一陣手機鈴聲又打破了氣氛,是唐钰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讓唐钰有些訝異的是竟然是莫小青的電話。

“小青,怎麽了?”唐钰馬上接起了電話。

“我——我——”有氣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唐钰眉頭馬上皺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小青,你怎麽了?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宿——舍——”莫小青依然是很無力的道,每一個字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好,我馬上過去,你忍一會兒。”唐钰馬上道,說完挂了電話對趙欣欣兩人道:“欣姐珊珊,你們自己回去吧,我有事下午請下假,走了。”說完也不等趙欣欣答不答應,就直接跑走了。

“又請假,就沒有一天沒事,你到是個大忙人。”看着唐钰快速消失的背景,趙欣欣也是咬了咬玉齒:“一天到晚就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是這個女人就是那人女人,真是個天生的風流種。”

不知為何,趙欣欣心中卻是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一傍的柳珊珊,也是咬着嘴唇,心中醋意酸酸。不過這些對她來說,已經差不多習慣了。

唐钰身邊有太多優秀的女人,她也只能是默默的。

出了酒店唐钰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學校,在唐钰一路的催促之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學校。一路,唐钰直接來到了莫小青的宿舍,宿舍門從裏面反鎖了,唐钰敲了敲門:“小青,是我,開門吧。”

不過裏面卻是沒有傳來動靜,唐钰目光一冷,臉上閃出了一道鋒利之色,拳頭也是暗握要是有人敢傷害莫小青,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

唐钰直接一掌打在了鎖心上,門直接開了,門一開就有一股血腥味從裏面撲入了鼻子中,很濃郁的血腥味。唐钰的目光迅速的一掃,便落到了躺在床上的莫小青,一看那一幕,也是讓唐钰的目光大跳,臉色一變,迅速的沖了過去。

莫小青一臉的慘白,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嘴皮都泛紫了。床上草席上,地上,流了大量的血,還有不少擦過血的紙,此時莫小青手裏拿着紙,堵在了鼻子裏,用手捏住她的鼻子。

她的眼神,也是半眯,沒有了多少神色,就像是個快死的人一樣。這一幕,看的讓人觸目驚心,怕是流了上千升的血了,再這樣流下去,絕對是有生命危險了。

看到唐钰來了,莫小青眼皮才睜了睜,眼裏閃出了幾許光芒。不過,嘴巴卻是睜不開了。

“小青你不要說話,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唐钰一臉心痛的道,簡直就像是刀絞一般的痛。

唐钰迅速的來到了床邊将莫小青抱了起來,同時一只手已經向莫小青的鼻子放了過去,純陽之氣直接打出,一團光芒從唐钰的手掌直接迸射了出來,沒入了莫小青的鼻子裏。鼻血流不止,是因為毛細血管破裂了,一時無法修複而引起的。想要止血,只有将那毛細血管修複就行了,純陽之氣本來就有生生不息之力,可以恢複天地萬物。

天地之本,是為陽。

“小青,把你的手拿開吧,紙也拿開吧,很快就沒事了。”唐钰道。

莫小青也頓時感覺到了舒服多了,也漸漸的恢複了幾分力氣了。唐钰的話,她沒有半點的猶豫,馬上的将手拿開,擦掉了鼻子處的血跡,果然血沒有再流下來。

光是修複破裂的毛細血管到是小事,只不過兩三個呼息就已經完成。不過莫小青流血太多了,光是控制住了不流還不行,還必須要為她補充點血液。

造血唐钰是能做到的,不過那要付出的代價比較高。

用純陽之氣幫莫小青恢複了一點體力,唐钰就沒有再用了,用純陽之氣來造血,消耗太大,主要莫小青出血太多,就算耗盡純陽之氣,也無法給她補充回來。

“小青,你感覺怎麽樣了?”唐钰關切的問道。

莫小青輕點了下頭道:“好多了,謝謝你唐钰。”躺在唐钰懷裏,感受着唐钰那寬厚的胸膛的溫暧,莫小青心中也很是溫暧,感覺幸福。

“你流的血太多了,必須要去醫院輸點血,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吧。”唐钰道,語氣不容絲毫的置疑。

莫小青看了看唐钰,這樣的語氣多麽像是男朋友對女朋友說的,想到這裏莫小青臉上一紅,不過因為沒有什麽血色,所以也難看出來,莫小青把頭微低了下去,點了點頭,一幅乖巧無比的樣子。

唐钰拿了幾張紙來給莫小青擦拭了一下血跡,才慢慢的将她扶了起來,緊緊的抱住她。此時,莫小青根本就沒有力氣站穩腳,身體虛弱的很。

“小青,我背你吧。”唐钰道。

莫小青微一楞,馬上搖頭:“不行,學校裏人太多了,你就這樣抱着我吧,我們慢慢走。”

唐钰知道莫小青怕難為情,也不強求她了,自己這樣抱着走的話還是勉強能走的。

“嗯,那我們走吧。對了,你不是說你有個詭秘是在醫院當護士嘛,要不去她醫院吧,正好你也需要有人照顧,我事也已經多,可能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照顧你。”唐钰道。

“嗯,她在東臨城最大的醫字東臨第一醫院,有點遠。”莫小青點了點頭。

“遠點沒事,反正我們打車過去。”唐钰道。

唐钰讓莫小青的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腰,自己的手也從莫小青的肩膀挽到了她的腰抱着她,這樣就能保證很平穩了。一動之下,唐钰手不小心一滑竟然摸到了莫小青的玉峰。

莫小青這方面的發育也可謂是有幾分傲人了,至少是成熟的很。一碰之下,柔軟無比,手感真是極好,讓唐钰手也是一陣酥麻的爽感。

這樣抱着莫小青,也是一種美的享受,莫小青的腰真的很柔軟細膩,抱着真是舒服。還有莫小青的一只大白兔壓在了胸上,也讓唐钰一陣暗爽。

跟唐钰如此暧昧的淨式,莫小青臉也是紅暈透半了,不過心裏又是感覺甜甜的。這樣親密的身體接觸,向來都是戀人之間才會有的事情。即使說現在的情況特殊,不過如果換個人莫小青絕對是不會同意的。

面對唐钰,她總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拒絕他,既然這個樣子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會讓她覺得很尴尬不好意思,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兩人剛走出門,頓時一陣‘咔嚓’的聲音響了起來。唐钰目光一寒,掃了過去,只見王霸和他的兩個跟班正一臉得意陰笑的站在那裏,手裏都拿着手機不停的拍照。

看到守在門口的王霸三人,本來就覺得有些難為情的莫小青,臉更是紅的不行了,這個樣子到是将她原本的慘白都遮蓋了過去。

唐钰眼裏到是閃過了幾許怒色,這個王霸消息到真是靈通,自己一進學校就被他知道了,還一路跟到了這裏。

“哈哈,好勁爆的新聞啊,你說我要是發到校園網上去,會引起怎樣的反響呢?”王霸一臉得意洋洋的看着唐钰道,話裏不無威脅的意思。

莫小青號稱臨山中學最美女老師,是許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而唐钰呢,也因為最近的幾件事情在臨山中學名聲大噪,是很多女生心中的偶像,甚至是迷戀的對象。

這兩人要是傳出點緋聞的話,那一定會引爆全校的,說不定能刮起一場風爆了。真要是引起了不好的影響,恐怕學校對唐钰和莫小青兩人也會處份了。

(本章完)

第 245 章 不死神丹的消息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不死神丹的消息

童家的一處宮殿之中,童玉山老神的坐在上方,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開懷笑意。

而在一旁,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林炎恨的直咬牙卻又沒有任何辦法,脫離了黃昏之漠,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童玉山的對手。

“怎麽,你還不服氣?”童玉山好笑的看着林炎,他這幅樣子看着都解氣。

“切,再給我五年時間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林炎不屑道,或許是說話太過用力,扯動了面部肌肉,他不禁疼的呲牙咧嘴。

“有本事就現在動手!”童玉山笑道,若是其他人這樣說,他肯定覺得對方腦子進水了,可是林炎這小子,腦子進水的次數還少嗎?五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他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達到自己的高度。

僅僅從黃昏之漠見面到現在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就從那個剛剛擁有小成勢的靈士變成了現在的靈師,再過五年時間天知道他能達到什麽樣子的高度。

或許他當初所說的三年時間達到靈王境界并不是什麽诳語。

“哼,沒見過你這麽為老不尊的。”林炎冷哼一聲,不滿道。

“我就為老不尊你能将我怎麽樣?”童玉山眼睛一瞪,很是不屑的說道。

林炎一時語塞,他雖然不知道童玉山究竟達到了何種修為,但是顯然比靈将要高一些,擁有如此修為的他居然向普通人一般把他湊了個鼻青臉腫,活脫脫一副熊貓的樣子,真為他感到害臊。

“算了,遇上你這樣的無賴算是我怕了你了。”林炎無奈道。

聽到林炎認輸的語氣,童玉山臉上露出了很是燦爛的笑容,仿佛一只贏了的公雞一般。

“你聽說過不死神丹嗎?”林炎的表情變得極為嚴重。

自從上次服用了不死神丹他就一直念念不忘,他只剩下了兩年多的壽命,若是和面對吳天時一樣,體內的另一個林炎再次不受控制,恐怕用不了幾次他就會一命嗚呼。

此刻對他來說最迫切的倒不是修為的提升,而是找到延長壽命的丹藥,毫無疑問,不死神丹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你問不死神丹做什麽?”童玉山震驚的看着林炎,按理來說不死神丹對于林炎這一層次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不瞞你說,我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只剩下兩年多的壽命了。”林炎苦笑一聲道。

看到林炎嚴肅的表情,童玉山才知道林炎并不是在開玩笑,難怪他說自己三年的目标是成為靈王強者。

“不死神丹是王品丹藥,能夠延長修士一百年的壽命,即使是靈王級強者都無比渴望的存在,就算真有這種丹藥的消息,那誇張的價格也不是你可以給的。”童玉山無奈說道。

修為越強,對自己的壽命越是看重,也許多了一百年的時間就有可以達到一個新的天地,獲得更多的壽命,所以不死神丹即便是靈王級強者也無比渴望。

林炎微微震驚,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服用過王品丹藥,不過如同童玉山所說,一旦達到王品丹藥那個層次,就已經不是可以錢財可以解決的了,恐怕必須要以物易物才行。

“我當然知道王品丹藥價值連城,沒有問題的不死神丹我當然買不起。”林炎沒好氣的說道。

童玉山微微吃驚的看着林炎問道:“你的意思是?”

林炎無奈點了點頭,示意他所猜不錯。

“你想死嗎?一枚失敗的王品丹藥搞不好可以殺死靈将強者,你這點身板毒死百八十個不存在一點問題!”童玉山很是生氣的喝道,他都不知道這股氣究竟從哪來的。

不死神丹雖然貴為王品丹藥,但總有煉制失敗留下廢丹,這樣的丹藥無一不是劇毒之物,除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修士會買之外,完全沒有一絲價值。

林炎仿佛沒有聽到童玉山的話一般,而是欣喜的問道:“照你這麽說,你有關于它的消息喽?”

童玉山無語,這小子真的不怕死嗎?

“你難道不知道每一枚廢丹幾乎都是毒丹嗎?”他怒道。

林炎笑了笑:“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想要得到它?”童玉山氣道,兩人雖然看起來如同仇人一般,但是黃昏之漠一別,他早已經将林炎當做了自己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有點弱小。

“你知道我是如何成為修煉者的嗎?”林炎沒有回答反而笑着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這些東西,又不是我把你養大的!”童玉山生氣的吹了吹胡子,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提別的事。

林炎好笑的看着他,笑道:“安啦,開始我是天靈宗最普通的試藥者。”

童玉山一怔,看着林炎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當然知道試藥者是幹什麽的,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一個試藥者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所以,如你所想,毒藥對我根本沒有一點作用。”林炎很是自信的說道。

第 247 章 新的憂慮

而在谷璃默默捂胸口時,聚集在建木之樹下的衆派元嬰修士,也有人開始和身邊的人談論剛剛看到的內容。

慢慢的,一眼望去,反而只有谷璃所在的這一小塊地方,保持了一個相對的安靜。畢竟不論是掌門,還是各派的獨醒者,甚至是各派的活書,此時都不太适合發話,因為一旦開口,可能就會決定什麽。

洛飛揚與金鼎劍聖對視一眼之後,洛飛揚似乎與金鼎劍聖傳音說了什麽,谷璃便見洛飛揚點了頭,繼而,由金鼎劍聖站起身,往劍閣古城的衆位元嬰修士所在走了過去。而劍閣古城的各位活書,也跟着金鼎劍聖離開了。

很快,天柱之亂前結嬰的各位劍閣古城元嬰修士,便跟着金鼎劍聖往劍閣古城的駐地走去。

金鼎劍聖起身的同時,其他各派的獨醒者也都做了同樣的事情。各派的元嬰修士便跟着各派的獨醒者往各派在建木樹底的駐地去了。

洛飛揚站起身對各派掌門告罪一聲,便示意谷鐐五方跟上自己,往剩下的劍閣古城衆位元嬰修士走去。天柱之亂後才結嬰的各位元嬰修士,雖然已經結嬰,卻因為後來的門規所限,依然聽從結丹期掌門的號令。此時見洛飛揚示意,才跟在洛飛揚身後,往劍閣古城的執事堂走去。

劍閣古城在天柱之亂後所剩的元嬰修士在百數以上,卻也沒超過兩百人,就算如此。與諸如蓬萊仙居和經過分裂的天玑樓等派,元嬰修士的人數還算多的,而後來結丹修士逐次結嬰,加上這次從天梯內醒來的元嬰修士,竟然超過了千人之數。

洛飛揚跟在衆人身後到了執事堂之後,執事堂內的執事正在不停的給各位元嬰修士遞發玉符,谷璃在五方身後拿到玉符之後,跟着前面的元嬰修士進了洛飛揚所說的議事堂。

谷璃進來後,看到闊大的房間,還略有些驚奇。此前她是并不知道執事堂內居然還設有議事堂的。此時的議事堂內則席地而坐了快上千人。跟在谷璃等人身後的各位元嬰修士進來後,還有此前離開建木樹底自去敘舊的各位元嬰修士入內。徐劍影和宿芝就是在剛剛才進了議事堂,看到谷璃之後,兩人便往谷璃這邊走過來。

看兩人的神色。大概九州鼎這次大發神威。就算是在駐地小院內的各位也見到了剛剛的情形。

谷璃站起身喊了一聲:“師父。”又對宿芝道:“師祖好。”

宿芝揮了揮手。算是招呼過,便在谷璃身側坐了下來,還拍了拍谷璃身側的位置。示意坐。

宿芝給谷璃的感覺,與徐劍影太像,谷璃便也不再拘泥的坐了下來。

洛飛揚坐的位置比較靠前,而在天柱之亂後才結嬰的各位元嬰修士,則大部分都很自然的坐在了洛飛揚身後。

有像徐劍影和宿芝這種因為徒弟在洛飛揚身後而坐過來得,也有因為師父在那邊而坐過去的。

盡管如此,議事堂內還是從大部分人的座次可以看出,洛飛揚身後大部分都是元嬰初期修士,而靠近議事堂中間的元嬰修士多是元嬰中期及後期修士,而從天梯內剛剛出來的各位元嬰修士,則都是元嬰後期甚至元嬰大圓滿的修士。

劍閣古城建派已逾千年,谷璃在築基之時,曾和于銳一起算過劍閣古城的結丹修士人數,僅以每年收受百名弟子為基數,劍閣古城就應該有一萬多名結丹弟子,而以各派當初收徒的情形可以看出,每年收入門內的弟子絕對不止百名,而結丹修士結嬰的幾率大約在十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除了當年修築萬象升仙塔的修士,斬天梯之前的劍閣古城各位元嬰修士都在這裏了。

而劍閣古城在經歷了天柱之亂後,天柱之亂前結嬰的各位元嬰修士加起來不過百餘人,而且大多還體內隐含暗傷,諸如徐劍影和止水長老等人,而劍閣古城在天柱之亂後結嬰的元嬰修士,因為後來清理九州之地上的妖魔,又折損了大半。

如今坐在議事堂內的元嬰修士,從天梯內醒來的元嬰前輩竟然占了半數以上。

而這些參與斬天梯的元嬰修士,顯然對于今天九州鼎所顯示的古景更加有感觸。

在各派的元嬰修士都在議事堂內落座後,與衆人對面而坐的獨醒者金鼎劍聖開口道:“我雖然名為劍閣古城的獨醒者,但是實際上我也只是諸位參與斬天梯的前輩們的後輩而已,我們本該為各位前輩能夠從天梯從醒來而相慶。但是相比這件喜事,九州鼎剛才擺在我們面前的情況顯然更為嚴峻,所以,我們将慶賀之事暫且押後。現在将大家聚在一起,一來是想請大家發表一下對此事的看法,二來我們也要針對這種情況,研究一下我們以後到底要怎麽做?”

金鼎劍聖說着又道:“當然,在這之前,我們也要請各位從天梯內醒來的前輩,先了解一下你們陷入沉睡之後,九州之地上發生了些什麽事情。身為獨醒者,當年的皆傳劍聖将他的記憶及修為傳承給我,也是為了這一天。”

金鼎劍聖所想說的,正是從天梯內醒來的各位元嬰前輩所想聽的。

議事堂內,金鼎劍聖低沉的嗓音慢慢将斬天梯之後三百年來的事情娓娓道來。

除了與金鼎劍聖是同期修士的其他元嬰修士,其他後來才結嬰的諸如谷璃等人,對于金鼎劍聖所說的他們入門之前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詳細的聽說。

就連洛飛揚這樣博覽群書的,也有許多事情是并不知道的。畢竟比起從活書轉而成為獨醒者的金鼎劍聖等人,不管是經歷的還是知道的事情,也不是洛飛揚這樣還不足百齡的年輕弟子所能比的。

徐劍影勉強可以算是金鼎劍聖同期的修士,自從哥哥徐劍靈逝去之後,追查了太多事情,也算是接觸到了一部分的真相,也因此一直以來對于結嬰之事并不熱衷,但是自從谷璃築基的劍心是伏龍之劍後,忽然就起了結嬰之意。但是他所知道的事情,比起金鼎劍聖從皆傳劍聖處所繼承的記憶,也不過一隅。

此時聽金鼎劍聖将多年來的事情面面俱到的一一道來,也算是大開眼界。

而宿芝聽着金鼎劍聖的講訴,眉頭則越皺越深,聽到金鼎劍聖說道開補天封魔印卻失敗之時,就連背後的長劍都忽然“铮”一聲從劍鞘內彈了出來。而與她一樣的人,并不在少數。

一時間,議事堂內劍氣凜然,甚至有好幾把劍因為劍修心緒波動太過,逼得他們身側之人不得不提起劍氣,以抵禦他們不自覺激射而出的劍氣。

元嬰修士的劍氣太過凜冽,谷璃下意識便用自己的木系劍氣,将還是結丹期修為的五方和洛飛揚給環護住了。

為此,金鼎劍聖不得不暫緩了一段時間,容各位從天梯內醒來的元嬰前輩先緩過情緒。

容各位前輩緩過情緒之後,金鼎劍聖便以其後發生的事情,洛飛揚更為清楚為由,将洛飛揚換到了臺前。

劍閣古城一直以來的掌門其實都是由結丹期修士來擔任,所以這樣一個結丹期的洛飛揚坐到各位元嬰修士的面前時,并沒有人對此有異議。很多人甚至認出了洛飛揚那把名為上善的劍。人群中甚至有人喊出了“上善師兄”這麽幾個字。

天柱之亂後,朝宗山及朝宗山外發生的事情,便由洛飛揚清朗的聲音,一點點呈現在衆位元嬰前輩眼前。當洛飛揚說到劍閣古城在朝宗山集宗門之力,助派內結丹修士成嬰,而以此成嬰後的元嬰修士将受掌門號令時,天梯內醒來的元嬰修士中,有人露出了極為微妙的表情。

身為元嬰修士的谷淋清楚,在衆位元嬰修士的眼中,僅僅結丹期的洛飛揚,從修為上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于從修為上來說,那點存在感堪稱蝼蟻。

但也正因為如此,谷璃對于派內衆位以此成嬰後,果然服從洛飛揚領導的各位元嬰修士,反而更多了一種門派認同感。正是因為他們其實可以将洛飛揚甩在一邊,卻并沒有這麽做。而不這麽做的原因,則正是因為他們對于劍閣古城的認同,對于劍閣古城內各位同門的認同,對于自己應該為劍閣古城的未來負起責任的認同,才有了他們一直跟随在洛飛揚的身後。

而且這個決定也得到了當時從天柱之亂幸存下來的各位元嬰修士的認同,畢竟,對于這樣一個亂世,倘若剩下的有能力的人還不能聚在一起擰成一條繩,後果有些不堪設想。

甚至于很多幸存的元嬰修士,在面對洛飛揚時,也給予了足夠的尊重甚至服從。

包括谷璃,雖然不是在聚靈陣內成嬰,卻也一直沒有卸任掌劍一職。大概谷璃也是劍閣古城立派一來的第一位元嬰期掌劍。

但是,谷璃卻很清楚,洛飛揚在有人露出這樣微妙的表情開始,心中便有了憂慮。

第 246 章 是時候了

看到天梯還沒倒,百淵府弟子就已經現世,谷璃已經不驚奇了。–既然百淵府弟子體內是上古靈氣,不是伏羲之力,補天的不是女娲,百淵府弟子當然可以提早現世。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荒之上的諸多傳說都是不盡實。而最狡猾的地方在于,就連衆人從各派的玉簡上看來得東西,卻也無法去尋找這些記錄的錯處,因為,當年那些內容的開篇,都清清楚楚的寫着“據傳”兩字。

既然是據傳,也沒說是誰傳的,那麽就确實不能當作事實來理解,只能當作傳聞而已。

既然是傳聞,那麽對與不對,如果沒有鈞天儀和九州鼎,後世之人便無緣得見當初的事實,也無法去評說這個據傳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了。

所以,是不是應該對九州鼎和鈞天儀說:幸而有你。

也要對徐劍靈等人說:幸而有你。

雖然各大仙門都有弟子參與了皇權之戰,但是本來各大仙門弟子陣進入仙門之前,也多是九州之地上各大諸侯之子,皇權當前,各大諸侯自然要為之出手争奪,而如此一來,當年拜入仙門的仙門弟子自然要為了利益為各家族戰。

能夠結束這些戰争的唯一辦法,就是以壓倒性的力量來确定皇權的歸屬。而徐劍靈最後也果然做到了。

只是随着當時的戰争越來越激烈,吸收了足夠多戾氣的古皇陵也震蕩的越來越明顯。雖然徐劍靈很快結束了這存在了兩百多年的戰亂,但是古皇陵內的姬軒轅也吸收了足夠的戾氣。到徐劍靈登上帝位時,古皇陵之勢已經岌岌可危。

而随着徐劍靈平定九州登上帝位,他身上的龍氣也聚集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對于鎮守古皇陵的白水觀弟子來說,最簡單的穩固九龍拘棺陣的辦法其實就在眼前。

但是這個最簡單的辦法并不是最理想的方案,為了古皇陵的安穩,白水觀開始派出核心弟子,在世間尋找能夠穩固古皇陵的辦法。

與此同時,劍閣古城的鎖妖劍閣也開始動蕩。而與古皇陵有所不同的是,鎖妖劍閣為當年廣成子劍聖的佩劍所化,雖然劍主已經不在。但是鎖妖劍閣的劍靈還在。只要劍靈還在,只需不停加固鎖妖劍閣劍體本身,只要不遇到爆發性的力量,就能保證鎖妖劍閣的安穩。

但是當年的鎖妖劍閣為五色石所築。而随着補天之時将世間的五色石消耗一空。想要加固鎖妖劍閣便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劍閣古城的衆位劍修以靈力進行滋養。

而白水觀的核心弟子們最終決定,借天地之力,立定靈碑。加固九龍拘棺陣,同時将九龍拘棺陣所承受的損傷,轉由定靈碑來承受。

時光回溯之法中,那些如珍珠般消失的定靈碑就這樣一顆顆在白水觀弟子的努力下,在九州之地一塊塊落地。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來是想用定靈碑來借天地之力鎮壓姬軒轅,卻也因為定靈碑與九州之地上萬事萬物息息相關,反而成就了姬軒轅拿來控制九州之地的氣運。甚至導致徐劍靈因此而死。

白水觀衆核心弟子被這意想不到的情況給震驚了。

與此同時,為了避免天下再次陷入戰亂,同時也為了穩固出現內亂的太阿城,身為太阿城王族子弟的玉成道登上了天子之位。

彼時,身為天子的玉成道,只以為将徐劍靈葬入古皇陵,是為了維護徐劍靈身為天子的尊嚴,并不清楚白水觀将徐劍靈葬入九龍拘棺陣,是為了借徐劍靈身含的龍氣,來鎮壓古皇陵之下的姬軒轅。

而顯然古皇陵之下姬軒轅的力量已經超過來白水觀衆人的估計,雖然他本身被鎮壓在古皇陵之下無法動彈,但是借助定靈碑,竟然使得被夜息污染至深的雷澤之地的主城九淵城在一夜之間沉入地底,而也真是這一次的地陷,使得九州之地上原本位于靈眼上的定靈碑,跟着出現錯位。

雷澤一地自從不周山傾倒以來,就因為夜息之氣的污染變得濁氣橫生,而定靈碑與天地氣運緊密相連,如果不能将雷澤穩住,一旦雷澤一地被姬軒轅通過定靈碑掌握,後果将不能設想。

各大仙門的核心弟子通過推演,最終決定斬天梯,借天梯之力為基石,以定靈碑為天柱,加固當年不周山傾倒之後以五色石縫補的天空。

有了天梯之力作為補充,姬軒轅終于無法再次撼動定靈碑,但是當年已經被扭曲到錯位的定靈碑,也随着天下氣運的變化,離原本該在的位置越來越遠。除非重新梳理九州之地的山川地脈,否則,這個情況永遠也無法改變。

當然,各大仙門從來沒想過,天梯的上半截成為了百淵府的影塔,而影塔的存在大大提高了百淵府弟子體內的上古靈氣覺醒之時的存活率。除了姬十三的誕生讓百淵府得以繼續傳承之外,百淵府的人數越來越多,影塔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世間之事大概也是有因有果的,如果沒有影塔,可能就不會有百淵府的昌盛,甚至可能枭枭兒也不一定能出生,可能枭枭兒出生了也不一定能夠挺過上古靈氣中他們體內的覺醒。而如此一來,就不會有谷璃的出生。

而谷璃如果不出生,可能就不知道去哪裏找第二個可以承受上古靈氣的仙門弟子,如此一來就算九州鼎能夠祭煉成功,可能也沒有人能夠吸收足夠的上古靈氣,來啓動九州鼎。

那麽,今日之事便也不會出現中衆人面前。

所有的事情,在此時已經基本完整的呈現在衆人面前。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九州之地,在啓為搶奪皇權,與伯益的雷澤一戰,徹底扯斷了最後一根弦。

古皇陵的戾氣終于沖破九龍拘棺陣的束縛,甚至撞擊到了位于陣法上方的陣樞。于是,曾經身為天子的玉成真人和殇陽真人入陣為祭,再次加固九龍拘棺陣,鎮壓古皇陵。

然後就有了各派元嬰修士開雷澤的補天封魔印,想要借劍閣古城的鎖妖劍閣之力,以蓬萊仙居通雲臺為道,開啓補天封魔印,将九龍拘魔陣中的魔頭驅逐到雷澤上空的大膽舉動。

可惜的是,失敗了,九州之地依然還是這樣一個滿目瘡痍的景象,甚至已經被夜息之氣入侵,而如今的古皇陵一地甚至成為了第三個塑魔之地。而這個計劃的失敗,也導致了各派的元嬰前輩不得不以自身靈力構築方寸之間,來封印這些塑魔之地。

而把這些事情理順之後的谷璃,立時渾身一個激靈,有點被吓到。

從古至今,除了神魂脫離**的姬軒轅之外,便只有妙音宮的祖師伶倫,疑是飛升了。

各大仙門的祖師折在了鎮壓姬軒轅進入古皇陵時,而且是死的神魂俱滅;白水觀的祖師倉颉,也并不是飛升,而是坐化了;傳說中追随祖師飛升了的各派前輩,并沒有記載的那麽美好,而相對的顯得真相更加殘酷,其實是在修建萬象升仙塔時活活累死了的。

其後便再沒有人飛升,可能做這些記載的人,也還寄望着沉睡在天梯內的各派前輩,有一天能夠醒過來。這大概是唯一一件可以慶幸的事情,那就是如今剛剛從天梯內的各位前輩确實醒了過來。

不然谷璃懷疑,大概這批人也會被記載為已經飛升了。

再仔細想想當年入門之時,張仲淩所言:我派弟子,當以斬妖除魔、行俠仗義為己任,義善舉、除惡行,修心性、積緣法,以證大道。我派弟子,習武三年以通竅,通竅之後可煉氣,此時當入開陽樓修習《仙心弈劍訣》;煉氣十年築劍心,劍心所在為仙緣之基,其後可入玉衡樓修習《天劍雲舞訣》;資質上佳者劍心修成後三十年內可結成金丹,至此便位列門派長老之位,可于派內自選靈脈上佳之地開辟洞府,為人師表收授親傳弟子;結丹後三百年內,資質上佳或者機緣上佳者可結成元嬰,結嬰後得三千年壽元,得移山倒海之能,竦身入雲,無翅而飛,遨游九州。

谷璃望着天空中已經收了神通的九州鼎,有點呆愣。

劍閣古城弟子進門之後就要斬妖除魔、行俠仗義,義善舉、除惡行,修心性、積緣法。而且結丹之後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別的,而是為人師表收授親傳弟子,而這一點結合當年各派祖師創立門派的初衷,谷璃總覺得一定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最最重要的是,結嬰之後也只是得移山倒海之能,終極結果便是傲游九州。所以,其實沒有任何人說過,拜入仙門可以飛升成仙。

谷璃默默的捂了一下胸口,不要告訴我,所謂的以證大道便是在需要赴死的時候一定要毫不猶豫。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好像現在就已經到了那個該要毫不猶豫的時刻了。

第 255 章

範錦華挑下眉毛,看着福克微微一笑。

“這段錄像是在你進去之後被删除的,而那個時候房間裏面只有你一個人,你猜會不會是錄像自動删除的呢?”範錦華陰陽怪氣的對福克說道。

福克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一步,擡頭看向羅珊。

“真的是你?福克,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羅珊低聲質問道。

福克的臉不停的在抽動,他的嘴唇也在跳動。

“不,不,這不是我做的,請你相信我,這不是我做的。”話語間都帶着一絲慌張。

羅珊點點頭,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已經知道結果。

從桌子上拿起手槍。

福克轉身就要往外跑,雪鷹和禿鷹兩個人一個健步,拽住他的手臂,轉身一個過肩摔将福克重重的摔在地上。

福克趴在地上,看着羅珊發出求饒:“老大,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噠噠噠!

羅珊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每一聲都像是在告訴福克死亡臨近。

路過範錦華的時候,他伸出手攔住羅珊。

羅珊扭頭看向範錦華,範錦華對她搖搖頭。

“什麽意思?”羅珊質問道。

“我需要從他那裏更多的消息。”範錦華回答道。

羅珊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來:“那交給你吧。”

範錦華點點頭,随後示意雪鷹和禿鷹帶他離開。

兩個人離開後,範錦華和斯坦卡也相繼離開房間。

推開門,走進另外一個房間,範錦華轉身關上房門。

福克被控制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範錦華看,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範錦華,想要逃跑肯定是沒有任何的希望。

範錦華來到他的面前停下來,并沒有說話,而是和他對視。

“幫幫我。”福克在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我不能幫你,不過你自己可以幫你。”回答道。

福克有些不明白:“什麽意思?”問道。

“這都不明白?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範錦華提示道。

福克搖搖頭:“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

範錦華嘴角微微上揚:“既然如此,那說明你還是不怕死,不知道你的家人會不會像你一樣不怕死呢?”語氣中帶着一絲陰冷。

福克斯聽完後用力的掙紮着身體,他的臉都有些扭曲,怒視着範錦華:“你他麽要幹什麽?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不要傷害我的家人。”拼命的發出怒吼。

範錦華突然間向前跨一步,一把抓住福克的頭發,把臉湊到了他的臉前:“我可以放過你的家人,你感覺羅珊會嗎?”

福克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是啊,羅珊會嗎?他跟随羅珊那麽久,對于羅珊做事的手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能幫我?”

範錦華松開自己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說過,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福克在猶豫。

“羅珊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我要是不能得到什麽,那麽你一定會失去什麽,你何必為了他們犧牲自己一個家庭?值得嗎?”範錦華對他的內心展開強烈的攻勢。

“好好想想吧,錢再多,你也花不了,你的家人也花不了,那你做這些有什麽用?”

“現在如果你說出來,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但是我肯定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真的?”福克在沉默許久之後開口問道。

範錦華很認真的點點頭:“我沒必要騙你。”回答道。

福克猶豫半天,開口說道:“好,我可要告訴你。”做出回答。

範錦華轉身看向雪鷹,雪鷹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說吧。”

“這件事是這樣……”

福克用了長達五分鐘的時間,來介紹這件事的經過。

原來這一切都是傑克斯安排的,傑克斯找到這裏的負責人,通過金錢讓他們幫助自己運送一批貨物出去,然後在傑克斯他們離開之後,這裏的人對剩下的錢進行哄搶,在哄搶過程中有人開槍,因此展開一場激烈的戰鬥,有幾個人被當場打死,還有些一些人負傷。

範錦華聽完之後深吸一口氣。

呵呵,錢,好想任何事情都和錢有密不可分的關系,真的是為了錢什麽都敢幹。

“你真的可以幫我嗎?我不求你放過我,我只希望你放過我的家人,放了他們。”福克說完後對範錦華用出懇求的語氣。

範錦華眨眨眼:“我答應你的,就會做到。”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房間,回到羅珊所在的辦公室敲敲房門。

“進來。”

聽到羅珊的話後,推開門走進去。

羅珊看到是範錦華的時候,馬上站起來走過去:“有消息了嗎?”對他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把雪鷹錄音的手機,交給羅珊。

羅珊摁下播放鍵。

聽完這一切之後,渾身都在顫抖。

“他麽的,傑克斯……”忍不住的發出怒罵。

“為什麽會是他?”羅珊想不明白,嘀咕一句。

“因為他需要一批貨,而你正好有這批貨。”範錦華輕描淡寫的做出解釋。

“瑪德,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羅珊說着拿出手機,在上面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還沒有接通的時候,範錦華一把搶過手機,摁下挂斷鍵。

羅珊一臉驚訝的看向範錦華,随後想起來,範錦華他們都是傑克斯推薦過來的,馬上轉身去拿桌子上的手槍。

舉槍對準範錦華,扳機還沒有扣下,就被範錦華一個反搶,握在他的手中。

“我并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希望你能淡定一點。”範錦華開口說道。

“呵呵,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羅珊冷笑着說道。

範錦華把槍放到自己的腰間:“如果這一切都是我們安排好的,那我又何必讓你聽這些?”

羅珊一愣:“那你什麽意思?”不解的質問道。

“我既然答應幫你,就肯定不會和傑克斯一夥,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也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範錦華解釋道。

“你現在和傑克斯開戰,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你根本拼不過他。”繼續說道。

羅珊皺着眉頭,聽範錦華在這裏給自己說,內心卻在不斷的思考着別的問題。

204:計劃準備進入下一步

第 255 章 驗身(上)

“皇後,朕相信,經過了賞梅宴會上那件事情,你必定會好好審查此事,還古小姐一個清白的,對麽?”皇上沒有理會古家人的互動。而是轉過了頭,笑盈盈的望着皇後。

“這個自然。”皇後點頭應道:“臣妾會盡力彌補賞梅宴上的誤會,還古小姐一個公道的。”

皇上聽了這話,頓時滿意了,他轉過頭來,笑盈盈的對着錦安候夫人道:“這件事情,你們倆還有什麽疑慮?”

錦安候夫人滿心怨憤,但聽了皇上這話,她卻只能恭而敬之的應道:“回皇上話,臣婦沒有異議。”

皇上又将目光轉向了古潇安。

古潇安心中對皇後的憤恨不亞于自己母親,甚至猶在其之上。他甚至想不顧一切的當殿喊出這絕不可以的話來,可是剛剛錦安候夫人那雙隐忍的眼睛一下子便湧入心尖。

“臣,不敢有異議。”古潇安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

太子趙恬站在一旁,瞧着他這幅模樣,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可他有自己的立場,即便古家人将來是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古月彤對他來說也尤為重要,但是,眼前的局面,他還是不宜與皇上翻臉,這樣就犯了皇上的大忌。

所以,剛才古潇安與皇上争辯的時候。他才會什麽也不說。

“好!”皇上聽了古潇安的話,當即微微一笑,他扭過了頭,對着皇後笑道:“既然侯夫人與世子都沒有異議,皇後,你這便開始吧!”

“是!皇上。”皇後應了一聲。當即轉過頭來,對着錦安候夫人柔聲問道:“侯夫人,請問兩位今日入宮,到底所為何事?”

趙恬直到此時才算是找到了插話的理由,聽聞此言,他當即走上前來道:“母後。此事兒臣才是首告,您要詢問此事,還是先問兒臣吧!”

“哦?太子首告?”皇後聽見這話,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一樣,呵呵一笑,道:“那麽,就請太子講述到底發生了何事吧!”

“是,母後。”趙恬當即開口。将剛剛在皇帝面前的那番話一字不差的再說了一遍,依舊是慷慨激昂,依舊是氣恨無比,将一個堅信自己未婚妻冰清玉潔的癡情太子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錦安候夫人瞧見他如此維護古月彤,心中對這個女婿原有的幾分不滿也漸漸的消失了,她開始相信,她的女兒古月彤在太子趙恬的心裏面是占有很大的分量的,一個古月華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不論今日的事情到底如何,她總算是安心了。

等太子說完,皇後笑盈盈的轉向一旁被忽略良久的梁晉,道:“梁公子,事情到底是怎樣的,還請梁公子也說一說吧!”

“娘娘!小生是冤枉的啊!小生真的與古大小姐兩情相悅,我們,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梁晉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等待着這個說話的機會,皇後一發問,他立刻哭天搶地的大喊起來:“小生說的句句屬實,實在是不知道侯夫人與世子為何要将小生折磨至此啊!”

“梁晉,你說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古家大小姐,那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容不得你如此污蔑!”皇後聽了這話,當即冷了臉道:“你可有證據,證明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梁晉聽了這話,頓時瑟縮了一下,他在侯府門前便已經将所謂的證據拿了出來,卻被太子與錦安候夫人毫不留情的戳破,此時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事物能夠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卻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公堂上這些對付他的人全都閉嘴不言!

“回娘娘話!小生沒有證據!但是,小生真的是與古大小姐有了肌膚之親,還請娘娘明察!”梁晉死死咬住這句話不放。

“哦?沒有證據?”皇後聽了這話,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似乎是并不相信梁晉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古潇安在一旁冷笑道:“在我侯府大門前,你可是嚷嚷的很厲害啊!拿一個假造的發簪與肚兜來污蔑我妹妹,被當面拆穿以後,你就沒有證據了?”

“可是!我是真的與古大小姐有了肌膚之親!”梁晉梗着脖子道。

“你!”古潇安聽了這話,再看看梁晉這幅因為皇後在場就嘚瑟無比的面孔,真恨不得沖上去一拳砸爛他的這張臉!可是,他忍住了。

皇後聽梁晉說了這麽多遍,似乎終于注意到‘肌膚之親’這個詞兒,她皺眉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問道:“梁晉,你說你與古大小姐有了肌膚之親,這事兒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小生絕無半句虛言!”梁晉斬釘截鐵的答道。

太子諷刺一笑,道:“梁晉,那你今日就是說破了天,本宮也不會相信一個字!你的為人,本宮不太清楚,可是!彤兒與本宮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她是什麽人,本宮卻一清二楚!她是絕對不會跟你這樣猥瑣的人有什麽私情的,你要是再敢從你那張臭嘴裏吐出一個髒字來,小心本宮直接砍了你!”

“太子,你這是想殺人滅口麽?”趙恬一說完,皇後的聲音當即涼涼的傳了出來:“這件事情是由本宮來審,事關古大小姐,太子殿下憂心似焚,這些本宮都知道,可你為了給古大小姐脫罪,卻當着本宮與皇上的面兒說要打殺了梁晉!這是太子應該說的話麽!”

“母後剛才不是答應了父皇,要彌補你之前犯下的錯誤,還彤兒一個清白的麽?”趙恬冷冷反駁道:“可你現在在說什麽?你如此說話,難道不是在将彤兒推向火坑麽?”

皇後聽了這話,面上卻是出現一絲心痛來:“太子!本宮只是想竭盡全力的查明真相罷了!你阻撓本宮盤問梁晉,這是為什麽?該不會是你以為殺了梁晉,就能保住古大小姐的名聲,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會被人知道麽?可是這樣的妻子,太子殿下你要了來,到底有什麽用處?”

趙恬聽了這話,眸子頓時暗了又暗,聲音冰冷道:“母後,兒臣剛剛也只不過是說,倘若梁晉嘴裏再吐露出什麽不堪入目的話來,兒臣才會打殺了他,因為兒臣實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如此污蔑!母後您為何要如此曲解兒臣的意思?”

他們兩個人争吵,錦安候夫人母子只能在一旁看着,心中雖然焦急,卻是無計可施。

皇上聽來聽去,終于是不耐煩了,當即揮揮手道:“罷了!你們這樣争吵下去根本就沒有什麽意思!皇後,太子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個梁晉,嘴巴髒的要死,在朕面前也能說出如此污言穢語來,難怪太子聽不下去!就連朕也聽不下去!”

“皇上,臣妾惶恐!”皇後聽了這話,頓時轉過了頭,正色道:“您說的對,這個梁晉嘴裏是不幹淨,可是,臣妾審問這麽半天,他翻來覆去都只有那麽一句話,他說自己與古大小姐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個本宮是萬萬也不肯相信的,古大小姐的為人,本宮也是信的過的。只是,這梁晉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麽皇上是不是應該命人檢驗一番呢?”

“檢驗?怎麽檢驗?”皇上奇怪道。

皇後當即應道:“皇上,臣妾會去派幾個宮裏面有經驗的老嬷嬷,親自上門替古小姐驗身,倘若她仍然是處子之身,那麽梁公子所說的話不就不攻自破了麽?”

“皇上!”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上頓時出現一絲怒容來,她跪在那裏朗聲道:“派嬷嬷檢查小女的清白之身,且不說檢查結果到底怎樣,單就這個行為,就是大大不妥的!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小女還要不要活了?”

“侯夫人,你急什麽?”皇後聽了這話,不緊不慢的反駁道:“只要令千金是清白之身,那麽謠言自然就不攻而破,反之,您若是不同意本宮的這個意見,那麽梁公子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就無人可知了,這樣對令千金來說,又有什麽好處?”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聲淚俱下道:“皇上,此事弊大于利,還請您三思啊!”

趙恬與古潇安站在一旁,卻是不知道要如何幫助錦安候夫人,只是知道此事太過重大,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皇上聽了這話,沉思片刻,終于開口道:“皇後所言極是,但侯夫人所憂慮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這件事無論怎麽查證,都不能讓古小姐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她兩個月之後就要與太子大婚了,所以前去調查的嬷嬷也必須要隐藏行蹤。不如這樣吧。”

說着,皇帝轉過了頭,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由皇後指派宮裏有經驗的嬷嬷,與你一起回去,以調教古小姐的宮廷禮儀為由,暗中調查此事即可,而且此事之後,決不可讓人洩露一絲一毫,夫人可還滿意?”

皇上如此說,可謂是極大的考慮了古家的顏面。

錦安候夫人跪在那裏,明知道此事極不妥當,但是皇上把話說的如此體貼,她就是想挑毛病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而且,她心中隐隐約約的有了一絲惶恐,今日之事,似乎是皇後一手策劃出來的,她一來就如此的維護梁晉……

想到這裏,錦安候夫人頓時心中一驚,她不可置信的轉頭瞧了皇後與梁晉一眼,卻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情:無論她怎麽籌謀,今日之事都已經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們想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皇後非要讓人驗看彤兒的處子之身,這說明,這才是她們鬧出此事的目的!之前的府門前大鬧,以及扯出那抹多的證據,根本就是幌子!只是為了引出此時這件事情!

錦安候府心中一陣慌亂,她實在是不知道賞梅宴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讓皇後如此不惜一切也要将她們家彤兒置于死地!無論怎樣,她都不能讓皇後的奸計完成!

她的彤兒是清白的,根本就不認識梁晉,皇後想害她,那麽就只有從檢驗的嬷嬷身上做手腳了,要是到時候她們睜着眼睛說瞎話,一口咬定她們彤兒已非完璧,這可怎麽辦?

錦安候夫人心念電轉,但其實只有一瞬,皇帝還在笑盈盈的望着她,一旁的皇後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但是以錦安候夫人的精明,她已經認出了皇後眼中那抹隐忍而又壓抑的表情。

那是得意!

錦安候夫人心中暗恨,卻在心中斟酌半天,擡頭迎着皇上的目光,語氣緩慢而又堅定的道:“皇上,臣婦知道皇後娘娘也是想要努力證明小女的清白,所以才會委派宮裏的嬷嬷辛苦這一趟,只是,她畢竟是皇後,而且還是主審此事之人,臣婦以為,娘娘應當避嫌,派去臣婦府上的嬷嬷,應當是其他宮裏的人,不知道皇上認為臣婦說的可在理?”

皇上聽了此言,還未答話,一旁的皇後便笑盈盈道:“侯夫人,皇煞費苦心的安排這一出,目的就是減少更多的人知道此事,可你卻要別宮裏的人來辦,是想宣揚的天下皆知麽?”

趙恬聽了這話,當即辯駁道:“母後此言差矣,侯夫人只是想要公允罷了,母後既然是主審,那麽前去調查此事之人,就不能是娘娘您的人,想要隐瞞住此事的方法多的是,母後您說是不是?”

“太子,你這話說的不妥,本宮……”皇後當即反駁起來,可她話才說了一半,一旁的錦安候便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再争論了!既然錦安候夫人有所疑慮,那麽朕應當滿足你的要求,不如這樣,朕從淑妃那裏借調兩個年長有經驗的嬷嬷來,與皇後派去的嬷嬷一起調查此事,夫人看怎麽樣?”

錦安候夫人說這麽多,目的便是此事,此刻聽了皇上的話,她終于松口道:“臣婦無異議。”

一旁的皇後,笑容卻是微微有些冷,淑妃,那是三皇子趙恕之母,仗着皇帝寵愛,一向都愛跟她做對,皇上派她的人來參與此事,看來真的是對她有所提防!

不過她也沒有什麽好可怕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安排好了,古月彤的确是已經失身,不論皇上是派淑妃宮裏的人還是派太後宮裏的人去都是一樣,都是一個結果!

趙恬與古潇安見侯夫人都沒有說法了,他們二人站在那裏,自然也沒有開口。

此事便這麽定下來了。

趙恬親自陪着皇後挑選有經驗的嬷嬷,而古潇安則是陪着母親一起出宮先行回到府中。宮裏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兩撥人馬幾乎是前後腳一起進了錦安候府。

而梁晉,則是被禦林軍看押在了宮裏。

半個時辰之後,衆人便齊集在海棠苑裏,烏壓壓的站了一大片,院裏守衛的小厮與丫鬟們見了這麽多宮裏面的人,全都是吓的不敢出聲,噤若寒蟬。

錦安候夫人甚至是來不及給古月彤先提個醒兒,那七個由淑妃與皇後所組成的嬷嬷便已經在花廳裏落座,古月彤的貼身婢女如意出來與衆人見禮之後,十分歉然道:“衆位嬷嬷,我們家小姐這幾日來一直都淺眠,今日好容易睡着了,沒想到衆位卻來了……”

“不妨事,既然古大小姐還在沉睡,那麽我等就在外頭等等如何?”淑妃宮裏的紀嬷嬷聽了如意的話,當即笑着道:“左右也沒什麽多要緊的事情,不必驚動小姐。”說着,她轉過頭來對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富态嬷嬷道:“龔嬷嬷,你說是不是?”

這龔嬷嬷正是皇後身邊的心腹,皇後專門派她今日前來古家驗看的。聽了紀嬷嬷此話,她當即冷哼一聲道:“恐怕也只有你才認為這是一件小事了!不過,古小姐身子虛弱,多休息也是應該的,咱們就是等等也無妨。”

哼!不論再等多長時間,驗身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就給她們一點心存幻想的時間吧!

她們都沒有異議,那麽其他的幾位嬷嬷自然也就沒有話說。

“幾位能如此體諒小女,實在是令人感動。”錦安候夫人見她們沒有一來就急吼吼的沖進去驚擾了女兒,面上自然出現了一絲感激之色。當即對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你們趕快給幾位嬷嬷看茶,好生的伺候着!”

“是!夫人!”如意看錦安候夫人略帶緊張的神色,不由的有些疑惑,她實在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況且錦安候夫人也沒有給她任何的提示,她只能不動聲色的退下去,準備接待的一應事宜去了。

幾位嬷嬷這次進宮,其實是帶着皇上賞賜的禮物來的,而且還不少,一樁樁,一件件,由內侍們提着,經由侯府大門經過之時,幾乎是引來了萬人空巷的熱鬧景象。

剛剛幾個時辰之前,侯府門前才經歷過了梁晉大吵大鬧,污蔑古家大小姐與他有私情的場景,沒想到很快衆人就看到了從皇宮裏面走出來的賞賜,而且還不少!衆人豔羨的看着這一幕,事情到底是怎樣,人人心中都已經清晰明了了。

那梁晉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污蔑未來的太子妃!不知道等待着他的終究會是什麽結局!衆人都好奇的很。宏夾他巴。

第 255 章 魔心難測

算卦老頭掐住了還沒來得及變回原形的金蠍娘娘,強大的木屬性電擊下…..直接把她電暈了過去,然後甩扔在地上。

肥碩的胖女人就像是一麻袋豬肉“囔囔踹踹”的滾了好幾圈後現出了金蠍的原型……

這碩大的金蠍子…..遍體金黃,鋒利的毛刺,就像鋼針一樣根根立起,巨大的毒針更是令人觸目驚心!簡直就是一輛蟲類坦克!雖然已經喪失了自主行動能力…..但依舊威風凜凜,令人望之發寒!

算卦老頭掏出了煙袋鍋子,狠狠的抽了兩口,吐出了一串兒煙圈,滿臉惬意滿足的神情,像是人們幹完活以後,抽根煙解乏一般!

他向金針娘娘招招手,那碩大的蜘蛛……在旗杆的牽引下,以一種十分別扭屈辱的姿勢朝老頭爬了過來。旗杆拽着白布,勒的金針娘娘那八顆人頭眼珠子都快擠出來了。

到了近前,但聽見金針娘娘八個眼眶裏…..其中一顆女人頭悲傷欲絕的哀求道:“上仙……我是被逼的,我根本不想與你為敵,是這個金蠍子逼着我,嗚嗚嗚,求求上仙,看在我多年修行不易的份上,饒我一命吧,我…..我給您做牛做馬,幹什麽都行。”

“啧啧啧……”算卦老頭嘬着牙花子,一臉的壞笑。

這一次…..他不再像同花大仙兩口交涉時那般“不是人”,連個正常的“人話”都不說,上來就吐人家一口痰。

“呃呃呃,我已經救了你一命了,倘若不是我出手……你會跟那大蜈蚣一個下場,變成一堆石頭,”算卦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他指的是金蠍娘娘給夥計們下毒這件事,那顆女人頭拼命的點着:“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上仙幫我脫離苦海,你救苦救難,和觀音菩薩一樣。”

金針娘娘嘴甜,一個勁兒的給算卦老頭戴高帽。

“啧啧啧,不不不,我怎麽能跟觀音菩薩比呢?只不過…..我想借你一樣東西,你要肯借給我,就抵了所謂的救命之恩,”算卦老頭微笑道。

那顆女人頭一聽這話,一臉的驚喜,連忙應承:“老神仙您說,哪裏還什麽借不借?只要是我有的寶貝,我一定獻給您!”

“痛快!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算卦老頭假迷三道的一拍大腿。

“但不知老神仙要什麽東西?我的寶貝…..好多都在嶺南蒼龍山呢,歡迎老神仙到我家做客,讓我也有機會盡地主之誼…….”金針娘娘的“眼珠”一臉真誠的說着。

“啧啧啧,”算卦老頭笑眯眯的,擡手還輕輕摸了摸女人頭粉嫩的臉蛋,笑道:“真漂亮啊,這妮子死了也真是太可惜了,我怎麽舍得殺你呢?”

他岔開話題扯開了淡,搞的金針娘娘一頭霧水,卻又不得故作嬌羞狀配合算卦老頭的猥亵。

“我就是想借你的內丹一用,你願意把內丹給我嗎?”老頭壞笑着問。

一聽這話,金針娘娘身子猛一顫,那女人頭花容失色,驚恐道:“上仙…..我沒了內丹,會死的,這和殺了我有什麽區別呢?但求上仙放過我…….”

“啧啧啧,此言差矣,”算卦老頭抽了口煙,說道:“沒了內丹,你只不過是變回蜘蛛了,不再是靈獸聖獸之屬,但還有天年可以活啊,這不能算是…..我殺了你吧,對不對?”

此刻的金針娘娘算是徹底明白了,求饒是沒用的,這逼老頭是在跟自己臨刑前“逗咳嗽”呢。

“呃呃呃,上仙,能容我考慮考慮嗎?”那顆女人頭憂傷難過的低垂了下去。

“可…….”

他那“以”字還沒說出口,但見這女人猛一擡頭,從嘴裏噴出了一股墨綠色的液體來,直接飛濺了算卦老頭一臉,繼而“嘩嘩”的狂冒氣泡,像被澆了硫酸一樣産生了激烈的化學反應。

老頭“嗷”一聲慘叫,捂住臉連連後退,手伸進褡裢裏猛掏出了一把白粉,糊在自己的臉上。

與此同時…..那根插在金針娘娘後心上的旗杆子,像是建築工地的鋼管一樣,“咣”的一聲貫穿胸腔入地,把金針娘娘像是标本一樣死死的釘在了地上。洶湧粗壯的電流從旗杆子頂部蜿蜒而下,直接把金針娘娘烤的遍體焦黑,陣陣蛋白質燃燒的臭毛子味彌漫開來。

而那顆女人頭,也被電的像是燒黑的煤球一般。

老頭捂住臉嗷嗷叫喚着,仿佛極度痛苦的樣子,不停的從褡裢裏掏出白粉往自己臉上糊,此情此景……把江明看得有點懷疑人生!

從第一眼見到這老頭,到目前為止…..他幾乎是無懈可擊的!也可以說根本沒有弱點可言。

刀劍切割姑且不提,就連那五行熔爐都燒不化他,還有什麽能傷了他呢?

那五行沼澤裏的“熔爐分解”效應,可是比任何的毒都要毒啊!豈是金針娘娘那一口綠水可比的?

但為啥…..在五行熔爐裏洗澡的算卦老頭,此刻卻被金針娘娘的口水毒的嗷嗷叫喚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就像《西游記》裏描述的,孫猴子能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裏待七七四十九天,任由三昧真火灼烤。卻受不了丹爐坍塌後,掉在凡間的一塊炭火(火焰山)的高溫。

這實在是有點兒違背邏輯了。要知道……蜘蛛的毒再牛逼,那也是有五行歸屬的,既然是五行之物,就不該傷了這老癟犢子!

難道說…..他是在裝逼?跟之前…..身上被金針娘娘的“音刃”劃出十幾個大口子一樣,只是在裝相?當是時…..那旗杆子都被切割的亂七八糟的,現在不也好好的插在金針娘娘的後背,并且把她像标本一樣的釘在地面!

但……金針娘娘已經死了呀,那強勁的木屬性電能已經貫穿了全身,将其燒成了黑炭,老頭子這個時候還裝逼,他……裝給誰看呢?難道是……給火閻王我看嗎?

江明心裏泛起了嘀咕,越想越不對勁兒,同時…..也緊張了起來。尋思…..難道說,自己暴露了?

黃丫自然沒有江明這麽細膩的心思,她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說道:“大王,看見了麽?這老話說的好,兵貴在出其不意!老家夥雖然法術高強,貌似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但也架不住偷襲啊!冷不丁的來一下,還是能形成有效打擊的!”

江明眉頭緊皺,沉吟道:“丫兒,你說的這都是屁話,趁着地球不注意,你還能蹦上天?問題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聽大王呵斥自己,黃丫膽怯的眨了眨眼,一臉悻悻縮縮的樣子。

江明說:“還記得三溜子講的故事嗎?那個變态的塞北觀音玉飛雪,将蓮花派的大蛤蟆折磨了三天三夜的事?你不是還說…..有些畜生是很變态的麽?喜歡殺死前一個勁兒的捉弄。我感覺……這老頭就是你說的那種,并且還是專家級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現在…..是在給咱們上眼藥演戲呢。”

江明的話把黃丫吓的差點沒放屁,驚魂喪魄道:“那…..那大王,我們趕緊跑吧,這老家夥就是魔鬼,根本打不過!”

“是啊!”江明微微嘆了口氣:“對他,我完全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家夥邪乎的厲害,其實…..一開始進來的時候,讓我單挑金蠍娘娘我都沒底。”

話音剛落,突然!從那老家夥的褡裢裏,賊溜溜的鑽出了一只小白貓,落地後撒丫子就跑…….

當江明看清那白貓的模樣時,整個人的血液一下凝固了,眼前這小貓,不正是墨墨嗎?

第 246 章 方蕩你敢?

唐三公子原本以為這些陰兵會直接殺了他,沒想到這些陰兵并未下死手,只是将他給捆住,這叫原本驚悚震驚的唐三公子變得憤怒起來。到此時他越發認定方蕩不敢殺他,不然他早就死了。

既然不敢殺他,還玩這些小把戲,實在是太沒意思了,唐三公子此時也不說話,只是冷笑連連,他倒要看看方蕩究竟要幹什麽。一副你把事情搞砸了的模樣,似乎想看方蕩如何收場。

“唐三公子,不急着走,我不是說了麽,我要試一試你教給我的肉蠱血奴煉制之法。”方蕩臉上是人畜無害的笑容,配上那雙殺機環眼,着實透着一股妖異。

唐三公子冷哼一聲,一副懶得和你說話的模樣,閉口不言。

方蕩如自言自語一般的道:“蠱蟲我有現成的,缺的卻是一個人,究竟拿誰來煉成肉蠱呢?”說着一臉沉思的方蕩看向四周的修士。

四周的修士見到方蕩那雙殺機盈、滿的雙目後,齊齊心頭一跳,眼見方蕩的目光掃來,一個個生怕不敢動唐門的方蕩拿自己開刀,那實在是太冤枉。人家你死我活打仗的沒事,你這看熱鬧的掉腦袋了,傳出去也不好聽。

方蕩看來看去,最終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唐三公子身上,方蕩此時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詭谲!

滿不在乎的唐三公子驟然看到方蕩這樣的目光,感受到方蕩殺機環眼之中的那縷殺機,心頭不由得突的一跳,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沖入她的大腦,脫口而出的叫道:“方蕩你敢!”

方蕩雙目微微一眯,殺機環陡然間加快轉動起來,甚至發出嗡嗡之聲,“有什麽不敢?你要将洪熙煉成肉蠱血奴,我就将你變成肉蠱血奴!你将洪熙的雙腿搞成這個糟爛樣子,我就将你的雙腿變得稀爛。”

方蕩說着那頭綠袍郎中當即飛出,一起飛出的還有上百只巢蟻。

綠袍郎中本就最善食人腦,境界也不高不低,簡直就是為了此刻準備的一般。

唐三公子此時被陰鬼們捆綁得不能動一丁點,只能瞪着眼睛眼瞅着綠袍郎中一頭朝着他的腦門撞來。

與此同時劇痛襲來,唐三公子清楚地看到上百只巢蟻鑽進了他的雙腿,一陣瘋狂的噬咬後,唐三公子感覺雙腿處猛的一軟,嘩啦一下,唐三公子直上直下的矮了一大截。

唐三公子知道,自己的腿已經被那些巢蟻嚼碎了。

劇痛襲來的同時,唐三公子猶自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拿他煉蠱,這比殺了他還要得罪唐門。

這完全就是在**裸的羞辱唐門,這是在唐門的腦袋上拉屎,方蕩的膽子實在是太大,大得沒了邊際,方蕩真的敢這麽做?

在這個疑問猶在唐三公子腦中萦繞的叫唐三公子不敢相信的時候,綠袍郎中噗的一下在唐三公子腦門正中鑽出一個血洞來,随後唐三公子耳邊就聽到咔嚓咔嚓嚼噬大腦的聲音……

“方蕩,該死,該死,你用我教你的方法來拿我煉蠱,唐門不會饒過你的……”這是唐三公子的遺言。

随後唐三公子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之剩下腦袋裏面咔嚓咔嚓的聲音,還有身體的不由自主的抽搐。

方蕩的舉動吓壞了四周所有的修士,方蕩不但殺了唐三公子,還将唐三公子煉成了肉蠱血奴,這簡直太可怕了,他們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但卻連想都不敢想這樣的事情。

大王子張大了嘴巴呼呼的往嘴巴裏抽氣,以至于他本就肥大的肚子此時變得如同一個球般鼓了起來。

唐三公子此時忽悠一下用膝蓋站起,嘴歪眼斜,身子來回亂晃亂擺,好在他本就沒有雙手,此時又被方蕩的巢蟻吃掉了雙腳,所以就跟一根柱子似地亂搖,不然他非得不受控制的四處亂跑不可。

轉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唐三公子複雜的面部表情終于緩緩平複下來,一張臉上恢複了之前的陰柔,卻越發變得邪祟起來。

唐三公子用僅剩的雙膝慢吞吞的行走,來到方蕩面前,又慢吞吞的彎腰,靠着慣性才咕咚一聲以頭戳地,他沒有了膝蓋之下,所以唐三公子身子如拱橋一般砸在方蕩腳下。

遠處的子妖妖更是花容失色,唐三不是什麽好人,但落得這樣的下場未免太慘了,畢竟剛才還是揮斥方遒的人物,轉眼就被方蕩一腳踩在腳下,卑賤如泥,這種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還有,這個叫做方蕩的家夥實在是太壞了,剛才請教唐三公子如何将人煉為肉蠱血奴,唐三公子親切傳授,轉眼間學會了的就立馬翻臉将唐三公子煉成了肉蠱血奴,唐三公子這是典型的,別人把他賣了還在為對方數錢的舉動,不是唐三公子太蠢,而是方蕩太壞。

據說這個叫做方蕩的家夥在夏國還有一個外號,叫做蔫壞兒……這他娘的那是蔫壞兒啊,壞得簡直沒屁、眼兒!

周圍的一衆修士盡皆生出不忍卒睹的模樣,畢竟唐三公子是百象帝國的堂堂蠱修,現在卻被一個夏國修為不過鑄骨的武者碾壓羞辱,對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若非能力不濟,動手必死,他們定然出手共誅方蕩。

咦?不過一兩個時辰不見,方蕩的修為似乎已經進入了強筋狀态?怎麽回事?方蕩之前一直都在隐藏修為麽?

跪下,是綠袍郎中在感謝方蕩賦予他一個人族的身軀,感謝方蕩賦予它的一步步的成長,同時也是一種儀式,從現在開始綠袍郎中就不是方蕩的蠱蟲了,而是方蕩的血奴,是方蕩的奴仆。

綠袍郎中原本只是一只蠱蟲,雖然知道感恩,但卻并不知道下跪來表達情緒的,不過他吃掉了唐三公子的大部分腦子,只留下記憶之後,綠袍郎中就能夠操控這些記憶,從而從這些記憶之中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從而能夠完全掌控這個身軀,人族和蟲子之間的區別非常大,若不通過直接從大腦之中汲取方式的話,綠袍郎中恐怕用十幾年也不一定能夠适應這具身軀。

汲取操控身軀的方式的同時,綠袍郎中也汲取了一些唐三公子的記憶,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說白了一個人是不是存在,就是靠記憶決定的,你擁有屬于你自己的完整的記憶,那麽你就是你,你若沒有了屬于自己完整的記憶,那麽你就不是你了。

一個人的舉動行為等等都是受到曾經經歷的事情影響的,你的經歷決定你現在處事的方式,思維的方式,可以說唐三公子還活着,因為他擁有完整的記憶。

但唐三公子的行動完全受到綠袍郎中的操控,只能說,唐三公子被囚禁在大腦記憶的部分。

調用了這些記憶,綠袍郎中就擁有了一個人的行為舉止,明曉了一些道理,同時行為也容易朝着唐三公子的行為方式前進。

這就要看綠袍郎中受到唐三公子的影響的程度究竟如何,肉蠱血奴是容易煉廢掉的,所謂連廢掉,就是指肉蠱血奴連帶着原本的宿主對于主人的仇恨也一同記憶下來,感同身受,那樣的話,肉骨血奴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說不定就會弑主。

不過就目前來說,綠袍郎中不會有對方蕩的任何不敬,也絕對不會有弑主的念頭,那需要很長時間的潛移默化的逐步影響才有可能會發生,機率并不高,因為這之間有一座鴻溝,那就是綠袍郎中很清楚自己占據了這個身軀,弱勢這個身軀的仇恨影響到他,那麽占據這個身軀的,就不是他綠袍郎中了,說白了唐三公子和方蕩之間的争鬥已經告一段落,但綠袍郎中和唐三公子之間的争鬥才剛剛開始,并且,唐三公子的勝算着實不大。

方蕩對于綠袍郎中的跪地舉動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你有了人身,就不能再叫綠袍郎中這樣的蠱蟲名字了,改個名字吧,就叫綠袍。”

有了人的名字,就等于和蠱蟲身份做出了告別,從此之後,綠袍名正言順的擁有唐三公子的身軀,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名字,但對于蠱蟲來說象征意義相當大,簡直就如同新生一般。

綠袍當即老老實實又叩了個頭,這才直起腰來,用膝蓋慢吞吞的走到了方蕩身後,不管大王子洪熙願不願意都和他站在了一起,時不時還慢吞吞的扭頭,看大王子洪熙一眼,嘴角抽動兩下,似乎是想笑,但卻控制不好面部複雜的神經表情,以至于那笑容看上去恐怖至極。

洪熙現在看到這沒手沒腿的人棍就覺得發毛,就算唐三公子站在他旁邊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因為他搞不清楚身邊這個家夥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收了唐門三公子,方蕩覺得自己胸中又多了一線殺機,方蕩将其引入殺機血丹之中。

殺機有兩種,一種是尚未完成的殺機,是胸中的一股憤怒,這種殺機有毒,如果這種殺機累積得太多,就如同不停地往口袋之中打氣一樣,口袋早晚要爆掉,修士也容易走火入魔,變得貪婪好殺。

還有一種殺機更為凝練,更為完整,就是方蕩現在引入的這種心願得償的殺機,這種殺機積累得越多越好,只有好處,不會有什麽不适之處,對于殺機血丹的成型膨脹有着極大的幫助。

方蕩眼中的殺機血環緩緩消退,清澈如水晶一般不含任何雜質的目光看向在場的其他修士。

這真是見鬼了,天知道擁有那麽一雙清澈眼睛的家夥,怎麽就有這麽肮髒邪惡的心思?将唐三公子耍得團團亂轉,擁有這樣的眼睛的家夥不是應該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麽?怎麽會和蔫壞這樣的外號聯系在一起?